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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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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务了。

    他们的骑军就在身后不远,狂风暴雨之中,如借道的阴兵一边冲杀而过,这些毫无防备的基辅罗斯人,万万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但他们需要防备始可汗再次逃脱,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所在!

    黑白子倒下了,周侗和圣教主再无战力,剩下的始可汗以及那些长老,只能交给苏牧。

    这也是他的宿命。

    想要继承黑白子的一切,他已经拥有了名义上的认可,他还需要用实力,让这些长老们低头!

    这黑灯瞎火风雨急骤的夜间,大焱的骑军自然是无法看清楚敌人的面貌,也分不清大营之中的苏牧。

    苏牧想要趁着骑军撞入大营之前,杀掉始可汗,降服那些长老们,并非易事,如果他无法及时做到,骑军呼啸而过,便是连他也要被践踏成烂泥!

    苏牧没有太多的犹豫,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他进入这个时空开始,便独力求存,虽然过程当中得到过很多很多的帮助,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最关键的时候,还是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他早已习惯了。

    大营之中漆黑一片,安安静静,只有那座移动城堡,放射着火光,这座移动城堡是整个基辅罗斯大军的核心,也是大焱骑军的目标,更是苏牧的目的地。

    他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即便宗主之刃很沉重,他的脚步却越发轻快,因为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最后的成功!

第七百二十六章 守护()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作为隐宗的长老,他们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更不缺智谋。

    但在始可汗的面前,他们只能是鞍前马后的劳力者。

    因为始可汗虽然没有太高强的武艺,却拥有着一刻超越时代的脑袋。

    这也是黑白子给他们的任务,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保住始可汗,从遇到这个孩子开始,无论他变得如何丑恶,他终究也是隐宗的未来。

    然而黑白子在最后的那一刻,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隐宗的未来确实握在始可汗的手中,但这也仅仅只是隐宗的未来,而不是大汉民族的未来。

    隐宗的未来并非汉民族的未来,因为隐宗已经误入歧途,背离了演真宗的宗旨。

    只是黑白子没能将这些告诉长老们,即便苏牧手上戴着黑白子的龙爪指套,即便他的刀匣之中还存有那截刀头。

    这座移动城堡比始可汗的琼楼还要奢华,里头的最高层住着伊凡大公和始可汗。

    长老们只能在底层,甚至连伺奉伊凡大公和始可汗的那些女奴,住得比他们都要高,但他们并不介意,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始可汗的乖张和高傲。

    外头连绵大雨,站岗的基辅罗斯人都回去歇息了,这些长老们却没有入睡。

    他们一如既往地聚在一起,只是在移动城堡的最低层,打坐小憩。

    无论外面的状况如何,他们都坚守着自己的使命,这是他们唯一擅长的事情,也是最擅长的事情。

    自打黑白子接掌隐宗之后,他们就不需要做太多的考虑,他们只需要执行黑白子的命令,因为事实一次又一次证明,黑白子的命令或许并非都是对的,但绝对是对隐宗最为有利的。

    究根结底,他们都是武人,而武人的作用,最终还是守护,并非破坏。

    他们懂得这一点,所以势必要将始可汗守护到底。

    城堡的门被轻轻推开,风雨飘零,吹起他们苍白的头发,露出他们满是皱纹的脸。

    一双双仍旧清澈的眸子纷纷亮了起来,在火盆的照耀之下,如同一个个苏醒的鬼。

    苏牧单手拖着宗主之刃,那刀刃在木地板上落下深深的刻痕。

    长老们一个个站了起来,九个人,加起来六百多岁,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几岁的大焱。

    他们已经活得够长了,长到他们能够一眼就看到苏牧手指上的龙爪指套,长到他们认得宗主之刃。

    他们或许已经不再耳聪目明,但他们能够从流着鲜血的刀匣里头,听到哐哐当当的声音,推测出那刀匣里头,应该是黑白子六十年未曾离身的刀头。

    苏牧扶着宗主之刃,伸出左手,将食指伸出来,那龙爪指套在火光之中闪耀着绚烂的光彩。

    指套是金镶玉的底子,末端尖利弯曲如龙爪,比苏牧的食指还要长一些。

    苏牧看着这些长老,而后沉声问了一句:“这东西可还管用?”

    长老们默不作声,但他们的眼眸之中都流露出悲伤之色,苏牧轻叹一声,扣指弹在宗主之刃上,再问:“这东西呢?可还管用?”

    长老们仍旧死寂,苏牧看到左首处一人有些异动,但很快又被掩盖了过去,显然并不想出头。

    苏牧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将刀匣解了下来,就竖在门边上,而后将湿漉漉的长发拢起来,咬在了口中。

    火光之中,被自己的长发遮蔽了脸面的苏牧,便想戴上了一副黑色的面具,遮挡着他的金印,就仿佛当初他还未有金印之时那般。

    他紧握这刀柄,而后朝那些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始往二楼的阶梯口走去。

    有人走了出来,步履不快,出手也缓慢,兵刃是一柄长剑,有些秀气,却决不可小视。

    然而苏牧并没有停顿,长剑递过来之时,宗主之刃如盾牌一般挡在苏牧的身前,而后平端,转半圈,出脚,出刀三尺半。

    宗主之刃这样的巨刃,最好的施展方式便是大开大合,人刀合一,然而受限于地形,逼仄的底层没办法施展开来。

    可苏牧却将相扑和关节技等技法,融合于刀术之中,仿佛这柄与之齐高的刀,就是他的一个分身,是他最默契的伙伴和战友。

    他时而平端刀刃,时而小幅度出刀,时而将刀刃当盾牌来防御,便是刀柄都能够从后方击打敌人。

    长老们并没有跟他将什么风度,也没有一对一,就像苏牧周侗和圣教主并没有对黑白子一对一那般。

    九个人之中虽然并没有周侗罗澄圣教主这样的武道大宗师,但一个个都是行走江湖一辈子的老辣之人,论起厮斗经验,已经涵盖了半座江湖。

    苏牧的身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但他早已习惯了这些,自打进入这个时空,他受的伤还少吗?

    受伤所带来的痛楚并不会减弱半分,更不可能消失,苏牧习惯的是受伤这件事,并非习惯受伤所带来的痛楚。

    该痛的,还是会痛,半分不减,能习惯的,只是受伤之后仍旧要拼命的坚决和果毅。

    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出刀越来越频繁,防御越来越少,攻击越来越多,受伤越来越多,敌人却越来越少。

    鲜血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温热甚至滚烫,有刀刃刺入他的后腰,滚烫而麻木。

    他不明白冰冷的刀刃刺入体内,为何是灼热炽烈的感觉,但他已经习惯了。

    有刀刃撕开他的手臂和胸膛下腹,他的刀已经架在那人的脖颈上,但最终却没有斩下去。

    他的刀眼看着就要斩落那人的手臂,但他同样收了刀,他的刀完全可以将那人腰斩,但他还是收了回来。

    一次次出刀,又一次次收刀。

    苏牧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

    外头风雷大作,底层只有混乱的脚步声,以及时不时发出的金铁相击之声,唯独没有人声。

    长老们没有说话,没有喊叫,没有闷哼,要么杀死苏牧,要么被苏牧杀死。

    他们完全可以呼喊,将外头那些基辅罗斯人都叫进来,苏牧必定会被分尸。

    但他们没有这样做。

    因为这是演真宗的事情,是汉人的事情,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他们虽然甘当鹰犬走狗,却仍旧拥有自己的尊严,他们不能借基辅罗斯人的手,来对抗苏牧。

    这是黑白子交给他们的唯一任务,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完成,如果连这个都要依靠成千上万的基辅罗斯人来保护,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黑白子?

    况且,苏牧的身上已经满是伤口,如遭受了凌迟一般,但他们的身上却没有流血,没有任何一人流血。

    苏牧是武道宗师,他得到过罗澄的指点,他的手里头是演真宗的宗主之刃,他手指上是隐宗之主的龙爪指套。

    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黑白子的传承人,他已经不再区分显宗和隐宗。

    他们已经不再是隐宗的长老,而是演真宗的长老,所以苏牧每一次都没有下杀手,甚至没有伤害他们。

    他只是想知道,龙爪指套和宗主之刃,对于这些老朽的长老们,到底还管不管用。

    如果真的不管用了,那么隐宗或者整个演真宗,也真的沉沦了。

    有刀抹开了他的后背,伤口如同前面的一次又一次,看似骇人,却并不致命。

    苏牧仿佛有了答案,所以他干脆停了手。

    九个人,四面八方围着他,刀剑都按在了他的身上,如同一朵绽放的铁花,而他就是那血红的花蕊。

    苏牧没有笑,他只是开始往前走。

    他的咽喉处就顶着剑尖,当他往前之时,刀尖入肉,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但他仍旧选择了向前。

    而那剑尖,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持剑的长老收了剑,其他人也收了兵刃。

    他们让开了一条道,看着苏牧走到二楼的阶梯口,看着苏牧一步一个血脚印。

    苏牧临上楼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扭过头来,九个长老没有抬头,仿佛有些羞愧,有仿佛在对苏牧表示臣服。

    苏牧看着这些人,虽然记不得这些人的脸,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却知道,黑白子在看人的眼光上,并没有错,唯一的错,只有楼上那一位。

    也正因为这一生中唯一的错误,黑白子用自己的命,用整个隐宗,来补偿。

    不过他补偿的不是苏牧,而是整个大焱。

    苏牧朝这九个人抱了抱拳,而后像先前进门之时那样,抬起早已沾满粘稠鲜血的左手,将龙爪指套伸出来。

    “看来还是管用的。”他如此说道,而后扭头,一步步踏上了二楼的阶梯。

    在他的身后,九个长老的脸上满是雨水,这是他们坚守了一辈子的事业,但如今,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坚持,都成了嘲讽。

    有人默默坐了下来,继续打坐,有人走出门外,将刀剑丢入黑暗之中,而后头也不回地没入黑夜之中,也有人走到角落里,盘腿坐下,却将刀刃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大门虽然早已被苏牧打开,虽然风雨会飘进来,但他们脸上的雨水,却是温热甚至滚烫的,就像苏牧流的血。

    苏牧没有伤他们,因为他在保护黑白子留下来的人和事,从戴上龙爪指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继承了黑白子的一切。

    长老们看到了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们更加的痛苦。

    他们用了一辈子,跟随了黑白子一辈子,都没能明白,他们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苏牧却知道。

    他们保护过各种隐宗的棋子,保护过一些武林首脑,保护过辽国人和女真人,保护着始可汗这样的隐宗之主,在始可汗没有出现之前,他们一直保护着黑白子,虽然黑白子是最不需要保护的那个人。

    他们甚至暗中保护过苏牧,在黑白子没有从始可汗和苏牧之中做出选择之时。

    他们的使命就是守护,但直到苏牧走进来,直到苏牧被他们三刀六洞地伤害着,却没有伤及他们分毫之时,他们才如醍醐灌顶。

    守护,是演真宗的宗旨,无论隐宗还是显宗,无论黑白子,还是他们这些长老,而守护的到底是些什么,很多人都不明白。

    直到此刻,看到苏牧,他们终于明白,那目标可以很大,大到整个汉民族,也可以很小,小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百姓。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守护的东西。

    家园。

    而将女真人,辽人,党项人,基辅罗斯人,甚至始可汗,引入隐宗,是对家园最大的威胁。

    这才是隐宗最大的错。

    家里头的争斗,从来不容外人插手!

第七百二十七章 草原上的风雨和未盛开的花() 
始可汗是个极度自大高傲,却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自打女真部族被打败之后,更是如此。

    人常说,越缺什么,就越是炫耀什么,越是张狂之人,其实内心越是软弱,始可汗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断召集成千上万的大军,需要用推翻显宗,推翻大焱来证明他的强大。

    而真正内心强大的人,只不过是在孤独寂寞的时候,仍旧能够静下心来,喝杯茶。

    他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因为他一整夜都在不安之中渡过,因为他一直在思考着基辅罗斯人的前路。

    他的床上躺着好几个异族女奴,玉体横陈,香艳无比,但他却一个都没有享用。

    当他听到楼下的脚步声,他很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走道里,他看到了尽头的苏牧。

    他的心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认为苏牧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满身是血的苏牧,就如同他的噩梦。

    但在内心的最深处,他却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因为他一直都在担忧,他一直都知道,苏牧才是那个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他宿命之中的克星,颇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味。

    他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直到黑白子告诉他,苏牧同样是从另一个时空降临之人。

    这让他感到恐惧,所以他不断寻求力量,甚至不惜将隐宗带上一条黑暗之路。

    他想喊,因为长老们应该就在楼下。

    但他没有喊,因为他看到苏牧满身是血,而且苏牧能够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如何都想不到,楼下的长老们一个个毫发无伤罢了。

    他下意识往楼上跑,因为楼上是伊凡大公,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安全感。

    苏牧并没有阻拦他,任由他跑上楼,自己不紧不慢跟着上了楼。

    这才走到一半,楼上便已经传来惊叫和骚乱,一些**着的女人冲出来,看到苏牧之后又躲在角落之中,瑟瑟发抖,连尖叫都不敢。

    苏牧走到城堡的顶楼,伊凡大公正提着一柄十字长剑,剑盘上的宝石璀璨夺目,但伊凡大公那高大而肥胖的身子,却有些丑陋。

    他不是始可汗,也不是黑白子,他并不认得苏牧,却被苏牧那巨大的宗主之刃和满身鲜血,吓了一跳。

    “刺客!刺客!快来人!”

    伊凡大公撕破嗓子拼命地叫喊着,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城堡之中,根本就传不出去。

    此时他最后悔的不是出兵南下,而是后悔听从了始可汗的建议,造了这么一个移动城堡。

    如果他住在军营里头,他的声音就不至于被空旷的城堡淹没,他的卫兵会第一时间听到他的呼救。

    苏牧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而后提着刀,退到了一边,朝伊凡大公做了个请的姿势。

    伊凡大公满脸的惊恐,但他还是颤抖着紧握十字剑,警惕万分地挪到了窗户边上。

    风雨吹袭进来,他感到浑身发冷,而让他心里发冷的,却是随着风雨一同吹进来的低低轰鸣声。

    他是基辅罗斯的大公爵,他也曾是马背上征伐四方的人物,他很熟悉骑兵的马蹄声,而且还是大规模骑军的马蹄声。

    那雷光之中,他看到成片成片的营区,更看到了营区边缘,突然出现的黑潮一般的骑军!

    他对大焱有着一定的了解,却没有足够的了解,他没有见过大焱的骑军,这是他第一次见。

    如果他在发兵前,能够见识到这一幕,那么便是始可汗说破嘴皮,他也不可能会发兵。

    他的震撼,让他的双手发软,而后垂下了手中的宝剑,始可汗没有走到窗前,因为骑军撞入营区的声音,太大,他不想听,也听得到。

    “不!”

    他疯狂地咆哮着,想要说些什么,但苏牧却没有给他机会。

    因为在苏牧的眼中,他只是个卑劣的小人,他是个祸害生灵的毒瘤,他没有资格留下任何遗言!

    然而始可汗还是在苏牧动手之前,做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突然暴起,夺过伊凡大公的宝剑,一剑刺入了伊凡大公的腹部!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陪葬的,无论这个人是他的盟友,还是敌人。

    他的敌人太强大,他不敢向苏牧动手,他只能选择了相对弱小的伊凡大公。

    直到他死之前,仍旧还是这般欺软怕硬,直到他死之前,他仍旧在暴露着他最卑劣的灵魂!

    苏牧没有给他留下全尸,他踢倒房中的烛火,引燃了大火,因为这样能够给骑军们立下一个目标,指引骑军们的冲锋方向。

    当他走到楼下之时,整个城堡已经熊熊燃烧起来,那疯狂的大火,在狂风暴雨之中,显得那么的突兀。

    底层的九个老人,走的走,死的死,留下来的仿佛雕像一般,显然没有要跟苏牧离开的意思。

    苏牧也并不勉强,对于这些人,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他走出城堡之时,整个营地都陷入了混乱,黑夜之中,火把纷纷点起来,却又很快被风雨扑灭,很多人都开始逃亡,也有人开始披甲,风雨之声很快就被暴乱的声音压了过去。

    苏牧行走于混乱之中,有人朝他冲过来,也有人避着他走,更多的人在逃跑之前,还不忘争抢物资,因为他们离开之后,仍旧需要幸存下去。

    苏牧已经身处大营的核心地带,想要在骑军撞入之前离开,就必须抓紧时间。

    他开始跑起来,宗主之刃不断挥舞,前方的阻碍无论是人是马,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一辆马车被陷在了泥地里头,泥泞死死咬着车轮,马夫胸膛插着刀,显然已经死了。

    一名妇女**着上身,在风雨中拖着马夫的尸体,想要将尸体填在车轮前面,好将马车拉出泥坑。

    车上一对孩童,仿佛已经麻木,眼中没有太多的惊恐,只是用毯子盖住身子,怀里抱着一盏基辅罗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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