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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侯爷可不能跟司马懿一样叫魏太监吓住,灰溜溜的跑回南都,那样他灵壁侯铁定要成南都城的笑话。
焦伯爷听了徐兴的详细分析,也认可魏太监这是故弄玄虚,说不定此刻正躲在那里窥视他们。
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惊慌感到羞愧,倘若他稍镇定一些,又岂会白白折损几百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魏太监是不是故布疑兵,我们集中进军,叫他钻不得空子便是。”
汤侯爷本是想说要不是你老焦为了抢功带人脱离大队,岂会叫魏太监吓到,白白折损了几百人。
但这话,不便说。
当下,汤侯爷便下令全军继续向前出发,又叫各家府上家将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绝不能擅自行动,一切必须听他汤侯爷的号令,要是有敢擅自做主行动的,他汤侯爷就要杀人立威了。
队伍很快又继续向前出发,只是走了不到十里地,前面又发现了一队人,那队人见着大军后还是二话不说就跑。
“穷寇莫追,本侯倒要看看他魏太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汤侯爷不屑一顾,不管对方使什么把戏,他按部就班进军,就是不去追,倒要看看他魏太监能撑到几时。
前面那队魏阉兵马见这边不为所动,并不来追击,领头的想了想,竟是带着部下折返回来,然后在距离南都联军还有里许地的时候又回头跑。
跑就算了,还一边跑一边往地上丢钱。
焦伯爷大怒他娘的二胡卵子呆逼,当本伯是傻子么,同样的奸计还能再上你一次当不成!
丰城侯爷也是大怒魏太监你对付我不是一套接一套的,怎么对付老汤和老焦就这一招了!
但面上却是恭维道“魏公公不愧是用兵高手,那灵壁侯必然再次中计!”
公公折扇轻打,按他老人家的部署,非但在这丢,在后面十几里地同样还要丢钱,为此可是调来了几万两银子,一次丢的比一次多,管保把这帮勋臣家兵们眼都看直,让他们明知不对还是忍不住去捡。
而对于那位刚才上当的伯爷嘛,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趴着好了。这人啊,越是过于自负,就越不相信自己还会摔倒在同一个地方。
只是,很快千里镜中传来的一幕却让他魏公公脸色变的不太好看。
原来,人灵壁侯和东宁伯根本不上当,且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去捡地上的钱,并且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亲自带着家兵监视。但有低头去捡的,二话不说拉出来的打,结果大队经过那段撒钱地段时,竟然没一个人去拾。
网络段子害死人噢!
公公大骂前世那些不靠谱的历史写手,都他妈的段子手害人,搞的他魏公公出洋相了。
“魏公公,现在怎么办?”丰城侯爷心里可着急,这要是老汤他们不下水,他哪里还能爬上岸噢。
“无妨,放他们过去便是。”
公公自信满满摆了摆手,这里不捡,下块地方钱更多,你汤侯爷和焦伯爷看的再狠,怕也无法抵消那金钱的诱惑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至理明言,没可能到你们这就变了的。
第九百一十章 失败是因为钱不到位()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汤侯爷和焦伯爷睥睨四野,任你魏太监千般组合,他们就一条——不许捡!
此策深谙一力降十会道理,以不变应万变,确是起到奇效。
在灵壁侯府和东宁伯府家兵及各勋臣府上家将的监督下,大队人马通过危险地带时,上下真是做到了人人不弯腰,视那地上的铜板和碎银子如无物。
为防止再遭魏太监兵马袭击,汤侯爷命将随军携带的虎蹲炮和大杆子铳都集中在中间,一旦有变前后各府家兵即列成圆阵,以各种车辆为依托,互相策应,以火器、弓弩大量杀伤敌兵。
此也是魏公公不肯强攻的原因。
东路军兵源组成再复杂,战斗力再不行,团在一起也是个浑身长满剌的刺猬,不到万不得已,公公断然不会白白牺牲皇军将士。
……
顺利通过那段有可能遭受伏击的地段后,汤侯爷和焦伯爷都松了口气,彼此更加肯定他们的应对策略是正确的。
那魏太监就是在此故布疑兵,想把他们吓回去。此事也侧面证明西路军那边给魏太监造成了巨大压力,使的魏太监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兵马来阻击东路军,只有用这种雕虫小技,徒惹人发笑矣。
“传令各府兵马,加快行军速度,不得掉队!”
汤侯爷在马上战意颇高,他不怕魏太监使诡计,就怕这阉贼跑了。
焦伯爷现在也没了担心,刚才通过那段被撒了钱的路时,伯爷的心可是一直提着的,生怕各府家兵们见钱眼开,乱哄哄的又抢起钱来,给魏太监可趁之机。
固然魏太监能动用的兵力不多,但若被其再次使计得手,混乱导致的伤亡依旧还是很大的,对军心士气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一次也就罢了,接二连三的中计受伏,就是名将再生怕也带不了这帮家兵了。
但现在看来,各府家兵们还是能够知道轻重,没有叫魏太监的小利蒙了眼。只要继续保持下去,魏太监的诡计再多,也终究挡不住东路军前进的步伐。
只要和西路军成功会师,魏太监就是被两面砖墙挤在中间,莫说还想使诈,插翅他也难飞了。
“阉人身体有缺,故而自相羞愧,时日一久,养成其心理多疑阴暗,每每遇事不以堂皇手段,只以私下动作,或阴谋,或诡计、或施以小恩惠害人,然只要坚持正道,不受其阴谋诡计所扰,不为其小利所惑,则阉人不败也败。”焦伯爷这番话是对随他而来的两个侄子焦承业、焦承远说的。
焦伯爷无嗣,将来这爵位便是要从这两个侄子中过继一个承袭。因而这次将他二人带出来一是让他们见见世面,锻炼锻炼,另外也是想看看哪个侄儿更优秀些。
毕竟,东宁伯的爵位是祖上征战所得,后辈若不通军事,这爵位又岂能守住。便是他焦伯爷也每日于自家后院勤练大刀,在众家勋臣之中以“勇武”著称,但有兵事,内外守备相召之时,他东宁伯必是在场的。
这是什么?
这就是资历和本事。
“伯父说的甚是,就今天之事来看,那魏阉也是黔驴技穷了……”焦承业正说着,前面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且议论哗哗的,人头攒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快过去看看出了何事!”
焦伯爷忙打马带着两侄儿赶到前面,结果爷三刚勒马停住,就叫眼前景象看呆了。
只见前方官道上,到处撒的都是铜板和碎银子,密度比之前那块要多了许多。
很多碎银子也不往路边的草丛里撒了,直接就扔在路上。不少砖头缝里都满是铜子,说句不夸张的话,就是闭着眼睛在这路上随便摸,都能发上一笔小财。
“魏阉欺人太甚,他这是把我们都当猴耍吗!”焦伯爷大怒,他魏太监也太过份了,还是玩这招,就不知道换个花样吗!
“大哥,那魏太监是不是死心眼啊,这得白扔多少钱啊?”焦承远不住啧啧,单从此事就能看出,那狗太监在江南捞了多少钱啊,这要宰了他,肯定能发一笔财。
“魏太监是诱咱们的人去抢呢。”
焦承业翘首四望,目光在道路两侧不断搜寻,想寻找伏兵藏身之处,然而并没有发现人。
正想跟伯父说派些人到两边搜索一下,确认安全才通过,就见伯父拿着马鞭在抽打几个士兵,一边抽一边喝骂道“尔等好不糊涂!天上岂会掉馅饼,这些钱财分明就是敌人用来迷惑你们的!你们若去争抢,那敌兵瞬间便杀至,没了命抢来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伯爷说的是,大家别傻站着了,这钱捡不得,快快通过,千万不要滞留,以免被敌兵所趁!”
一家勋臣府上的家将也赶紧带人制止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这满地的钱任谁见了都不可能不动心,但真是捡不得。
这一捡可就是要抢的啊,一抢,全乱了!
在焦伯爷和众家将的喝止下,脑袋瓜子发热的家兵们总算清醒过来,带着十二分不甘继续往前走去。
脚底下就是钱,弯腰就能捡,各府家兵走过去的时候纵是能忍着不捡,可那眼睛却是紧紧看着地面的。
目光之中,哪个不是贪婪之意。
焦伯爷生怕出事,一直带人监督各府家兵,直到汤侯爷他们过来时方才赶到前队。
“这魏阉倒真是有钱,不过本侯倒要看看他还能撒多少出来!”
汤侯爷冷哼一声,就这地上的钱若全部捡出来,怕能有几千两,加上先前那段的,估摸着怎么也有一万两了。
那魏太监要么失心疯了,要么就是走投无路,否则,断然不会把钱就这么白扔的。
为防意外,汤侯爷也和是焦伯爷一样,亲自带兵弹压,监督着各府家兵依次通过。
望着汤侯爷铁青的脸和那众持刀在手的侯府家兵们,各府家兵们再是想捡也不敢。地上是有钱,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钱把命给丢了。
这一段也是有惊无险,可走了不到三里地,队伍到达一处石桥时,又停了下来。
焦伯爷真是不耐烦了,别说,肯定是魏太监又傻子一样的撒钱了!
狗太监不烦,伯爷都要烦死了!
一而再,再而三,这魏阉难道就视打仗为儿戏吗!
可当伯爷带着侄儿到前面准备弹压,维持秩序时,却自个惊呆在那里。
视线里,那石桥两侧和桥上,撒的全是钱。
不是碎银子,也不是铜板,而是一块块份量十足的银锭,甚至有士兵还看到了黄金!
“这…这得多少银子啊?!…”饶是伯府长大,焦承远也被眼前这“银路”给惊呆了。
焦伯爷也是震住了,他捡起一块银锭想对士兵们说是假的,不要上当,可那银锭在手中却是份量十足,且都是官号出来的,哪里假得了!
眼前,除了这“金银之路”,别无它物,四野依旧空旷,除了那条横在道路上的河流之外,根本没有东西。
这意味着捡这些金银是安全的。
回过神来的焦伯爷赶紧大喝起来“不许看,不许捡,快过去,快过去!”
前面的家兵们听到伯爷的喊叫声,不敢当着伯爷面去捡银子,一队队不情不愿的走向那石桥,顿时,路上的金银被踢来踢去。
一切似乎还和先前一样,这些金银蒙不住士兵们的双眼。
但这一切,被一个已经走过石桥,却鬼使神差趁着军官不注意,猛的弯腰捡了一块银锭往怀中揣的士兵改变了。
这个士兵的动作被很多同伴看在眼里,然后…他们也去捡了,很快,捡钱就变成了抢钱。
士兵们无法再忍受眼前的诱惑,那金银可就在他们脚下,唾手可得啊!
事态演变之快,即便是军官们也没有想到,当他们想到弹压时,整个队伍都乱了。
疯了,彻底疯了,所有的士兵都在疯狂的争抢着地上的钱,不顾一切的去抢那些货真价实的银锭和金块。
当一个脑袋还清醒,欲将手下抢到的金锭夺过来,威逼他们赶紧过桥的军官被推下河后,整支队伍不再是大乱,而是陷入了疯魔。
军官们压不住,伯爷也压不住,侯爷更压不住,士兵们都疯了,桥上桥下到处都是争抢的人群。
最后,甚至军官们也参与当中。
“完了,完了!”
险些被抢钱的士兵们推搡到河下的焦伯爷脸色苍白,满脑子就是完了。
“钱到位,事好办噢。”
公公放下千里镜,语重心长对左右说道“皇军不能跟他们这样,为了点钱就连命都不要了……咱们皇军将士,莫说这等贪婪争抢明知是诱饵的钱财,便是百姓的一针一线,咱们都是不能拿滴!…若不然,便是他们这般下场了。”
言毕,秀指轻弹,白帕缓缓落地。
“轰”的一声,号炮声响起。
埋伏在三里多外树林中的马队听到号炮声,立时翻身上马,向着前方冲来。
数十条渔船也从河两岸的诸多芦苇荡中摇了出来,船上满载着拿着火铳的皇军官兵。
第九百一十一章 鸭子熟了()
溧阳,前山南渡镇刘家河左岸方圆不到三里地大的一块巴掌地,倒是硬生生的挤了一千多号人。
傍晚时分就起了风,未过多久就落起了雨。
这风雨一刮,可把这些被包围在刘家河的南都各府家兵们冻的够呛。
这地方除了当地放鸭子的村民在岸边搭了个鸭棚,放眼望去,光溜溜一片,除了芦苇还是芦苇,那雨啊根本是躲都没地方躲,只能胡乱的团在一起,把身边的芦苇折断挡在头上,就这,也只是起个心理安慰作用。有兵冷的受不了,就摸出火折子想把芦苇给点着,可点来点去也是白费力气。
“早知道,老子打死也不来!”
应城伯府的一个家兵悔的肠子都青了,骂骂咧咧的把手中的火铳甩到了河里。
这下雨天,火绳子都湿了,这火铳比他娘的烧火棍还不如。
另一个抱着膝盖团在那的家兵嘿嘿一声“扔了也好,扛着费劲。”
“你们啊谢老天爷吧,这要不下雨的话,咱们还能在这说话?”拍着屁股站起来的是隆平侯府的家兵,他们隆平侯府的人损失最大,如今恐怕就剩十来个了。
周围一众家兵听了这隆平侯府兵说的话,都没有吱声,因为正是陡来的风雨迫停了魏太监兵马的追击,要不然他们哪能还有命跑到这地方来呢。
“也不知侯爷他们想出撤没有?实在不成就…降了吧。”把火铳甩进河中的应城伯府的兵一脸不安的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两间草棚。
侯爷他们在里面呢。
众人听了这话,也都往那草棚看,不少人在看的时候还偷偷伸手摸摸怀里的银锭有没有掉。
………
灵壁侯和东宁伯他们歇身的这处鸭棚是当地百姓搭起来看鸭子的。
溧阳这地方除了矿多就是鸭多,每年往南都运去的鸭子得有十几万只。
可惜,侯爷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这会鸭子也是“青黄不接”,要不然还能吃上两只新鲜的肥鸭。
鸭棚是用木头和草搭起来的,十分简陋,加上冬天放鸭人没在,所以顶上的草都叫吹了好多,好多地方也在漏雨,但比起在外面的士兵,这棚子就好上天了。
汤侯爷坐在棚边,地上铺了些干草,堂堂一个侯爷就那么随易坐着,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雨。
侯爷这是受了心伤,伤的不能再伤,没点时间恐怕恢复不过来。
焦伯爷腿受了伤,不是叫打的,是摔的。两个侄子把他抬在放鸭人睡觉的木板床上,这会也是满面愁容。
“大哥,我去找些吃的。”
焦承远低声说了句,便在鸭棚中翻寻,可翻来翻去也没找着什么吃的,倒是喂鸭子的糠有几袋。
可那玩意是人吃的么!
“这么大的雨,敌兵的火器用不得,炮也打不得,怕是不会来攻了。”说话的是灵壁侯府的家将卢大定,在巡捕营挂的都司衔。
“他魏太监不来打咱们,可咱们也不能就窝在这啊。得赶快派人回南都求救,要不然雨停了,咱们可就都完了!”焦承业担心的看着伯父。
卢大定苦笑一声“业公子,往南都的路都叫魏太监的人给卡了,报讯的人出都出不去,哪还有救兵啊。”
“啊?…”
焦承业脸色一黯。
焦伯爷也是叹了一声,抬眼去看汤侯爷“老汤,你给拿个主意吧。”
汤侯爷好像没听到,焦伯爷又叫了他一次,方反应过来,尔后却是犹豫了片刻,之后竟很是镇定的众人道“不去求救兵了,咱们降了吧。”
“投降?”
焦伯爷和棚中众人都是一怔。
“是,投降,没别的路可走。”汤侯爷再次肯定道,看神情,他是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
“老汤,咱们可是来杀他魏太监的!…这要降了他,他魏太监能放过咱们?”焦伯爷希望汤侯爷三思。
“放心好了,他魏阉不敢杀咱们!”
汤侯爷显是早就考虑过这事,他缓缓起身,对焦伯爷道“远水解不了近渴,指着南都的兵来救咱们,咱们恐怕早就下了鬼门关。这节骨眼,也别想那些没用的,先保住命再说!”
“就没其它的法子了?”
焦伯爷一脸苦涩,他知道老汤的意见是对的,可一个二等侯爷、一个三等伯爷向一个太监投降,这事传出去真是丢人的啊。
汤侯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就算南都那边还能派出兵来救咱们,可我们也得守上两三天,眼下咱们还有多少人?…兵器都丢的差不多了,那魏太监却有好几千人,到时攻起来,咱们拿什么去挡?真要到了危急时候,是我这个侯爷去杀敌还是你这个伯爷去杀敌?”
“我”
焦伯爷轻咳两声,他长的勇猛不假,擅使大刀也不假,可那大刀不重啊。而且,他的腿受伤了,这会就是跑都没法子跑,更何谈杀敌。
“侯爷,要不末将拼死保着你和伯爷突围!”
卢大定也站起身,身为灵壁侯府的家将,保护侯爷的性命和维护侯府的尊严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本侯心意已决,你派人去和魏阉说吧。”
汤侯爷摆了摆手,突围成功的机会很渺茫,他不会拿性命冒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汤国祚能保住性命,和魏太监的账还有的。
………
魏公公的“指挥所”就在刘家河右岸两三里的一处小村落里,主人家是当地的里正,见着一大队官兵涌进村中,当时就吓的腿软。
好在,官兵并不曾骚扰村子,只是叫他腾出屋子供镇守公公歇脚,这才把里正给缓过来。老两口带着儿媳好一阵忙活,把个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魏公公来之后,颇是满意,叫人赏了二两银子,把老两口一阵激动的。
那儿媳三十出头的样子,不知魏公公是个太监,只见这官人老朝她打量,脸色顿时微红,却不闪避,目光之中隐有几分春意。
魏公公当时就打了个寒颤大姐,咱是好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