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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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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袍子里的人大喊:“都别动我!”“滚!”阿雪被他拱了一跟头,“吭吭”哭了起来。她一哭。飞鸟只好妥协,松了袍子,把脸伸给大伙,挂着眼泪笑道:“都看吧。”

    那脸被刘启反复用雪擦过,肿倒不怎么肿,几如靛青中绣紫花的一面锦绣,果是惨不忍睹。

    花流霜用手抚上去,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连声问:“身上呢!身上都伤着哪了?”

    刘启欠着屁股掀衣裳。她按下儿子的手,领到暖和的屋子里。

    衣袍里头更无一片完好,特别是背肋和膀子,大片乌黑,轻轻一碰便换来疼呼。

    花流霜出来已潸然流泪,见人们已自发地熬参汤,请郎中,烧地骨皮加红花的洗澡水,招了逢术说:“你阿爷倒好,反而不让杀那些恶贯满盈的奴隶。我不指望他替孩子出气。你去找那掌狱百户,把名表录下来。等咱刘启自个去报仇。”

    逢术应诺而去。她交手握袖,天人般看着逢术消失了的背影,更透出眷爱孩子的哀伤。章蓝彩想不出安慰的话,便同仇敌忾地嚷:“一个也不能放过!

    ”花流霜执到她的胳膊,看着天色,说:“你得和我站在一起,不许他阿爸再动孩子半分。”章蓝彩挺胸抬头,连声答应说:“那当然。”

    花流霜放了心,拉着她直奔正堂,边走边说:“平日不管,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整个半死。这是在管教孩子吗?今儿咱姐妹一心,好好地跟他论论这番道理。”dudu2;

    她俩携手来到厅堂,各拉一张胡椅盘踞,一个咄咄含愠,一个深沉料峭,只等刘海一到家就发难。

    家里的人眼看两个女人即不喝茶也不闲谈,心里就起了疑,眼看着该吃晚饭了,轮流去劝。有些人不劝倒好。一劝就不容易再退下来。不大会,风月、余山汉,段晚容,蔡彩,刘阿孝,刘阿雪,刘阿田,花落开……大伙济济一堂,同声共气。

    晚饭无人问津,早已凉却。

    刘海却还没有回来。

    余阿蝶想到抱头睡觉的刘启,便到柴房割了一盘肉,悄无声息地送去。她推开门,竟发现刘启在墙角里蹲着,连忙跑到跟前。刘启爬起来,惊恐地大嚷:“别抢我衣裳!”雨蝶放下肉,用柔手扒了他安慰:“没有人抢你的衣裳。”说罢,就挪他回炕。刘启却是不休,疯疯颠颠地嘀咕:“你扒我衣裳。我扒你人心……”

    雨蝶跟他说话,发觉他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再看看,他眼睛呆滞无神,嘴角流着涎条,当即推了他,连退数步站不定。

    她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见刘启转身又去墙角,顿时扭头掩泣,扭身往外跑。

    不一刻功夫,手脚发凉的花流霜便带着一大群惊慌失措的人赶到。

    他们哪里相信聪明绝顶的刘启会疯颠。

    全是因为雨蝶文静,话可信才来,个个半信半疑。

    雨蝶领他们进去,用手一指炕边的角落,嘶叫:“他在这!”花流霜一个箭步穿上去,见刘启脊背半屈,前手按地,似“雪地虎”般吼叫,顿时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地叫了一声:“刘启。你可别吓阿妈呀!”章蓝彩把花流霜扶住,让人把刘启从角落里掏出来,吼道:“你装的是不是?!”

    余山汉上前打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不但没把刘启打醒,反激起了刘启的凶性。刘启一咧嘴,身形上弓下扒,闪电般回扑余山汉,一点也不像人类的反应。余山汉也当场吓坏。

    他手舞足蹈,为求不被刘启咬伤,只好用一只手推歪刘启的脸。大伙七手八脚地把附在他身上的刘启扒下来。六神无主地呼花流霜。花流霜连声说:“快去找他阿爸。找郎中。找萨满。对。找萨满。”

    她神色恍惚,喃喃地说:“他自小便有天命,需侍奉上苍神灵——难道这会儿应验了么?”

    有人递给她一盏茶,让她顺顺气。

    她扬手打翻,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到了门口要倒,便扶了门框一把。

    众人目送她躲去门外,再看那哇哇呜呜,胡言乱语的刘启,仍不相信他就这样疯了。他们还记得一个人,无不吵嚷道:“让他先生来看看。”风月躲在人后。被拱到前面,便在大伙的帮助下,学郎中摸脉看眼。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长叹而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跟众人说:“准备后事吧。”男人们脸色都变了。他们拿绳胡乱一拴刘启,把这位小主塞到炕上坐住,去门外一商量,无不咆哮说:“主公对我等恩同再造。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却被人害成这样,哪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回去准备兵刃,把他们全杀了!”dudu3;

    雪光朦胧一团。朔风突然令人难受。

    好猎人不容易激动,心中的怒气越盛,外表越是沉着。

    他们的吼声不大,却都发自腹腔,正像是要喷薄的烈焰。余山汉也有此想,只是要先给主母说一声,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众人当他去取兵器,这就或按刀等着,或去取兵甲。他们一举一动都压抑端重,走路也越来越慢,可那脚却越下越重,都自脚尖踏入厚雪没到脚背。

    ※※※

    花流霜在内室取剑,“唰”地将宝剑一抽,却又合上。

    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喊:天底下哪个人都会疯。就是她儿子刘启不会疯。他一定是装出来的。她双肩耸动,闭目流泪,苦苦追问:“以你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亦步亦趋的章蓝采不敢回答。外头却响起“哈哈”的笑声。

    章蓝采见那叫风月的老儿像被人扔出的石子一样撞了进来,大为恼火,正要一巴掌抡去。风月笑道:“人说知子莫若母。主母竟看不出来么?”

    花流霜睁开泪眼,惊喜地问:“当真是装的?”

    风月回头看了一看,连忙回身掩了门,以背靠上,低声说:“装疯避祸!”

    章蓝采问:“避什么祸?”

    风月小声说:“不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先冲那些犯人动手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了好几个。”

    花流霜不带感情地说:“那是人家堵他阿爸的嘴的。他十三岁啊。他敢吗?”

    风月哑声说道:“他当然敢,不然袍子上怎么有那么血团子?他都在雪上擦过,还是有那么多,自己却只是皮肉上,岂不奇怪?他神经粗大,可以来回漠北,怎么会因为受动乱波及就疯了呢?他当着章大小姐的面赶走马匹,选的时机和地点……雇人透露他的行踪。这些事是多么清晰,可说冷静之极。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合情理:他阿爸要他明白胡作非需吞食后果的道理。他已经明白了。怕杀人偿命,这才装疯避祸。主母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去和他说一说话。”

    花流霜汗颜道:“要是装疯。我看怯大狱,怕他阿爸再投他进去的可能性最大。”

    风月说:“也有可能。”

    他补充说:“他一定没有疯。我把他的脉。他能有意识地转手臂。我看他的眼睛,他故意紧闭,还一掰开就翻白眼。最让人生疑的是,他的口水比疯子多得多,我闻闻,有酱香味,也有牛肉的味道。”

    花流霜竟含着眼泪笑出声,说:“还是贪吃害他露出真面目。”

    风月摇了摇头,说:“刘启心计渐深,既然能装得下来,哪还会禁不住嘴?一定是催口水用的……”这时,他感觉到有人推门,便停住不说,回过头问:“谁呀。”

    余山汉隔了门说:“主母。我们要为刘启报仇。”风月正要回答。未完待续。

294() 
readx;    花流霜伸手制止,回话说:“去吧。”

    余山汉应了话,大步走出12去。

    章蓝采和风月都不敢相信地向花流霜看去。

    花流霜冷笑道:“刘启装疯是为了骗他阿爸。不去岂不露馅?再说,刘启连个随从都没有。出去不安全。杀光他们。就不会有人再敢侵犯刘启啊。”

    风月苦恼地说:“可主公?”他用眼睛看看章蓝采。有些不说的话全藏到里面。

    花流霜摆了摆手,说:“近来有人挑拨他阿爸和章岭之间的关系,你怕造成他们之间的裂缝。对吧?”她淡淡地问章蓝采:“会吗?”章蓝采连忙说:“不会。”花流霜又说:“你今晚回你阿哥家吧。顺便把刘启带上。要是刘启他阿爸问我,我就说你阿哥那儿有关内来的名医,可以为孩子看病。”

    ※※※

    一群红着眼睛的骑士们走后。

    刘启家又驰出一车两骑。它们晃晃悠悠走了个大圈。花流霜才拍拍刘启,笑道:“刘启。别再装啦。”刘启正“哇啦啦”地不知所云,感觉到阿妈很自信地晃动自己,连忙从阿妈怀里挣出来,说:“一定不能让阿爸知道。”花流霜笑道:“你不相信阿妈,还能相信谁?装疯装一辈子吗?”刘启慢吞吞地说:“人家都说夫唱妇随。小心点总不会错。”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阿妈要护崽子。他离开阿妈的怀抱,拔拔后帘,问:“阿妈。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花流霜并没有说出风月的推断,笑道:“你那点鬼心眼能瞒得过谁?”她又叮咛说:“记着,去你章维舅舅家,不能当着他的面装疯卖傻。你要说是你杀了别人,装疯是为了能斩草除根。记住了?你要是这么说了。瓦里格就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刘启还不知道已经有人为自己复仇去了,讶然问阿妈:“杀光他们?”

    花流霜沉沉地说:“成大事的人得有让人感恩戴德的一面,也得有让人痛哭流涕的一面。”她逼迫说:“你要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真相告诉你阿爸。让他还把你投到大牢里吃牢饭。”刘启苦恼地说:“可我不想杀光他们。也不想做瓦里格。”

    花流霜立刻一巴掌拍下去,打出“唧”地一声。

    ※※※

    眼看章维的家近在咫尺,碰到了章维的卫队。花流霜便扔下了飞鸟和章蓝采,回车离开。就在他们走了不久。章维见着了章蓝采和刘启。刘启不吭不响地听章蓝采向章维说话,百无聊赖。却是这时,隔着一堵墙,隔壁院子里响起章妙妙大声背书的声音。刘启从不知道在学堂里一问三不知的章妙妙,回到家竟这么刻苦地学习,竟也心痒痒地想背书。

    他想:章妙妙不会是装给他阿爸听的吧。

    章维也听到了章妙妙的背书的声音,问刘启说:“你在家也这样背书吗?”他烦得要命,说:“这孩子这么用功干什么?每天晚上都吵得人睡不着。”

    刘启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笑容,心想:哪有这样的阿爸?他说:“我从来也不背书。”

    章维大为高兴,爬起来赶上几步,冲院墙喊:“我听你的同窗们说。他们都从来不背书。别背了。来到你阿爸这儿。看看谁来找你玩啦。”

    章妙妙却不答理。只是把她的嗓门提高一倍有余。dudu1;

    章维只好怏怏而回。他看刘启伸长脖子,笑道:“刘启。你知道她背的是什么文章吗?”

    飞鸟知道章妙妙背的是《苏秦以连横说雍》,把名报给他,好心地说:“这是《国策》里的文章。知道内容就行啦,不用背的。”

    章维连连点头,吆喝说:“知道内容就行啦。你背成博士。阿爸不是很丢脸?”

    刘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章蓝采连忙说:“阿哥。她要背。你让她背就是。琉姝可没她用功。”章维不领她的情,气恼地说:“她天天背。有时候到半夜还呜呜啦啦个不停。她骑马、射箭、打架,我都不管。可背书不成……”他又说:“她背书背成了博士,一定会闹着去中原,去了中原,要是忘掉她阿爸怎么办?雍人的书得读,可雍人的书也有毒,它会让那些******心甘情愿地做走狗。”

    刘启这才知道他想得这么深远,出主意说:“你问问她。‘大王之国’的国在什么地方?西面的仓,角,陇今天叫什么。”

    章维点了点头,又喊:“阿妙。我考考你。‘大王之国’的国在什么地方?西面的,仓,角,陇今天叫什么?”

    背书声嘎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墙根子底下传来章妙妙的声音,说:“大王之国就是****。****地大物博,我也不知道西边都有什么。”

    刘启又说:“你问他。‘文章不成者,不可以诛罚;道德不厚者,不可以使民;政教不顺者,不可以烦大臣。’是什么意思。”

    章维重复几遍,依原样问女儿。

    章妙妙想了一会,回答说:“文章还没写好的人,就不能杀他的头。道德不好的人,没法用子民,政务教不会的人,不能让大臣们心烦。”

    章维连忙问刘启:“她说得对吗?”

    刘启偷笑不止,摇了摇头,连忙递话说:“不对。法令不完备,就难以施行诛罚;德行不高的人,役使百姓就不容易让百姓接受;政务教化互相抵触,让大臣们执行,他们就无所适从。这是治理国家的一般道理。这几句话也正是雍王不接受苏秦游说的原因。苏秦‘约从连横,远交近攻’的主张需要把攻打别国放在首位。雍王觉得自己国家的国力还不够,得多着眼于内政,不能只靠攻打其它国家,而且他也没尝过‘约从连横’的好处,因而不接纳苏秦。可不是苏秦的学问还不够。”

    章维被镇住了,他喃喃道:“国力还不够。国力还不够。”继而,脱口问道:“小小年纪,‘远交近攻’都知道?”

    刘启得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从来不傻乎乎地背书,却明白书里的道理。”

    现在称王么?一定会面临着靖康大国的威胁,无疑是一场争霸,而自己的势力,其实还并不稳固。一旦称王,就与小李都帅决裂了,小李都帅镇守边地多年,麾下不乏敢战之士,关键是塞外各部人人都怕他,他这颗大树自己靠不上了,收拾湟水流域,亦不免难以一帆风顺。这孩子是在点醒我么?

    嗯。我赞不称王,哪怕你们是王佐之才,百胜之将,呼声再高。我要先平定黑水下游,然后把我的千户治地划分下去,委任我的奴才们,接下来是设法拔掉小李都帅这样知兵善战之将,然后再称王……

    章维陡然间化成一只猎食的青狼,自上自下,从左从右,似哂似嗅。

    转眼间,他又俯身在飞鸟面前,双目如眯如暇,微微透出两点闪亮,让人摸不到喜怒。刘启年幼不知深浅,不闪不避地陪足笑容。章蓝采却有点儿不放心,很想走到阿哥的前面他的喜怒。她站起来,喊道:“你别在那吓孩子,让人收拾一间闲房去呗。”章维从背后给她摆手,骗问刘启:“是谁教你的?”dudu2;

    刘启也不知“远交近攻”算谁教的,苦思片刻,胡乱搪塞道:“阿师。”章维断然否决说:“你那些狗皮阿师们绝教不出来这些。”

    刘启连忙补漏洞,说:“田阿师很有学问。”

    章维却也不信,说:“田阿师有学问。但他只传授仁术,不教你们这些。”他近一步猜测:“你阿爸?”

    章蓝采越发地不放心,叫道:“阿哥。你这是咋啦?他还是个孩子呢。”

    章维不耐烦地“哎”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又哄:“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刘启一早被鞭打,入狱又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伤多身热,口渴畏寒,老觉得头脑昏沉,脖子里盘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气,这会儿又懒又困,只想结束这枯燥的问话。他不老实地说:“我什么都听说了。”又神秘兮兮地补充:“自然和远交近攻有关。阿舅用得可不大好。你说,哪远,哪近哪?”

    章维正要反驳,眼神一转之际便已醒悟。

    他连指刘启,从哼哼一直笑到哈哈,合不拢嘴地章蓝采说:“此子像我。差点从我嘴里撬出内幕。”

    章蓝采也跟着笑,却极是不解地问:“他哪里撬你的话了?”

    章维笑道:“你不懂了吧。他不屑一顾地说我的计谋了了。换作别人,岂容他小看?一定想和他争。这一争,就势必回答哪儿远,哪儿近,秘密全漏了!”

    他拍了拍手,换来家奴说:“带刘启宝特去东殿。再找几个婆娘伺候起居。”

    这片宅院的格局沿袭于中原。

    东住子嗣,西住女眷。

    所谓的“东殿”即为东面紧挨这儿的几座院落,章维以前就住在那儿。他现在搬到正中的大屋,却正张罗着要平分给俩女儿。

    被他唤来的家奴记得过世的章老太爷曾有位如夫人,她想借得宠讨要几间上房,受人挑拨,把眼睛瞄准了“东殿”,说章大住不完,因而惹火了章老太爷,被活活打死。

    他不由怀疑听错了,重复道:“东殿还是东面?”

    章维不耐烦地说:“耳朵背了?东殿。好让阿妙找他玩。”

    章蓝采却觉得该让章琉姝找他玩,因而责他说:“什么呀。”

    章维不以为然,挥了挥手,督促那家奴快领刘启去歇息。dudu3;

    ※※※

    刘启跟着那家奴出了这门,低着头走了不一会,便到了章妙妙那院旁的一座院。家奴连声呼唤,招到几位女奴,细细作了安排。两个年长的女奴先一步收拾房屋,让一个年幼的丫头陪飞鸟说话。刘启本来还很困,说会话又觉得不困。他厌倦这女奴只会说:“小主。你冷不冷。”“小主。你饿不饿。”“嗯。”“不知道。”极想找章妙妙玩,就骗她们说:“我的书没带,去和章妙妙的借本书。”

    几个女奴不辨真假,放他溜了。

    他到隔壁院落,刚敲几下,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说:“刘领这么晚了还有事?”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我是过来带犬子回家的。”

    刘启大吃一惊,扭头跑到角落里躲好,心想:不知道阿爸相不相信我阿妈的话。正偷偷踮脚,看声音从哪传来的,便听到雪地上先后发出的几声脚步响,想也是阿爸非要进来,卫士连忙跑到他前面。

    果然,那卫士连声说:“章岭安排他住下啦。他让我告诉您,这是热病害的,让中原名医调治,不两天就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刘启心想:我现在就活蹦乱跳的。他侧起耳朵,突然听到阿爸说:“他现在就活蹦乱跳的。”一下惊呆了,又想:“阿爸是神仙吗?”他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得阿爸用一种自己从来没受用过的自豪说:“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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