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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霜降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078章 啃鸡翅的客人()
陈池忙着翻面煎鱼块的时候,抽空觑了许霜降一眼,她正对着他的一堆调料瓶仔细研究。
“霜霜,把胡椒粉拿给我。”
许霜降瞅瞅,为难地问道:“两种呢,有黑有白,要哪种?”
陈池直乐:“黑的。”
许霜降给他递过去后,还很好奇:“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但没本质区别,我习惯煎鱼用黑胡椒粉。”
“我妈爆鱼的时候没用黑胡椒粉。”许霜降小声嘟囔道。
“阿姨在给鱼肉码味的时候,你注意了没有?”
“没。”许霜降干脆答道,“我只看到我妈爆鱼。”
陈池瞧一眼许霜降,硬生生憋住了笑意,细细地教道:“码味是很重要的一个步骤,杀腥除臭提鲜,阿姨也许用到了黑胡椒粉,也许不用,没有太大关系,还有很多其他香料可以用,主要看个人喜欢。自己做菜没有套路,多试几次就试出来了。”
“哦。”许霜降从善如流,心中却在念叨,听上去好复杂啊。
陈池算着时间,揭开另一个锅盖,里面的鸡翅被汤汁收得红亮红亮,他拿了一个小碗,盛起一只,又拿了一个叉子放进碗中,递给许霜降。
“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许霜降侧头看着他,推拒道:“你自己尝吧。”
陈池一笑,叉起鸡翅,在许霜降唇边点一点:“就是为你做的,当然要你喜欢,快吃,我要起锅了。”
沾了她唇的鸡翅还能给谁去?许霜降无奈接过,小小咬了一口,甜中带微辣,正是她极喜欢的味道。她瞥一眼陈池,点头。
陈池这才满意地转身,他一边起锅,一边说道:“霜霜,你知道吗?做菜的人就是喜欢吃菜的人吃得高兴,你要是觉得叉子麻烦,就直接用手拿。”
许霜降含糊地笑笑,不吭声。陈池在做菜,她守在一旁啃鸡翅,是不是用手拿,已经区别不大。
“霜霜,吃完了还有。”陈池把一盘子鸡翅都放到许霜降面前,“我还有一个汤,做完了就开饭,你趁热先吃几个。”
鸡翅热气袅袅,香味撩拨着食欲。
陈池拿起许霜降的小碗,又夹了一个鸡翅进去:“给。”
“我妈妈说,吃饭前偷吃太多,待会儿就吃不下了。”许霜降瞧着陈池,细声细气地说道。
“咳、咳,”陈池发笑,“吃吧,现在才最好吃,不算偷吃,我们现在就算开始吃饭了。”
放在她碗里的鸡翅当然也不能再给别人,许霜降为人实在,稍稍迟疑一小会,叉起来继续吃,不过她事先交代道:“下一个不要了,等吃饭的时候再吃。”
陈池噙着笑容连连点头,靠在灶台上等那锅汤,眼瞧着许霜降吃得秀气,抬眸间撞到他的视线,向他柔柔一笑,脸上似涂了一层粉色胭脂,明明有羞意,却什么都不说,看似落落大方地盯向他,继续稳妥淡定地啃鸡翅。
陈池心里无比地满足。
“我来摆桌子吧。”许霜降吃完,赶紧表态要干活。她在没开饭前一个接一个地啃鸡翅,她妈妈耳提面命多少回,在别人家万万不能做这事,今天她破戒了,好歹干点别的事情,挽回些形象。
“霜霜,”陈池拉住她的手,侧身抽了一张面纸,递到她手中,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许霜降先是不解,而后反应过来,顿时脸上发热,拿着纸就擦。
“反了。”陈池低低地笑着,抓起许霜降的手移向她的另一边嘴角。
许霜降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但许霜降有个长处,越是这种时候,她心理素质越是强大。羞窘到极致,尖叫着落荒而逃在她身上是绝不会有的。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笑意温润的陈池,擦拭嘴角的动作尽管很机械,但肯定能保持住最后一丝风度,不会把陈池轻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恼羞成怒地甩掉。
她就这样直视着陈池,翘着兰花指,在嘴角上旋了两圈,然后为了全面到位,她来回擦拭整片嘴唇,这样是否把油腻涂布得更开,她已经顾不得了。
擦完,许霜降垂下眼睑,把那张纸扔在垃圾袋中,默默地伸手去拿台面上的一盘鱼和一盘鸡翅,准备端到松木桌上。她心中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走。
在别人家啃鸡翅,还被别人提醒满嘴油,这客人没法做了。
陈池一直含笑凝视着许霜降,目光随着她的手流连,表情越来越静默。这时反手握上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她扯到怀中抱住。
“霜霜。”陈池轻喃着凑下头。
许霜降猛然瞪出眼睛,想也不想就抬起那只自由的手,一把捂上了陈池的嘴巴。
陈池的目光很愕然,望向许霜降,发现她眼神局促惶恐,过不了几秒,他低低笑出来,眼梢弯起,全是笑意,而且笑得越来越凶,双肩都在抑制不住地抖动,口鼻中笑出的热烫气息呼得许霜降手心麻痒。
许霜降一半呆傻,一半恼怒,捂着陈池不放手。
“放开。”陈池模糊不清地在许霜降的手心里说道。
许霜降鼓着腮帮子,不挪开她的手,表情真的很紧张。
陈池索性啄了一下她的手心,只见许霜降呼啦抽走了手。陈池笑得肚子疼,连咳了几声才止住。他用力圈住了想要挣脱开去的许霜降,直到她木着脸不吭声地自动放弃,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抚慰道:“霜霜,霜霜,不生气。”
许霜降的眼波在他脸上流转,似在研判。
陈池暗笑,这回软面团真的拧巴了,变成了冻面疙瘩来招呼他。
“霜霜,我是想好心提醒你,不是故意的。”陈池辩解道,态度极其诚恳。
许霜降隔了半晌,才轻哼着控诉道:“是你让我吃鸡翅的。”
陈池瞅瞅她垂下的眼睑上那两排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让她眼中的怒意倾泻出来,他再瞅瞅她抿紧的嘴角,被她使劲擦得滋润红艳,却有种明显的冷凝之意,显示了她的极度不满。陈池努力憋住了笑,抱着她又拍了两下背,连声表态:“对对对,是我让你吃的,待会儿我也吃,和你一样的,一样的。”(未完待续。)
第079章 人间烟火()
许霜降听不下去,她微微侧转头,看到电磁炉上的汤锅正欢腾地冒着水汽。“你的汤好了吗?”她问道。
陈池偏头一瞧,“哎呀”一声,连忙松开许霜降,走过去拿勺兜底搅了两下,迅速地关了电磁炉。
“霜霜,幸亏你,汤还能喝。”陈池冲许霜降露齿一笑,他站在锅边,眉眼似乎都沾染了一层水汽,被浸润得越发明亮,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许霜降似曾相识的味道,那是她在家里的厨房享受过的温情。
那是人间烟火的温暖。
许霜降不出声地瞥了陈池一眼,端起一盘鱼和一盘鸡翅,摆到松木桌上。
陈池扭头望着她,勾起嘴角,舀汤盛饭。
暖黄暖黄的灯光依然柔柔地投到松木桌上,这顿饭,比昨天早,比昨天丰盛。
“霜霜,怎么吃这么快?”陈池见许霜降的米饭快要见底,菜却没吃多少,夹了一只鸡翅根到她碗中,口中说道,“你还没吃过鸡翅。”
许霜降盯着碗里的鸡翅,油光滑亮,她哪里还敢再吃,当下抬头客气道:“我先前吃过了。”
“现在没吃过。”陈池知道许霜降在怕什么,笑道,“就我们两个人,随便你怎么吃,直接用手拿,吃完去洗手。”
许霜降拈着米饭,就是不碰鸡翅。
陈池转身拿了一个盘子一副刀叉,夹了一只鸡翅根,笑得促狭:“好吧,我把霜霜吓得没胃口了,现在我替霜霜服务。”
他叉住鸡翅根,用刀剔下肉条,微微苦恼道:“不太好弄,换成鸡腿可能好些。不过超市里的鸡腿太大,肉质又木,不太好入味。鸡翅小一点,却有点难。”
陈池将鸡翅根的骨头剔出后,把肉切成能小口吞咽的块丁,将盘子推到许霜降面前,眉开眼笑道:“霜霜,这样肯吃了吗?”
许霜降全程瞅着陈池拿着刀叉和一只小鸡翅根较劲,这时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夹起她碗中的鸡翅,瞟了陈池一眼,直接拿在手中啃。
“这样吃起来才香。”陈池粲然一笑,“我也这样吃。”
许霜降吃完一只,陈池紧接着又夹了一只到她碗中。她既已不顾形象开了头,这时也不推辞,豪爽地拿起来再吃,反正嘴巴手指油一回是油,油两回也是油。
“你也吃,不要给我夹,我自己会吃。”许霜降的声音清柔,表态也诚恳实在。
陈池满脸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许霜降坐在他对面,一只一只地啃鸡翅,会让他觉得特别乖。
而许霜降在心中暗忖,她就这么大胆吃,明天就走了,尴尬不了多久。
这顿饭吃得许霜降撑着了。陈池强硬地又给她添了小半碗饭,她吃完了黑椒鱼块,喝了一碗什锦蘑菇汤,起码半盘子鸡翅,然后有点动不了了。
两人合作着收拾完,这回换成陈池洗碗,她来摆放。
“筷子放那边。”陈池洗着手,扬扬下巴,给她指点道。
许霜降认认真真地放整齐。
陈池笑望着她:“霜霜,自己打开冰箱找,我里面有布丁。”
“吃不下了。”许霜降愁眉苦脸地摇头。
陈池见状十分满意:“那你坐着,我去楼下扔垃圾。”
“我也去。”许霜降要求道,她想走两步消消食。
“咦,下的是什么?”许霜降伸出手去接,下意识抬头望天。
门外黑乎乎的,不过晚上六点多而已,已经和深夜一样幽暗寂静了。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巷道两旁的楼房里亮出一盏盏灯光,天气冷得彻骨。
许霜降的手心里,落下来的既像小雨点,又像小冰粒,沁得皮肤激灵灵发凉。
陈池一下把许霜降的连衣帽兜起来,将她探出去的手掌合拢包住:“回去,我马上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许霜降坚持道。
陈池无奈地牵着她走,埋怨道:“怎么不戴围巾?”他扔了垃圾,就快速地把她拉回屋。
许霜降想散步的计划只好搁浅。
长夜却是漫漫。
“霜霜,你坐着歇一会吧。”陈池建议道。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吃得又过饱的夜,要怎么过?许霜降若是在自己公寓,早就去捂被窝看书了,现在书是有的,被窝却不能捂。她没什么选择,只好坐在藤椅上,靠着暖气片。
“霜霜,晚上饿了就说,我煮汤圆给你吃。”
许霜降连忙摇头:“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夜宵?”
“还要吃夜宵?”许霜降愕然反问。
陈池发觉他最想逗这样的许霜降,她一本正经地问着话,看在他眼里却满满都是憨实。“可以不吃,只要你说。”他笑道。
果然,许霜降就接道:“我不吃。”
陈池抿住了笑意,点头道:“好,我们不吃。”
许霜降瞅了陈池一眼,低下头去看书。陈池怕她这几天在他这里无聊,特地去学校图书馆借了一本小说和一本有很多插图的故事书。许霜降现在就在翻故事书。
陈池远远地望着她笑,他这样软言软语地哄逗着她,她自巍然不动,老实人都特别强大。
陈池没有什么可以为许霜降服务的,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回头问道:“霜霜,我要喝啤酒,你要点什么吗?”
“不要。”许霜降连头都不抬,随口说道。
“啪”地开罐声倒是惊动了她一下,她抬眸瞧向陈池。
“想不想喝一点?”陈池笑道,“鸡翅吃多了有点腻,喝一小口没事的。”
他伸手拿了一个玻璃杯,自罐中倒出一点儿啤酒,金黄色的液体连着白色泡沫,盖住了杯底三分之一。
“我不要,你喝吧。”许霜降摇摇头,低头继续看书。
陈池不以为意,将玻璃杯放在台面上,他自己斜靠着,手持啤酒罐慢悠悠地啜着,间或望两眼窗边安静翻页的许霜降。
半个小时过去,许霜降仍看得专注。
“霜霜,抬起头,休息一下眼睛。”陈池说道。
许霜降抬头望向他。
陈池见她这么乖巧,不禁笑道:“再做个眼保健操,如何?”
许霜降嗔怪地瞟了他一眼。陈池弯着嘴角,心忖,青灰软壳蟹的眼波转顾,需要他逗出来。(未完待续。)
第080章 真人不露相()
“昨晚的电话,是我表妹打来的,祝我圣诞快乐。”陈池随口聊道,“小丫头没算好时间,把你中途吵醒了,现在困的话,我们早点休息。”
许霜降默默地品着“我们早点休息”这句话,摇头道:“不困,我再看一会儿书。”
陈池瞅瞅许霜降,她确实还精神着,不像强撑的样子,遂点点头。
他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完,把空啤酒罐放到台面上,瞥到玻璃杯中尚剩了一些啤酒,正要端到嘴边喝尽,却听见许霜降道:“陈池,拿来我喝。”
陈池诧异地挑眉,笑着走到她面前递过去:“渴了吗?我给你温杯牛奶。”
“就这个。”许霜降接过来,二话没有,微仰头就将杯中的啤酒全部喝光了。
陈池愣得发笑:“霜霜,喝酒不能这样,虽然量不多,也要一口一口来,不然很容易呛。”
“我喝啤酒,千杯不醉。”许霜降平平实实地说道,“你喝太多了。”
陈池盯着许霜降,蓦然笑咳出来:“霜霜,你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吗?就是你这样的。”
许霜降瞅了他一眼,低头翻了一页。
“是不是怕我喝醉了,所以帮我喝?”陈池懒得拿椅子过来,直接在许霜降对面席地而坐,仰脸笑吟吟地望着许霜降,“放心,我喝啤酒也跟喝水一样。”
许霜降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陈池。
“不信吗?我再开一罐,喝给你看。”陈池脸上跃跃欲试,只等许霜降点头。大晚上的,他要征得她同意,不然会让她不必要地瞎紧张。
许霜降越发仔细地观察陈池,半晌,她迟疑着问道:“陈池,你是不是真醉了?好像有点兴奋过度。”
陈池怔忡过后,实在忍不住大笑。
许霜降却摒着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陈池不忍她担心,很艰难地刹住了笑声,长长舒了一口气,宽慰道:“霜霜,我没醉。”
“那你坐地上干什么?”
“坐地上很舒服。离你近,离暖气也近。”陈池忍着笑意解释道,“我酒品很好,醉了也不会瘫到地上。”
许霜降对着陈池又溜视了一圈,才嘟囔道:“拿把椅子过来不行吗?”
她觉得陈池一定学到当地青年的过分洒脱了,她总是想不通,他们怎么就能随地就坐呢?草地上,台阶上,明明好多人踩过,他们也能看都不看就一屁股坐下,起来时都不拍一下裤子。换成许霜降,她至少要垫样东西,实在心疼价格死贵的书本或者报纸的话,可以不垫,但至少在坐下去前吹一吹灰尘吧。
陈池也这样随性,往地上坐都不带心疼自己脏的,害她以为他喝啤酒喝跳脱了呢。
许霜降坐在藤椅上,挺无奈地俯视着陈池。
“霜霜,你怎么会知道你千杯不醉?”陈池好奇地询问道。
“以前和同学聚会,喝了几次没感觉。”
陈池立即蹙眉:“谁给你喝酒?女孩子一般都喝点饮料就好了。”
许霜降奇怪地瞧瞧陈池:“你刚刚不也问我喝不喝吗?”
陈池语塞,半晌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我有分寸。”
“我同学也都有分寸,吃完都要回家的。”
陈池望着许霜降,实实在在怕他的青灰软壳蟹以后要被人灌成醉蟹,他起身搬了一个椅子,拖到她旁边,拉住她的手,细细盘问道:“霜霜,你还喝过其他酒吗?白酒?红酒?知道自己的酒量吗?”
许霜降的反应让陈池啼笑皆非,她瞅着陈池,慢吞吞说道:“我一般都说,不会喝酒。”
“好,就这样,出去不能喝酒。”陈池满意地夸着许霜降。
许霜降抿嘴一笑,抽出手来,淡定地又翻一页。
陈池看看许霜降,笑叹着:“霜霜是个聪明人。”
他没有再说话,微微倾过身去看许霜降膝头的故事书。许霜降侧目瞟了他一眼,没作声,却将书朝他这里稍稍挪近了些。
一面看完,许霜降拈起页角,偏头望向陈池。
陈池凝眸和她对视,目露笑意:“翻吧。”
许霜降于是翻页。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故事书,字大,图片多,一页又一页……
“霜霜,早点休息吧。”陈池在许霜降又想翻页的时候抽走她的书,“昨天你没睡好。”
许霜降点点头,起身准备去洗漱。
“霜霜,日常用的东西你直接放里面,用不着拿来拿去。”陈池嘱咐道,微带歉意,“我忘了给你买拖鞋,你先凑合一下,过两天我就去买。”
“……我明天走。”许霜降说道。
陈池不出声,和许霜降对望片刻,突地笑道:“明天事明天再说,快去洗吧。”
这一夜,仍是如平安夜一样,陈池在窗边搭地铺,许霜降和衣睡床。她睡得不舒服,熬了很久才睡着。
陈池在睡前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许霜降朦朦胧胧醒转,揉了揉眼,手指缝中漏进了灯光,她一顿,耳中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她微微撑起身体,循声望去。
陈池正在灶台前忙碌。他还是T恤中裤,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衬衫,却袖子高挽。以许霜降有限的见识判断,他似乎在揉面。
许霜降愕然看了一会,再转头瞧瞧窗户,他的睡袋仍铺在地上,窗帘上看不出一点天光照射的痕迹,外头应该还没亮。
许霜降有些为难,不知以何种方式起床,确切地说,她该怎么蓬头垢面着和陈池打招呼。所以,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梳了几下头发。
这番轻巧的动静引得陈池扭头望过来。
“霜霜,你醒了?”陈池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许霜降硬着头皮回应,“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