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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有了?
皇帝瞧着她的模样,只能再无奈地摇头,“难不成爷这么说了,你还是不敢信?又或者你更愿意相信,是吃坏了肚子?”
听皇帝这么说,婉兮的脸才红了下来。
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心下还有些不妥帖,不由得依偎进皇帝的怀里,揪着皇帝的衣袖道,“上回怀小七,我一次都没吐过。这回吐成这样儿,我便反倒不敢相信了。”
皇帝高挑长眉,轻哼,“虽说都是怀孩子,说不定这回跟小七,便是不一样儿呗。”
婉兮心下激灵一跳,霍地扬眸。
孩子跟孩子不一样儿皇上是说,什么不一样儿?
那个猜测已经到了嘴边儿,可是婉兮自己却不敢说出来。
——自己进宫十五年,终于有了小七,已经当做上天的厚待;当真不敢想还能这样快就有第二个孩子,更不敢想或许,这一回是皇子?
婉兮不敢说,紧紧闭着嘴,皇帝却展颜轻笑。
“总归刚一个月,月份儿还小。咱们暂且都不急,将答案留待来日就是了。也省得你这会子,心下早早便担了忧虑。”
婉兮这样跑出去,皇帝竟亲自跟出去,重华宫内的皇太后和后宫嫔妃们哪儿还有心思去炙烤那些鲜肉去了,不过都是屏息坐着,翘首等着。
终于,门帘一挑,皇帝率先跨步进来
皇帝的怀中,却抱着婉兮。
众人便都是一惊。
这会子惊的已经不是皇帝在重华宫家宴上,竟然如此明晃晃抱着令妃进来——她们惊的已经是这一抱背后隐藏的含义。
一众嫔妃便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语琴和颖嫔更是赶紧迎了上去,想要一起扶着婉兮。
婉兮自是原本就不想被皇上这么抱着进来,可是皇上方才实在是太欢喜,又怕她辛苦,这便伸臂一把将她抱起来,根本就不管她的抗拒。
这会子众目睽睽望来,婉兮赶紧小心推着皇帝。
皇帝见语琴和颖嫔都迎过来,这才含笑将婉兮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
放下了,却还是握了她的手。
皇太后不由得皱眉,“皇帝,究竟怎么了?”
皇帝含笑跪倒,“回皇额涅,儿子给皇额涅道喜了!偏是在皇额涅圣寿这天,令妃便再度遇喜了!”
“这当真是皇额涅福寿双全,上天护佑之意啊!”
六卷49()
在她圣寿这天,令妃证明遇喜,这总归是好意头。皇太后便也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亲自起身,走下脚踏过来捏住婉兮的手。
“虽说宫里诞育不止一个皇嗣的,也有好几个。但是如你这样儿,刚生完一个,不过三个月,这便又再遇喜的福气,却是少有的。”
婉兮急忙蹲礼下去,“这不是妾身的福气,是上天庇佑大清,庇佑皇上,庇佑皇太后今年是皇上用兵准噶尔、回部、喀尔喀叛乱的最要紧一年,上天多赐下皇嗣来,便是对皇上的鼓励。”
“今年又是皇太后六十五岁圣寿,上天更是要叫皇太后儿孙满堂,福寿双全。”
婉兮的谦辞之意,在一众后宫耳朵里听来,却未免只剩刺耳。
那拉氏悄然在袖口里攥紧了手指。
幸好今儿是皇太后的圣寿,嫔妃们也都穿花衣。花衣有马蹄袖,可以将手稳妥地遮盖住。
她的三个孩子也算连着生的:十二阿哥永璂是生在乾隆十七年四月二十五,五公主生在乾隆十八年六月二十三,十三阿哥永璟生于乾隆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一三个孩子出生的日子,挨着也算很近了。
从前她以为这就是她的福气:刚册封为皇后,便连着生下皇子、皇女,儿女双全。这福气在后宫里是首屈一指的。
可是这会子,令妃这接连遇喜的日子,竟然比她间隔得还近!
此时唯一还能聊以**的是,尚且不知道令妃这一胎怀的是男是女。若依旧还是个公主,那倒无所谓了。
那拉氏想到这里,才深吸一口气,含笑上前,“皇额涅说得是,自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看着今日的令妃,媳妇儿倒像是看见自己了。我们两个都是进宫多年无所出,可是一旦遇喜,这后头就自然接二连三了。”
那拉氏的目光不由得掠向纯贵妃和愉妃去,“生得晚不要紧,只要福气在,生得晚的一样儿能生得多,照样儿为皇家开枝散叶。”
那拉氏话音落下,一众嫔妃便也都纷纷上前道喜。
忻嫔的心情最为复杂,可是再怎么着,这会子面上的功夫却也都得做足。
更何况,她一向在宫里与婉兮最为“交好”呢。
故此旁人都只是上前道喜,说些软语羡慕的话,待得忻嫔上前,却已是欢喜的泪花闪闪。
她一把抓住婉兮的手,轻轻抽泣道,“真是太叫人惊喜了。令姐姐真是好福气!”
忻嫔说着还给皇太后和皇帝行礼致歉,“今儿本是皇太后的圣寿节,妾身不该掉泪。可是令姐姐的这喜事实在是叫妾身欢喜不已,这便控制不住了还望皇太后、皇上宽宥。”
那拉氏倒是皱眉,“令妃自己都没掉眼泪,忻嫔,你这又是何必?”
忻嫔忙道,“虽说是令姐姐遇喜,可是在妾身心里,倒是比自己遇喜更欢喜呢。”
婉兮淡淡垂眸,只浅浅一笑,“多谢忻嫔妹妹的心意。只是这会子这孩子月份还小,距离临盆的日子还长。忻嫔妹妹若有心,便好歹陪着我一起护着这孩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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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50()
婉兮语中的讽刺之意,语琴和颖嫔自是都听懂了,两人左右扶着婉兮,都不由得朝忻嫔冷笑。し
忻嫔却果然机灵,眸子接住语琴和颖嫔的冷意,却是明媚一笑,转身便朝皇帝福身。
“妾身自进宫以来,一向引令姐姐为知己。令姐姐此时遇喜,也邀妾身一起护着这个孩子……既得令姐姐如此信任,妾身便有句话,斗胆不得不说。”
皇帝长眉微扬。
“你说。”
忻嫔便垂首道,“此时已是十一月二十五,距离明年正月的南巡,中间不过隔着一个月了。原本皇上要带令姐姐同行——只是这会子既然令姐姐遇喜,那妾身还是替令姐姐和皇嗣跟皇上求一个恩典。”
“求皇上开恩,收回成命,便别叫令姐姐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求皇上允准令姐姐留宫休养吧。”
皇帝不由得倏然扬眸。
婉兮心下也是一个翻涌,盯住忻嫔的背影。
——最可恶的是,客观来说,忻嫔这话没错。
皇上这是下江南,山迢水远不说,水土更是要频频变换。且舟车劳顿,一日不得安闲。便是身子康健的大臣、侍卫,上一次南巡途中还有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的;甚至上回南巡,还有后宫中途被皇上下旨暂时送上岸去休养的。
这可不是到承德去避暑,也不是到木兰围场去哨鹿,如此下江南的一路行程,的确不是一个怀着孩子的人能承受得起的。
忻嫔抬起头来,满面的忧色,“若以月份来算,令姐姐这会子害喜最严重,应当也就是一个月左右。待得正月起驾,也不过是还不满三个月。这女子怀胎,头三个月自是最不稳妥的时候儿,稍有风吹草动便有可能伤了抬旗去。”
“别说要这样南巡下江南,便是素日在宫里,若有姐妹遇喜,头三个月连自己宫门都不敢乱出,且以稳妥为重呢——令姐姐这若要一起随驾南巡去,又如何受得起?”
便连皇太后也不由得点头,“忻嫔说得有理。哪里有叫内廷主位怀着身子,还这样跟着千里迢迢折腾的道理!别说主位们自己受不得,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也都得要责怪了。”
忻嫔得了皇太后这句话,心下便更加笃定。
“妾身自然首先是为令姐姐和皇嗣着想,可是二来,也是皇上此次南巡的安危着想。”
“按着满洲的规矩,女子怀胎过了五个月,便不得进马棚,不得靠近马匹……可是若算月份,待得令姐姐五个月的时候儿,必定还是在途中呢,怎么也回不到京师不是?”
“南巡这一路虽说是主要坐船,可是并非全程都有水路。在上船之前和下船之后,也总要坐马车;马车的前后也总要有侍卫骑马护卫不是?”
“可是若有怀胎五个月的令姐姐在——对这些马匹,岂不又是不吉利?”
“旁人倒也罢了,皇上必定是要亲自骑马的。那皇上的安危——总要超过令姐姐和皇嗣去的,不是?”
当忻嫔的话,将婉兮是否随行与皇帝和一行大驾的安危联系到一处,便连皇太后都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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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51()
终究南巡这一走,千山万水;且江南是汉人世居之地,便到今日,江南依旧有反清复明的言论存在。本文由。。首发皇上南巡,深入这汉人世居之地去,谁人的心不是小心紧绷着的?
不说旁人,便是先帝雍正爷,因民间总有传说雍正爷的皇位来得不当不正,故此雍正爷在位十三年,连避暑山庄都没去过——虽说这可以解释为雍正爷勤于国务,可是事实上皇帝到了避暑山庄爷不是游山玩水的,依旧可以每日批阅奏章啊。
便有人私下猜度,是雍正爷不敢离开京师,唯恐一旦离开,京中有变。
雍正爷对一个避暑山庄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乾隆皇帝要下江南去了。故此这一路上,便必定是半点不吉利的都得尽量避免了。
更别说,大驾里还有皇太后和皇后呢,便是皇帝一人无事,那皇太后年事已高;那拉氏身为皇后,心下也总是计较孝贤皇后不明不白死在船上的旧事……若是这二位也出了三长两短,同样也是大事不是?
皇太后和那拉氏自然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不由得都是皱眉。
语琴实在忍不住,冷笑望住忻嫔。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可是依着我听来,怀胎五个月以上不进马棚、不靠近马匹,这不是本保护女子和胎儿的么?就是怕女子这时候进马棚、靠近马,被马匹冲撞了,或者踢着了……这怎么又会对马匹不吉利了?”
“忻嫔便是出自满洲世家,对这习俗怕也只是一知半解,或者给解说得反了吧?”
语琴说得自然也是有理,纯贵妃、白常在等一众汉女出身的,都是点头。
忻嫔倒是亮声而笑,“怨不得庆嫔姐姐不懂!终究这会子,这东西六宫里,也就唯有庆嫔姐姐母家还没奉旨入旗,庆嫔姐姐进宫十六年,如今依旧是汉女的身份!”
这是语琴心上的痛处:便是纯贵妃、怡嫔等汉女,皇上也早都在多年前就叫母家入旗。汉女的出身,现在却已是旗人的身份了。如今这后宫里,唯有她依旧是汉女。
语琴深吸一口气,“忻嫔想说什么?”
忻嫔含笑摇摇头,“庆嫔姐姐依旧是汉女,自是不懂旗下的规矩。听庆嫔姐姐解说的也算有些道理,可是却一听就知道,庆嫔姐姐根本就没听说过‘他合马’吧?”
婉兮闻言也是一皱眉,轻轻扯了扯语琴。
可是语琴这会子已是收不住,也果然是不知道什么叫“他合马”,这便抬眸盯住忻嫔,“我是不知道。可是那又怎么了?”
忻嫔怜悯又讥诮地轻叹了口气,“满人素来极其敬重马匹,咱们大清更是马上得天下。如此不管宫里还是民间,祭祀里便有专门给‘祖马’的祭祀。这便是‘他合马’了。”
“这样的‘他合马’,拉车的时候儿,女人不准坐在马车上;不拉车的时候,女人也不准骑乘。”
“那么庆嫔姐姐自己看,在马匹面前,是人高马低,还是马低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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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52()
语琴终是出自江南陆氏,大儒之家。;便是进宫多年,对满人习俗也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不肯低手俯就。故此她这会子结结实实吃了这个亏,便也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忻嫔怜悯地摇头笑笑,“庆嫔姐姐终究还是个汉女,不懂得旗下的这些规矩也是有的。那庆嫔姐姐这回便记住了吧:女子有了孩子不能进马棚,不能靠近马,是怕这时候的女人对马匹不吉利!”
皇太后也是结眉,垂首喝了一盏茶,这才道,“皇帝,忻嫔所言极是。无论是从祖宗规矩,还是顾及着令妃和皇嗣的康健,此次南巡都是不应再强带令妃同往。”
“此事我便做主了,令妃留宫。皇帝便在妃位之上,另择主位随驾吧。”
皇帝原本已经定下,六位随驾的内廷主位是:皇后、纯贵妃、令妃、庆嫔、颖嫔、忻嫔。
而此时妃位上还有愉妃和舒妃。若令妃不能去了,便是愉妃和舒妃有机会了。
只是这几年来,随着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的长大,使得前朝后宫对三位阿哥之间的观望便更加密切起来。
原本永琪看起来最有希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正因为这种猜测,使得皇帝反倒渐渐冷了愉妃;又从皇次孙绵恩得了黄马褂开始,五阿哥永琪便除了两位嫡子阿哥之外,在继承大统之事上又多了个矮一辈的对手,这便叫愉妃的地位无形之中又下降了。
而皇帝为永琪指的嫡福晋,竟然是鄂尔泰的孙女——凭皇帝对鄂尔泰和张廷玉的痛恨,便是鄂尔泰家族中子侄辈还能受重用,却终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同了。皇帝却偏偏为永琪指了这样一个家族的嫡福晋,便叫朝臣外藩对永琪的地位,又有了一丝动摇。
总之这几年间愉妃的地位大大下降,况且她此时年岁也大了,皇帝已是许久再没去看过她。
故此若令妃不去,那能替换上来的人选,便唯有一人了:这便是舒妃。
舒妃的心难免又活了起来,水汪汪瞟向皇帝去。
皇太后遥遥看着舒妃,心里也是既难受又可怜,便道,“不如叫舒妃去吧。”
舒妃眼睛一亮,正想上前请安,皇帝却是一声亮笑。
“……皇额涅有所不知,儿子心下已经替舒妃派了一个要紧的差事。”
舒妃微微一怔,抬眸望向皇帝去。
皇帝含笑凝住她,“早先淑嘉薨逝,留下永瑆,年岁尚小。淑嘉临终之前,将永瑆托付给令妃。只是后来令妃诞育莲生,这刚过百禄,又再度遇喜。若叫令妃再带着永瑆,儿子的确怕累着令妃。”
“如今妃位以上,身边儿没有孩子的,也就唯有舒妃了。故此儿子本想着,这次南巡起驾之前,便下旨将永瑆送到舒妃身边儿养育。”
“可是若此番舒妃也同去了,那永瑆倒是又没人照顾了。”
舒妃便是一怔,两眼中泛出欢喜来。
这本是她计议了许久的,只是皇上一直也没有给个准话儿,倒叫她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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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53()
舒妃也没想到,皇上终是在今儿,得了皇上这样一句允诺。?
舒妃心下一时欢喜,一时翻涌。片刻之间已是有好几种念头在她脑海中转换而过。
皇上南巡,一走数月,身为后宫女子自然都想随驾同行。
皇上一走几个月,只带着六个内廷主位随驾。这当中的皇后还是要与皇太后在一起,并非随着皇上的,也就是说,便由剩下的五人来分享皇上这几个月间的恩泽。
而这五个人当中,纯贵妃已是四十有五,这个年岁已是几乎不再承恩。
剩余的四个人里,庆嫔同样进宫十六年,一点动静都没有过。她比令妃还大三岁呢,如今这个年岁,说起来想要再有孩子,八成也只是奢望了。
这便最后只剩三人……皇上一走几个月,三个人便自然都有机会承恩。
以她此时的年岁,比令妃还小一岁呢。令妃这已是接连有了两个孩子,她便也自然还有机会再生。
……可是,话又说回来,皇上既然这会子说这话,便是要她在随驾与抚养永瑆之间,二选一。
她若这会子就答应了皇上,便立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一个皇子去,且是没有了亲娘的皇子,跟自己亲生的没太大的区别。
可是若这会子非要跟着去南巡,放弃抚养永瑆呢?——她便又要一路上与颖嫔和忻嫔争不说,更难摸准的便是皇上的心意。皇上能这么多年再不翻她的牌子,如何保证南巡便能翻了?
更何况即便是翻了她的牌子,如何能保证一定能有孩子;且一定生下的就是皇子了去?
舒妃心下几番权衡,终究还是明白——还是这会子放下心中杂念来,先接下永瑆的好。
舒妃终是万般心思都降落下来,沉静向皇太后蹲礼,“妾身也正是此想。妾身还是希望能留下,照顾永瑆。”
皇太后不由得望住舒妃,又望向儿子。
皇帝倒是乖巧地笑,上前道,“虽说后宫里没有子嗣的主位还多着,可是妃位之上没有孩子,目下也就只有一个舒妃。”
“况且皇子不同于皇女,皇子自然都要交予妃位以上的去抚育,便是嫔位都不宜抚养皇子不是?”
皇太后无奈,便也只能点头,“罢了。淑嘉这刚走了一年,永瑆这孩子也是怪可怜见儿的。舒妃既然能将永瑆待若亲生,永瑆自愿放弃随驾南巡,这也自然是叫我欣慰的。”
舒妃自愿不去了,那便自然轮到愉妃了。
皇太后抬眸望向愉妃,还没等说话,皇帝却又清笑一声,凝注忻嫔。
“说来倒也有趣儿,令妃进宫多年,终于遇喜。这本是好事儿,可是她这两胎,怎么却都跟‘不吉利’沾上边儿了?”
“先是莲生,落草于七月十五,不知宫里哪些嚼舌头的说莲生诞于鬼门大开之日——朕亲于七月十五之日,拜尽神佛,以天子之福气,替莲生求得周天护佑。”
“如今令妃再度遇喜,这才刚刚坐实了胎气,怎么就又有人急着再说起什么不吉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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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54()
皇帝凝视忻嫔,黑瞳幽幽,缓缓一笑。
“朕倒想知道,令妃和孩子,终究是会对朕不吉利?还是对你们此时在场的有些人,不吉利,嗯?”
皇帝明明笑着,可是这幽幽的黑瞳里,却仿佛将窗外这十一月末的冬寒全都裹了进来,叫忻嫔凭空里打了个寒颤。
忻嫔便忙道,“皇上容禀,令姐姐再度遇喜,妾身比令姐姐自己还要欢喜,已是喜极而泣——妾身斗胆说这番话,都是顾着令姐姐和皇嗣的周全。”
“再说这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