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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阿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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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坐下准备用饭时,门外走进一名身穿青衫、手持长剑的英年侠士,浑身散发出一股豪气万丈、英气勃勃的气质。

“我回来得还真是时候。”他含笑的说。

“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到。”她放下筷子,真诚的欢迎他归来。“吃饭了吗?

我刚煮好,一块过来用吧!”

青衫客将一大包东西放下,从厨房里拿出几个盘子,将一个个油纸包打开,里面竟然是炒青虾仁、红烧目鱼、油炸大虾、鸡丝银针……等只有在大餐馆才吃得到的菜色,另外还有一些豆干、卤蛋、灌肠等小菜,将桌子都摆满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定没吃什么好的,所以我回来的时候特地绕到餐馆里买了这些,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吃得太随便,尽量吃没关系。”

她又添了一副碗筷,失笑道:“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回来,我怎么吃得完?”

“吃不完就分几天吃,这种天气不用担心会坏掉。”他袍襬一掀,在她对面坐下,“这些日子家里还好吧?我留的银子够用吗?”

少妇为他盛了碗饭,“够用了,还剩下一点。”

“该用的就要用,可不要替我省钱。”青衫客接过碗道了声谢,就大口的吃起来,嚼了几下,沉吟的开口说:“他们还在到处寻找你的下落,看来没找到你是不会放弃的,你真的决心不跟他们连络吗?”

她扒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如止水的说:“不,我跟他们本来就毫无关系,也没有必要再见面,况且我现在过得很好,更不需要。”以前的事有如过往云烟,她不想再回顾了。

青衫客炯炯的目光盯着她,“就连孩子的亲爹也不打算再见?”

“见了面又如何,请你不要再提他了好吗?”这名大腹便便的少妇便是在那一夜离开颐王府,却昏死在雪地中,被路过的青衫容所救的程思君。

他不再赘言,“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大概不需要太久,我的事就可以办完了,到时我就让迭你到南方找我师娘。”

“真想不到菁姨会嫁给你师父,她要是看到我一定很惊讶。”当她获救之后,在闲聊间得知,誓言不嫁人的菁姨居然在遇到青衫客的师父之后,两人日久生情,决定共偕白首,让人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

“是呀!想当初师父也是口口声声说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结果遇到师娘之后就改变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就不必担心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隐居在山上会寂寞了。”

“菁姨都是受了我娘的影响才会不想嫁人,现在她有了好的归宿,我也安心多了,对了!你说不用多久事情就办好了,是已经找到那帮匪徒了吗?”

青衫客一脸的愤慨,“嗯!我已经查出他们大约在什么地方出没,那些人行事隐密,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他们的巢穴,绝不容许他们再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帜,干那些绑架勒赎的勾当。”

“那帮匪徒确实大胆大妄为了,可是,你一个人对付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既然对方敢在天子脚下作乱,一定都是些狠角色,以寡敌众恐怕不妥。

“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抓到那帮匪徒的首领,还怕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我会见机行事,不会跟他们蛮干,何况,到时我还有其它同伴会来助我一臂之力。”

程思君这才稍稍放心,“那就好,这回你准备停留多久?”

“嗯!五十天天左右,我要等几位朋友都到齐了再一起行动。”他说。

※※※

“小姐,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得想法子将郡王爷的心拉回来。”纵使嫁了人,奶娘私底下仍习惯这么称呼她。“前两天回大学士府,夫人还偷偷的问我你有没有喜的事,只要有了孩子,地位自然就不同了,小姐,你得好好想一想。”

云娃一脸嫌恶,“我才不要生那老头子的孩子。”

“他是你真正的丈夫呀!小姐,你别再孩子气了,都到这地步了,就要认清事实。”奶娘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不要他再碰我一下,他最好把我休了,那么我跟贝勒爷就有希望了。”她痴痴的遥望寄啸阁的方向,“奶娘,你说贝勒爷撤了鸳鸯馆的事是真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喜欢上那女人了?”

“我也不知道,小姐,那跟咱们无关,何必去理会它?”该怎么做才会让她死心呢?奶娘已经束手无策了。

“谁说无关,我宁愿他和过去一样左拥右抱,也不要见到他专情于一人,想不到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扼腕的说。

“小姐,你可千万别再轻举妄动,上回那名杀手的事,贝勒爷至今还在派人追查,要是让他怀疑到咱们头上,就连老爷也救不了咱们。”

云娃杀气腾腾的睇她一眼,“我不怕,也许这样他反而会注意到我,那总比他现在这样无视于我的存在得好,他为了那女人,还将侍妾遣走,三个月来马不停蹄的找寻她的下落,哼!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找到,不然就算他找回来了,我也不会让她多活一天。”

“小姐,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吗?”奶娘吃惊的问。

云娃眼中闪耀着两簇狂野的火花,“我没有忘,只不过我根本不希罕这四福晋的头衔,如果可能的话,我不要什么名分,只求熊和贝勒爷在一起,要我当妾都行,不是只有那女人能替他生儿育女,我也一样办得到。”

“小姐,你醒一醒吧!那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凭我的条件难道会输给她吗?他只是还没注意到我罢了,一定是这样的,那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格格,虽然是颐王爷的女儿,不过也只是个下贱的江湖女子所生,她哪一点能跟我比?她只是运气好怀了贝勒爷的种,为了孩子,贝勒才想把她找回来,等孩子生下自然就会赶她走了,呵……我不必大在意。”

奶娘悲哀的看着她,“小姐说的对。夜也深了,该歇息了。”

“奶娘,你说是她美,还是我美?”她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

“在奶娘的心目中,当然是小姐美了,没有人可以跟你比。”

云娃满意的笑逐颜开,“这世上只有奶娘最疼我了,奶娘,你一定要帮我,绝对不要让其它女人霸占贝勒爷的心。”

“是,小姐。”它的小姐怎么会病成这样?

※※※

玄祺在家仆的指引下来到寄啸问的书斋,瞥见形容已显憔悴的好友,知道搜索行动仍没有结果。

“起码咱们可以确定她还活在这世上,只是,连你的手下都找不着,说不定她已经不在北京城了。”目前也只能这么想了。

晟恺合起绘有青竹的玉扇,“我早已经将范围扩大到京城远郊各县,如果再找不到,只有往天津一带试试看,我就不信身无分文的她能走多远?除非有人故意把她藏匿起来。”末了,他意有所指的瞟了玄祺一眼。

“我保证珣梦根本不知道她的下落,这么大的事她绝不会瞒我的。”玄祺不慌不忙的声明。

晟恺当然相信他的话,“颐王府那边也没有消息?”

“颐王爷也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念头,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至于颐福晋那儿,说不恨、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福晋冷静下来之后,想想她们娘俩这几个月的相处,也明白这不是她的错,如果她真的有心欺瞒,说什么都会咬紧秘密不放,不可能将眼前的荣华富贵拋下。”

“或许我早就看出她与其它人不同,所以对她的态度也特别恶劣!总之,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晟恺俄悔的低喃。

廊外传来疾步行走的足声,一名家仆行色匆匆的跪下行礼。

“启禀贝勒爷,刚刚有侍卫回报,在曹家沟发现长相神似夙敏格格的年轻女子,据打探的结果,此女目前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是在三个月前与夫婿搬到该地。”

“什么?”晟恺倏地从椅子上跃起,“传令下去,再给我确定一次,务必查出两人的来历。”

“喳!”家仆快快领命而去。

“一定是弄错了,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跟了别的男人。”他不愿承认自己也会嫉妒,只是一想到她投入别人的怀中,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绝对不会是她,八成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玄祺故意扯他的后腿,“那可不一定,要是有人愿意真心接受他们母子,让孩子一出生就有个爹,我想她会同意跟了对方。”

“孩子是我的,我绝不曾让他认别的男人做爹。”他的心情跟着烦躁起来,“可恶!我要亲自跑一赵才行,来人,备马!”

第十章

程思君打了一桶水,蹲在水井旁边将两三件衣服搓洗干净,顶着大肚子让她不太舒服,可是,她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烦劳别人。

将衣服扭干了,她又捧着圆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将它们一一晾在竹竿上。

现在的她生活得很平静,她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程思君对自己发过誓,纵使无法给孩子一个爹,也要用变来将他教养成人,这是她唯一能为孩子做的事。

将最后一件衣棠晾好,又感到一阵晕眩袭来,这是怀孕之后常有的事,她紧闭着眼,伸手想抓住东西支撑……“大着肚子还做这种粗活,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晟恺闪电般的来到她身边扶住她,口气犀利的数落着。

程思君闻言心头大震,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的幻觉,可是,这拥住她的感觉如此熟悉,不像是在作梦。

“你……”她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他嘴角扯出一道嘲弄的弧度,“这么快就忘了我吗?还是现在有了新人就忘旧人?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亲爹,由不得你说忘就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阁下恐怕认错人了。”她怕伤到孩子,不敢太用力挣扎,而他也没有再强人所难。

“我孩子的娘岂有认错的道理?”晟恺嫖了瞟那间只够挡风避雨的破屋,没看见里头有什么野男人在。“你那位‘夫婿’呢?我可是特地来感谢他这段日子照顾我的妻儿,莫非他不敢出来见人?”

程思君转出他话中的冷嘲热讽,“我不是你的妻儿,你真的认错人了,如果要找我丈夫的话,他早上有事外出远没回来。”

“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你的丈夫只能是我,不要再说不认识我这种话了。”他绷紧脸上冷硬的线条斥道。

她强抑着鼻间的酸溜,佯装出冷淡的口吻说:“我已经嫁了人,腹中的孩子当然是我丈天的……呀!你抓痛我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他要多少子嗣自然有人替他生,何苦再来纠缠她呢?

晟恺扣住她细瘦的手腕,唇上挂着冷冽的笑意,“就算你嫁了人又如何,我一样可以强行把你带走。”

“当然,你是个贝勒爷,又是当今皇后的义子,凭你高贵的身分要做什么谁敢阻止你?所以你可以随便的玩弄别人的感情不是吗?”她讥讽的插嘴。

他脸色稍霁,“跟我回去,我会慢慢向你解释。”

“你放开我……”程思若在一得到自由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些许距离,否则她无法理智的思考,她发现他对她的影誓力竟仍是那么大。“很抱歉,贝勒爷,在经过那么多事之后,我已经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奢望了,孩子我会好好教养,请不必挂心。”

“你终于承认孩子是我的了?”晟恺的目光扫向她的肚子,眼神一柔,低沉的嗓音透着激动。“既是我的孩子,我又岂能让他流落在外?”

程思君惊慌的连退数步,“你想干什么?!”

“你非跟我走不可。”他往前一跨,伸手要抓她。

一个浑厚的男子嗓音不期然的迸出来,“你想带她走,得先问过我才行。”

她像见到救星似的奔向那人,“相公,你回来了。”这声“相公”是暗号,希望青衫客能听得懂其中的含义。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晟恺沉着俊美非凡的脸孔睥睨着来人,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个仔细。

“阁下如何称呼?”此人目光如电,一脸的正气凛然,看来虽是江湖中人,却绝非泛泛之辈。

青衫客不卑不亢的说:“贱名不足挂齿,只不过君妹已是在下的妻室,贝勒爷又何苦再苦苦相逼呢?”

“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我就有资格带她走。”他狂妄的宣告。

程思君又是一阵心如刀割,这些日子的自我建设又白费了。

“不!你才是那个没有资格的人。”她将泪水往肚里吞,决绝的说:“请贝勒爷回去吧!若你再苦苦相逼,我宁可带着孩子一起死。”

“你敢!”晟恺沉喝。

“要不要试试看?”只有青衫客才感觉出她的颤抖。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晟愤怒极反笑,轻摇折扇说:“是你自己不跟我回去,可别说是我不愿负起责任,咱们走!”一声令下,一干侍卫便骑上马背随他离开曹家沟。

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远了,责衫客扶着靠在他身上泣不成声的程思君进屋,并替她倒了杯水。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跟他走呢?”他不解的问。

她咬白了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他要我回去无非……是为了孩子,就算能母凭子贵……当上少福晋又如何呢?我要的只……是他的真心罢了。”

青衫客不置可否,从来他的心中只有国仇家恨,根本没想过儿女私情,对姑娘家曲折的心态更是无从了解起。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计划还是不变,等你把事情办好,咱们就立刻启程到南方找菁姨。”她给过他太多机会,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为孩子而活,绝对不会再回头了。

只是这种心痛的滋味,何时才会停止?

两日后……程思君一见屹立在门口的硕长人影,脸色不禁丕变。

“你又来干什么?难道你非要逼我死才甘心吗?”她情绪一时波动太大,赶忙抱着肚子坐下来。

“你们都在外头候着。”他朝身后的贴身侍卫说完,不管她欢不欢迎,大剌剌的跨进门槛。“不要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她气极的直喘,“不要过来!你不是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到底要怎(奇*书*网。整*理*提*供)样你才肯放了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

“跟我回去,我保证会好好待你。”晟恺几乎是低声下气的说。

程思君眼中噙着泪光,笑得好悲凉,“多谢贝勒爷厚爱,民女不敢当,请你马上离开,这种小地方不适合你这么高贵身分的人来。”

“就算我求你,你也不愿意跟我回去吗?”他又挫败又着恼的问。

“贝勒爷大可不必如此纾尊降贵,民女承担不起。”他只是哄哄她而已,这次她不会再傻得相信了。

晟恺瞠目怒瞪着她,从没有女人能撩起他真正的怒气,只有她办得到。

“你是为了那男人才不跟我走的吗?”他说话的语调里蕴酿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还有浓浓的酸味。

“没错。”只要能将他赶走,她不惜说谎。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心狠,等他进了天牢,你就等着当寡妇吧!”

他咧着嘴角露出冷残的笑意,满意的看到她惊恐的表情。

她怒极攻心的喊:“他犯了什么罪?你不能无凭无据就乱抓人。”

“他犯的可是滔天大罪,如果我没看错人的话,你的‘相公’应该姓关,在江湖上人称‘青衫侠客’,两年前皇上到江南巡察,途中遇到乱鬟行刺,他就是其中一人,虽然那次的行刺失败,不过他的名声因而大噪,我说得对吗?”

程思君一脸仓皇失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天哪!她不知道有这种事,谋刺皇上是大逆不道的死罪,绝不能害他被抓。

“只要抓到他,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招供。”他可以确定自己猜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颤声的问。

晟恺敛起笑意,倾身向她,“只要你跟我回去,念在他这些日子照顾你的情分上,我可以暂时放他一马,不去揭穿他的身分,你要知道,他的人头可是值钱得很喔!”

“你……”她咽下喉中的苦涩,悲怆的喊:“你还要我回去做什么呢?如果你要的是孩子,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让人送去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关大哥对她有救命之恩,又处处照顾她,她不能恩将仇报,既然他的目的只是孩子,那她也只有忍痛割舍,毕竟她没有权利替孩子决定未来,并要他拋弃本就属于他的荣宠与身分,只要孩子能过得好就够了。

“我要孩子也要你,他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他料准她会心软。

程思君知道他是说真的,沉痛的说:“好,我跟你走。”

她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告知她将固醇郡王府的事,并要他回南方之后代她向菁姨问候。

“少福晋,讲趁热把它喝了吧!”从昨天回到醇郡王府开始,就不时有人送补药来给她,而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他们口口声声唤她“少福晋”。

“我不是你们的‘少福晋’,请不要这样叫我。”程思君已经忍无可忍,只好出声制止。

丫鬟们互望一眼,“这是贝勒爷要奴婢这样称呼少福晋的,奴婢不敢不从。”

“贝勒爷呢?”没有真心,她要虚名何用?

“奴婢不知道。”主子要去哪里,怎么可能知会她们。

程思君叹口气,眉尖眼底径是愁郁,“这药我待会儿喝,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在附近走一走。”

“可是贝勒爷他……”

“我不会走远的。”就算走得出醇郡王府的大门,她又能逃多远呢?

她就这样被困住了吗?

关大哥看到她留的纸条,是否已经平安的离开了?

还有,他心里到底在想望什么?他大可以将她安排在其它院落,何必非得要她住在这里,难道要她看着他和其它女人亲热吗?

往后的日子,她又该如何自处?

“你就是贝勒爷带回来的程姑娘?”云娃知道晟恺不在,特地来到寄啸阁,想亲眼鉴定一下情敌。

“我就是,你是……”这名女子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吗?

奶娘出声斥道:“还不快见过四福晋。”

四福晋?原来不是晟恺的……“四福晋吉祥!”程思君动作迟缓的甩帕行礼。

云娃怨妒的眼瞟向她隆起的肚子,“几个月大了?”

“回四福晋的话,已经有五个月了。”这女子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

她的笑使人毛骨悚然,“真是恭喜你了,贝勒爷拥有那么多女人,你还是第一个有幸怀了他的种,将来少福晋的宝座就非你莫属了。不过你也不要大得意忘形,依贝勒爷风流花心的习性,很快就会对你厌烦,到时你也会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般,咱们就可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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