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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娥不想拖累姐姐。”寒娥凄凉地叹谓。
“不许说这样的话。”冯佑怜抽泣地说道:“寒娥和怜儿相依为命,是姐姐的好妹妹,难道妹妹想抛下姐姐?”
寒娥泪盈于睫,凝视着冯佑怜为自己担忧的神色,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就算这个时候老天爷要了她的命,她也无怨无悔了。
***
骏马吐着粗气,鼻尖的水汽慢慢蒸发。骑在它身上的人更是丧气地摇了摇头。为首的女子玉腮桃红,星波微睨,佯嗔道:“一年前的晋阳城都比得上邺城了,没想到才几日这里已经残破不堪,人烟稀少啊。”
“晋阳是重要城池,不得不先稳定民心再开放城门。”而后跟上来的男人,看似面如傅粉,然星眸炯炯,寒光慑人。骑在马上风姿飒爽,丰度夷冲,不似常人。
“四爷,您怎么说都是对的。”再跟上的男人嬉笑地附和道。
“哼,四爷怎么说都是对的?那我呢?”之前的女子柳眉一横,笑问身后跟上的男人。
“夫…四小姐自然也是对的。”男人又谄媚地说道。
“啊,什么叫四小姐。”女人显然不满这样的称呼,于是生气地骂道:“谁让你叫我四小姐的?”
“这…”男人为难地望了望身边俊美的男人。
“你啊,应该叫我郑小姐,或者欢喜小姐。”郑欢喜愠怒地纠正,然后对着身旁的男人又道:“四爷,你教坏奴才,该罚。”
“呵呵。”四爷淡笑地说道:“那好,你说怎么罚?”
“嗯。”郑欢喜媚眼一转,阴笑道:“罚四爷与欢喜比试赛马,现在街上正好没什么人。贾南,你做我们的证人,四爷要是输了,就要陪欢喜游玩更多的地方。”
“欢喜…”四爷想推脱,正奈,这个郑欢喜已经策马奔腾。
“四爷…”贾南想提醒。
“唉,真不该带她来,我又不是来游玩的。”四爷懊恼地啐道。
“四爷,四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我看你要是输了,恐怕真要…”
“哼,我会输?”四爷冷哼一声,挥鞭长驰。贾南眺望两个主子,乐呵呵地尾随其后。
冯佑怜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背着寒娥走在街道上。忽然,冷风吹破她微薄的衣衫,瞬间灌入她颈脖里,她不经意打了个冷颤,手一松,寒娥从她背上滑下来落在地上。
正当冯佑怜吃力地再次扶起寒娥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背着她行走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张望四周,街道上冷清凄凉,更别说会出现搭救之人。
“哒哒哒…”震耳欲聋地声响传入她的耳膜里,还来不及思考这是幻听还是现实,只见不远处飞快跑来一匹高大的骏马。
“让开,快让开…”马上的女声尖叫不已。冯佑怜惊吓地跪在原地,瞳孔中的骏马越来越近,声响越来越刺耳,还伴随着女声尖叫,仿佛要刺破她仅剩的知觉。她下意识紧搂自己身下的女人,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敲门,对不起,她实在没有力气拖着寒娥躲过骏马的袭击了…
“啊——”
“嘶——”
郑欢喜惊慌之下拉不住狂奔的骏马,可是马儿在接近冯佑怜之时,却突然失去控制,仰天长啸,发狂似地在原地打转,骑在它身上的郑欢喜顿时被甩出去,抛向半空中…
第一卷 宫变篇 【入宫·前因】 第四章 情窦初开
闻声赶来的四爷见郑欢喜抛向空中,于是立刻飞身上去抱住惊吓不已的女人。郑欢喜的骏马突然又向另一方向奔跑离去,留下失魂的主人倒在四爷怀里微微发颤。
“欢喜?欢喜。”四爷轻呼。
“四爷,四爷…”贾南也下了马,奔向主子们。
“贾南,你过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受伤。”四爷担忧地说道。
“哦。”贾南立刻转身走向惊魂未定的冯佑怜,他蹲下来,轻轻触碰女人的肩膀。
“啊…”冯佑怜瞪着双眸,吞了吞口水,微启的苍白嘴唇时而合拢。贾南心怜女人受了惊吓,于是轻声安慰道:“姑娘,你…你没事吧?”贾南看到冯佑怜衣衫褴褛的模样,不难猜到她就是一个乞丐。
“马…马…”冯佑怜支支吾吾地呢喃。
“姑娘,马走了,姑娘,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受伤?”贾南耐心地说道。
“受伤?”冯佑怜低吟,然后指着怀里的女人哭诉道:“求求你救救她…”
“呃?”贾南不解地瞟了一眼冯佑怜怀里的女人,寻思,这个女人不是吓傻了吧?
冯佑怜干脆坐起来,抓住贾南的衣袖,悲切地说道:“求求你救救我妹妹…”不管了,现在能遇上人就不错了,再看他的衣着,都是上好丝绸,想必是个有钱人家,一定要求到他们救寒娥啊。
“姑娘…”贾南惊诧地掰开冯佑怜的手。这时,回过神的郑欢喜忽然叫道:“马,马突然不受控制了…马…马儿呢?”
“马儿跑了。”四爷扶好郑欢喜,然后走向贾南,冷声问道:“怎么样了?”
“四爷…”贾南投向求救的眼神。冯佑怜随势抬头,但见那人面如美玉,长发拂肩,穿一身白色长衫,显得玉树临风。
四爷薄唇微张,端倪眼下女子,灰脸上一双波光粼粼的眸子似幻似明,秋水间不失灵气。
“姑娘,你是否受伤?”四爷收敛放肆的眼神,平静地问道。
“我,我没有受伤。”冯佑怜顿觉芳心怦动,赶忙收住眼神,也忘了替寒娥求人了。
贾南好不容易挣脱,于是站起来又道:“四爷,她怀中有个病人。”
“啊,寒娥,寒娥。”冯佑怜想起妹妹,不免失声痛哭起来。郑欢喜问询而来,插话道:“姑娘,姑娘,对不起。”
郑欢喜蹲下来拉着冯佑怜的手,说道:“哎呀,你穿得这么少,怎么会不生病呢?”
“不是我生病,是我妹妹病得很严重。”说着,冯佑怜又磕头求道:“只要几位能救救我妹妹,哪怕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求求你们了…”
“四爷…”郑欢喜扭头瞅着自己的主子。四爷或许也动了恻隐之心,眼瞅着单薄微瑟的女人,其实双手已经探出去,触摸冯佑怜怀里的人儿…
片刻后,男人突然沉声道:“将她带回客栈。”
冯佑怜立在床边,担忧地看着贾南忙进忙出。再一看,俊美的男人认真为英花把脉,时不时帮着她掖被子,微细的关爱动作却恰恰融化了冯佑怜似冰一般的心。
“姑娘…”郑欢喜拿着自己的衣裳走近她,轻声道:“姑娘,我拿了一些衣物,你快快清洗一下后换上吧,如果穿这么少,怕是也会感染风寒了。”
冯佑怜不舍地移动眼光,接过郑欢喜手中的衣物后,感激地说道:“多谢,多谢你们…”不知是已无力还是想跪下感谢。说时,又不禁跪下,郑欢喜赶忙搀扶起冯佑怜,说道:“无需行这么多大礼,你快去清洗吧,我已经叫了小二为你准备了,来,我带你去。”
冯佑怜被郑欢喜牵着离开,四爷回首瞥了一眼她,却是这一眼,彷如一股清泉,浇过两人的心间。正是回眸低首眼暗抛,脉脉灵犀一点通…
浴盆里,春guang旖ni。柔若无骨的冰肌上泛着几滴水珠,女人轻轻一吹,一滴水珠慢慢滑落,滴在盆里,荡起一丝涟漪。
冯佑怜朝着铜镜整理自己的发丝,洗净脸上的灰尘,娇媚的容颜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再次想起他的俊魅和温柔,不免扬起桃红,顿时女人玉腮更添一份羞美。
“四爷,不知这个女孩子怎么样了?”贾南关心地问。
“她受了伤,又感染风寒,加上体质十分娇弱,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了。你把刚刚买回来的药,煎好了送来。”四爷一边洗手一边吩咐。
“是。”贾南正准备出门,谁知冯佑怜也推门走了进来。
贾南惊呼:“你是谁?”然后眼睛就直盯这“陌生”女子,只见女人冰肌玉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哪怕是素颜,也不得不令他咂舌。
“我是冯佑怜,便是刚才那乞儿。”不带哭腔的声音,竟是如此动听,宛如春莺。
“你?是刚刚那个乞丐?”
“贾南,何事慌张?”四爷惊疑地走过来,问道。冯佑怜越过呆愣的贾南,朝着四爷行礼道:“冯佑怜见过四爷。”
四爷剑眉微蹙,仔细打量眼前美人,生得玉貌珠颜,比花解语,清丽出尘;眸光中略带羞涩,柔媚之情更添风华。她是谁?冯佑怜?
冯佑怜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一直弓着身子更伤体力。她微微一抖,差点倒地。四爷愕然惊醒,抱起女子,瞬间,少女幽香传入他的鼻尖,方觉失态,于是松手尴尬说道:“对不起,冯姑娘,刚才…”
“刚才要不是四爷,怜儿又要摔倒了,多谢四爷。”
“冯姑娘体弱,不用三番五次地行礼了。”四爷笑道。贪婪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四爷…”贾南笑嘻嘻地走回来,谄媚地笑道:“真没想到,冯姑娘生得如此漂亮。”
“贾南,我要你煎的药呢?”
“哦,奴才这就去,这就去…”贾南恍然说道,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第一卷 宫变篇 【入宫·前因】 第五章 小别,思矣
冯佑怜为四爷斟满清茶,面带忧愁,微微一叹,说道:“实不相瞒,寒娥与我岁数相差不大,也并非我亲妹妹。我家世代为商,她是我父亲在路上捡回来的。但是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后,就不得不离散。然而只有她对我不离不弃,我们相依为命,本来是要前往邺城寻亲,谁知听说朝中大臣谋反,于是关了晋阳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我们才在此逗留。无奈的是,身上的钱财被人偷走,这才…这才不得不沦落为乞。”
“想不到你们这么可怜。”郑欢喜听着落泪,赶忙走上前握着冯佑怜的双手。寻思后又扭头叹道:“四爷,我看不如你下令开了城门…”
“咳咳咳…”四爷掩嘴咳嗽,示意郑欢喜不许多嘴。
“呃?四爷能开城门吗?”冯佑怜不解地问。
“嗯,是这样的,其实四爷有朝中的朋友,所以能帮忙说说。”郑欢喜打着圆场。
“唉,我想一时半会儿一定是出不去了。”冯佑怜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又说:“不过,小女子已经决定跟随四爷,为奴为婢。”
“啊?”郑欢喜偷瞄身后的男人。四爷摇了摇头笑道:“冯姑娘,我不需要任何奴婢了。而且你不需要这样做。”
“不!是你们救了我妹妹,我不能不感谢。我现在身无分文,但是我能干活的,刺绣、端茶、烧水…这些我都会的。”冯佑怜紧张地解释。
“冯姑娘,让你这么一个美人端茶倒水真是浪费了。况且,我们救寒娥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在乎有没有什么回报的。”郑欢喜微笑地说。
冯佑怜失望地垂首,又有谁知,她想报恩之时,是有私心的,她多么想能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好啊…
四爷虽然也想留下冯佑怜,但是他还有正事要处理,然则听到她口中还说有亲人,那么既然要留她在自己身边,就一定要光明正大。
“刚才听你说,在邺城你还有亲人?”四爷又问。
“是我叔叔。”冯佑怜轻叹:“好像谋了一官半职。”
“冯姑娘,既然你有亲人在邺城,我也一定会帮你找到。”四爷凑近冯佑怜,怜爱地抚mo着她的柔夷,认真地说:“找到你的亲人后,你再决定自己的去留可好?”
冯佑怜受宠若惊地抬头,凝望着身前高大的男人,轻轻点头,暗暗默许了他的“决定”。
***
马车颠簸得厉害,扰得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玉颈探出车窗,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骏马上的男人羽扇纶巾,气宇轩昂,一遍又一遍地印在自己娇弱的心中。遭了,她忘了问他姓名,难道是他有意隐瞒?有道是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冯佑怜捂着胸口,宛若西施捧心,更甚倾城。
“四爷,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呢?我看得出来,冯姑娘对四爷是有心的,而且四爷对冯姑娘也有意。”郑欢喜骑着马,问着身边一直凝望远方马车的男人。
“这一次,我奉皇命前来晋阳是为了捉拿谋反余孽,不管怎样,在公在理,我怎能满足自己私欲而弃皇命不顾?况且,冯姑娘还有亲人在世,如果我要她,就一定要明媒正娶。”
“四爷真是偏心,看来,四爷对冯姑娘也是动了真心了?”郑欢喜揶揄道。
“四夫人,你可别吃味啊。”贾南取笑道。
“哼,我才不吃味呢,我看这个冯姑娘也不是一般女子,有个姐妹也好有个伴啊,以后被四爷欺负了,还能找个地方诉苦。”郑欢喜乐呵呵地笑道。
“哈哈…”四爷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骑马往回跑去:“为了四爷,你们也得赶快捉住余孽,这样才有喜酒喝了。”
第一卷 宫变篇 【入宫·前因】 第六章 太后回宫
胡太后原本在宝林寺祈福,得知朝中之变,一直心系皇上安危,听说已经定局后,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宫。
皇上平定朝中之势,然后返回中宫迎接太后。后宫嫔妃无不出来接驾,胡太后在左右宫女的搀扶下,走出辇车。皇上和陆令萱立刻迎了上去。
“皇儿,你可好?”胡太后紧张地看了看英姿焕发的皇帝,关切地问道。
“母后不必担忧,一切都过去了。”皇上淡笑地说。
“是啊,太后刚刚回宫还需要静养,就不要一直担忧了。”陆郡君也讨好着安慰。
“唉,哀家怎么能不担心。”胡太后摇头叹息,然后又朝跪拜的嫔妃看了看,再问:“怎么没有看见皇后?”
“哼。”皇上闷哼一声,冷冷说道:“她已被朕收押在北园冷宫。”
“啊?皇后怎么了?”
“母后一定不知,谋反之人便是皇后的亲哥哥。我已将他们满门抄斩,朕念旧情才将她活留,但是终身只能呆在冷宫。”皇帝愠怒地啐道。
胡太后又瞅了瞅身边的陆令萱,陆令萱悄然点头,示意皇上所说之事已被证实了。
“启禀皇上,康大人求见。”突然跑来一名侍卫,跪在地上说道。
“母后…”皇上为难地开口。
“皇上去忙吧,哀家有这么多人陪着,皇上就不必挂念了。”胡太后拍了拍皇上的手臂,安慰道。
“好生伺候太后。”皇上厉声吩咐,然后扭头走向含章殿。
“遵旨。”众多嫔妃和宫女都应声道。陆郡君见势咳嗽一声,朝着跪在地上的弘德夫人使了使眼色。于是弘德夫人赶忙站起来搀扶着胡太后另一边,恭敬地说道:“太后慢走。”
“嗯。”胡太后含笑地走向寿昌殿。嫔妃们一一请安后便离开了,宫女们送来一些瓜果甜点放在太后身边。太后一边咀嚼一边说道:“这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吃,宝林寺哪能有这等好食啊?”
“太后祈福了这么久,怕是累坏了。”陆郡君谄笑地说,然后亲自动手剥开水果皮,递给胡太后。弘德夫人也殷勤地递上弄好的甜点。
“呵呵呵,好啦,好啦。”胡太后笑着接过他们送来的食物,又说:“你们一下子塞这么多,哀家怎么吃得过来?”
“太后息怒。”弘德夫人赶紧跪地,委屈地说道:“臣妾只是想,太后一定在宝林寺受了不少苦,所以心急了些,还望太后恕罪。”
“哎哟,起来起来。”胡太后溺爱地扶起弘德夫人,说:“你这么乖,又这么为哀家着想,哀家又怎么能怪罪你呢。”
“谢太后。”弘德夫人轻轻坐在太后身边,又忙着剥开水果。陆郡君满意地点头,然后拉着胡太后轻叹:“唉,太后不在宫里的时候啊,也就只有这个丫头能抽点时间陪我这个老太婆了,要是哪日太后再去祈福,一定得带上我啊。”
“还有我。”弘德夫人佯装诚恳地说:“祈福的事情本就该是我们这些做妃子该做的事情,现在却劳累太后为我们做了,一想到此,臣妾真是于心不忍啊。”
胡太后叹谓地说:“是啊,应该大家都去,哀家一个人怎么够呢?你们看,这次闹了这么一出,真是担心死哀家了。不过,哀家实在不敢相信皇后尽然串通外人谋反?”
“太后,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耶律皇后本就是贵族,后台可硬着呢,平时在宫里就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看她就是一副蛇蝎心肠。”陆郡君添油加醋地说。
“其实,皇后也有难处的。”弘德夫人媚眼一转,又道。
“是何难处?尽让她谋害皇上?”胡太后震惊地问。
“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耶律皇后一直不受皇上恩宠,心中难免会心生怨气…”弘德夫人哀怨地说:“唉,久而久之,这怨气就会害死了。”
“什么?她实在是…”胡太后暴怒地骂道:“这个贱人,皇上就应该处死她的。她可是皇后啊,一国之母,怎能如此心胸狭隘?哀家真是想想就后怕了,没想到皇上枕边人却是谋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哀家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太后息怒,小心身体啊。”弘德夫人劝道,再与陆令萱交换眼色。
“后宫不能一日无后,既然皇后已被打入冷宫,那么这皇后之位一定要尽快解决。”
弘德夫人眼前一亮,又投向陆令萱。
陆令萱安抚着说道:“太后,您刚刚才回宫,这些事情啊,待时局稳定了再说也不迟。况且,皇上还没立后的打算,所以,我看啊,还是先静观其变。”
“嗯…”胡太后微微点头,说道:“陆郡君言之有理。”
弘德夫人惊疑地盯着陆令萱,闷声哼气。
***
“干娘,你怎么不替我说说啊。”弘德夫人气呼呼地拉着陆令萱的手,委屈地埋怨:“太后都有了立后的心思,你再在旁边吹吹风,我登上皇后之位便是指日可待啊。”
陆令萱轻啄一口香茶,又坐在上座,冷冷地说道:“你以为那个老家伙这么好骗?”
“呃?”弘德夫人不解地皱眉。
“如果这么容易被我们糊弄,那她就不是胡太后了。”陆令萱严谨地说:“你想想,谋反刚刚平抚;皇后刚刚被贬;而我也刚刚收你为义女;偏巧太后又刚刚回来…这么多‘刚刚’在一起,能立刻立后吗?”
“那刚才…”
“她是在探我们的口风。”陆令萱眯着眼眸,冷静地说:“皇后之位现在已是虚位,谁想夺下就证明谁有此野心。现下,我们都还没有弄清楚胡太后究竟相信我们几分了,如果贸贸然露出我们的动静,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干娘,你想得真周到。”弘德夫人感叹地说。
“在后宫,以后你要放聪明点,决不能随便锋芒毕露,要记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陆令萱叮嘱地说。
“是。”弘德夫人微微点头,然后又问:“那胡太后会是我们的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