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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篓子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上升,而后猛地下降。
张成良捡起了被冲击波震落的帽子,吐了吐口中混杂进来的尘土,道:“他妈的,炸药放多了,怎么给炸塌了?”
身旁的秦俊生却没理会他,急吼吼地对传令兵喊道:“打旗,告诉一团,尽快占领城墙。”
却说距离较近的一团一千五百多人,好半天才从猛烈的爆炸中缓过神,听得急促的哨子声,一声发喊,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便冲了上去。顷刻间便冲到了城下。
城门已经被炸塌,关东军士兵们踩着乱石,步履蹒跚地攀上最高点,随后拉拽着同伴登上还算完好的城墙。下面儿,马克沁又开始咆哮起来,阻止刚刚醒过神来,企图增援此处的匪徒。十几分钟后,更多的关东军士兵冲上了城头,马克沁倾泻着火力,为其扫平障碍。关东军士兵甚至没开几枪,在马克沁的掩护下,一路小跑着,很快就占据了一段城墙。
这时,配属一团的马克沁重机枪,在众人肩扛手拽下,也安置到了城头上。‘突突突’的枪声响起,城内赶来增援的匪徒便如同割麦子一般,成排成排地倒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城头打来旗语,已经完全占领东侧城墙,请示是否按照预定方案进行下一步。
“打旗语,告诉一团原地固守。”张成良轻哼一声,道:“要是大帅一早就让咱们放手攻击,这乌丹早就攻下了。”
秦俊生点了点头,旋即有些不悦道:“成良,你这自负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眼下也就是一帮邪教徒而已,若是换了德国陆军,恐怕咱们就没那么轻松了。”瞪了他一眼。“你去求援,装的像样点儿,我去前头瞧瞧。”
“参谋长,按计划应该是您去求援啊?”张成良诧异道。
远去的秦俊生只是摆了摆手,道:“就说我在前面儿身先士卒,拼死作战。”
“蒙谁呢?一准儿去寻那杨紫英去了。”张成良嘟囔了句,走到炮队后,拿出一条毛巾,在炮膛擦抹了下,然后将黑色的炮灰涂抹身上、脸上,这才慢悠悠地返回营盘。
中军帐内,本就有些坐不住的众人,闻听外头如同响雷一般的炸响声,纷纷起身,打算出去瞧个明白。无奈此时貌似喝多的何绍明,把着门口,拎着酒坛,死活不让人出去。
“何帅,这天色不早,兄弟营中还有军务,你看……”叶志超有些焦急道。
“何帅啊,不如咱们到那高台之上,置办酒菜,一边观看战况,一边饮酒,你看如何?”旺王这主意出的好,算准了何绍明不能不答应。
何绍明正装着耍酒疯,想要搪塞这个问题,就听外边儿脚步声响起。门帘一掀,一身硝烟的张成良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众人一瞧,好嘛,刚才还是小白脸,这会儿成了黑李逵了,看来这帮关东军是真拼命了。
“大帅,参谋长领着一团冲进城区了,目前正与匪徒激战,请大帅赶快发兵援助啊。”
何绍明一瞧,这张成良眼色焦虑,嘴唇颤抖,最妙的就是气喘如牛,不知道详情的绝对能被骗到。心底暗笑,随即按着剧本儿,假装欣喜,一转身,脚下打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稀里哗啦,酒坛子摔出好几步,碎了一地。
“大帅!”
“何帅!”
众人七手八脚将何绍明扶起,正要探其鼻息,却隐约听见何绍明的鼾声。众人鼻子没气歪咯,感情这位主儿是彻底醉过去了。
“没事儿,何帅一时坛酒,醉倒了,呵呵。”
他们不着急,可张成良着急啊。跳着脚给诸将拱手道:“列位列位,旺王、叶帅,如今大帅醉倒了,只好请诸位拿个主意了。乌丹城中我关东军第一团已经攻进去了,东侧的城墙也占了,如今乱匪正在反攻,诸位看看如何是好啊?”
“你们当真攻进去了?走,出去看看!”旺王闻言,当先一步走出了军帐。众人紧随其后,除了营帐,打眼一瞧。
可不是么,东侧的城墙被炸没了一大截,城头上影影绰绰都是墨绿色的关东军身影。众人无不颔首,暗道这关东军还真有两下子,单是这打仗不要钱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旺王、叶帅,成良恳求二位赶紧发兵支援,时间一长我怕一团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张成良在一帮恳求道。
“好!稍等片刻,待本王点起兵马立刻便发兵!”旺王爽朗的应了。在他看来,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城墙一破,那帮子乱匪哪儿还是如狼似虎的蒙军对手?当下领着自己的人便急匆匆回营了。
叶志超本指望着率先攻下乌丹,好生抢掠一番,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心里暗恨,随即也招呼人奔回营,组织人马尽快入城。
两只军队,不论是蒙军还是淮军,都是不禁劫掠的,听闻城破了,当下也不用催促,须臾间排好了队形,小跑着便对乌丹发起了冲击。
城头上,几十挺马克沁停止了咆哮,城内倒伏了一地的尸首。金丹道教徒垂死挣扎的血勇,最终抵不过重机枪的疯狂杀戮,残余的匪徒喊着‘城破了’,纷纷掉头朝其余三门奔去。
秦俊生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无悲无喜,眸子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见参与匪徒退了,后头又传来蒙军、淮军的喊杀声,眉头皱了皱,对身旁的一名军官道:“一团长,你留下巩固城墙,给我一个连,我进城探探。”
“啊?”
“啊什么?执行命令!”
“是!”一团长无奈应了,转头道:“刘鹏飞,带上你的连,跟参谋长进城探探,注意保护参谋长的安全。”
“是!”远处,一名手持步枪的军官应了,随即招呼自己连队的士兵跟着秦俊生,悄然下了城墙。
此刻,越来越多的蒙军、淮军从东侧涌入了乌丹。城内的残余金丹道再无斗志,纷纷逃向其他城门,打算逃走。却被围在城门外的蒙军、淮军也趁势冲进了城。顿时,城市内成了混乱的战场。每一刻,都有人被杀戮,每一分,都会传来濒死前的惨叫声。
硝烟弥漫,杀红眼的各部士兵又开始放起火来,顿时,浓烟滚滚,冬日里的低气压下,浓烟紧贴着房檐左近的高度,熏得人睁不开眼。
刘鹏飞在前头带队,整支连队成搜索队形,将秦俊生护在中间。两个班的战士则登上了两侧低矮的房屋,慢慢挪动着步子,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安全!”
“安全!”
“继续前进!”
一个连的士兵,纷纷组成三角队形,铺开很大的面积,沿着街道缓缓地前进着。中间的士兵,几人一组,踢开沿街的院落,仔细搜索着残敌。此刻的残匪,哪儿还有心思起来反抗,如狼似虎的关东军士兵一冲进来,在漆黑的枪口雪亮的刺刀威胁下,当即抛下武器,跪地投降。
依着秦俊生的吩咐,拷问了匪徒杨紫英的情况,可抓到的都是小喽啰,上哪儿知道杨紫英的情况去?只说了当日杨紫英似乎没有死,被家中的仆人拖了下去,去向不明。又说匪首杨悦春眼下就藏在关帝庙内,没准儿杨紫英也在那儿。
一路走,偶尔开了机枪,消灭了几个歇斯底里的匪徒。又问了几个俘虏,都是这般答复。这让秦俊生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原来杨紫英没死。
当下催促着,搭着城内乱做一团,一个连荷枪实弹的关东军士兵,无人敢招惹,队伍加快了速度,慢慢向关帝庙方向靠拢。一路上,时不时会遇到惊慌失措的乱匪。
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人们都有些歇斯底里。有的匪徒大包小包地扛着财物,步履蹒跚,想着能逃出升天;几个匪徒推开了一处宅院,随即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男人的淫笑声;大群的人,双目惊慌失措,随着人流,没头苍蝇般地乱转着;还有一些理智些,自知全无生还希望的,颓然坐在地上,比划着刀子,对准自己的胸膛打算自尽。
秦俊生无暇理会这些,挂念着杨紫英,一门心思地朝前赶路。盏茶之后,在关帝庙前,遭遇了唯一一起有组织的抵抗。
三百多人,手持大刀长矛,对着全副武装的关东军发起了绝望的冲锋。在刘鹏飞的指挥下,关东军一阵阵排枪扫过去,无数的手榴弹炸过去,如林的枪刺扎过去,片刻之后,在付出几人轻伤的代价后,消灭了这股顽抗的匪徒。
关帝庙大门紧闭着,门前一片破败,杂乱的包裹、碎纸屑、横亘的尸体、淡淡的硝烟,加上四周隆隆的喊杀声,显得那么的凄凉。
秦俊生看着破败的关帝庙,脸色略有些不安,吩咐道:“朝里面喊话,叫里面人出来投降。”
“是!”
刘鹏飞叫了两个嗓门大的,对着庙里喊了半天,庙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秦俊生眉毛一立:“放排枪,手榴弹捆上,给我炸开!”
‘啪啪啪’一阵排枪扫过去,庙里瓦片碎落,隐约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正当一名士兵提着集束手榴弹要炸开庙门时,却听得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军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是正经的老百姓,千万不要害了好人。”
闻言刘鹏飞乐了:“好人?好人叫门你不开门,说,你是干嘛的,杨悦春人呢?赶紧开门!”
那声音颤抖道:“军爷,在下是守庙人。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外边儿是军爷叫门,而不是乱匪呢?”那声音顿了顿,又道:“杨悦春是在庙里,不过已经服毒自尽了。军爷,如今庙里全是携裹而来的女眷,您高抬贵手,可否先放这些无辜女子出去?”
刘鹏飞乐了,心知这是对方想耍滑头,回头看向秦俊生,见其点了点头,当即道:“行啊,我们关东军最讲信义了,你放人出来吧,老子保证不为难她们。”
声音传进去,良久,没有回音。又过了小片刻,庙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二十几名女子垂着头缓缓走了出来。
关东军围了个半圆形,所有士兵的步枪都指着庙门,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开枪射击。
秦俊生见人出来了,急不可耐地走过去,逐个扫视着,生怕漏掉了杨紫英的身影。旁边儿,刘鹏飞一努嘴,北极熊与老疙瘩张作霖会意,端着步枪上前仔细观察起来。
秦俊生很失望,二十几张面孔,没有一张是熟悉的。“也许,她受伤了,正躺在庙里?”
正思索间,猛听得后头北极熊吵吵道:“你,你,说你呢,别低头。瞧你那模样儿吧,爷们儿还能看上你咋地?过来过来。”
“军……军爷叫奴家?”那女子垂着头,目光闪烁,嗓音更是别扭,不似女子反倒像个糟老头子。闻听召唤,极不情愿地朝北极熊挪着步子。
张作霖眼神好,仔细一瞧,见那女子面容怪异,脖子上还有喉头,当即道:“熊哥,这家伙是男扮女装。”
‘哗啦啦’一阵枪响,几只步枪纷纷对准了那诡异的女子。那女子害怕至极,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刘鹏飞扔下步枪,掏出左轮手枪,慢慢逼近坐在地上的那女子。猛然出手,一把扯下那女子的头发。果然,戴的是假发。
“告诉后面儿的,押个俘虏上来认认,说不准是条大鱼!”刘鹏飞轻蔑地笑着道。不片刻,俘虏上来仔细一辨认,声称此人就是匪首杨悦春。
刘鹏飞这个高兴啊,果真是条大鱼,而且还是最大的那条,这功劳是少不了了。吩咐北极熊领着人仔细看押,自己则带着人慢慢向庙里逼近着。
秦俊生跟了上去,路过杨悦春身边时,顿了顿,问道:“杨紫英如今在那儿?”
杨悦春此刻一身半男不女的打扮,又是惶恐又是尴尬,见秦俊生发问,猛然想起自己女儿杨紫英与一名关东军将领有私情,八成就是眼前这位了,当下如容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跪地恳求道:“这位大人,您行行好,看在紫英的面上,放我一马吧。”
秦俊生皱眉:“再问你一次,杨紫英在哪儿?”
“不……不知道,自打官军围城,小老儿便在这关帝庙内潜心忏悔,不曾见过其他人等。”见秦俊生怒极,杨悦春害怕之下,只得实话实说。
秦俊生对其冷哼一声,起身进了关帝庙。此刻,一个排的关东军士兵已经占领了庙内。果真如杨悦春所言,庙内除了刚才说话的那中年人,再无一人。反复搜索,也不见密室或者密道之类的存在。
“杨紫英,你到底在哪儿?是否还活着?”年轻的参谋长此刻满心的失望。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南门,一名身穿关东军士兵墨绿色军服,头上却戴着狗皮帽子的士兵,拿着洋枪,正押着一队俘虏走出南门。
守门的淮军士兵认识其服色,也不阻拦,只是笑问道:“关东军的兄弟,你从哪儿押了这么一票女子出来?不如给弟兄们先享用享用如何?”
那士兵垂着头,咳嗽几声,粗着嗓子道:“不是兄弟不仗义,这可是我们秦俊生参谋长点名儿送到他帐篷的俘虏,兄弟要是不怕得罪我们参谋长,尽管享用。”
那淮军小官儿一咧嘴,道:“参谋长?听管带说,那是相当于总兵的官儿,咱可得罪不起,得了,你赶紧送过去吧。”
关东军士兵友善地笑了笑,旋即不发言,押着一队女眷出了南门。
待其走的远了,一名淮军士兵疑惑道:“头儿,那小子说话怎么有点儿娘们儿气?而且你看,走路的样子也是娘们儿样。”
淮军小官儿收回了贪婪的目光,回身给了那人一个暴栗,道:“瞎说什么?人家一个总兵养几个娈 童再正常不过了,你别跟这儿瞎起疑。”说完,再转头看那队女子的身影时,却没了踪影。
一**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
热河、察哈尔金丹道乱事终于平定。匪首杨悦春以极其可耻的方式落网。
从三月到将近十二月,长达九个月的时间里,金丹道作乱,席卷了整个热河、察哈尔、辽西奉天、北直隶等地,导致上百万人流离失所,二十万人因此死亡。不但如此,其余波直接引发了满汉之间大规模的矛盾。因何绍明的劳力换步枪政策,大批本应被屠戮的汉民,被押送到了辽南,变相拯救了几十万汉民百姓。
编者注:事实上,金丹道爆发的时间与本文有些出入。因为剧情需要,所以红爵将其提前了一个月。希望列位谅解。如果非得较真儿,呃,请去看原版历史书好了:))
第九十七章善后
很悲惨的事儿发生了,存稿。。。诶,不过红爵不会耽误更新的,希望该死的索尼尽快将驱动程序发给我。)
时近黄昏,大风渐止。
硝烟散尽,破败的乌丹城内,一队队淮军、蒙军士兵吆喝着,提着各式武器,押送着成群垂头丧气的俘虏往各自的俘虏营开去。时不时的,一些士兵会怒喝几声,砸上几枪托,催促着俘虏走快些。
更多的士兵,十几个人一群,满脸兴奋着,踹开沿街紧闭的房门,随即屋内传来男女的求饶以及士兵的淫笑声。
与之相反,关东军控制的东城区却显得安静了许多。街道两侧,每隔十几米就会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关东军士兵,标杆儿一般地站立着。较高房顶上,摆放着几挺马克沁机枪,黝黑的枪口在士兵的操控下,警惕地来回转动着。
此刻,东门不远处的一处宅院,已经变成了关东军的指挥部。进进出出的军官将各种资料汇总,有汇报伤亡的,有汇报战果的,有汇报物资消耗的,还有负责联络散在城内各部的,一时间小小的宅院内如同菜市场一般,声音嘈杂不堪。
“阵亡七人,受伤十九人,其中两人重伤,剩下的治疗之后就可以归队。消耗了库存的全部炮弹,机枪子弹七万三千余发,步枪子弹两万四千发,损坏枪管二十五支……”
秦俊生坐在一侧椅子上,面沉如水,锁着眉头,右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状似听着参谋的报告,心思却早不知非到哪儿去了。入城两个时辰的,凭着自己关东军高级军官的身份,蒙军、淮军还是给了几分薄面,仔细在俘虏中甄别,却始终没有发现杨紫英的下落。看着越来越低垂的日头,秦俊生的心随着昏暗的日光慢慢向下沉去。
参谋读完了手上的汇总文件,抬眼一瞧,却见秦俊生在呆呆地出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张成良。
一声咳嗽,打断了秦俊生的沉思,张成良冷声道:“丢人,打一帮子农民还要死这么多人,回头给我查查哪知部队损失最大,再考核下平时训练情况,不合格的主官全部拿下!”挪了挪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先递给秦俊生,见对方拒绝,便自顾自地点了起来,美美地吸了一口。“另外,严肃下军纪,别跟着人家后边儿起哄,这点尤其重要。成了,就这些,执行命令吧。”
“是!”小参谋如蒙大赦,立正敬礼,转身而去。
目送那参谋远去,张成良侧头对着眉头紧锁的秦俊生小意道:“参谋长,这城内城外都翻遍了,也没见您那……呃,也没见杨姑娘的下落,关帝庙更是被咱们给拆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密道,要我说,杨姑娘可能已经……”
秦俊生眼睛一瞪,止了对方的话。思索半晌,旋即捏了捏鼻梁,苦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人呐,总喜欢往好了想,因为这么想起码有些念头。”叹了口气:“有时候儿啊,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可偏偏要往好了去想。生死由命吧,成良,你就甭劝我了,我自个儿调解调解就好了。”说罢,站起身往后屋就走,临进屋前转头,脸色说不出的凄凉,道:“眼下大局已定,估摸着没什么事儿了,成良,你多劳烦下。我有些累了,两天没合眼了。”
张成良点了点头应了。待秦俊生进了屋,张成良的脸上却露出一抹不屑之色,骨子里傲慢的他,瞧不起秦俊生这种因为女人不但因私废公,还萎靡不振的样子。
却说外头关东军营盘里。
帐篷内,小火炉子闷闷地烧着,炉底暗红色的火焰将周遭地面烤得一片火红。零 点看书一袭官服的文廷式,此刻涨红着脸,负手围着火炉子,如同驴子一般转来转去。焦急的脸上,隐隐现出汗珠。也不知是炉子太热,还是他心急的缘故。
大冷天儿的,这位翰林编修,此刻还的确急出了汗。那位说,眼下的乱事已定,就连金丹道最后的据点乌丹也给联军拔了,匪首杨悦春也做了俘虏,他文廷式还急什么?他是急着回报朝廷,一方面抢着报喜,也好让为此一直操劳的光绪与翁同龢等人安心;一方面也有邀功的意思。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攻取乌丹,关东军可是出了大力的。毫不客气的说,要不是何绍明喝多了耍酒疯,这乌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