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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雪清泫身后背得那把玄武剑，漆黑如墨，寒气逼人。宋名扬说过，游戏中的普通兵器可以有千千万万重复出现，但是神器之所以被称为神器，就是因为它们的珍贵。就像她手中绿光萦绕的“马良神笔”，也是五行大陆仅此一支的。
金千宣和夏燚正在互相行礼，寒暄客套，慕堇若却没有看到所谓的七皇女，难道她也是乘坐马车出门，没有进来吗？
正想着，一只雪白的小手忽然出现在夏燚身后，惴惴不安地抓着他的轻甲下摆。
“乔笙，快出来见一见金千宣公主！路上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这五行大陆最美丽的公主吗？”
“……”
没有动静。
夏燚有点尴尬，回头看向那位侍女，侍女脸一红，立刻上前来，站在夏燚身后躬身说道：“皇女殿下，快别这样了，会被笑话的……”
一个毛茸茸的红色小脑袋，从夏燚身后慢慢、慢慢地冒了出来。
圆圆的小脸玉雪可爱，与夏燚一样的火红色头发被梳成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精巧玲珑的头饰点缀其间，一双红色的大眼睛水润无比，如同浸在水中的红宝石一般。她只是怯怯地看了金千宣一眼，立刻低下头去了。
侍女牵着她的小手从夏燚后面走出来，众人才看到她的全貌。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模样，红色的长裙缀满珠玉，右手中还握着几朵黄色的小野花。她粉嫩的嘴唇微微一动，似是终于鼓起勇气，对金千宣公主盈盈行礼，说道：
“千……千宣公主殿下，这是……乔笙送你的花，希望你能喜欢……”
话音未落，整张小脸都红透了。
“谢谢乔笙！”金千宣半蹲在夏乔笙跟前，接过了她手中的小野花，放在鼻尖深深一闻，露出陶醉的表情：“嗯……好香的花，我很喜欢哦！”
夏乔笙抬起头，红宝石般的大眼睛中水光闪耀：“真的吗？”
金千宣点头：“真的！我也很喜欢乔笙哦！乔笙喜欢我吗？”
“嗯！”夏乔笙小手握拳放在腮边，用力点头，大眼睛中似乎要发出光来：“乔笙喜欢千宣公主殿下！像哥哥一样喜欢！”
“咳……”夏燚听了这句话，却莫名红了脸，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咦？”慕堇若看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有点不解，“她像喜欢她哥哥一样喜欢宣姐姐，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朱雀国皇子会脸红？”
风不鸣听到她的嘀咕声，低头一笑，什么都没说。
“那么，乔笙就叫我宣姐姐好啦！”金千宣牵起夏乔笙的小手，就像当初牵着慕堇若一样，领着她进入大厅。侍女们早已去安排吃食与住宿，慕堇若与众人重新坐在长桌周围，听着金千宣说明了现在兵分两路的情况，并且为大家一一介绍。
慕堇若注意到，金千宣每介绍一个人，夏乔笙就会偷偷抬眼看上一眼，赶紧低头，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但是低头之后，却会微微一笑。但是等介绍到慕堇若，却出现了不同的状况。
只听金千宣说道：“这位就是恩赐解脱的另一位宠物了，她是一位木槿树妖，名叫‘堇若’。”
慕堇若与夏燚打了招呼，本以为夏乔笙会像刚才一样看她一眼就低下头，没想到她正歪着脑袋，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连粉嫩的小嘴巴都微微张开了，整张小脸就差写上“惊讶”二字了。
“乔笙……”夏燚轻声唤道。
“啊！”夏乔笙立刻惊醒，自知失态，赶紧低下头去。
“我七妹从小害羞，非常怕生，请诸位不要见怪。”夏燚说完，又微微思索，说道：“说起来，乔笙还从未像刚才那样盯着一个人看这么久，想必堇若姑娘身上一定有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吧！”
慕堇若一愣，她的确与别人不一样，她是人，他们是npc，能一样吗？
可是她却不能说，就算说了他们也无法理解，说不定还会以为她疯了吧。
“大概因为我是现场唯一的宠物吧！”慕堇若笑着说道。
“不对哦，”金千宣忽然说道，“你把太极珠忘记了呢。虽然它是太极珠不假，但它现在的身份与你一样，都是恩赐解脱的宠物呢！”
慕堇若笑着点点头，看到夏乔笙脸上又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金千宣见状，问道：“乔笙可是想看一看太极珠吗？”
夏乔笙点点头，对于金千宣，她似乎有种天然的亲近。
“可是太极珠刚刚睡着了，等它醒来，乔笙就可以见到它了！”金千宣把夏乔笙揽在怀里，夏乔笙的眼睛却在偷瞄者慕堇若。
慕堇若的眼神那么好，只用余光便发现了，但她并没有多想。她是人型宠物，头发颜色也与别人不一样，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多看几眼，而夏乔笙的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所以她并不介意被她看。
“啊！差点忘了！”夏燚忽然说道，“在我们行来的路上，碰巧救了一男一女。当时他们的‘御剑术’所用的兵器即将碎裂，他们认得我腰中的朱雀刀，便向我求助，男子自称是附近游侠的首领，女子自称是千宣公主殿下的侍女……”
“是笑笑？！”小初惊喜地喊道，随即又自觉失礼，对夏燚和夏乔笙欠了欠身。
“是的！她的确自称笑笑！”夏燚说道，“这么说，她的确是公主殿下的侍女？”
金千宣也很惊喜，说道：“是的！她现在人在何处？”
夏燚脸上一红，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说来惭愧……我们无法证实她的身份，不能贸然带她来找您，只给她留了一柄普通兵器和些许饮食……”
“已经很感谢您了！”金千宣笑着说道，“那么，我们就在此处略作等待，他们想必很快就会到来了！”
没人反对，风不鸣眼神一动，问道：“殿下说他们所用的兵器即将碎裂，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们又经历了搏斗？”
此话一出，金千宣和小初立刻紧张起来。扶摇风虽然阴差阳错地解救了他们的危机，可是艾叶和星殿毕竟还在，难道宸墨和笑笑遇见了他们？！
“说来奇怪，”夏燚皱起眉头，说道，“他们所用的并不是常见武器，而是一枚枫叶……”
“枫叶？”风不鸣和慕堇若异口同声，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慕堇若打开宠物包包，小心地取出了枫叶赠给她的那枚红色的叶子，问道：
“皇子殿下，是这样的枫叶吗？”
夏燚点点头：“对！我们路过的时候，它的叶片已经逐渐脱落，几乎只剩叶脉了！”
“原来枫叶也跟着艾叶来了……”慕堇若喃喃道，“不知道他是来找艾叶的，还是他也接到任务，来抓我呢？”
“‘阴阳杀’双子杀手中的另一位杀手，就是艾叶的哥哥，名叫枫叶，他惯于将法力注于枫叶上，当作暗器使用。”风不鸣见夏燚面露疑惑，开口解释道。
金千宣也皱起眉头：“原来笑笑没有遇到艾叶，而是遇到了枫叶，可枫叶竟然帮了他们……”
“其实……”慕堇若犹豫地开口，“我觉得枫叶人不错的……他一直想带艾叶离开‘阴阳杀’，只是‘阴阳杀’用毒药控制着他们，如果私自离开，就会毒发身亡……”
“不管枫叶是以何种心态帮助了笑笑，”金千宣说道，“只要他们没事就好！至于艾叶和星殿，现在有夏燚皇子殿下在，想必他们也不敢乱来了！”
的确，夏燚的到来使得她们都暗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朱雀国为什么还要派一位皇女跟着来，看样子，夏乔笙似乎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啊。
等待宸墨和笑笑的这段时间，夏燚和夏乔笙就去休息了，只是夏乔笙临走，还频频回头看着慕堇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乔笙，”夏燚出门后，就换了一副严肃的语气，边走边说道，“外面很危险的，你不要再任性了，千宣公主你也见到了，快跟着天晴回去，我再让丁大送你们！”
“我不要回去！”
“我去送她们！”
两句话重合在一起，夏燚身后那位身形较瘦的侍卫立刻单膝跪地行礼：“皇女殿下恕罪！”
第168章 为了回归而离去
“乌连，你说什么？！”
夏乔笙佯装生气，小小的粉拳攥在胸前，粉嫩的小嘴微微翘着，一脸不爽的模样。
“皇女殿下恕罪！乌连知道错了！”
“哼！”夏乔笙把头一撇，撅着嘴巴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才不是想要保护我的安危，你是想找机会多和天晴一起玩！”
乌连本就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那位名叫“天晴”的侍女也红了脸，娇嗔道：“皇女殿下！您又拿天晴说笑了！”
夏乔笙瞅瞅这两个脸红的家伙，心里其实有些不懂：乌连喜欢和天晴一起玩，有什么不可说的吗？为什么两个人的脸都那么红？明明心里很高兴嘛！
“乔笙……”夏燚蹲下来，用自己那小麦色的大手握着夏乔笙的雪白小手，认真说道：
“乔笙，你这样悄悄出皇宫，父皇陛下已经动怒了，你的母妃在宫中求情无数，父皇才网开一面，但你也要尽快回宫去才好啊！”
夏乔笙听到夏燚提起“父皇”，忍不住小手一抖，夏燚明显感觉手心中的温度在逐渐冷下去。知道夏乔笙惧怕父皇天威，但他出来不是游玩，而是为了帮助白虎国早日集齐七宿，顺便博得太极珠好感，好让下一处就轮到他们朱雀国。
原本艳阳高照的朱雀国，在玄武国土地沙化不久之后，就开始了阴雨连绵的天气，彷佛是玄武国那干旱缺失的水源，都诡异地转移到了朱雀国一样。
朱雀国以火为尊，淫雨霏霏、空气潮湿的日子简直令他们生不如死。事实上，已经有许多老弱病残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天气，生了重病，也有许多人因此死去了……
朱雀国早有意向与白虎国结盟，出了这件事，这种意愿更为强烈。现任国君专横跋扈，子女众多的他甚至不惜以皇子入赘来达到结盟的目的。他这次派四皇子去白虎国，就是想赶在白虎国帮助玄武国之前表达结盟的意愿，但天不从人意，让他们迟了一步。但夏燚依旧被派遣出来，肩负多重使命，结盟、联姻、争取太极珠，每一项都无比沉重。
他轻车简从离开朱雀皇宫，没想到才走了没多久，他从前在外结交的一位好友，名为“诺夏”的神秘少年，就在某一个黄昏，将哭闹不已的七皇妹夏乔笙拎到了他的面前，说这个小家伙一直在跟踪他。
夏乔笙从小内向，除了她的母妃和从小照顾她的侍女祝天晴，她几乎从来不与其他人交流，除了他，她的四皇兄。
其实夏燚也不知道为什么夏乔笙会那么黏着他，但他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皇女，她与其他皇女不同，从来不争不抢不闹，让深陷储位之争的他感到羡慕和清静。久而久之，两个人的感情就越来越好，夏乔笙在他的面前也变得开朗许多，更加可爱。
只是，他没想到夏乔笙竟然这样舍不得他，居然悄悄跟了出来。虽然皇室中人比普通百姓法力强大，但很多情况下都是归于他们血统的纯正。可是她，夏乔笙，她与他不一样。
夏乔笙的母妃是青龙国人，是他们的父皇年轻时某次出猎，在与青龙国接近的林中发现，一时惊为天人，为她神魂颠倒，不顾群臣反对将她接入皇宫，也曾宠爱加身，风光一时。可惜好景不长，在她怀有身孕之时，多情的朱雀国国君又有了新欢。加上夏乔笙并非皇子，自那之后，她的母妃就很少再见到她的父皇了。
他对她们母女的忽略，甚至体现到了夏乔笙的名字上。“乔笙”为木，是她那位远离故国的母妃为她取的乳名，没想到他知道后，竟然直接拿来作为她的名字。虽然冠以国姓，但一个连名字五行都不纯正的皇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也能窥见一斑了。
那天夏燚想到这些，看着夏乔笙那挂满泪珠的雪白小脸，一时心中不忍，想着就算带她在外面游玩一翻也好，竟然以“国事为重，无瑕回返”为原因，没有派人护送她回去。其实他心里明白，法力低微的夏乔笙能够出来，定然是有暗卫相助，但他不想去追究，只希望夏乔笙在外面好好开心几天。
夏燚写信给自己的母后，央求她为夏乔笙及其母妃说情，这才没让他们的父皇一怒之下把夏乔笙除名。不要以为皇家顾及脸面，不会做这种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在性情暴虐的朱雀国君面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最后，事情终于以夏乔笙母妃禁足一年为代价，让夏乔笙跟着夏燚在外“相助”，至于皇女在外的饮食起居，则只是派了她的贴身侍女祝天晴一个人出来。
一路走来，风尘漫漫。夏燚不知道劝说夏乔笙多少次，早一天回宫就会早一天修复与父皇的关系，可是这个柔弱的小皇女竟然铁了心要跟着他走，就算他佯装愤怒甚至恐吓她，她也不再听话，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就像一条红色的小尾巴。
好在，外面的大千世界令夏乔笙开朗了不少，也算是另一种收获了。
夏燚带着夏乔笙去客房休息，祝天晴把房门一关，床帘一放，夏乔笙假寐的眼睛立刻睁开了。红色的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似乎有光闪烁，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千宣公主是个心胸开阔的好人呢，她的侍女也很和气……”
“那位风不鸣虽然是玄武国的人，但看起来并不讨厌。虽然她冷冷的，可是心思坦荡呢……”
“只有那个名叫堇若的树妖……”夏乔笙翻了个身，想到，“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呢？虽然她看上去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哦不对，是好妖怪，好宠物……
“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奇怪呢？好像哪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难道因为她是树妖吗？对，一定因为她是千年树妖的缘故……”
回忆着出宫之后她身边出现的、围绕的人物，大大的眼睛里竟然有泪水滑落，小小的手中捂着的嘴巴也用牙齿紧紧咬着，不哭出声。
“母妃，母妃，大家都是和气的好人，乔笙现在好开心……母妃，这就是您所说的‘自由’吗……”
……
不到午时，宸墨和笑笑就来到了曳舟城，成功与慕堇若一行人回合了。
金千宣拒绝了新任守城将领为他们提供马车的好意，为了白虎国和朱雀国的百姓们早日脱离苦海，她决定以后的路程都加快进程，早日集齐记忆珠。
有些事情既然非做不可，就抛弃那些无用的成见，努力、尽快地完成它吧！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有着“北境粮仓”“塞外江南”美称的赤砂山脉。星宿“娄”的转世，就是赤砂山上守卫边境的一位将领。
听金千宣说，三生川就是发源于积雪覆盖的赤砂山脉。每年开春积雪融化，三生川河水就会暴涨，穿过白虎国国都金刹城的绿洲，穿过星宿“毕”与星宿“昴”的中央——这两个星宿曾并称为“雨星”，玄武国祈雨时就是冲着它们的方位——一路向东流进勾陈国，在经过勾陈国边境城市“燕城”之后，改名为“燕河”，穿过青龙国，在东海岸边的“九皋”汇入大海……
慕堇若来到五行天下后见到的第一个怪物就是“赤砂山野驴”，因此对于“赤砂山脉”有种特殊的感想。她还记得，那时候王小吉还是沫汀城的守城将军，她和宋名扬、五月国师受了雪清泫的邀请，去将军府商讨积雪融化的事情。那是她第一次与雪清泫说话，也是在将军府的院中发现了土地沙化的迹象，还曾与雪清泫夜谈……
如今这才短短二十天，却彷佛经过了二十年那么长。
雪清泫不知所踪，王小吉身份败露，而她，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小树妖，却在为五行天下的安危东奔西跑……
虽然这么说并不贴切，她和宋名扬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让半厥想起锦瑟仙境的位置，找到泺邑书生，带他回家。
但这并不影响她为这些npc而感动，进而为了他们的梦想而努力。虽然，宋名扬一直不认可她的做法。
顾之森和苏菖蒲一起创造了npc，宋名扬也常常在游戏中接触普通的npc，所以当他这里的npc们竟然把自己当作真人那样劳作、挣扎、阴谋诡计，他就觉得非常好笑和无语。他蔑视着他们的一切，如同蔑视一群小小的蚂蚁。
慕堇若突然间就想起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她一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此刻却忽然感觉自己懂了，在创造人类的上帝眼中，人类岂不是就相当于这些npc？
这样理解当然是偏颇片面甚至是错误的，但慕堇若已经不愿意在想下去了。
她已经深深地融入这里，她敬佩着这里的人，喜欢着这里的人。情感可以压抑，但无法否认，她，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慕堇若已经决定，她会在离开之后去找那位神秘的卖玉老者，他的店铺既然名为“锦瑟”，就一定不是巧合。如果可以，她会请求他想想办法，不管是修补“摄魂玉”还是其他什么办法，只要能够回来，只要能够再见，她就一定会做出尝试。
为了出去，为了出去后再回来，她会更加努力。
第169章 白鬼是个什么鬼
“叮！”
系统提示：您已进入翠川城地界！
翠川，地如其名。宋名扬从半空中望去，草木青翠，河水蜿蜒。翠川往西，由绿变黄，郁郁葱葱的林木逐渐过渡成金黄无际的沙漠；翠川往东，则是朱雀国那一望无际的巍峨山脉，层峦叠嶂间雾气弥漫，无形中给人神秘和危险之感。
天地辽阔，满目苍翠，声调悠扬的山歌拉长了尾音在山林间盘旋，如同一阵绿色的清风，飞着，舞着，飘上高空，云烟般消散。
作为白虎朱雀二国之间的边境大城，翠川城内也是热闹无比。宋名扬和司命神官长途跋涉，疲惫无比，只想赶紧入城休息。刚一落地，就被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淹没了。
“这位红发小哥好俊的来，尝尝我家的果子来？”
“呶这位金发小哥也好俊的来，来个我家的粑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