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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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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上这好几个小孩儿便都朝她殷殷望了过来,小七也有些局促,便还是转过身来却是伸手叫啾啾,“啾啾你来,保保凶你,那把这嘎拉哈给你,你砸他,好不好?”

    。

    门帘外,婉兮都看得愁肠百转。想进去帮忙,却不知这个忙该从何帮起才好。

    不过与小七的沉重不同,啾啾却接过嘎拉哈,登时笑得嘎嘎的。

    玉蕤都不由得挑眉,赶紧低声与婉兮道,“看这个样儿,啾啾怕是要砸的。这一下儿砸下去,保哥儿脸上必定一个坑儿,不过啾啾一定就高兴了。”

    两岁半的小丫头,还最是凶蛮暴力不懂得讲理的时候儿呢。

    婉兮便忙朝里看,低声嘱咐玉函,“要是啾啾真要砸,你赶紧进去拦着她,别给麒麟保破了相。”

    可是谁知,连帘子外的大人们全都猜错了,啾啾虽然乐得嘎嘎的,也当真扬起了手,作势真是要将嘎拉哈往福康安脸上砸的架势……可是小丫蛋儿却忽然想起来札兰泰在一边儿站着呢。

    她便没砸,反倒心虚地扭头看了一眼札兰泰。

    接下来的一幕,叫门帘外的大人,连同门帘内的小孩儿都惊讶了。

    只见啾啾忽然收了手,将那嘎拉哈捧到嘴边儿,跟哄着个鸡崽儿似的吹风,“呼呼,嘎拉哈疼疼。”

    倒是拉旺先听懂了,噗嗤就笑出了声儿,“啾啾说得对,麒麟保那脑壳可硬了,要是用嘎拉哈砸他,他倒没疼,嘎拉哈反倒给磕疼了。”

    几个小孩儿登时笑成一片,福康安一张脸涨得通红,抬眸只盯着小七。

    小七却憋着笑,望住拉旺,“这话怎么说?”

    拉旺哈哈笑道,“有一回我们在上书房里偷吃核桃,谁身上都没有合适的物件儿。他就说可以用他脑袋来试试……”

    “呸!”小七登时面上一红,已是忍不住啐了福康安一声儿,便也笑了。

    一场乌云这便散了一大半儿了,福康安乐得赶紧继续显摆,“这是真的!我这脑袋真能磕核桃,不信,你们给我拿一个来,我现在就给你们磕!”

    小七便扭过身儿去,不搭理他了,径自又继续摆弄嘎拉哈去了。

    倒是啾啾下一个动作更叫人惊讶:她直接用小胳膊搂住了福康安的脖子,又凑到福康安耳边说悄悄儿话去了……

    。

    这一幕戏啊,当真转得太快,连婉兮都有些猝不及防,还在门帘外有点发愣呢。

    玉蕤更是低低笑出声儿来,“哎哟,方才啾啾跟札兰小阿哥说什么,咱们还没猜到了;这又跟保哥儿搂脖儿去了,咱们又要怎么猜才好呢?”

    婉兮便也眨眨眼,“静观其变。”

    很快,炕上的福康安就猛地向后一撤,脖子逃出了啾啾的小胳膊,瞪圆了眼盯着啾啾,“……你问这个干嘛?”

    啾啾赶紧想上去捂住他的嘴,两只小手摇摆着就要往福康安的脸上糊。可是她忘了自己手里还有小半个冻梨,这便好像认真地想了想要用冻梨去塞福康安的嘴;可是随即还是放弃了,看那小模样儿,仿佛是没舍得——不是没舍得福康安这个人,是没舍得那小半拉冻梨。

    她小心翼翼背对着札兰泰,狠叨叨与福康安低声喊,“保保哥,还要不要我原谅你啦?”

    福康安翻了个白眼儿,目光有意无意从札兰泰面上滑过,不过最终还是慑于啾啾的“恐吓”之下,咬了咬牙,“行,我告诉你,你过来!”

    这回又换成福康安伸胳膊搂过啾啾的小脖子来,凑在啾啾耳边说话了。

    门帘外,婉兮这个忍不住地连声叹息啊。这唱戏啊,看样子到这儿又可以大团圆落幕了。

    。

    门内炕上,几个小孩儿又重新玩儿成了一团。

    啾啾也不避嫌,干脆直接爬到札兰泰腿上,坐在札兰泰膝盖上,稀罕叭嚓儿地继续啃着她那小半个冻梨。

    札兰泰盘腿坐在炕上,由着九公主压着腿,继续看福康安和拉旺一盘新开的棋。

    啾啾啃了一会儿,发现这样的姿势虽然得劲儿,可是保保哥和旺旺哥下的棋太无聊。

    当然更要紧的是,札兰小哥哥看得太入神,都没注意她了。她得想法子将小哥哥的注意力给拉过来。

    她想了想,便将黏糊儿的小手儿又向札兰泰递过去,摊开手上的那个梨。

    札兰泰不得不回神,柔声问,“九公主又怎么啦?”

    啾啾撅起小嘴儿,可怜兮兮地说,“……冻。”

    札兰泰的眼睛还拴在棋盘上,却也听着啾啾的话,点点头道,“手里攥得太久了,冻手了,是不是?”

    啾啾使劲儿点头。

    札兰泰便给顺手接过来,举起来,凑到啾啾嘴边儿去,“那哥哥帮你拿着,你动嘴吃就行。”

    啾啾却还不满意,将那空下来的小手儿忽然捧住了嘴,夸张地嘶哈,“……凉!”

    札兰泰这才回神,一双俊秀的眼望住啾啾,“嗯?手还凉么?”

    啾啾连忙摇头晃脑地否认,“不是手,是嘴。”

    札兰泰秀眉一扬,“嘴凉?那要不要哥哥去给你要一碗热热的奶茶?”

    啾啾却还是摇头,“还要吃!”

    札兰泰也有些没辙了,再顾不上看棋盘,只盯着啾啾了,“那……又怕凉,又要吃,该怎么办呢?”

    啾啾这便笑了,伸出那黏糊儿的小手,忽地拍拍札兰泰的嘴唇,“小哥哥给焐焐。”

    。

    “哎?这可不行!”门帘外,婉兮都惊得低声叫了起来。

    小孩儿家不知轻重,啾啾还不明白这嘴唇的重要,不是随便谁跟谁都能挨上的……尤其是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那就更是涉及男女大防了!

    就算是……皇上也许有指婚的意思,可是终究还早呢。

    玉蕤也给吓坏了,这便就要往里奔。

    不过事实上她们是再一次猜错了,啾啾并没有如她们担心的,是让札兰泰用嘴给她焐着嘴,人家啾啾是将那梨推到了札兰泰的唇边,催促着,“小哥哥,给它焐焐。”

    婉兮这才长出一口气……原来小丫蛋儿的逻辑是:那梨子若给焐热乎儿了,那她的嘴就不怕凉了。

    札兰泰也没防备,那梨一下子就挨到他嘴唇上来了。他想往后闪一闪,啾啾却一把搂住了他后脖颈,将那梨又结结实实挨着他嘴上了。

    札兰泰无奈,只能又是笑又是摇头地柔声道,“……那会沾了哥哥的口水,变脏了。”

    啾啾却不怕,继续笑得嘎嘎的,“没事儿,用水冲冲!”

    札兰泰无奈,只能这么挨着。啾啾扬脖儿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狡黠地笑,“小哥哥,甜不甜?”

    (九公主跟札兰泰的道理,跟小七一样儿。大清选额驸的规矩是,选定额驸是很早的,小七两个月,四公主是四岁,都是娃娃亲。所以皇帝心里是早就有数儿的;但是正式下旨指配是要晚一点,都在十岁左右了,比如七公主就是二十九年才正式下旨指配的。所以啊女婿是早内定的,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

第2398章 58、安宁不安宁(毕)() 
    婉兮在帘外再度又叹息一声儿,明白自己的闺女这还是转着弯儿地叫札兰泰去尝那个梨了。

    只是因为人家之前从她手里拿过那个梨去,她就认定了人家是想吃,却碍着身份不敢吃。所以她便想着法儿地送进人家嘴里去了。

    婉兮悄然叹口气,瞟玉蕤一眼。

    玉蕤便也笑,“姐就准九公主一次只吃一个梨,那梨又小,她原本金贵,自己吃都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可是姐瞧,她却是想着法儿地想要叫札兰小阿哥尝。”

    “况且这一屋子的人呢,都是她的哥哥姐姐,甚至还有侄女儿。全都是至亲,要么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却也没说分给谁吃一口去,唯独要捧给札兰小阿哥吃。“

    婉兮也是笑,无奈地摇头。

    玉蕤走上来,轻轻扶住婉兮的手,“虽说九公主还小,这会子说未来还远。可是至少,单从这会子来瞧着,咱们九公主却是喜欢札兰小阿哥的。”

    “那就好了啊,小孩子的眼睛最净,心爷最单纯,既然这会子已然合了眼缘去,若假以时日,年深日久地相处下去,两个孩子之间的情分只会越来越深。”

    婉兮轻轻拍拍玉蕤的手,心下也说不清是满足,抑或是怅然地轻叹了一声儿,缓缓道,“……皇上说过,早看过了那孩子的八字。那孩子是甲戌年九月十九日的生辰。”

    “甲戌年?”玉蕤眼中也是一亮,“那岂不正是乾隆十九年?若此,这位札兰小阿哥的八字里,倒是占了三个‘九’去!”

    婉兮点点头,“若不是因为此,皇上又怎会特地叫这孩子开始出现咱们眼前呢?”

    玉蕤轻叹一声儿,忍不住低低道,“……那,九福晋她?”

    婉兮眼帘轻垂,“今年在同乐园看戏,倒是又没见着九福晋进宫来。我便是想与她说说话儿,竟然也错过了。”

    玉蕤心下也是叹息,这岂不更是阴差阳错了。

    婉兮整整袖口儿,“明儿我问问舒妃,看九福晋可是这忙着过年累了,身子不爽快。”

    婉兮说完,轻轻挽住玉蕤的手,“孩子们相处得好,咱们就也别进去打扰他们了。咱们先走了。”

    婉兮回头嘱咐玉函,“待会儿你提醒他们时辰不早了。记着,散了的时候儿,单独叫麒麟保和札兰小阿哥到我眼前儿来告退。大正月的,叫他们进宫来,我得给他们带些赏赐回去。”

    玉函含笑应了,婉兮这才挽着玉蕤的手朝外去。

    约莫又有半个时辰,听得“天地一家春”的总管太监安歌前来禀报,说胡世杰派人来报,“山高水长”那边的火戏已经将散了,这便来提醒还留在内廷的福康安、札兰泰两位小阿哥预备出宫去。

    玉函那边儿便也赶忙知会一帮孩子散了。

    玉函亲自陪着福康安和札兰泰两个进来给婉兮磕头。

    两个孩子趴地下磕头起来,福康安自自然然到了婉兮身边儿,把着婉兮的手臂,亲昵得倒没有什么君臣之分了。札兰泰终究是第一回正式面见婉兮,这便有些局促,便是婉兮叫了起,也还是拘束地立在一旁。

    婉兮拢着福康安说话儿,眼睛却没离开札兰泰那孩子。

    她上下看着,越发觉得那孩子是白玉做骨、月色为神,气质幽静如夜色星空。

    这样的性子与福康安,当真是两个方向去了。

    说了一会子话,婉兮这才道,“你们今儿进宫来给我请安,又陪着七公主、九公主玩儿了这好一会子,我啊也要替她们两个谢谢你们。我预备了些心意,你们带回去,也给今儿留个念想。”

    婉兮朝玉蝉递了个眼色,玉蝉和玉萤两个端上来两个朱漆大盘来。里头林莽满目放了不少好东西。

    婉兮含笑道,“这一个盘子里是些文房,都是你们平日上学用得着的;另一个盘子里是些吃食,也是我猜着你们的口味预备下的。”

    “不过呢,可不是都给你们的,你们两个每人从两个盘子里,一边儿选一样儿。”

    在婉兮的宫里,福康安跟自己家一样儿自在,故此也没客气,先起身到盘子旁去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文房这个盘子里,除了常用的笔墨纸砚之外,婉兮还放了镇纸、笔山、香盒、印章料等几样雅物。

    吃食那个盘子里则主要是几样饽饽,还有几品冻货。

    福康安瞄了一眼,选中了那描金画彩的墨锭,拈了起来冲婉兮笑笑;便转头又从那吃食的盘子里选了一叠子炸高丽饽饽……只是回头又看见了冻货,里头有冻柿子,这便将那炸高丽饽饽又放下了,换成了冻柿子去。

    “札兰,你也去选。”婉兮含笑鼓励札兰泰。

    与福康安比起来,那孩子是文静拘谨了些儿。

    札兰泰规规矩矩行完礼,这才走向那两个盘子。

    他在文房的盘子里犹豫了半晌,将每一件文房都端起来仔细看过,最终才选了一款小铜镜形状的镇纸;而到了吃食那个盘子,倒是没犹豫多久,直接便端起了冻梨来。

    两个孩子选的时候儿,婉兮的心下也是百转千回,目光与玉函对了好几回。

    两个孩子都选好了,这才重又跪倒谢恩。

    婉兮含笑吩咐玉蝉她们去选了盒子装了,含笑道,“待得回府去,也代我给你们家的玛母、母亲、姨娘们问好。请她们若是得了闲,也时常进宫来坐坐。”

    福康安笑呵呵磕完头就出去了,婉兮单拢住了札兰泰,含笑问,“你选了冻梨,可是觉着我这儿的冻梨好吃?”

    玉函在畔也道,“方才札兰小阿哥,已是尝着了九公主手里的冻梨……”

    札兰泰却坚定地摇头,“回令娘娘,我没尝。”

    婉兮微微挑眉,“哦?”抬眸去看玉函。

    玉函便攥着手儿笑,“札兰阿哥是害羞了吧?我方才可看得真真儿的,九公主可将她的冻梨给塞进札兰阿哥的嘴里去啦!”

    札兰泰那如玉似的一张小脸上,登时浮起红云来。可是他还是坚定地摇头,“回姑姑,我方才只是帮九公主焐着,并未咬下一口来。”

    婉兮怕吓着这孩子,便将他拢回眼前儿来,含笑柔语道,“不打紧,不过是个梨,没那么多规矩。令娘娘啊就是好奇,那梨既然都塞进你嘴里了,你怎么不尝尝呢?是因为不爱吃么?”

    “可若是不爱吃,那这会子你又缘何单选了它去?不如令娘娘容你改一回,你将这冻梨放回去,另外再重现选一样儿,令娘娘不告诉旁人去,可好?”

    瞧着婉兮这样儿,玉函立在一边儿都忍不住笑,与玉蝉她们对了对眼神儿,都等着看,这位札兰小阿哥可会上了套儿呢。

    札兰泰却登时摇头,“回令娘娘,我不用换!我也……不是不爱吃,可是那个冻梨,原本是九公主的。”

    婉兮微微扬眉,“哦,这么说来,你还是顾着宫里的规矩,是不是?你家里的家教严,知道你进宫来,你家里人必定与你讲说许多宫里的规矩。且你都是在上书房念了快两年的书了,师傅们就更是教会了你许多的君臣之礼去。故此啊,你便不敢造次,这才没动九公主的冻梨,是不是?”

    这会子便连玉蝉等几个,心下都微微替札兰泰捏了一把汗去。

    ——凭她们这些年与主子的相处,她们这会子已是隐约明白,主子这是在考验小阿哥呢。主子这么做,怕是一来要看札兰小阿哥的品性,二来还是在尽力为麒麟保再留一线希望去呢。

    说到底,主子也还是珍惜与傅公爷一家的情分,更何况麒麟保是从小儿在主子身边儿长大的呀。

    札兰泰仰首望住婉兮,却还是坚定地摇头,“君臣之礼,师傅是早早儿就教会了我等;进宫来的规矩,家里长辈也更是耳提面命。可是方才,我不吃九公主的梨,心下想的倒不是这些缘故。”

    婉兮轻垂眼帘,“那你与令娘娘说说,你那会子想的,究竟是什么呀?”

    札兰泰便也是垂下头去,从婉兮这个角度,只能看得见那孩子长长而微卷的睫毛。映在他那张如玉的脸色之上,便宛如一双小小的鸦青色的月牙儿。

    “是因为……梨不可分。”

    随着那两弯小月牙儿的颤动,札兰泰嗓音如月光般轻袅却皎洁。

    婉兮微微一震,随即便笑了,伸手过来拢了拢那孩子的肩,“真是好孩子,你不喜欢‘分离’,是么?”

    札兰泰抬起头来,那清澈的眼底隐约有些微微的红,“因为阿玛常年在外征战。每一次阿玛走,都不准我哭;可是我却知道阿玛那一走便是无限凶险……所以我不喜欢分离,在这世间,我愿用一切来交换家人团聚。”

    婉兮的眼睛都不由得有些湿了。

    原本,因为札兰泰是兆惠的儿子,她还有一点担心这孩子会是武将之勇,却未必有足够细腻的心。可是这一刻才明了,就因为他是兆惠的儿子,他反倒更加珍惜团聚,更为珍视亲人。

    婉兮点点头,别开眼睛,看那已经装好的盒子,“那你可否告诉令娘娘,你为何又在那些吃食里,单选了这冻梨呢?是不是方才你还是想吃了,只是不想分离,这才忍下的?”

    札兰泰有些羞涩地笑了,垂下头去,不敢看婉兮的眼睛。

    婉兮也觉有趣儿,看了看玉函她们。

    倒见那几个,已是都乐得一脸的笑了。

    婉兮柔声道,“令娘娘不难为你,若你实在不想告诉令娘娘,那令娘娘便不问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便带着这盒子回府去吧。这冻梨啊,令娘娘宫里还有,若你爱吃,你便散了学之后,时常随着拉旺和麒麟保两个,来我宫里吃。”

    札兰泰这才欢欢喜喜叩头道别,玉函亲自陪着送出去。

    婉兮立在窗边儿看着那孩子的背影。

    不过七岁的孩子,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能看见武将的家门之风,却又不失清雅之骨。虽说年岁还小,不过已然隐约能看得出未来的几分轮廓了。

    待得那小小的背影出了垂花门,婉兮这才说不清是惆怅还是满足地轻叹了声儿,转回去。

    却稍后玉函回来复旨,竟然又捧了那个盒子回来!

    婉兮都十分意外,忙问,“那孩子可是忘了带走?无妨,叫安歌他们送出去就是。”

    玉函忙含笑道,“主子别急,不是札兰小阿哥忘下了。而是……”玉函眼中都是笑意一闪,“札兰小阿哥特地留下,交到奴才手里,说叫我转进给九公主的。”

    “小阿哥还拉着我的袖子殷殷嘱咐,说此前听九公主曾言道,令娘娘管着她吃冻梨,今天统共只给了她一个,再没有第二个了。”

    婉兮便笑,“是,瞧着啾啾那会子的模样儿,我仿佛都是后娘了。”

    玉函也笑,“看样子札兰小阿哥便是当了真了,这便将冻梨留下给九公主。只是他还细心嘱咐,说便是偷偷儿给九公主留着,也不叫一次给她多了,便只是每日只给一个吧。”

    婉兮轻轻垂首,指尖儿轻轻拂过袍子上一对穿花儿比翼的蝶,唇角已是不自禁地扬起。

    到了二月,过年的慵懒还在,宫里却又是忙碌起来了。

    每年二月,都是皇帝祭陵去的日子。今年因原定的南巡推迟,故此皇帝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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