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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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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明太祖开国以来,有明一朝官员的俸禄就没有调整过。从正一品官员的月俸87石,到从九品官员的月俸5石。这个月俸如果是给官员一个人使用,那么大概还算过的去。

    但是每个官员还要赡养家人,雇佣仆从,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的话,这点俸禄就远远不足了。而且大明发放俸禄还有本色和折色之分,也就是说并不是全发的大米,还有银两和宝钞。

    以海瑞为例,他任淳安县令的时候,一年工资实际领到手的,是12石大米、27。49两银子和360贯钞。360贯宝钞几乎一钱不值,12石大米大约是12两白银,一年大约收入40两白银。而海瑞一家有十几口,所以海瑞买肉才会成为新闻。

    这种低薪制,导致大明的低级官员靠官俸很难维持生活,而高级官员则不可能靠官俸维持他们的豪华生活。贪污受贿就成了大明官员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所以东林党人弹劾阉党最主要的罪状就是一个贪字。

    而东林党自己,大部分成员都是大地主和大商人,东林党人贪污的方式比较隐蔽,靠抵制商税侵吞国家正常税收的方式贪污,而受贿就比较少。

    所以东林党在民间的形象,就比大部分是寒门或是小地主出身的阉党成员好多了。而底气不足的阉党,在被东林党人攻击贪污受贿的事实时,也就只能哑口无言了。

    如果是魏忠贤在朝的时候,恼羞成怒的阉党就会动用厂卫直接掀桌子。但是朱由检可不会允许,厂卫直接牵涉进这种政治斗争中去。

    因为厂卫代表的是皇权,推阉党出来平衡东林党人,朱由检可以理解,但是动用厂卫去对付东林党人,这就破坏了游戏规则了。

    在政治斗争中,任何一方动用了游戏规则以外的手段,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场比谁更没有政治底线的游戏。而且大明的厂卫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特务组织,因为大明的厂卫真正能控制的地区,也就是京城百里之内。

    阉党用厂卫在京城打压东林党人的同时,各地的缙绅也就站到了东林党的一边。就在京中阉党气焰最为嚣张的时候,各地缙绅也开始挑动民众攻击当地的税收太监。于是阉党控制京城,而东林士绅控制地方就成了天启末年的奇观。

    朱由检当然不允许这种局面再继续下去,这种中央和地方的对峙除了空耗国力之外,只会让辽东的后金得利。

    想要对付东林党人,就需要先分化东林党。一直以来,朱由检都在思考怎么分化东林党。而刘宗周的出现,让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一个在东林党内被排挤的东林元老,如果被朱由检推上了东林党领袖的位子,那么这些东林党人是捏着鼻子认可呢?还是在天下人面前上演一场内斗的好戏呢?

    这也是朱由检特意郑重其事的走下丹墀的缘故,只有把刘宗周无限抬高,这位道学家才能力压其他东林党人,成为天下士人眼中的东林领袖。

    但是如果这位道学家的内里和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外在,是截然不同的两面的话,那么朱由检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刘宗周用来对付他的武器。

    所以对崇祯来说,这就是一个政治冒险。如果上辈子的苏长青真的从事过政治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对一个政治人物来说,避免任何赌局一样的冒险行动,是基本原则之一。

    但是苏长青只是一个项目经理,他只知道,如果一个项目有盈利的可能,就应该先拿下来,然后尽力争取让项目盈利,而不是先详细的计算盈利有多少,再来决定是否做这个项目。

    朱由检这时才把目光转向李夔龍,看着这位右副都御史冷静的说道:“右副都御史对六科及都察院的言官要进行一次考核,对于那些只热衷于党争,而盲顾国事的科道官,一定要把他们清理出去。此外你再找几位御史商议一下,制定几条如何管理科道官员的行为准则,今后要设置一个常设机构专门负责纠察科道官,由右副都御史来负责这个机构…”

    就站在崇祯不远处的钱谦益木然的看着刘宗周的背影,如果说刚刚崇祯走下丹墀时,他心里还在为刘宗周担忧。但是当崇祯亲自扶起刘宗周后,钱谦益就已经想要用目光再把刘宗周摁下去了。

    皇帝在朝会时走下丹墀的举动,可以看做是失仪。但如果是为了亲手扶起上疏的大臣,只要这位大臣不是奸邪之人,皇帝的举动就会被视为礼贤下士的高尚行为。

    从秦汉一直到明,中国儒家思想从兴起到成熟,不仅铸就了一个大一统的中央王朝,还给这个社会打上了极为沉重的伦理秩序,君臣父子三从四德,这是一个尊者为长的时代。

    到了明代皇帝更是被称作君父,代表着君王和父亲的双重权力。东林党人不管如何攻击侵犯了自己利益的皇权,其出发点都是以规劝皇帝维护皇权统治为目的,有缺陷的是皇帝个人,而不是皇权本身不受限制,这和最先开始工业革命的英国新贵族的认识刚好相反。

    是以能够得到君王的赏识,是每个士大夫的梦想。而像崇祯刚刚对刘宗周的举动,已经不是简单的赏识了,这是对待国士的方式。

    超出规格的礼遇,代表着崇祯已经不在是把刘宗周当做普通大臣看待了。今日崇祯的举动只要流传出去,刘宗周就会自动成为天下士子追随仰慕的对象。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这种从春秋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士文化,深深的根植在每个士大夫的精神深处。所以才会有蒙元入侵时,文人武将协助外族大肆镇压本民族同胞的反抗。因为这些人正是用了这种士的文化,来洗刷掉了背叛民族和国家的罪恶感。

    钱谦益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从这一刻开始,他之前的种种谋划都成了泡影,东林党人从现在起,认可的东林领袖只会是刘宗周,他和韩象云达成的政治默契,和其他东林元老的政治交换,这一刻都落空了。

    钱谦益对于刘宗周的奏章昨天就已经风闻了,这么一个空言无物的奏章,必然会被崇祯所厌恶,刚刚召回的刘宗周,也许很快就会被赶回家去。

    因此从上朝开始,钱谦益就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位执拗的东林大儒。但是他心中也有着不小的如释重负,这意味着党内的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但是崇祯不合常理的举动,让钱谦益的盘算全部落空不说,还替钱谦益制造了一座无法攀登的政治高峰。刘宗周49岁,钱谦益45岁,两人之间只相差了4岁。

    在年龄上,刘宗周和钱谦益属于同一代人。这意味着只要不出意外,刘宗周将会牢牢挡住钱谦益的政治道路。

    不管是从名望、财力、还是东林党内的支持力度,钱谦益都认为东林党内不会有人可以挡住,他通往内阁首辅宝座的道路。虽然以不到50的年龄担任首辅似乎有些困难,但是钱谦益已经想好了,也许可以把和自己交好的68岁的成基命推上首辅位置,为他接任首辅扫清障碍。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幻梦,崇祯不过是做了一个出格的动作,就在钱谦益和首辅宝座之间,硬生生的插上了一个刘宗周。而且刘宗周的年龄,刚好达到了担任首辅的年龄下限不远。

    大明时代的首辅虽然不好当,但是崇祯既然以国士对待刘宗周,就不会自己毁了这块招牌,因为那样只会伤害崇祯自己的名誉。

    突然之间,什么阉党余孽都从钱谦益的脑子里消失了,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背对着自己的刘宗周。从此刻开始,他的敌人只剩下了一个。

    钱谦益胡思乱想的同时,浑然不觉他最亲密的弟子瞿式耜在给他不断的打眼色。 

第87章 借题发挥() 
瞿式耜拼命的给自己的老师使眼色,但是又不敢太过分,因为崇祯就站在他前方的不远处。他拼命提醒老师的用意,是想让钱谦益认真听一听崇祯对李夔龍的吩咐。

    和被名利迷惑了的钱谦益不同,瞿式耜虽然想要让老师钱谦益坐上大明首辅的宝座,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对付占据了朝中各部要位的阉党成员。

    崇祯虽然答应召回了被贬斥的东林党诸人,但是起复的位置都是礼部、詹事府等清贵没有实权的名位。现在东林党人在朝中看起来声势浩大,主要是因为东林党控制了六科。

    当崇祯竖起了刘宗周这块东林党的政治碑坊时,瞿式耜并不如钱谦益这么患得患失。在他看来,只要先把阉党赶出朝堂,就算是让刘宗周先坐上首辅的宝座也没什么。

    毕竟刘宗周为人执拗,他的弟子也多是不通时务的文人居多。以刘宗周的性情,让他谈论学问也许能把别人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处理起朝中的政务,恐怕不出三个月,这位执拗的儒学大师就要自己请辞了。

    但是崇祯借着刘宗周的上疏,借题发挥。让阉党余孽李夔龍清理科道官员,还要他制定管理科道官员的守则,这不是摆明了要对东林控制的言路下手了吗?

    但是刘宗周的上疏中说的都是实情,而科道官员们没说,不过是因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实情。东林党人可以攻击皇帝派太监收商税、矿税是残民,那是因为在大明朝,文官攻击太监是一种政治正确。

    东林党人也可以攻击某个阉党成员治理地方不善,只知道搜刮。地方上受了灾,不思赈灾,还在急急催科,逼迫交不了税收的民众倾家荡产,卖儿卖女。但这是党争,是东林党人打击异己的手段。

    没有那个东林党人,会吃饱了没事干,把大明朝的实际情况捅到皇帝面前,直接对整个官僚集团开喷的。科道官员虽然希望能以直言不讳闻名天下,但扬名之后的目的是为了高升,大明朝200多年,敢向整个官僚集团开喷的也只有一个海瑞。

    但是海瑞付出的代价,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清贫生活,这让大明的官员没人再想成为第二个海瑞。

    再者说了,大明的皇帝真的对大明的现实一无所知吗?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万历也好、天启也好,这两位皇帝派驻各地的太监数量,就证明了皇帝知道大明的地方官员是个什么德行。

    但是这两位皇帝即便是再不满,也不会去整顿科道官员。因为科道官不但是权臣打击政敌的武器,也是皇帝用来牵制内阁和六部大臣的工具,这也是保证皇权不被权臣架空的重要手段。

    瞿式耜虽然非常想要开口告诉崇祯这个道理,但是这话却不能公开说出来。因为这有违大明的治国理念,大明讲的是以仁孝治国,他身为东林党人,却跟崇祯谈大小相制,这不是公然在替法家张目吗?

    而且,刘宗周身为东林元老,辈分学问都比他资格老。现在崇祯借刘宗周的上疏发挥,他想要阻拦,势必要评论刘宗周的上疏是否有问题。

    以他的身份去评价一位师叔伯的文字,还是在朝会这种正式的场合,不管现在他说什么,事后都会被人攻击。厚道一点的,不过说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阴暗一点的,也许会认为这是钱谦益指使弟子下刘宗周的面子;刻薄一点的,会把他当成目无尊长,攻击师长的无耻之徒。

    在这方面刘台、吴中行、赵用贤三位前辈,就是瞿式耜的前车之鉴。这三位仁兄都是张居正的门生,但是他们公然上疏弹劾自己的座师张居正。

    特别是刘台,开“二百年来无门生劾师长者”之先河。最后被流放直到客死异乡。而其他两人因为活得的够久,熬到了万历清算张居正,才得以被平反。

    赵用贤因为和东林交好,最后以吏部侍郎终,但是作为隆庆三年的进士出身,他这个职位是相当低的。吴中行则始终不得志,这还是因为有万历照顾的原因。虽然朝中官员愤恨张居正一手遮天,但是对于张居正打击这三个门生,却都睁一眼闭一眼,视若无睹。

    因为这三人破坏了大明的座师和门生之间不成文的潜规则,在大明朝座师和门生是天然的政治共同体,如明代一位状元所言:“饮水则思源,依木则思荫;一冠、一组,安所非老师赐也!”

    虽然刘宗周并非是瞿式耜的座师,但是东林党以书院起家,本身就是以师生关系为联系纽带。刘宗周虽然仕途不畅,但是中进士可比钱谦益早了两届,就算是钱谦益见了刘宗周也要称一声老前辈。

    因此瞿式耜不能开口批评刘宗周的上疏,就不能阻止崇祯借题发挥。他便指望钱谦益能站出来,阻止崇祯清理科道的举动。毕竟被视为东林魁首的钱谦益,还是有资格评价刘宗周,而不至于引起其他东林党人的不满的。

    但是不管瞿式耜如何打眼色,钱谦益却只顾盯着刘宗周的背影,根本没理睬自己焦急的弟子。

    崇祯借着刘宗周的上疏,清理言路的举措,不仅仅瞿式耜看出来了,不少东林党的官员同样也看出来了。

    但是刘宗周作为东林领袖,虽然他只是因为资历深厚,而不是深孚众望。但是东林领袖可不是只有他一位,虽然还有些名气比较大的东林元老没有赶回来之外,今日在朝中的东林领袖还有韩爌、钱谦益、文震孟三人。

    他们这些东林党人限于辈分关系不能评论刘宗周的上疏,不意味着这三位东林领袖不能评论。倪元璐更是喜忧参半的看着几位东林领袖,希望他们能站出来阻止崇祯清理科道,但又不希望东林党内部就此分裂。

    崇祯以国士礼遇刘宗周,固然让倪元璐等三人高兴,这意味着他们的政治抱负能够通过刘宗周去实现了。但是崇祯把刘宗周上疏的内容化虚为实,借机清理言路,同样让三人忧心忡忡。

    因为他们三人的势力就在科道内,一旦他们自己或是友人从科道内被清理了,那么他们想要施展的政治抱负,也就化为泡影了。

    掌握了言路的科道领袖或许可以和首辅私下结盟,虽然大明有规定,科道和内阁不能有交集,但是这个规矩早在嘉靖时就毁坏殆尽了。

    但是一个六部中的普通官员,是没有资格和首辅讲什么政治抱负的。虽然刘宗周是一个执拗的学者,但是他可也是考上了进士的人物,怎么会任由倪元璐等人摆布。

    在韩爌、钱谦益、文震孟三人中,其实韩爌最有发言权,他的资历不但最老,在被魏忠贤赶出京城前,就已经是大明的首辅了,只是没做几天而已。

    韩爌是山西人,家乡位于山西、山西、河南的交界处。但是,回到京城后,崇祯只恢复了他太子太傅的头衔,却毫无意思让他重新入阁,官职也只是太常卿,这是一个管理宗庙礼仪的官职。

    韩爌一向谨小慎微,善于保全自己。当日他贵为内阁首辅,魏忠贤不过刚起了个头,撺掇天启传圣旨责备韩爌“独霸内阁,使其他大臣形同伴食。”韩爌连反抗的举动都没有,马上上疏请求退休了。

    刚刚回京没几天的韩爌,在没有了解崇祯的心意之前,怎么会站出来和皇帝唱反调。再说了,这事是因刘宗周而起,怎么看都应该刘宗周自己站出来反对。

    何况崇祯只是说要清理不干事,和整天只顾着党争的科道官,没有说要针对东林党,他现在站出去,岂不是等于在说这些不干事和整天党争的科道官都是东林党人吗?这种自己给自己带黑锅的事,韩爌肯定是不会去干的。

    作为当事人的刘宗周,则还没有完全醒悟过来。这位儒学大师在学问上也许比别人的反应都快,但是对于政治斗争,则大约就是普通人的水准。

    慎独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但是政治斗争最根本的目的,是要如何去约束别人,或是让别人按着自己意图去行事。刘宗周的学问和朝堂上的学问,完全就是南辕北辙。

    不过刘宗周对于崇祯的借题发挥,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但是皇帝的超规格礼遇,使得这位讲求慎独的学者也有些心情澎拜,导致思考的能力比平日里更是慢上了三分。

    不过这时文震孟终于忍不住了,这位20岁就中举,但直到46岁才状元及第的名门之后。虽然资历不如刘宗周,但是他的家世和状元的地位,让他从来都不会顾忌谁。

    他不顾外甥姚希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慨然出列向崇祯拜倒后说道:“陛下想要整顿朝政的心思是好的,但是如果用人不当,就会适得其反。这李夔龍阿附阉宦,昔日为魏忠贤、崔呈秀指使,打击贤人名士,排除异己。像他这样的奸党,怎么能整顿科道言路呢?这不是让一头狼去保卫羊圈吗?而且臣以为刘启东上疏,乃是卖直求名。其上疏之中虽有实情,但是彼辈毫无解决方法,不过是想借此邀宠献媚于陛下,臣以此弹劾刘启东…” 

第88章 转移视线() 
当文震孟气势汹汹的指着李夔龍大骂的时候,刘宗周终于了反应过来,知道那里不对了,“陛下既然认可了自己的上疏,也说要用仁义治理天下,怎么能马上就启用了李夔龍这样的虎狼之辈呢?”

    刘宗周打定了主意,等文震孟说完之后,就要出言规劝崇祯不要被小人所蒙蔽。

    然而文震孟指责完李夔龍后意犹未尽,居然直接把矛头转向了刘宗周。这下不仅正想要为自己分辨的李夔龍愣住了,连正在斟酌如何规劝崇祯的刘宗周,也震惊的忘记了他想要规劝崇祯的话语了。

    姚希孟听着自己的舅父把刘宗周也一起弹劾之后,顿时急的有些跳脚。文震孟十次会试失利,五十岁才大魁天下,这一生基本上都是与经书为伴,但他出身名门,家境豪富,不愁衣食,在加上其祖父的名声,有什么事别人总是让他三分。

    这样的环境之下,也就养成了文震孟直言不讳的性格,但是也让他甚少去顾及别人的感受。姚希孟不足一岁,父亲就去世了,由寡母文氏一手抚养成人,因此在人情世故上,姚希孟比他这位舅父要成熟的多。

    他从小和这位舅父一起相当深厚。对于刘宗周这位东林领袖,他可比自己的舅父要了解的多。这位蕺山先生虽然道德学问都不错,但是他能享有今天的声名,可不单单是自身学问的缘故。

    刘宗周的外祖父章颖章叔鲁,精通易学,是浙东的名士。虽然章叔鲁举业不畅,但他讲学数十年,从学者千余人,门生中出色的有徐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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