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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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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有些得意地转过头来,微微扬起下巴,朝种师道冷冷一笑,后者却没有接招,让童贯颇有一拳打在空处的吐血感。

    “二十多年了,我种师道可曾向你开口求过甚么?”

    童贯没有接话,因为他隐约感觉到种师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已经是官家身边的宠臣,甚至能够与蔡京高俅等人所受宠爱相比了。

    可他却非常清楚,官家对王黼有多么的宠信,官家将王黼的府邸称为“得贤治定”,王黼家中的堂柱长出玉芝,官家甚至亲自到王黼家里看热闹,官家在王黼家里头御笔题写了九处亭台厅堂的牌额,对王黼的赏赐更是无人能及。

    种师道想让他站队,但他童贯已经达到了人生的追求,只要回到汴京,他就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名声,他还需要站队吗?他还有必要掺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答案是不需要。

    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不就是为了打败种师道这样的男人吗?可不就是让种师道这样的人,真正将自己当成一个爷儿们吗?

    现在种师道开口说软话了,他童贯能拒绝吗?

    答案是不能。

    在这一刻,他似乎全都明白了,真正的男人,不是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是被誉为不败的军神,而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能够放下所有的尊严,守护自己心中的道义和信念。

    苏牧请求种师道一同赴宴是这样,种师道开口请他童贯帮忙也是这样,这就是苏牧和种师道的共同点,也是他童贯一直与无法进入他们圈子的东西。

    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是彪悍的,是充满男儿气的,他从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接受失败,即便失败了,也要赢回来。

    但苏牧和种师道,他们从不在意得失和成败,证明你是个爷儿们,并非看你能够赢得多少,而是看你能够付出多少。

    这就是区别。

    童贯其实一直很佩服种师道,虽然他从未承认,也从未正视过,他的心里对种师道充满了怨恨。

    因为种师道并没有尊重他童贯,从未将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那种孤高的目光,让童贯感到自己很卑微,也正是因为这种目光,为了获得种师道的一个肯定的目光,让他用平等的目光来看待自己,他才争斗了这么久。

    现在,种师道仍旧没有用平等的目光来看他,他在牺牲自己的尊严,换取童贯的支持,说到底还是看不起他童贯,并没有将他童贯当成他和苏牧那一类人,也就是说,在童贯心里,他还没有成为种师道眼中的爷儿们。

    轻叹了一声,童贯苦笑摇头,想了想,却将长弓平举,朝种师道说道:“射一箭。”

    是啊,他们在西北共事那么多年,争斗了那么多年,可从来都没有正面比拼过,哪怕在战场上,也是各自领兵,他没有见过种师道身先士卒拼死厮杀,种师道也没见过他童贯亲身上阵。

    种师道何尝不知道童贯的想法,他走到了童贯的身边来,嘴唇翕动了许久,终究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旧的军牌来。

    那木质的军牌已经被磨得极其平滑,上头的名字都已经无法看清,边角都已经圆润,显然一直被他随身带着。

    种师道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讲了一个故事,对象却是曾经最不屑于与之讲话的童贯。

    “这是我的第一个兵,很内敛的一个人,在凤翔府读书,家里头的人都死光了,才跟了我,自打入了营,从未说过一句话。”

    “他不懂武,日夜练着,也没比别人更强,身子骨不行,读书时候多病,家里有钱的时候又总到窑子里耍,身子早就掏空了。”

    “不过他打架很拼命,跟自家人打如此,跟西夏人打也如此,身上的伤疤多到数不过来。”

    “再后来,也就跟其他人一般,在战场上死了,没闭眼,最后一口气一直不肯咽下,就想问我一句,将军,我算个爷儿们了吗?”

    说到此处,种师道有些哽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捏着军牌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童贯皱着眉头,似乎听懂了,但还不是完全懂。

    种师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当时对他说,文忠,从你脱下襴衫,提起铁刀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个爷儿们了。”

    种师道微微昂头,仿佛又看到那个肤色黑了,但一双桃花眸子仍旧带着书卷气的小子,仿佛又想起了他临死前那句谢谢。

    有勇气提起刀,你就是个男人,对宋文忠如此,对提着铁刀长枪二十余载的童贯,何尝不是如此?

    种师道用一个故事,回答了童贯那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沉默。

    过得许久,童贯似乎全懂了,他哼哼冷笑了两声,而后将长弓塞到种师道的手中,故作洒脱地说道。

    “别入娘的罗嗦,射一箭,其他事再说!”

    种师道难得得笑了笑,而后将军牌交给童贯,掂了掂那张弓,仿佛第一次在西北战场射杀第一个敌人一般,屏息凝神,有些紧张,有些惊恐,却又拼尽了所有,全力以赴。

    沉腰,立马,气沉丹田。

    “咯扎!”二百石的硬弓被满满拉开,而种师道显然还有余力,闷喝了一声,继续用力。

    “啪!”

    长弓从中被拉断!

    童贯惊愕地看着那张弓,看着脸色微微涨红又快速消退的种师道,此时才发现,种师道何尝不是跟自己一样,一样不服输?

    “就当你答应了。”种师道拍了拍手,径直往院门外走,童贯陡然醒悟过来:“军牌。。。”

    种师道头也不回,往后摆了摆手:“你留着吧。”

    捏着手里那温润的军牌,童贯笑了,而后极其不爷儿们的湿了眼眶。

    种师道刚转过院门的拐角,便用手撑着腰,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老了。。。”他如是说道,而后僵直着身子,扶着腰,一步步慢慢往回走,晨光撒在他的身上,仿佛一个时代的消息,又仿佛消失之前的绝唱。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一身白衣() 
童贯和种师道的军队在这天的上午,离开了大名府,继续往汴京城前行。

    距离汴京城越近,流民便越少,官兵却越多,他们知道这是王黼在作怪。

    王黼喜欢粉饰太平,当初方腊叛乱爆发之时,便已经有杭州通判将余海和郑则慎的折子给递了上来,而将这封折子压着,并向官家谏言无需担忧的,便是王黼。

    这已经有了欺君之嫌,然而让人目瞪口呆的是,童贯平叛方腊之后,获得最大封赏的不是童贯,而是王黼,这就是王黼的手段。

    也正因此,无论是种师道童贯,还是苏牧,不需要去调查就已经知道,这是王黼故意利用官兵驱赶流民,使得这些灾民无法出现在汴京城方圆百里之内。

    到了开封府境内之后,仿佛河北的河灾和饥荒都只是天边的云朵,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的让人惊骇和可怕,仿佛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仿佛北方大地那尸山血海的战场,只是一场儿戏,只是文人们笔墨间的调笑。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那么的自然,取而代之的是萎靡繁盛物华天宝的大焱心脏,整个帝国的精粹。

    城郊秋风飒飒,士子佳人结伴而行,欢声笑语,货郎和行商游走于阡陌之间,田间地头都是劳作的百姓,风吹麦浪,沉甸甸的都是金黄。

    时不时有马车在官道上缓行,帘子掀开来,都是戴着幂篱的出游女子,仿佛这片天地,是上仙钦定的许诺之地,充满了所有的美好。

    童贯的归师停在了城外的驿馆,早有礼部和太常馆等机构的诸多官员在守候,据说官家要亲自迎接王师,所以礼仪上不得含糊半分。

    诸军将士们一扫灾区之时的沉默,一想到能够获得官家与皇都全城百姓的欢迎,他们的心里就充满了与有荣焉的骄傲。

    童贯和种师道以及各级军官的官服都早已备好,这些接待官员们开始忙忙碌碌,非但要为这些人准备官服和崭新的甲衣仪仗,甚至连马匹都要好生装饰一番。

    当然了,童贯和种师道运回来的大批战利品,包括各种用来彪炳战功,献给官家的辽国珍品,以及大定府宫城里头的辽国皇族之物,甚至一些重要的俘虏,都一样样接受官员们的清点。

    驿馆这么一停下来就停了三天,这才准备得差不多。

    苏牧一直在照顾雅绾儿和扈三娘,观音奴对这两位姨娘很是依赖,也没有了初时的羞涩,一路上更是见识了大焱的风物,不过眼眸之中那股契丹人的凶狠气息,仍旧没有消除,便如同混在羊群里的一只可爱小狼,时不时会闪现出凶狠的目光来。

    对于驿馆的事情,苏牧也并不上心,但这一路上他却从未省心,不断有皇城司的暗察子进进出出他的营帐,至于做些什么,或许也只有种师道和童贯知晓内幕。

    到了第二日的夜晚,太常局的博士终于给苏牧送来了苏牧的官服。

    苏牧虽然是绣衣暗察,但这个身份是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他在皇城司也没有挂职,眼下仍旧是劝降郭药师之时的官职,枢密承旨。

    按说这样的官职,也该有自己的官服,虽然一路上他并没有与种师道童贯一同走在前面,而是落在后头,照看着马车里的雅绾儿和扈三娘等人,但整支队伍里头,谁不知道苏牧的存在?谁不知道他是何等样的人物?

    听说朝廷将官服都发了下来,一些好奇的将领和士兵都跟着太常局的博士,来到了苏牧的院子外头。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他们对这些筹备的官员已经非常熟悉,那官员显然也没有介意这些大头兵的举动,任凭他们跟了过来,毕竟这些可都是有功的将士,如何都不好得罪了。

    不过作为清贵的礼部和太常局官员,这些人还是在武人的面前保持着一向的清高姿态的。

    大兵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只对苏牧的官服感兴趣。

    为了这次迎接,朝廷也是下足了血本,那些个将领们一个个都穿着沉重却光鲜的银色明光甲,兜鍪上的红缨如燃烧的烈焰,胸前的护心镜能晃瞎狗眼。

    童贯和种师道虽然穿的是官袍,但礼制重重,从头到脚都有讲究,繁复之极,让这些大兵们看得两眼发直。

    他们已经将苏牧当成了童贯和种师道这样的大人物,自然对苏牧的官服产生了极大的期望。

    可惜那太常局的博士却让他们失望了。

    那博士照例取出黄绢来,传下官家的口谕,这些都是御赐之物,自然要讲究礼数。

    而后他才让随从端上一个漆盘,交给了苏牧,士兵们还等着博士讲解诸多服色的搭配等等,却没想到那博士转身就走了!

    苏牧面部表情,但眼中却出现了一丝忧色,一旁的观音奴好奇地扯着扈三娘的衣袖,后者从雅绾儿捧着的漆盘里,将那官服提了起来。

    一身白衣。

    这是一身普通的士子服,襴衫样式,素雅淡然,看起来风流潇洒,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是用了紫边,一条紫色束带,仅此而已。

    全场愕然!

    大兵们轰然炸开了锅,朝廷这是几个意思!

    北伐军的军士们都知道,若没有苏牧,便没有这场胜利,甚至于北伐军的军魂,都是苏牧锻造出来的,可班师回朝,人人受封获赏,苏牧却一身白衣,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只是寻常的士兵,并不懂得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在他们的心里,只能想到认得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词,其中的一个叫,功高盖主!

    常士兵都能想到这一点,朝堂上衮衮诸公不会想不到,童贯和种师道不会想不到,苏牧更不会想不到,但所有人都想不到,官家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即便对苏牧有再多的猜忌,也完全可以学习太祖的杯酒释兵权,可以让苏牧交出一切,给苏牧足够的体面。

    可素来无为的官家,竟然选择了这么极端激进的手段,赐了一身白衣!

    白衣古时有白丁白身之意,是没有官职的文人所穿,苏牧在从军之前,便是个没有功名却才名远播天下的文人,可今时不同往日,苏牧如此泼天大的功绩,竟然只换回一身白衣?

    再说了,自己穿白衣是风流倜傥,皇帝赐白衣可就跟赐毒酒差不多了,岂不见皇帝赐死经常送人白毛巾,让人上吊了玩儿吗?

    虽说大焱的官家都有着仁厚的传统,极少斩杀官员,大不了就流放发配到荒芜之地,给你个老死的下场,可赏赐臣下,也不该用白色啊!

    面对士兵们的愤愤不平,苏牧也没有多说什么,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引起骚乱来可就不好了。

    “给我穿上。”

    苏牧朝扈三娘和雅绾儿说道,后者面色冷漠,最终还是给苏牧穿上了这一生白衣。

    苏牧的身段高挑,穿起士子服来有种说不出的洒脱,说实话这套衣服完全就像量身定做一般,穿上之后苏牧的杀气顿时消失,仿佛又变成了当初那个风流才子。

    或许官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要让苏牧放下所有,回归到原先那个没有任何武功的风流才子吧。

    “还不错,呵呵。”

    苏牧转了两圈,可惜手里没有折扇,不然打个书生的派头,也是极其俊朗倜傥的了。

    见得苏牧如此,大头兵们自然不敢再说些什么,但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堵得慌,渐渐也就散了,想必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开来了吧。

    苏牧早已将此事看的通透,自然不会有太多怨言,心里反而对赵劼有了另一种猜测。

    如果说赵劼给他送来一套绯红或者紫色的官服,他才该心里不安呢。

    雅绾儿和扈三娘相视了一眼,默默地将衣服收好,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礼部的官员早早就来到驿馆,所有人准备停当,就要往东华门而去。

    苏牧却在房间里头扭扭捏捏,穿着那白衣,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因为雅绾儿和扈三娘竟然趁夜将那衣服改造了一番,苏牧虽然觉着有些不妥,但见得雅绾儿和扈三娘眼圈发黑,熬了一夜,也就将那衣服给穿上了。

    当他走出去之后,连童贯和种师道都不由刮目相看,礼部的官员却是急了!

    但见得苏牧仍旧是一身白衣,但这白衣却与昨日的有所不同,那白衣似乎被渲染过,显得有些灰白老旧,左胸上用淡蓝的银丝线,绣了大团的梅花,那淡蓝的颜色本来就浅,又用银线来勾勒,其实并不算太起眼。

    但蓝色与那灰白色搭配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极其清新脱俗的感觉,此刻要是给苏牧配一头白鸟,说不得他就要乘鹤而去的感觉了!

    在加上这身本来是士子服,可苏牧却挂了一柄长刀,强烈的对比之下,英气勃发,竟然给人一种无法转移注意力的感觉!

    可当苏牧走到队伍之中之时,在阳光照耀之下,却又起了新的变化,那衣服变得越是灰白,渐渐竟然真的变成了灰色!

    这支军队已经被“打造”成铁血雄师,若苏牧一身白衣,想不惹人侧目都做不到!

    此时他们才想到,莫非官家赐下白衣,就是想让苏牧当众出丑不成?

    然而经过了雅绾儿和扈三娘连夜的改造之后,这白衣近看仍旧是白衣,可远观却带着朦胧的灰色,使得苏牧并不会太过突兀,便如同行走在行伍之中一名风尘仆仆的谋士,仅此而已。

    礼部的官员想要发难,但走近白衣仍旧是白衣,走远却又变成灰衣,真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巧手,莫不成是织女下凡尘么,否则又怎会出现这等诡异的手艺来!

    雅绾儿和扈三娘可都是奇女子,雅绾儿当初更是方腊阵营最为顶尖的刺杀者,最是擅长隐匿行迹,很多时候必须在服饰上做手脚,以掩盖身形,只是没想到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这样的手艺用在自己男人身上,为的只是让他不要太过突兀。

    想到此处,雅绾儿心里也满是委屈,经过了这么久,她早就没再去想义父等人造反的事情,可不得不说,今天,她再度想起了,当初他们为何要造反。

    她不明白,苏牧为这个帝国做了这么多,为何还要卑微到这等地步,被赐一身白衣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自己改成灰色,所有的这一切,真的让人心灰意冷和愤怒!

    无论如何,她们还是返回了驿馆,并没有跟着苏牧进城,毕竟她们是女人,出现在军伍之中并不合适,童贯和种师道以及军士们知晓她们的身份,赵劼和那些朝廷官员可不管这些的,她们不想再给苏牧添麻烦了。

    苏牧朝她们投来感激的温暖目光,而后跨上战马,低眉顺眼地跟在了种师道和童贯的身后,终于往汴京城的东华门去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回眸,没有笑() 
文武之争古来有之,便如一阴一阳,相生相克却又相辅相成,只有圆谐调和,才能使得这天下欣欣向荣,纵观古今,文武相争所带来的混乱与损伤,是极其让人痛惜的。

    近代某位伟人曾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文人或许可以开创一段时代,但开创一个国家,最终还是要依靠武人,然而不公平的是,历史是文人武人一同创造的,但历史书却只由文人来书写,这是很无赖的一件事情,岂不见《将相和》最终还是以廉颇负荆请罪而结束么?

    大焱是古时文化发展的巅峰,堪比盛唐,承前启后,可谓开创了一个时代,但文人的地位提升到极致的另一面,也是武人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制,虽然军队的待遇仍旧不错,但武将们在朝堂上却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东府的政事堂就比西府的枢密院要高半级。

    虽然这一次大焱的武人们争气长脸,收复燕云,攻陷大定府,成就大焱朝前所未有的奇功,然则文人们对武将的态度却没有改变太多。

    这些风花雪月的文人看不到沙场上的尸山血海,他们看到的是应该支持北伐,以致于国内物资紧缺,殃及百姓,怨声载道,盗贼四起。

    在文人们看来,这些穷兵黩武的将帅们,是在压榨老百姓的膏脂,来成就他们的不世之功,来提升武将们的社会地位。

    这些自诩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文人们,从来都不觉得燕云十六州有什么好,燕云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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