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希望了!”刘远山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住的客栈告诉伙计,让他们将布匹连同衣服一起送到地方,然后笑呵呵的带领大家离开。
便又去了附近的一家金器店,本来想给便宜老妈和老姐每人购置一副金钗,两个银手镯子,还有些耳坠等小饰品。
可是一问价格才知道自己托大了,最小的金钗子也要五两银子一个,手镯子则是根据银子的重量计算,不算小饰品,即便这两套按一般的水平计价,也大约要二十多两。
刘远山顿时摇头,有些嘲讽般的说道:“还是没钱呐。”可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最后花费了十两银子给老妈和老姐每人买了一个金钗子。
不是很大很好的那种,当然和马寡妇的也没法比!
但,这是他的一片心意。
以后有钱了,换好的!刘远山暗暗发誓。
旁边默不作声的毛二叔则是暗自咂舌,轻声提醒道:“三郎,这东西太贵重了,你娘不一定喜欢。”其实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只是觉得庄稼人搞这些东西很不好而已。
“没关系,钱没了可以再赚,老娘没了想要孝敬都没有机会了。”说完果断购买,完毕后手中剩余的银子也只有七八两了。
“三郎!”毛二叔虽然同意他的话,可并不同意他的观念,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在咱们家里,一亩上好的水田也才五两银子,你手中所有的钱能够买四亩地,这四亩地再加上我白炭给你的份子钱,足够你们一家三口过活了。”
没有明着点出刘远山不会治家,可是话里话外已经有点长辈责备晚辈的意思了。
刘远山哈哈大笑,转过头对毛二叔说道:“毛二叔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了这几个人吗?”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以为我是同情心泛滥可怜他们?不全是这样,因为我同样需要这些人。”
“我如果想要买地,刚刚那十块桂花皂出售给郡主不又可以多买两亩吗?”深吸一口气,刘远山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买地当个大地主,这些在我看来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这件事别人做的,我做不得。”
“为何?”毛二叔被刘远山的口气给惊呆了。
“我家里孤儿寡母,我年龄幼小。若是有个三五亩地倒还可以过得去,但若是三五十亩的话,便会招人眼红;若是三五百亩,便会有人日夜觊觎;若是三五千亩,怕是整个镇子里的人都会算计我吧。”
“额……”毛二叔道:“先不说三五百亩的事……”
“所以毛二叔,我要的是人,对我绝对忠心的人,只有先把自身的实力建立起来,才能有守护土地的资本,不然的话,大地主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
毛二叔不知道,但并不代表他刘远山不知道:过不了几年,如今看似天下太平一派祥和景象的襄阳城便会陷入战火之中,先是张献忠取谷城、然后左良玉用兵湖广,最后杨嗣昌十面埋伏,一桩桩一件件,不知道要毁坏多少家庭,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古语说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便是再大的地主经受如此一遍遍的梳理之后,还能有几分家产?
当然,刘远山不会开口告诉毛二叔这些的。
“好了!”刘远山笑嘻嘻的安慰毛二叔,又在他滴血的目光中买了两匹绢布,一些红绳、彩线等东西。
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襄阳城,刘远山当然最大化利用,又询问了一些中医药店铺,想购买一些湖碱,这东西可是制造桂花皂的主材,日后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单靠草木灰显然是不行的,还得靠天然碱。
可令他失望的是,药材铺倒是有这玩意,但最多存量也不过几斤而已,被当做药材而不是工业原材使用,即便整个襄阳城全部买了,也做不了多少洗衣皂。
没有就没有吧,这也正常,若是有了才不正常!
事情办完,几人便回了住宿的汉江客栈,准备稍作整理之后,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去。
到了客栈之后,sx来的那妇人坚持住在柴房,刘远山也由得她,花了二十文给掌柜,在柴房找了个地方给这一家五口住下。
晚上的时候,沈三叔也从外面归来,一脸的阴沉之色,也不知道他在襄阳城中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三人闷不出声的吃完饭,刘远山正要入睡的时候,有人来访了。
第50章 勒索()
滔滔汉水,在山间盘桓而下,于襄阳城的北面转了个弯折而向南,襄阳古城便在这汉水拐弯处的内侧,算是将汉水凑成了半个护城河,可谓********。
汉江客栈并不是襄阳城那些名楼,它靠近襄阳城最西侧的汉江边,在二楼靠窗位置吃饭的刘远山等三人正好可以望见宽阔的大江,和大江上面偶尔闪过的几点渔火。
江面一片漆黑,凉风入怀!
刘远山打了个哆嗦,伸出去夹菜的手竟然有些僵硬,看着沈三叔吃饭时阴沉的脸色,估计他在襄阳城也没能打听到有用的信息或者是打听到了坏消息。
但这些他却是管不了的,他只管吃饭,然后让店家伙计将剩余的残羹冷炙送到柴房,供sx那一家五口糊口。
穷人家两顿饭,一般都是早上和中午,晚饭是没有的,刘远山给他们送的虽然是残羹冷炙剩饭菜,可也足够他们感恩戴德的了。
饭毕,刘远山道:“毛二叔,沈三叔,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正在这个时候,店伙计风风火火的从下面跑上楼,直接进了刘远山他们的包厢,看着他说道:“这位可是刘家三郎刘公子?”
刘远山一愣,暗道我的名字这么响,都传到襄阳府来了?
“你有什么事?”沈三叔有些警惕的问道。
“额……”伙计见自己找人应该没找错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说道:“下面来了两个客人,说是有要事要与刘家三郎商议。”
“什么人?”刘远山还没开口,毛二叔站起来接过了话茬。
“小的也不认识,如果三位不见的话,小的这就回了他们!”伙计苦着脸摊着手说道。
“好吧,请他们上来!”沈三叔觉得两个人也无妨,便让店伙计领上来,岂知他话音刚落,下面的木梯上便传来了一声高喝:“诸位老爷真是客气了,严某人不请自来,还请勿怪!”
说话间,一位身材高大略显臃肿,四十余岁的土财主样的人满脸带笑的从楼下上来,很没有礼貌的直接进入了三人的房间。
来人身穿深蓝色的直缀,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发黑,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精瘦的汉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站在房间中有种说不出的威势。
“在下严楚,见过三位爷!”口中喊着爷,却没有一副做孙子的恭敬,不等三人让座便大刺刺的坐在旁边,伸手搓开扇子,旁若无人的扇了起来。
刘远山也是醉了,暗道这尼玛都冬天了,江风吹得老子都瑟瑟发抖,你特么还装逼扇扇子,不就是比俺们身上多点脂肪么?
“你下去吧!”严楚看了一眼店伙计,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那伙计像是怕被蝎子咬了屁股一样,一溜烟的飞奔下去。
精瘦的汉子走到门旁将小门关死,严楚这才说道:“诸位,让你们受惊了,严某人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找各位商量一下。”
刘远山包括沈三叔和毛二叔三人,没有一人开口和那严楚说话。
严楚从衣袖中摸索半天掏出了十两金子,然后大方的往几人桌子上一放,说道:“诸位,严某人过来和刘家三郎购买一样东西。”
看着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金属,沈三叔和毛二叔都微微惊诧,只有刘远山脸色平静的看着严楚,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严楚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刘三郎,见谅了!这十两金子,我严某人想把你那个桂花皂的配方买过来,你看如何?”
十两金子,依照大明朝的汇兑比率换成银子的话大概有一百两上下。
一百两银子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在襄阳地区相当于一个中等之家的全部家产了。
毛二叔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意动,看着刘远山说道:“三郎,你怎么想?”
刘远山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就是二十亩良田,如果我有这配方的话,我立马也就卖了!”说完,装作苦苦一笑的样子,朝严楚拱手说道:“严老爷,抱歉了,这东西小子我也只是代卖,至于配方,还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严楚微微皱眉,以为自己出价出的太低了,又摸索了一阵,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说道:“我再加二十两!”
再加二十了,一共便是三十两金子了!
这次就是刘远山都不由得高看了严楚一眼。
自己这个桂花皂的配方,当然不止三十两金子,但来人没有问成本和制造主材的情况下,甚至也没有充分考虑这桂花皂的销量,便一口气出了三十两黄金,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要嘛这严楚是个极具投资眼光之人,要嘛这货今日便是对人不对事,是冲着刘远山这个人来的。
“对不起,我再说一遍,这东西我是替别人卖的。”刘远山眼中不起半点波澜,对着严楚继续说道:“严老爷就是给我三百两、三千两金子,小子也是没有那个福分的。”
“我不信!”严楚脸色有些阴沉,语气也有些变形,慢慢露出威胁的味道:“刘三郎,这个价格公平公正,如果你不接受的话便是没有诚意了。”
“你是瞧不起我严某人,还是瞧不起它!”严楚伸出粗短的手指,指了指面前的金子。
刘远山冷哼,不再言语。
他倒不惧怕这个家伙,毕竟这里是客栈,对方也不可能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来。
“这位兄台!”沈三叔站起来抱了抱拳说道:“道亦有道,襄阳府可不是什么强买强卖的地方,别说这配方不是刘家三郎的,便就是他的,他不愿卖给你,你还能逼迫他不成?”
沈三叔身材魁梧,说话不卑不亢,眼中精光闪烁,露出一股沉稳至极的气势,不比门口站着的那精瘦汉子弱半分。
“倒不是强买强卖,只是这小娃子有些看不起老夫!”严楚脸色不好看,但他也不能在客栈中明抢人家的东西,更何况他要的东西比较特殊,不是实物。
“咚咚咚!”
正在这时,门外又来了访客。
“几位爷,东城孙家的人来了。”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毛二叔将门打开,然后一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从外面进来,朝诸位拱手行礼,当他看到严楚的时候,微微一愣道:“呦,严大老板也在?”
严楚显然是认识孙生的,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副谦卑的模样说道:“原来是孙少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嗯!”孙淼卿仅仅是点点头,颇为轻视的将他忽视,看着刘远山说道:“这位可是刘三郎?”
“正是小子!”刘远山长揖见礼。
“快请起!”孙淼卿将刘远山扶起来,说道:“王兄托你送来的两块桂花皂我已经收到,今日家里有琐事无法远行,便不能亲自登门拜谢王兄了,些许薄礼还请三郎带我转给王兄!”
孙淼卿一挥手,后面的小厮双手捧着盘子从外面进来,上个放着一个大红的拜帖和一封书信,另有一封银子、两个尺头的谢礼。
刘远山也不客气,将东西收下,顺便道:“孙老爷您可是要给我洗刷了清白呢?”
“哦?怎么讲?”孙淼卿问道。
“是这严大老爷,这不非逼着我购买桂花皂的配方呢,这,我如何给王秀才老爷交代啊可……”刘远山看到严楚有些怕孙淼卿,故意将话头引到刚才的事情上。
“嗯?”孙淼卿的脸色瞬间变阴沉了起来,看着严楚道:“竟有此事?”
“不,不,都是误会,误会!”严楚这下慌了。
他本来收了朱七的东西过来恶心一下刘远山,现在看到孙淼卿一副站在刘远山这边的时候,他就不敢继续造次了。
孙家在襄阳府虽然没有王府那么大的势力,可也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家里有两个进士不说,还有一个现在是布政司使,堂堂从二品的官员,便是襄王也要巴结的角色,他一个开酒店的下九流货色如何敢得罪?
“算了!”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这种地头蛇斗划不来,刘远山也不打算把他弄得太过难堪,免得此人怀恨在心对自己不利。他做人的原则一向是要嘛弄死,要嘛不弄,从不做那些无谓的挣面子的事情。
“滚出去!”孙淼卿眼色一冷,严楚脑门全是冷汗。
要知道孙家一句话,足可以逼他抛家舍业背井离乡,朱七只是一个王府的管事,根本就护不了他。
他畏畏缩缩的将手伸到桌子上,想要拿起那三十两金子回去。
孙淼卿却“嗯?”了一声,严楚便尴尬了。
难道配方没拿到还要舍钱财?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毛二叔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忙不迭的把三十两金子塞回严楚手中,平和的说道:“配方确实不在我们手上,我们也不能拿你的钱,不过如果再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们,即便没有孙老爷,爷爷我也能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这就有点恩威并施的意思了。
严楚再次一额头冷汗,暗道: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汉子也是个狠角色。
“多谢这位爷,是严某人思虑不周!”严楚拿着钱,看孙淼卿没有卡他的表示,才慌慌张张的逃也似的跑开。
第51章 郡主道歉()
孙淼卿和刘远山没有任何交情,帮忙也是看在王秀才的面子上顺手而为,所以,他和几人也没有多少话语,聊了两句便匆匆告辞。
刘远山拿着那封银子看了一会,问道:“这有多少?”
毛二叔打了一眼,道:“十两!”
“那这回礼可是不轻!”
“一般般吧!”沈三叔说道:“孙家是大户人家,平时就备着这样的礼,今日给咱们带回去的,应该就是常备礼。”
刘远山暗自咋舌,这大户人家果然是出手大方。
接下来的时间,又有他拜访过的其他人家过来,有人送些礼品,有人送上帖子说明何时去王秀才那里拜访,古代人礼仪可见一斑。
但礼品都不像孙家这样送银子。
连日劳顿的缘故,晚上睡得特别香,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都差不多**点钟的时间了。
洗漱一番过后,稍微简单的用了早餐,又和毛二叔、沈三叔一块购买了干粮和水,便退了客房,拉出骡车准备回程。
sx一家作为下人起的很早,不但将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还把骡车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看着干净无比,完全没了来时的炭黑。
“都上去吧,咱们回家了!”刘远山说了一句,带着东西上车,sx一家四五口人也都爬到了车上来,还是沈三叔赶车,毛二叔坐在后面打盹。
天色有些阴沉,冷风时不时的吹拂,仿佛要下雨一样。
刘远山看着阴郁的天空,突然莫名其妙的担心起来,暗道在这种开放式的敞篷骡车中倒是很拉风,万一下雨了可就变成落汤鸡了。
一边走,一边问sx一家人琐事,顺便了解下她们的来历和家境,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出了襄阳城的东门。
一出城,冷风骤然加大,吹得刘远山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在后世这也就是才十一黄金周的时间,这个时空由于小冰河的缘故,却要冷得多。
“吁!”正行驶的骡车突然停了下来,刘远山转头一看,见有人拦在车前,是个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左右的小萝莉,上身穿了紫色的夹袄,下面则是一条鲜红色的拖地长裙,耳边挂着明晃晃的珍珠,后面四五个护卫,还有两个丫鬟随侍,看场面好不宏达。
“这丫头,今天这么倒霉又碰到她们?”刘远山嘀嘀咕咕了一句,却不得不从骡车上跳下来,朝白皙少女一礼,道:“草民刘远山,给郡主大人请安了!”
来的正是郡主和她的丫头小包子。
“噗嗤!”小包子大笑一声,说道:“还草民,你这草民可了不得,气的咱们家郡主一晚上没睡着。”
“多嘴!”郡主呵斥了一句,也不禁莞尔,看着刘远山说道:“你这请安的方式倒也特别,跟谁学的?”
刘远山暗道我跟电视上的辫子狗学的,嘴上却傻呵呵一笑,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真巧啊,正好碰到郡主,不知草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巧个什么啊,咱们专门在这里等你呢!”小包子气鼓鼓的说道:“你昨天为啥欺负郡主,东西就不卖给俺们,你不给个说法?”
刘远山摸摸后脑勺,有些头大。
郡主却摆摆手让下人退后,单独站在刘远山面前,低声说道:“那个,小骗子!对不起啊。”
听了她这莫名其妙的话,刘远山这是一脑门的草泥马飞过,这哪跟哪啊?想要买桂花皂也不用给我道歉吧?再说了,郡主不是高高在上么?怎么会给我一个草民道歉呢!
“其实,其实!”郡主有些扭扭捏捏,脸色微红的说道:“我不知道之前朱七去你家买过你,也不知道差点害得你变成一个小太监!”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还冷不丁的朝刘远山裤裆处撒了一眼,看的刘远山小伙伴猛然一凉,同时也知道郡主为啥给自己道歉来了。
“这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就觉得弄个小太监来玩,没想到,没想到……差点害了你!”
我次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还有,原来你特么就是罪魁祸首啊!
刘远山终于看到幕后真正黑手的时候,却生不出半点报仇的的**,只得苦苦一笑摇摇头,说了一句禅语:“这都是缘分啊!”
“呵呵,还好没有酿成大错!”郡主道:“你不也没事吗?你能原谅我么?”
“好吧!”看着小萝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刘远山实在说不出不原谅的话,轻松一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原谅你了,不过即便那个小太监不是我,还会另有其人,日后如有可能,还是不要迫害那些无辜的人了。”
“嗯!”郡主道:“其实那天我也是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