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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捏着开始模仿,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龟儿子硬是要得!”北极熊的模仿秀让商青陀好阵赞叹,随即对活阎王道:“连长,莫要欺负瓜娃子不认得字,老子早就晓得咯。军令上写的清楚嘛,征兵征兵,那个写只征男兵不征女兵咯?”虽说和尚商青陀与北极熊平时不怎么对付,经常拌嘴,可一旦目标转移成活阎王,这俩活宝口径总是一致对外。
这话一说,活阎王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转眼又瞧了瞧满含期待看着自己的好日黛,心中犹豫了下,随即拍了拍脑袋,指着商青陀的鼻子笑道:“龟儿子,还是你小子道道多。好,老子就钻一回军令的空子。你别高兴,出了事儿我肯定第一个把你高发出去。还有你,北极熊,胆儿肥了!居然敢学大帅的洋夫人,可见你小子平时没少打量人家,老子最怕小黑屋,到时候说不得肯定揭发你们。”
“个龟儿子心真黑!”
“鳖犊子玩意儿太坏了!”
“不坏能叫活阎王?”
老兵们七嘴八舌表达着对活阎王的不满,新兵们只是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放下心事的刘鹏飞又喜滋滋地品着马奶酒,丝毫不理会连连道谢的好日黛。
晚风渐起,篝火摇曳。苍茫的草原上,一轮硕大的明月高高挂在夜空上。时而,几声草原狼的嚎叫,会划破这寂静的天空。计谋得逞的好日黛围了毯子,好奇地看着老兵们三句话就有一句活阎王如何如何的斗嘴,隐约间觉着这是另一种温馨。粗糙,却不失真挚。
翌日,上了官道,众人速度渐快。三日间过了吉林,又过了六天,便来到了关东军军营。
满目的高楼,墨绿色的军营,水泥路面,远处是冒着浓烟的烟囱;到处都是口号声,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铿锵有力地走着;时而会传来密集的枪声、炮声,空气中隐隐有着淡淡的硝烟味。好日黛觉着自个儿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眼睛都不够用了。一切都是那么新奇,仿佛这里与外界分明就是两个世界。
“哟呵,我们的刘大连座胜利征兵归来了。怎么着,晚上给你安排庆功宴啊?”
十足的戏谑口味,甚至比活阎王还要玩味几分。好日黛好奇地打量过去,却见前方一白面英俊军官正坏笑着,拍着比他矮了小半头的活阎王。好日黛这么一看,不禁心惊肉跳。这人眼熟,仔细想了下,这不是何绍明身边儿的那个参谋长么?害怕自个儿被认了出来,当即转了头,装作打量远处的青山。
“参谋长大人,您怎么老拿我一个小小的连长当笑话儿说啊?我可没得罪您啊?”刘鹏飞嬉皮笑脸拨开秦俊生的手。
“没得罪我?你小子没少得罪我!当初要不是你厚着脸皮死乞白赖地求着我,关东军能让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蛋当军官?这也罢了,先天不足后天补。是,你小子还真有那股子勤奋劲头,战术、理论成绩没得说。可你怎么不改改你那臭毛病?啊?吊儿郎当的,收敛下能要你命?”秦俊生冷着脸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就来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刘鹏飞是秦俊生引荐过来的,立功不少,却还是个小连长,这让有些自负的秦俊生颇有些不自在,而且总在好友魏国涛面前否认自个儿看走了眼。
“消消气儿,气大伤身呐我的参谋长大人。”说着,依旧嬉皮笑脸的刘鹏飞从披在马背的褡裢上取了个皮囊,递过去:“正宗的马奶酒,跟蒙古牧民换的,参谋长您尝尝鲜?”
“哦?”刘鹏飞算是摸对秦俊生的脾气,年轻的参谋长好奇心颇重,没事儿就喜欢搜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马奶酒他还真没见过,当下也忘了生气,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拧开便喝了起来。“味儿有点儿奇怪。”咂咂嘴,秦俊生品评道。
“嘿,参谋长喜欢就好,我这儿还有好东西呢。”说着,刘鹏飞又从褡裢里拿出个小口袋,凑到秦俊生耳边低声道:“正宗的黄牛干,还有奶酪。想当初成吉思汗的铁骑就是吃这东西差点儿征服地球。”
“好东西!”
最近后勤大改革,何绍明亲自下令要后勤部门研制出一种容易保存,方便吃食的军粮。这事儿落在了秦俊生的头上,这些天正为没主意而发愁呢。听说口袋里的肉干就是传说中蒙古骑兵远征时的口粮,当即大喜。
打开口袋,先尝了尝奶酪,后吃了块肉干。要说口感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无疑为秦俊生找到了个改革军粮的方法。正要夸奖刘鹏飞几句,秦俊生猛然醒悟,这刘鹏飞可是个铁公鸡,没好处的事儿可从来不干。想当初就因为自个儿上当,喝了它一瓶十年的波尔多葡萄酒,生生被赖上,这才进了关东军。想到这儿,秦俊生邪笑着问道:“无事献殷勤,你小子这回又惹什么乱子了?说来听听。”
刘鹏飞敛了笑容,一脸严肃道:“报告参谋长,在下对军令有一事不明,还请参谋长不吝赐教。”
“哦,犯军令了,你小子有前科的人了,没准儿这回给你开出去!得了,说说吧,不明白哪条?”
刘鹏飞打开上衣口袋,掏出有些发皱的军令念道:“兹:命关东军上尉连长刘鹏飞赴黑龙江等地招募新兵,期限两个月。关东军统帅部,何绍明。”
“恩,明白了,别告诉我你小子没去黑龙江?”秦俊生瞧了瞧一众身后的新兵,随即玩味道:“行啊,跑大草原上去了。我说从哪儿弄来的马奶酒呢。没事儿,命令上不是说黑龙江等地么?你多转几个地方不算大错。”
“谢谢参谋长!”刘鹏飞庄重地敬礼,旋即小意道:“参谋长,这条儿我没疑问。我想问的是,这军令上明说不许招女兵了么?”
“啊?”
秦俊生愕然,猛地转头打量一群新兵,扫视一圈便发现了身姿婀娜的好日黛。随即目瞪口呆地望着刘鹏飞。
刘鹏飞狠狠地点了下头:“参谋长,这事儿不怪我,人家小姑娘说没写不许招女兵啊?”
一零四多事之秋
“女兵?”
办公室内,双手摊在桌子上的何绍明,脸色有些惊奇。他面前的秦俊生则有些不安,何绍明不许女人进军营是出了名的。当初凝香不就是个例子么,闹了好一阵子,传得沸沸扬扬,最后据说还是凝香给何绍明认了错,这才了结。至于佩顿,那是个特例。一个外国人,平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不给份教外语的工作能闷死个人。
话说何绍明连自个儿老婆都能拉下脸来,这事儿能同意才怪呢。少不了,自个儿又得挨上一通训斥。想到这儿秦俊生不免暗恨刘鹏飞,怎么就他事儿多?
“女兵啊……”何绍明有些失神,旋即锁着的眉头骤然舒展开,嘴角挂了笑容,脸色竟然有些兴奋。“好事儿啊,多少个?才一个?这可不成,打电报告诉其他招兵点儿,以后招兵男女不限。最起码得凑个女兵连吧!干什么?搞通讯,搞文艺,反正干什么都成……摆设?对了,就是摆设!俊生,你不觉着这军营里全是绿色,有些单调么?女兵来了就是当花儿的。底下那些大头兵,最近又有不少闹事儿的吧?闲出来的!有了女兵就不一样了。回头组个女兵巡逻队,天天满军营抓违纪的,保证那帮丘八服服帖帖。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去安排吧。还站着干嘛?趁招兵还没结束赶紧发通知啊!快去快去!”
秦俊生出了房间,依旧还在愣神。到现在他才明白,感情这位何大帅不是反对女人进军营,而是反对不是女兵的女人进军营。这话有点儿绕嘴,但就是这个意思。搞通讯?有几个姑娘家能识文断字?这其中又有几个懂得洋文?搞文艺调剂士兵生活?我的大帅,男女大防啊,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抛头露面给一帮傻大兵唱曲子?
摇了摇头,只当是何绍明头脑发热了。反正没挨批总是好事儿。下了楼,招呼几个做行政的起草电文,当日就将何绍明的命令发了出去。
且不论收到这天电文后,招兵点的军官做何感想,总之,一个月后,女兵营成立了。若不是征兵已经接近尾声,恐怕都可以成立女兵团了。这年头,卖儿卖女的有的是,卖青楼可能才十几两银子,卖给关东军那可是三十两,而且据说以后每个月都有四两八的银子。老百姓这么一算账,不少过不下去的人家都把自个儿闺女卖给关东军了。
守寡的半老徐娘,忍受不了东家责打的小丫鬟,青楼里逃出来的姑娘,穷人家不满十岁的孩子。俗话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那关东军的征兵点恐怕成池塘了,估计几十万的鸭子是有了。莺莺燕燕的,看花了军官的眼,吵昏了军官的头。
负责征兵的军官一脑门子汗,有的人家居然将刚牙牙学语的婴儿也抱了过来,说即使银子少点儿也成,只盼着能养活孩子。
了半天说不通,军官只得自个儿掏银子,这才打发走卖女婴的夫妇。这么一开头可就不好收场了,没几天,招兵点的所有人等都变得囊空如洗。
“究竟谁他妈的给大帅出的这馊主意?”每个招兵的军官回来,无一例外的会摔下帽子,站在参谋部内满腔愤怒地喊出这句话。参谋们早就见怪不怪,一边儿出言安慰,一边儿说些大道理,多费些口水,也就打发了。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大家伙儿都知道又是那个刘鹏飞搞的鬼。心里这个气啊,从此以后,若问关东军谁人缘最差,刘鹏飞无疑是排在首位的。
刘鹏飞怎么倒霉咱们回头再说,先说说蓝眼睛姑娘好日黛。
这一个月来,好日黛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从关东军新军营找了栋新楼,找了间向阳的房间给她做宿舍。衣食用度样样不缺,一周后还送来了件漂亮的女式军装。为了防止某些人好奇心过剩,门口24小时有人站岗,但凡无辜接近此楼十米以内的,无一例外被宪兵请去小黑屋喝咖啡。偶尔出门,身边十米之内肯定会跟着两名脸色铁青如临大敌的宪兵。零 点看书
起初好日黛还颇为感觉新鲜,可没几日的功夫这味道就变了。她觉着自个儿就像被关到笼子里的金丝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是从此以后就过这样的日子,非得发霉了不可。
好日黛没等到发霉,两个星期后,陆续到达的四百多名女兵将整个宿舍楼装得满满当当,她也告别了一众男兵戏谑的‘上校待遇’。
一个宿舍内除了好日黛,还有五个姑娘家。有位山东大妮儿,吃个馒头吃得红了眼圈,后来听说她只在小时候吃过一次。沧州的姑娘是个练家子,据说家境还不错,此番参军,为的就是在大名鼎鼎的关东军中成就自己花木兰、穆桂英的梦想。天津的有些娇柔,话语不多,后来才知道她从前是个窑姐儿。山西的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夫家去的早,连个孩子都没留下,被恶霸踹怕了门,赌气参了军。还有位吉林的姑娘,很是活泼,眉目也很清秀,只是偶尔褪下袖子,胳膊上会露出暗红色的鞭痕,她是名戏子。
每个姑娘都有着心酸的往事,不出十天,大家打成一片。夜里想家啜泣的时候,一屋子的人聚拢在一起,彼此安慰,彼此诉苦。
好日黛从不知道,世间居然有这么多心酸的事儿。在她看来,嫁给一头土埋到脖子的猪就够不幸了,哪里知道为了口吃的,有些人居然甘愿卖身。好日黛有些惭愧,她不敢将自己参军的真实原因说出来,她怕大家嘲笑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某一天,关东军终于想起这帮自打招过来,发放军装后,其他时间都当成姑奶奶好吃好喝地供着的女兵来。
十几名关东军军官开始带着一众女兵训练。军姿,军容,营务,连续一个月,每天都在反复训练这些。女兵们几时吃过这般的苦,训练时难免莺莺燕燕地叫苦不迭。可负责她们的军官可不是一般人,那时专门从宪兵团专门挑选出来的面冷心黑的主儿,绝对不会因为你是女兵就放松要求。
叫苦?谁叫苦谁加量!受不了退银子卷铺盖走人,没看男兵训练量是女兵的一倍么。
女兵们大部分以为关东军招女兵不过是个幌子,到了这儿很可能是做了营妓,又或者给大头兵当了老婆。压根儿就没想到关东军还真打算招女兵。
左思右想,反正卖了身,退银子是不可能了,索性就咬牙忍着好了。一个月的工夫,女兵营走起正步来也是有模有样,颇有些飒爽的滋味。
这一日,宿舍里,好日黛正揉着自己酸胀的脚,委屈地看着本来粉嫩的脚掌起了茧子。她有些明白为什么那日在草原上,老兵们戏称刘鹏飞为活阎王了。就在一周前,她们的教官多了个外号‘胡判官’。正要抱怨几句,猛然听得‘嘀~嘀~嘀!’短促的集合哨骤然响起,条件反射般,迅速穿戴整齐,小跑着在宿舍楼前集合。
十分钟后,女兵营四百多姑娘,整齐地在操场上排出了方块阵。
“请稍息!下面请参谋长秦俊生给大家讲话。”出奇地,胡判官今日没有训斥大家集合又慢了,而是后退一步让出位置,让一脸玩味的秦俊生给大家讲话。
“士兵们!”
刷,女兵整齐地收步。
“稍息!士兵们,今天大帅交代了一项重要的任务,点名要女兵营执行,这说明,大帅是非常重视这支年轻的队伍的。”秦俊生这句说完,自个儿都有点儿绷不住想笑。年轻?关东军才成立一年半,难道有资格倚老卖老了?这话说的就是一句废话空话。
收了心思,秦俊生又道:“这项任务就是,因为关东军第一师即将开赴某地进行长期的野外训练,可能要长期离营。所以,为了欢送第一师,经参谋部研究,何大帅点头,一致决定由女兵营作为主力,搞一次欢送会。具体安排就是,在一周后,也就是九月十二日,以歌曲的形式夹道欢送第一师……好了,下面请刘鹏飞连长教大家歌曲。”
秦俊生别扭着说了几句,草草结束,随即闪身,让出身后一脸无奈的刘鹏飞,随即立在一旁,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话说得罪人太多会遭报应,这话一点儿没错。平日其他军官对他冷言冷语也罢了,教女兵唱歌这倒霉差事,楞是在大伙儿的一致推荐下,落到了刘鹏飞头上。
此刻,有些尴尬活阎王拉长了脸,更像是传说中的马面。
“女……呃,士兵们。这曲子是大帅亲自做的,希望大家认真学习,好好欢送第一师的爷们儿……呃,第一师的士兵们。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操练结束,我会抽出一个小时教大家这首歌。现在我唱一句大伙儿学一句。”
“咳咳!”刘鹏飞清了清嗓子,喊道:“~唱!”
“送战友~踏征程~”四百多号姑娘,加起来的声音还不如刘鹏飞自个儿大。
刘鹏飞当即就有些恼火:“大点声儿,你们是娘们……呃,你们没吃饭么?”
“哈……”回答他的是二十万只鸭子的笑声。总之,一周后,卸下差事刘鹏飞回到连队发誓,宁愿关一周禁闭也不愿再踏入女兵营半步。
一**二年九月十二日,关东军营门外。
“送战友~踏征程~任重道远多艰辛~洒下一路驼铃声……”
两侧站着一身墨绿军装,红色贝雷帽的女兵,充满离别情的《送战友》从一张张檀口中发出,回荡在军营内外,催得人又酸涩,又倍感豪迈。
第一师士兵排着整齐的方阵,只待了行李没带武器,排成一条长龙慢慢走出军营。
营门口,搭了台子,何绍明等一众留守军官站在那儿,不停地向此次出征美国的士兵敬礼着。魏国涛经过时,驻足良久,没说什么话,只是对何绍明点了点头,随即行色匆匆的去了。
何绍明知道,魏国涛越来越冷漠的军人性子,实在不会说出什么保证的话,那一点头,已经足够了。美国人此时的办事效率还真差劲,本来说是七月中旬就排船队来接关东军第一师赴夏威夷、新墨西哥等地进行适应性训练,随即便展开‘正义之拳’行动。只是陆军、海军、国会三方这么一扯皮,生生拖延了两个月,才派了船队来。
这让关东军大小军官对参与老美此次的行动能否成功,而深表怀疑,这效率是要打仗的样子么?可何绍明却戏谑着说:“知道什么叫相对论么?如果对方换成是英国,那很可能一个月后久会有所行动,换成法国,估计要半年了,至于西班牙?嘿,对不起,行动取消。再议吧。”
大家伙一致认为此次帮老美打仗,一是为了训练队伍,看看于所谓的列强碰撞下有何结果;二来,就是为了还债了。大家私下猜测,老美当初之所以能废除排华法案,恐怕何绍明做了不少的让步,这帮着出兵可能就是其中一条了。否则,就为那么点儿小钱,谁会将心头肉般的军队去给老美当炮灰?那不是傻帽儿么?
他们哪里知道,何绍明可不单是因为这些才出兵的,他的目标就是菲律宾。石油、橡胶、铜,哪一样都是中国短缺的战略资源。出兵,当然会分得很大的好处。
而且,南洋华人众多,却始终受到土著与殖民者的压迫。如果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在菲律宾成立一个亲美的南洋华侨征服,不单可以改善南洋华人的窘迫,更可以顺势将菲律宾划入自己的版图。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承载着何绍明期盼的目光,队伍渐渐远去。
见何绍明在出神,因为怕坐船而留守的秦俊生在旁提醒道:“大帅,走远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何绍明回神,点了点头。当先一步走着,临进营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下远处的那条墨绿色长龙。对秦俊生笑道:“俊生,要不要打个赌,若干年后,全中国的百姓都会感激咱们这次出征,虽然眼下看来所有人都认为咱们是一群跟在老美后头的傻帽儿。”
秦俊生一撇嘴:“大帅,谁没事儿闲的跟您赌几十年后的事儿?话说回来,菲律宾铜矿倒是挺多的,眼下大清可是缺的厉害啊……”
看着满眼戏谑的秦俊生,何绍明一时无语。论起来,无论是才智还是魅力,自个儿都比不过秦俊生。自己所依仗的,不过是多了百多年的见识。如果换成秦俊生这样的人物穿越到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推翻满清,建立新国家,而且正磨刀霍霍琢磨着先屠日还是先灭俄呢?
摇了摇头,挥去了这个古怪的念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转身欲走。可转身间眼睛无意的一撇,却撇见女兵中,半张熟悉的脸,还有那印象深刻的蓝眸子。当下停了脚步,狐疑着仔细看了过去。
一张晒得有些红润的俏脸,躲躲闪闪,忽闪的眸子却出卖了她。
“你是……好日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