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诸天谣-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呀,岛上还有一个家伙叫“白起”呢,只怕就是凤一白二张三李四蝶五花六田七之中的白起,否则哪有一个同名同姓又这么武功高强的?

    “七杀”应该叫“七煞”才对,江湖文盲多,以讹传讹,将错就错,把七杀叫顺溜了,七大高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大哥,快带我去瞧瞧!”

    满江红一把揪住大汉的胳膊,顺手把核舟拿回,往其来路走去。

    到底是少年人,看热闹也如此性急!

    那大汉摇了摇头,似乎不太习惯如此亲昵的举动。他吃掉大龙虾后体力恢复不少,轻轻推开满江红,把衣裳穿好理顺,缀在后面行进。

    他自上岛以来,时常犯困犯糊涂,对于凭空出现的少年竟视为理所当然,也懒得多想。

    满江红匆匆朝前走去,心中百转千回,还是拎不清所处的时代。

    身后纵然不是戎哥,也必定大有渊源。但他的言语只是一个孤证,连打官司都作不得数。只有找到其他证据,在逻辑上形成严密的证据链,环环相扣,才能生效。

    想通之后,年轻人跳过一块大岩石,落地时脚尖一点把一块拳头大的卵石勾起,再一脚凌空抽向大海,顿时又心境开朗起来,觉得天还是那么青,云还是那么白,海还是那么蓝,生命依旧充满希望。

    在一道尖利的啸鸣音后,跟在两丈之后的大汉停下脚步倒吸一口凉气,咂舌不已。

    以他的目力,见到那颗石头闪电一般斜插云天,根本没有掉回海面。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无弹窗!

第八十六章 招魂() 
两个人相距三、四米,一前一后沿海滩雁行,有一搭没一搭地叙着话,时不时会停顿,伴以长长的沉默。满江红若是走得快了,便会回转身驻足,等上数息。

    通过交谈之后,他开始清楚岛上的基本状况,叫如歌的女子一家人状况,也清楚了在建文五年,并不存在江湖“七杀”这个说法。问起周癫,大汉只知道是太祖皇帝册封的仙人,其它的却毫无印象。再问起燕王兵败的细节,大汉也颠三倒四讲不出一个子丑寅卯。

    若以此否定大汉的身份,这个理由真还不足为凭。想那仙人行踪、军国大事,岂是一条江湖汉子能够知晓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信息封闭的年代。南方绿林的“总瓢把子”只怕水分居多,历史上不乏几十人就敢揭竿而起,自立为草头王。

    不过满江红总觉得,岛上出现的诡异“大明王朝”应该同海底的“紫府”有关系。但“紫府”的墙壁上明明白白刻着,建文帝远遁海外,周癫独往昆仑,也许会顺路在巫山与桃都打上两场以一敌百的友谊赛。

    该相信谁?不同的时空怎么可能可并存一处?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立刻潜下水,去看一看海底的古洞还存在不存在。

    用天眼仔细地观察大汉,发现他丹田破损,经脉要害处更有异种真气盘旋郁结。这就像一辆大排量汽车,偏偏气缸漏气,输油管线堵塞,难怪会提不上劲,走路都气喘。

    天眼似乎是自己的天赋技能,随着成长逐渐被开发出来。按照神怪传说或道藏记载,它的正确位置应该在双目之间,那也正好是储存灵能的松果腺位置所在。是不是两者一旦结合,就可以像传说中的大能一样,可以看穿阴阳,窥破虚空?

    天高云淡,碧波浩荡。眼前的这个世界,不像虚假的。

    若是虚假到无法分辨,那同真实又有什么区别?就像一个小人装了一辈子君子,那同真正的君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俯身抓起一颗卵石,五指运力紧握在掌心。结实、凉沁、硌刺,细碎的砂砾带来麻痒,这一份饱满的感觉怎么可能虚假?

    他们各怀心事,不紧不慢走完迤逦的沙滩,穿过一条狭窄短小的山谷,再爬上一道百多米高的山坡。只见下面是一个海湾,空荡荡的沙滩上并没有人,却在中间位置用石块擂出一个三米方圆的圈,圈中柴薪堆起有一米多高。

    “那是什么东西?”满江红指了指中间。

    哎,一言难尽……花戎咬了咬牙,额头上的青筋直蹦,垂头叹了一口气,道:“就躲在这里慢慢看吧,等一下子你就会知道了……”

    沙滩之后是连绵的丘陵,有隐约的声音从里面发出,语句短促整齐。

    “……开天有八卦,开地有五方……打扫堂前地,金炉三柱香……”

    这个,貌似在请神开路呀!

    满江红的耳力极好,听得分外分明,在神鬼文化浓厚的洞庭湖畔也见识过这等场景,不由得狐疑地扭头去看花戎。那厮却死死低垂着头,面有愧色。

    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腔调一换,老人苍凉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尾音拖得极长,好像波浪一层层叠加,渐行渐衰,消逝于远方……

    古朴的词句,拗口晦涩,仿佛在祷告,又仿佛在吟唱,令听的人如堕梦幻,一时间感觉岁月虚无,人生无常。

    在两个丘陵中间的夹道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杆长长的白幡探出。

    “……

    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

    归来兮!不可以托些。

    ……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归来兮!往恐危身些。

    ……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魂兮归来,哀江南!”

    ……

    这,这,这,这是两千年前屈原的《招魂》之曲,这一大群人是在送葬!

    说好的娶亲在哪里?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一位老者率先走出,身穿破烂的青色道袍,头戴方正南华巾,帽子上沿正中位置却空出一块,玉佩的帽正被抠下了。他边走边唱,从斜挎的青布方袋中掏出纸钱抛洒。紧随其后是一条壮汉,高举着引魂幡。四个小伙子抗着一张木板,往柴堆上一搁。板上躺着一具尸体,面上盖着黑布,身上盖着麻布。引魂幡被插在了背向大海的石堆前,幡前又铺开了一张白布,布上摆放着一盏茶,一杯酒,一碗饭。

    整套仪式古朴庄重,但不是很规范。按道理,举幡的应该是孝子,他却把幡往沙地里一插就跑回人群中。另外,没有人捧非常重要的灵牌,也缺失了蛮多过程和祭奠之物。

    有人在柴堆底下塞入浸了油的木屑、枯草、碎纸等引火之物,有人把破旧的棉絮、衣物摆上柴堆,其中还有一把暗褐色仿佛沾染了血迹的柴刀。

    老道人又端出一个小碗,里面只有一点刚刚盖住碗底的清油,点燃了灯芯,平平放置在死者的脚下。这个叫“照路灯”,意为死者辞别人间,照亮前往幽冥之路。

    老道人的食中二指夹着引魂铃摇晃,时急时缓,口中念念有词,脚下斜进再退,趋左往右,如蛇曲行,如猿顾盼,绕了柴堆行走了三周。

    一位年过五旬的妇人带着两位少女哭泣一阵,将头上插戴的白纸花摆在了死者的胸前,紧随在老道的身后绕行三圈,然后来到幡前,点燃了三柱香。

    后面的人群依序上前,绕行柴堆一圈,纷纷将手中的白纸花放在了柴堆上。有一个小孩子被大人抱着,似乎不敢看,将手中的纸花乱掷,挨了狠狠一巴掌后才哭出半声,便被大人捂住了嘴巴,呜呜地拼命扭动脑袋。

    人群约莫有两百五、六十人,以中老年和妇女为主,都穿戴着戏中才出现的古怪服饰,神情均麻木悲戚,在海滩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一大片,仿佛泥俑木雕一般。

    现场静默有如鬼片,只传出三位女子压抑的幽幽哭声。

    这是一圈月牙形的大海湾,满江红同花戎躲在月牙尖角的一个高地,对面五百多米外的另外一个尖角上,开始出现一簇簇的人头。祭奠的人群在一阵骚动之后就不再理会,而上面出现的那些人也不作声行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原来岛上的盗匪要抢如歌做压寨夫人,并不是开玩笑的。前天终于爆发了冲突,如歌的哥哥如风在拼斗中战死。盗匪留下了话,祭奠一完就上花轿,否则血洗全岛。海岛天气炎热,尸体不宜停放太久,否则逝者的灵魂也不能够安息,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出殡了。

    “……对面角上就是恶虎寨白起的人……最前面的妇人是林四娘,后面是两个女儿,大的叫如歌,小的叫如画……花某人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唯独这一次无能为力,眼睁睁看那如风被群殴至死,心中耿耿……”

    花戎把来龙去脉絮絮叨叨了一阵子,身边却没有应答,奇怪地偏过头,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满江红趴在草丛,两手抠进泥土,一脸红紫,双目瞪得溜圆,头上汗如泉涌,热气蒸腾,牙关咬得咯咯直响,连身体都在剧烈颤抖,像一条虫子似的扭来扭去。

    “满哥儿,你怎么啦?”花戎急问。

    满江红转过头,英俊的面孔扭曲得近乎狰狞,大口喘着气,颤声道:“……嗬……嗬……我要下去看看……看看死的究竟是谁?”

    经过在“紫府”的脱胎换骨,他的目力非比寻常,隔两三百米可以将下面每一个人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连眉毛有多少根都几乎数出。

    那个叫如歌的女子,分明就是王晶。所谓的“静静”,原来是“晶晶”!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不显眼的黑瘦小子,赫然就是追命。不管阵型如何变化,他一直都跟在如歌的附近转悠。

    而躺在柴堆上的死者,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满江红心里泛起了一缕熟悉的感觉,至少该是见过面的人。

    “你疯了,白起的人在坡上盯着,不要轻举妄动……死的那个叫如风,委实是一条好汉子,却不是咱们天狮寨的。”

    见满江红似乎要动弹,花戎迅速侧扑过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花戎虽然气如游丝身体虚弱,可是虎倒雄风在,更兼天生神力,满江红拽了一下竟然没有抽出,便运劲一抬再猛地一压,生生地把对方的虎口崩开。然而不待他滚开,对方的应变极为神速,顺势将手臂往下一抹,一把又拽住了他腰间的皮带。

    真要打起来,此刻的花戎可不是满江红的对手。但满江红又怎好动粗?只得反手又扣住对方脉门,想迫其松开。

    就在二人纠缠之间,沙滩上的三柱香烧尽,柴堆燃起了熊熊大火。在干枯木柴“噼里啪啦”的爆鸣音浪中,三位女子大放悲声。林四娘披头散发,似乎要扑进火堆,却被女儿和几位妇女急忙拉扯住。

    缠斗中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松开手,呆呆地望着下面。

    老道人脚下慢腾腾踩着七星步,三步一停,口中念念有词,再次绕行火堆一圈,将青布袋中的黄纸钱统统撒入。

    蒸腾的热浪裹挟纸灰扶摇直上,又被骤起的海风一吹,纷纷扬扬洒落,如漫天飞舞的黑色蝴蝶。

    白幡起火,过了一阵子,引魂幡咔嚓折断。

    **,又助风势,只消半个小时,石头圈中就只剩下一堆灰烬和明灭的炭火。

    人群的前排里踱出一位老者,指挥四个人端着簸箕将灰烬、残枝、残骨和那把柴刀铲入,倾倒进大海。边上的一圈石头被烧得滚烫,有人不小心触到后,口中呜呜呦呦,痛得龇牙咧嘴地跳到一旁。

    只一会儿,灰烬连同底层的沙子被铲除干净,连石块也被丢进海。四个人刨起圈外的沙子倒入圈中,最后用脚抚平表面,整套流程非常熟练。

    尘归尘,土归土;来如流水,去似轻风。

    不多时,一条生命存在过的痕迹被抹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遍地纸灰,还有零星的黑色蝴蝶,依然在不知疲倦地飘扬,落下沙滩、大海,或者是人们的肩头。

    祭奠终于完毕,悲哀的气氛中突然响起杂乱的锣鼓声,节奏热闹欢快,貌似迎亲的曲目,又像是在耍猴把戏。月牙尖角崖顶的那一群人排成两行顺坡而下,抬着一架披红挂绿的简陋花轿。

    鼓点沉闷,但并没有太多章法,敲得人烦躁欲吐。而锣声也没有合上拍子,只是急躁地不要命敲,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止,搞得人头晕目眩,头痛欲裂。

    沙滩上的众人如潮水一般慌乱退后,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留下三个哭成一堆的女子孤苦伶仃地站在了最前面。

第八十七章 追着光影奔跑的如歌() 
林四娘抱着如歌痛哭,一边哀哀地抹眼泪,一边心肝肉肉地叫唤。◎,家中已经没有一个男人了,现在女儿又要被匪徒抢走,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五十好几的人了,沦落到岛上的时间还不长,依稀可辨昔日的富贵体态。但自从如风出事后,这才短短三天工夫,圆鼓鼓的脸颊就瘦脱了形,皮肤干燥蜡黄,两颊耷拉。家中的顶梁柱折断了,非但报不了仇,还要继续承受凌辱送走女儿,岂是人过的日子!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然而在今天,林四娘才送葬儿子,又要把女儿送入火坑,生离死别占全了。哀莫大于心死,她的贵妇仪态统统丢进了爪洼国,眼泪婆娑,发乱钗斜。

    她们一家是半年前才上岛的,保留了一些贵重物件与新衣裳。娘女三个平素出门都穿戴整齐,虽然凤冠霞帔早被抄没,织金妆花缎也不见踪影,蜀锦对襟大袖倒还有好几套。可是这些贵族服饰,穿着舒适漂亮,却不适合劳作,被荆棘枝条一扯就破。更何况岛上白日炎热,黑夜寒冷,真还不如粗布褙子井田襦裙实用爽利。

    如画梳了一个桃心髻,鬓角别着一朵镂空黄金珠花,通红的小脸横一道竖一道尽是污痕,那是汗水、泪水还有灰尘的杰作。她也不擦拭,只呆呆地看着母亲和姐姐,突然没头没脑说道:

    “姐姐,你不能去。你说过,你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会来迎娶你,去过风一般自由的日子。姐姐,你一定要等他来……”

    听到这几句话,背后的人群微微骚动,几个青年男子更是羞愧得把脑袋埋进了胸前衣襟,无地自容。

    今天所有人的性命,全系在如歌一身。恶虎寨才杀了人家哥哥,就逼出嫁,上天怎么不降下雷霆?可若她宁死不嫁,白起绝对杀光岛上的人以报复朝廷。在皮鞭棍棒的督促下,两具大木排紧赶慢赶,终于造好,匪徒们随时都可以扬帆出海。

    “母亲,妹妹十六岁了,要快些给她挑一个好人家。”

    如歌为林四娘拭去眼泪,抱紧了平素乖巧伶俐,今天却呆若木鸡的妹子。

    她全身簇新,上穿崭新的鸭青色窄袖对襟衫子,下穿浅蓝色水绣密褶裙。修长婀娜的身段配以一张素净洁白的鹅蛋脸,如盈盈绿波上一支亭亭玉立的白莲花。

    然而,她的面孔像玉雕一般,木讷古板,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的时刻马上来临,身如不系之舟,心如已灰之木。

    她不能反抗,甚至不能寻死。可是,她又不甘心。

    当潮水一般的人群退后时,剩下一个黑瘦的青年没动,被孤零零凸显在前头。见到两排强盗下坡步入了沙滩,青年的眼睛赤红,胸膛急促起伏,似乎下了决断。突然“啊呀”怪叫一声,一把扯掉上衣往沙地一砸,露出一身轮廓分明的——排骨,冲上前去。

    吹吹打打的队伍被拦住,锣鼓有气无力地敲打几下,渐次停歇。

    迎亲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是恶虎寨三寨主孟广,几步跨到呆呆拦路的青年面前,劈面一拳就打翻了他,破口大骂:“陈秀才,你他妈想献殷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老子一刀就把你剁成七八块喂狗。”

    挨了重重一拳后,陈秀才的两行鼻血立刻泉涌而出,染红了上半身。他却不管不顾,爬起来之后重新挡在前面,梗着脖子道:“杀了我吧!”

    崖顶之上,某人气得一拳砸进土里,恨恨心道,马勒戈壁的,你丫不是挺牛挺高冷的吗,玄天浩气呢?你丫可是康老爷子的贴身保镖,连七杀都不放在眼里的,却只会冲上前去挨打,伸长脖子叫人砍杀,把鬼谷门的脸面丢净了!

    隔太远,满江红看不清追命体内的经络情况,没时间探究好端端一个熟人怎么就变成了“陈秀才”,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手。因为下面这场戏他实在看不懂,而且没演到关键时候。

    孟广错开两步避开陈秀才,偏出脑袋冲着如歌讪笑道:“如歌姑娘,吉时快到了,麻烦你收拾收拾,赶快上轿吧。大当家的还在寨子里,等着你去拜天地呢。”

    如歌莲步款款,默不作声走上前,掏出手巾仔细擦干净陈秀才脸上的鼻血和沙子,柔声说道:“秀才,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你娶不了我的,我也不会嫁给你。今天我就要走了,你再好好的看看吧。”

    陈秀才痴痴望着如歌冰雕似的绝美面庞,突然发出像受伤野兽一般痛苦的嗥叫,仿佛一溜烟撞向迎亲队伍。

    事起仓促,陈秀才的速度又快,转眼之间就撞翻了三个。待那一队人马反应过来,棍棒齐下,立刻将他扑翻在地。

    陈秀才不躲闪,不挣扎,只是目光涣散地瞪着天空,两行清泪从尖瘦的面颊滑落。

    孟广“铮”一声把腰刀拔出半截,瞥见如歌冰冷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心悸,又缓缓插回。当务之急,是把这小娘们赶快弄上花轿,要是节外生枝出了事,大当家那里可交不了差。

    “把这个小子丢到边上去。”

    孟广才开口下令,却见陈秀才诈尸一般翻身爬起,脚步踉跄,歪歪斜斜朝自己扑来。

    这厮分明在找死,想让如歌记一辈子,老子可不会遂了他的心意!

    孟广滴溜溜一旋身,刀鞘重重敲在陈秀才的后脑。后者立刻扑倒在地,被两人提手拽腿,远远抬到了丘陵边一丢。一路上鲜血滴答,引来三、五绿头苍蝇锲而不舍地跟着飞舞。

    沙滩上的众人见到这一幕,连轻微言语都不敢出口了,纷纷低下头颅,尽量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