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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是前往巫山,搞清楚当初神女为什么要“一剑断天门”。据他所言,龙族人不可能是神女的传人,倒有一点像守护神女峰的卒子。
再一件是前往桃都,拜访上古留下来的“神木”。
这个海岛时他送建文帝去海外时发现的,当时就觉得这里存在着稀薄的灵气,花草树木格外清新繁茂。这一次从海外归来,途经此岛,突发奇想。天地之间的灵气在陆上散逸得快,水底要慢,海下也许还存在凝结的灵脉。潜入深海后他果然有所发现,便扩而为洞,以阵法护之。
这个阵法不但对外隔绝海水,对内还封闭了灵脉,只让灵气以极慢的速度渗出。若有人想大肆掘脉,除非以强过他的功力击破屏障。只是这样一来,又会引起海水倒灌,玉石俱焚。
所以他奉劝后来之人,别动这样的歪心思。
这个洞,他连建文帝也没有告诉,觉得这样珍贵的事物是属于全人类的,不该归一派一家独占。何况前人已经糟蹋不少好东西了,总要留一点给后人。
“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
他猜测,能够发现这个洞的人绝不会普通,所以除了劝告对方别毁洞外,还希望对方别伤害两个护洞的阴魂,一条章鱼叫小灰,一头虎鲸叫小黑。还有,他一心修道不理俗事,回想起来实在辜负家人甚多。少小离家老大回,“唯见父母坟上草拱,而松柏青青,乡亲皆不识”。所以还希望,在家族陷入危难时对方能够帮衬一下,“一次足矣”。
既然对方是高人,思想境界想必也是极高的,“定非瓦釜之人”,绝不会在乎什么宝物。何况他穷得响叮当,也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所以他把在洞中运气修炼的一些体会写了下来,希望于对方有所帮助。
不过呢,最后他又补充道,在这么充裕的灵气环境里修炼,自己的实力的确大增,但好像对成仙没什么卵用
再继续往下看,满江红扫到几个“气”字和密密麻麻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等等术语,就再也没有兴趣了,痛苦地蹲下,抱头呻吟。
您老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小子是一个大漏斗,没有气感,要气有何用
哎,小子就是瓦釜之人,最爱的就是黄白之物。您老没有宝物,好歹留下一点不值钱的古董也行呀实在啥都没有,俗不可耐的金银财宝,包括铜板,我也绝不嫌弃
光不溜丢的,啥意思呀,就剩下一个蒲团。我拿出去,说是八百年前癫仙人的屁股亲自坐过的,会被大棒子打出来,没有人会信呀瞅着这么崭新闪亮,连做赝品都不够格,都不需要进行碳十四年代检测。
哎,算了,您老不认识马克思,不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某人一肚子邪火跑到沙滩上,把两只脚当成了地雷探针,一边胡乱地掀着沙子,一边腹诽道,您老的智商一般,情商却实在不咋地。跑去巫山摸神女底细,亏你想得出。这好比硬要人家拿出传家宝给你签定,那不是找架打的节奏吗
他忽然想起了冰灵的话,“神女当年发宏愿,说诸天神佛,谁敢挡我一剑”噫,貌似同老头儿的话接榫得天衣无缝呢。嗯,出去以后得避开杀气腾腾的乾达婆,悄悄地找到冰灵,问个究竟。
照这样推断的话,老头儿恐怕在巫山没讨着好,所以建文帝的南海派便同巫山龙族结下了世仇。感情昨天晚上好一场大战,源头出在您老这儿呀那我到底要帮谁呢
形神相守,形神相离,南海派的惊神刺指定是从这里面脱胎而出。这个属于应用手段了,应该是苦大仇深的建文帝开发出来的,您老该没有这么阴损。
能够进洞的人,肯定是先同您老的小灰小白大战了一场,叫人家手下留情纯属马后炮了。不过,提醒对方出去以后别追杀,还有点用的,您老肯定没有想这么复杂吧。至于小子我呢,差点被吃掉,根本不想再照面问题是,它们要追杀我怎么办您老也得留下克制它们的方法呀
嗯,算了,您老一走八百年,看样子是回不来了,连遗嘱都写好了。
小子我马马虎虎也算半个传人,那这个洞以后就归我了,由着我怎么开发,没意见吧
瞧,您老没答话,就当默认了。
某人双手叉腰,环顾光幕山崖,又高兴起来。
虽然他腹诽老头儿没留下什么好变成现钞的东西,心中却非常清楚,这个洞本身就是一件罕见珍物,其价值无法衡量,只怕世间的珠宝加起来都要被它秒轰成渣。这个消息只要泄露出去,绝对会掀起一场战争。
只是无论灵脉还是心法,都不太好开发,需要好好计议。
弄成一个海底高级疗养院倒是不错的,小灰小白当门卫,还不用发工资。
被掐死的猫又复活了,某人到底没忍住好奇,逡巡到光幕边上蹲下,卖力地刨起沙子来。倒要看看下面埋的究竟是什么光源,发出的光线居然能拐弯形成一个罩子。
下挖了一米多深后,触到坚硬的岩石。沙子渐渐变得湿润,旁侧隐约有光线透出。可要是看个究竟,就要伸手去挖开光幕中的沙地。
他毫不犹豫把手插过去,仿佛碰到了一堵厚厚的坚实无比的橡胶墙。指尖约有内陷的触感,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某人嘿嘿一笑,一副早料到如此的神情,满不在乎一拳击去。
呯,光幕岿然不动。
一丝不祥的感觉从心里升腾而起,他匆忙站起身跳出深坑,斜起肩膀狠狠撞去。
嘭,无济于事。
这一下他可真的急眼了,退后七八米,加速冲向光幕。
只听到“嗷”一声惨叫,一个歪七扭八的“太”字从光幕上面滑下。
如此的场景重复了三回后,某人双手插进沙子撑起后仰的身子,鼻青脸肿瘫坐在沙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月亮粑粑的,小爷不会这么命苦吧,这不成了钻进玻璃窗夹层的苍蝇这要是出不去,没水没粮的,小爷又不能辟谷,还不得活活饿死奶奶的,传说中的猪脚找到一个洞天福地,只管修炼就行了,好像全不用吃饭似的
理论上说,应该不会这么糟糕。华夏先民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番邦蛮夷不也说“上帝给你关上门,又会打开一扇窗子”吗不要慌,不要急
某人步履沉重走过沙滩,找窗子去了。
他先回到洞里,研究起周老头留下的心法,看有没有破阵窍门。
答案是,木有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论光幕如何神奇,可是要抵抗数千米深的水压,没有相应的内压与坚固度,那是绝对不成的,更不可能留下一扇有破绽的门
想必周老头当年也不曾想到,能够赤身潜入深海之人居然没有一点法术,进得来出不去。
在洞里转了两圈,连一丁点粮食渣滓都见不到,某人怏怏走出,望着那片神奇雄伟的光幕发呆。
他突然明白了,老周头本来只封闭那个小洞就可以的,为什么要煞费苦心搞这么大一个亮化的形象工程。
感情这就是海底的一个灯塔呀您老一方面要保护这道灵脉,一方面又不希望它被埋没,用半个月亮来吸引高人。
您老的境界还真是高呢,好几层楼那么高
可这些关小爷什么事小爷被你这个老糊涂关在这里,就快要饿死了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好端端的辟什么谷呀,藏个几十吨清水干粮在洞里多好。世人当你是神仙,你不方便偷吃,躲在海底偷偷地米西谁瞧得见呀
仙居临紫府是骗人的,好一个人世隔红尘
大概是吸入了灵气的缘故,又见到了神妙恢宏的场景,满江红原本疲乏到极点的身子缓过了体力,精神也一直处于亢奋之中。可毕竟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在鹰嘴崖下也只喝了一点水,突然发现穹顶之下无水无粮时,饥饿干渴的感觉立刻被放大,越来越强烈。就像一个烟瘾颇重之人,本来不想抽的,可要是没有一包烟在手,那种不安和吸烟的立刻浮出水面,跟猫爪挠心似的,一腔邪火蹭蹭蹭直往上窜。
孤独的身影在沙滩上徜徉着,一天,两天
其间他无数次冲击光幕,均以惨淡收场,最后彻底放弃了这种无聊无效的尝试。
除了缺食少水,他还遭遇到精神上的严峻挑战。呆在这样封闭寂静的空间,相当于关禁闭。由于缺乏同外界的信号交流,等于感觉被剥夺,思维开始迟钝,焦虑不安,开始出现幻觉。用他自己在一切的起源中提出的印痕理论解释,那就是没有新的印痕产生,老的印痕开始混淆,意识在走向混沌。
他以极坚强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依然搞不清时间的流逝了。
不知过了多少天后
光幕之外,紧贴着一条灰暗的山一样庞大的章鱼同一副白生生的鲸鱼骨架。它们愣愣地“凝视”着光幕里面,显然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
瘦骨嶙峋的某人瘫坐在沙滩上,呆呆地望着它们,缓缓心道,以后小爷要是收了你们,非改名字不可。小灰灰实在太土了,改叫保罗吧,向神一样的预言帝致敬。还有小黑,你丫啥时候变得这么俊俏了,改叫小白得了。
他傻傻地笑着,伸手从身边的坑里掏出一把潮湿的沙子塞进嘴里。然而,这一点湿气根本满足不了身体对水的渴望,他的嘴唇已经干燥得像两瓣阳光下暴晒许久的老橘皮,泛白粗糙起毛。
胃壁干瘪,如被烈火灼烧,如同砂纸碾磨,痛得他只能佝偻着腰走路。后来在崖壁上敲下一片片的“琉璃”吞下,那玩意入口就化作了液体,灌满一肚皮后才稍微的暂时的缓解饥饿感。随着灵液入肚,他的皮肤越来越光滑细腻,却也越来越松弛苍白,以至于打嗝都是香喷喷的灵气。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还是一天天虚弱,一天天消瘦下去,眼窝深陷,指如鸡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终于有一天,他挣扎着从沙滩里爬回了洞,抖抖索索把胸前的核舟解下来,摆放在灵气的出口,又艰难地像一条虫子般扭动向前,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蒲团之上,仰天长喘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小爷连自家爸妈是谁都不知道呢,真亏
姥姥,我好想你
朱叔叔大牛哥,我来了
大黄黑姑红莲戎哥五哥九哥追命水猴子肉松再见了
绿萼,你怎么这么傻,不想再见到你
晶晶,对不起
冰灵,我爱你
一滴极细极细的浑浊泪水,悄悄沁出了干枯的眼角,如龟裂大地上一颗遗落的露珠,孤独而忧伤。
。。。
第八十一章 我的意中人你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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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到鸳鸯魂欲断,暗停针线蹙双蛾。”
如歌微微一挑眉,停下了手里的刺绣活计,抬起光洁的脖颈,只见黑瘦矮小的陈秀才精赤着两只大脚,手提渔篓,拘束地站立在竹篱之外。
“秀才,今儿是不是又捉到什么大鱼了?这么高兴!”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陈秀才望着如歌唇红齿白似嗔还笑的一张俏脸,不觉痴了,口中兀自喃喃念叨词句,一条小鱼儿“毕剥”从竹篓里跳出,也不知晓。
“呸,越说越没个正经!”
如歌啐了一声,纤腰一拧如弱柳扶风,收起针线款款走进里屋,全不管身后陈秀才在急急忙忙地呼喊。
“如歌妹子,我今儿打了好些胖头鱼,新鲜得很,你将就着熬汤……”
院子里响起竹篓倾倒,鱼儿弹跳的“毕拨”之声,此起彼伏。她停了停,还是没有回头。
是谁说过,女儿家在嫁人前是一颗明珠,嫁人后就渐jian失去光泽,生出些异味,竟然变成了鱼眼睛。海岛上总共才三百多人口,一、两百户人家,搬着指头算,还是有几个相当出色的青年男子。但如歌就是不想嫁人,不想变成鱼眼睛。
午夜梦回,她听着身边妹子的翻身呓语,帘外另一张床上母亲的磨牙,还有厢房里大哥的如雷鼾声,夹杂着厨房里老鼠的窸窣声,窗外啾啾虫鸣,常怔怔看着屋顶的茅草,静静地,直到天明。
梦中那些千奇百怪的事物,飞翔的铁鸟、入云的高楼、千里传音的魔盒、灯火璀璨、绿女红男……都幻影一般飞驰而过,抓也抓不住。ad1;还有那些呼唤的声音,或亲切、或冷淡、或焦急……晶晶?晶晶是谁呀,莫非前生?
当所有支离破碎的陆离景象与喧闹声响都沉入黑暗,一张清晰的面容却浮出脑海。眸子清澈而明亮,如夜空里最亮的星辰;薄薄的红润的嘴唇抿紧,绷着俊秀的脸庞,是在生qi吗?他灼热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的腰身,好生令人心烦意乱。清风俏皮地撩…乱发丝,阳光似金线穿梭,树影在飞舞旋转。
如果这是一个梦,我情愿融化在他的怀抱,永yuan都不醒来!
在岛上苦熬光阴,何时是一个尽头?难道真要等到红颜凋谢,青丝枯槁?
“女儿呀,你莫不是看上了飞龙将军?”林四娘很着急,常悄悄地问。
飞龙将军云飞,是海岛上年轻女人的梦。许多女子向天祈祷,只为飞龙将军视察时,能够多看自己几眼。
“不是!”
“可怜我的乖女,生得这般颜色,却被流放到荒岛受苦。早个几十年,保不准能够入宫,做贵妃娘娘呢。”
“不想。”
“哎呀我的乖女,你怕不是要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来娶你呀!”
岛上都是有罪之人,皇帝仁慈,没有斩尽杀绝,而是流放到偏远海岛。在父亲以谋逆大罪处极刑后,如歌同母亲、哥哥、妹妹被押送上岛,时间也才过了半年。爷爷是赫赫有名的镇远侯,但如歌却没有一点印象了。因为早在出生之前,爷爷就和一批打天xia的公侯名将解甲归田,郁郁而终。
奇怪的是,如歌竟然对父亲也没有什么印象了。ad2;不光她,在经li过严酷黑暗的牢狱之灾后,几乎所有岛上人都比较健忘。很多过往的事情,常g要别人提醒才想起。她记忆中那些模模糊糊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日子,全是道听途说。说的人也都语气淡定,仿佛在说画本里的故事,遥不可及。
陈秀才更加凄惨,全家被杀得只剩下他一个,和如歌一家人同船来岛。其实他叔叔是当朝的吏部尚书,早几年犯事就被贬到岛上,又很快故去,倒是给他遗留下了一间小屋。陈老尚书带来很大几箱书,曰:可以三日无肉,不可一日无书。这些书也养成了陈秀才的呆病,如歌一见到他背着钓杆挎着渔篓,赤着脚一高一低挽着裤脚吟诗的样子,就想笑。
不过,老尚书那些书也没有能保存多久,慢慢都被人引火、糊墙、做鞋样用去了,秀才找到的几本还是藏在墙缝中的残卷。当初老尚书在弥留之际,开始说胡话,人人都以为会听到一些“经国大计”,最不济也是“子曰诗云”,但冒出口的却是一张张菜谱:红烧海螺、一品熊掌、水晶肴蹄、龙井虾仁、红煨鱼翅、冰糖湘莲……害得在场的人都胃酸了好几天。
同陈秀才、如歌一家同时被押上岛的,还有一位巨匪——天狮花戎。但是他独来独往,离群索居,大家都有一点惧怕,敬而远之。
云飞是朝廷青年将领里的第一猛将,北逐匈奴南平倭寇,立下不世功勋,论理是可以封侯的。但他好杀战俘,又不尊上司,专横霸道,被降级镇守海疆,这座囚岛也在管辖范围内。因为没有战事,岛上关押的又是贵胄家眷,隔半年一年就有人被皇帝重新启用或平反,他倒是不敢轻慢,每隔三个月便会亲自巡查一次,偶尔也临时性地压送人犯来岛,或宣读特赦。
云飞的到来,对岛上的男女来说,是头等大事。当然,岛上的生活极其枯燥无聊,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情。
首先,云飞除了清点人数查看情况,给病人治病外,会留下一些生活必需品。
其次,云飞的到来意味着朝廷的裁决。得到特赦人的将离岛,而作奸犯科的人,则很有可能被就地处死。ad3;
但是从三年前起,这种太平无事状况开始有了变化。
由于附近海盗基本上被杀了一个干净,云飞艺高人胆大,弃战船而不用,每次只押运三艘商船来岛。一艘满载兵丁,一艘载着医生、药材、布匹、茶叶等,还有一艘则装满蔬菜和粮食,有时还会有几十坛美酒。
大船在黎明靠近海岛,不等高亢嘹亮的铜角军号吹响,早早有人远远望见了,呼朋引伴,里长燃起狼烟,击鼓鸣锣。所以到大船靠岸时,岛上的人全跑去了海滩。在泊船的海湾前,有好大一片沙滩,五百多人按村落、家庭排列整齐,倒是一目了然。
兵丁们照例先抬出一箱箱熏制肉食、茶叶、布匹等,妇女们惊喜地发现还有丝绸、胭脂、针线,好一阵窃窃低语。照例是里长先上前,向飞龙将军介shao这几个月发生的情况,不外乎某某病故,某某斗殴,某某偷窃等等。若是有殴伤人命逃入山里的,待这里事情过后,兵丁们立刻搜山擒来,在众人面前就地正法。
三十顶帐篷排列成好一长溜,每顶帐篷前站立一名军士,帐篷内两名医生坐诊。军中文书在石滩上摆开一张桌子,高声念着名zi,人们便依次上前进入帐篷诊治,出来之后再按人头领取物品。常有人病故或者失踪,多出的份额就会奖励给那些表现良好之人。
云飞按剑而立,海风掀起猩红的大氅,猎猎招展。剑眉星目,面孔如瓷一般白晰细腻,隐隐透出光泽。一身细密的银甲,荷叶盔上一点朱缨,护心镜亮如秋水。远看似一尊纯银打造的武士,又好像二郎神离开了天庭。
女孩子们不顾矜持,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尖叫,不是因为胭脂、绸缎,而是终于又见到了云飞。
变乱是人群聚拢,正准备依序诊治时发生的。
四王爷因为“谋反”而获罪,锦衣玉食的身子,怎捱得住这荒岛饥寒,没几年就病故了。四王子长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仗着父亲余威,联络了一些旧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