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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明月-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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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赵国又掉头与秦重修旧好,渑池之会后,请了秦相魏冉来赵国做相邦。

    赵国在武灵王、惠文王时期,先后五次与别国换相,对这种外交方式是极为热衷的,平原君用这作为与齐联盟的条件,不足为怪。齐王听得有些心动,若真能如此,也不怕赵国明面上联盟,暗地里谋害齐国。

    齐王琢磨开来,心里有了几个派往赵国做赵相人选,但却不说,而是试探平原君道:“如此甚好,寡人已看到了赵国的诚意,不知赵国将以何人为齐相?莫非是如今的赵相蔺相如?”

    ”寡君和太后尚未有明确人选。“平原君避席而拜,目光热切地自荐道:“大王觉得,让我为齐相如何?”

    ……

    “什么,让我为齐相?”

    时间回到昨日,在商议两国换相可能性时,平原君也对明月提出以他为齐相人选大吃一惊!

    本以为侄儿是说笑,但明月却极为严肃。

    “叔父觉得,蔺相邦身体如何?”

    对自己的老对手,平原君很是了解,叹道:“一年不如一年矣,先王故去后,蔺相深受打击,我看他消瘦了不少。”

    “然也,蔺相邦就连在邯郸处理公务也已有些吃力,千里迢迢跑到齐国来,岂不是要他半条老命?更何况,五年前,蔺相邦曾帅军伐齐至平邑,齐王可不会喜欢他,放眼赵国朝堂,马服君、廉颇将军,均与齐国不善。唯一能得到齐王信任的,就是叔父了,这齐相的人选,舍叔父而其谁?”

    平原君的头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换相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只是两国交换的人质。到时候名为齐相,但实权依然在齐王和齐国卿大夫手中,不过是一个盖印的傀儡罢了。”

    他怀疑地看着明月:“你这孺子,莫不是想要叔父替你做人质,你好快点归国?”

    “叔父此言差矣……”

    明月心里的确有这种打算,却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赵人入齐为相,齐人亦入赵为相,如此一来蔺相邦就得卸任。等到一年半载后,齐人归齐,赵人归赵,那时候,赵国的相邦位置便又空了出来了,太后和大王难道还会再让蔺相如做相邦?”

    他摇了摇头道:“父王起用廉、蔺等布衣为将相,反对者本就极多,如今父王已逝,再没人能扶持他,到时候相邦人选,还得从宗室老臣里选。叔父有做齐相的资历,立下了联合齐赵的大功,又能在齐国这边说上话,到时候赵相的位置,还有谁能比叔父更合适?”

    明月如此一分析,平原君顿时心动起来。

    对啊!这齐相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却是他重登赵国相位的阶梯!

    如此一想,平原君立刻对此事热衷起来,所以才背熟了明月和门客谋士为他出的说辞,在今日齐王接见时大放异彩。

    等到傍晚时分,平原君酒酣而归后,明月上去询问事情是否顺利,平原君摸着自己的卷须,得意地说道:“事成了,我已说服齐王,定下了齐国与赵国联合伐燕,战争期间换相的决意……”

    “两国何时结盟,齐国何时出兵?”

    “七月底结盟,八月出兵。”

    明月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来齐国四个月,苦心谋划,战战兢兢,终于看到这一天了,如此一来,他这质子也顺利完成使命,不用灰溜溜地被赶回去,而是可以带着荣耀回到邯郸。

    等到旁边无人时,平原君更拉着明月,满口酒气地小声说道:“齐王也欣然同意我的自荐,等到两国互派使节沟通时,会点名让我做齐相!”

    明月恭维道:“恭喜叔父!先后任两国相位的履历,可不是每位公子都有的!”

    平原君哈哈大笑起来:“不然不然,当年孟尝君可是先后掌过齐、秦、魏三国相印的,我可比不上他。”

    明月又问道:“齐王可曾提及齐国要派往赵国为相的人选?”

    平原君一愣:“这倒是未曾。”

    思索片刻后又道:“无非是如今的齐相王孙贾,亦或是安平君,除此二人外,并无合适人选……”

    明月颔首,看着矮矮一道墙壁相隔的邻家,想起那一夜行刺过后,自己已经半个月没见田葭了,不由叹息道:“我倒希望是安平君!”

    但不管齐王选定的人是谁,只要齐赵联盟的大计定下来,再有平原君留在临淄,这就意味着,明月在齐国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他不由想起母亲从邯郸给他的家书,赵太后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帛书上写了一句诗。

    “式微,式微,胡不归?”

    有些不舍地看了眼临淄夜空中缺了一口的月亮,明月轻声说道:“是啊,天黑了,我该回‘家’了……”

第139章 歃血为盟() 
安平君府内,唧唧复唧唧的机杼声再度停了下来。

    “专心纺绩,不好戏笑,絜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想到这段话,田葭就忍不住想好好戏笑一番。

    这是齐鲁儒家对女子的要求,经过百余年熏陶,已经成了她们生活的一部分,即便是未嫁的少女,即便贵为公主君女,也要从小练习,摇着纺车,织着织机,将一根根丝线以经纬织成布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这方面,田葭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表面上,她做的一点不比宫内的田齐公主们差。女官们都说她的双手既纤细又灵巧,针线功夫完美无瑕,跟她本人一样漂亮,她则礼貌地笑着,仿佛自己真是个淑女。

    殊不知,这个淑女在家里,可以时常以掷剑击树为乐趣的,否则那一夜,怎可能一击就掷中了刺客?

    在安平君田单眼里,这也算不了什么,当年在即墨,她的母亲,他的妻子,可是能在城头持矛戟指挥守城的……

    但每逢纺织时,她又能收起那份野性,乖巧而专心致志。

    可这几日,不知为何,田葭却总是走神。这不,手里的针线又歪了,还不小心戳破了她的手指,饱满红润的食指尖,殷红的鲜血渗出一滴,她连忙用樱唇含住,舌尖随即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这就是血的滋味,才一点就这么疼,但接下来这个秋冬,燕、赵、齐三国的将士却要流下这成千上万倍的鲜血了!田葭如此想道。

    她的母亲是墨家,墨家的宗旨是兼爱非攻,田葭还记得母亲在教她《墨经》时,描绘的战争惨景:“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木,堕其城郭,以湮其沟池,劲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

    罪恶的战争,兼国覆军,贼虐万民,剥振神位,倾覆社稷,百姓离散,废灭先王,这难道有利于上天吗?有利于鬼神吗?有利于百姓吗?

    想到这里,田葭就难免扼腕叹息。

    不过,虽然兵者大凶不是什么好事,但这并不是她走神的原因。

    ……

    如今已是七月下旬,距离长安君遇刺,已经过去二十余日,田葭也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软禁生活。

    囚禁她的不是别人,却是她自己……

    “大王在疑我与长安君暗中勾结啊……”行刺案发生后,父亲进宫归来后如此对她说。

    田葭不免心中惭愧,本来是一场密会,如今却闹得满城皆知,还连累了父亲遭齐王猜忌,她真不是一个好女儿。

    于是田葭便对外称病,一改她平日的活动轨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真像个遵守妇德妇功的乖巧淑女了。

    田葭的做法是明智的,过了立秋后,临淄天气渐渐凉爽下来,但流言蜚语却一点没有消停,关于安平君之女与长安君私会于秋社的故事,被街头市井之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有说他们早就海誓山盟,私定终身,准备逃跑的……

    “听说长安君拒绝大王嫁公主,若不是为了安平君之女,谁会拒绝此美事?”

    好在安平君府门庭紧闭,比往日更加低调,才将流言蜚语关在了外面。

    不过对于长安君毅然拒婚一事,田葭本已被烦得千疮百孔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又听侍女说,长安君虽然还在养伤,但每日都要在两家中间的小亭里闲坐,似是在盼望着什么。

    这让田葭心里酸涩又有点感动,她很想去与他相会,一诉衷肠,将这些日子的委屈统统说出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去看一眼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什么都不做,才能让流言蜚语渐渐沉寂。

    她足够聪明,很清楚齐王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不会允许安平君府与外国公子结亲!

    虽然这种为了保护亲人的自我封闭,难免有些寂寞,有些委屈,不过,这并不是她走神的原因。

    ……

    比起市井流言,七月份,临淄朝堂上的风云突变,更加让人眼花缭乱。

    墨家、名家、公羊家、小说家,九流十家尽数登场,各抒己见,最后在平原君入齐劝说下,齐王终于下定了决心,决意与赵国结盟,一同对燕国开战!

    齐赵两国的最终联合,让不少人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田葭还听说,在议论这场联盟最大的功臣时,齐赵两方不约而同地认为,长安君当居首功。

    作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索,长安君没有白白受伤,他以缝了数针为代价,换来了局势大变。燕国被认为刺杀的幕后主使,被架上了道德公义的架子上,遭到舆情大肆谴责,也让齐国有了足够的理由参战,旧仇新恨一起算。

    作为此次联盟的大功臣,齐王可没有亏待长安君,他十分大方地赐了他海边一座乡邑作为“汤沐邑”,每年可以获得那里的食税。如此一来,长安君不仅是赵国的封君,也是齐国的封君,在朝堂上还能享受齐国大夫待遇。

    这种名义上以封地赐予外国公子的汤沐邑制度由来已久,田葭自己在夜邑都有一处,她知道长安君在赵国已经有不少田宅,对那点赋税倒真不一定在意,但这是长安君重于齐的标志,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一个刀架在脖子上的质子摇身一变,得到了所有人的重视。

    朝堂上自不必说,长安君现在成了齐赵交好的标志,满朝的卿大夫都在向他送礼结交,之前一度敌对的公羊家,竟也与其化敌为友了。

    而稷下学宫内,长安君的理论和他赠送的黑板粉笔一样风靡,有了阴阳家和儒家的失败在前,九流十家都不得不开始正视那些骇人听闻的理念,或试图反驳,或尝试将其纳入自己的论著里。

    更别说墨家受到长安君影响,也不搞名实之辩了,改为”实践验证真理“,墨家年轻弟子们开始没日没夜地做各种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的试验,只为了证实《墨经》上记载的东西,据说他们中有个狷狂之辈为了证明”浮力公式”,竟当众跳进大木桶里,将自己淹成了落汤鸡。

    而今日,便是齐王在城西举行祭祀,与平原君歃血为盟的日子,齐王自然是执牛耳者,长安君也被特许一同歃血,以表彰他为两国亲善做的贡献。

    临淄城但凡有身份实权的卿大夫,都去见证这一幕,安平君田单和其子也不例外,唯独田葭却被关在了府邸里,一个人对着机杼闷闷不乐。

    虽然对那场盛会有些好奇,但这也并不是田葭走神的原因……

    她之所以会失神,是因为歃血为盟后,便是长安君的归国之期!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默默念着这首诗,大致能描绘出自己此刻的心情,田葭心里百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名为情爱的深渊里难以自拔。虽然知道作为质子的他,终究是要归国的,但终于到了这么一天,还是有些难以割舍。

    她毕竟是将门之女,隐忍坚强,便劝自己道:”或许他回邯郸后,临淄街巷的流言蜚语便能平息一些,安平君府也能过回寻常日子……“

    但这仅存的一点宽慰,却被入夜后父亲的到来打破了。

    月色灯光下,田单已经没了当初为大将军驱逐燕人的风采,而是满面皱纹,眉毛拧到了一起,欲言又止。

    “父亲出了何事?“田葭看出父亲的忧愁。

    “今日歃血前,大王问了我一件事。”田单沉吟半响,还是说了出来。

    “大王问我,是愿意继续做将军领兵,为太子伐燕保驾;亦或是入赵为相,为齐赵沟通声息?”

    “大王这是何意?”田葭听说齐王竟然以此事询问,不由大惊,以齐王对父亲的猜疑,这并非咨询,而是试探啊!若是说错,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万幸,田单答对了。

    “我答,愿为太子保驾。”

    田葭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谁料田单却苦笑道:“于是大王称赞我是齐国的忠臣,于是在歃血后宣布,以我为使者,护送长安君回邯郸,并留在赵国,担任赵国相邦……”

    田单叹了口气:“齐赵换相,家眷不可随行,葭,家中诸事,还有汝阿弟,便要拜托你了!”

    ……

    ”齐王这是先验证父亲的忠心,再授予重任啊……“

    夜深了,田葭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不,不对,这根本不是重任,而是将父亲赶走。因为齐王料定此战,齐赵必胜,若父亲为将,齐人最后还是会将功绩归于父亲。反之,父亲出任赵相,既能尽忠竭力为齐国牟利,又能让督战监军的太子独领功劳。“

    想通了一切后,田葭不由咬牙切齿,对田齐王室生出了一丝由来已久的愤恨来。

    ”越王勾践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而我们的大王,却在烹狗、藏弓前,还要榨干最后一分价值才甘心啊……“

    田葭为父亲感到不值,也为父亲离开后,自己在临淄的日子感到惶恐……

    父亲、恋人相继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在临淄应付这一切,田葭顿时感到一种孤独的无力感。

    未来如此不测,她开始怀念过往了,若是可能,回到那一夜,在刺客的寻觅追杀下,二人携手在月下狂奔的也不错啊。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一阵剧烈狗吠,以及侍从家兵的低沉呼喊,田葭连忙翻身掌灯,问从外间进门的侍女道:”出了何事?“

    侍女同样睡眼惺忪,有些惊慌,急忙下拜道:“君女,有人从质子府翻墙过来,被狗围了!”

第140章 无使尨也吠() 
晨光依旧未至,视野依然黑暗,只有两家中间的小池映着陆续亮起来的火把,泛着些许幽光。

    就着这些光亮,田葭十分惊讶地看到,在质子府和安平君府中间矮矮的隔墙上,站着一位公子,低头瞧着下面对他狂吠的恶犬,有些难以下脚。

    不知是不是田单有令,在得知墙上君子是何人后,本来已经抄起家伙要去抓贼的私属们知趣地退了,连不相干的隶臣妾也统统散去,顺便带走了那群看家护院的忠犬,只剩下田葭站在墙下,与墙上之人四目相对。

    田葭见他怕狗不敢下脚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翻墙越户,公子倒是做得出来,也不怕被我家当小贼给抓了?”

    墙上自然是长安君,他哈哈一笑,擦了下被恶犬吓出来的汗:“这小贼不为钱财,是来偷人的。”说着便要一跃而下。

    不知为何,田葭沉重的心情被他这么一闹,竟轻松了不少,但还是淬了他一口:“那一夜在秋社会面已惹了不少流言,你也不必下来,有什么话,就在上面说罢!”

    明月只得收回了脚,无奈地坐在墙上,看着下面仰头看他的少女,却也觉得这种碰面方式挺有趣,一时间找到点“恋爱”的感觉了。

    眼见旁边无人,他便问田葭道:“淑女可听说过狗恶酒酸的故事?”

    田葭明明知道,却还是摇了摇头。

    明月便说起了来:“宋国有个酤酒之人,给的量很足,待客恭敬,酒又酿得香醇,而且店肆门前高悬酒帜,但酒却卖不出去,直到变质发酸了。这宋人很奇怪,就向邻人长者请教。”

    “长者问,‘汝狗猛耶?’宋人颔首,却又不解:’狗凶,与酒不售有何干系?‘长者又道:’人皆畏凶犬,或使孺子持钱帛携壶瓮酤酒,汝狗龇牙咧嘴,谁敢入肆?此乃酒所以酸而不售之故也……”

    田葭听完后抬头道:“公子借此故事,想说什么?”

    “我想说,安平君府的狗如此凶恶,难怪平日里客人不多。”

    田葭默然,长安君这是话里有话啊,她们家平日里人不多,岂是因为狗恶的缘故,而是因为齐王猜忌太重,平日里只敢接待邹衍等没有实权的客人啊,她这些天不敢出门,不就是为了避祸么?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田葭从自己懂事以来,自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见她沉默,明月也不说笑了,揖礼道:”我今日无礼越墙,是想来向淑女辞别。“顿了顿后,他又道:“我也听闻,齐王欲使安平君入赵为相。”

    “不错,公子欲走,父亲亦走,就剩下我在临淄了。”田葭怅然若失。

    却不料明月一笑,突然问道:“我马车上还有空位,不知淑女敢不敢与我同去邯郸一游?”

    ……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乍闻长安君出言邀请,田葭也一时心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叹息道:“父亲置相于赵,按照惯例,家眷不可随行,而是要留在都城做人质,以免父亲一去不归,或做出不利于齐国之事,若我真走了,将置父亲于何地?到时候大王震怒,齐赵两国的盟誓也就完了。”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问道:“长安君,你是为了区区一女子,可以牺牲大局的人么?”

    说实话,明月并非那种人,但月光下少女肌肤吹弹可破,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更让人怜惜,着实美煞夏花,明月孰视她半响后笑道:“那要看我对那女子有多喜爱。”

    田葭脸色一红,低头叹息道:“齐王不会答应,我也要为父亲考虑,为阿弟考虑……公子,今日一见,就此别过罢!”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没忍住,回首看着站在墙头明月。

    “若公子还能再来临淄,你我或许还有再会的机会……”说完,田葭便忍着泪,别过头离开了。

    “或许,最后是你来邯郸呢?”

    眼看少女越走越远,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明月亦顺着后面的梯子,下墙而去。

    “我猜的没错,齐王与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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