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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犹豫了一下,终于为难地开口,“据我所知,陆禀今手上也有两张,也许他先约了阮小姐也说不定。”
“所以,你在劝我放弃?”
“不,薄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面前提陆禀今干什么?”
“薄总,我……”
“张秘书,你一向不质疑我的安排,也不多嘴多舌,希望不要在这件事犯我忌讳。”
“是。”
“帮我把这两张票包起来,再买一束玫瑰,一并寄给阮小姐,然后转告她,如果她不来,我就停了米小麦的一切合约,并且tina张的演奏会也会有一场好戏!”
薄辛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有一抹上扬的弧度,似乎漫不经心地吩咐,但张秘书知道他这种表情,是代表势在必得。
于是,也不再多劝,只接过票,按照他要求办事。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薄辛一人,他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些照片,翘着腿,缓缓翻开起来,上次他吩咐张秘书把这些照片用匿名包裹的形式寄给tina张,可是没有起到他想见到的效果。
陆禀今依然在两个女人之前周旋的很好,而tina张和阮明雪也没有他预料般的势如水火,他的一番算计就这样白费了。
现在,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替这些照片找一位新的主人,好叫它们发挥大用场呢?
那个叫杜美茵的杜氏千金,似乎不是个好随便敷衍糊弄的主,而且骄傲自信,城府颇深,如果发现自己千方百计设下陷阱,却报复错了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很可笑。
会不会一气之下,对陆禀今因爱生恨?
如果陆禀今在这件事上,得罪了这么大的势力,会不会无法寰转,焦头烂额?
想到这些可能,薄辛忽然掏出一只烟来,缓缓点燃,然后看着烟圈袅袅上升,敢和他争,就要付出代价!
只是,如果杜美茵把矛头转向了阮明雪,他会不会冒险太大?
毕竟那个杜氏的女人,他也不能轻易招惹呢。
87 反正是你看,要什么紧()
阮明雪笑道:“是很忙,只不过没你这个大模特忙。”
米小麦正在时装发布会的后场准备衣服,一见手机震动,立马接了起来,“明雪,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除了电话,都不见你来找我?”
喝完一杯秘书端进来的咖啡,阮明雪把薄辛送来的信封从抽屉里拿出来,然后给米小麦拨电话。
她倒要看看,薄辛能折腾出什么来,毕竟米小麦好对付,可tina张岂是泛泛之辈?
所以,她不会答应。
对于这种人来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下面他还会耍出什么花招?
可是,她为什么要如他意?即便他真的用米小麦的合约和tina张的演奏会做文章,她也不会屈服。
薄辛给她送花,还提出约她去看tina张的演奏会,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可他偏偏做得一本正经,做得理所当然,好像他真的在追求她一样。
阮明雪摇了摇头,吩咐她泡一杯咖啡解乏。
她的声音很大,坐在门外的市场部秘书再次推门而入,“阮副总,您没事吧?”
阮明雪把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一声脆响,“神经病!”
张秘书的语气没有丝毫不悦,很客气地挂断电话。
阮明雪心里很不爽快,可嘴上还是保持着专业的礼貌,“张秘书,薄总让您转达的话我已经知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要工作,请见谅。”
这哪里是邀约,这分明是**裸的威逼利诱。
张秘书毫不迟疑地复述道:“薄总约你一起参加tina张的钢琴演奏会,如果未能如约到场,他就暂停与米小麦小姐的一切广告合约,并且tina张的演奏会也会有一场拭目以待的好戏!”
阮明雪眉梢一挑,瞬间警觉地问:“哦?他有什么话要传达给我?”
张秘书用公事化的口吻回道:“是替薄总传达几句话。”
可是,她还是轻笑了一声,“哦?张秘书也不知道,那您打这通电话给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简明扼要,毫无漏洞,阮明雪暗暗在心里称赞,难怪这个张秘书已经四五十岁的样子,却能在薄辛这种肆意妄为的花花公子身边留任这么多年,根本就是个冷冰冰的机器嘛。
张秘书回答地很专业、很干练:“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其余的一概不知,阮小姐若有任何疑问,可随时找薄总详谈。”
“我和薄总交情一般,不知他突然送我这些,是什么意思?”阮明雪冷冷问道。
“是。”
阮明雪开门见山,“早上我收到的那束鲜花,是张秘书您替薄总送来的吧?”
“喂,阮小姐吗?”张秘书礼貌刻板的声音传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阮明雪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铃铃大作,屏幕上显示是张秘书的来电。
秘书见她脸上确实没有女人收到花之后的那种欣喜之色,不禁闷闷地捧着那只玫瑰金色的鲜花礼盒走了出去。
“没关系的,反正我不喜欢,放在这碍眼!”阮明雪冷冷地说。
秘书感到很吃惊,“阮副总,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
于是,她把票又重新塞回信封,放进抽屉里,然后拨内线喊秘书进来,“这些花如果你喜欢,就拿去插在花瓶里吧。”
难道是想约自己一起去看?阮明雪想来想去,认为只有这个可能,可是又觉得十分可笑,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有多讨厌他,怎么可能会和他肩并肩地去看什么音乐会。
薄辛把这个寄给自己干嘛?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黑色复古印花纸劵,原来是tina张钢琴演奏会的限量版vip门票。
余光瞥见那只信封,果断拆开。
她砸了咂舌,竟然是薄辛那个家伙派人送来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小姐,薄总祝您工作顺利,永远像这些花一样充满生机。
卡片上写有黑色字迹。
阮明雪忍不住好奇起来,然后把手伸进礼盒中翻了翻,真的翻到了一张卡片和一个信封。
到底是谁送她呢?陆禀今?
果然,进入网页后,她很快在最显眼的位置找到了同样的礼盒,标价上千元,几乎是她一条最好的裙子的钱。
她顺手在网上搜了一下礼盒上水印底纹的logo,秘书说是本市最知名花店送来的,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也许是孤陋寡闻了。
阮明雪也是女人,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被人送花,她低下头去闻了闻,清香浓郁,艳而不俗,确实是名品。
可是,谁会一大早没事做,送这么一束价格昂贵的鲜花给自己?
待秘书走出门去,阮明雪把礼盒打开,静静躺在盒中的是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白玫瑰,从花叶的新鲜程度来看,应该是早上刚刚包扎好送来的。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秘书摇了摇头:“没有。”
阮明雪看着那盒散发着馥郁馨香的礼盒,莫名地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送来的人有留下姓名吗?”
隔天上午,市场部秘书把一盒玫瑰金色的长方形礼盒送到阮明雪办公室,带着羡慕的笑意说,“是本市最知名的花店送来的哦,这个估计价格不菲呢。”
“阮副总,有人给您送来了这个。”
88 意外的收获()
公寓里,橘色的灯光一派柔和,吃完尚北做的晚餐后,米小麦心满意足,为了表示感谢,从冰柜里拿出薄辛曾送给她的两瓶名贵红酒。
“尚医生,要不要喝点?”
尚北平日一向不沾烈酒,但口味温和的红酒,他偶尔会在应酬的时候喝一些,于是没有拒绝。
米小麦递了一瓶过去给他,然后去厨房找启瓶器打开,又找了两只玻璃杯,各倒一杯,“82年产的,法国货,据说口味不错。”
尚北一听,讶然出声,“什么82年的,得上万一瓶了吧?”
米小麦点了点头:“好像是的吧。”
尚北突然觉得手里的杯子沉甸甸的,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享用,不禁犹豫着说,“小麦,这么好的酒,我可不敢浪费,好坏我也喝不出来。”
米小麦自己却先仰头抿了一口,喝完忍不住发出赞叹,“嗯,味道确实很醇,尚医生,这酒反正也不要我花钱,你就当饮料喝呗。”
说完她握着尚北手里的杯子往他嘴边送,“这一瓶你得全部喝完,不喝完今晚不许回去。”
见她半认真,半玩笑地望着自己,尚北一时红了脸,轻声咳了咳,“呃……这么一瓶我全喝完,肯定爬不起来了,你就不怕我像上次一样发酒疯?”
米小麦一边喝,一边抹了抹嘴,“只要你不把我的地板和床单吐脏,我无所谓的,况且,说句实话,你发酒疯的样子其实蛮可爱的。”
噗--
听着她戏谑的笑声,尚北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小麦,这个笑话不好玩,上一次喝醉酒,我已经够狼狈了,你就别抓着不放了。”
米小麦开了两句玩笑忽然想起来,自己差点忘记今天找他的目的了,于是言归正传说,“尚医生,明雪今天打电话给我了,说送我两张音乐会门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尚北摸了摸脑袋问,“音乐会?什么音乐会?”
米小麦叹:“你最近难道都不看报纸新闻吗?旅美钢琴家tina张演奏会的海报满大街小巷都是,你都不知道?”
尚北仔细想了想,摇头:“我五音不全,对这些一向不在意。”
米小麦听他这么说,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陪我去了?”
尚北有些为难,“不是不答应你,而是我实在不懂这些,如果去了,估计只会打瞌睡,反而让你丢脸。”
“那如果是明雪约你去呢?”
“……”
见他沉默不回答,米小麦心头突然蹿上了一股无名火,不服气地噘了噘嘴道,“如果明雪约你去,估计就是天上下刀子,尚医生你也会毫不犹豫吧?”
“小麦,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有说错吗,每次一提到明雪你就是这副表情!”
“你想多了,我没有!”
“怎么没有?明明就是你对明雪余情未了。”
尚北见她脸色恹恹的,表情里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不禁莫名地叹了口气:“随你怎么说,如果你想让我陪你去,也没什么,只是,你不要再胡闹。”
男人温雅如玉,即使生气无奈也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米小麦忽然把头撇开,捂着嘴大笑起来。
她一会儿愤然不悦,一会儿眉眼弯弯,情绪上的两极变化让尚北无所适从,“你到底笑什么?”
男人放下手中酒杯,提高了声音问。
米小麦停下了笑声,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忽然发现,你到现在还围着我的那条粉色y围兜呢,哈哈,仔细看一看,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说完,她不待男人反应,径直拿了手机按下快门,一连抓拍了好几张,等到他被闪光灯晃花了眼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捂脸了。
“喂,你干什么?”
“当然是留着纪念了啦!”
“没有经过我允许,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我就侵犯,我还要把这些照片发给你身边的那些女护士、女医生、女病人看,对了,还有明雪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看着米小麦娇俏耍赖的样子,尚北只觉得气血一阵上涌,伸手就去抢她手上的手机,米小麦却也不让,两人拉拉扯扯间,居然同时滚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沉重的男人身躯压在了自己的胸前,湿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米小麦觉得自己就快呼吸不过来了,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两人都尴尬不已,尚北仓皇起身,胳膊却被一双纤细的手拉住,“尚医生……”
女人的脸孔小巧精致,泛着微微的红,嘴唇一扇一阖,而身下的躯体凹凸有致,尚北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在体内流窜,似乎将理智吞噬,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引力驱使他俯下身去,把唇凑了过去,然后包裹住对方的柔软。
这是他的初吻,对象并非自己一直暗慕的女人,可却要命地吸引着他,无法停下。
即使耳边有个声音在喝止他,“尚北,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可是,他还是加深了那个吻的力度。
忽然,他感到了女人的回应,脖子也被她缓缓缠住,脑子里的那一点抗拒,彻底被击退,剩下的是寂静中,越来越加速的心跳声。
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来,总之,结束了这个意外。
清醒过来后,尚北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却对明雪的朋友做出轻薄的事,他还是正人君子吗?
“小麦,是我唐突了。”他的呼吸已然急促,声音也微微颤抖。
米小麦半倚在沙发上,抹了抹唇,却是一派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尚医生,没想到,和你接吻的感觉还不赖!”
尚北侧过脸去,声音越说越低,“小麦,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要这样开玩笑。”
“谁说我在开玩笑?”米小麦看见男人脸上的红色甚至一直蔓延至脖子处,不禁举起酒杯又喝了几口,“我说的是真话,因为感觉不错,所以忘记了打你一巴掌。”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接触男人的原因?”
“小麦!”尚北听不下去了,“太晚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米小麦见他转身,伸手拽住他衣脚,“尚医生,你说陪我去音乐会的事,还算数吗?”
尚北站在原地,默然了几秒,然后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只要你不再胡闹。”
米小麦勾起嘴角,“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明雪!”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但还是很快收拾好包和钥匙,往大门走去。
“等等!”米小麦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拦在了大门口,“等一下再走。”
尚北转身,“还有什么事吗?”
米小麦伸手向前,就快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尚北用手制止了她,“你……”
“你以为我要干嘛?”米小麦笑。
尚北自刚刚那一个吻之后,就有些莫名恍惚的样子,虽然西街酒吧那夜,米小麦曾说,他喝醉酒把她错认成明雪,可是刚刚,他分明意识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还是任由那种状况继续?
于是沉着脸:“小麦,男女授受不亲,我们……”
他率直天真的样子,惹得米小麦弯腰大笑,“呵呵,尚医生,你总不至于穿成这样出去吧?”
尚北低头,发现此刻自己身上还罩着那件粉色的y围兜,刚刚做饭的时候穿上的,竟然一直都忘记脱下来,这才稍微松懈,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呃,不好意思。”
“我帮你。”米小麦抢先一步,帮他解开系带。
由于有心理准备,这一回尚北安安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帮忙。
当一阵摩托车引擎声从小区楼下响起的时候,米小麦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口往下看,尚北戴上头盔利落地坐上驾驶座,头也不回地骑车离去。
今天晚上,有些不寻常,坐在尚北身后在马路上穿梭的时候,她感到很舒心和轻松,而刚刚被他吻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抗拒的情绪,甚至与上次一样,有一种初经人事的战栗和紧张。
她还主动回应了他,她难道是对这个男人有什么想法了吗?
想到这一点后,米小麦重重拍了拍自己脑袋,然后叉着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边走边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死啦,死啦,我可不能跟明雪抢男人啊,那样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米小麦,你配不上尚北,配不上!”
荔湾小区,阮明雪洗完澡后,换了一身睡衣躺在床上,床单上铺了满满一床的资料,有陆禀今的,还有孟宇山提供给她的关于薄氏家族的资料。
如果不是薄辛把自己逼急,她不会这么无聊地去窥探别人家的*,虽然确实有重大发现,可是这不并能给她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
最多,也只是可以利用这份资料上的内幕,去和薄辛周旋,那个男人动作频频,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人当猎物一样的玩耍。
薄辛并非sk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他敢如此肆意嚣张,无非是因为身边没有他忌惮的威胁和制掣,虽然他有一个哥哥,并且深得薄氏家族中的长辈们看中,但毕竟那个人远赴国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
那么,在国内,在松原,在薄家,他还是很有话语权和竞争力的。
阮明雪把目光停留在薄辛那张狠厉精明,却倜傥含情的脸上,不禁撇开视线,这个男人凭着一副好皮囊,到底欺骗了多少女人的感情,又到底叫多少女人即使被耍被骗,还要前仆后继?
虽然,米小麦生性乐观爽朗,已然走出他的阴影,可肯定有女人下场悲惨。
比如,资料中的这位女主角。
从米小麦之前聊天的只言片语中,阮明雪曾怀疑过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可是当她看到孟宇山提供的资料中,一张娟秀静敛,气质如兰的女人的照片,她就更多了些把握。
薄辛的哥哥薄易会暂时放弃他在sk集团国内大本营的诸多权利,远赴国外,并低调的近乎被人遗忘,其实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的。
没有一个豪门子弟会真正不在乎自己的家族地位和继承权,薄易规避锋芒,容忍竞争对手,自己的亲弟弟风头超过自己,很难说不是一招出奇制胜的险棋。
明面上来看,薄家兄弟谈不上和睦,却也一直相安无事,其实,背地里,早已波澜迭起,裂痕丛生。
兄弟两人,若干年前,曾经大打出手过。
薄辛的鼻梁甚至一度被薄易打断,在医院住了一周的时间。
至于出手的原因,从资料上来看,其实很简单。
只是因为一个女人,为了阮明雪手中握着的照片上的女人。
季雅,名如其人,简简单单,没有惊人之处,却一点不乏杀伤力,叫薄家两个兄弟生出嫌隙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