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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江嘿嘿的笑了两声,直接把他那雄壮的身躯,甩到了席垫上后。
而高诚把房门关好,轻盈的来到在席垫上跪坐了下来。看了眼高珣,把身躯挺直,眼神不时地给高江打眼色。
高江抬头看了看高珣,又看了看高诚,嘴皮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高珣很是诧异,也有点不适应这高江与高诚两人这副扭捏模样,于是问道:“大兄,四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小弟说?”
高江见高珣率先开了口,也不在扭捏,动了动身躯,笔直的跪坐好,有点严肃的道“五郎,我和大兄有个相同的问题要问你,你也知道,我藏不住话,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说出来,我都睡不好觉。”
高珣看了看有点严肃的高江,又转头看向高诚,见高诚向他点了一下头后,于是也端正了他的身躯,手也摆向高江道:“四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好,那我就问了,五郎,刚才我们在邹志府里的时候,如果邹志不配合,不把那卖盐凭证签发给我们,你会不会像你对邹志说的那样,灭了他的满门?”高江说完,眼睛直直的看向高珣。
旁边的高诚也是望向高珣的双眼,似乎要在高珣的双眼里,看出什么来。。
高珣听了高江的问话,顿时沉默了起来。
从案几上,取下一只碗,倒满了凉水,一口气往嘴里灌了进去。高珣此时知道,从高江与高诚这满脸严肃来看,他们俩对这个问题很是认真。
所以高珣必须要诚实的回答。不然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隔阂。他以后还需要者俩兄弟来帮忙呢。高珣轻轻地把碗放在案几上,斩钉截铁的道:“会!”
高诚听到高珣那充满肯定的回答,神情一震,双眼惊骇的望着高珣,眼神里很是不解。
而高江是双眼瞪的像只牛眼,嘴也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
“为什么?那邹志虽然可恶,杀了他我无话可说,可是他的妻儿是无辜的。更不用说那些侍女与女眷了。”高江经过短暂的惊愕后,满脸不解向高珣质问道。
高珣见两人向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想杀,何况还是一个家族。可现实逼得我不得不如此。如果不杀邹志,只要这王八蛋还在吴郡盐官的官位上,那我高家根本就不要想卖盐。
以邹志的贪婪本性,我们拿什么来填补他的贪欲?如果杀邹志,在那时,他的妻儿正在旁边看着,还有我们在制服那些女眷的时候,也有好几个人看到了我们。
如果不把他们全杀了,你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吗?他邹志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郡官,还是一个被朝廷任命的官员。
一旦被官府知道我们杀了官吏,官府会势罢甘休?虽然我们可以浪迹天涯,但官府对我们的通缉一定不会少。那就是有家不能回了。
我们的家人呢?他们怎么办?要知道邹志还有一个身份,是九江寿春邹家的庶子。邹家能善罢甘休?“
“那也可以选择不在邹志的府里杀他,等他在外面的时候,刺杀了他不就行了。“高江道。
还没有等高珣开口,高诚接口道:“这不可取。我们在邹府闹了这么大,后又在其他地方把它杀了,只要有心人仔细一查,就会怀疑道我们身上来。”
“所以,如果邹志不配合,为了高家,就只能灭了他的满门。”高珣总结道。
高诚神色复杂看了高珣许久道:”五郎,你变了许多!“
高珣浑身一震,脸色有点不自然,道:”变了?变好还是变坏?“
“我也不知道。自打你四年前,生了那场大病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前两年还稍微好点,除了教我们几兄弟练武习字外,也就有时沉默寡言,或者痴痴发呆。其他的都很正常。
可是这两年来,你突然变得积极主动起来,即带着我们煮盐,又教我们兄弟几个孙子兵法。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但对我们这几个兄弟来说,这是好事,最起码我们有武艺傍身,也能知晓一些行军打仗的事。
以前我还不知道你变在哪里,可是从你今晚在邹府的表现来看。我终于知道,是你的心态变了,变得有点不折手段,更变得心狠手辣。
我们都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高家,更是为了高家所有人。
可是,五郎,一个家族的崛起,就必须建立在别人尸骨上吗?也真的需要如此冷酷无情,去杀一些无辜之人吗?说实话,对这些无辜之人,我真下不手。
在今晚邹家的时候,我是真害怕你对我说,‘杀了这些人’。”
高珣听后,眼睛直直的瞪着案几上的油灯,心中无奈的苦笑,能不变吗?
根本就是两个人。那场大病后,高五郎已经是一个有着二十一世纪思想的高珣了。
他本来是一个大学历史系的讲师,教的是考古学通论。对商周、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考古基础知织很是精通。
自打抚养他长大的爷爷过世后,独自一个人,了无牵挂。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学校同事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在他老家有个古代墓穴。
一个被土夫子盗取过的墓穴。他就是教考古的,免不了与古物打交道,所以对古物情有独钟。
一时兴起,就去了那个古代墓穴。可是没有想到,他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使得墓穴瞬间倒塌,把它活埋在了墓穴中。
等他醒来时,整个世界都变了样,一个原本是三十来岁的成年男人,却成了一个九岁小男还。一个刚从并州迁移到扬州,因水土不服而高烧不断地小男孩。
更要命的是,这一年是东汉熹平四年,一个再过九年,就要开始一个战乱了近百年的时代。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个人都变得了消沉起来。而这个时代的亲人对他的关怀与照顾,让他这个前世独孤的人,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之情。
于是渐渐开始接受现实。为融入这社会,他足足的用了两年的时间。
两年的时间,他除了练习师传民国枪神李书文一脉,也是从爷爷那学到的,练了近三十年的六合大枪,八极拳外,就是练颜体楷书。并假托梦中神人相授,吧这些武艺也交给了他的亲人与族人。本意就是让他们有了武艺,也好在乱世中安身。
后来一想到这个即将要到来的乱世,他与他的亲人怎么办?他可不想刚得到的亲情,因为战乱,而又失去了。于是不得不鼓气勇气,开始谋划他的将来。不为别的,就为亲人。
开始时,他也是想过,在时机成熟时,随便投靠曹,刘,孙三家中的一家得了。
可是后来一想,他作为一个现代人,不管他怎么融入这个社会,还是会保留一些现代人的思想。
那一定会作出一些,在现代人看来是很平常,可对古代人来说,是非常出格,或者叛逆的事情。后果就是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甚至还连累到了他的亲人,这可让他接受不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他就只剩下一条路,与刘皇叔一样。白手起家去争取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他的出身比刘皇叔还要低。不仅刘皇叔有个刘氏宗室的身份来做掩护,而且身边还有两个绝世猛将在帮衬。
但他也有两千年的知识,也还知道东汉末到三国的历史趋势。他可以趁机投机,趋势避害。
而当务之急,就是积累声望。有了声望,就会让他结交许多人,编织好他的社会关系。也正有了声望,他就可以进入官场,博得更大的发展空间,才可能谋求栖息之地。
而积累声望,最快捷的就是在百姓中施展恩惠,可这需要许多钱财。
他身处沿海,没有理由不利用好这天然的地利因素。于是他带着亲人族人,用了两年的时间煮了五千多石的食盐。
也为了让家族亲人与族人成为他最好的帮手。于是更加狠练他的族人与亲人武艺。也开始教与他们兵法。
如今长江决堤,使得流民遍野,这正是他积累名望的好时机,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于是带着族人开始做准备。可是没有想到这邹志要挡他的道,让正抱着满腔激情的他怎能不恼火。幸好这邹志最后还算识趣,不然他还真要下手杀人了。
(本章完)
第5章 掾吏杜衡()
高诚与高江虽然对高珣的手段有点不认同。但是也觉得高珣说的不错。
为了高家的发展壮大。在当时所在情况下,如果邹志不配合,杀掉邹志全家是最好的办法。也不在执拗高珣的心狠手辣。
打开了这个心结后,三人又交谈一会,因天色不早了,高诚与高江也回了他们的房间。
第二天,辰时刚过,高珣,高诚,高江三人就牵马出了吴县县城。
如今卖盐凭证已经到了手,但是如果高珣要到海盐县城卖盐,还必须要海盐县市集寺衙开具的租赁凭证。
东汉时期,在每个县城,都有或大或小的市集。而这市集,是大汉官府在城里专门规划出来,供商贩进行商业活动的。官府在市集修建店铺,并把店铺租赁给商贩。而官府就是凭借这店铺的大小来征收商贩的税。
根据汉律《二年律令.口市律》:“市贩匿不自占租,坐所匿租臧(赃)为盗,没入其所贩卖及贾钱县官,夺之列。列长、伍长弗告,罚金各一斤。蔷夫、吏主者弗得,罚金各二两,诸位诈给人以有取,及有贩卖贸买而诈给人,皆作赃与盗同法,罪耐以下有(又)迁之。”
高珣卖盐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救济灾民,得到声望。他每耽搁一天,流民面对死亡的威胁就多增加一天。
于是为了赶时间,高珣骑了一匹马,操近路赶往了两百里外的海盐县。而高诚与高江则就沿着原路返回。顺便去文庄亭,看一下那些流民的情况。
申时时分,高珣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海盐县县城门口。看了眼还依旧聚集在海盐县城外的大量流民。高珣无声的摇了要头,牵马进了县城。
来到距离海盐市集不远处的一座房屋前,这就是海盐县市集掾吏寺衙。此时寺衙门口,两位身穿袴褶,腰佩环首刀的士卒,正精神抖擞的矗立在门口的两边。
高珣踱步来到两人身前几步远,抱拳为礼道:“两位军士,有礼了,在下是西亭乡高家村人高珣,想在县城做点小本生意,特意来找杜市掾,领取市集租赁凭证的,烦请通告一声。”高珣说完,从怀里抓出一把铜钱,往两位士卒递了过去。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让高珣大跌眼镜,两位军士本来板着的脸,顿时黑了起来,伸手挡住高珣递过来的手呵斥道:“不要把我们当成了其他污吏,见钱眼开。说吧,经营何种生意,我们好帮你去向掾吏通报。“,
高珣被他们呵斥了,不但不愤怒,反而心中很高兴。
看来这杜衡杜掾吏果然像海盐县人说的一样。正直无私,又公正廉明。连给他看门的两个士卒都能够做到这一点,可见杜衡的品质。
杜衡,字嘉志。豫章郡南昌县人。因是庶子出生,为家族嫡系所不容,于是带着母亲、妹妹与妻儿迁居海盐。因为对母极为孝顺,闻名海盐县。也因其为人公正无私,被举荐为海盐县市集掾。
在任上,又以廉明著称。是海盐百姓心中难得一见的好官。
“是在下失礼了,还请两位军士不要跟小子一般见识。“高珣把铜钱放入口袋,向两人躬身赔礼道歉。
“嗯,稍等。“其中一个士卒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进了寺衙里。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那士卒就走了出来,向高珣道:”杜市掾有请。跟我进来吧。“
“有劳了。“高珣谢过两人后,士卒带着高诚迈过门槛,穿过石屏风。入高珣眼帘的,是一个不太宽敞的小院,里面只有几处盆景。其他的无任何一点装饰。两人来到厅门前,士卒乡厅内高声喊道:”杜君,西亭乡的高珣带到。“
“让他进来吧。“门厅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高珣听其声,判断出其年纪不大。
高珣向士卒拱拱手后,低头脱鞋迈进了厅里,刚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年纪二十多岁,身高七尺四寸,头戴皮质小冠,身穿蓝色锦帛袍服,面目精瘦而有神,并留着短须的青年文士站在了高珣的三步远处。
高珣瞟了眼厅堂一眼,厅堂里,也就主位上有一个案几,及客位上有两个案几外,什么都没有。在主位的案几上,许多的竹简被摊开,那主位席垫两旁,摊开了更多的竹简。想来眼前之人定是杜衡,而且正独自一人在处理公务。
高珣正了正色,向杜衡行礼道:“西亭高珣见过杜市掾。“
杜衡双目一闪,很有兴趣的看了看高珣,他本来以为,来见自己的最起码也应该是个成年男子,虽然高珣身高也有了六尺,但是看高珣的幼稚的面貌,显然是个十多岁黄发垂髫。这让他很意外。
更加让他诧异的是,看高珣身穿粗布袍服,也洗的开始发白,显然是一个贫苦之家。可这高珣的礼仪,很是标准。完全像是一个士族出身之人。
杜衡也回完礼,向高珣问道:“小郎君,不知道令师是何人。能教出像你一样如此懂礼仪的人?“
“小民家庭贫寒,请不起老师。所有没有拜过老师学过礼仪。“高珣道。
杜衡惊诧的看着高珣,满脸疑问的道:“那小郎君你,为什么礼节如此周到?“
高珣面不改色,半真半假的道:“我来过这县城几次,见过文人士子行过这样的礼仪。回家多次揣摩学的。“高珣虽然来过海盐县城几次,但是还真没有见过,大汉文士的礼仪是个什么样子。
他的这些礼仪还是根据前世所了解到的古代礼仪自己揣摩的。
“君真乃大才也。“杜衡不由得佩服起高珣来,连语气与用语也由郎用成了君,显然是把高珣当同辈人看待。并且还是用君这样的尊称。
“杜君过奖了。“
“来,请坐。“杜衡指了指客位上的案几,向高珣道。
“谢杜君。“
“听君口音,不是扬州人士?“杜衡作为扬州土生土长的人,对扬州方言当然很清楚,而高珣所说的话,与扬州这边的语言有些不同。
“在下祖籍并州,定襄郡广武县人。因处于边州,鲜卑蛮夷不时入侵,使得在广武县苦不堪言,于是家里长辈在熹平元年,带着我等迁入了扬州。到如今有四年了。“高珣如实的回应道。
“难怪君如此年纪,身高却快要比的上我了。原是北方人士。“杜衡恍然的道。
后杜衡与高珣两人不时的聊些各地风情。
他向高珣说些家乡豫章郡的风俗,人情以及有名望之人的事迹。
而高珣在吴郡呆了四年,又加上是教考古的老师出身,对东汉时期的地方风俗人情,还是知道许多。
当高珣鞭辟入里的说出风俗人情背后的隐情与原因时,让杜衡很是震惊。他也是个爱才之人,见猎欣喜。于是他放低自己的身段,两人谈的很是和洽。
“高君如此有才,却要做商人,岂不可惜了?为什么不潜下心来好好读书,然后再积累名望,博取功名,光耀门楣呢。要不这样。我家里还有些书籍,君拿回家好好研读一翻。如何?。“杜衡越看高珣,越觉得欢喜,越喜欢与高珣交谈。
他与高珣交谈,他以前不懂的地方,经高珣一点拨,顿时毛塞顿开。让他都有点想拜高珣为师的感觉。见高珣要做行商志低贱的行业,于是向高珣建议道。
“哈哈。杜君也是才华过人,又声望名闻海盐。却也只能居于市掾一职,何况我这贫贱之家。哪里有我出头的时候啊。当官是为民做主。经商也一样可以为民做事的。“高珣知道杜衡的意思,要高珣放弃商人行业,专心读书,积累声望,在进入官场。
如果高珣来到的是个盛世朝代,这到是个可取之道。也知道,这个时候,深受儒家影响,一般的人都看不起经商之人。“哎。“杜衡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他自己的怀才不遇叹息,还是为高珣不听他规劝。
又见高珣说经商也能为百姓行善,很有兴趣的问道:”经商怎样为百姓做事?“
高珣起身,来到杜衡案几前,从怀里拿出一小包食盐指着道:“杜君觉得我这盐怎么样?“
杜衡看着白如初雪的盐粒,又用手拨弄开食盐,见全都是一样的色泽,赞叹道:“好盐。比河东盐还要好上四分,想来这盐不便宜,平民百姓恐怕买不起。“
高珣很满意杜衡的反应,这可是他根据高中所学的,粗盐提纯的知识,又加入了豆浆所提炼出来的精盐。高珣伸出双手比划了下道:“十三钱一升也贵?”
(本章完)
第6章 突闻名声()
“十三钱一升?比市集上最差的盐,在价格上还要便宜一到两钱。“杜衡很是惊讶的看了看高珣,不过很快又释然了,高珣在海盐县一点根基也没有,如果要把食盐卖出,只能在价格上做文章。
“此盐色泽润透,价格低廉,可是百姓对食盐的要求不高,能润菜就行。他们买盐的价格只比君每升多了一到两钱,按成年男子每月三升半,妇人两升半,幼儿一升半来算,一个五口之家每月也不过是节省钱财不足二十钱,这似乎对百姓来说……”。
这似乎对百姓来说意义不大,算不上为民做事,高珣心中接过杜衡的话,微微一笑道:“我会把这次卖盐得来的钱用在城外的流民身上,把他们安置好!”
“此话当真?你家这精盐有多少?”杜衡颤抖的看着高珣。这还真是为民办事。如果高家精盐够多,而高珣所许的承诺属实的话,那么海盐城外的流民就有救了。
他知道如今城外的流民正处于崩溃边缘,如果在不加以救治,他们不是落草为寇,为祸乡里;就是为了活下去,易子相食,产生伦理悲剧。
“当真。总共有盐五千五百斛!”
杜衡见高珣肯定的点了点头,满脸赞许的道:“没有想到小郎君为了流民,如此就有如此的慷慨解囊,几百万钱都不放心上。更没有想到小郎君如此年纪就有……”杜衡突然停住了嘴,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