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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史演义 杜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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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乘胜而前,大兵直抵云阳谷下。把守谷口者,乃蠡升弟刘信明及大将万安,闻前军尽没,高兵已至,慌急报知蠡升,求请添兵。一面坚守关口,以防攻入。蠡升闻报大惊,谓其女九华曰:「谷口若破,吾都城亦不可保。汝素通法术,可去协力守护。」九华引兵来至谷口,谓众将曰:「吾兵新败,不可与战。」命军士各抬乱石,堆积关前,以便临敌施用。盖谷口壁立万仞,只有一路可上,真是一夫当关,万人莫敌所在。高兵初至,乘其锐气,鼓勇而登。九华作起法来,一阵狂风吹得乱石如雨点打下,逢着的头破脑裂,人人受伤,不能进步,只得退至山下。王欲诱之出战,贼将坚守不出。屡次进兵,反伤无数军士。教人四面寻路,皆高峰峻岭,无别迳可入。又降下一天大雪,弥满山谷。相守半月,计无所出。忽一夕风雪飘扬,春寒殊甚。王独寝帐中,清怀落寞,遥闻更漏之声,归心顿起。三更睡去,梦一美人倚帐而立,吟诗曰:
  君去期花时,花时君不至。
  簷前双飞燕,动妾相思泪。
  细视之,乃郑夫人也。王喜不自胜,问曰:「卿从何来,乃至於此?」
  美人不答,又吟诗曰:
  秋风一夜至,零落后庭花。
  莫作经时别,风流有宋家。
  王起就之,恍然惊醒,大以为异,转辗思之,达旦不寐。次日召众将,谓之曰:「今天寒地冻,风雪不止,久留於此,徒劳军士。我欲暂且班师,待三月之后再图进取。」诸将皆曰:「善。」乃命贺拔仁、康德二将领兵数千,屯於石州要处,遂回晋阳。
  世子闻王班师,带领府中文武出郊远迎,娄妃率领诸夫人、大小儿女在宫相接。王入宫一一见过,命众皆坐,便将杀退贼兵、全军大胜备说一遍。
  妃与诸夫人皆贺。俄而诸夫人退,王独与娄妃语曰:「宫中无事否?」妃曰:「无事。」又问:「飞仙院无甚事否?」妃曰:「无甚事。」王曰:「我不放心者,以其年幼耳。」妃曰:「妾承王托,早晚留意。元宵之夜,郑夫人因抱微恙,不能赴宴。次日妾自往看之,不过以王不在宫,自伤孤寂,欲请端爱作伴,妾即许之。端爱与之同牀共宿,情若姊妹,起居遂安。」王闻妃言大喜。至晚,王至飞仙院,问娥别后之事,言与妃同。因念梦中诗句与听,娥曰:「此大王心不忘妾故耳。」王由是宠爱益甚。一日午后,王听政回来,行至玩芳亭,见奇葩异卉开放一庭,因召郑夫人同玩。夫人闻召,即带宫女徐步而来。世子在凝远楼上望见郑娥绕栏而行,飘若神仙,不知何往,便下楼拦住曰:「夫人何往?」娥曰:「赴大王之召。」世子曰:「夫人能少留片刻乎?」娥曰:「不可。」世子乃前执其手,夫人洒脱急走。王已在前,世子望外急避。王谓娥曰:「世子与尔何语?」娥曰:「妾不顾而走,未识何语。」王虽不疑郑娥,而甚怒世子。
  有宫女穆容娥者,娥之从嫁婢也,素与庆云不睦。一日,在后阁与婢赵良霄下棋,夫人至,坐而不避。夫人怒,命知院庆云责之。容娥曰:「我虽无礼,不敢与人私通。」庆云怒,遂痛责之。容娥抱恨切齿,因思欲报此仇,不如将他勾引世子事诉知大王,教他死在目前。暗暗做就首状,潜至德阳堂,见王坐观文书,便上阶首告。王取视之。状云:飞仙院宫女穆容娥为首明事:今年正月初六日,夫人遣知院李庆云往世子府送金樱於公主,世子遂与之通,代送私书於夫人,夫人欲禀内主,庆云劝住。元宵夜与世子同宿於重林堂轩下,一夜不归。自后每引世子调戏夫人,遂成私合。婢欲进谏,苦被禁止。夫人失节,罪在庆云。
  党恶者良霄、定红。有谢玉瑞、孟秀昭为证。婢恐日后事露累及无辜,先行首告。唯大王鉴之。
  王看罢大怒,问穆容娥道:「汝言皆实否?倘有一字虚诳,立即处死。」穆容娥道:「如虚,愿甘治罪。」便叫内侍召出良霄四人等。四人至,王分别勘问。先问孟秀昭,秀昭曰:「正月初六日世子以私书相送,夫人怒,命庆云还之。后在飞仙院门口,世子拦住夫人不放,夫人欲撞死阶前,世子方去。
  夫人怕世子擅入院中,请二郡主来陪伴。后庆云以世子命,将金珠分给诸婢,婢等惧不敢违。二月初八日,郡主归去。初十夜,世子来叩门,说:「大王回来。』庆云开门,引世子到夫人卧房。夫人连呼侍女,庆云禁止婢等不许答应。世子遂宿於宫中,至晓方去。」再问良霄、定红、谢玉瑞,所供皆同。
  王怒曰:「庆云可杀!」即召之来。庆云知事已败露,只得尽吐实情,但云:「穆容娥无礼,夫人命我责之,故怀恨出首。」高王吩咐左右,尽行剥去衣服,赤体受杖。庆云打荆条一百,良霄等打荆条五十,穆容娥亦打二十。个个血流满地,苦楚不堪。打罢,皆上刑具,收入冷监。
  然后走入飞仙院来。郑娥见宫女召去,尚不知所由来,只见高王怒容满面,上坐喝道:「我待你不薄,我去后,擅敢与逆子私通。你且从实说来,一言隐瞒,教你立死!」郑娥又惊又羞,呆立半晌,乃诉出世子相逼之状,且曰:「吾身边人皆与他一心,教我如何拒得?」王曰:「何以不禀内主?」
  娥曰:「吾同二郡主当面哭诉,娘娘不为奴作主,奈何?」说罢,泪如雨下。
  高王听见诉过娄妃,娄妃不管,因想:「我出门时,何等托付,竟置漠然,使娥孤立无援,陷於奸计,致我受逆子之辱。」不胜大怒。又见娥悲啼婉转,反生怜惜,乃曰:「逆子难饶,我不罪你便了。」立起走出,忙召世子。世子不知事露,挺身入见。王见之,怒气顿加,喝令跪下,以穆容娥之状示之。
  世子一看,惊得面如土色,哑口无言。王亦不复再问,令左右牵下,去其衣冠,痛杖一百,囚之内监,欲置之死。斯时世子打得皮开肉烂,满身血染,死去数次。田敬容以汤灌之方醒。泣谓敬容曰:「我囚於此,未识内主娘娘知否?」敬容曰:「大王吩咐,不许一人传说,内宫谁敢去报?」世子道:「你去传与公主,叫他速求内主救我。」敬容便去,报知公主。公主大惊,忙即来见娄妃。那知世子事娄妃尚未知之,闻公主来,忙即召入,见其忧愁满面,因问曰:「公主何事不乐?」公主便将世子私通楚国、穆容娥首告、大王加责世子说了一遍,泣告道:「娘娘须念母子之情,救他一命。」娄妃大惊失色道:「我曾再四叮咛,彼依然不改。今深触父怒,如何解救?由他自作自受罢。」盖娄妃曾受王托,郑娥又来诉过,不能全他名节,知王必移怒於己,说也无益,故推辞不管。公主含泪回宫,以内主之言报知世子。世子见父母恩义俱绝,即偷得残生,必遭废弃,伤心一回,便起身悬樑自缢。正是:一生事业由今尽,数夜风流把命倾。
  未识有人救他还魂否,且听下文分解。

第三十七卷     改口词曲全骨肉 佯进退平定妖氛
  话说世子怨愤自缢,恰值田敬容进来撞见,慌即解救,世子得以复苏。
  敬容跪劝道:「世子负不世之才,宜留此身以有为,奈何遽欲自尽?」世子不语。俄而,冯文洛至,谓世子曰:「臣在外打听得司马尚书近回晋阳,得彼一言王心可转,世子何不以书求之?」世子遂修书一封,密令送去。其书曰:
  知名故人恕不复具。近以事近彝伦,有乖风化,致触严亲之怒,罪在不赦之条。身被羁囚,命悬汤火,血流枕席,死等鸿毛。痛援手之无人,欲求生而少路。忽闻君返,如遇春回,唯望施转圜之智,上启王心,效纳牖之忠,下全予命。苟使父子如初,敢不生死衔结。冒禁通书,幸不我弃。
  子如接书看罢,对来使道:「你回去教世子安心,我尚未见大王,见时自有道理。切不可泄漏机关。」
  其时子如方回,亦早略闻消息。因欲救世子,不敢久延,次日绝早便来见王。王知子如回来,即召至德阳堂共坐细谈。子如略将朝事述了一遍,起身告曰:「久不见内主娘娘,求入宫一见。」盖子如以乡闾之旧,每次自京回来,皆得进见娄妃也。王曰:「汝勿往见。世子不堪承业,行将废之,其母恶得无罪?」子如佯为不解,惊问曰:「大王何为出此言也?」王乃告之故。
  子如曰:「大王误矣。郑夫人有倾国之色,世子有过人之资。内主是大王结发之妇,又有大恩於王,以家财助王立业,患难相随,困苦历尽,情义何可忘也?且娄领军为腹心之佐,大功屡建,岂可与妃参商?况此等闇昧之端,未定真假。王奈何以一宫婢之言,而欲弃此三人也?臣窃以大王妃嫔满前,郑夫人独邀宠幸,或有忌之者造言兴谤未亦可知。世子恃王亲子,在宫出入自由,不避嫌疑,理或有之,此事断无有也。宫婢们畏威惧刑,逞口妄供,何足为信?大王凭一时之怒,而失善后之图,窃为大王不取。」高王被子如一番言语,其怒稍解,渐有悔心,便道:「既如此,卿为我勘问之。」
  子如领命,随到监所,据案而坐。弔出宫女六人,跪於阶下。又召出世子,世子向子如再拜。子如道:「奉敕追勘,世子莫怪。」子如见世子形容憔悴,满目忧愁,起携其手曰:「男儿胆气宜壮,何畏威自怯若此?」命坐一旁。先叫穆容娥,喝道:「你诬陷夫人,大王已经察出,罪该斩首。今亦不用你供。」喝叫左右将他绑起,推在一旁候死。乃叫谢玉瑞、孟秀昭、良霄、定红一齐跪上,喝道:「穆容娥诬陷之罪,即刻正法。你等生死亦在一言,倘不诉出穆容娥诬陷实情,仍旧扶同污蔑上人,一并处斩。」四人大惊,叩头曰:「唯公相之命。」子如授以纸笔,令各自书供。良霄举笔先成。供云:
  妾以蒲柳之姿,追随凤阁,趋承之职,朝夕鸾帏。夫人贞淑,大众皆知;宫禁森严,寸心常凛。何乃利口恶奴,以小愤而构成大祸,致令贱妾被牵连而陷入奇冤。是以含恨无穷,有口莫辩。今蒙提问,敢吐实情。所告皆属子虚,前供尽由饰说。幸垂明察,下鉴蚁忱。
  三人所供,亦与良霄无异。子如看罢大喜,乃叫李庆云,喝道:「夫人被诬,你该力辩,何得直认不辞?你死不足惜,其如夫人、世子何?速速书供,免汝一死。」庆云便即写供呈上。供云:贱妾初无令德,幼乏芳姿,得邀王选,入为护帐之姬;更辱主恩,拜受知院之职。但知畏法奉公,宁敢肆情纵欲。况我夫人以姮娥而守月,岂同神女去行云。何乃奸诈之徒捏造谎言,横生奇祸,玷夫人之清德,累世子之芳名。直以力弱难争,一时屈认;苦於有冤莫诉,万死奚辞。今承庭讯,得睹云开。乞赐青天之照察,得超垂死之残生。
  子如览毕,便道:「众供已定,倘大王再问,不得更有他说。」众女皆叩首领命。子如吩咐左右,将穆容娥牵去,先令自尽,立等回报。俄而左右来报:「穆容娥已死。」子如下笔判道:穆容娥惧罪自缢,诬陷显然。良霄等众口相同,真情可据。云开雾散,宫禁本自肃清,射影含沙,谤迹皆由捏造。一人既死,无烦斧钺之加,余众无辜,旦释囹圄之禁。
  判毕,取了诸宫女口词来见高王。高王看了,大喜道:「我知此事非公不能了也。」便命内侍召请娄妃出见。妃见召,未识何意,惊疑不安,却又不敢不来。乘辇至德阳堂下,王见妃至和颜相接,妃心稍安。子如亦上前拜见。坐方定,世子亦召到阶下,升堂再拜,悲不自胜,泪落如雨。妃见之欷殻АM跻噔唬缸尤缭唬骸溉腋缸诱撸惺橹σ病!故雷影菪弧M醮突平鹎Я剑猿昶涔ΑJ窍Γ糇尤绻惨抖ⅰF浜笄煸啤⒘枷龅冉砸运麓退馈M蹯妒谴﹀缇桑6鹩屑印
  一日,接得石州文书,报称蠡升复出肆掠,其女九华妖法难破,请王发兵击之。王遂下令亲征,入谓桐花曰:「刘蠡升恃妖法为乱,必得卿往,方能破其法。」桐花应命。乃命世子随行。兵至石州,贺拔仁、任祥来见。王问:「贼势如何?」仁曰:「贼将唯万安骁勇,其余皆非劲敌。但每战方合,便天昏地暗,飞沙迷目,咫尺难辨,故官兵屡退。此皆妖女九华所致。擒得此女,破蠡升不难矣。」王曰:「彼若坚守谷口,攻之匪易。彼既引兵出战,擒之不难。」次日,命桐花守住大寨,嘱曰:「俟其兵至,尔以法破之。」
  命诸将各领兵五百,乘便击贼:「一遇妖法起时,勿与争锋,四散奔走,各择便地埋伏。俟其退回,处处截杀,必擒住九华方止。」又命段韶、任祥拥护世子,引兵一千去打头阵,诱之追下。众将皆依计而行。斯时九华闻高王又到,与诸将议曰:「前日吾军败没者,以彼黑夜劫营,法不及施耳。今后交战,吾但作法胜之。彼若败走,尔等尽力追杀,教他片甲不回,方报前仇。」
  贼将皆曰:「仗公主之力。」议方定,军士报高将营前挑战。九华遂与众将同出,立马旗门之下,见来将中有一少年将军,美貌风流,头戴紫金冠,身穿红绣甲,手执画戟,坐白马上,分明潘安再世,宋玉复生。九华暗想:「擒得此子回来,与奴作配,岂非一生大幸。」於是不发一令,只管呆看。段韶见对阵不动,大叫道:「来将听者,你敢不用妖法,与我斗力么?」九华倒吃了一惊,遂令万安出马。战未数合,忽黑气罩地,沙石乱飞,空中如有千百万人马杀下。段韶、任祥保着世子便走。九华见了,便驱动神兵,亲自赶来。高兵遇着,四散奔开。九华一心要拿世子,别枝兵让他自去,单追着世子,紧紧不放。看看追近高寨,只见一员女将挡住,少年将躲在他背后,狂风顿息,天气开朗,空中神兵皆变为纸人纸马,纷纷坠下,九华大惊,忙欲再念真言。女将喝道:「你法已破,还不下马受缚。」九华惶急,望后便逃。
  四面伏兵纷纷涌出,围得铁桶相似,喊道:「降者免死。」贼兵一半杀死,一半跪地投降。后队兵将来援,又被刘贵、贺拔仁截住杀退。九华插翅难飞,早被桐花赶上,擒下鞍鞒,绑缚定了。王大喜,把九华囚於后营,长驱直进。
  蠡升闻女被擒,魂胆俱丧,自料不能相抗,只得遣将请和。王许之。又请还其女,然后出降。王对使者召九华至帐,指世子曰:「蠡升若降,吾将以世子配之,今未能还也。」使者回报,蠡升信以为实,遂不设备。是夜王引兵袭破谷口,大军齐进,围其都城。其将刘信明、万安见官兵势大,惧同夷灭,斩蠡升之首以降。王入城,斩二人。掳得伪王公将相文武四百余人,库中珍宝无数,迁其人民三万余户,安插内地,班师以归。九华年幼貌美,桐花请赦其罪,王亦以蠡升乞降在先,命世子纳之。遂献俘於朝,帝以高王功大,赐殊礼,假黄钺,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诸将进爵有差。王辞殊礼,命下再三,卒不受。请追赠恒山王胡士达,以酬桐花之功。帝允奏,諡恒山王为武王。建立新庙。庙成,王同桐花亲往祭之。今且按下东魏事不表。
  再说孝武帝迁都长安,大权皆泰掌握,生杀黜陟帝不得与。虽有天子之名,徒拥虚位。然泰方挟天子以令天下,故外面犹尽臣礼,上下相安。一日,丞相泰同广陵王元欣入宫奏事,直至内院。时帝正与平原公主在宫笑语,遂召二臣入宫。泰奏事毕,见帝侧一美人,色甚妖艳,出问广陵王曰:「侍帝侧者是帝之妃耶?谁氏女也?」广陵王曰:「此女乃南阳同母之妹,名曰明月,封为平原公主,为帝所宠。入关时,六宫皆弃,相随而来者唯此女耳。」
  泰讶曰:「然则帝之从妹也,如何纳之为妃?」广陵曰:「此实败伦之事,奈帝不悟何?」泰遂邀广陵同归,曰:「大王少坐,吾已去请南阳诸王,到此共商。」停一回,诸王皆至,坐定。泰曰:「今屈诸王到此,有一事相告。」
  诸王曰:「丞相有何见谕?」泰曰:「臣等奉戴一人,要使纪纲肃於上,信义彰於世,天下方服。孔子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也。况今高欢据有山东,日夜窥伺。正当讨其不臣,而可自陷非义乎?今天子宠爱平原公主,以妹作妃,大乱人伦之道,何以摄四方而复旧都?吾意欲正君心之失,必先除其所惑之人,王等以为然否?」诸王闻之,尽皆失色。
  南阳曰:「此女系吾亲妹,秽乱宫闱,罪实当诛。但事出於至尊,今若除之,恐丞相有乖於臣礼,奈何?」泰曰:「杀之上正帝心,下洗王耻。若留之宫中,帝必不改前辙,以致纲常扫地,大事无成。皆臣下不能匡正之失也,罪何可辞?」诸王不得已,皆曰:「唯丞相命。」泰曰:「公等意见皆同,吾自有计除之。明日同会南阳府中。」皆应诺而去。南阳归言之乙弗妃,妃曰:「泰言虽当,但无君之心已露。只恐避一欢,又遇一欢,奈何?」南阳曰:「吾亦虑此。」相对歎息。次日饭罢,报泰与广陵至。俄而诸王俱至。南阳还疑入朝同谏,揖泰曰:「今日帝前全仗丞相力诤。」泰曰:「无庸。平原主亦将到也。」南阳曰:「彼安得来?」泰曰:「今早吾已遣人入宫,托言王犯危疾,欲一见之,帝已命之来矣。」
  未几,果报公主到来。乙弗妃接进内堂,平原问妃曰:「吾兄何疾?」
  妃曰:「无甚疾,不过欲与皇姑一言耳。」南阳入,平原又问:「兄何言?」
  王不答,但见之下泪,乙弗妃亦掩袂避去。平原大疑。又见泰与诸王同入坐下,必益骇。泰怒目而视曰:「你本金枝玉叶,为帝从妹,如何不惜廉耻,陷君不义,你知罪么?」平原惧而泣曰:「奴诚有罪,但父母早丧,幼育宫中,孝明、孝庄俱未见面。今上即位,逼侍衾枕,事不由己。唯丞相鉴之。」
  泰曰:「事关伦纪,罪何可免?今日特请一死,以绝君心。」回顾左右曰:「何不动手!」两个武士即雄纠纠走上,平原惊倒在地。武士执住手臂,即将白绫套在颈上,顿时缢死。诸王莫敢出声。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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