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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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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农民两面夹击。我爹让人用快马把报告送到首都去了,他叮咛送信的人,一定要把报告亲手交到住在金水居的项策将军手里,亲眼看着将军把报告看完。  
  几天之后,项策将军的批示下来了,一些枪支和粮食也紧跟着下来了。项策将军说,国家一直非常重视北边的战事,他让我爹收到物资后即日起就启程北伐,不过项策将军还说了,大凡打仗就会死人,民众是国家的基石,既然北边打仗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就一定要保证不能再让更多的老百姓去送死了。我爹把枪支发了下去,可是他没有派人去北边,他让人在村子北面修建了防御工事。我爹说,要不了多久,北边农民就会攻城成功的,那时候他们就会一窝蜂地来向我们进攻,我们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连城墙都没有。没有城墙,他们会很容易就攻进我们的家。            
  我们的村子被战争的阴云遮住了,每天早上,士兵们早早就起来在村头广阔的空地上操练,操练的声音很大,他们像发情的公鸡一样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倒下,爬起,尘土飞扬。为此,人们起得比平时早了,他们早起并无事可做,而是把双手缩到袖筒里站在土卯上看士兵操练,一大群人像看戏一样聚在飞扬的尘土中,士兵喊口号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喊,士兵把枪在身上抖得叭啦叭啦响的时候他们就紧闭起紫黑的嘴唇,舌头顶着牙床发出类似的声音。带兵官并不在乎人们围着他们,操练中的士兵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他们比任何时候都神气,汗水在脸上冲出花纹一样的痕迹。我爹说,谁脸上的花纹最多,他就重奖谁。  
  我也在人群中看士兵操练,不过我有我爹的卫兵跟着,我不用像其他人那样站在灰尘里傻乎乎地喊口号。我是地方长官的儿子,他们都要叫我二少爷,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叫士兵们停止喊口号,我甚至可以让他们全部闭上眼睛倒着走路,带兵官不时地看着我的表情,地方长官家的二少爷在卫兵的护卫下,根本不屑于对他发号施令。  
  晨起之际,你把花儿抱在怀里,胆怯地踏进珍太太的屋子。珍太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两手相互摩挲着,香味习习。你找花瓶,你觉得这房间里好像四处都有花瓶,却一个也找不到,珍太太站在你身后,她指指窗户边上的酱色矮桌,那里有一个紫色的花瓶,一盏和花瓶一模一样的灯,灯下是昨晚没喝完的茶。珍太太说,你把那茶喝了吧,隔夜茶美容呢。珍太太把茶递过来,你不敢接,她就送到你嘴边。喝完茶,你闻到了自己口里吐出来的香味。  
  这时,我爹披着白色的衬衫从屏风后面出来了,长官老爷不和你说话,径直向屋外走去,他肚子里憋着一泡尿呢。我爹在撒尿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刚刚操练回来的带兵官,他对带兵官说,快打仗了,一打仗就知道你每天的晨练有没有糊弄我。我爹还用他沾着尿夜的手给带兵官擦了一把脸。在我们那里,大家都知道我爹是个称职的地方长官,我们家自从很早的时候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了,国家的领袖换了无数次,可是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人上台,不仅不会非难我的祖宗,反而会不停地嘉奖他们,这样,到了我爹当家的时候,他终于干了一件连总统听了都感到吃惊的事情,他让人把以前为了防御敌人入侵而修葺的城堡拆了。所以现在看起来,我们的地盘就成了一个村庄,人人都说那是一个村,整个国家只有我爹一个地方长官住在没有城墙的村子里。我爹说,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得到他和他的后代当这个地方长官,地方上有许多年没有打仗了,看起来还会有许多年不会有仗打,他要让新当选的国家总统看看,他的地盘根本用不着防御什么。以前,大家都很佩服我爹的胆识,他的做法赢得了总统的赞许,总统为此专门授予了他一枚代表国家至高荣誉的奖章,总统还派内阁最有威望的官员,也就是帝国最骁勇善战的项策将军来我们这里视察。那时候,据说别的地方长官做梦都想结识我爹这个国家英雄,他们不断派人给我爹送来邀请函,邀请他到全国各个地方去散心和打猎,不过既就是这样,最后还是没有一个长官敢于拆掉自己的城堡和城墙。  
  现在看来,我爹的英雄做法受到了现实的挑战,北边有人耐不住平淡的寂寞了,他们煽动起农民拿起简单的武器向地方长官发起进攻,攻城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首先感到紧张的人我们的带兵官,他承担着保卫村庄安全的责任。我们的带兵官是项策将军赏赐给他的,很早的时候,这个国家就是带兵官的祖宗和那时候的总统打下来的。项策将军把他赏赐给我爹,是出于对我爹的欣赏。为此,我爹专门给项策将军献上了三个姑娘,本来我爹想送四个姑娘去的,后来他把那个最漂亮的留给了新来的带兵官。  
  北边逃难的人还在不断的往我们这里涌,他们像灰色的浪潮一样带北边的腐烂野葡萄味道源源不断而来,我爹让下人拿出一些粮食做成糍粑分给那些难民,可是还是有很多人饿死了,他们来晚了,我们家以及很多富人家里再也不能增加奴仆了,他们只得拖着疲惫的脚步继续往南去碰运气了。南边是更为广阔的平原地带,国家的首都也在南面,总统看到逃难的人一定会派兵来剿杀造反农民的,到时候难民就可以回家了。  
  你在我家的后院听到了外面人们的声音,你母亲也听到了,她说,天下乱了,孩子,天下从北边开始乱了。你母亲这样讲,那意思就是说你们还要做好再一次向南逃难的准备,造反农民军很快就会打到这里,然后一路顺着河流打下去,直到打进首都,俘虏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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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母亲的杞人忧天,你转个身,把屁股对着她,你母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知足地闭上了嘴巴,把花池里的草苗拔得滋滋响。  
  那时候我总共有六条内裤,这六条内裤颜色各异,我给它们依次编上了号码,周一到周六每天换一条,礼拜天我就光着屁股把换下来的六条内裤全部洗掉。我从来不把我的内裤交给下人们洗,我不喜欢他们总是把洗好的内裤晾在屋前的绳子上,内裤在风中就像小旗子一样飞舞。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每个人的内裤中央总会有一小块黄|色的痕迹,那些晾晒在院子里的内裤都有,我的也有,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长在内裤中央似的,后来我知道了那是被尿液染黄的。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生产出来能够把尿液从内裤上洗掉的清洁剂,不像现在,什么都能洗干净,黑的也能被洗成白的。如今,我老了,已经不再介意自己内裤中央的颜色,更不在乎是谁去洗它了,我甚至会拖着一个月都不换内裤,内裤前面会像结了一层茧一样硬邦邦的,人老了,感觉迟钝得像柴刀的刀背,也就不在意硬和软了。                 
  每次洗澡的时候,珍太太会在浴盆旁把衣服从身上褪下来,然后坐在凳子上让丫鬟把她的内衣一件件脱下来,有幸的是你能摸一摸珍太太的内衣,内衣软软的,透着香。你把珍太太脱下来的白色内裤挂到墙上的挂钩上,你闻闻那内裤,它也是香的,香中有股酥味,有上次你在珍太太屋里喝过的茶的味,这味道多新鲜,让你振奋,让你觉得繁花似锦就在眼前,可是眼前的东西你抓不到,你只能闻闻,闻得仓促而紧迫。你后来还闻了你的内衣,你的内衣是酸味,有隐约的皂角味。野葡萄味已经远去了,逃难路上的疲惫和辛酸气息也已远去,时间和长官府的后花园让你分泌出了另外一种味道,这味道显得有些陌生。  
  珍太太的内裤中央也有黄|色,小小的一个圆圈,大拇指那么大。母亲说,女人穿过的内裤都是那样,你不管女人是不是都有,你只关心珍太太有没有,后来你也开始关注自己有没有,你在房间里把内裤成千上万次的搓洗,搓得皂角的泡沫散落了一地,床和窗台飞着透明的泡泡。  
  母亲从后院里回来,她看看你手上的泡沫,说,下人永远是下人,永远都变不成主子,就算你的衣服比主子的干净,可你还是奴仆,这样你倒还不如做一个尽职的奴仆。你不愿意理她,你把洗好的内裤搭倒窗户前的绳子上,房间因此而暗了下来,最后,你平静地对母亲说,你真是一只泥地里打滚的土鸡。母亲撇撇嘴,屋子外面有卫兵,胖子管家路过屋前,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她出去了,屁股上沾着枯萎了的草叶。秋天到了,草叶黄了。  
  关于北边的战事,它并没有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天刚刚一见冷,攻城的起义队伍就开始大规模的溃散了,他们淅沥哗啦地不战而退。北边地方长官的军队趁机追击,一直顺着山路追了一天一夜,许多造反者被打死,一个起义的指挥者被俘虏,政府军首次赢得了战事上的胜利。我爹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不得了,他当即派人给北边的地方长官送去了足够武装一支百人部队的枪支,还有一些粮食。  
  为了让国家看到我们对北部战事的重视,我爹决定,除了让带兵官和管家一起押送这些物资之外,还要让自己的一个儿子也跟着去,我爹决定由我去,我已经十三岁了。我爹对我说,记着,你是代表南面邻居的地方长官去的,所以你得处处像一个长官老爷的儿子,你要做得和一个未来的长官一样不卑不亢。我爹还说,知道长官什么样子吗?就是会在很多人面前指挥别人,尤其是要会指挥带枪的人,再则,就是要学会说谎,当然,说谎是为了骗别人的,千万不要自己把自己给骗了。我懂我爹的意思,不过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不让我那几乎比长官还长官的哥哥去做这件事,我哥哥正在端着他的木头枪四处吓唬女孩子呢。  
  管家会是你的好老师的,他是天下最称职的管家。我爹说。  
  于是,我带着我的六条内裤出发了。  
  一路上我看见了很多逃难的人,虽然说攻城的战争已经结束,可是逃难的人似乎并无减少,他们看见我们的队伍,就像看见瘟疫似地躲得远远的。带兵官对士兵说,注意了,谨防那些家伙来抢我们的粮食,他让士兵们给枪里装满子弹。管家说,二少爷你看看吧,我们的带兵官多么地细心,他时时都拉着战争的弓弦。我并不在意管家对我说了什么,我坐在摇摇晃晃的两轮马拉车里,几乎都要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一座山梁下面,那里刚好有一片足够我们休息的空地,我们就在那里驻扎了下来,带兵官让士兵们在周围五里的范围内做了巡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于是他才走进我的马车对我说,二少爷,您可以安心的下车歇息了,有人已经把帐篷扎好了,我的帐篷扎在那群帐篷中间。  
  刚吃过晚饭我就想睡觉,一路颠簸累了,今天是礼拜三,我穿的是那条白色内裤,我把换下来的内裤塞进包袱,换上礼拜四的蓝色内裤,我对管家说我要休息了,晚上如果不是有人来抢劫就不要叫醒我,说着我就爬到了下人们给我铺好的简易床上,不要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一阵寒冷把我冻醒,我睁开眼睛,帐篷里光线灰灰的,外面有篝火,我听见士兵挨着火堆在我帐篷周围放哨的脚步声,我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山谷里安静极了,我听见自己翻身的声音。  
  秋天到了,天真的要转冷,地下面不断有寒气往上冒,虽然床上铺了蒙古草原狼皮做的褥子,可是还是能觉得不断上升的寒气在帐篷里盘旋回荡着,帐篷里没点篝火,只有一个小火盆,根本不起作用。管家说篝火有烟,会熏得二少爷睡不着觉的。这下我没有被篝火的烟气熏得睡不着,却被寒冷从梦中冻醒了。我尽量地往狼皮褥子里面缩,把自己卷成一团。我爹说,押运物资是件辛苦的事情,但也是个考验人的事情。现在看来,我爹说得没错。  
  我们在第七天,也就是我的所有内裤全部换下来的那一天的傍晚到达了北边的县城,北边的地方长官早早就派了人在城门口迎接我们。我问管家,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个时候到呢?管家说,二少爷,带兵官早就把我们的行程通报给他们了,他们知道您是来给他们送粮食和枪支的,高兴得就一直站在城门口等呢,二少爷,您是他们的恩人。管家老爷真会说话,我并不是谁的恩人,我只是遵照我爹的命令出来看看北边的样子,顺便扳起面孔代表一下他而已。                 
  我们的队伍被迎进了城,大街很干净,似乎刚下过一场很大的雨,不过要是使劲吸口气,还是能闻到一股死人的腐臭味,毕竟大战刚刚收场,出去追击起义军的军队还没有回来。我爹的做法对极了,他们正需要粮食,我看见街道两边站着为我们举行欢迎仪式的人一个个脸色铁青,透着过冬后的土豆颜色。管家说,那是长期忍受饥饿的结果,没了粮食,人们只能饿着,我还以为那是人们土豆吃多了的缘故呢。  
  地方长官在他的官邸隆重的接待了我们,当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十三岁男孩就是南面地方的行政长官的儿子之后,他简直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拥抱我了,他让他的地方教堂的牧师为我做了一个体面的洗礼,牧师在我额头上擦了很多古怪的香油,为我唱了一首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赞歌。地方长官的太太说,她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像我这么尊贵的客人了。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把酒杯举得高高的向我敬酒,不过他们都被管家挡住了。管家说,我们尊贵的二少爷只有十三岁,大家知道的,按着我们老爷的规矩,他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呢。管家看看我,他简直把我当作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子了,像一只雄鹰一样张开翅膀看护着我,生怕我在这陌生的地方被对方的热情伤着。  
  这是个忠实而聪明的管家。  
  晚上,地方长官把我安排在他的官邸里最豪华的房间居住,带兵官和管家分别住在我的两边。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我的六条内裤从包袱里拿出来,叫下人打来水洗掉,我让管家去给我找些皂角来,管家去了,他很快就带着一大把皂角回来。他说,少爷用不着亲自做这种事情。我则对管家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内裤一直是我洗的吗?我已经学会用隐讳的语言批评人了。管家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洗完了内裤,又看着我把洗好的内裤晾到窗户前绳子上,那些绳子本来是为了收拉窗帘方便而设的,现在我把它当作晾衣绳了。最后,管家看我忙完了,他才吞吞吐吐地说,二少爷,长官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要给你送个姑娘过来。  
  我想了想,然后说,不用了,我要姑娘干什么呢?我要睡觉了。  
  管家红着脸出去了。  
  我在北边受到了极高规格的待遇,我们的管家和带兵官也一样,他们才是真正的主角,北边的地方长官给他们每人找了一个姑娘,那些姑娘看起来都很漂亮,脸儿红红的,腰细细的,屁股又大又圆。每天晚上,我睡在自己的房间都能听见两个邻居不断传来的女人的呻吟声,我听到了以前不曾听到过的声音,后来我知道了,那是男欢女爱时候的声音。女人在欢乐中叫,像个正在接受快乐的小动物,叫得无辜而妩媚,放纵而优雅。她们的叫声为我的北方之行增添了温馨的色彩,我们的粮食和弹药,为我们的人换来了欢愉和发泄。每个早上来临的时候,当地的牧师们都会排着队伍向我致敬,把水撒在我们身上,牧师看见了从管家和带兵官房间里走出来的姑娘,他们也顺带着给那些姑娘的身上撒些水,这样一来我们的鼻子就再也不会总是被死人的味道弄得想打喷嚏了。  
  我们的士兵也受到了很好的接待,据说,他们被允许放开肚皮的在街上吃喝,而用不着付帐,看戏和嫖妓也能享受打折的优惠。管家说这几乎能要了那些当兵的命,他们还从来没有在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呢,一个个红着脖子的在大街上东倒西歪,最后撞到妓院里面,碰到姑娘就拦腰抱起,很久没有生意可做的姑娘们对这帮来自南方的救命恩人充满感激,也敞开了胸怀任由他们抚摸和亲吻。  
  那段时间,大街上到处都是我们的方言,到处是我们的人在刚刚经历了战争的土地上寻欢作乐,城里人对这个似乎并不反感,他们急需看到战争以前的繁荣局面,要不是那帮泥腿子造反,这样的生活本来就属于他们,所以,他们完全是以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待这些事情,他们几乎要忍不住加入到这群南方人中间去,只是羞于口袋里的钱已经因为战争被征捐的所剩无几了,要不是这样,他们才不会做看客。城里人才没有做看客的习惯。  
  管家和带兵官被这里吸引住了。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们看起来很忙,白天太阳升起时出去,晚上很晚回来,我想找他们说说话都很难。他们说,二少爷,我们还有一些老爷交代下来的事情要去办,到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回去,一刻也不耽误。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我只能扮作贵宾的样子整天呆在地方长官宽大阔气的豪宅里,接受很多陌生人的问候和服侍,有几次我的内裤都差点被伺女拿去洗了,我硬是从她们手里夺了回来,弄得伺女一个劲地向我赔罪。我红着脸对伺女说,你不用向我赔罪,我的内裤从来都是自己洗的,我并不是害怕你们洗不干净。这时候伺女就接着问我了,她说,尊贵的二少爷,那您是害怕什么呢,您还只有十三岁。我不知道伺女说我只有十三岁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但我没有想出答案。  
  我觉得,自己其实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不过这看起来似乎并不要紧,这一点都不影响他们和蔼可亲毕恭毕敬的喊我少爷,同时弯着腰跟在我后面。  
  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城市的气味在改变,比起我们刚刚到达时候的隐隐臭味而言,现在到处似乎都有一种香味。我站在长官楼顶上的花池旁,花儿都已经枯萎了,只剩下紫褐色的茎,叶子被风从根部吹断,飞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那些香味是从街道上传来的,一股好像在黑房子被捂了很久的香味,像蛇一样往人的鼻子里钻。  
  二少爷,城里在放麝香呢。地方长官的太太说。            
  香味把臭味驱逐走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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