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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对皇贵妃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主子可不算给皇贵妃添麻烦去啊,她怎么就连这举手之劳都不想帮忙呢?”
永贵人恨恨地细细鼻子,用袖子抹一把眼泪。
“算了,她不帮我拉倒!”
永贵人的泪渐渐干了,她转头望向窗外,“我啊,从进宫第一天起,就没真的想过要跟她争宠。我知道一来争不过,凭她在宫里的年头,凭她生育之频,她在这宫里就早已盘根错节,我要是瞄准她,变成了蚍蜉撼大树去了。”
“可是七年过来了,七年啊!七年来我为她出了多少力,卖力讨好她多少回?结果却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我才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
“她看不上我,从当年女子挑选的时候儿她撂我的牌子,我早就该明白她压根儿从心眼里就没看上我过!是我痴心妄想了!”
永贵人缓缓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改主意了!我要争宠,跟她争宠去!”
。
十二月,前朝后宫都在预备着过年。
皇上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忽然下旨呵斥四阿哥永珹去。
原是十二月里,皇上至上书房查问皇子皇孙的功课,却发现永珹竟然不在书房中。
大清皇子皇孙,并不是成年了、成婚了就可以不进上书房了,除非是被皇上安排了差事,如永瑢管内务府,需要在衙署办公之外,其余并无差事,或者不用在固定衙署办公的皇子皇孙们,依旧还要每日都进上书房念书。
——其实这也是皇家用来约束皇子皇孙们的一个手段。以此将皇子皇孙们圈在宫里,叫他们与外官隔绝去,方不会再犯“九龙夺嫡”之时,各个皇子都私下与外臣结交,个个都有自己一派势力的局面去。
尤其是此时,皇子皇孙们除了小十五和小十七之外,个个儿都已经成年、成婚了,而皇上已经年过六旬,正是皇子皇孙们翅膀儿硬了,而皇帝还没正式立储的敏。感的时候儿。
皇帝见永珹不见,便是大怒,追问永珹下落。
结果查问回来的答案是:永珹说自己在府里祭祀呢,这便没进书房来念书来。
永珹这个理由听似冠冕堂皇——也是啊,神灵自是更要紧的,是超过这人间所有规矩的。
可是永珹不找遮掩的理由还好,他找的偏是这样的理由,皇帝反倒大怒。
皇帝下旨:“祀神行礼,原在清晨。祀毕,仍可照常进内。乃四阿哥藉此为名,一日不进书房,殊属非是……向后如不知省改,一经查出,不能再为曲恕。其师傅、谙达,所司何事?!著即查参议处!”
终是永珹的师傅和谙达替永珹受了过去。
但是皇帝在这年根儿下的恼怒,还是给一众皇子皇孙敲响了警钟去:越是皇上到了这个年岁,越是皇子皇孙们大多已经成年之时,皇上对皇子皇孙们的约束和防备,反倒要更严了。
以皇帝的性子,是决不允许再发生类似九龙夺嫡之事的。储君之事,只容皇帝一人定夺,绝不准旁人私下汲汲营营去!
。
永珹自己虽没受责罚,可是却在年根儿底下被皇上公然下旨点名呵斥,这总归叫永珹府邸内外都紧张不已。
再联系之前八阿哥永璇几乎是因为相同的原因被皇上也呵斥过——这就叫人不能不多联想些儿了。
淑嘉皇贵妃所出的三个皇子,这便都因为这样的缘故被牵连进去,明着暗着都受了皇上的呵责去。
如今还在世、且未出继的皇子,统共就剩下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十五阿哥永琰和十七阿哥永璘了。
这当中十二阿哥显然已是没了希望;皇上这一年当中将淑嘉皇贵妃所出的三个皇子都给呵斥了一遍,这便只剩下十五阿哥、十七阿哥两个还没成年的去了。
永珹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永璇福晋庆藻和永瑆福晋福铃,难免同气连枝,这便趁着过年进内排班预备坤宁宫祭祀的机会,凑在一起悄悄议论此事。
三个皇子福晋预备祭祀之外,自还得有内廷主位一并主事。这一回跟着一起忙碌的便是舒妃、顺嫔和永贵人三人。
舒妃自不用说,心里总归是向着永瑆去的;顺嫔则借口年轻,自是置身事外。
倒是永贵人避开人,私下里见了永珹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去。
永贵人笑道,“我瞧着,四福晋有些清减去了呢?想来还是为了四阿哥日前之事悬心了吧?”
终是都记着永贵人是皇太后跟前的人,伊尔根觉罗氏自也客气,“妾身便也不敢瞒永主子……正是如此呢。妾身当真是想不明白,皇上他怎么会忽然在这年根儿底下,发了这么大的无名之火去。”
永贵人垂首一笑,“谁叫四阿哥是当大哥的呢?皇上之前呵斥过八阿哥,这再将四阿哥也呵斥了,这便终究叫人忍不住联想到四阿哥、八阿哥和十一阿哥的一奶同胞去……”
永贵人偏首望向香几上一盆上供用的炉食饽饽,“我倒好奇,八阿哥和四阿哥相继被皇上呵斥之后,终究是谁人会得利呢?想来怎么也不该是还未成年的十五阿哥、十七阿哥去。”
永贵人说着嫣然一笑,“毕竟皇贵妃曾经与八阿哥、十一阿哥都情同母子去啊。不光皇贵妃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动谁的心眼儿,也必定不会动淑嘉皇贵妃所出的三位皇子才是。”
伊尔根觉罗氏便眯起了眼睛。
“……永主子说的是,皇贵妃是跟八阿哥、十一阿哥情同母子过,却跟我们阿哥爷没这么深的情分。”
永贵人含笑摆摆手,“哎哟那就是我胡说了。我终究进宫晚,后宫里那么多年的事儿啊,我也只是耳闻,没什么敢做的准的。”
永贵人朝伊尔根觉罗氏眨眨眼,“四福晋便忘了我方才说过的话吧。我自己说完了都忘了,四福晋若再记着,那就没意思了。”
。
这个腊月里,永珹因了此事的影响,便关起门来深居简出,谁都不敢见。
可是高丽的使臣们还是备了厚礼,千方百计利用高丽与淑嘉皇贵妃的天然维系,得以进府来给永珹提前拜年。
这都是高丽使臣多少年来的惯例了,他们是想通过这层关系,给高丽国王探得一些消息去,以便来年正月高丽国王进贡的时候儿,能投皇帝所好,避开皇帝不高兴的事儿。
高丽使臣在永珹面前一向谦卑有礼,况且他们还能用高丽话彼此交流,倒叫王府长史等人也听不懂。
永珹设宴款待,酒过三巡,那高丽使者往外抛砖引玉。
“……自从大清皇后娘娘奄逝后,我国还一直每年向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三宫一同进贡。我国都以为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奄逝,那么皇上是必定会继立中宫的。按着大清的规矩,是二十七个月之后就要册立新的皇后。”
“故此我国给皇后娘娘的进贡始终未断。可是至今已是远远不止二十七个月了,怎么还迟迟听不见皇上要册立皇后的旨意去?况且今年本就是皇上的六十万寿,明年又是皇太后的八十大寿,合该在这两年里将册立新皇后的事情就办了呀!”
永珹想着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些话,便忍不住摇头冷笑。
“新皇后?你说册立谁为新皇后?如今的皇贵妃,她是内管领下的包衣女,她家是因罪被没入辛者库的,她怎么可能成为正宫皇后?”
“至于庆贵妃,更是个江南汉女,她父亲连个官职都没有——要不是顶着‘江南二陆’大儒世家的名头,她怎么可能进宫来,又走到今天去?”
高丽后宫的等级同样森严,对于王妃中殿的挑选也是极为看重家世。况高丽后宫出过张禧嫔,那便也是以家世低微的女子,废掉王妃,进而自己生下继承人,从而被封为王妃去的——这也是高丽后宫历史上独一个以“中人”身份成为王妃的女人。
故此高丽人也极不喜欢此等乱了尊卑之事。
高丽使臣便道,“既然如此,那皇贵妃自应永无被册立为皇后的资格的!那我国又为何还要向一个家世如此低微的女子,进献那原本该呈进给皇后的贡品去?”
高丽使臣年底回国,便将此事奏明了高丽国王。
高丽国王便正式向大清礼部提出问询:是否还要在中空虚悬之时,继续进献给皇后的贡物。
礼部官员委婉向皇帝请旨,并且说明高丽国王强调说已经为不存在皇后,进贡了四年了……高丽国小物寡,这连续四年的额外贡物,的确令高丽难以支撑。
皇帝看罢也是冷笑,“就凭他们进贡的那点子东西,朕还不稀罕!若不是以朝贡作为臣服藩属之意,朕连自己那份儿也不要他们的!”
高丽历年的进贡,大宗的不过是些高丽纸、各种席子之类。高丽纸确是好东西,可是那些席子什么的,何至于就稀罕成那样了?
况当年原本太宗皇帝征服高丽的时候,贡品里还有老虎、熊等置办起来难度更高的贡品,后来在康熙年间被取消了,就是为了叫他们不必为难。
可今日,竟还变本加厉!
皇帝冷笑,将高丽国王的奏疏掷还:“告诉他们,不必贡了!这点子贡物,朕还不放在眼里!”
。
乾隆三十六年正月,皇帝派下新年恩赏,婉兮发现自己竟比往年多得了不少去。
尤其是坐褥、大红猩猩毡等,都比往年要多。
婉兮先时倒没多想,只以为或许是因为小七去年出嫁,今年皇上这是将往年给小七的那一份儿也给了自己?
待得正月二十八日,李朝国王李昑,遣使表贺万寿、冬至、元旦三大节,及进岁贡方物,婉兮并未收到如前几年一般的贡物,婉兮心下便也有底儿了。
只是皇上碍着面子,这话迟迟不肯与婉兮说破。
这日婉兮便寻了个机会,利用正月里皇上一直在忙,两人稍有闲下来整夜厮守的机会,这晚遣退了所有奴才,只有婉兮一个人伺候着皇上用酒膳。
今晚的酒膳没摆在炕上,婉兮叫用小膳桌都给摆在暖阁的地上了。
虽说是地上,可是暖阁的地下也是通着火气的,整个地面就跟个大火炕似的。地面上再铺了地毡和席子,便可自在地席地而坐,哪怕躺着睡觉呢,都不用去担心这北地京师正月里的寒凉去。
婉兮将今年皇上格外赏给的那些大红猩猩毡和坐褥都给铺地下了,这便更能方便地或躺或卧去。
皇帝进来一见这架势便笑,“这是怎么说的?”
婉兮笑着拉着皇帝坐在地下,“我听淑嘉皇贵妃讲过,他们高丽人呀,在家里都是这么坐在地上、也睡在地上的。他们许多人家不格外预备坐具、床具,就这么直接席地而眠了。”
皇帝挑了挑眉,便也点头,“嗯,他们自称那叫‘地炕’,远离跟咱们的暖阁相似,也都是地面下通火气的,地面不凉。”
“所不同的是,咱们的地龙,火是从外头烧的;他们的地炕,依旧还是灶台连着地炕的。”
婉兮含笑点头,“所以从前啊,李朝进贡来的那些席子,我倒不知道该怎么用。总归咱们的炕上,都是先铺大红猩猩毡,然后毡子上再铺坐褥、条褥……总归用不上席子。”
“倒是这会子,忽然想起来咱们暖阁也可以席地而坐啊,这便才想起那些席子的妙处来了。”
婉兮抱着膝盖,歪头望住皇帝,“可是爷今年怎么竟赏给我些大红猩猩毡啊、坐褥啊的,反倒不如往年似的赏给高丽进贡的那些席子了?这坐地上啊,还是人家高丽的席子好呢。”
婉兮搂着皇帝手臂,撒娇轻摇,“爷……我再用这些大红猩猩毡,去换往年那些席子呗?”
第2610章 九卷48 敌人换了()
婉兮抱着膝盖,歪头望住皇帝,“可是爷今年怎么竟赏给我些大红猩猩毡啊、坐褥啊的,反倒不如往年似的赏给高丽进贡的那些席子了?这坐地上啊,还是人家高丽的席子好呢。”
婉兮搂着皇帝手臂,撒娇轻摇,“爷……我再用这些大红猩猩毡,去换往年那些席子呗?”
皇帝都呛得咳嗽一声儿,举拳摁在嘴上,抬眸瞟住婉兮。
婉兮便也嫣然一笑,臻首轻摇,“爷不必瞒我,我心里已经有数儿了。高丽是正月二十八入贡的,按着往年的惯例,那贡物早该送进来了。今年直到这会子还没有,那就是人家不想再贡了。”
皇帝越觉脸热,“他们还能贡什么,不就是些破席子!不要也罢!”
婉兮含笑垂首,手指头勾住皇帝的手指头。
皇帝因生气,那拳头攥得登登的,摁在地下。叫婉兮这么给勾起一根来,其余手指头便也跟着没法儿攥紧了。
婉兮玩儿着皇帝那根无辜的手指头,“爷说得对,不就是些破席子么?咱们又不跟他们国似的,哪儿能吃饭、睡觉都在地下呀?咱们坐有坐炕,睡有卧床,炕上都有的是大红猩猩毡,以及各式各样的坐褥、床褥去,谁稀罕用他们那席子啊?”
婉兮对了对手指头,“都是乡下最普通的民家,炕上没旁的铺的,才铺炕席呢。”
皇帝便也叹口气,“便是这席地坐卧的习惯,他们也是跟咱们中国学的。不过咱们中国席地坐卧的历史,都得上溯到汉代去了,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
婉兮响亮亮地一拍手,“就是啊!所以爷您说,就那些破席子不贡了呗,咱们谁稀罕那它们当回事儿啊?!”
“就是!什么叫敝帚自珍?什么叫夜郎自大?简直就是说他们呢!”皇帝也将巴掌拍得啪啪地响。
婉兮这般,简直像是在哄个不高兴的孩子,哪里还是与六十一岁的天子说话呢~
可是皇帝反倒更为受用,私下里可以尽数放下身为天子的架子去,甚或嬉笑怒骂,任意说尽心中的喜怒去。
云扶便将两只脚在地上欢快地踢踏,“爷说的对,人家就是小国寡民嘛,那些咱们根本不当回事的席子,人家是真的还当成好东西的……能剩下一份贡物来,怕算是给他们节省下不少去呢。”
“爷您看,既然咱们本来就不稀罕,他们还拼命想节省,那咱们双方就也一拍即合、心照不宣罢了……咱们不要了,显示的是天朝上国的大度;反正他们每次进贡方物,皇上还得赏赐回去十倍的好东西呢——正好儿,他们少供一份,皇上就也跟咱们自己节省下一大笔去呢!”
皇帝终是笑了,盘腿揽住婉兮的肩膀,“真是个当家主妇,这小算盘拨拉得响!”
婉兮歪在皇帝肩上,用帕子捂住脸笑,“会精打细算,才有资格当主妇嘛!”
什么贡品,什么位分……这些放在别人那里可能会锱铢必较的,婉兮实则从未放在心上。
在这后宫里啊,永远都只有皇上的心才是最重要。有皇上的心在,这世上什么好的没有?若没有了皇上的心,便是贵为皇后的,到头来又能沦落到什么下场去?
身在后宫这些年,她若到了这个时候,还至于要在意高丽的几张席子的话,那她在后宫这几十年,才真的是白过了;也白费了皇上这三十年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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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兮进贡了数年的高丽,忽然在这一年不再贡物,此事在后宫里也掀起不大不小的风波来。
好事者私下里难免都说:瞧,皇上终究没有册立皇贵妃为皇后的心。
语琴和婉嫔等明白人,心下却也都有数儿:便是因为九儿的家世,不能再进一步;可是这后宫里,却也再不会有另外一个人成为皇后。皇上宁愿虚悬中宫,也绝不会再令另外一人站到比婉兮更高的位置上去。
这后宫之巅,皇上是只留给婉兮一人的。
这些后宫里的议论,永常在便在日常陪皇太后说话儿的时候,一点没落,都转述给皇太后听了。
皇太后不由得眯起眼来,“哦?皇贵妃竟如此自信?”
永常在垂首淡淡一笑,“想来皇贵妃娘娘的自信,是皇上给的吧~~说不定皇上早在私下里,给了皇贵妃这样的承诺去。心里有了这样的底,皇贵妃才敢将这样的话给放出风声来。”
皇太后不由得冷笑一声,“她放出这样的风声来,又是给谁听呢?!”
永常在偏了偏首,“如今后宫高位之上的各位娘娘,不是年岁已大,要不就已经都是与皇贵妃感情深厚的去……若说特例,也就唯有嫔位之上才刚刚晋位的顺嫔吧。”
“若是皇贵妃要防,自然轮不到我们这些低位的,皇贵妃也只能是防着顺嫔了。”
皇太后没说话,半晌过后,忽地转眸望向永常在,“凌之……我记着你从前总向着皇贵妃说话来着?”
永常在慌忙站起,“妾身不敢!妾身身在宫中,自然一切都是以皇太后、皇上的马首是瞻。皇太后和皇上都喜欢皇贵妃,要不她也不能身居皇贵妃之位……那妾身自然要追随皇太后和皇上,对皇贵妃心怀恭敬。”
皇太后哼了一声,“别说这些没用的!我要听你的实话!”
永常在慌忙跪倒,“妾身不敢再隐瞒——是因为妾身刚进宫来时,凡事都有皇太后您老人家的庇护,妾身就像躲在您翅膀下的小家鸟儿似的,什么风雨都不怕。”
“可是渐渐地,妾身发现皇太后没有从前那么喜欢妾身了,皇太后仿佛与妾身越来越生分了……妾身难受得真是快要死掉了……”
永常在说着抽泣起来,“妾身用力回想进宫这七年多来的种种……妾身自问从来都是侍奉皇太后倾尽心力,绝不敢有半点粗心。”
永常在抬眸望住皇太后,“妾身最后想到,或许……症结就是出在妾身时常在皇太后跟前替皇贵妃说好话;甚至也曾有意无意将皇太后曾说过的话,大略转述给皇贵妃听去过……”
永常在泪落如雨,膝行上前,将头几乎磕到皇太后的脚尖上,“妾身知道错了……是妾身年少不懂事,自以为是,也太拿皇贵妃当回事,这才触怒了皇太后您去……”
“妾身再不敢了,还望皇太后能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永远是皇太后宫里的奴才,妾身再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皇太后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永常在的头顶。
“凌之啊,你还知道我喜欢你!从你进宫以来,我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