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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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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风往四周看看。“已经行完了呀。”

“还有两个人,祈将军和轩辕哀,他们还没喝过。”

司徒风闻言很不情愿地道,“小师父你真是宽宏大量,儿女这么贵重地酒,我可舍不得给那两人糟蹋。”

习清笑了,“我只是觉得今夕何夕,难得地机会,为什么不让所有人都沾沾儿女的仙气呢?”

司徒风想了想,“也有道理。既然一起被困在这儿,也不好行酒令还漏了俩人。”

说着话把葫芦递到祈承晚嘴边,祈承晚本不稀罕司徒风地小恩小惠,但转念又一想。今日被困在这儿,若万一死了,临死前连个酒都没喝上,死的多冤,于是就着葫芦喝了一口,喝完司徒风再次拍开他的哑,祈承晚哑着嗓子就问,“习公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否觉得王爷他果然待我太薄。”

“这个……,”习清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多谢。”祈承晚自动闭口不再说话。

司徒风看了看轩辕哀,轩辕哀也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司徒风厌恶的把葫芦往红狼手里一塞。“你去喂他。”轩辕哀见状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他一心指望司徒风像对祈承晚那样给他递酒,红狼走到轩辕哀身边。喂他喝了一口,解开轩辕哀的哑,轩辕哀立刻迫不及待的就问,“二叔你喜欢过我吗?”

司徒风怒道,“没有!你的所作所为哪点配给人喜欢了?红狼,让他闭嘴!”

可怜轩辕哀刚说了一句又被封上了。余下的时间众人在等待中渡过,也不只过了多久,贴在石头上听外面动静的人示意大家轩辕军好像已经撤走了,司徒风让人从泥土层那儿扒开一条缝往外窥视,外面已然是黑夜,什么都看不清,为了保险起见,司徒风决定还是等到明早再说。第二天清晨,再次窥视外界的结果,依然没看到周围有人,于是众人合力推开巨石,走出了山洞。

外面地上都是石头,还有一些司徒军和蓝衣人的零星地尸体被抛置山崖旁,司徒风站在那儿久久不能平静,“把人都埋了吧。”众人默默把尸体拖到他们原先待着的那个山洞里,最后用巨石封上洞口,司徒风向着山洞郑重的拜了三拜,“司徒日后定将回到江南,给诸位义士厚葬。”

去野渡口之前,司徒风把祈承晚给放了,红狼不解,祈承晚走后司徒风便对红狼道,“祈承晚我们留着也没用,反而回到轩辕诚身边则是个有了二心的将军,你说该不该放?”红狼恍然大悟,“主人高明!”

司徒风带着众人来到野渡口,那儿地人等他已经等很久了,终于看见司徒风来了,显得很激动,众人登上伪装好的商船,一路溯流而上,终于回到川东的地界。

到了川东,沈醉和习清便向司徒风告别。

“不待段日子再走么?”司徒风黯然问。

“本来早就要走的,因为不放心司徒你的安全,才去了青子矶,还混进轩辕哀那儿,如今,是真的要走了。”习清拉着司徒风的衣袖,“司徒你要多保重。”

“唉,”司徒风叹气,“我便是个俗人,大大的俗人,所以留不住小师父这世外地人。”

“又不是见不着了,别跟个娘们似的。”沈醉嘀咕。

“乱世之中,怎么说的定,见得着见不着,也由不得我。”司徒风勉强笑了笑,“青子矶那么一闹,接下来肯定又要开战咯。也好,早晚的事。那小师父你们又要去哪里呢?”

“云游四海。过段时间大概会回谭家集。”

聊了一阵之后,司徒风和习清依依惜别,沈醉虽然表情别扭,却也忍不住流露出留恋之情。司徒风骑在马背上,目送习清和沈醉的背影在地平线上越行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第八部 十一 师伯

   是年,青子矶会盟以破裂告终,川东代王司徒风发檄文征讨江南,江南茂王轩辕诚在临风台设祭,决定迎战司徒风,并痛斥青子矶之盟是川东毁约在先。

滨江一带战火重燃,百姓们纷纷往北或往南迁徙,时局一夜之间动荡起来,连并没有参战的川西也在大肆调兵遣将,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各种变故。

川西屏山,一处完全没有受到战局动乱影响的世外桃源,屏山其实不是一处单独的山峦,它和另外几座高峰互为倚靠,连绵成一个小型的环山,将环山中的盆地与外界隔绝。山路崎岖,有时十天半个月也看不见一个人影从山外前来。盆谷里的居民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每隔一段时间才会背上一些谷中的物产到山外的集市上交换点儿东西。因此,当有两个陌生人投宿到当地农家时,顿时引起了全村人的好奇,人们围观很久都不愿散去,也实在因为这两个外乡人太引人瞩目了。

两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相貌斯文,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袍,谈吐文雅,轻声轻气的,使人顿生好感。但另一个身着一件绛色的大氅,喉咙就粗多了,而且人高马大,气势逼人,让人不禁联想起山外的土匪什么的。

好在两人一来就表明来意,说是来采药,给了投宿的农家一笔食宿费,人们这才打消了疑虑。这户周姓农家为人淳朴,只收了一点小钱,把其余的银两退还给两人。说是足够了,又热心给两人带路。

老周头的儿子周勇说道,“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屏山鬼着哩,看起来很好走地山路。这山头能望见那山头吧,可真走起来,就咋都绕不过去哩,没有我带路是不行的。”周勇边说边带着两个客人开始爬山,腰里一根绳索,手上一把镰刀,周勇是个登山带路的好手。

两位客人穿着青衣的名叫习清,穿着大氅的名叫沈醉。习清问周勇。“小哥,你听说过鹰痴草吗?”

周勇回头笑,“怎么没听说过,这可是我们山里地好东西,疗伤用的,不过啊,”周勇摇头,“这鹰痴草说好是好,什么刀枪伤口啥的,一敷就好。可说不好也不好。是个凶物。”

习清一愣,“此话怎讲?”周勇比划着,“那稀罕玩意儿,精贵!每年村里都有为了采它出去多换俩钱就摔死的。你说是不是个凶物?”

习清叹息一声,“你说的对,这鹰痴草本是山川造化、自然孕育的神奇之物,连受伤的山鹰都衔它来疗伤,可一旦落入人间,成了人们追求的珍品,却反而能杀人了。”

周勇大笑,“习公子真是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地。对了,习公子,你问鹰痴草干吗?”

习清微笑着点头,“我要去采药。如今时局动乱,江边到处都是伤兵败卒,我想多采些鹰痴草带去江边开个医庐收治病人。”周勇闻言大惊……“可不能啊习公子。你没听我刚才说嘛,每年都有摔死的!那鹰痴草长在几十丈光秃秃的悬崖上。村里最厉害的药农都怕,何况习公子你这么斯文的人。采药的时候,有时候山鹰还会来啄人!”

习清摇头。“我不怕,小哥你不用担心。”周勇还是担心不已,“我还以为习公子你来,只是采些山里常见的药材,早知是鹰痴草,我可不敢带路啊。”

沈醉忍不住了,一拍周勇的肩膀,“莫怕,有我!”周勇给他拍的差点儿翻了个跟头,“哎哟!沈公子你手劲儿忒大了。”习清忍笑对周勇道,“嗯,别怕,有沈公子,我没事的。”周勇抓抓脑袋,“好吧,习公子,不过,无论是你还是沈公子,一定要万分小

一路带着沈、习二人翻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周勇所说地多产鹰痴草的地方。周勇指着他们面前的断崖,“这上面就有,还有几处地方要再走一阵的。”习清打量了一下眼前拔地而起地险峰断崖。

“鹰痴草长的位置特不好,大多在断崖中间,”周勇手搭凉棚,“有些采药人喜欢往上爬,有些就用绳子吊下来,习公子你带绳子了没有?”习清微笑道,“没带,不过无妨,周小哥你在这儿等候,我和沈醉待会儿就下来。”

说着话周勇就见沈醉和习清同时振臂一跃,如同两只大鹏鸟般飞身而上,两人手中寒光一闪,两把长剑就插进了断崖石壁,然后两人翻起踩着剑身,用另一把匕首插入石崖,人悬挂在匕首上,脚下一踢,长剑又被踢过头顶,就这么拾级而上。周勇看的瞠目结舌,小心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硬生生的吞回去了。焦急的在崖下等了一段时间后,周勇终于等到习清和沈醉下来。沈醉背上的背篓里显然已有所收获,周勇也为他们两个能平安归来并采到鹰痴草而高兴,并立刻带两人到下一处断崖。

但是,习清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踏山地如履平地的他这次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回他和沈醉一起攀到断崖半途,看见鹰痴草后伸手正想采摘,一声响彻长空地尖利的鹰啸在习清头顶上方响起。

“当心!”随着几步外的沈醉一声暴喝,习清就感到头顶一股强风刮过,抬头只见一只身形矫健的山鹰正扑腾着翅膀,骇人的利爪向习清头顶直抓过来,沈醉一边暴喝一边对着那山鹰隔空就是一掌。习清忙道,“别害它性命。”沈醉闻言收敛了几分功力,但强劲的掌风还是扇地山鹰发出凄厉地长啸,振翅离去。习清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原来山鹰攻击采药人地传闻是真地。”话还没说完,那只被打飞了的山鹰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它带来了一个同伴,另一只山鹰,它们双双向沈醉和习清俯冲下来,沈醉见状不由得怒骂,“真是不知好歹的畜生!”习清也很无语。只得打起精神应付,毕竟两人都悬挂在断崖上,万一摔下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两人合力把双鹰赶跑后,过没多久,它们又回来了!这次来了四只!鹰痴草眼看是采不成了,两人赶跑山鹰后怕它们仍不肯罢休,只得迅速离开。习清建议他们爬上山顶,“周勇还在下面等着。”沈醉不解。习清边攀援而上,边对沈醉道,“我想再看看这些山鹰的巢。”

“看那个干吗?”沈醉愣住。

习清呻吟了一下,“难道你不觉得古怪吗?山鹰虽然凶悍,但并不会无故发疯。如果受到强力地攻击,它们的本能应是躲避危险,而不是成群结队的向我们疯狂还击。而且山鹰多为独居,顶多夫妻同居,我在山中多年,还从未见过群鹰袭人的场面。我想其中必有蹊跷。”沈醉挠头。“你这么一说,的确古怪。”两人很快攀至山顶,顺着刚才山鹰飞走的方向,习清一路追寻而来。半个时辰后,两人发现了山顶某处的一个山鹰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山鹰此时不在巢中,习清凑近仔细观察一番,“你看,”习清从巢中拎起一根细细的骨头。“什么?”沈醉不明白,一根骨头有什么好看地。

“这上面连着的肉是熟的。要么是山鹰到人家里偷吃饭菜,要么就是有人喂它。刚才山鹰攻击我们时。我就纳闷他们为何会成群行动,而且动作如出一辙,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人指使。”沈醉这一怒非同小可,“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支使这些畜生干这种缺德冒烟的事儿!给我抓住非把他给抽筋扒皮了不可!”

习清也很忧虑,“幸好遇上的是我们。若是其他采药人。真是会摔死的。”说到这儿,习清悚然一惊。“莫非以前村子里摔下来的采药人都是因为遭到山鹰的围攻?”两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个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但同时习清也坚定了决心,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如果背后果真有人作祟,他又为何要如此害人?

两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其他异常,于是暂时下山。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偷偷沿着旧路上山,守候在鹰巢旁边,日出时分,巢中的山鹰长啸一声离巢而去。两人忙循着山鹰的踪影一直跟到后山,最后,习清发现那只山鹰停留在一片竹林中,竹林很大,也很茂密,习清和沈醉悄无声息地潜入,四处查探,终于在竹林深处发现了一座小屋。那小屋就地取材,全由竹子搭成,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山鹰此刻就驻留在屋顶,正进食散落在屋顶的一些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些人吃剩的骨头肉块什么地。

习清的推断得到了证实,沈醉霎时红了眼,从藏身之处飞扑而出,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般直闯小屋的大门。习清还没来得及出声喝止,沈醉已经把小屋的竹门给撞翻在地,一脚踩了个稀巴烂,门后是一个小厅,沈醉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闯,又是一阵唏哩哗啦,习清料想是沈醉把里屋的墙给撞穿了。

习清忙跟进小屋,果然,墙上一个大洞,从洞口望进去,里面是寝室。沈醉那高大的身影此时正站在床边,粗壮地胳膊掀开床帘,老鹰抓小鸡似的从床上拎起来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人还有些睡眼朦胧,被沈醉拎离床面时才完全清醒过来,而后就开始惊恐万分的挣扎,“谁?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习清打量那人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眉毛稀疏,双目如豆,颧骨高耸,面貌说不上十分丑陋,却也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身形矮小瘦弱,被沈醉捏着地胳膊像是一掐就能断了似地,但声音却又尖又细宛如童声。那人在沈醉手里不停的挣扎扭动,由于身量大小悬殊,看起来好不可怜。习清对沈醉道,“你先放开他。”沈醉冷哼一声,一松手,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腿都吓软了。习清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温和点儿,轻声问那人道,“屋顶上地山鹰可是你喂养的?”那人慌乱之余,小眼睛开始骨碌碌乱转,“你说什么?喂养山鹰?听都没听说过。”

沈醉闻言立即冲他吼道。“我们亲眼所见,还想狡辩!快说!”那人似乎被沈醉吓得不轻,哭丧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你们又是谁?”习清缓缓道,“我们是过路人。昨日来采些鹰痴草,谁知在断崖上被一群山鹰所袭。我想,这应不是山鹰地本性。因此寻访而来。适才见那头山鹰在你屋顶取食,才特来问你此时。”

那人摇晃着脑袋,“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醉气坏了,抡起大巴掌一掌就把那人的床头给震碎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人惊的尖叫起来,“冤枉啊,我只是替人看门的,我真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外出云游去了,临走时让我看门。哦,对了,他还让我每天晚上把吃剩的饭菜扔到屋顶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我这么做呀。”

习清闻言愣了愣,“你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屋子的主人是谁?”

“一个怪人,自称冬震子,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不熟。”

习清半信半疑的往四周看了看,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原来。站在那人身边的沈醉竟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沈醉!”习清大惊,忙飞掠到沈醉身边,只见沈醉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习清立刻摸了摸沈醉的脉搏,又伏到沈醉胸口仔细听音,结果。就着伏在沈醉胸前的姿势。习清也倒了下去。

旁边的那小老头刚才还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此时骤然变脸。一脸的阴森得意,嘴里念着,“倒也倒也,哈哈哈哈!”小老头一边幸灾乐祸的跳来跳去,一边又颇为懊恼的瞪着寝室墙上地大洞,“哼,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把我的房子搞成这样,”目光转到沈醉和习清身上,闪烁着恶毒而又疯狂的光芒,“不过这两人身上地肉割下来,剁剁倒也有一大盆了,尤其那个大个子,我的鹰儿子们能大快朵颐了,哈哈哈哈!”说到得意处,小老头忍不住叉腰狂笑,笑得整个人都向后仰去,但是,等他重新直起腰来,却吓得往后跳了三步。

只见刚才明明已倒地不起的习清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并把沈醉的脑袋枕到自己大腿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玉瓶,正把瓶里的一粒药丸塞到沈醉嘴里。小老头惊的一对小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习清,“你,你!你怎么醒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习清平静的把药丸塞进沈醉嘴里,手抵在沈醉背上运功帮助药丸尽快溶解运行。

习清冲小老头微微转过头,“你就是冬震子吧?这屋子的主人,也是喂养山鹰地人。”

事已至此,抵赖也没有用了,小老头吞了口口水,“没错,我就是冬震子。但你是谁?你想帮他解开我的独门毒药?”习清没有回答小老头的问题,只是痛心的道,“这种药名为血见愁,无色无味,洒在皮肤上即可致人于死地,是师父说过的几味极为歹毒的药物之一。这血见愁非但毒性极强,而且即使有了解药,若不及时救治,一刻后再行解毒地话,中毒之人也只能勉强保住一条性命,日后将会日日夜夜忍受慢性毒病地折磨。我和沈醉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即便沈醉无礼在先,你又怎能随随便便就使用此等毒物?简直是蛇蝎心肠。”习清忿然说完,又低头察看沈醉的情形,沈醉喉咙里发出嗯地一声,开始慢慢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时,沈醉显得很迷茫,看着眼前的习清,“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习清摁住想起身的沈醉,柔声道,“别乱动,你中毒了,我在帮你解毒,先别起身,就在这儿躺着。”

抬头就见冬震子小老头正唧呱乱叫,“居然醒了,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解血见愁,我刚才不是把药粉洒在你手上了吗?你看起来怎么一点没事?”习清站了起来,“药粉没有洒到我手上。看来你没什么武功,眼力不行。我看见沈醉中毒就知道有诈,你洒药粉的时候,我把手缩回去了,而你没看见。”冬震子嘀咕起来。“若是以前我没被废了武功的时候,哼哼。”

习清再好脾气地人也怒了,“你这人怎么一心只想着怎么害人,还好你没有武功,否则,能施放血见愁的高超手段再加上武功,岂非有更多的人会被你害死。还有,我问你。这山里的采药人跟你又有什么冤仇,你竟训练山鹰攻击他们!”

冬震子缩缩脑袋,“我攻击他们?是他们先抢了我的鹰痴草!”冬震子尖声尖气地道,“那些鹰痴草是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习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冬震子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生于山野长于断崖,你凭什么说鹰痴草是你的?”

“我要用来炼药,自然就是我的,那些村里地野人乱动我的东西,摔死活该!”

习清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简直,”冬震子则怪纳闷的看着习清,半天忽然跳起来,一脸的惊恐莫名。刚才被沈醉挟持时,冬震子脸上的惊恐是假的,这回是真的,冬震子手指着习清,脸都扭曲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我知道了,你。独门解药,逍遥子,啊!”冬震子怪叫一声,拔腿就跑,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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