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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次,直把个国公夫人弄的心力憔悴,也不禁埋怨起自家丈夫好端端的,你惹什么太监啊!
    ………
    “消息是确实了的,据那些逃回来的厮役夫子说,丰城侯那路人马是在四天前被魏阉伏击的,灵壁侯和东宁伯那边则是昨日败了的……两路人马损失惨重,神武营的参将朱国治阵亡了,余下官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前前后后逃回来的不到百人,唉…”
    “据焦承业说,他和其伯父东宁伯是随灵壁侯进军溧阳铁场时,在半路叫魏阉设的伏兵……焦承业猜测可能是国公爷府上的人受了魏阉胁制,假报军情引诱他们,这才……”
    说话的是应城伯孙廷勋,他祖上刘伯温是太祖军师,开国功臣,其家是文臣授勋,很是难得。
    正说着,却发现魏国公脸色已是铁青一片,遂没敢再说。
    “若真是我府上的人出卖了灵壁侯和东宁伯,老夫定然会处置。只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魏阉现在要咱们出钱赎人,大伙如何说?”魏国公心情十分压抑,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单是赎人的话,我倒没意见。”
    说话的是隆平侯张国彦,他和魏公国关系不错,也是儿女亲家,自是要帮着亲家公说几句。
    谁知刚说完,安远侯柳祚昌就不乐意了,呛了他一句“隆平侯没意见好办,那这赎银是隆平侯出呢,还是国公爷出呢?…”
    张国彦略微不快道“安远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祚昌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丰城侯夫人说的有道理,这次各家是替国公爷出头,现在出事了,是不是国公爷得领头?”这话言外之意自是损失不能由他们承担。
    平江伯陈治安听了这番话,忙点了点头“我府上出了一百多人,这要是全赎回来,得两万多两,这笔钱我不是拿不出来,只是,怎么算,也没道理要我自个掏钱吧?”
    张国彦不满的看着陈治安“事情是各家一块定的,大家都同意了的,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现在出了事,自当还是各家解决各家的,怎么就不能掏钱了?”
    言毕,微哼一声“先前我怎么听说你平江伯倒是拿了一笔钱给了浙江某些人,怎么,那会你倒是肯掏钱,这会却不肯掏了?”
    陈治安不服气了,闷哼一声道“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搅在一块!…当初咱们商量办那事时,国公爷不也不肯参与么!”
第九百二十章 主战派、主赔派() 
“够了!”
    魏国公实在是忍受不住,拿起桌上一只青花瓷碗摔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蹦的满地都是,险些把坐在对面的忻城伯赵世新的手给划伤。
    众家勋贵叫国公爷这一摔都是震住了,陈治安更是吓了一跳,脸色讪讪的。
    徐弘基黑着脸看着这一众勋臣,这些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有好处时个个抢着要上,没好处时就个个嚷着要退。
    趋利避害,一个个都是钻进钱眼的东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魏国公,你也莫发脾气,再气,这事也得解决啊,要不然你把家里的碗都摔了,这事不还在么。”
    忻城伯赵世新笑着劝了一句,同时给平江伯陈治安打眼色,示意他莫要乱说话。
    这节骨眼,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人,你平江伯就没点数?
    陈治安闷头坐了下去,魏国公真发起彪来,他这个三等伯爷还是怕的。
    “哼!”
    魏国公的火气自打叫英国公家那位大闺女点起来,到这会早是越烧越旺了。
    他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怎么就是老夫一人的事,怎么就和你们没关系!…先前这南京城中是哪些人嚷着要和魏阉不共戴天!是哪些人想方设法要把魏阉除之后快!…不错,上回的事,老夫是没有参与,可这事有老夫没老夫有多大干系,难道没了老夫,你们就买不动那些丘八了!…老夫没有参与,可老夫反对了吗!要是老夫说个不字,你们敢这么干!……现在倒好,一出事,个个都把责任推到老夫身上,难不成,这南京城就老夫这府上一家产业叫他魏阉夺了去的吗!难不成,当日是老夫拿刀逼你们参与,逼你们出人的么!…”
    国公爷这一连串的质问下来,哪个敢说话,厅内一片沉默。
    诚意伯孙廷勋苦笑一声,开口劝道:“魏国公,你也别急着发火,大家伙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事…唉,谁也没想到啊。”
    “各家损失太大,都是老家底子,突然就给折了,还叫魏阉这么欺上门来,大家有些怨言也是难免,国公爷你就别和大伙计较了。”
    隆平侯张国彦再次打圆场,要搁心里话,他也肉疼,他隆平侯府可是去了三百多人的,这按魏阉的赎人费就是四万多两,想想都心疼。
    只恨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一个太监竟如此擅长用兵,麾下兵马又如此能打呢。早知如此,这“武力解决”的方案他隆平侯是怎么也不可能赞成的。这一回,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偏还有苦说不出。
    到目前为止,可没人敢嚷嚷请皇帝替他们做主。
    事情的性质,众人一肚子数。
    现在,没有后悔药吃,只能哑巴吃黄莲,当务之急还是得把人赎回来的要紧。
    神机营和神武营那些兵丁倒罢了,赎不赎的无所谓,谅他魏阉也不敢把人杀了。
    可被魏阉抓去的那些家兵、家将可都是各家府上的老家底,这些人要不赎回来,各家就成了空壳了。
    得知大败消息时,张国彦第一个想到的可不是拿银子赎人什么,而是在想这会魏太监要是带兵进了南京城,他们面临的麻烦可比现在要棘手的多!
    故而,张国彦想马上息事宁人,打不过咱就不打,你魏太监不就是要银子么,咱们给你还不行吗!
    把人先打发走,回头有的是办法算账。
    但这事,得各家达成一致,不能他家出钱赎,你家不出钱,更不能把责任都推到魏国公头上,那样的话,这事就解决不了。
    许是亲家的话起了作用,魏国公的紧绷着的脸总算稍稍缓了一下,但依旧很难看。
    他对众人道:“我不发脾气,你们岂不个个怪到我?…要说损失,在场的难道还有我徐家的损失大么!”
    说完,国公爷的脸下意识的抽了一下。
    他府上去了五百多人,只逃回来百十人,一下就折了四百多,饶他国公爷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般损失啊。
    还有那神机营副将李兆基等人,都是他魏国公在三大营一手提拔的军官。这些人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府上的家将,是他魏国公控制三大营的帮手,也是他魏国公藏在台面下的力量,这要是都给抛弃了,他魏国公还有什么人手可用。
    “既然大家都有损失,那便不说那些没用的,我看呐,还是各家先赎人吧。”张国彦扫视了众人一眼。
    诚意伯刘廷勋刚想说就这么办,边上的安远侯柳祚昌却哼了一句:“要我说,魏阉勒索咱们这么多银子,咱们还不如花钱弄死他。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与其忍气吞声给钱,不如和他斗到底!”
    “对啊,凭什么给他钱?大家伙加起来可是好几十万两啊!”成安伯郭祚永支持安远侯的提议,有这几十万两银子做什么不成,凭什么白送那魏太监。
    “郭伯爷少算了一笔,咱们还有两位侯爷、一位伯爷的赎金呢,加起来,可是上百万两…”
    广宁伯刘嗣爵撇了撇嘴,“他魏阉也真敢要,上百万两银子,哼哼,也不怕撑死他!”
    其他勋臣们听了这笔账,细算一下,立时不少人附和,认为与其让魏阉狮子大开口拿他们当冤大头,不如斗到底。
    一时间,“主战”派的声音倒是压过了“主赔”派。
    张国彦眉头大皱,这帮家伙做梦没醒呢,他们要有这实力还能打下去,至于在这争吵么。
    “那个…”
    孙廷勋是清醒的,见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赶紧道:“打不打的再说,丰城侯、灵壁侯、东宁伯可在人手里,咱们就是还要斗的话,总得把人先赎回来啊。”
    赵世新也道:“对,必须先把人赎回来,要不然咱们也打不得,投鼠忌器。”
    安远侯柳祚昌干笑一声:“赎人?…单他们三位魏太监就要六十万两,这钱谁出?”
    张国彦想也不想就道:“让他们府上先凑,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弄回来再说。”
    柳祚昌嘿嘿道:“老张,别的我不问你,我就问你英国公家那位肯出这钱么?”
    这事也是头疼,张国彦皱眉道:“能出多少算多少,不够的我和国公再凑一凑。”
    “把人弄回来,回头总有办法给她家补。”孙廷勋说了句。
第九百二十一章 坐地还钱() 
前文有数处将诚意伯刘荩臣和应城伯孙廷勋写混了,经读者指出已作更改,大家阅读时注意。
    ………
    “怎么补,谁来补?你补了丰城侯,灵壁侯和东宁伯怎么办?”
    柳祚昌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摆事实、讲道理。
    他是明白无误的告诉隆平侯张国彦等人,他们的想法是有问题的,有大问题的。
    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
    丰城侯三人同时落入魏阉之手,你隆平侯这边却只想补丰城侯的损失,而不提灵壁侯和东宁伯的损失,他安远侯是没意见,反正不要他出钱补,可灵壁侯和东宁伯怎么想?
    你要都补的话,这六十万两银子又从哪来,谁个出!
    你隆平侯敢拍着胸脯说你家出么,又或者你能让魏国公担着么。
    “这……”
    张国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是有些不妥,不说别的,就灵壁侯汤国祚和东宁伯焦梦熊回来知道此事,怕他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徐弘基也是眉头微皱,这事不能如此操作。
    南京各家勋臣明面一体,但各家私下哪个没有小算盘,遇事先乱上一阵是常态。这要再搞出叫汤国祚和焦梦熊寒心的事来,往后,怕就真正散了。饶他徐弘基是魏国公,说话也是没底气了。
    平江伯陈治安突然冒出一句:“说不得,人家以为你隆平侯爷趋炎附势,想攀英国公府呢。”
    陈治安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违心了,且相当不厚道。
    然而不少勋臣听了这话,却都觉得隆平侯张国彦或许真是存了攀附英国公的心思。
    须知道,开国、靖难所封国公,唯靖难英国公这一系最风光。
    历代英国公均掌中军都督府,执京营,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和权势可不是南都这帮开国勋贵可比的。
    要说实在的,北京的勋贵们那都是实权,南都这帮人却是空有虚名,毕竟,他们大多不曾参与靖难,而皇帝一系却是成祖之后。
    自古远离朝廷,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亲王,对朝政的影响都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很难说隆平侯张国彦不是要借此机会和英国公接近,想着能获得些实权。
    张国彦自是不肯承认,但他也不屑为自己辩白,因为这事越描越黑,索性哼了一声,问安远侯:“我说的不行,难道你说的就行了!”
    “为什么不行!”
    柳祚昌“豁”的起身对众人道:“于其大家丢人把银子平白送给魏太监,不如再集兵马,逼他魏太监交人!”
    “对,咱们这帮人,有国公,有侯爷,有伯爷,这要是让一个宫中的阉奴给欺成这般,传到北京去,咱们还有脸吗!”
    广宁伯刘嗣爵是打死也不肯掏钱的,但也害怕魏太监报复,所以把大家再联合起来于他是有好处的。
    退一万步讲,还“法不责众”呢。
    平江伯陈治安等人见状,仔细寻思了下,也站出来支持和魏太监再打一场。
    划算不划算的他们早就算过了,打一场,又不要他们拿命搏,输了大不了给钱。赢了,就人财两得了。
    “主战”派的勋臣人数明显压倒了“主赔”派,魏国公徐弘基脸色时而变化,看得出这位国公爷此时心中很恼火。
    忻城伯赵世新等“主赔”派在那怔怔坐着,不知如何劝说。
    诚意伯刘荩臣苦笑一声,缓缓起身,说道:“我说句老实话,这又要出钱又丢人的事,我也是不肯做的…可我们哪还有兵马和魏阉再斗下去啊?”
    “办法总是人想的。”柳祚昌闷声说了句。
    “安远侯,三大营的兵明着是肯定调不出来,这暗着调还有的调么?…水陆标兵和孝陵驻军咱们更插不得手,难道说各家府上还能再凑出人手来?”
    刘荩臣必须得提醒这帮有可能是脑子昏头,也有可能是单纯不想掏钱的同僚们,他们压根没有实力再对付魏太监,还是老老实实赔钱息事吧。
    “南京城是没兵,咱们各家也凑不出人,不过咱们可以调兵啊。”说话的应城伯孙廷勋。
    刘荩臣愣了下,他没想到孙廷勋竟不帮他腔,不快的问他:“话说的轻松,我问你,这兵从哪调?”
    “办法是人想的,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么…只要咱们想,这兵还是有地方调的。”
    孙廷勋看了眼沉默的魏国公,迟疑一下,嚷了句:“他内守备管得了南京城,难道还管得了南京城外么?”
    南京城外?
    刘荩臣面色一变:“应城伯这是真昏了头么,那中都的兵马岂能擅调!”
    “不调兵,难道真把这上百万两银子送给魏阉么?”柳祚昌反唇相问,“再说,除了中都的兵,这南京方圆就没其他兵马了么。”
    “你们这是要捅破天啊!”刘荩臣急了。
    “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本侯咽不下!”
    柳祚昌哼了一声,这事原本和他安远侯府没多大关系,可那魏阉咄咄逼人,把竹杠敲到他安远侯头上,这口气就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咽不下也得咽!”
    徐弘基再也坐不住了,大骂柳祚昌等人异想天开,坚决不同意再调兵。
    不管怎么调兵,都得任外守备、提督操江的魏国公办理,他若不办,这事就不能成。
    “好,这事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就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柳祚昌气的拂袖而去,拉都拉不住。他这一走,平江伯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走了几个。余下的勋臣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一个个看着魏国公。
    “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徐弘基脸色铁青,兀自在那生着闷气。
    隆平侯张国彦一脸发愁道:“魏国公,现在怎么办?”
    “要不,上书朝廷?”刘荩臣试探问了句,这事恐怕只能由北京来断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徐弘基无力的摆了摆手,对刘荩臣道:“你去溧阳一趟,和魏阉说,老夫是做的不对,愿意认错,但他魏公公也不要欺人太甚…大家彼此都退一步…”
    魏国公的意思是给钱,但不能给这么多。到底给多少,就看诚意伯刘荩臣能不能拿出他祖上刘伯温的能耐来了。
第九百二十二章 贵人,你觉得你值几个钱?() 
百万巨资,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长处即短处。
    魏公公知道南都那帮人肯定不会痛快交钱赎人,因为,那帮家伙也知道他魏公公断不敢“撕票”。
    公公如今尚未修成结石,所以撕大明侯爵和伯爵的票,便是再给他长两个鸟也是不敢的。
    而南都那帮家伙在无法再以武力解决他魏阉的前提下,谈判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和出路。
    考虑到绑匪不敢撕票,那么这场谈判对魏公公就相当不利了。
    甚至,弄得不好,那几个宝贝很有可能砸在手中。
    因而,公公事先做了很多准备,一定要空手把狼套住。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刘伯温的灰灰灰孙刘荩臣。
    对刘伯温这人,民间评价相当高,云:“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
    不过在魏公公看来,刘伯温这个伪元蒙古鞑子的孝子贤孙可配不上这等评价。
    从刘基不过被太祖皇帝授了个三等伯爵,还叫诚意伯,就能看出太祖皇帝对这位大谋士的态度了。
    诚意诚意,你刘伯温缺什么,太祖就给你什么。
    ………。
    当年太祖皇帝在南京登基,诏书就是拟自刘基之手。
    诏书开头便是“惟我中国人民之君,自宋运告终,帝命真人于沙漠入中国为天下主,其君父子及孙百有余年,今运亦终,其天下土地、人民,豪杰分争…”
    这一段用公公前世的话讲,就是写的夹杂私货,三观有问题,屁股不正。
    太祖皇帝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口号,登基诏书却承认伪元正统,这显然是自相矛盾,且让人匪夷所思的。
    后世以此说那蒙元便是中国,再为后来的伪清提供同样的法理依据,说什么元清皆中国,根子就是出在这份由刘基等蒙元孝子贤孙所拟的太祖登基诏书。
    太祖皇帝显然发现了不对,但诏书已颁天下,更改不得,这才有此后若干国书中出现的不断强调蒙元非中国,非正统的由来。
    元非我类,入主中国百有余年!
    曩者我中国为胡人窃据百年,遂使夷狄布满四方,废我中国之彝伦!
    上帝好生,恶不仁者。向我中国自赵宋失驭,北夷入而据之,播胡俗以腥膻,中土华风不竟!
    中国正统,胡人窃据百有余年,纲常既隳,冠履倒置,朕是以起兵讨之!…。。
    凡此种种,均可见太祖皇帝对伪元真实态度,终洪武一朝及此后历朝,大明王朝均视蒙元为伪朝,甚至都将伪帝忽必烈迁出帝王庙。
    然这登基诏书影响太大,流毒太深,后世不宵子孙视其余纠正不见,只拿此诏书说事,搞的历史乌烟瘴气。
    刘基自个当伪元的孝子贤孙不算,还让太祖皇帝跟着当了一回,太祖皇帝能给他个三等伯爵,也是对得起他刘鞑子了。
    有鉴于此,再加上公公前世也受过这流毒苦头,动不动就被人骂不团结,所以对那刘基的灰灰灰孙自是没有好感。
    若非对方是来谈判交钱的,他老人家根本不会亲自接见,叫宋四宝和他过过招就可以了。
    ……。
    刘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