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霏霏使尽吃奶的力量想离开,躲避亲近的同时还嘶吼着:“你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行动,快点放开我!”
“如果你是个绅士,听到小姐说话,快点放开她。”一个身影自黑暗中出现,三两下拨开华瑞蒙的纠葛。
他狠狠地抬起头,“你是谁?”
“路见不平的人。”
“你认识他?”华瑞蒙打量着眼前身材丝毫不逊色的男人,一手仍抓住她。
“不算认识。”认出那是方才在舞会上碰见的男人,宁霏霏的声音中充满屈辱,“但请你放手。”
“你得留下。”他咬着牙,怒气对着陌生男人发标,“少管闲事,情人间的口角,关旁人屁事。”
“是吗?”男子挑高眉尾,征询着她的意见。
她撇过头。“我不想跟他谈。”
“既然如此,就该尊重小姐的意见。或者等天亮后,你再登门拜访。”陌生人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有礼,却教人害怕。
“少管闲事!”
宁霏霏的执拗加上这个陌生男人的打扰使得他忍无可忍,所有的怒气全数扬起,抡起拳头用力地挥向对方的下巴,“砰”的一声后是沉默,她张开泪光盈盈的双目,发现倒地不起的竟是华瑞蒙。
“你住在这里?”他问。
“是的。”
“快点回家。”陌生男人的语气不容争辩。
“可是……”看着倒地的华瑞蒙,她起了犹豫,“他需要看医生。”
“还不快点上去,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等路人打电话报警。”催促着她,陌生人更加不耐,“或者方才是我多管闲事,你当那场吵架是调情的过程,等着上演和好的结局。”
“但……”看着倒在地上的华瑞蒙,她的内心有些挣扎。
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人,他撇撇嘴,“放心吧,我无意弄脏自己的手,所以没使出太大的力气,倒在地上大约是因为酒精的因素。当然,还有被吓昏了。再过几分钟后应该就会醒来,喔,或许还会掉几颗牙,惩戒他此次不当的行动,这很合理吧。”
眼看危机解除,所有的担忧全数解放,被吓坏的宁霏霏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连眼泪流出来也不自知。历经一次劫难后,似乎只能用大笑来消除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抱歉,我就是……很想笑。”
“没关系。”男人安慰地站在旁边,没有试图亲近。“惊吓过后,你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终于,她激动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接过他默然递出的手帕,拭去眼角已然泛滥的泪水,恢复说话能力。
“你呢?”
“别担心,我的车就停在旁边,随时可以走人。”男人指着路边的一辆老旧卡车,虽然车子的引擎仍发动着,车门也洞开,但车身脏得让偷车贼连想望的念头都没有,应该很安全吧。“方才路过时无意间看到他似乎还纠缠你,所以……”他耸耸肩。
她诚心诚意地说:“谢谢你。”
“英雄救美是美国人最原始高|奇*_*书^_^网|尚的道德表现。”
“你叫什么名字呢?”
“席恩,洛席恩。”
“我是宁霏霏。”
“霏霏?”
“细雨霏霏的霏霏。”
他点点头,“很诗意的名字。”
“你懂中文?”她惊愕地问。
他微笑地回答:“碰巧我是半个中国人。”
“喔,混血儿呀,难怪我总觉得很亲切,算是他乡遇故知。”她苦中作乐,“相逢自是有缘,我们一个晚上还遇见两次。”
“都在不太安稳的情况下。”他若有所指。
“你快走吧!趁着没有人发现的时候。”眼角锐利地瞄到似乎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她紧张地推推他,生怕替他意上麻烦。“如果有缘再见面,我会请你喝杯茶。”
洛席恩点点头,看着脚下仍旧瘫倒的男人,“离开后我会打电话请救护车来处理,你别再出来。”
“不,别走……”清楚地看到有人朝着她的方向行来,宁霏霏紧张地拉着他进门,然后用力地锁上,大口喘着气。“先等一会儿,待会再出去,似乎有人发现瑞蒙的存在。”
深思地看了她一眼,洛席恩点点头,“借我电话用用,找个人将他带走。”
他冒着被捕的危险救了她,她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倒杯热腾腾的咖啡给自己也顺便给他,从厨房中走出后他已经打完电话,正打量着她的客厅。
她笨拙地说:“请坐。”
“我打算留下来一会儿……”
听到他的说词,她的神经开始紧张,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泛白。会不会,送走了一匹狼后,迎进了一只老虎?
“嗯?”
“避免你的朋友醒来后,再次找上门。”
“喔。”身体一僵,努力咬着牙,宁霏霏感到胆战,从未曾想过那样的后果,但应该不会吧!“瑞蒙的自尊心很强,经过拒绝又被人打倒后,我想他会知难而退。”
“是吗?”洛席恩露出嘲讽的笑容,但没有再说话。
两人间陷入一阵缄默中,想不出话题的宁霏霏也只能让气氛僵持着,直到不远处有刹车声响起,接着传来华瑞蒙高声咒骂的声音,然后一阵慌忙中,终于恢复安静。
“我该走了。”洛席恩放下手上的杯子,“至少今天晚上你是平安的。”
“你的车……不会有问题吧。”她多余的说。
“天底下没有哪个笨贼看得上眼。”
“也对,开车小心点……”她捂着嘴,再次开口时变得小心翼翼,不希望被看成虚荣的女人,毕竟人家才刚救了她的小命。“我不是说,嗯,嫌弃你的车,只是它似乎很需要照顾。”
“无妨,你说的都是事实。”他不在乎地耸耸肩。
“席恩……我很抱歉……”
“东方人就是不坦率的这点让人厌烦。”他突然变得粗鲁,“听着,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语受伤,别试图用愚蠢的字眼安慰我,那只会让人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嗫嚅地开口,喉间仿佛被哽住,最后只能道别,“再见了。”
“再见。”洛席恩大踏步地走向自己的卡车,头也不回地插长而去,留下她独自为自己的失言神伤。
老天爷,她伤了他吗?
看起来是的,那又该如何弥补呢?
罢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或许以后不会再相见了,想那么多干啥。
虽然努力地安慰自己,但止不住泪水的滑落。在剩余的夜晚中,宁霏霏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全被洛席恩的身影给占据。
第二章
隐身在街角,抱着书本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宁霏霏瑟缩起身子,试图藏住自己的所在,眼前瞧见的华瑞蒙正不耐地走来走去,带着浓浓的肃杀气息,是为了昨夜发生的事?
老天,不是真的吧,怎么会发生呢?她按着自己的心口,暗自思忖,外国人该有翩翩风度,对于拒绝交往的女人,依然带着和蔼的风度,变身鞠个九十度的躬,然后走人才对。
可是,他就在正前方,堵在她每天回家必经的路上,来来回回地走动。若说无意,也未免太过巧合。
总是跷课在家睡大觉的雪莉呢?那些老爱出现在她家附近晃荡的同学呢?怎么忽然间大家全失去踪影,特别在最需要的时刻。
吞了吞口水,天色渐渐变暗,街灯已经亮起,她还得准备作业,明天上台展现成果,实在无法继续待下去。
算了,或许真是巧合吧!
宁霏霏努力安慰自己,认命地准备踏步前进之际,忽然一只手拍在肩膀上,让二度受到惊吓的她差点叫出声来。
“嘿,别紧张,是我,洛席恩。”
她回过头,瞥见熟悉的人儿依然穿着一身的牛仔装,似乎那就是必然的装扮。
松开捂住嘴巴的手,放松后的她显得有些狼狈,小手猛拍自己的心口。
“吓了我一跳。”
“我在那边买东西,”他努努嘴,指着不远处的小商店,“看你站在这里犹豫许久,没能决定是否走过去。怎么,有问题吗?”
“没什么啦……”口中逞强,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害怕的起源。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瞥见来回徘徊的人影,洛席恩低低地吹了声口哨,“看来是遇上麻烦了。”
“你也这么认为吗?”她抖着声问,为自己的识人知明感到欣慰,但更替即将发生的事情担忧。
“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站在你家门口,应该是针对你吧。”他答得轻松。
天,仔细地观察后,看到地上被丢弃的无数烟蒂,华瑞蒙到底等了多久?再往上看到狰狞的眉头,内心更加惶恐。
不行,如果真的出去的话,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天,我完蛋了。”华瑞蒙曾经俊俏的脸上多了几道青紫,该是洛席恩昨晚的杰作,“拜托,那些伤又不是我弄的,为什么还来?”
“男人呀,被女人拒绝已经够没面子的,如果还让女人另外的男人给揍了,自尊当然严重受损。”
“少说得像个无事人,那可是出自你的手耶!”
“对,但他根本不认识我。”他一派的理所当然。
“所以就乘机把账算到我头上?找个无辜的待罪羔羊,非得出气才成吗?”她拍拍额头,口中喃喃地咒骂起,“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不关我的事嘛,男人就是小家子气,受不了丁点委屈。”
“走吧。”他搭上她的肩,把好不容易隐藏的身子才露在外头。
“干……干什么?”宁霏霏被拉着往外走,“放开,我不要啦,现在出去,马上会出人命的。”
“躲得过今天,那明天呢?后天呢?”
“别吓人,他……应该不会那么有耐心吧!”暗骂自己胆小,她无法肯定地给予答案。
“少当缩头乌龟,我陪你走过去总成,省得他下次再找麻烦。”不容置喙,洛席恩硬是拉着她走出去,还笔直地走到华瑞蒙面前。
怀着满心的怨恨等待许久,连香烟都抽光,还没等到人。他有把握这是她的必经之路,所以才会刻意地停留于此地,准备拦截。
昨晚醒来之后竟是在警察局,外带大眼瞪小眼的警察,接获报案的原因是有人酒后打架闹事,犯人已经受伤倒地。
虽然很想解释清楚,化解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可除了满身的痛楚外,面对满脸的青紫无法提出完善的解释,兼以身上带着厚厚的酒味,当然无法取信于人民保姆,说是自己跌倒。无法沟通而与警方僵持到最后,为了怕被留置在看守所中过夜,只好不顾面子地找人作保,才得以踏出监牢。
心有不甘呵,对于陷他人困境的女人更加痛恨,非得好好地教训一番。所以华瑞蒙刻意等在这里,非得见到祸首不可。
乍见到宁霏霏的出现,华瑞蒙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凶光,随即消逝,换上无害的笑容。
“嗨,霏霏。”
“瑞蒙……”她期期艾艾地打着招呼,“你怎么会在此地。”
痛恨自己的软弱,却也无力摆出若无其事的神态,毕竟那张俊脸上的伤有一大半是自己造成的。
“当然是等你喽。”
“嗨,有事吗?”双腿发软,若非身后有洛席恩强力的支撑,怕是早巳瘫倒在地。
“好见外的说法,好友见面,当然得好好叙叙旧,我们有很多事情没有结束,特别是昨晚你像个胆小鬼,偷偷溜走之后……”他刻意留着话尾,满意地看着她忽然出现的惧怕神情。
“没什么值得谈的。”
“走吧,让我们进行昨晚未完的谈话。”忽略她的意愿,华瑞蒙似乎打算使用蛮力遂其罪行。
“真抱歉,她哪里也不去。”飞快地出现在两人之间,洛席恩按住她的手,稳住被拖行的脚步。
“你算哪棵葱,胆敢坏我好事!”
“真是好事也就罢了。你真不该交上这样的朋友,成天担心害怕。”叹口气,洛席恩带着惋惜的语气,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来找麻烦的话,可不是在警局待几个小时就了事。”
“警告?哈哈,你凭什么?”在冷眼的瞪视下,他鼓足勇气往前踏一步,硬是挺直胸脯,输人不输阵,特别在女人的面前,男人的自尊比什么都重要,岂容长他人志气。华瑞蒙当然不肯轻易放手,否则话柄传出去后,他将来怎么在其他女人的面前逞威风。
“洛席恩。”他轻柔地道出自己的名号。
“天王老子来也一样啦……”
他极端有礼地询问:“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省了,不过就是……洛席恩?!你你你……该不会是……”脑袋瓜子蓦然开窍,意识到自己惹错对象,华瑞蒙突然惊恐地看着他。
“没错,正是我本人。”露出迷人的笑脸,眼中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用了。”大手用力摇晃,退后两步,眼看就要逃脱。
“临走前我有几句话要送给你。”虽然语气轻柔,但他的话显然极具威吓的效果,那双叛逃的腿立刻静止。
“是,是!”
“不准再来找她的麻烦,懂了吗?”
“当然,当然!有多远我就滚多远,永远不敢出现。”
慌慌张张地说完后,华瑞蒙像斗败的狗,夹着尾巴逃逸无踪,速度之快几乎可创新的世界百米纪录。
“原来他认识你呀。”从头到尾被晾在一旁的宁霏霏终于得到开口的机会。
“应该算是吧。”他不置可否地说。
“早知道我就不必白白替你担心一场。”她闷闷地说,“害我刚才还紧张半天,原来你们是旧识。”
奇怪地瞟了她一眼,第二次报上自己的名字,就算昨夜没有发觉他是谁,难道今天还没发现?
那张仰望的素净小脸上,纯真的表情全写在其中,没有作假的成分,仿佛真的不认识他。
或许,来自东方的她真的没听过他的恶名吧。
“你对我的名字没印象!”他再次确认,肌肤忽地绷紧。
“很有名吗?洛席恩、洛席恩……”她低头默念片刻后,抬起头露出阳光般的笑脸,“嗯,挺好听的。或者有特殊的意义吗?”
“没有,只是个名字。”
“为什么瑞蒙会害怕呢?”
“或许我是这里的恶棍,他碰巧听过我的名字,知晓我做的坏事吧。”
“哗,你的名字这么好用。”半取笑的,她压根不信那些恫吓的话语。
“走吧,天色暗了,我请你吃饭。”刻意摆脱这个话题,他拉起她的手,往街角那家意大利面餐厅走去。
听着她咋咋呼呼地诉说自己的往事,对着几乎还算是陌生人的自自,丝毫不带防备之心。短短两小时不到,已经交代完祖宗八代,外加与两位损友间夹杂着酸甜苦辣的情事。
半带宠溺地由着宁霏霏自顾自地说着话,既不打断也不插嘴,看着她偶尔拿起杯子喝水止渴,洛席恩脸上挂着兴味的笑容,摆在她面前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几乎还是满满的,悄然冒出笑声。
“喔,抱歉,都是我唱独脚戏。”告一段落,她红了脸,低着头道歉。
“没关系。”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听你说话很有趣。”
双眼因他的话语而倏地睁亮,闪动着异样的光彩,露出发现新大陆般的绝佳笑靥,宁霏霏颇为自得与愉悦。虽然仍旧红着脸,却勇敢地抬起头来,正视他漆黑的双眸。
“哗,太棒了,从来没人这么说,他们老是嫌我小孩子气。”她叹口气,“若有你一半的耐心,我也不用压抑呵。”
“也许现在的人都太忙碌,没精神花费在上头。”
“还好啦,起码水若和蝶舞偶尔会愿意正经地听我说些蠢话……”她敲敲出自己的头,“唉,瞧我得意忘形的。”
听出她语气中的落寞,洛席恩感到有些心疼,冲动地伸出手,抚开她散在额前的乱发给予安慰。
“可以来找我呀。”话就忽然迸出口,让他心惊。
她愣愣地问:“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当听众。”他再补充一句。
“喔,当然,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生平第一次自己独立生活,离开两个闺中密友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区域,不善于表达的宁霏霏很快地尝到孤单的滋味。在学校中,因为平易近人,所以点头之交众多,但在内心世界中总是形单影只的,因为找不到频率相当的人为伴。如今在仅见过两次的洛席恩的面前,她却自然地表现出原来的模样,什么顾虑全抛之脑后……
而他居然是从前却之不恭的雄性动物!
“刚刚怕你嫌我话多,幸好没有,否则我就无地自容。”她吐吐粉色小舌,俏皮地皱起额头。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随着唇瓣上的湿润与颤动,他的呼吸全被袭夺,那个简单的动作却有雷霆万钧的威力,刹那间,欲念如电流般穿越全身,只想紧紧地拥那个小身躯人怀,品尝樱口中的甜蜜。
拜托,他暗自哀嚎,又不是十七岁的年轻小伙子,怎么会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那是他向来自豪的自制力。
暗自唾弃自己胃口变了,嘲讽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制力因为这个甚至称不上“女人”的小鬼头而消失。天知道宁霏霏无邪的外貌顶多像个发育不成熟的小鬼,缺少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哪是他欣赏的类型呢?除了懊恼外,当然还得设法抚平情绪。
偏偏自己就是有异常的反应,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感觉到浑身肌肉异常的紧绷,本来摊平在桌上的手掌移到身后,握紧后又松开,洛席恩重复同样的动作,直到呼吸平顺为止。
“你那两个损友呢?”
“有兴趣吗?”她的眼睛又开始发亮,“我介绍给你认识,水若和蝶舞讲好下个月要来美国看我,到时候一起吃个饭,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她们可悍得很呢。”
深深地看了依然天真烂漫的她一眼,自制力经过扩张后勉强恢复正常,然而说出口的声音依旧沙哑,像绞紧的丝弦般,“你对人没有防备心,我们尚且称不上认识。”
“你是好人。”她飞快地宣称。
“是吗?”真有趣的形容词,从来未曾加诸于他身上,挺新鲜的。
“当然啦,否则你不会一再地救我。”她固执地认定。
“举手之劳,况且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忽然内心有股淡淡的愁怅,她不喜欢他将两人之间的过程描述得如此轻淡,好像……什么人都会这么做似的。
“无论如何,让我免于受到干扰,你在我的心目中是英雄。”
听见浩然正气般的回答,他失笑了,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现了踪。“好吧,今夜就权充救出落难公主的王子。”
“你很适合笑耶。”
“是吗?”他挑挑眉尾。
“别老用问号把问题丢给我嘛!”她气得跺跺脚,“赞美就是赞美,既然说出口,就有那个意思。”
“谢谢你的赞美。”他从善如流。
下意识间看了手上的表,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