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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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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商却已经没有了创业时的冒险精神,他们只想着能够安全的把产业交给后人,做着维持现状的美梦。

    由于两淮盐业的发展,扬州盐商豪奢淫欲生活的名声也传入了大明寻常百姓的耳中。而明代发达的文化产业,以扬州盐商作为反面人物的故事比比皆是。在这些文人的笔下,扬州盐商的形象就是贪财好利的奸商。

    汪春云以前对这些故事是不大相信的,毕竟他也是一个徽州商人,他认为这不过是一些落魄文人嫉妒徽州商人经商的手段。不过在拜访了八大总商和在扬州较有名望的徽州盐商之后,他终于认识到,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这些徽州盐商不仅坏还很愚蠢,他以一个徽州同乡后辈的名义去上门拜访,结果这些盐商们却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只愿意向中央银行存入几百两银子,来拒绝对食盐贸易中纸币代银一事的支持。

    众人返回张氏别院之后,都对这次南下的任务表现的有些担忧了起来。不过汪春云倒是神色如常,同众人交谈了几句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此后几日,汪春云等人倒是没有再出门拜访,但是扬州城内却掀起了一场大风暴。河南民乱事件定案之前,廉政公署总长韩一良,以巡盐御史的名义被委派到了扬州,对两淮盐运司衙门进行例行巡查。

    二年五月,在河南弄的天怒人怨的许显纯等锦衣卫,带着4千余被河南士绅恨之入骨的陕西新军,调去了凤阳皇陵防汛。八月初,这只部队又被调往上海编为上海警备第二师。不过在8月25日,许显纯等人就停留在仪真县不动了。

    而巧合的是,原本从京营淘汰下来,编制为上海警备第一师的军队,从海上离开天津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上海。而是从连云港上岸,一路慢悠悠向南方行军,此时刚好停留在高邮附近。

    两只军队一南一北,刚好把扬州圈在当中。对于许显纯带着一支军队驻扎在距离南京不远的仪真县,首先感到诡异的便是南京的操江御史,操江御史管理长江防御,手下虽然有3万名额的军队,但不过是一些只能吓唬普通百姓的乌合之众。

    这只军队对付下长江上的匪盗大约还有些作用,但是遇到私盐贩子就要落荒而逃了。而许显纯带来的这只陕西新军,不仅仅以陕西边军中的老军为主力,还在河南真正见过了血。不要说操江御史手下,分散在长江各口岸的三万乌合之众。便是把南京城那十万京军拉出来,也未必是这几千陕西新军的对手。

    对于许显纯的诡异停留,现任的操江御史一边派人前去质问,一边则迅速向了南京兵部做了报告。许显纯对于操江御史的回复是,这些陕西人不适应江南的气候,不少人得了疾病,因此军队在此稍作休整。

    而南京兵部对于操江御史的答复也很诡异,让这位操江御史守好江防即可,不要关心长江北岸的事务。

    就在许显纯同操江御史往来回复之际,在扬州城内悠闲了两个多月的韩一良,突然下令拘捕了两淮盐运司的一位副使,这让一干盐运司的官吏大感震惊,纷纷求见新任盐运使门陈新,想要知道巡盐御史抓捕这位副使的理由。

    上任以来,一直不务正业的门陈新好生劝慰了,这些运同、运副、运判、提举等盐运司的官员,让他们先回去等候消息。 

第546章 扬州风云二() 
把盐运司这些心思各异的属下劝说离去之后,门陈新便下令下人准备车轿,他准备去拜访巡盐御史韩一良。

    两淮盐运司衙门在扬州城东,而巡盐察院却在城西关帝庙附近,两处衙门一东一西,恰好分居扬州城的东西两头。虽然这两个衙门都是管理盐政的机构,但是巡盐察院却高居运司一头,正是专门监管运司官员的衙门。

    运司作为主管盐务的衙门,本就是一个富得流油的衙门,同盐商往来更是极为频繁。不过他们也不能在自己的监管上官面前,这么公然的同盐商呼朋唤友。于是运司官员选了一个远离察院的地址作为运司衙门。若不是朝廷有规定,历代运司官员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官衙搬到城外去。

    扬州城从北往南,刚好被一条小河分隔成东西两个城区,河上倒是修建了七座石拱桥以供两边的人员往来。从东城的运司衙门前往西城的察院,正好要经过城中心的文津桥。

    从文津桥往北,直到太平桥的沿河路段,都是扬州城内最为繁华的商业街。虽然有着运司的差役开道,抬着门陈新的轿子也是三步一顿五步一停,用了将近1个小时才挪到了察院门前。

    吩咐了亲随送上了自己的名片之后,门陈新便站在察院门口的树荫下等待了起来。他到扬州的时间,不过比韩一良等人长了3个多月罢了。

    扬州城内人烟稠密,但是这察院门口却冷清的很。站在这里等待回报的门陈新到是不仅思考了起来。在崇祯刚刚登基时,他以为阉党失势已经成为定局,新君登基时必然会有一番新气象,因此才抱上了东林党人的大腿。

    不过他可没料到,被阉党打击了数次的东林党人,虽然在民间声望颇高,但是在政治斗争上却依然没有什么长进。东林党的中坚,也是江南士人中的旗帜文震孟,轻轻松松的就被皇帝给赶回了老家,还弄了个企图欺凌少帝的坏名声。

    而他自己,虽然侥幸从顺义乱民手中逃了一命,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不得不彻底倒向了皇帝。直到现在,他还处于戴罪立功的阶段。

    他出京出任两淮运司的时候,皇帝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他几句,让他多注意运司内部官吏同盐商勾结,贪污国税的问题,等时机到来之后,便开始全面整顿两淮盐政。

    崇祯当时的话语说的很是轻松,但事后回想起来,门陈新却并不觉得简单。一年来朝中政治格局出现的大变化,让他意识到,这位还不足20岁的天子,绝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两淮盐业中**的贪腐行为,到了现在已经是瞒上不瞒下的公开行为了。谁都知道,两淮盐业进入太仓的税银不过是应收税银的十分之一还不到,剩下的税银进入运司官吏口袋的倒是有十分之二三。

    此外,宗室勋贵占了十分之一二,盐商占了十分之三四,盐商背后的各地士绅又占据了十分之三四。围绕着两淮盐业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就算是皇帝想要动两淮盐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门陈新抵达扬州摸清了两淮盐业的内情之后,便对自己这次的任务患得患失了起来,动一个运司副使是没什么,但是一旦惊动了那些盐商背后的势力,恐怕他和韩一良两人都未必能够离开这扬州城了。

    门陈新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韩一良已经亲自出门来迎接他了。虽然现在韩一良正是门陈新的上官,但论起出身来,他可不及门陈新多了。毕竟门陈新可是留在京城,作为台阁大臣的后备官员培养的,而他不过是从地方官任上升迁入京的官员。

    不过现在的韩一良,已经不是刚刚进入京城无依无靠的孤臣了。他入京时上疏《整饬文官爱钱》,劝谏崇祯整治吏治**,却被皇帝训斥了一通,又从户部给事中的任上调入了中央官校闲置了几月。

    他原以为自己的上疏激怒了皇帝,却不料原来皇帝把他摆到了中央官校的冷板凳上,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还给了他机会开始挑选人员组建廉政公署。

    当廉政公署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时,韩一良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带着忐忑不安心情走入京城的小官员了。拥有一个正式编制的衙门和属下,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对抗那些朝中的**官员,这也让他原本有些孤僻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起来。

    虽然要同许显纯、李夔龙这些阉党余孽配合,但是为了能够让廉政公署生存下去,他还是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对河南的官吏进行了一次巡查。

    不过河南之事牵涉到的各方利益太多,最终并没有变成廉政公署的政绩。直到他又被派到了扬州来巡查两淮盐业,这一次他决定要大干一场。

    韩一良热情而不失礼仪的把门陈新引入了察院,他并没有把门陈新引入自己的公房,而是直接带去了后院的花厅。

    韩一良的行为,让门陈新甚为惊讶,他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公事。他不明白韩一良为什么要带他去察院的后院,这里应当算是韩一良在扬州的私宅了,他觉得自己同韩一良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不过当他跟着韩一良走入花厅之后,厅内原本就坐的两人,顿时起身向他们行礼说道:“韩大人、门大人,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不如就正式开始商议吧。”

    趁着韩一良同两人打招呼,门陈新才好好的打量了一眼厅内的两人,他很快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是许显纯,另外一位则是一名陌生的中年人。许显纯出现在这里已经让他很惊讶了,但是和一个貌似武将的人穿着便服出现在这里,就更让他感觉不安了。

    “什么正式开始?”门陈新颇为吃惊的问道。

    许显纯依旧一脸笑容的说道:“自然是对两淮盐运司伪造盐引案的调查正式开始,门大人出京时,陛下难道没有向你交代过,待到时机来临时,门大人就要开始全面整顿两淮盐运司么?”

    门陈新看了许显纯一眼,方才把目光转移到厅内唯一的陌生人身上,颇具戒心的问道:“这位大人又是谁?也和盐引案有关?”

    许显纯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位是新被任命的上海警备一师都司姚远成,他刚好带着警备一师路过扬州,为了保证盐引案能够顺利侦办,所以也请他过来一起商议了。”

    门陈新顾不得询问关于盐引案的内情,而是脸色铁青的继续追问道:“警备一师?盐引案有必要动用军队么?难道你不知道扬州城内居住着近20万人,靠近城墙的十里之内,还居住着超过30万人。

    如果动用军队引发了扬州城的民众骚乱,谁能担当的起这个责任。扬州可是…”

    许显纯不慌不忙的打断了他说道:“不止是警备一师,去年从陕西调入河南平乱的军队,现在已经改名为上海警备二师,就驻扎在仪真城外。”

    门陈新终于说不下去了,他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泄气的说道:“许指挥使,难道你想把扬州变成战场么?要是出了事情,陛下也未必会保得住你?”

    许显纯笑了笑说道:“是啊,所以本官也不想事情走到最后一步。警备二师不会进入扬州城,这只军队只是用来防备南京方向而来的干扰,好让你们安心在城内办案。

    警备一师,原本就是京营出身,他们在京城都没有闹出乱子来,怎么会在小小的扬州城闹出事端来。要查办两淮盐引案,可不能依靠本地的人手啊,要不然那里查得出东西来。

    至于大明的天塌不塌的下来,那就不是我们能考虑的了。难不成,门大人想要包庇盐引案的案犯?”

    门陈新顿时被激怒了,他横眉竖目的向许显纯训斥道:“难不成你还想要构陷本官?”

    许显纯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两声。一直没有说话的韩一良,这才打着圆场说道:“大家都冷静一些,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船还没靠岸,就别急着下船了。”

    韩一良重新招呼着几人坐了下来,门陈新虽然满心不忿,但还是就势坐了下了。他当然知道,有着皇帝支持的锦衣卫,是不会在意他这个已经在士林中坏了名声的盐运使的。

    虽然他坐了下来,但还是坚持的说道:“军队不可进城,这是底线。否则一旦有人趁机生事,扬州城内外数十万居民的生命安全,由谁来保证?”

    韩一良突然转向了姚远成问道:“姚都司,你能保证一师官军入城后,能够不骚乱扬州百姓么?”

    虽然并不想介入这场争执,但是既然韩一良问起,姚远成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末将可以保证,一师的官兵可以遵守军纪。”

    韩一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行了,接下来我们还是谈谈盐引案吧。官军要不要进城,这完全在于我们能不能把这案子办成铁案…” 

第547章 扬州风云三() 
对于韩一良的天真,许显纯只是撇了撇嘴。他在心里想着,陛下如果只是为了查办两淮盐运司的贪官污吏,又何须把两只对内地官兵来说堪称精锐的军队调动到此地。

    既然他们来到了扬州,盐引案必然是要办成铁案的,而不是什么尽可能办成铁案。他正思索着的时候,韩一良才对着门陈新掩饰不住兴奋的说道:“去年六月,有盐商向朝廷密告,说两淮盐运司的官吏同不少盐商勾结,伪造虚假的盐引出售,导致他们手中就算有合法的盐引,也数年支取不到食盐。

    陛下听闻之后,便派人来到扬州密查两淮盐引案。花了近10个月的时间,终于把此案摸索出了一个全貌。这是一件运司造假盐引,盐商购买使用假盐引,而盐场优先收兑假盐引,**侵吞盐税的恶性案子。”

    门陈新顿时睁大了眼睛,虽然他刚刚听说了韩一良要办盐引案,但是这一口气把整个盐运司衙门都扯进去,未免也太惊人了些。

    “韩御史是不是口误了?这伪造盐引的,应当是运司的一部分官吏吧?”门陈新对着韩一良下意识的说道。

    韩一良摇了摇头说道:“根据运司提供的账目,每年运司出售的盐引总价大约在80万两上下,其中60万两缴入太仓,剩下20万两用于运司及盐场的正常运转。

    按照道理,八大盐总商每人每年购买的盐引数目,应当是各为10万两左右。但是从施行纲法以来,八大盐总商购每年买盐引的数目,最少的时候约15万两,多的时候则超过了20万两。也就是说,运司每年卖出的盐引数目,要远远超出他们向朝廷上报的数量。”

    门陈新急忙开口问道:“会不会是,这里面有预支盐引的状况?”

    门陈新刚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虽然上任以来不怎么管事,也是查看过两淮盐运司近两年的账目的。

    果然韩一良摇了摇头说道:“运司报给巡盐察院的账目,可从来没有预支盐引的说法。另外,当年推行纲法时,把历年积欠的盐引分为10分,每年清偿1分。但是现在10多年过去了,这些积欠的盐引,依然还要继续偿还5、6年之多,何来预支盐引的说法。

    更为重要的是,去年陛下下令除了户部核定的各盐场正额盐引之外,暂停了其他类项的盐引发放,比如例年赏赐给宗室勋贵的盐引。但是在去年两淮运司递交上来的账目上,却依然出现了超过正额盐引的数目。这就说明,有人的确在伪造盐引出售,而且数目相当巨大。”

    门陈新思索了一下,终于谨慎的再次问道:“如果运司上下官吏都同这盐引案有关联,那么你打算把此案办到什么程度?去年之前调出运司或退休回乡的官员,是不是也要继续追查下去?”

    韩一良摇了摇头说道:“陛下给我的指示是,此案就局限在这扬州府的区域内,已经离开运司的官员,不再经营盐业的商人,一概不问。但是案发后还要继续跳进来的,就要一查到底,不管是宗室勋贵还是阁臣宰辅,一概不避。

    至于运司衙门,除了运使以下的官吏,这次都要进行查问。此案了结之后,恐怕运使要重组运司衙门了。”

    听到韩一良这么说,门陈新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之前一直存有抵触情绪,是因为盐引案闹大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韩一良作为巡盐御史,侦破了这件大案之后,立刻就可名扬天下,返回京城中去。

    但是他这个两淮盐运使,却还要继续在扬州同那些运司官吏和盐商们周旋下去。这么一件大案爆发出来,残存下来的运司官吏和盐商,岂不把他视为了眼中钉。

    就算他是两淮运司的最高官员,但是在一个众叛亲离的扬州城内做官,也一样是要心惊胆战的。

    不过,如果韩一良把整个运司一锅端了,他倒是反而好办了。起码运司重新招募人手的时候,他总是可以培养一些亲信出来,到不必再害怕有人在公事上陷害他。

    门陈新点了点头,稍稍积极了些说道:“那么韩御史不妨说说,我们如何办理这个盐引案吧。”

    看到门陈新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韩一良心里也松了口气。在座的四个人其实都各有职责,不管少了谁,这事都会平添许多挫折。门陈新能够这么快想通,倒是让他少了许多口舌。

    韩一良定了定神,方才开口说道:“本官先说说,在座各人的职责,也好让大家有个准备。本官负责查案的主要工作,许指挥使在接下来的15天内,隔断扬州和南京之间的道路,正常的商旅往来可以通过,但是南京六部的官员和军队都不得通过。

    姚都司的任务是,调一队人手协助察院办案,把一师驻扎地点挪到扬州城北面半日路程的李王庄,等候本官的命令。

    至于门运使的职责便是,办案期间尽量安抚运司官吏的家属,安排人手维持运司的日常运转,本案定案之后,着手组建新的运司衙门。各位对自己的职责,可有什么疑问么?”

    不管是门陈新还是许显纯、姚远成,都对韩一良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门定新看着许显纯、姚远成两人不意外的表情,终于意识到,在座四人中他所了解的内幕显然是最少的。

    韩一良以目光询问了一遍三位同僚之后,方才继续说道:“本官昨日抓捕的盐运副使黄贤,在运司衙门任职超过了12年,同伪造盐引案关系最深,他不是首脑人物,也是本案的关键人物。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招供,但是本官手上的证据,已经差不多可以定他的罪了。明日还请姚都司派出一队人给本官,把运司上下官吏都请回城外驻地去问案。

    而察院这边,明日开始对八位盐总商正式问案,搞清楚这些盐商同官吏勾结,这些年侵占了国家多少盐税…”

    四个人足足商议了近一个时辰,才把办理盐引案的细节商议妥当。商议完成之后,许显纯同姚远成就先行离开了察院。

    走到察院外的大街上后,两人之间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带着几名亲随分道扬镳了。离开了扬州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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