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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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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臣身子一正,脸色亦是一紧,但绷不过数秒,脸皮一松,讪笑一声,又道:“我爹说我大了,得讨媳妇,先生老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所以我觉着还是用功读书的好,将来说不定真能讨上颜如玉为妻。”

    “就你?”

    吴秀芝如同听到十分好笑的笑话,脸上浮现鄙夷的神情。

    “嗯!”

    良臣很是认真的重一点头。他这态度真是认真的,因为在明朝有了功名当了官,还怕找不到漂亮的媳妇么。

    “可惜你不能如愿了,我爹是不会再教你了。”吴秀芝摇了摇头,看着良臣的眼神无比轻蔑,“再说你也不是读书的料子,要不然也不会连府试也考不上。我看你还是回家吧。”

    良臣最不甘心的就是这事了,他面露些许苦色,道:“秀芝姐,上次府试我只是有些紧张,失了手,这一次一定能中。”

    吴秀芝听了,不由讥讽道:“还一定中,你以为考官是你爹么?”

    “只要先生能收下我,我就一定考中府试!”

    良臣这话有些吹牛的成份在,莫说一定考中,他现在恐怕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不过问题是现在不是能不能考中的事,而是能不能考的事!事到临头,走一步算一步,这要是连府试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其他的春秋大梦。

    “你不成的,真的。”

    许是良臣坚定的态度让吴秀芝态度有所缓和,加上良臣再不好,也才十六岁,且是一个村的,故而吴秀芝反过头来劝道:“府试很难考的,要考贴经、杂文和策论,我爹当年考了三次才得以进院试,你虽说县试中了,但这两年你学业早就荒废了,就算我爹收下你,保你考府试,你也考不过去的。”

    “不试一下,我总不甘心。秀芝姐,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先生?”

    正面攻不破吴夫子,侧面迂回一下从他女儿下手,倒不失是个办法。良臣想着要是吴秀芝肯帮自己求情,说不定吴夫子还真能给自己个机会。这老头可疼他女儿了。

    吴秀芝却不答应这事,反而问良臣:“你今年16了吧?”

    良臣点了点头,不明白吴秀芝问这个做什么。很快,他就明白这姑娘的意思了,却是打击他来着。

    “我家潘郎14岁就连考县试、府试、院试,现在正准备明年的乡试,可你今年16了却连府试都没过,你自己说,你真是读书的料么?你啊,还是回去跟你爹学种田吧,不要浪费精力在这了,你不成的。”

    魏良臣很是无语,这风气也太开明了些,都没成婚呢,就一口一个潘郎的叫着,姑娘家也不知害臊。

    “秀芝姐,话不是这么说,俗话说有志者,事竞成。”

    良臣心里不受打击肯定是假的,对那潘学忠也是很羡慕,14岁就考上秀才,放在南方那些科举强省不是稀罕事,可放在北直隶,尤其是这河间府,那可是了不得的事。然而,吴秀芝越是打击他,却越加坚定他的想法,科举这条路,他绝不能放弃。

    “我爹都不收你,你再有志向,又能如何?”吴秀芝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眼前这个无赖少年。

    “书上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良臣是看出来了,吴秀芝压根就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那由你了。”

    吴秀芝也是暗自好笑,一个无赖子还想考科举,真是自取欺辱。她懒得理他,上前一步,便要推开屋门进去。

    良臣却在那道:“男儿大丈夫焉能没有抱负,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终有一日我魏良臣要和你家潘郎做同道中人。秀芝姐,你听清楚了,是同道中人!”

    说完,良臣目光微微拂过吴秀芝的腰部以下,然后摆出一幅胸有大志的模样,昂首阔步而去,留下一脸不屑的吴秀芝。

    这是一个信念,同时也是理想,更是一个抱负。

    良臣觉得吴秀芝看不起他,这让他很受伤。

第六章 大丈夫当如是也() 
一  从社学那里回来,魏良臣就陷入了焦虑之中。吴夫子不肯收他进学,不愿替他担保,他现在只能另找一个秀才替他做保,而且得快,要不然三个月后的府试,他就不可能赶得上。

    童生试是三年两次,等到下次的话,得一年多后。白白浪费一年多的时光,对于魏良臣而言,实在是件十分折磨人的事。

    另外,良臣之所以这么着急要参加府试,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明朝科举对年纪有一定的要求,或者说参加者的年纪对于将来的前程有很大的影响。

    年纪越大,科举前途便越黯淡无光。试问,如果三十来岁才中秀才,四五十岁才中举人、进士,那么朝廷怎么可能会重点栽培一个快要死的人?

    所以,唯有年少的时候中举,三十岁之前考中进士,将来才有可能前程灿烂。有明一代,能入内阁的大学士几乎清一色都是三十岁前金榜有名,有的更是十七八岁就考中进士。这些年轻的天才在考中进士后,会被朝廷优先送入翰林院,磨练几年便能大用。只要不出大的问题,通常,四五十岁的时候肯定能入内阁,成为帝国最高层的决策者。

    魏良臣今年16岁了,却还是个没有考中秀才的童生,放在南方,和他同龄的秀才比比皆是,举人也有大把,因而良臣若是走科举这条路,他的起步其实已经是晚了很多。但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机会还有,就看良臣如何把握了。

    如果把科举看成是一座大门,门后有若干需要翻越的山岭,显然,秀才的功名就是这座大门的钥匙,唯有打开这座大门,良臣才能有机会去翻山越岭。

    而魏良臣,现在缺的就是这把钥匙。

    回家的路上,良臣就把记忆中魏家的所有亲戚过了一遍,结果却是一个秀才或者能和秀才沾亲带故的亲戚都没有。

    他真的是急了,人情世故他是懂的,只要能拐上弯和秀才沾上钩,他就有机会有可能请对方给自己做保。但若是连这个弯都没有,那他就算冒然上门去求人家,人家也不会答应他。毕竟,府试资格可不单单是考试必要条件,更涉及到方方面面利益。

    就拿梨树村的社学说,每次童生试,社学都有三到五个名额,而可以应试的童生却绝不止这个数。换言之,谁能去考,除了童生学业是否优秀外,主持社学的吴夫子有很大的决定权。在同等学业的前提下,能不能去考试,完全就是吴夫子一言而决。自然而然,这当中肯定就要牵扯到一些人情事故和利益了。

    魏良臣是可以参加府试的,因为他已经考过县试,并且参加过一次府试。虽然没有考过去,但却不会剥夺他县试成绩。只是,继续参加府试的前提条件却是秀才做保。吴夫子不再收良臣,那肯定不会给他做保,如此一来,魏良臣的名额就给了别人。

    至于那个顶了良臣名额的童生家里是不是给吴夫子什么好处,那就不是良臣问得着的事了。他也没法指责吴夫子,谁让他自己不争气,白白荒废两年,还将自己的名声弄得那么臭。官司就是打到县里,谁也不会说吴夫子事办错了。

    难道,科举这条路就这么断了不成!

    自己刚刚还对吴秀芝说将来要和潘学忠做“同道中人”,要是真的不能再读书科举,这话当真是成了笑柄了。

    良臣心事重重,也不知是怎么从社学那里回来的。回家的路上,碰到砍柴回来的大哥良卿。

    良卿见弟弟又出来乱跑了,不由说了他几句,然后拉着良臣就回家。

    良臣没敢告诉大哥他去找吴夫子的事,蔫着脑袋心不在焉的跟在良卿后面。

    半道,却听西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远远看去,一支队伍正往村中来。不少村民都跑去看热闹,队伍前头还有好多孩子在那蹦了跳的。

    村里谁家办喜事?

    良臣停了下来,好奇心让他想看看明朝人是怎么娶媳妇的。

    良卿也将柴从肩上卸下,站在弟弟边上远远望着,一脸羡慕的样子。

    良臣瞥见大哥的神情,不由暗自叹口气,良卿这年纪放在后世不大,可搁现在却是大了。这要是再娶不上媳妇,只怕这辈子注定打光棍了。

    锣鼓声越来越近,整个村子都被惊动,大人小孩都围了过来。良臣看到他爹魏进德和隔壁张婶也在人群中,便拉着哥哥凑了过去。不等他爹说道他,良臣就抢先问了起来:“爹,今儿谁家办喜事?”

    “不是谁家办喜事,是张家老幺回来了。”说话的是张婶,这是个热心的妇人,打小瞅着良臣兄弟俩长大的。

    “张家老幺?”

    良臣摸摸脑袋,没想起这人是谁。良卿也一时没想起来,只觉得这人颇是耳熟。

    见兄弟俩不知道,张婶笑道:“就是那个叫官府枷了一天一夜的偷鸡贼,不过人家现在可出息了,在宫里当老公呢。这不,返乡看他爹娘来了,瞅着可真是风光啊。”

    说话间,张家老幺的队伍到了眼面前,几个队伍帮闲的不时拿着各式点心向村民派发。队伍里还有几个兵丁,瞧服色,像是邻县卫所的兵,也不知张家老幺怎么使动来的。县里也有人陪着,这人良臣识得,正是吴秀芝的大哥,在县里六房当书办的吴德正。

    张家老幺坐在马车里,不时掀起帘子朝熟识的村民打招呼,一脸笑容,好不得意的样子。里正和乡老等人早早就跟在马车边,陪着张家老幺说笑着。

    张家人更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可一世的神气。

    六房书办吴德正在梨树村百姓眼中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可如今这等大人物却为张家老幺鞍前马后,一路陪着笑脸甘当下人般听使唤。这反差可是让梨树村的百姓开了眼界,连带着,张家老幺在他们心目中更是高高在上。

    良臣看了半天,方才醒悟,原来这张家老幺在宫里当太监,而“老公”是此时百姓对宫里太监的称呼。

    换言之,这是一个在宫里发达了的太监衣锦还乡的故事。

    良臣能清楚的看到附近村民对张家老幺羡慕的样子,不少人还上前恭维张家老幺。他心下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宫中阉人么,值得这么拍马屁么。

    不过,当他扭头看到大哥良卿时,却愣住了,因为此时的良卿也是一脸向往的样子。

    良臣无语了,也不自禁想到一句名言——“大丈夫当如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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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咱家宫中也有人() 
一  本书首发起点中文网,请求收藏和推荐票支持!

    ………

    张家老幺有个名字叫张炳,不过因为人长得胖,再加上在家时经常偷鸡摸狗,所以十分的被村民瞧不起,被人起了个外号叫“猪头炳”。

    只是,现在可没人再敢呼张家老幺叫“猪头炳”了。就连当年起这外号的那村民,这会也是满脸堆笑的凑在张家人旁,唯恐发迹了的张家老幺会跟他算当年的旧账。那一脸忐忑不安的神情,知道的人见了都是好笑。

    当真是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梨树村的村民都知道张家老幺自阉到京城谋饭吃,然而谁都不曾想过,猪头炳竟然混得如此人模人样,还真在宫里出人头地了!

    不少张家老幺幼时玩伴看着曾经的“猪头炳”被县里的人和里正、乡老那般恭维着,一个个心里当真是不是滋味。

    这滋味之中,更多的是眼红。

    魏良臣足足在那呆了半刻钟,才算接受了眼前他看到的这一幕,并且深深理解村民们包括他大哥良卿为何对张家老幺如此羡慕。

    原因很简单,河间府这地离京师很近,可相较其它地方却很贫穷。为了生活,百姓们便各展神通,所谓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只要有口饭吃,又没有杀头的危险,大抵不论做什么,百姓们都是极其踊跃的。

    条条大道通温饱、达富贵。

    若干条大道之中,自阉入宫做太监,就是河间府百姓求存之路其中之一。

    自己把自己切了,然后进宫当太监,这是需要很大的狠心和毅力的。

    一般人是下不了这个狠心的,因为这事太不容易,一刀下去,那就是绝了后,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则是被人瞧不起。

    不论前世今生,那方面不行的男人,还算是个男人么?在女人面前能摆得起谱?

    任你白日再如何英雄了得,晚上衣服一脱,那都是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

    只是,只要能下得了这狠心,真能被选入宫中,那就衣食无忧了。要是祖坟冒烟,在宫里谋了职司,活得可比当官的都快活。

    没见张家老幺在家的时候不过是个偷鸡摸狗辈,可把命根子一切,这才短短七八年光景,就衣锦还乡了嘛!

    没有当年那一刀,猪头炳能这么威风的回来?能叫县里的人和里正他们如此巴结?能使动得了卫所的大兵?能衣锦还乡?!

    不能!

    细细算起来,光是梨树村这二三十年,就前前后后有六七个人自阉去了京师谋生,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人中也就张家老幺算是熬出来了。其他几个,默默无闻的很。

    听里正说,张家老幺现如今在宫里宝钞司做监丞,这可是有品级的职司,据说和县尊一样,都是七品。不过听着品级都一样,可张家老幺是在宫里当差,皇帝身边的人,这性质又不一样了。具体个怎么不一样,就不是只去过县里的里正能说得上来的。

    张家老幺回乡这两天,不但县里陆续有人来拜访,府里也来了人。一时间,小小的梨树村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当然,张家的热闹和魏家没关系,自打前儿看了热闹后,魏家爷三就再没往张家那边凑过。

    相较人家的好事,自家那两亩八分地才是大事。

    人心就是如此奇怪,明知自家的地已经被朝廷征了,可魏进德就是不死心,还天天往田里跑。里正家也是一天去三趟,就想着福王说不定看不上梨树村的地,回头跟他老子说不要了。这么一来,就皆大欢喜了。

    良卿也存着他爹的心思,陪着往里正家奔了几次,烦得里正见到他爷儿俩就头疼。良臣倒是没去,因为他现在觉悟很高,明白小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另一方面,良臣还在头疼科举的事,没心思陪他爹和大哥在外面瞎转悠。

    这天,良臣正躺在床上琢磨府试的事,院子外传来他爹和大哥的脚步声。

    良臣忙上床上坐起,刚迈出屋子,就见他爹和大哥坐在门坎上生闷气。

    “爹,出啥事了?”良臣有些奇怪,好好的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刚听人说了,张家的地不用征了。”魏进德没吭声,良卿答的话。

    “张家的地怎么不用征了?不和我家的在一块么?”

    良臣有些糊涂,没明白什么意思,要不是他爹和大哥样子不对,八成还以为朝廷不征地了。

    良卿闷声将事情说了,原来就在先前他爷俩在村子里撞见张家的人到田里干活,于是觉得奇怪,这地都叫朝廷征了,还下地做什么?结果一问方才知道,人张家的地不用征了。

    “凭什么不征他家的?他家要不征,我家也不给征!”

    良臣十分不服气,张家在村东有六亩地,他家若是不征,官府凭什么征自家的地。不惠寡而惠不均。这家不征征那家,算什么?

    “别说浑话了,我家能和张家比么?人张家老幺可是宫里的老公。”良卿气归气,可不浑,跟官府对着干的事,他可不敢。

    一听这话,良臣更是不服气,嘟囔道:“在宫里当老公就能不征了?”

    “傻小子,朝中有人好办事,不知道么?张家老幺现在出息了,县里能不给他面子?”良卿摇摇头。

    良臣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因为没法说。有明一代,内廷外朝并重,张家老幺真要往肃宁县打个招呼,这地方上怎么也要给个面子。左右不过几亩地的事,福王那边怕是更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兄弟俩谁都没说话,都觉憋屈的很。这时,他爹魏进德却在那喃喃一句:“其实,咱家也有人在宫中。”

    “啊?爹你说啥?”良卿听了一愣,没反应过来。

    良臣听清楚了,下意识问道:“谁啊?”

    魏进德看了眼两个儿子,慢吞吞的从门坎上站起来,一脸迟疑的模样,显是不想说。

    良卿反应过来了,有些激动道:“爹,你倒是说啊,咱家谁在宫中?”

    良臣也巴巴的看着他爹。

    魏进德显然是不愿意和两个儿子提这件事,可这话是他自个提的,两个儿子又都在看着他,人也都大了,这件事迟早也得告诉他们。

    于是,犹豫片刻后,他终是说道:“是你二叔。其实他没死,如今在宫里当老公,改了名字叫李进忠。”

    “二叔改了名字在宫里当老公?”良卿只觉不可思议,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二叔死在外面呢。

    良臣也很惊讶,正准备问个明白,突然“咯噔”一下,旋即就觉心跳得厉害。

    “爹…你说…你是说…咱二叔现在…现在叫李进忠?”

    良臣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发颤,眼珠子更是鼓得老圆。

第八章 举世无双的金大腿() 
一  良臣真是呆了,呆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魏进德不知道小儿子这会心里在想什么,只在那微微点了点头。

    尽管当爹的没有说话,但对于此事的肯定态度却是一目了然的。

    “这么说,咱二叔真的没死?”

    良卿惊讶过后不由欢喜起来,他生性淳朴,自为亲人在世而高兴。

    魏进德却暗自叹了口气,有关老二进忠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坎,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如果不是张家老幺回村这幕触动了他,令得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或许,这件事将会被他一直深藏在心中,直至带进棺材。

    说恨,魏进德真是打心里恨自己那个不成气的弟弟,当年若非老二胡作非为,卖妻卖女卖田产,他爹也不会被活活气死,临死都没闭眼。

    就为这,魏进德是说什么也不会原谅进忠的。只是,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恨意再大,如今又能剩下多少?

    进忠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弟弟,魏进德说不思念他、担心他,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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