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第三天的午后,陆静姝派了宫人到各宫各殿去请了叶溱、陈梦如、庄思柔、安锦清、沈荷风、蒋香凝、孟悠、李佩琼以及顾明珠到凤央宫去,这么一请,便几乎是将宫里有些地位的妃嫔都请上了。
凤央宫正殿内,陆静姝端坐中间,旁边还有一个空着、预留好的位置,而下面,妃嫔们的位置也都安排好了。
章延从宣执殿过来凤央宫要比其他人更近,自然也更快,因而他到达凤央宫时殿内还是空的。等他坐下来之后,被邀请的妃嫔们跟着陆陆续续都到了。
每个妃嫔走近殿内都是看到陆静姝和章延端坐在殿中上首,面色严肃,哪怕心里没有鬼也不免打着突突。
她们和章延、陆静姝行礼请安,再被宫人带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左右环顾一起被请来了的妃嫔,一时间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多妃嫔都被请过来了,这是要做什么?就算是审之前的事吧,至于要把所有人都请来么?毕竟,对于大多数的妃嫔来说,如这般的事情,她们都是没有资格和权利置喙半个字的。
妃嫔们个个都正襟危坐,这个时候,谁都笑不出来,殿内的气氛,分外的严肃、诡异和尴尬。
陆静姝扫了一眼殿内的妃嫔们,见人都到齐了,便转过脸和章延点了头,以示都已经请过来了。章延接受到了陆静姝传达的意思,再示意夏川可以开始了。
夏川冲着章延躬了躬身子,而后才站立好,朗声说道,“带上来。”夏川的话音落下没有多久,一个宫女就被大力太监给带进殿内了。
她看起来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因由衣物遮蔽虽然看不到太多的伤口,但见她跪伏在地上忍不住身子发着抖的样子,让人很轻易的联想到她是受了不少的刑罚。
“你抬起头来。”陆静姝对着宫女说了这么一句,待她抬起了头,才慢慢的看着妃嫔们,问,“可有哪个姐妹识得这个宫女是哪宫哪殿的?”
妃嫔们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宫女的脸,都迟疑着摇头,她们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妃嫔们身边的大宫女,她们很难有印象。
陆静姝却笑了起来,她缓缓扫过诸妃嫔的目光停在了李佩琼的身上,“李宝林也不认识么?”
被点了命的李佩琼心中一惊,慌忙的摇着头,“皇后娘娘明鉴,妾确实不认识这个宫女。”
“哦。”其他人以为这事情和李佩琼有关系,却听得陆静姝这么一句话,一颗心顿时揪紧了,跟着她们便听到陆静姝说,“她是李宝林住着的怡景宫的宫女,原来李宝林并不认识。”
在座的妃嫔住在怡景宫的一共有三位,李佩琼、安锦清以及蒋凝香。
李佩琼首先被点了命吓了个半死,可听陆静姝的话这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才算重新活了过来。但是和她一样住在怡景宫的安锦清和蒋香凝,则是紧跟着悬起了一颗心,特别是安锦清。
安锦清自问不认识这个跪在地上的宫女,也不知道凤央宫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她也没有给庄思柔送过任何的吃食之类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应该和她有牵扯才对,但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另一边的蒋凝香相比之下,至少表面上要比安锦清镇定得多。她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重新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宫女,皱着眉头问,“这个宫女竟是怡景宫的么?妾竟是毫无印象。”
陆静姝看了一眼蒋凝香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去问安锦清,“安婕妤也和李宝林、蒋美人一样不认识?”
安锦清恨不得将头给摇成拨浪鼓,“妾不认识这个宫女,真的不认识,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怡景宫的宫女。”
“你撒谎。”
陆静姝厉声说道,这一句,将殿内的大多数妃嫔都狠狠的惊了一把,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安锦清。
安锦清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陆静姝,她撒谎?她撒什么谎了?她真的没有撒谎啊?只差没有跪下马上哭着大喊,“皇后娘娘明鉴,妾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了。”
她确实是想要这么做的,可是被陆静姝下一句话给硬生生截住了。陆静姝在说完前面三个字后,很是慢悠悠的,等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安锦清身上的时候,又补充了三个字,“蒋美人。”
蒋美人,那是蒋凝香,不是安锦清。
安锦清听到后面的三个字,才知道不是在说自己。可这么一惊一乍的,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整颗心都不好了,不由抚了抚胸口。
其他妃嫔受到的刺激不比安锦清小多少,皇后娘娘,咱们能一次性将话给说完全了吗?不带这么吓人的!
陆静姝反而是微微一笑,看着蒋凝香,“蒋美人如果不承认认识这个宫女,那么,这个东西,总是有些印象的吧。”
伴随着陆静姝的话,阿禾将一个锦盒搁在了众妃嫔的面前,锦盒里边放着的,赫然是那个布偶小人儿。
一下子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的妃嫔都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真敢玩啊,巫蛊之术向来是后宫最为忌讳的一项。前有裴蝉嫣敢设计给陛下下春||药,今有蒋凝香敢以巫蛊之术陷害皇后?
安锦清觉得,这些人真的是太出息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皇后凉凉真的有点坏 你们说呢233333
☆、第45章
章延坐在陆静姝的旁边;冷眼瞅着她这么吓唬下边的妃嫔们,心中暗自好笑;脸上却是始终端着。
他之前是和陆静姝说她只需要坐在旁边看着、听着便好;可陆静姝要求她来,确定她真的不是在勉强自己;章延才没有推却。
现在见识到陆静姝审问的手段,才清楚她为什么想要自己亲自上了。对于不安分的妃嫔,无论心理受怎么样的折磨;他都不会同情;可对于那些其实很无辜;又被陆静姝吓个半死的;章延不能不同情。
我虽然是皇帝;但在你们的皇后娘娘面前也时常都很小心、很谨慎,就怕自己怎么惹到了她、她怎么恼了。你们往后,也只能和我一样,知道么?
章延对如安锦清这般的妃嫔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在心里默默慨叹着,很是有一番感触。
蒋凝香即便看到被拿出来的那个布偶小人,看似十分的惊讶,其实眼里的情绪几乎没有变化。她没有被吓傻吓蒙,反而很平静、很镇定的离开了座位,冲着陆静姝的和章延跪拜下去。
“请陛下、皇后娘娘明鉴!妾既不认识这个宫女也不识得这个东西,无论是宫女还是这个东西,妾都是今日第一次见!若皇后娘娘认定,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与妾有关,妾无话可说。”
蒋凝香的话听着很着急、很激动,甚至,她因为激动从脸到脖子根都涨红了,但她的每个字都说得十分的清晰,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话。
陆静姝对蒋凝香的求饶很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她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等蒋凝香说完之后才慢悠悠的接上一句话。
“你为自己辩护是可以的,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谁允许你污蔑本宫毫不讲理、随意诬陷的,蒋美人?”
蒋凝香不经意间对上陆静姝的视线,心里终于生出了一丝慌乱。她原本是以为陆静姝没有那么精明,可现在光是看着她的眼神,她竟都觉得心虚。
“妾一时失言,说了不得体的话,还请皇后娘娘息怒!”蒋凝香连忙告罪,神色慌张,好似真的是不小心说出了那样的话般。
陆静姝没有打算揪着这个不放,也没有准备就这么罚了她,可是坐在她旁边的章延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他先前一直都没有开口过,这会儿一开口便是一句,“蒋美人恶意污蔑皇后娘娘,是为大不敬,掌嘴十下。”
轻飘飘的话落下,殿内的妃嫔们都有瞬间的呆愣,就连殿内的宫人们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章延斜了一眼夏川,夏川会意,便示意凤央宫的嬷嬷上前去掌嘴。
蒋凝香更加懵。什么?她不过就说了这么句话,就要被掌嘴十下么?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被陛下罚掌嘴十下,往后她却怎么见其他妃嫔?
“请陛下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妾真的知错了!妾下次必定谨言慎行,绝不再说出这般无礼的话!”蒋凝香连声讨饶,希望章延收回了处罚,或者陆静姝发句话让她免于这一场灾难。
陆静姝再次闲闲的抿了口茶水,对章延的话,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她方才确实是没有想要罚蒋凝香的意思,可既然是说章延主动开口,那她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他的“殷勤”。
好吧,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狼狈为奸”的意思,但她是原本的想法便是要其他妃嫔们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现在,章延很大方的要和其他妃嫔再强调一下他对她的重视和宠爱,从最后的结果和效果来看,陆静姝不认为有任何反对的必要。
嬷嬷即便没有下死手,可每一巴掌都是结结实实的扇在了蒋凝香的脸上。掌嘴十下,不是单纯的某一边脸十下,而是“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这叫一下。
“啪啪啪”的声音在凤央宫的正殿内响了起来,妃嫔们都很自觉的扭过头不去看蒋凝香。只是等到这十下掌嘴结束后,蒋凝香的脸变得红肿非常。不过左右还蛮对称,不至于太丑,可滑稽却是必然的。
这么十个巴掌,让蒋凝香彻底地没有了脾气也失却了从容镇定的样子。她现在是满腹委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招来这样的惩罚,即便十分的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这么一个小插曲多少耽误了一会儿的时间,审问才继续下去。可这个小的插曲,确实的让妃嫔们领会到了陆静姝想要传达的意思。
陆静姝收起笑意,与妃嫔们道,“前几日庄嫔动了胎气,本宫得了消息便打算去秋阑宫探望一下庄嫔的情况,不在凤央宫内。”
“于是,有那么一名凤央宫的宫女便趁着这个空档,欲图偷溜进本宫的房间,将这么个东西栽赃到本宫的头上来。”
陆静姝这么一说便有妃嫔起了疑惑了,太医不是说了庄嫔是误食了会致小产的东西才会动了胎气吗?那么,巫蛊之术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要拿巫蛊之术来诬陷人的话,那应该是查不出来任何的原因,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可能拿这个来说事才对。
“如若臣妾没有记错,那一日太医为庄嫔诊脉后,曾说过庄嫔是误食了可致小产的东西。”陈梦如作为妃嫔中间品阶仅次于叶溱的人,在这个时候提出自己的看法,算不得逾矩。
一个查有所因,一个还没有达成就已经被截断,前因后果究竟该是怎么一回事,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是。庄嫔确实是误食了会致小产的东西才会胎气不稳的。”陆静姝先是肯定了陈梦如的一番话,继而说道,“这是两码事。”
这是两码事,那便是说,这是至少有两个妃嫔干出来的事情,而且,很不凑巧的撞在一起。
“本宫让人去查了那个布偶小人做工用的料子、针线,还有绣工的比对,很有一番收获。盈露,你来与诸位娘娘们说说看。”
被陆静姝点到的盈露站了出来,冲众人福了一福后才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这个布偶用的布的料子是很常见的专门用来做宫女衣饰的料子,用的针线也是一样。再根据缝制的手法、针脚的细密以及收尾打结的手法推断可知,这不是出自在座的娘娘们的手艺。”
“这布偶的上面还写了某位妃嫔娘娘的生辰八字,于是便又根据字迹仔细的查了查,两厢一比较,才揪出来了这名宫女。”
“她缝制衣物的手法与这布偶上的手法几乎是一致,还有她的字迹和布偶上的字迹也是差不离。有与该宫女同住的宫女指出,该宫女曾经有段时间偷偷摸摸在做着什么东西,又不肯给人看,很是奇怪。”
“仔细查证之下得知她与在凤央宫内的那名宫女素来关系很是不错,而这一点,也有多名宫人指证了。凤央宫的小宫女家里很贫苦,她便时常用自己的月银帮助那名小宫女,因而这一次,她找那名小宫女帮忙,那个小宫女也答应了。”
虽然盈露这么说了,但是诸位妃嫔们还是听得稀里糊涂,安锦清试探着问,“所以这名宫女莫不是受了谁的指使么?”可其实,还是没有问到点子上。
盈露却不好回答其他的问题,她退了下去,陆静姝才状似无辜的问,“这名宫女便是蓬莱殿的打扫宫女,安婕妤真的是半分印象也没有吗?”
安锦清一个心颤,这这这还真的和她有牵扯?她现在住着的地方,可不就是蓬莱殿么?“妾平日里对打扫宫女却没有什么印象的,因而确实并不记得。”真的不记得的啊,一点点都不记得!
“她本是名二等宫女,因错手打碎了一个安婕妤特别喜欢的花瓶,安婕妤生气之下便将她贬去做打扫太监了,本宫还以为安婕妤多少会有印象。不过隔得一段时间了,安婕妤心宽,不记得也是正常。”
被陆静姝这么一提醒之后,她才多少记起来一些,自己似乎是因为这种事情贬过一名宫女,但是没有多在意。毕竟,那个宫女打碎的是陛下御赐的东西,她能不心疼?
“蒋美人借着这事情,便趁机拉拢这名宫女,要这名宫女为她办事。蒋美人,本宫说得可对?”蒋凝香没有说话,其实她很想说,证据呢?
“皇后,你说是蒋美人要这名宫女做的,总该有证据。前边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后边这的证据在哪儿呢?”章延非常“好心”的提醒陆静姝一句,“你是皇后,更是后宫的表率,该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听到前面的话,众人还疑惑着以为章延是想护一下蒋凝香,可听到后面的话,纷纷变得凌乱。这么一唱一和,真让人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陆静姝很配合章延,哪怕她心里蛮无语,不过还是点了头说,“陛下说得极是,臣妾差点儿便忘记了。”
于是便将一堆儿的人证、物证全都摆齐全了。蒋凝香要收拢这个宫女,总是要给好处的,而这好处呢无外乎是银钱、首饰簪子一类的东西。
无论是从凤央宫的宫女那儿,还是从怡景宫的这名宫女那儿都搜出来了蒋凝香的东西。因为陆静姝还让人将蒋凝香小库房的清单都给出来了,因而,蒋凝香再也无话可驳。
她原本以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可是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把这名宫女出了事而今天就这么摆到了她的面前了。她以为就算是查到了这名宫女,也和她没有多少关系,她还可以撇得清,可是却……
蒋凝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强装镇定在陆静姝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陆静姝明明什么证据都掌握了,却只是冷眼看着而不马上拆穿她。
陆静姝就这么一点点的让她自己再装不下去之后,才给她致命的打击让她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蒋凝香跪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失却了。她身子已是瘫软,竭力支撑着才没有瘫坐在地上。被扇打过的脸颊还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她浑身都在发着颤,只觉得其他妃嫔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将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烧。
“事情查到了这里的时候,本宫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静姝的话,把妃嫔们投注在蒋凝香身上的视线顷刻收了回来,盛满了疑惑。不是蒋凝香,是别人?那这些证据是怎么一回事?
蒋凝香的身子却是猛然一颤,而后彻底瘫软在了地上。她好像是顷刻间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般,再没有了支持自己挺住的理由。
“妃嫔们的生辰应都不会互相随意告知,而蒋美人与庄嫔不熟又没有可能通过其他的法子了解到,蒋美人偏偏知道庄嫔的生辰,这里有些不对劲。”叶溱很平和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陆静姝满意的微笑,“不错,本宫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觉得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查清楚的东西。”她一反之前慢吞吞的样子,没有了继续磨蹭下去的意思,直接点了庄思柔的名,“庄嫔可有兴趣亲自与诸位姐妹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庄思柔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离了座位,跪在了蒋凝香的身旁,说,“臣妾愚笨,听不怎么明白皇后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章延又一次插话,时机十分的微妙,“庄嫔确实是愚笨,竟然自己以巫蛊之术咒自己,否则哪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言下之意,这些都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孽,你自己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己,因而才会误食了那些个东西,才会落了红又动了胎气。
章延的话,无疑是很不客气的指出来,巫蛊之术,并非是有人想要害庄思柔再栽赃到陆静姝的身上去。这只不过是庄思柔协同蒋凝香造出来这么一档子事情后,想要陷害给陆静姝而已。
坐在殿内的妃嫔们无一不是震惊、无一不是不可想象,真下得去手,一尸两命的好么?真是豁得出去!可那又怎么样?栽了吧。
安锦清同情的看着庄思柔和蒋凝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佩服佩服!可是,要是栽了那你们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们知道么?结果,真的就栽了吧!
章延的话无疑是一锤定音,之后陈列的种种证据,亦不过是给一个交代而已。因为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所以,不能不给出来证据。
在诸位妃嫔观赏完了诸种人证、物证之后,陆静姝转头去看章延,问,“陛下,这事情该怎么处置才好?”
章延象征性的思索一番,毫不在意的说,“凤央宫的那名宫女既已杖毙了,那这名宫女只需一并处置即可。蒋美人么,看在蒋大人为朝廷效力十数年的面子上便打入冷宫好了。”
“庄嫔到底还有身孕,便暂时呆在华音殿好了,等生下了孩子后,再去给蒋美人做个伴便是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将几人的生死定下了。陆静姝没有异议,巫蛊的事情便告了个段落。
“庄嫔犯下这等子事情确实该被处罚,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想害庄嫔和庄嫔肚子里的孩子的人也不能够姑息。”
陆静姝的话音落下,安锦清才知道原来那是真的有人想害庄思柔的孩子,她原本以为这个也是庄思柔自己弄出来的事情。
安锦清还在这么想的时候,便有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神色惶恐、语气慌张的对着章延和陆静姝求着饶。
“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妾知错了!妾真的知错了!妾有罪,不该谋害庄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妾真的知罪了!”
安锦清与众多的妃嫔,包括陆静姝和章延都一并将视线投向了跪伏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沈荷风。安锦清过去和沈荷风有过诸多的瓜葛,可以说互相都不怎么看得顺眼,而现在……
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