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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人双瞳之中的幽光大盛,一缕缕赤红如血的道气,鼓舞飞出,弥漫在空气之中,让协皇子遍体生寒,恐惧激增。
协皇子被看的心底发麻,右脚骤然下踩,一点一点的,碾碎无头少女的手指,听着‘咔咔’脆响的骨骼粉碎声,心绪再次平静,问道:“捧日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赤光忽闪,道气迸爆,血衣人跃下车辇,纵身掠向自己的营帐,孤寂的夜色中,飘来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将士们稍作休息,酉时出发。”
“趁着天色蒙蒙亮,敌军睡得最沉的时候强攻,既然你这么渴望胜利,那就拿人命去填。”
协皇子听到这话,脸容一惊,心头发凉,呢喃道:“我斩杀一些侍女,只是想要威慑东宫的大小属官。”
“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但为了能够活下去,夺得皇位,只能把自己逼成一个,常人眼中的残暴皇子,让他们不敢轻易背叛我。”
话音未落,协皇子盯着蜿蜒前行的血流,自嘲的笑道:“没想到与你们相比,还是夸父见鲲鹏,不值一提。”
“无论是你,还是阎罗,生命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一堆数字,只要能够完成心中抱负,即使淹死我大汉上百万子民,也不会多瞧一眼。”
“看来我做的还是不够,只有达到极致,才能笑到最后。”
协皇子脸容一狠,捡起糜烂的手掌,塞入了口中,‘呕——’腥臭的尸骨味,他的直冲脑鼻,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传来极大的抗拒感。
协皇子死死捂住嘴唇,不让翻腾的胃液喷出,一点一点的把断手咽了下去,涕泗横流的付道:“不要怪我!”
“母亲死了,人皇把我当做工具,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刘辨还有疼他的母亲、舅父,一起长大的何咸、唐婉。而我!只有冰冷的宫殿,趋炎附势的太监、宫女,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一人面对所有的一切。”
“谁能明白,从小被阴谋包裹,不敢相信任何人的痛苦!”
“你们想让我死,我偏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成为至高无上的人皇!”
协皇子脸上的抗拒之色,陡然消失,变作了残忍无比的冷酷,月光洒下,脸容惨白,嘴边沾满了残肉碎骨,血水滴滴答答的砸落。
“鬼啊!”几名送饭的太监,望着宛若厉鬼的协皇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迅速远离这里。
没过多久,协皇子喜欢生吃人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从这以后,桀骜不驯的羽林士卒,每次见了协皇子,大气都不敢喘,高傲的童渊、李彦,态度也恭敬了很多。
协皇子这边的将士,还在埋锅造饭之时,刘辨则命令士卒们趁着夜色,以整齐的军阵向远处奔腾而去。
戏志才裹着两层冬衣,呵着冷气,搓了搓手道:“咳。。。咳。。。主公,刘协虽然不遵守约定,军队从一千增加为五千,但我们也无可奈何。”
“毕竟,黄巾军是由管亥带来的,咳。。。咳。。。大将军也不在洛阳。”
“今天,刘协把这股暗藏的势力,抬到明面上,代表着他已经毫无顾忌,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您,咳。。。咳。。。”
甘宁虎目一瞪,狂暴如凶兽的气息四散飞扬,怒道:“他敢!”
张绣忽地抬起玄铁枪,一股股迸爆的银紫色真气,迷离闪耀,斜指敌军逃走的方向,森冷的说道:“只要刘协敢来,臣一定摘下他的人头,交给主公。”
刘辨见张绣不像过去那般,凡事先考虑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而是如同疯狗一样,不顾一切向自己表明忠心,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刘辨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担忧,暗道:性情已经走向极端的张绣,若是用的好,能成为麾下最忠心的一条疯狗,可以泯灭人性的去杀任何人,包括童渊在内。如果用的不好,将是一个定时炸弹,对我的安全极其不利,看来,得想个办法,彻底把他控制在手中。
0113 反客为主2()
涛声淙淙,芦苇婆娑,刘辨率领众将士疾行了一个时辰后,双眼便被浩渺无边的芦苇所塞满。
晚风袭来,芦苇如海浪起伏,摇曳荡漾,波澜壮阔,万顷草波中间,是一条宽约上百丈的大江,浪花激荡,滔滔流逝。
河水叮咚,清澈见底,墨碧色鹅卵石遍布岸边,一条条青色江鱼,游弋水底,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煞是美妙。
铺一靠近,一股仲夏夜的味道扑面而来,有河水的清冽、芦苇的草香、鱼虾的腥气。。。。。。
刘辨心头的那抹沉重,顷刻间消散一空,心旷神怡,眉眼之间说不出的豁达开朗。
戏志才深吸一口气,空谷幽兰的畅然,丝丝脉脉的钻入脑海,犹如扔下了一件沉重的包袱,浑身清爽了许多,闭眼陶醉道:“我们就利用协皇子迫切杀死主公的这一点,设下计谋,一举获得胜利。”
话音随着清冽的夜风,飘到众人的耳际,刘辨几人听闻,本就愉悦的心情,霎时狂喜。
不过,双方的兵力毕竟相差四千,战将相差两名超一流、一位一流,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刘辨抖开翻卷的披风,双目精光爆射,凝视戏志才道:“志才先生快讲。”
戏志才的手臂指向前方,清风徐来,芦浪滚滚,各种野鸭、雉鸡上下翻飞,虫螽嘶鸣的‘咕咕’之声,不绝于耳:“济水河畔的芦苇荡,有着万顷之多。”
“皇辅军加上我们还不足一千人,只要我们潜入芦苇荡之中,刘协想要找到我们,比登上建木还要困难。”
听到这里,徐盛有些明白戏志才的谋算了,沉声道:“志才先生是说,急切杀死主公的刘协,为了寻找主公一定会分兵。”
“到时,我们派遣一支小部队,吸引他们主力军团的注意力,集中优势兵力突袭分开的偏师,慢慢蚕食他们。”
甘宁忽地哈哈一笑,扬起手中沧浪大刀,狂野道:“主公,突袭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戏志才静静看着他们,沉默不语,就在这时,一直拱卫在刘辨身边的张绣,脸上泛起一丝冷意,假笑道:“主公,我有不同的看法。”
刘辨转过脸来,微微一笑,鼓励道:“荣毓,慢慢说。”
张绣伸出右臂,先是对刘辨弯腰长揖,随后,在芦苇荡中划出一道半圆,假笑道:“如果刘协不择手段的点燃芦苇荡,他们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便能杀死我们所有人。”
平静看着他们的戏志才,蓦地升起一丝笑意,轻咳道:“咳。。。咳。。。张将军所说的火烧计策,正是计谋中最为关键的一点。”
戏志才见众人困惑的看向自己,轻咳道:“咳。。。咳。。。从战术的角度上来说,火攻之计确实是上上之计。”
“不过,咳。。。咳。。。如果从战略的角度上来说,却是得不偿失。”
“咳。。。咳。。。先不说能不能杀死主公,单是火烧济水芦苇荡所造成的后果,便不是刘协所能承受住的。”
“济水横穿司隶的河东郡、河内郡,并州上党郡,兖州陈留郡,众所周知,为了方便种植粮秣,凡是大河旁边,一定遍布着大量的村庄。”
“一旦火烧芦苇荡,大火遍及三州四郡,将有数十万的百姓被烧死。”
戏志才略微一顿,看到张绣脸上的不屑一顾,主公神情中的不以为然,轻咳道:“咳。。。咳。。。当然了,以阎罗敢于淹死百万大汉子民的冷血脾性,再烧死数十万百姓,算不了什么。”
“咳。。。咳。。。主公有没有想过,只是一场千年难遇的洪灾,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响应黄巾贼?”
刘辨翻身下马,扯下猎猎鼓舞的披风,盖在浑身哆嗦的戏志才身上,叹息道:“没有吃的,活不下去了。”
倏地,刘辨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抓住了脉络,脱口道:“土地!”
戏志才瞧着才思敏捷的刘辨,大为欣喜,轻咳道:“没错,数十万百姓的死活是小,济水周围开垦的数百万亩良田是大,咳。。。咳。。。”
“还有半个月就要夏收了,刘协只要火烧芦苇荡,必然会波及这些良田,咳。。。咳。。。。”
“这些良田,可是世家豪阀安身立命的根本,咳。。。咳。。。一旦有人想要动他们的根基,必定引火烧身,遭到世家豪阀的集体攻击。”
“咳。。。咳。。。别说一个小小的皇子,就是人皇也抵挡不住这么多千年世家,到那时,人皇只有一个选择。”
刘辨几人双眸光芒大盛,异口同声道:“罢黜协皇子,平息众怒。”
还没说完,张绣骤然单膝跪地,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辨,坚定的说道:“主公,如果协皇子不敢火烧芦苇荡,那就交给臣来放。”
话音陡转,张绣眼角通红,竭力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悲切道:“就让臣,为主公背负这些罪名,为主公的通天之路,献上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
徐盛、甘宁两人,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万千:张绣虽然不孝不义,但为了主公的宏图大业,不惜担下灭门的大祸,却是一名大忠臣。
戏志才阴郁的脸容,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赞赏、冷笑、不屑。。。。。。最终把目光投向了刘辨。
刘辨快步上前,扶住了忠心无比的张绣,即使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抹感动,付道:奸臣、忠臣,不过是后人给他们强加的一些符号,对于君王来说,只有才干出众的能臣和一无是处的妄臣,只要能够忠心卖命,是奸是忠并不重要。
刘辨想到素以忠臣标榜的徐盛、甘宁两人,反而不如张绣,几位名将在他心中的分量,不由往张绣身上偏移一些,大为感动道:“荣毓快快请起,这件事慢慢商量。”
张绣动作颇大的擦了擦泪水,回头喝道:“鸿鹄飞骑听令,每个人准备十个火把,等我号令一出,立即点燃芦苇荡。”
“主公!”甘宁被张绣的忠心举动一激,胸中的狂野情绪,瞬间涌入脑顶,正要说出释放大火的豪言,不知为又愣住了。
戏志才瞥见争功的甘宁,担忧主公对徐盛有偏见,赶忙小声道:“甘将军,你想水伯天吴被灭门吗!”
甘宁之前孤家寡人一个,无论做什么事都毫无顾忌,如今,他已经认祖归宗,重新归入水伯世家,若是与张绣一起火烧芦苇荡,必然会给水伯世家带来大祸。
0114 反客为主3()
虽然甘宁对水伯世家没什么情感,但天吴叔父、天虞叔父一直把他视为己出,比对嫡子还疼爱,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戏志才为徐盛拉下一个垫背的,神情一松,轻咳道:“咳。。。咳。。。张将军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略一沉思,戏志才为了帮助徐盛挽回一些信任,便把准备好的言辞,稍微篡改一番:“咳。。。咳。。。你这是在谋害主公。”
言辞刚落,众人无不惊愕的看向了戏志才,张绣眼中更是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戏志才毫不在意的乜视张绣一眼,轻咳道:“咳。。。咳。。。这场争斗,往小了说,不过是两位皇子的胡闹。”
“咳。。。咳。。。往大了说,却牵扯到皇位的继承,因此,我们周围看似平静。”
话音未落,戏志才周身道气飞扬,数十缕墨色烟气,迸放而出,钻入了迎风招展的瘟神幡之中。
“吼——”
一道六翼奎龙似的龙吟,骤然响起,在戏志才的指挥下,瘴气黑龙裹挟着无数狂风,夭矫盘旋,凌空掠去。
须弥间,狂风怒卷,呛然龙吟之声,如晴空霹雳一般,震耳欲聋。
戏志才手臂纵向一甩,弥漫在瘟神幡上的瘴气黑龙,随着他的动作,盘绕着一棵不起眼的碧水树,离旋飞卷。
没过多久,瘴气黑龙退回了瘟神幡之中,天空中下起了黑色的雨滴。
刘辨等人细细一看,脸上的笑意登时凝结,大为骇然。
只见地上遍布各种异兽、蛊虫的尸体,全是一些偷窥灵物,刘辨甚至看到了一只珍惜的比翼鸟。
戏志才见众人极其震惊,沉默片刻,待众人缓过神来,轻咳道:“咳。。。咳。。。既然牵扯到皇位,就关系到站队问题,世家大族怎能不慎重。”
“咳…咳…就算我杀了一批,要不了多久,还会有另一批异兽飞来。”
“咳。。。咳。。。张将军觉得放火一事,能瞒得过大汉的世家豪阀?”
戏志才看张绣脸上的阴毒之色,越来越浓,话音陡转,维护一句道:“咳。。。咳。。。不过,张将军为了主公,甘愿得罪所有世家的豪情,却是难得可贵。”
“咳。。。咳。。。我之前说过,这一战要大获全胜,而胜利的关键点,就在于浩渺的芦苇荡。”
徐盛暗自推衍了很久,觉得以芦苇荡为战场,声东击西的蚕食敌人,大为可行。
不过,谋算中却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没有解决,他不禁问道:“志才先生,如果协皇子不带领军队进入芦苇荡,这条计策岂不是没有用处。”
戏志才闻言,对徐盛默默点头,颇为赞同他的看法,遥望协皇子方向一眼,冷笑道:“咳。。。咳。。。若是不进入芦苇荡,那就更好了。”
“咳。。。咳。。。我们在里面等上半个月,便可坐收协皇子的人头。”
刘辨听到这话,眉毛紧锁,甚是不解,付道:难道还能把敌人饿死?有了黄巾军,想饿死都难,黄巾军!难道。。。。。。
戏志才见刘辨脸容舒张,冥思苦想的神态变作了然,暗自点头,轻咳道:“主公想的没错,确实与黄巾军有关,咳。。。咳。。。”
“我已经通知玄鳄军细作,让他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通知大将军济水一带发现大量黄巾叛逆,咳。。。咳。。。正在攻击太子殿下。”
“咳。。。咳。。。估计这个时候,大将军正带着邢天军和玄鳄军,日夜兼程的朝这里赶来。”
话音方落,戏志才毕集真气,催动瘟神幡释放出大量的瘴气,围绕在众人的身边,双眼幽幽,轻咳道:“咳。。。咳。。。谁能保证邢天军与黄巾贼大战的时候,不会失手伤了羽林军。”
“咳。。。咳。。。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发什么。”
“哈哈,妙!妙!实在是太妙了!”甘宁、徐盛、张绣三人无不击节赞叹,极为敬佩的看着戏志才,心中的敬仰之情越发的浓了。
刘辨脸容大喜,迅速握住戏志才的双手,称颂道:“志才先生不愧为国士,三言两语之间,便把敌人依仗的巨大优势,转变成夺命巫毒。”
“并且堵住了敌人的所有退路,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真是智谋无双,算无遗策。”
向来不卑不亢的戏志才,此时,听到刘辨的称赞,神色之中不免有些骄傲,连连摆手道:“咳。。。咳。。。主公过誉了,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厉兵秣马的刘辨军,在戏志才的谋划下,正在快速准备战前事宜之际,协皇子这边,恰好得到斥候的禀报。
协皇子双目圆瞪,神情暴怒无比,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张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收回双手,默不作声的握住了剑柄,肃声道:“太子的大营已经空了。”
协皇子正要喝骂,忽地瞧见张任手上的动作,脸容一凛,讪讪道:“这事怪我,认为一切成为了定局,没把刘辨放在心上,不曾派遣斥候监视刘辨军。”
“若不是张将军为人谨慎,恐怕到天亮都发现不了。”
张任不可置否的轻轻颔首,倏地,听到‘将军’二字,神色一正,拱手道:“协皇子请慎言,我只是一名白身,喊出将军二字,恐怕不符合礼法。”
协皇子以为他这是在索要赏赐,心中鄙夷,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道:“张将。。。。。。志节先生放心,这场大战胜利后,我一定禀明父皇,封你为将军。”
张任抬起双眼,严肃的凝视协皇子,肃声道:“这一切都是师尊的功劳,协皇子如果想要封赏,还请皇子殿下把赏赐,封给师尊。”
血衣人听着两人,你谦一句,我让一语的谈论,脸上冒出极大的不耐,烦躁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扯皮,赶快召集军队追杀过去。”
张任闻言,立即昂首挺胸的朝外走去,一边大步前行,一边肃声道:“协皇子,羽林军和黄巾军都已经召集完毕,就等皇子殿下的号令了。”
话音刚落,协皇子与血衣人神色一惊,灼灼的盯着张任的背影,付道:没想到童渊这个莽夫,教出来的徒弟,却极其擅长治军,颇有名将的风采。
0115 号角长吹1()
“呜——”地平线上,蓦地响起一阵低沉的号角声,轰隆大作,震彻云霄,继而是千军万马的冲踏声,滚滚袭来。
刘辨凝神望去,泛起一丝鱼白的天际,乍然涌出一排排黑压压的铁骑,好似一顷黑色潮汐,层层叠叠的激涌而来,杀向芦苇荡。
“停!”
张任望见碧波万顷的芦苇荡,神情甚是凝重,大喝一声,勒停了所有的士卒,朝战车上的协皇子进言道:“皇子殿下,贸然冲进去恐怕不妥,一旦敌人使用火攻,将会全军覆没。”
协皇子身体一僵,脸容尽乍,望着险之又险停在芦苇荡边缘的众将士,暗自松了一口气,后怕道:“险些坏了大计。”
血衣人负手站在战车上,瞥见不远处的大江中,有数百士卒正在渡河,急声道:“协皇子,速速下令进攻,敌军正在渡河,我们刚好半渡而击之。”
目光流转,血衣人见协皇子踌躇难定,迟迟不肯下令,急切的神情收起,冷冷道:“张任的话很有道理,但你们别忘了,戏志才最擅长什么。”
协皇子眼看这么好的战机,就要流失,心情比谁都差,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战略。”
血衣人遥望前方,大浪滔滔,碧波粼粼,刘辨等人已经行进到大江一半的位置,心绪再次焦急:“没错,以戏忠的才智,不会想不到济水两岸生活着数十万百姓,以及世家大族的数百万亩良田。”
“如果他们胆敢火烧芦苇荡,士族与庶民的民心都将失去,对于协皇子来说,不亚于斩杀刘辨,这四五千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协皇子闻言大喜,纵声狂笑一声,高声道:“所有人冲锋!斩杀刘辨者赏千金,封列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