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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劫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整条右臂像是被削断了一般的疼痛,再没有扣动扳机的力道,手掌瞬间绷直,手中的枪也是自然而然的当即脱落,掉到了出租车手刹和座位之间的缝隙里。
没有片刻停滞,江汉的动作行云流水,反手又是一个迅疾的肘击,简单粗暴,直接把那原本想要再来勒住他咽喉的劫匪半边牙齿给生生敲掉,喷出一嘴参杂血沫的碎牙,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干什么!小子你找死么!”
中间那个劫匪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手中同样有着一把锋锐的匕首,闭着眼睛抬手刺向江汉。
看得出来,这个小子是这三个劫匪中最胆小的,之前他一直没开过口,但是现在一开口,却是发现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他估计也就是在这个团伙中承担望风一类的角色。
江汉看都不看他,直接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因为空间狭小,甚至都没怎么蓄力那小子的鼻梁就当即塌陷了,眼泪一下子就哗哗的流了下来,瞬间失去战斗力,捂着鼻子,哀嚎不止!
江汉还是有些高估这几个劫匪的实力了,他们好像并不是真正来要江汉命的杀手,而仅仅只是几个普通的劫匪!
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同伴遭到袭击的时候,慌乱之下他们第一时间想的绝不是分析对方与自己实力的对比,然后做出是否把自己手里的人当人质亦或者当即逃离的判断。他们只会无脑的拿起手里的家伙向那个敢于反抗的家伙招呼过去,从来不考虑对方已经展现出来的实力和自己的差距。
比如说剩下的那个已经把郑良的钱拿到手的家伙,正是如此。
他一把松开郑良,半曲蹲站立,抓起手中的利刃就朝江汉刺过去。
样子倒是凶狠,气势也足,看得出来,也是见过血的社会混子,但是可惜,跟已经转过身来两只手握住前排座椅半屈站立的江汉一比,他就像是蜗牛一样。
没有任何犹豫和丝毫顾忌,面色冰冷的江汉一脚提出,踹在了那小子的裆部,力道十足,直接把他踢回了座位上,而那小子的裆部也直接是被江汉这一脚给踢爆了!
那小子甚至连哼唧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那生不如死的锥心痛裂感刺激的晕了过去。
郑良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梦中一样。
无论是上次的车站路的枪击,还是这一次出租车内被人抢劫,都是让郑良一个星城的市井小民觉得尤为不真实!
“这还是我们老板姓生活安定的和和谐社会么?“
郑良极度怀疑。
而江汉这般诡异的表现,突然爆发将这几个劫匪一一撂倒的举动更是让郑良有一种看香港警匪片的感觉,而且这一次他郑良还算是半个主角!
咽了咽口水,当郑良目光呆滞的向身旁江汉看过去的时候,他发现江汉已经不见了!
嘭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接着便又是一阵哀嚎凄厉的惨叫,在这块漆黑的狭窄的劫匪们指定行凶的地界,显得尤为突兀幽森!
可怜车后座那个满嘴碎牙还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泡的家伙,本来还趁着江汉收拾他其他两名同伙的时候恢复了些气力,本想趁着机会向掉落在手刹中间的手枪摸去,趁机一枪干掉江汉,却没想出租车手刹和座位间的缝隙里空空如也不说,车后门还被突然拉开,他生生被人拖住了双脚给拉了出去,接着就是一顿爆怼。
江汉心里有火,他何曾被人用枪指过脑袋,又几时被人用枪托砸过脑袋,抹了一把头上的大包,看到手上零星的血迹,又是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那小子的肚子上。
接下来,江汉的脚便是看那个小子身上哪块地方松软便朝着那块地方往那小子身上招呼。
足足十分钟,硬是不带喘气的!
也算这小子倒霉,抢劫也就罢了,竟然还无巧不巧的碰上了江汉这个小阎罗,打了他的人不说,还敢犯他的忌讳!
“江,江汉,你,你不会把人打死吧!”
在江汉快完事的时候,一直处在神游状态的郑良终于战战兢兢的下车来看情况了,至于车上的另外两个劫匪,江汉击打的都是能让他们痛得要命却不是真要命的地方,这是十多分钟,硬是没有缓过来。
“良叔你放心,我……!”
江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刺目的手电强光便是突兀的扫射了过来,让江汉当即睁不开眼睛!
“警察,什么人在那!”
……
星城公安局岳塘分局。
在一间四面都是墙,仅有一扇门窗的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江汉面对着两个肩扛警…徽,一脸严肃人民公仆,有些无奈。
虽然没有上手铐脚镣,但是他的自由算是暂时被限制住了。
江汉盯着面前那面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严正的四个大字,突然想起了曾经风极一时极具讽刺意义的网络流行语:“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小子,贼眉鼠眼的看什么看,既然到了这里,那就老老实交代问题,我看你年纪轻轻地,怎么就不学好呢!”
右边那位二十出头,很明显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警察一脸严肃的对着江汉道,语气很富攻击性。
江汉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们这是给我做笔录呢?还是把我当犯人在审?”
“你什么态度……!”
右边的警察明显有些还有些稚嫩,遇事也有些沉不住气,江汉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是一阵火大,看的江汉心中甚是好笑。
而左边那位估摸着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老警察就明显要老练沉稳许多,江汉扫了他一眼,见到他制止了一旁年轻的警察想要站起来的举动时,微微一愣,而那个老警察也是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江汉。
“你觉得有什么区别么?”
老警察同样严肃,但是气语却很平缓,不急不躁,气势拿捏的恰到好处。
江汉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把我当犯人,那就请你们拿出能让我破胆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耗时间!”
“如果只是做笔录呢?”
“如果只是在做笔录,那就请你们态度端正一点!作为一个公民,我有义务配合你们警方调查清楚事实真相,但是如果你们还是继续以这种态度和我谈话的话,我同样也有拒绝你们的权利!”
江汉说的很随意,当然,他心里也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害怕。
等事情了解清楚了,唯一可能给他江汉安的罪名顶破天也就是一个防卫过当,但是那样的情况下,江汉是防卫过当么?
简直是笑话,且不说人没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江汉并没有任何责任!
“你小子行啊,竟然还敢跟我扯权利和义务!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我跟你说你现在最好把如何筹划抢劫出租车司机,又是如何和同伙分赃不均产生内讧导致你另外几个同伙致残的事实经过交代清楚,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那个年轻的警察又忍不住跳了出来。
而江汉听了这话,面色陡然一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是很快他便是一脸讥嘲,冷笑这对那年轻的警察道:
“你的脑洞这么大,当什么警察啊,不去写小说我都替那些读者可惜了!”
这一下,那年轻的警察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箭步跨出,双拳紧握,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上前对冥顽不灵的江汉做点什么。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
“小夏,回来坐下,不要忘记,你是一个警察,警察有警察的制度,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时时刻刻都跟个地痞无赖一样,辱没了你头顶上的帽子!”
被老警察一声低沉的吼声叫住,那个年轻的警察当即停住了脚步,狠狠的瞪了江汉一眼,极为不情愿的回座位坐了下去。
“你说,你和那个出租车司机是朋友,而那三个现在躺在医院的是抢劫他的劫匪,并且还是你把他们制服的对么?”
江汉神色微缓,盯着那一脸严肃,但是却有些宠辱不惊的老警察,平静道:
“怎么,有问题么?”
第二十一章 我想揍你!()
“还有问题么?你把那个么字去掉,问题大了,我告诉你!”
年轻的警察就像是个愣头青一样,又是抢过了话茬。
“那三个劫匪,一个直接被毁容,现在正在做鼻梁骨的搭桥手术,另一个一口牙没了不说,他那身内伤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年!”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就更惨了!一直昏迷不醒不说,就他现在的状况,都不用净身,丢回古代直接就能当总管了!看看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制伏这三个有刀又有枪的劫匪,并且让他们重伤致残的!?”
“所以你就怀疑我和他们是同伙,因为抢劫了出租车但是就还没下车就因为分赃不均我把他们都给废了?”
江汉一脸的冷笑。
“麻烦你用你那脑洞特大的猪脑袋好好想一想,我陈述的事实和你的臆断结果,这两种情形,除了对我身份的定位不同,这中间的逻辑关系和矛盾点有任何区别么!”
“还警察,菜鸟,如果不是有别的原因导致你智商急剧下降的话,我看你还是回警校再多学几年心理学和案情分析再出来办案吧!”
江汉可不是泥菩萨,就算是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他没招谁惹谁,可是这警察却处处针对他,总给他挑刺下绊子,好像一定要把他抢劫伤人致残的罪名坐实了才甘心,这如何能忍,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江汉可不吃那一天。
要是再低头,只怕原本没什么事情的也要被坐实罪名了!
这一通话也算是江汉一次小小的还击,说出来颇为解气。
“你……!”
听到江汉骂他是猪,还说什么菜鸟之类的云云,年轻的警察当即涨红了脸,指着江汉你你你半天,硬是没能再想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小夏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浮躁啊,一直被这个小子牵着鼻子走,只不过,小夏今天的这番举措好像有些刻意啊!”
“小夏!”
老警察第三次出声制止了这个小夏想要对江汉做点的什么的举动,他不动声色,看眼不看那不甘心的小夏一眼,却是灼灼的盯着江汉。
像江汉这个年龄的年轻人进警察局的他见过不少,但是进了警局还能如此从容淡定,云淡风轻,遇事思维清晰,能够牙尖嘴利的和审问的警察辩驳的年轻人,在这星城的岳塘分局陈雪冬还是第一次见!
江汉见那老警察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他也豪不客气的对视回去:“怎么,你的想法也跟他一样,觉得我是一个无脑的蠢贼?”
“呵呵!”
破天荒的,自江汉进门以来就一直板着脸的老警察竟然对江汉笑了一下,当即让江汉都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说你跟那出租车司机是朋友我相信你,你说那三个人是劫匪我也相信你,你还说那三个劫匪是被你在正当防卫的情况下打成重伤的我依然没有怀疑,但是……!”
说到这里,陈雪东面色一凛,一脸严正!
“但是什么?”
江汉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妙,这个老警察让他有一丝琢磨不透的感觉!
“半个月前,同样是在星城,同样发生在这位的士司机郑良身上,发生在车站路的一起性质极为恶劣的枪击案,我想知道,当时在他车上坐的是不是你!”
江汉的瞳孔陡然一缩,虽然面色没有丝毫改变,但是内心却是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瞬息间,所有的信息在江汉的脑海里交汇!
“他怎么会知道,那天的事情应该只有良叔和想在星城杀我的那幕后黑手知道,莫非他们已经找过良叔?还是说只是他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和办案直觉的猜测?”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忌讳,因为打小就跟着江河第浪迹江湖,江汉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他们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事情被警察亦或者国家职能机构插手,就像在古代,绿林豪强之间的争斗从来都不会通过官府,那样会被视为不义!
所以即便在上次的枪击事件中并无过错,但是此刻江汉还是相当忌讳,更何况,对于自己的私人恩怨,他不想让一些不相关的人插手,尤其是这些国字号打头的政府职能机构!
江汉并没有犹豫,但是那位老警察的耐性似乎并不是很好,几乎是接着自己的话茬道:“我想我的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陈哥,你……!”
一旁的小夏一脸震惊,8。15特大枪击案现在对外仍处于一种半封闭的状态,对公众宣称都只是说是一起简单的车祸引发的爆炸,当时的爆炸引发了三四七伤,湘省公安厅领导震怒,对星成公安局下了死命令,限时三个月破案。
而在案件侦破之前,现在关于那起案件的任何消息都是对外封闭的,所以此刻,听到陈雪东如此直白的对江汉一个极有可能是劫匪的小子提起这件事,小夏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陈雪东摆了摆手,示意小夏住嘴,而他则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汉,不肯放过在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江汉心中思虑万千,时间却是过得很慢,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雪东的脸上对于江汉的回答也是越来越期待!
然而就在江汉颇为头痛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老陈,小夏啊!你们这是办的什么案,明明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少年却被你们当成是嫌疑犯在审啊!”
一个一脸威严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一锤定音就把江汉的性质给定了!
“局长!”
两名警察当即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老警察还好,那小夏则是明明是老鼠见了猫害怕得要命,可偏偏还得是做出一副笑得跟一朵狗尾巴花一样的热情模样。
“局长,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还好我来了,我要是不来,你们俩只怕就要给我们公安系统抹黑,把这大好的英勇少年当成是嫌疑犯,让民众心寒了!”
这个局长一脸严肃,紧紧的握住江汉的手,轻轻晃动道:“江汉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认真肃正,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局长,那医院的……!”
“医院什么医院,医院的同志已经来电话了,那个拿枪的劫匪已经醒了,并且把一切都已经招供了,就是他伙同其余两名同伙抢劫司机郑良,最后被这位叫江汉的少年英勇制服,至于他们身上的伤纯粹是咎由自取,并没有江汉什么责任!”
“那~!”
陈雪东一把抓住了还要说些什么的小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巴!同时他看着手依旧还被局长握在手里轻轻摇晃的江汉,眼中泛着异样的神彩!
江汉此刻是一头雾水,虽然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承担任何责任,但是刚刚的场面却是让他颇感压力,陈雪东这位老警察的咄咄逼人出乎江汉的意外,好在这位所谓岳塘分局的局长及时赶到,帮了江汉一个大忙!
虽然江汉对他的到来也很意外,但是细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也便是释然了。
“那我可以走了么?”
江汉把手从那位局长的手里抽了出来,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你的朋友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那位局长一脸严正的脸上对着江汉挤出了一丝笑容,还算是入眼。
“朋友?他说的是良叔么?”
江汉楞了一下,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对着那位局长说了一声谢谢后,当即向门外走去。
可是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江汉转过身,走到了那名年轻警察小夏的面前,一脸严肃道:
“我有得罪过你么?还有你刚刚几次三番是不是想冲上来打我?”
小夏看了一眼一旁对江汉的举动熟视无睹的局长,一脑袋的冷汗。就是再无脑,此刻他还是看出了江汉身上的猫腻。
“没,没有,你别胡说!”
小夏本来是想对江汉笑笑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变味了,而他尴尬的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
“我要是你,想做什么事我就会去做,别人问起来也不会遮遮掩掩的不敢承认!”
小夏不说话,虽然他很想和江汉对喷几句,此刻却完全没了那份胆气。
“我想揍你!”
江汉淡淡道。
“什么?”
小夏张了张嘴,还不等他体会江汉话中的意思,江汉已经猛然提起右腿,一个膝撞狠狠的砸在了小夏的腹部上!
“喔唔~!”
一声惨叫,小夏的身体当即弯成了虾米,疼的双膝跪地!
适可而止,江汉转身离去再不滞留,而自始至终,无论是陈雪东这位老警察,还是岳塘分局的局长,都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对眼前江汉的作为置若罔闻!
等江汉走出了了好几分钟后,分局长这才缓缓开口,严肃道:“老陈啊,去监控室让把这一段剪掉!”
“局长!?”
分局长看了一眼陈雪东,摇了摇头。他面色严正,缓缓的吐出三个字:
“秦牧风!”
听到这三个字,陈雪东身躯一震,当即连背脊都挺得笔直,没有丝毫迟疑,竟是不由自主的敬了一个军礼,肃然起敬!
第二十二章 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若非虎人必是豺豹()
江汉在公安局的大厅里一共见到了三个朋友。
的士司机郑良,此时这个脸上还带着些惊魂未定的余悸老实巴交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四十来岁女人的肩膀,女人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着,而他则是在轻声安慰着什么。
女人一头微屈的长卷发,服饰算不上名贵,但是却大方得体,那应该就是郑良的妻子了。
虽然年华不再,但是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竟然还有着几分徐良风韵,往昔的神彩在那张已经开始显现老态的脸上依稀还能找到些痕迹,看得出来,这女人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受人追捧的人物!
也难怪郑良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