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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欢畅淋漓。女人觉得这样舒服就够了。她希望他的嘴巴一直停留在她耳边发出这样的呢喃。就这样一直呼唤下去。
北纬把软成面条一样的女人抱起来。他用两只手把她固定在树干上,像抱着一只虚弱的母猴。下体使劲往母猴身上顶,他已经不害怕再遭到她的拒绝,或者逃走了。即使她逃走他也要把她捉回来把问题解决了再说。她折磨了他老半天,快把他折磨疯了。事情本来很简单,撩起裙子就行了。她却让他处心积虑地折腾了老半天。这样看来,她是一个不懂得现代游戏规则的女人,不是一个优秀的合作者,甚至连合格也谈不上,与他期望的“性友谊”相差十万八千里。帮个忙吧。他嘶哑着声音一再乞求。帮个忙吧。
在散发着腐烂臭气的未名湖边,大学生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大跳。然后,女人脸上也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反击。首先是大学生哭了起来,他像刚才女人软倒的那样,低垂着脑袋,他握着他的男性器官蹲在地上流眼泪,像遭受了人生巨大的挫败一样。他被牲口咬了一口,嗷嗷叫唤着,毫无顾忌地在女人耳边发出难受的信号。
大学生看着脚底下的泥土,嘟囔着说,是朋友也该帮这个忙。你又不是小姑娘,现在连小姑娘都不在乎这个了。他话里隐藏着另一层轻蔑: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毫无价值可言,这样做未免显得太矫揉造作了。大学生理直气壮。他觉得没有什么不行的,除非她不是女人,是女人就该撩起裙子。
林夕阳靠在树上喘息。如果现在她逃走,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她突然不想逃了,有一种快感像地震一样疯狂地肆虐了她。她猛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爱他,但这种爱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他只是乞求她给他帮个忙,这句话像一条皮鞭,抽打在她心上。在阴影中,她向他伸出两只手,给他说,你还不如咬我,朝这个地方咬下去。她指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做了一个手势,离要害部门只有一点点距离。女人命令他,把咬下来的肉吐到湖里,看着湖里的鱼怎么争夺它。大学生受到了鼓励,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站了起来,重新扑向她,拼命撕扯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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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阳感到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他和她的意志背道而驰,非要和她对着干。两个人又像上次一样扑打起来。这一次,角色进行了对等交换,男子进攻,女人反抗,女人同时也进攻。女人仍然不是年轻男子的对手。
林夕阳试验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在强大的竞争对手前,她的愿望落空了。她干脆放弃了进攻,也放弃了挣扎。徒劳地把头仰在树干上,哭起来。
大学生也哭,他哭是因为长时间遭到拒绝,他的身体遭受了这个女人无情的摧残,这个完全不懂游戏规则的女人把他扔在半路上,完全不顾他的死活来对他进行肉体折磨。他嚎叫着冲上去一拳打在女人脸上。终于将这一巴掌恶狠狠地还给了她。火山就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他捂住世界的眼睛,像在和一个魔鬼拼命干。他摇撼着她,摇撼着一根树干。在拼命摇撼的过程中他最后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尖叫,他边尖叫边跳跃。这时他看到两条乌黑的虫子顺着女人的两条腿爬下来,一条拖着长长尾巴的虫子从女人阴暗的房间爬到了地面,穿过水泥砌成的小路,一直弯弯曲曲流进未名湖,很快和湖水合二为一。
大学生犹如被电击一般,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吓坏了。
他终于看到了运动裤上的点点污血,惶恐地张大了嘴。很快他明白过来这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不是他故意犯下的错误。
大学生想趁女人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机会赶紧溜掉,但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曾经是他暗恋的代课老师,她或许认识他,至少她可以在中学里查到他的档案,状告他父亲,要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他紧张起来,情急之中朝天空猛地吹了一声口哨,声音走调了,尖锐地消失在黑夜里。
大学生刚要走,从地上猛地站起来的女人吓了他一大跳。他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动,一阵风从缝隙里飘出去了。面前的女人跑得无影无踪。棕榈林里只有树叶在胡乱地拍打手掌。大学生摸头不知脑,他赶紧低头看了看沾满了零星血点的运动裤,证实不是在梦境后,他使劲摇了摇头,然后把T恤衫脱下来拎在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下甩着衣服,然后用它遮住了裤子上的鲜血,把它遮掩得严严实实。
一切大功告成之后,他又吹起了口哨,几乎每次冒险侥幸逃脱之后他就开始心满意足地干这行当。他吹的是“我们的身体是花园,这里的花朵真鲜艳,娃哈哈呀娃哈哈……”,声音都走了掉,歌词也被他得意洋洋地篡改了。
他慢慢走出棕榈林,慢慢走出艺术学院。他准备慢慢步行到学校。走一晚上也无所谓。他一边走一边掉头,要是有人跟踪那可就惨了。这可是他最得意的一个晚上。
第十二章
林夕阳惊心动魄地逃到宿舍,一路上她感到很吃惊,她居然在被虐中感觉到了快乐,在那里,正在流血的身体中心,她可耻地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快感,这快感很快将她的意志和理智彻底击得粉碎。大学生轻而易举地用他身体的器官代替了她习惯了多年的性替用品。就性工具而言,护手霜和手只能说是替用品,和柜台里卖的那些塑料工具完全是两码事,所产生的效果也肯定不一样。更何况,这些东西只能给她带来微弱的刺激,和事实比较起来,相差太遥远了。这么多年来,她只看到了生活的表面,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十分幼稚的女人,是一具在古墓里绝望地躺了千年的女尸,甚至不如阁楼里的婆婆,她的宫廷宝贝比自己的护手霜值钱多了。如果她不想把它当作祖传的宝贝一代代往下传的话,应该说,这个古董如她儿子所预料的那样,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为了免遭现代文明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进洗手间,把自己剥个精光,然后置于水龙头下开始一整套繁琐的清洗工程。尽管她很想把大学生给她的东西在身体里面多留一会,但这太冒险了。无论如何她要把自己先弄干净再说。在清洗的过程中,她试着把手指探进身体里,想重温那焦灼般的快乐,但故事的高潮部分已经翻过去了,只留下一点余温,而且此时余温正在她手指头消逝。她想尽办法尽量侍弄手指,看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尽管那不是什么好事,但她想证实一下今天的事情是不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那样的话就太不可思议了:人的传宗接代的东西竟如此轻易地成了泄欲的工具。难道真如世人说的,有些东西是不可替代的?
不一会儿,她又从箱子里拿出护手霜,在上面精心抹了一层稀释过的消毒水,径直把它插进去。她等待着,等了很久,身体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所有酥麻的感觉已经汹涌地从身体表面流失过去了。
一会儿她走出洗手间。
躺在床上,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冷静、客观地分析整个事情的经过。那一瞬间擦过皮肤呼啸而过的崩溃让她感到,事情的的确确真实地发生了,并且它带来了惊天动地的后果,这后果出乎她意料,她在这种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快感中感到长时间禁欲后所尝到的第一块肥料,这块肥料带给她带来的好处是:她的爱情和身体同时起飞了。比起阁楼里发霉的日子,她很容易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她把阁楼称做坟墓,两具动物的死尸在那里格斗,到处爬着蚂蚁、蛆虫、老鼠还有妓女。她的男人乐在其中,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他们的生活现状。那样他就不方便了,走很远的路到妓院去找乐子那要冒多大的风险啊。
女人躺在床上开始了浪漫的回味,她重新给自己定位。她固执地相信大学生对她含有非常丰富的感情成分。事情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她的身体和灵魂都依附到一个人身上了。从乌堡镇走出来的第一天,从口里吐出来的腐烂的食物被她看成了极富有象征意义的美好事物,那只从半空中伸过来的血淋淋的脚,大学生给她安置行李,抢座位、护送到学校等等这些都被她变异地美化了。从这一点看,美好的生活正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她情不自禁地融化在这种浪漫的自我想象里,手顺着大学生走过的足迹又细细地重温了一遍又一遍,她感到身体被激活了,身体所有部位的感情按钮都被他打开了。在他那里,她感到自己是受欢迎的,不仅受欢迎,而且他的表情还显示着:他喜欢她,正需要她,很迫切地需要她。他激烈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呼应着他的感情。如果没有感情,他是不会采取那么过激的行为的。她甚至相信,爱情降临到他们俩的头上了。这个女人面对上天赐给她的恩惠,合不拢嘴,笑意从嘴角荡漾开来,像粼粼的波纹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黑暗中没有警示灯,那艘航标船嚎叫着俯冲过来,把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林夕阳朝天空打了一个呵欠之后就睡过去了,朦胧中,她感到那具躺在乌堡镇的僵尸已经从坟墓里抬起了它的脑袋。在睡梦中,林夕阳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她在想,会不会由于大学生的出现,属于护手霜的日子将一去永不复返了,所有的自蔚将成为历史?从今以后,她是不是就可以扮演弗洛伊德和拉康的“正常女人”,勿须代用品就可以直抵生命的本质?
为此,她欣喜若狂。她觉得,这一切对她来说,是一场唯美的性革命,这场性革命翻天覆地,把她的精神和肉体置于悬崖边缘,一下子摧毁了她。
半夜,她从床上爬起来,没有穿衣服,她的身心仍然保持着零碎的快乐。她默默地对着墙壁上的画稿,对色彩的运用有了十足的把握,她觉得色彩必须触摸到精彩,在灵魂的深处还应感觉到眼泪。她以黄|色作为“快活原则”的支配,给它填上了绚烂的底色。她不想受客观物象的约束,便用不同的纯色以点或块并列地排列在画布上,以前生活中让她感到无精打采的细节都被她挖掘出来并一一地添加了上去,她自作主张地把鱼的鳍夸张地画大了。画完后,她差点叫出声来,她对自己这一潜意识的行动感到很满意——给鱼加上了翅膀。这样一来,她发现淡黄|色的底色太浅了,长了翅膀的鱼看起来太单一,它像一个孤独的舞蹈者,没有阳光,没有树叶,甚至没有空气,水和鱼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中间不止是沉默,更多的是荒凉。不知道真正的水在什么地方——尽管是一条长了翅膀的鱼,但没有让它维系生命的活水。
她叹了一口气,扔下画笔,躺在床上冥思苦想,问题到底出在哪?
第二天清早,林夕阳没有走进梯形教室,也没有继续躺在床上做白日梦,她觉得两样都是在浪费生命。教授上次给他的学生说,我们来一次讨论,只谈生活,不谈艺术,艺术已经生活化了。然后教授就摇晃着脑袋开始讲他家那个会理财的小保姆。他对他家那个每天挎着篮子到山上去寻找野味的保姆非常满意,她机会好的时候可以抓到一只野兔。她练就了一副敏捷的身手,那些野兔简直不值一提,哪里是她的对手。
教授为每天可以吃到野味兴奋不已,更为节省的钞票而欣喜若狂。他额头上容光焕发,每天开着小轿车把那个崇拜他的小保姆从山上接回来,摸着她光滑紧凑的肌肤。他喜欢她稚嫩的皮肤,摸起来多有肉感呀。但博学的教授知道,金钱能堵着她那张臭烘烘的嘴巴,它能让她旋转起来,在二万英迟的高空表演恐惧艺术。看来,这就是生活真正的艺术了。古典艺术成了呜咽的臭狗屎,现实的人睁大了眼睛让自己的每一步都踏在现实的脚板上,数钞票。
林夕阳收拾完心理残疾就开始准备为新生活添加佐料了,下午的理论课她打算放弃,那些课是为白痴准备的。她计划好下午五点钟之前准时出现在长满月季花的宿舍前,这样她正好可以在大学生上完课夹着课本在回宿舍的路上惊喜地碰到他。她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就是为那激动的时刻做准备的。她下定决心今天一定为她美丽的爱情准备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还插上浪漫的烛光,让它在夜风中摇曳。
四点钟不到她就守候在那里了,她找到一条羊肠小路,很轻松地到达了目的地。她坐在他们宿舍前面的假山附近,假山周围的石凳就是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她时不时从坤包里拿出小镜子,时刻准备以最佳形象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大学生面前。她假想了很多情节,最好的方式是:她从假山后面突然跳出来,把他吓一跳,然后他惊喜地把她抱起来转圈。这几乎成了恋人之间的经典镜头,俗气得不能再俗气了,但这成了她的愿望,不过如此的愿望。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这得要感谢大学生。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例如说阁楼里的疯婆子可能一辈子就没有遇到过,她连幻想都没有,躲在阁楼里足不出门,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的宫廷宝贝在床上鼓捣,她鼓捣了一辈子。林夕阳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老太婆其实很可怜,生活把她活生生地逼到了绝境,她男人把她逼到了绝境,她的观世音菩萨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跪在涂着黑漆的神龛下嘴里胡乱念佛经的时候,她男人却在别处风流。
林夕阳打算,他们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餐馆里炒几个好菜,举行浪漫的烛光晚宴,如果情绪好,还可以喝点红葡萄酒。她把一个月的工资全都装进了小包,花多少钱都不在话下。当然要限定在一个月工资的范围之内。她看着不远处正在紧张踢足球的男生,内心激|情澎湃。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腿有些麻木不堪,然后她站起来,抬起脚,在自己规定的区域内一点点地前后左右扭动,两只脚交替。
大学生很快将林夕阳原先设定好的美好计划落空了。他在一大群谈笑风生的男生中间走着,那群男生把他一层层地保护起来了,好像对一场灾难早有预感似的,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躲在假山背后的女人。很显然,他们刚刚从教室里涌出来,腋下夹着课本。他们笑得很放肆,好像在讨论某个幼稚可笑的女人。林夕阳远远地盯着他的身影打转,整整转了半圈。她瞪大了眼睛,生怕眨一下眼她的目标就从地球上消失。捆绑在身上的衣服使她憋了一身的冷汗。她感到她的经典场面马上就要泡汤了,她赶紧藏到离他们近一点的水杉树背后,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大学生的身影就隐藏在一片耀眼的月季花背后,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林夕阳屈从于感情的鞭打,疾驶着穿过月季花丛,她的情感在她头脑里蔓延,但在迈进门槛的最后一步,她突然缩回了脚。她听到男生宿舍里的集体大合唱,在Se情电影的挑逗下,他们血脉贲张。林夕阳被迫退到了假山后面,她不得不又开始心急如焚的等待。
早就过了吃饭的时间,林夕阳还是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她颓丧地重新坐回到石凳上,坐在杂乱无章的野草中间,一种想哭的欲望迫使她弯下身子。但她马上感到,她不能哭。出门前她专门到学校门口的美容院化了个彩妆,眼部的阴影化得很浓,扑到脸上的干粉像一堵厚厚的城墙。这堵城墙一推翻,脸上的蝴蝶一飞出来,她就彻底没希望了,一切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她立刻把脖子梗向天空,把眼泪一点点地强迫到喉咙里,拼命往下咽。林夕阳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尽管将要出现的希望很有可能减弱预想中的浪漫成分,也有可能影响了她的积极性,但总还是有希望。他肯定是要出门的,去食堂吃饭,或者去开水房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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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像一个狩猎者一样趴在草丛里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只要时机成熟,她就会立刻起跳,跳过假山,跳出草丛,跳出杉树林,一下子跳在他面前。他会抱着她旋转,直到她眩晕。她被重新鼓足起来的希望弄笑了。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很傻,在爱情面前,她没必要感到羞耻。这么一想,她就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了,从容地坐在石凳子上,面对他的窗户。
马路对面全是男生宿舍,最里面一栋可能是留学生宿舍,几个操西班牙口语的留学生走过去后,又过来一群美国男人,他们都穿着西装短裤,抱着球陆陆续续地走向学校最大的绿色草坪。三三两两的人都朝一边倒去,那里肯定要举行一场足球赛,比赛一开始,这里就热闹了。林夕阳的眼睛从窗户移到楼梯口,要是她不留意,大学生夹在那堆人群中走掉她就前功尽弃了。她紧张地站起来,眼睛四处搜索,时刻处于戒备状态,像个孤独的守门员。
但她想要的目标一直没有出现。她的情绪跟着脸上妆容的消逝成正比例方向赛跑,而且速度正在加快,汗水代替泪水正在脸上肆虐,好像非要把她搞得面目全非。她踮起脚尖,左右摇晃。有好几次,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几个学生好奇地看着这个被罚了点球的女人,她焦躁的样子就像刚刚不小心做了一个违规动作。
这个滑稽的女人引来一阵讥笑。
马上要降临的黑暗几乎与饥饿感一同来临,它们共同协商好了一起来削弱这个女人的意志。有好几次她都想要放弃了,但由于受一种力量的驱使,她又想方设法让自己安静下来。越到最后,她越觉得有守下去的必要。她坚持自己的观点。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目前正在做的事,对她来说,很有意义,而且意义非常重大。她在守望爱情。她懂得长期情感荒芜的人,有着不健全的人生,是对人的尊严和生命的摧残。无论如何,她要正常地生活下去,而且要活出生命的色彩。她不想损失她的尊严,而是要赢得生命的需要。在这个社会,失败者是要招致嘲笑的。
大学生对这个慌里慌张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吓了一大跳。他马上意识到,事情比他原先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复仇的人儿来了。女人为昨天晚上的流血事件来找他复仇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跳到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准备抵抗女人后面跟来的一群来找他算账的人。他的眼光胆怯地在女人的双排扣和昨天晚上流血的区域处横扫,流血的区域处多了一根闪光的金属皮带,金属皮带由一环扣一环的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