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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还我自由。
当一阵疲乏虚弱铺天盖地袭来的时候,阮明雪还在喃喃自语,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升职,要往高处走,要拼命努力赚钱,过更好的生活。
第二天,被她丢在客厅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个不停,阮明雪挠了挠胀痛不堪的脑袋,气急败坏地从床上爬起来,刚想抱怨是谁一大早扰人清梦,突然看见窗外已经高悬天空的烈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迟到了。
顾沫沫在电话里催促:“喂,明雪,你不会还在家吧,陆总今天到市场部开晨会,大家已经都到办公室了,现在就缺你一个人。”
晕,昨天晚上她睡得迟,居然忘记设置闹铃。
她赶紧回:“你帮我请个假,就说路上堵车,大概要迟一个小时到。”
挂断电话,阮明雪随便捡了件衣服往身上套,箭步冲到卫生间胡乱刷了个牙洗了把脸,就匆匆打车往上班的路上赶。
与此同时,南都花园大酒店市场部办公室,安静异常,气氛古怪。
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所有人都望向前方主位的陆禀今,这个男人身穿酒店高层的定制西服套装,打着一副浅灰色的领带,沉冷着脸不说话,可女同事们已经内心彭拜波动,隔空互使眼色。
顾沫沫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这个突然降临的sk集团业主方神秘高层,居然是个这么年轻又挺拔英俊的男人,他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望你一眼,就已经够招蜂引蝶的了。
只是,他坐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却还是没有要开始晨会的意思,难不成是在等什么人。
顾沫沫可没有往阮明雪的身上联系,她不认为阮明雪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这个冷面**oss降尊纡贵地等待,尤其是他首次在市场部同事面前正面现身的重要时刻。
她在桌下偷偷发短信问:“明雪,到哪啦?”
很快收到回复:“快到更衣室。”
顾沫沫安慰她:“慢点,不急,陆总还没开始。”
“嗯。”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一大早,让大家在办公室里闲坐了半个小时。”
“哦。”
十分钟后,阮明雪从电梯间走出,迎面遇上了捧着一大堆东西准备去hr办离职手续的前总经理秘书艾玛,她礼貌地点头笑了笑,艾玛却扭过头故意不看她。
错身之际,她听见艾玛有些愤愤然,又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这年头,拼不过能力,就拼身体,有什么大不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阮明雪也不理她,时间来不及了,她才懒得和一个就要离职的女同事计较。
刚一推开会议室的门,市场部的同事,男男女女全都看向她,严开的目光很复杂,夏丽是一贯地怀有敌意,顾沫沫则一个劲地对她挤眼打手势:“这里,这里。”
阮明雪缓缓朝那边走去,在顾沫沫特意旁留的位置上坐下。
她从始至终没有正面看陆禀今的神色,却在下一秒,听见男人端着嗓子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晨会现在开始。”
这么说,他是在等她?
这回,连顾沫沫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朝阮明雪吐了吐舌头,低低说:“你面子好大!”
33 这个陆总真酷()
哪里是她的面子大,分明是这个男人不可琢磨。
阮明雪在心里想,陆禀今绝对不可能是在等她,至于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没有本事猜出来。
很快,市场部进入晨会模式。
投影仪亮起,第一个画面,是夏丽之前发到公共邮箱的关于陆禀今的个人信息。
没想到,这个男人连自我介绍也懒开尊口,直接就照搬照用现成的文件资料。
大约两分钟后,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了他那淡漠高冷的声音:“大家看完这些,对我理应有所了解,我就不再多做介绍,以后见面就是同事,你们可以叫我jerry,或者陆总。”
顾沫沫兴奋地用手肘偷偷撞了撞阮明雪:“这个陆总真酷!”
阮明雪不屑地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酷个屁。”
陆禀今对市场部同事私下里的窃窃私语毫不在意,继续切放投影,下面一张是sk并购南都花园之后的一些改革措施。
譬如酒店将于下月正式更名为sk假日国际大酒店,并对外公布,酒店各部门也会做一些微调整合,当然这些阮明雪并不太关心。
初次与市场部的同事照面,陆禀今显然不想深入过多,会议大概进行十五分钟的时候,他把一张人事任用名单切入进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阮明雪尽量不动声色,只听见他以非常职业化的口吻说:“我想你们应该恭喜一下严总,他将很快调任至sk集团在本市旗下的另一家星级酒店做驻店总经理,而阮经理也会升任至市场部销售副总监。”
说完之后,他补充道:“当然,对于空缺下来的销售总监一职我会留意,将尽快物色一位适合人选到位,至于空缺期间,就由我暂代,你们如果有异议,就请在五分钟之内提出,如果没有,那就散会。”
这两份人事调用,对市场部的格局并没有带来太大的改变和影响,无非就是换了个部门boss,而阮明雪在市场部六年,资历不算浅,向来又注重经营人脉关系,所以并没有引起特别的骚动。
就在大家以为快要散会的时候,夏丽突然站起来,对陆禀今笑着说:“陆总,我能说一说我的意见吗?”
陆禀今对于夏丽的突然表态,显然并不意外,他只是稍微挑了挑眉,“ok,我向来欢迎大家畅所欲言,更希望倾听不同意见,夏副总监如果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夏丽见他神色寻常,比上次在严开办公室少了分排斥和敌意,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陆总,严总升任的确是一桩值得庆贺的事,但是,对于阮经理的职位安排,我有些异议。”
“哦?”陆禀今坐下,双手交叉,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在他的示意下,夏丽继续说道:“今年凯诺开业,我们市场部压力很大,可是不代表就可以此为理由放松对自己的业务要求,阮经理这段时间丢了好几份长期客户的合同续约,又没跑过政府和媒体,经验尚且不足,不如再历练个两年再……”
阮明雪心里冷哼,夏丽说这么多,无非是不希望自己升到与她比肩的职位上来,这对她不利,可是这个女人却把所有的私心掩藏的很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倒叫自己找不出漏洞来回击,她把目光投向陆禀今,有些好奇他会如何应对。
没料到,陆禀今也正看向她这里,眼尾微微上扬,带着高深莫名的笑意。
阮明雪侧过头去,避开那道幽深的目光,听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夏副总监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我调看过阮经理的那几分合约,都是些信誉不良的签约客户,合作期间常常拖欠房费餐费和会场费,经办人员还总是死皮赖脸地要求种种好处,这样的公司合约丢了也不算亏,我甚至觉得可以考虑拉入黑名单。”
他朝所有人笑了笑,继续:“至于说到经验问题,夏副总监当年升任这个职位的时候难道各方面都有涉及?既然阮经理没有与政府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那么不如把这两块交给她试试,行不行日后再说?”
夏丽的脸色很不好看,阮明雪几乎能看见她嘴角的线条在抽搐,陆禀今的这套说辞看似在打太极,实则后招狠厉,不仅让她下不来台,还四两拨千斤地削了她的权,要知道政府和媒体这块,一向是她拿翘的资本,现在损了夫人又折兵,夏丽一定后悔不迭。
顾沫沫差点激动地在桌下鼓起掌来,“谁叫你嘚瑟,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吧,活该!”阮明雪听见她在耳边低低赞叹,“陆总万岁!”
怕她高兴过了头,阮明雪特意拧了她大腿一把,“还没散会,你小心点。”
顾沫沫忍住痛,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陆禀今环视四周一圈,见夏丽苦着一张脸噤声不语,而其他人也不再有人提出异议,便示意秘书散会。
回办公室的途中,不停有同事向阮明雪道喜,并撺掇她请吃饭,她都是一副低调谨慎的样子,夏丽临走时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一个洞,而严开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明显,她的威胁还在,还没有完全解除。
但毕竟升职的事已成定局,她心里还是有些感激那个男人的,虽然没有达到顾沫沫三呼万岁的地步,但不知不觉地,她对陆禀今的态度已经稍有改观,谁又会真正对一个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无动于衷呢。
阮明雪犹豫,她该不该找个时机,向他表示一下谢意,顾沫沫突然跑了过来在她肩上重重一拍:“喂,你看见夏丽的那张老脸了吗,气得都快掉了一地的粉,真痛快!”
“我懒得管她,反正以后也不用再看她脸色了。”阮明雪心情大好,“要不请你吃饭?”
顾沫沫咂嘴:“光吃饭怎么行,副总监的月薪怎么也突破万元大关了吧,你得请我们部门的人一起去k歌,档次嘛,至少不低于钱柜的公主包,另外还得去大渔吃一顿日本料理。”
“你可真能讹,一个钱柜的公主包就够我大出血的了,还想去吃日料?”阮明雪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只能二选一。”
顾沫沫想了想,说:“那就去k歌吧,日料就算了,我减肥。”
说完,又冲她眨了眨眼睛:“对了,你得叫上咱们陆总,他可是你升职的最大功臣!”
34 你不肯跟我,是想钓大鱼?()
站在陆禀今办公室门外,阮明雪举起了手,又放下。
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次。
她从来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过。
顾沫沫给她出了个主意,请市场部的所有人去k歌,以笼络人心,还特别强调要她亲自来请陆禀今加入。
阮明雪的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下之后,终于鼓起勇气。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加重了力气再敲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
陆禀今从sk方面调派过来的新秘书lisa微笑地走过来对她说:“陆总今天去总部开会,不在办公室。”
“哦。”阮明雪有些失落地转身。
秘书lisa很快拦住她:“等等,阮总监,陆总离开时有交代过,如果你找他的时候,他不在,可以私下发邮件给他。”她顿了顿,笑得更加灿烂,“当然,打电话或发短信也是可以的,他说,你应该有办法找到他的私人号码。”
从行政办公室回市场部,短短的一段路,阮明雪撞上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严开。
这些天,他望着她的目光不再是饱含情意,而是复杂深邃,他不顾她的推脱,把她拉到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僻静楼道,问:“你和陆禀今什么关系?”
阮明雪觉得这个人问这个问题很搞笑,冷冷哼了一声:“这和严总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严开露出从来未有的狠厉目光,咬牙切齿说,“那天,他故意找借口把我支开,我就知道他是看上你了。”
他突然握着她的手,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死死往怀里贴,“你不肯跟我,原来是想钓更大的鱼?嗯?阮明雪,我没想到,你的野心这么大。”
“你放开!”阮明雪被一股浓重的男性气息包围住,十分恼火,也不管不顾地拼命扑打严开的胸膛,“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严总你自重!”
严开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缠越紧,手甚至不老实地在她后背上下抚摸,“自重?你都能坐陆禀今的车出去爬他的床,就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我可是想你想了很久了。”
他的唇下一秒凑了过来,就要吻上她的,阮明雪只觉得一阵恶寒,怒意丛生,也不知哪儿来的戾气,一下子咬在了男人的坚硬紧实的胳膊上,“你这个混蛋,他妈的给我放开!”
严开吃痛地冷嘶一声,瞬间就放松了对她的钳制,他一边扶着受伤的胳膊,一边用另一只手拉着她,“我是混蛋,可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你跟了他,也不过图一时之利,上不了台面的,他那样的人,不会真的看上你,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玩玩儿罢了。”
如果眼光能杀死一个人,阮明雪绝对不会吝惜多杀这个男人几回,她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完全不顾形象地推开他,“严开,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骚扰我,我一定会报警,如果你想身败名裂,就尽管胡来吧。”
严开知道她认真了,也知道这个女人个性一向犀利强势,倒不敢真的触犯她的底限,只嘲弄讽刺地点了点头:“行啊,阮明雪,你找到靠山了,敢和我叫板了,成,有本事你日后别哭着求我。”
“绝对不会。”冷冷丢下这四个字,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楼道。
洗手间里,阮明雪把水龙头开到最大,鞠着一捧捧清水使劲往脸上泼,她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要不是碍于还要在这里历练,还要和其他同事相处,她真想现在就冲出去揭开严开那丑陋虚伪的面孔。
她今天算是看清了严开,这丫的根本就是一色狼,混球,得不到,居然就明目张胆地用强了,如果顾沫沫在场,以她那副直肠子,只怕能把他碎尸万段。
冷静下来之后,阮明雪还是庆幸陆禀今的先见之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调走严开,就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她愈发坚定了要好好感谢那个男人的决心。
想起秘书lisa说的话,陆禀今说她应该有办法找到他的私人号码,是的,第一次在蓝山咖啡厅,他用自己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帮她找回了那部程洋送给她的手机,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的确有他的号码。
翻开通话记录,一页页地查找,才找到了那个时间点的拨入电话。
这应该就是陆禀今的手机号。
lisa说他正在总部开会,那么,发一条短信过去,随便他什么时候看到。
“陆总,谢谢你,明晚我请市场部同事去ktv,不知您是否有时间?”
十分客气正式的口吻,阮明雪觉得没什么问题,随即发了过去。
本以为暂时不会收到回复,谁知那个号码很快回复过来,比她更简洁明了:“时间、地点?”
她的心情有一瞬间的波动,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冷静了下,回:“钱柜,明晚八点。”
那头没有再回复。
阮明雪却如释重负,她知道他会来。
“喂,约到boss陆了?”午休时间,顾沫沫端着一杯她自制的抹茶咖啡走到面前,冲阮明雪挤眉弄眼。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来。”
顾沫沫开心地咂了咂嘴:“哦,万岁,我得选几首拿手的歌在他面前展示展示。”
阮明雪不屑地喷她:“喂,我可事先打招呼啊,唱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唱那首死了都要爱!”
“为什么啊?多撕心裂肺,多有爆发力的一首歌啊,为什么不能唱?”
“我晕,我不是说歌不好,而是你唱得实在惨不忍听。”
“……”顾沫沫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那你觉得陆总会喜欢什么类型的歌?”
“我哪知道啊,要不你亲自去问,”阮明雪故意拿出手机,“或者,我帮你打电话?”
“唉,别,我可不想赴夏丽的后尘,那种精明又深沉的冰山冷男估计轻易不能打动,弄不好,还会碰出一鼻子灰,我还是随便唱唱就好。”“嘿嘿。”说完,顾沫沫自嘲地笑了笑。
阮明雪摇了摇头,晨会虽然她迟到了,可看市场部女同事们齐刷刷的花痴加八卦的神情,估计明晚的ktv包间,又有一场好戏了,只是不知道男主角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他对付夏丽一样游刃有余。
另外,她其实并不想请严开去,刚刚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超越了她的底限,如果不是还要顾忌自己升职的消息才刚公开,一切还在试用期内,不宜有负面影响,她一定会叫那个色狼好看。
当然,让他断子绝孙最好。
35 他会来吗()
出门前,阮明雪一连换了好几件衣服,今晚,她要请同事们去钱柜唱歌,也算主角之一。
平日里简单利落的风格显得太过朴素,她决定换一换。
试了好几件都不太满意,衣柜里的那些都太统一,没有特别出挑惊艳的。
除了那件顾沫沫临时送给自己的那款拉夫劳伦粉色蕾丝v领包臀短裙,在镜子里照照,果然很衬皮肤和身材,也很好看。
打车到酒店后,顾沫沫看见,又是一副欣赏赞叹的神情,还趁着上班前的十五分钟,快速帮她修了修眉,补了点淡妆。
“明雪,其实,我知道你最近心情并不太好,有几次还看着手机里程帅哥的照片发呆,”顾沫沫化妆技巧实在娴熟,一边拿着修眉刀上下刮剔,一边问,“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
阮明雪并不担心她会弄坏自己的眉毛,有些事憋在心里,也着实压抑,她坦然的点头:“我们差不多要分手了。”
“啊?分手?”顾沫沫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惊讶道,“不是吧,程帅哥不是挺爱你的吗,我记得以前无论你加班多晚,或者刮风下雨下冰雹,他都会来接你。”
阮明雪的心里莫名酸痛起来,“那是以前,最近你有看见他人吗?”
顾沫沫一阵摇头:“是呀,我说最近怎么好久看不见他人影了呢。”她好奇地问:“他干嘛去了啊?”
“呵呵,他说他加班。”其实大概是和钟茜暗通曲款了吧。
“你们就是为了这个分手的啊,”顾沫沫不明内里,还想再劝,“其实,男人有时候也要忙事业的,毕竟,你说过,程帅哥家境不好,所以比一般男人更努力。”
阮明雪嘲讽地笑起来,越笑心越抽搐:“是啊,是要比一般人更努力,不然怎么让一个满身名牌,开着宝马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顾沫沫不傻,很快嗅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什么,你是说,程帅哥背着你去钓富家女了?”
她说的直白难听,可阮明雪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分手?本来我们已经打算存钱买房子了。”
顾沫沫知道这种事对一个女人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