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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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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地上的内侍如蒙大赦,赶紧匍匐着倒退出了殿门,去传达开门的命令去了。

    看着殿内众人对他的满满恶意,魏忠贤因为天启去世而柔软下来的内心,再次变得坚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做回应,恐怕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魏忠贤突然对着张皇后拜了拜,然后平和的说道:“陛下生前以禁中安全托付于老臣,老臣不敢懈怠,责令各处防守太监无老臣指令不得擅自出入宫墙,才有此误会。既然皇后和诸位大臣有令,且容老臣下去安排一二,免得惊扰了信亲王殿下。”

    听了魏忠贤的请求,张皇后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个性聪明伶俐,但毕竟从入宫后就一直被幽居在宫城一角。天启皇帝虽然并不怎么亲近她,但也一直对她相待有礼,宫内众人自然也不会,去故意和她过不去。

    远离了宫内的权力斗争风波即保护了她,但也造成了皇后不知世间险恶的道理。天启三年皇后怀孕却生下死胎,这让她悲伤难忍。

    但是一位宫中太监陈德润却悄悄告诉她,这是魏忠贤和客氏合谋害的她。原本就对皇帝陛下不亲近自己感到怨恨的张皇后,顿时把怒火对准了魏忠贤和客氏。

    而为了填补辽东军队巨大的军饷黑洞,魏忠贤到处搜刮钱财。虽然他没有解决国家财政良性发展的方案,但是20岁之前在街头混日子的经历,也让魏忠贤明白应该向谁收税,才能让大明撑下去。

    然而让魏忠贤不明白的是,勋贵和士大夫们都是同坐大明这条船的乘客,现在大明这条船到处都是漏洞,大家难道不应该先掏出钱来把这条船修一修,好继续开下去吗。

    但是连他这个街头混混出身的太监都明白的道理,这些勋贵、士大夫们却视而不见。为了收税,魏忠贤连张皇后的父亲都得罪了。

    旧仇加上新恨,张皇后顿时觉得太监陈德润说的是对的,魏忠贤和客氏确有图谋不轨之心。但是少读史书的她,却不知道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太监谋朝篡位的举动,太监乃是假皇权而生的藤蔓,没有了皇权太监根本一文不值。

    如果想要操纵朝政,效法汉唐故事,魏忠贤怎么也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立幼君以擅权。而不是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找个亲近东林党人的信亲王当储君。

    然而已然被自己脑补的想象吓坏了的张皇后,现在看宫中任何人都像是魏忠贤的党羽,而天启的非正常死亡更是让她崩溃了。让她如此年轻就当了寡妇,让张皇后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了魏忠贤和客氏身上。

    在太监陈德润的建议下,张皇后和英国公、一些心怀正义的大臣们联手了。目的只有两个,让信亲王顺利登基,并扫除宫内的阉党,恢复大明的朗朗乾坤。

    但是缺乏历练的张皇后,对上魏忠贤的请求,就有些拿不准要不要放他离开了。她不由自主的向边上的英国公看去,只见英国公微微颔首,她顿时放下心应允了魏忠贤的请求。

    魏忠贤对着天启的遗体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后才弯腰退出了宫殿。走出宫殿之外后,魏忠贤回头看了看宫殿紧闭的大门之后,就招来了外边服侍的小太监。

    “李永贞何在?崔部堂为何还不到?”魏忠贤口气生硬的问道。

    “李公公刚刚被皇后遣走了,不知所为何事。崔部堂,小人尚未见到,但是之前小人听传令的太监回报,崔部堂乃是和众位大臣一起接的公公令谕。”

    “那就快去找啊,难道崔部堂还能在这宫内飞走不成?”魏忠贤略略加重了语气说道。

    这位太监顿时领了命令离去了,魏忠贤想了想就往东华门方向走去。他一路走过,发现天启皇帝大行之后,宫内已经乱作了一团,许多小太监都如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若是以往,魏忠贤必定会让人停下来好好的训斥一番,但是今天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当魏忠贤走到懋德殿和东华门之间的一道宫门前时,正看到司礼监掌印王体乾正带着一群人两顶桥子走过来。

    英国公的孙子张千户随行在轿子边,英国公的家丁们则被留在了东华门之外。王体乾看到魏忠贤只是略略拱手说道:“咱家有懿旨在身,待前去覆旨之后,再与魏公公叙话。”

    魏忠贤看都没看这个似乎找到新靠山的投机者,他弯腰向轿子内的人行礼后说道:“老臣惶恐,一时疏忽没有管束好宫门守卫,以至于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朱由检掀开了纱帐,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权阉魏忠贤。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这位历史名人这么接近,上次在天启召见他的时候,魏忠贤正好站在光线不大好的角落中,他也没怎么注意魏忠贤的样子。

    此时一看,这位大明朝的九千岁,不过就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罢了。朱由检温和的说道:“魏公公不必如此,此时我方寸已乱,些许小事日后再说,我当先去拜见皇后及大行皇帝。走吧。”

    随着朱由检的话音落下,王体乾带着一群内侍簇拥着两顶轿子迅速向前离去了。 

第十三章 东厂() 
魏忠贤弯腰的姿势久久没能直起,朱由检温和的语气让他有些吃不准了,这位信亲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魏忠贤步履蹒跚的走回懋德殿的时候,一名身穿绯袍,头戴六梁冠的文官,正跟着魏忠贤身边的小太监匆匆向这边走来。

    站在宽阔的广场上,魏忠贤挥手让小太监回去监视着懋德殿的动静。当两人附近再无人迹的时候,崔呈秀才严肃的开口道:“大事不妙啊,魏公公。我和诸位大臣应诏进宫,刚进西华门就有太监假传你的命令,引我去了偏殿。我等了许久,才刚刚得知魏公公你并没有这道命令。我看魏公公现在要命人清理宫禁了,以防宵小陷害你我二人…”

    魏忠贤只是抬头奇怪的看了崔呈秀一眼,才打断了崔呈秀的话,说道:“崔部堂,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今日的宫中已经不是昨日的宫中了,人云树倒猢狲散,但我还没倒下,宫中的猢狲已经各找大树去了也。恐怕我这边下令清理禁中,那边就有人拿着诏书来擒拿我了。”

    原本心存侥幸的崔呈秀听了魏忠贤的话之后,脸色顿时白了一下,然后就恢复正常的对魏忠贤说道:“事已至此,魏公公有何打算?”

    “如今这一切不过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对付我等,既然他们视我等为乱政的阉党,至少就不会用非法方式对付我等,以至于落人口实。这些人是不会自己动刀子的,到最后必定是要借信亲王这把刀来对付我等。”魏忠贤说道这里就停下思索了起来。

    崔呈秀听了魏忠贤片语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如此一来,那么我等还有一线生机。今日京城掌握在京营手中,而京营诸将大多是英国公府的世仆,英国公府一向只忠于皇帝陛下,只要信亲王不开口,自然不会于我等为难。

    京城之内是皇城,皇城向来是锦衣卫驻守。只要田尔耕、许显纯还掌握着北镇抚司,则我等还能有一搏之力。现在首要之务,就是要摸清信亲王殿下的心思啊,若是我等轻举妄动反而激怒了殿下,则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信亲王的心思吗?我会试探出来的,现在你还是赶紧进殿去吧。既然有人设局支开你和李永贞两人,他们不会就此轻易结束的。你要再不进去,很快就会有人弹劾,你我私下密谋不轨了。”在阴谋诡计中活下来的魏忠贤已经醒悟过来了,对着崔呈秀吩咐道。

    看着崔呈秀转身向着懋德殿走去,魏忠贤再度招手叫来了自己身边的亲信太监,嘶哑着喉咙吩咐道:“去东厂告诉千户杨寰、孙云鹤,让他们这几日小心戒备,并让他们联系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崔应元,今日晚间在内东厂值房一会。”

    吩咐完亲信太监之后,魏忠贤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了些,接着整理了下衣冠,重新向着懋德殿内走去了。

    这位魏忠贤身边的亲信太监小步快跑出了宫门,向着皇城东面的东厂所在地跑去。当他跑到东厂门口的时候,却被两位面生的校尉拦住了。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拦住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小太监气急败坏的喝骂道。

    两名锦衣卫校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名老成一些的锦衣卫抱拳笑着说道:“这位小公公,我们是今日刚刚来东厂上值的,实在是不知道小公公是哪位,不知可否请小公公明示啊。”

    小太监昂着头对两位校尉训斥道:“记住了,我是魏公公身边的高小松。赶紧给我让路,魏公公有事要吩咐两位理刑千户,耽误了魏公公的事,你们吃罪的起吗?”

    两名校尉听了小太监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即让开,“这位高公公,实在是小人们才来上值不久,两位千户刚刚吩咐过未经通报,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入东厂,还请高公公稍后。”

    老成的校尉陪着笑脸说完之后,立刻对着身边的同伴吩咐道:“小石,还不赶紧去禀报千户大人。”

    另一位左手紧紧握着腰间刀柄的年轻校尉似乎有些紧张,在同伴的提醒下,才醒悟过来转头向着厂内跑去。

    这位小太监虽然不满意两位新来校尉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也知道魏公公这几天心情不好,要是惹出什么事来,倒霉的还是自己。不由背着身子站到一边,心中想着待过段日子,再来收拾这俩位有眼无珠的新来校尉。

    看着这位小太监虽然气鼓鼓的,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锦衣卫小旗赵春华慢慢松了口气。

    此时在东厂值房内,理刑千户杨寰、孙云鹤相邻而坐,他们对坐在两人对面的锦衣卫千户董琨苦笑着说道:“何至于此,我等不都是为陛下效力吗?”

    端坐在挡着门口的椅子上,董琨刻板而面无表情的说道:“即是为陛下效力,两位千户那就在此坐着好了。陛下的口谕,难得两位还有所质疑吗?”

    杨寰、孙云鹤立刻站起来行礼说道:“臣不敢。”被堵在值房里的两位千户,听着门外的噪杂声不由对视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

    正在全面接管东厂事务的一名百户,听到了守门校尉小石的通报后,赶紧走进值房贴着董琨的耳朵汇报了。

    董琨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会,就对着两位东厂千户说道:“既然两位千户对陛下忠心耿耿,那么就表现给我看吧。”

    董琨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了下,两位东厂千户面面相窥了一会,就忙不迭的答应了。

    在董琨的监视下,两位东厂千户打发走了,魏忠贤前来传信的小太监。

    小太监走后,两位千户围在董琨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这个魏公公的要求,董千户你看应该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照做就是了。”董琨冷冷一笑,就招来外头主事的百户,吩咐了几句。

    孙云鹤想了想咬着牙说道:“不如等几位来了之后,就把他们扣在东厂如何?”

    董琨看着两人嘲讽的说道:“我们锦衣卫只服从于陛下的命令,陛下不过是不想看到,在他大行之后,有奸人乘机作乱罢了。至于要不要处置这些人,那要看新皇陛下的意思了。” 

第十四章 北镇抚司内() 
皇城内的东厂正在被锦衣卫接手的时候,同一时间在皇城外的亲军都尉府锦衣卫北镇抚司内,田尔耕、许显纯等人正在为天启陛下大行的消息而惶惶不安。

    “这位信亲王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就没人知道吗?”崔应元有些急躁的问道。

    令外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现在却像一个老实憨厚的读书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穿着华丽的飞鱼服饰的锦衣卫都督田尔耕,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傲气十足的贵公子,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谁能料到陛下年方弱冠,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变故,我等锦衣卫向来都是陛下的亲军,敢私下结交藩王那是取死之道。往日对信藩尚避之不及,何谈对信藩了解一二。不过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新皇继位难道会自废爪牙吗?”

    “就怕,这位信王殿下不视我等为陛下爪牙,而视我等为魏公公的爪牙,那就糟糕了。”久久不语的许显纯,突然冒出了一句让房内众人惊恐的猜测。

    “魏公公即是陛下之化身也,我等听命于魏公公,就是听命于陛下,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就算魏公公有什么想法,锦衣卫世受国恩,又怎肯跟随魏公公犯上作乱呢?”田尔耕皱着眉头,不悦的驳斥着许显纯的猜测。

    崔应元等人却默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没人像往常一样附合都督田尔耕的话语。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令人窒息般的寂静,田尔耕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房子是从永乐年间开始修建的,每个进过北镇抚司的人,都觉得这里阴气逼人,就算是炎炎夏日走进这里,都会出一身冷汗。

    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内,死了太多冤魂的缘故。一些心存畏惧的锦衣卫校尉,还会私下祭拜阴神以免被冤魂缠身。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却从来不相信这种流言,他认为自己乃是替天子办事,这些人触怒了天子就是该死。大明皇帝乃是天下臣民之君父,“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这不就是士林大儒们,天天挂在嘴边的三纲五常吗?

    因此诏狱之中又怎么会有冤魂,违逆了君父的罪臣们,自然就应该死在锦衣卫手中。往日对此深信不疑的田尔耕,今天却有些动摇了。

    “也许这北镇抚司内,未必不会有冤魂存在吧。”想到了往日死在自己手中的犯人们,田尔耕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寒。

    当北镇抚司这间值房内几人陷入沉默的时候,一名锦衣卫小旗在门外请示道,东厂魏公公派出了一名信使来求见田都指挥使。

    屋内的众人顿时把目光注视向了,屋子中间就坐的田尔耕身上,田尔耕脸色变了变就大声说道:“魏公公的信使你也敢拦,还不快点请他进来。”

    田尔耕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却没有向往常一样走到门口,去迎接魏公公的信使。看着田尔耕坐着不动的模样,原本屁股已经离开椅子的几位锦衣卫高官,又犹豫的坐了回去。

    来报信的东厂信使,是田尔耕认识的东厂理刑千户孙云鹤身边的亲信,这让田尔耕心里放松了不少。不过屋内的众人都没注意到,这位东厂档头一改往日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今天表现的极为恭顺有礼。

    听完了这位东厂档头传达的意思之后,田尔耕便叫人送他离开了。等到这位东厂档头离去之后,田尔耕询问着屋内众人的意思。

    但是出乎田尔耕意料之外的,屋内众人没人发声回答自己,大家都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似乎突然之间这间屋子的地面上,长出了让人挪不开目光的东西。

    渐渐的田尔耕就不耐烦起来了,从执掌锦衣卫以来,这种和别人商量事情的谈话方式,他已经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要么就是他接受魏公公的指示,要么就是他命令别人,根本没有什么商议这回事。

    田尔耕恶狠狠的盯着,最喜欢奉迎魏忠贤的锦衣卫镇抚使崔应元身上,冷冷的开口说道:“这屋子里其他人也就算了,崔指挥你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仰赖魏公公的恩典,难道连你也不打算听从魏公公的命令了吗?”

    听了田尔耕的话,原本低头看着地面的崔应元,顿时涨红了脸抬头反驳道:“我这个锦衣卫镇抚使乃是陛下任命的官职,要说恩典,那我也是受了陛下的恩典。若是陛下还在,魏公公的召见我等自当听命,那是因为魏公公代表着陛下。但是现在陛下刚刚大行,新皇尚未登基,这种非常时刻,我们锦衣卫首先应该闭门紧守,以待新皇诏命,而不是和东厂商议什么。更何况锦衣卫乃是陛下亲军,难道诸位以为凭我们在座的这几人,就能调动锦衣卫去做些什么吗?恐怕命令还没出北镇抚司,我们就被关进诏狱中去了。”

    崔应元的反驳倒是引起几位锦衣卫指挥的共鸣,他们纷纷支持着崔应元的意见,认为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不应该惹起新皇对锦衣卫的疑心。

    作为皇帝的亲军,锦衣卫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主人。作为皇帝的爪牙,锦衣卫得罪了朝野上下还能活的好好的,便是因为受到了皇权的庇护。

    没有了皇权的庇护,锦衣卫就是一条人尽可欺的野狗。魏忠贤虽然被称为九千岁,但是宫中如魏忠贤这样的权阉历代并不乏见,也从无那个权阉可以在失去了皇帝的信任下,还能继续左右朝政的。

    因为大明的政治制度实在是太完善了,不管是宫内二十四监、东厂还是锦衣卫,他们都是皇权的延伸,而不是独立的政治个体。

    而在决定皇帝的继承人选上,宫内太监根本没有插嘴说话的份,甚至连评论人选资格的话都不敢说。

    正因为厂卫对皇权的依赖如此之深,这也造成了,如果皇帝对厂卫失去了信任的话,这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清洗。锦衣卫从太祖到天启,中间几经兴废,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十五章 人心散了() 
虽然锦衣卫中不乏幸进之辈,但是这些人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在这个蔓延了数百年的组织中扎下根来。

    如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之辈,就如锦衣卫这棵大树上的枝叶,每一任大明皇帝登基的时候,大树的枝叶就会换上一批,但是没有那个皇帝会把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田尔耕之流手持陛下旨意的时候,锦衣卫自然是俯首听命,但是到了这种朝代更迭的时候,锦衣卫首要保证的却是自身的生存问题。

    和田尔耕这种亲贵出身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不同,崔应元乃是从一个街头混混,一步步爬到了锦衣卫镇抚使的位置,他自然知道锦衣卫运行的真正规则。

    对锦衣卫来说,凶残暴虐贪污违法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和权臣勾结对抗皇权,却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因为这相当于否定了锦衣卫存在的价值,在这个成立了数百年以维护皇权而存在的组织中,大部分中下阶层的锦衣卫成员,还是对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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