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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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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许心素后,便高兴的问道:“原来白石也来了啊,泰山大人在那?”

    俞咨皋微笑着接受了三女婿的行礼之后,才上前扶了一把,说道:“燕姿最近可好吗?”

    “回泰山大人,燕姿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念泰山、泰水大人。”吴道念开心的说道。

    俞咨皋拈了拈胡须,笑着说道:“我看,她是想念她母亲做的菜脯、红膏蟹才对,不过这次我上来匆忙,可是什么都没带啊。”

    吴道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泰水大人每次送来的菜脯、红膏蟹,倒是小婿吃的更多一些。”

    翁婿两人不由莞尔一笑,吴道念这才想起请俞咨皋、许心素两人进入府内。

    吴道念一边亲自在前面引路,一边陪着岳父说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但是却始终没有提及俞咨皋上京的目的。

    三人穿过了前院,在中院的东厢房门前停了下来。吴道念在门口弯腰行礼,对着门内恭敬的说道:“父亲大人,泰山大人和许白石来了。”

    房内传来了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请两位贵客进来吧。”

    三人穿过棉帘子之后,正看到吴淳夫站在一张长案后面,书案上正放着一副刚刚写完还没干的字。

    吴淳夫、俞咨皋相互见礼之后,许心素上前拜见了同乡的老前辈。

    吴淳夫号犹三,泉州晋江灵水村人,万历三十八年庚戌科进士。天启初年,在陕西佥事的任上,因为京察不合格而被罢免回乡。

    之后得到了许心素等漳州海商的支持,花钱走通了魏忠贤的门路,于天启五年复起为兵部郎中。

    之后他因为在魏忠贤面前甚为卖力,得到了魏忠贤的极力推荐,一年六迁成为了工部尚书。

    而许心素等漳、泉海商,同样被他引荐给了儿女亲家,福建总兵官俞咨皋门下,成为了俞咨皋手下最为重要的一股力量。

    吴淳夫令下人再搬进来一个炭盆之后,就下令闲杂人等都远离了自己的书房,连自己的儿子都赶了出去。

    待到房间里安静下来之后,吴淳夫才有些紧张的问道:“亲家公和白石,怎么这个时候上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俞咨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手的许心素,才苦笑着对吴淳夫说道:“都是咨皋无能,在郑一官这小儿面前连战连败,导致陛下不得不亲自下诏,向十八芝这些海盗群贼招抚。陛下召我等上来,我也实在不知是福是祸,这才想来见见亲家公,顺便求个主意。”

    听了俞咨皋的话,吴淳夫脸上表情并没什么变化,只是一直沉默着。

    和吴淳夫比起来,许心素的耐心就差了一点,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主动打破了沉默说道:“其实就算陛下不召集总兵大人和我等上京,晚辈也想着要来京城拜访一趟老大人了。这郑一官如今势大,又得了八闽一些豪族缙绅的支持,生生掐断了海上商路。

    如今光凭我漳州海商和福建水师的力量,已经无法压制郑一官了。天幸此人利令智昏,居然被陛下一道诏书就召到了京城。郑一官等人离开了海上,就是出了丛林的老虎,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没有了郑一官这些首领的十八芝,白石有信心分化瓦解他们,重新恢复海上商路。所以白石想要请求老大人出手,把郑一官等人留在京城。”

    看着侃侃而谈的许心素,吴淳夫只是晒笑了一声,“白石莫非以为,现在还是魏公公当政的时候吗?老夫虽然还占着这工部尚书之位,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许心素不甘心的说道:“当初走通魏公公的门路,也不过是花费了10万两。只要老大人指明道路,我等愿意再凑上10万两,只求郑一官几人的首级。”

    吴淳夫皱着眉头看了许心素一眼,不满的训斥道:“白石休得胡言乱语,老夫这里是山贼的聚义堂吗?什么10万两买首级,身为朝廷命官,你不觉得自己有失检点吗?”

    许心素不痛不痒的告了罪,但是他心中却非常不忿。这位吴尚书之前在魏公公手下,何曾把自己当成朝廷命官了,他手上虽然没有沾血,但是人血馒头可是吃了不少。

    轻轻斥责了许心素几句后,吴淳夫才有些黯然的说道:“今时不比往日了,没有了魏公公的支持,我这六部之末的工部尚书,也只能管管营建工程的事务,其他事务也插不上手了。

    这宫内自从魏公公离去之后,就一改往日的做风,水泼不入,针扎不进,现在想要从宫中打听些消息也难。而新帝登基以来,所行之事无非是求变,求新。

    这招抚郑一官等海盗首领,乃是陛下亲自下诏。白石你最好少动什么心思,要是激怒了陛下,别说保住海上商路了,这漳州海商恐怕今后都别想下海了。” 

第169章 许心素的心思() 
吴淳夫自然也知道,光凭自己这几句空话,就想要打消许心素这些海商的怨愤,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而且漳州海商为了能获得政治上的保护,把他推送上工部尚书这个位置,所花费的资金最起码超过了20万两。

    为了能得到福建总兵官俞咨皋的支持,光是一次性送给自己这位亲家公的礼金,就达到了2万金。

    这些海商都是锱铢必较的商人,花费了如此巨大的资金,依旧还是没能冲破闽粤缙绅对于海外贸易的垄断权力,反而被这些闽粤缙绅缙绅联合十八芝海盗集团,封锁住了海上商道。

    想要让他们忍气吞声的咽下这个损失,眼睁睁的看着郑芝龙控制整个海上商道,这无疑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

    许心素虽然口头上唯唯诺诺,但是心里却完全没有把吴淳夫的话听进去。

    其实不管许心素身边的漳州海商,还是郑芝龙以泉州海商、广东海商为主的十八芝集团,曾经都是一家人。

    他们都是李旦…颜思齐海商集团的一份子,李旦是泉州人,是海上贸易商人出身的海盗,他家资豪富名下拥有一支强大的武装船队。

    李旦原本经营的是福建到菲律宾之间的贸易航线,但是因为和西班牙统治者交恶,转而迁移到了日本九州岛,成为了当地的华侨领袖。

    而颜思齐是平民出身,因为受到了家乡缙绅豪奴的羞辱,一怒之下杀死对方,逃到了日本,成为了海盗。

    李旦虽然拥有一支强大的武装舰队,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以纵横四海为梦想的海盗王。

    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东亚海面来说,西班牙、荷兰、葡萄牙甚至是英国,都对这片富饶的东亚地区虎视眈眈。

    一个在陆地上居住的海盗领袖,是无法应对这种激烈的海上挑战的。

    性格豪爽、精熟武艺又能服众的颜思齐,就成了李旦推出来掌控海上秩序,保护自家海上贸易航线的代表。

    有了李旦在财力上的大力支持,颜思齐才能在短短几年之内聚拢起一只庞大的海盗集团。并和杨天生、陈衷纪、郑芝龙等二十八人拜盟为兄弟,对台湾进行开发作为海盗集团的基地。

    虽然李旦…颜思齐海商集团的形成,抵挡住了欧洲殖民贸易公司在东亚势力的扩展。

    但是在这个海商集团的内部,却并不是铁板一块。李旦麾下的老人,因为掌握了大陆的货源组织,和日本的销售市场,基本上占据了大明…日本之间往来贸易数额的七成。

    而颜思齐、郑芝龙、陈衷纪等后起之秀,虽然保护着从大陆到日本之间海上航线的安全,但是货源和市场的缺失,令的他们只能吃一些残羹冷炙。

    对于这些新兴起的海盗商人来说,他们是相当不满意的。他们终日在海上漂泊,但是所得还及不上在日本和八闽坐地分赃的坐商,在郑芝龙等人看来,这完全是不合理的规矩。

    毕竟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并不完善,在经度测量方法还没有找到之前,无法在海上定位的船只,往往会因为迷路而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在加上航海病和多如牛毛的海盗。

    一次出海贸易如果是十艘船,能够返回九艘,已经是妈祖保佑了。平常年份的话,大约能够返回的只有7…8艘船罢了。

    因此郑芝龙这些新兴海盗商人认为,他们这些在海上维护着航道的商,所得的利益应当和那些在岸上的坐商们倒过来才是公平合理的。

    但是面对荷兰东印度公司和西班牙殖民者,在东南亚的咄咄逼人之势,颜思齐并不愿意和李旦决裂,他压制了这些海盗们的不满。

    而李旦虽然已经年老体衰,但是他年轻时在海上所建立的船队,依然不可小窥。

    郑芝龙等新兴海盗也只能隐忍,但是天启5年8月李旦从台湾回平户的途中去世,而紧接着9月正当壮年的颜思齐突然就得了伤寒死去。

    然后所谓的十八芝首领,声称李旦、颜思齐已经把整个海盗集团的基业传给了郑芝龙。

    这种不可思议的言论,让许心素等大陆坐商是完全无法相信的。毕竟李旦可是有亲生儿子的,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基业传给一个义子。

    不过许心素等人也不愿意就此服从于李旦的儿子李国助,因为李国助自小便在日本平户长大,对于他们这些八闽海商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望。

    而且李旦在福建的产业也实在诱人,既然郑芝龙开了先河,他们这些漳州海商也就顺手推舟了一把。

    于是李旦…颜思齐海商集团,这个东亚海上秩序的维护者,迅速瓦解成了3个部分。

    日本平户藩的基业,自然是落入了李旦的亲子李国助手中。而台湾基业及大部分的船队,在名义上则落入了郑芝龙手中。厦门的产业,则进入了许心素等人的口袋。

    接下去,按照许心素等漳州海商的设想,就应该大家互不干涉,自由的进行贸易才对。

    但是许心素等漳州海商忘记了一件事,他们是大陆闽浙缙绅的出货商,大宗商品生丝、丝绸、棉布、茶叶、瓷器、染料、铁器等货源都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如果进行互不干涉的自由贸易,李国助也好,郑芝龙也罢,到最后都成了仰他们鼻息的分销商了。

    而对于闽浙缙绅来说,只要是有些底蕴的家族,都不会直接从事风险巨大的海上直接贸易,也不会冒着危险和郑芝龙这些海盗商人进行直接交易。

    他们从农户收购生丝、从机户手中收购丝绸,从内陆采购茶叶、瓷器,然后把这些货物卖给许心素这些明面上正当的商人,通过垄断陆上和海洋之间的货源,来获取稳定而没有风险的利润。

    因此李国助和郑芝龙很快就放下他们之间的仇怨,转而联手在海上封锁许心素等漳州海商的船只,要迫使他们让出大陆货源组织的份额。

    许心素这些漳州海商怎么可能放弃,让他们聚敛起财富的来源,这种经济上不可调和的矛盾,导致了双方进行了残酷的海上征战。

    但是这些在岸上享受惯了的坐商们,终究不是在惊涛怒海中闯荡的海盗们的对手,他们很快就被郑芝龙赶上了陆地。

    而李旦…颜思齐海商集团的瓦解,让西班牙殖民者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终于有机可乘,把势力扩展到了台湾岛上。

    而荷兰东印度公司,更试图利用他们彼此之间的矛盾,获得对中国的贸易独占权力。

    海上打不过郑芝龙的许心素,一方面严格控制着大陆上的货源,不让郑芝龙等海商获得货物的渠道,断绝他们的经济来源。

    一方面从朝廷和荷兰东印度公司下手,希望能联合朝廷的水师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力量,消灭十八芝,重新恢复东亚海上的秩序。

    许心素的设想很好,他也成功的用金钱收买了福建总兵俞咨皋,并劝说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一起围剿郑芝龙。

    但是许心素等人可以花钱收买福建总兵,却从没有真正想过,要借此建立一支听命于海商的强大舰队。

    他们短见的眼光,使得福建水师在战斗力上根本没有获得任何加强,只是为郑芝龙找了一个敌人而已。

    问题在于,许心素等人和郑芝龙势不两立的状态,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经济利益的纠纷。

    而福建水师和郑芝龙之间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仇恨,水师官兵围剿海盗死亡之后的抚恤也低的吓人。

    士气低落的水师官兵,那里会和郑芝龙殊死搏斗。至于荷兰东印度公司,作为一间殖民地商业公司,他们可以做锦上添花的事,但绝不会去做火中取栗的事。

    荷兰东印度公司到亚洲来是为了获取财富,而不是帮助大明清剿海盗的。

    大明水师居然打不过一群海盗,如果不是1604年,荷兰东方舰队副司令官韦麻朗受挫于明军舰队司令沈有容。1623年福建巡抚南居益,在澎湖击退雷耶斯佐恩率领的荷兰舰队。

    荷兰东印度公司因为对于大明的力量记忆尚未有退却,那么按照惯例,就应该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同中国海盗联手,进攻大明东南沿海地区,掠夺上帝赐予的财富了。

    许心素等漳州海商及福建水师官兵在武力上的连续失败,迫使那些掌握着各地货源的闽浙缙绅们做出了一个选择,默许郑芝龙等泉州海商,替代许心素等漳州海商,恢复海上贸易的秩序。

    许心素自然是清楚的,对于其他商人来说,也许只要向郑芝龙低头,就能改换门庭。

    但是对于他这个漳州海商的代表来说,郑芝龙是不会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因此当他得知崇祯在召见他的时候,同时召集了郑芝龙等人北上京城,而郑芝龙居然昏头跑出了老巢,来北京晋见皇帝时,许心素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郑芝龙活着离开北京城。 

第170章 吴淳夫的计划() 
看着许心素心不在焉的样子,吴淳夫不得不稍稍说了些实话:“白石你也不必如此担忧,这郑一官要是呆在海上,我们的确是拿他无可奈何。但是既然他上了岸,接受了朝廷的官职,就不是那个可以随意破坏朝廷规矩的海盗了,吃着朝廷的俸禄,就应该听朝廷的调遣。”

    许心素心念一动,抬头向着上首的吴淳夫看去,他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老大人,此话何解?”

    “辽东事变之后,皮岛毛帅处粮饷一向仰赖津门、登莱海道,但是两地水师自从天津巡抚李邦华、登莱巡抚袁可立去位之后,就少有船只补充,而运粮任务却又繁重。两地水师可谓不堪重负,只要劝说陛下同意,把郑一官的部属调至北方协助运粮,这些海盗怎么能受得了运粮之苦。”吴淳夫如此说道。

    许心素不确定的询问道:“老大人的意思是,想要迫反郑一官?”

    吴淳夫双目看着端在手上的热茶,在袅袅的热气中冷漠的说道:“怎么能叫做迫反呢?身为朝廷官军,接受朝廷的命令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许心素顿时大喜的站起来,对着吴淳夫拱手致谢道:“如果老大人真能把郑一官调至北方一年,不,只要半年,晚生就能恢复海外商道。不过就怕这郑一官拒绝朝廷的命令,不肯北上运粮啊。”

    许心素欣喜过后,就迅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吴淳夫的计划固然不错,但是郑一官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俞咨皋,这时终于开口了,他冷笑着说道:“如果郑一官不肯接受朝廷的命令,自然就是心怀不轨,非是真心归顺朝廷了。

    只要陛下恶了郑一官,那些八闽缙绅、官员还有什么胆子,再要求招抚郑一官这些海盗贼首。只要朝廷下决心支持我们,郑一官就算再凶悍,难道还能比的上当年的海上巨寇汪直。”

    听到俞咨皋这么说,许心素顿时松了一口气。五峰船主汪直在当时可是真正的海上霸主,海上有敢不受其节制的海盗就不能存在。

    但是他驱使倭寇侵犯浙江沿海,激怒了江浙缙绅。虽然当时的总督胡宗宪想要留他一命,用他来控制海上的倭寇。但是江浙缙绅并不愿意这样放过他,最终汪直还是被朝廷处死了。

    郑芝龙的十八芝集团虽然强横,但是比起五峰船主来还是差的远了。只不过郑芝龙吸取了前辈们的教训,勒令自己的部下不得越过闽浙分界线,又不许海盗们劫掠闽粤世家豪族,和劫财不害命罢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八闽缙绅觉得,因为郑芝龙和许心素这些商人之间的矛盾,而导致自己受到了损失,这实在是有些荒谬。许心素自然也就立刻感受到了,这些八闽缙绅们的恶意,和他们准备抛弃自己的预兆。

    这也是许心素为什么想要不惜代价把郑一官留在京城的原因,在他看来,只要郑一官回不去台湾,那些失去了首领的海盗,一定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出来。

    而大明朝廷肯定是容忍不了这种冒犯朝廷威严的举动,最终招抚就会破裂,而八闽缙绅也绝不会再容忍一群无恶不作的海盗。

    许心素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自己也回不去的准备。但是既然吴淳夫有更为稳妥的处置方式,他自然也就不必冒着身家性命,去和郑芝龙同归于尽了。

    看着终于安抚住了许心素之后,吴淳夫嘴唇轻轻碰了碰茶碗之后,才故作随意的说道:“小儿有件事希望白石能帮助处理下,不如白石现在出去和小儿聊聊。”

    许心素识趣的告退,出了房间去找吴道念说话去了。当许心素的脚步在门外远去之后,吴淳夫才放下茶碗,以手抚着额头,疲倦的对俞咨皋说道。

    “你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就把他给带来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心意未明,岂能轻举妄动。这白石被郑一官逼迫的山穷水尽,你也敢带他上京,就不怕他在京城里狗急跳墙吗?”

    俞咨皋赶紧拱了拱手,为自己辩解道:“非是我要带他入京,乃是陛下有口谕,要召见白石啊。至于带他一起来拜访亲家公,这现在大家不都坐在同一条船上吗?我才想着多一个人商议,也许可以能多想一些主意。”

    吴淳夫顿时有费思量了,他喃喃自语道:“陛下要召见白石?陛下这究竟在想什么呢?”

    俞咨皋有些摸不清头脑的询问道:“亲家公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真是虎夫犬子啊。”吴淳夫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俞咨皋后,心中如此感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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