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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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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晚上,奴才先查了各宫的钥匙,却发现都这么晚了,偏就皇后主子这长春宫的钥匙还没交给奴才们呢。这可是犯了规矩的。”

    “可是奴才想,皇后主子身为六宫之主,为皇上分忧主理六宫,又如何会是皇后主子坏了规矩去呢?这二十年来,是从来未有过的事儿,奴才都不信。”

    “奴才便想着,定是长春宫里的太监们办事儿不利索,或者是皇后主子这宫里出了社么事儿呢。奴才着实不放心,这便得亲眼过来瞧瞧。确定皇后主子安好,奴才方能放心。”(83)&>;

二卷407、改口() 
胡世杰纵然是跪着,可是面上依旧沉静如水。一个年纪尚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太监,纵然面对这样一脸怒气的皇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说罢,抬眸瞟了郑春霖和献春一眼,又望了望傅恒。

    献春和郑春霖倒也罢了,终究是级别在郑春霖之下的;可是敬事房却是归属内务府管辖的,傅恒身为内务府总管大臣,胡世杰便怎么都该露出多少的客气之色。

    可是胡世杰连面对皇后,都是这样的面色沉静如水,对着傅恒就更是半点特别的神色也无撄。

    “叫奴才这一瞧,果真是出事儿了。皇后主子的长春宫,宫门直到这个时辰还没下钥,宫门大开不说,这宫里头都到了这会子了,竟然还有个外臣在!就算傅九爷是内务府总管大臣、皇后主子的亲弟弟,可是也绝没有这样都深更半夜了还在大内不走的道理!”

    。

    傅恒倒也没想到这胡世杰竟然先拿他开刀,心下反倒松下来些,垂首忍住一抹微笑,拱手道:“胡总管说的对。”

    胡世杰点头算是应了,却又瞟向郑春霖去:“郑春霖,你身为长春宫总管太监,这会子了还在主子寝宫里,你该当何罪?!偿”

    郑春霖一个激灵,忙向胡世杰行礼,“胡爷……今晚儿不是卑职擅入主子寝宫,而是主子有差事派。”

    皇后便也哼了一声:“胡世杰,你不用编排郑春霖。他就算这个时辰还在本宫的寝宫里,可是他又不是与本宫单独相对。这一屋子的人呢,倒轮不到你拿捏他!”

    胡世杰便又看了看献春:“这不是永寿宫的献春姑姑么。这黑天半夜的,怎么在皇后主子这儿掉眼泪?我方才听着,还有赐死的尾音儿……这是犯了什么错儿了,要这么大半夜的局处死了?”

    皇后哼了一声:“她纵是永寿宫的女子,却还是本宫陪嫁来的家下女子!况且本宫为中宫,她若犯错,自然罚得!”

    皇后便将首饰一事说了。

    胡世杰便又眯了眼,瞟向傅恒:“哦?若坐实了这个罪名,那献春姑姑倒是该死的。只是傅九爷,卑职还要请问您老,那首饰在哪儿呢?”

    傅恒心思电转,便也指了指那散落了一地的纸样子。

    胡世杰长眉冷冷一挑:“这些?皇后主子恕奴才眼拙,奴才只见着了一地的纸啊。哪一件儿,是那金的银的珠的翠的?难不成皇后主子宫里丢的,就是这么一叠子不值钱的纸么?”

    “便也是这么一叠子不值钱的纸,便要赐死一个永寿宫里掌事儿的女子去不成?”

    皇后冷冷一笑:“自然不是!那些首饰,你九爷早已在宫外给本宫查着了!只是进宫总不能那样直接带进来,这便只带了纸样子进来,叫本宫看看。”

    “皇后主子且慢,”傅恒这才不慌不忙走上前来:“奴才是在宫外头瞧见了这些纹样的首饰,做工也算精湛,用料也算考究,够得上内造办的意思去……只是么,奴才这只是拿了纸样子进宫来皇后主子帮奴才掌掌眼。也就是说,奴才并不能确定,外头那些就是皇后主子的。”

    傅恒眸光轻轻掠起:“说不定,只是仿的呢。”

二卷408、带回() 
便连胡世杰都不由得抬眼望了傅恒一眼。

    傅九爷终究是皇后主子的亲弟弟啊,倒没想到这会子,也这样说了。

    皇后就更是惊愕:“小九!”

    傅恒这便也跪倒:“奴才虽说请皇后主子帮奴才掌掌眼,却也并未就认定了那些都是皇后主子的。终究宫禁森严,那些物件儿怎么可能说流出去、就流出去了。那毕竟不是一件两件、三件五件,那是整整的五十多件啊!”

    “倘若当真这五十多件都流出去了,那这守卫宫门的护军便都要掉脑袋了!便是内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至少都要革职谢罪!偿”

    傅恒浅浅抬眸:“若这五十多件当真都是皇后主子的,那这宫内宫外,死的便绝不止是献春一个人。便也要有多少领了侍卫差事的宗室贵戚、勋旧大臣的子弟,都要血流成河!”

    皇后一个踉跄撄。

    若当真要彻查下去,那些宗室、勋旧的子弟也要丢了性命的话,那些家族会记恨到她身上去!

    傅恒浅浅垂下头,只看地砖上的反光,却不看向皇后了。

    “还有一点:即便是那五十多件都有可能就是皇后主子的,那也必定绝不可能是一年两年就一下子都流出去的,正如皇后主子之前所说,那兴许是献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监守自盗,分了许多年才都运出去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分了许多年运出去的,这会子却怎么还都齐集在京师的店铺里?难道就是等着如奴才这样的人去追查了,然后要了他们的脑袋去么?”

    皇后不由得跌坐在炕沿儿上。

    “小九,可是方才本宫才叫她们查过库房,那库房里的物件儿的确是没了!不管宫外的是不是真的,献春的罪过却是逃不脱的!”

    傅恒点点头:“这物件儿虽说库房里了,可是既然守卫宫门的护军一件都没查出来过,那便应该还在宫里。既然还在宫里,就还难说是不是‘丢了’。终究这些物件儿是丢了,还只是这些年没有盘点库房,故此曾经放在哪儿了给忘了也说不定?”

    “总之,奴才只是拿纸样子进来请皇后主子掌掌眼,却不是想来追究人的责任。不该有人因此仓促受罚,更不应该有人当晚便丢了性命去!”

    “不过既然皇后主子的库房里,的确是没了这些物件儿,那便正好趁此机会将长春宫内宫外,好好盘点一番。”

    傅恒说到此处,眸光微转,瞥向胡世杰去:“此时皇上和内廷主位多宫内,查起来倒也方便,倒不怕惊动其他主子了。只是我总就是外臣,不方便进大内抄检,那么宫内的事儿,还要委托胡总管你,以敬事房关防,彻查此事。”

    “大内之外,若涉及护军、内造办的,胡总管便告知我,由我以内务府关防来查便是。”

    傅恒这才缓缓抬眸,望住皇后:“皇后主子不必担心,这件事奴才和胡总管定会查的明明白白,给皇后主子一个确定的交待。只是在彻查期间,献春由奴才先行带回才妥当。”

二卷409、妙味() 
热河行宫里,皇帝将胡世杰与傅恒两方奏报里的主要扼要告知婉兮,婉兮这才长舒一口气,抱住小狗,垂首埋在了皇帝怀里。

    皇帝抚着她的发丝:“你放心,胡世杰和小九既然要这样撒开了去彻查,用意自是拖延时间。即便是将宫门的护军一个一个盘查下来,至少也要三个月。到时候,咱们就已经回京了。”

    “总归在这彻查的期间之内,不管是谁,都不宜对献春先做出什么来。撄”

    婉兮欢喜不已,从皇帝怀里钻出来,出溜下地,登上鞋就往外去。

    皇帝也不上穿鞋,踩着袜子下地伸手抓住她:“这又做什么去?”

    婉兮含笑眨眼:“皇上费心了……奴才这就给皇上炸鸡蛋酱去!再拣两个鲜的小黄瓜,再扯一把萝卜缨儿,给皇上蘸酱吃!”

    这样的夏末初秋,最是干燥烧心的时候儿,吃上这一口,别提多好了。

    皇帝便也笑了,哼了一声儿:“哪回你给我做的都是这样的‘好吃的’。”

    都是民间最淳朴的吃食,都是带着大清皇室从前在关外艰苦创业时候的人间烟火味道。皇帝生为贵胄,从小倒是没吃过。也唯有婉兮才这样做给他吃,他不嫌简陋,事实上吃着甭提有多顺口,倒比御膳那看似堆山填海、实则却千篇一律的更鲜活、更好吃偿。

    婉兮扮了个鬼脸:“爷若不爱吃,那便不吃呗。是奴才自己想吃了,做给自己去。待会儿做好了,爷可千万别动筷子!”

    。

    皇帝也只能无奈地笑,却是回手抓过自己的靴子来,跟着婉兮便一并出去了。

    因是夜晚了,行宫里膳房早都熄了火。不过幸好皇帝这边的太监怕皇上晚上要喝茶,这还留着一个小茶炉子,压着一炉子炭火呢。

    婉兮便手脚麻利,亲自到膳房的酱缸里舀了一瓢黄豆大酱。这个时候正是天热的时候,那大酱刚从酱缸里舀出来,冷不丁还有一股子臭味儿。再加上那黄豆大酱本来就又得颜色儿和模样儿……婉兮故意将葫芦瓢送到皇帝鼻子边儿上,皇帝一个猝不及防,好悬没吐了。

    婉兮坏笑,偏拿了双筷子从那大酱里头捞出几根豆角来咬着,明眸盈盈地瞟着皇帝笑。

    皇帝心有余悸地看了那黄豆大酱半晌,这才忍不住问:“酱缸里还能腌渍豆角?”

    婉兮便笑了,自己咬了一口,嘴对嘴凑过来喂给皇帝吃。将那豆角上沾着的大酱给滤干净了,叫皇帝放心罢了。

    皇帝这才克服了那会子的心有余悸,将还带着她的甜味儿的豆角细细嚼了。

    婉兮歪着头盯着他看,见他咽了这便拍拍手:“爷,还带着酱香味,脆生生的,好吃,是不是?”

    皇帝努力别开头去不看那大酱,只回味着,便也点头:“嗯,不错。”

    婉兮便笑了:“大酱缸可是个宝贝!小时候在家里,我额娘甭管家里有什么新鲜的蔬菜,如果是太小个儿的,不值当切了炖炒的,就都冲洗了之后给扔进大酱缸里去。用不了多少日子,便都变成了一盘菜。虽说同出于大酱,却各自还别有风味呢!”

    ………题外话………还有。

二卷410、肉芽() 
“除了这长豆角之外,举凡什么小萝卜、小茄子、小黄瓜扭子、小地豆子……甚至还有雪里红、芥菜缨子,全都可以扔进去腌呀!”

    婉兮说着这些,都忍不住直嘬口水,当着皇帝,红着脸咽下去。仿佛那些不是最淳朴的民间吃食,而是梦寐难求的山珍海味。

    瞧着婉兮这般娇俏的模样,皇帝便也克服了视觉上对那黄豆大酱又暗黄、又流动淌汤儿的……那种恐惧,又凑过去,从婉兮嘴上咬了一块小茄子来。

    皇帝也不知道是自己真切感受到了回味,还是被婉兮那神情给影响的,总之,是越发觉得这酱缸里的腌菜好吃了。

    婉兮眯眼盯着皇帝的神色,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又忽然歪首一笑撄。

    “不过那些腌菜总归是素的,还算不上什么的。这酱缸里还别有一味肉的,更好吃!”

    皇帝自然好奇。听了这大半晌的腌菜了,没想到还能腌肉的偿。

    婉兮一本正经地点头:“一般都是这样夏天最热的时候儿,有时候那酱缸捂得过于严实了,没来得及通风,等一打开盖子呀……哎哟,黄色儿的大酱上就浮起了一层小肉芽,白白的,甭提多稀罕人儿了!”

    可怜的皇帝,再博古通今,可也终究对这些纯粹百姓家的普通生活门道不甚了解,故此一听了还认真想了想,过了半晌才忽地猛然站起身来。

    一张脸已是憋得通红。

    “你个小丫头,你!”

    婉兮笑得已是从小板凳上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她说的不是别的,是大酱没处理好的话,上头容易生出的一层蛆虫……

    皇帝还特地想象了一下她说的“肉芽儿”,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那些白白的肉咬在嘴里的感受——皇帝这一会子都要疯了。

    婉兮一边捧着肚子笑,一边辩解道:“爷生什么气呀?哎哟,呵呵呵……爷是天子,自然不懂老百姓稀罕肉的心情。那一层白白的小肉芽呀,又是酱缸里原生的,还带着酱香,染着蔬菜的味儿呢,一口下去,连肉带菜和酱味儿都有了,可好吃了!”

    皇帝胃里返上来的已经都冲到嗓子眼儿了,他只得死死闭住嘴,上前一把拎起婉兮来,照着后头就给了两巴掌。

    他叫她给唬弄死了!

    。

    婉兮伏在他怀里大笑,好半天终于笑够了,软软地抱着他的脖子,不再说话,只是凑上唇去亲他。

    她感念他的心意,她却不知该用什么来谢他。

    她便想叫他这样大笑吧。

    他在众人面前,虽然面上仿佛永远挂着笑容的。可是那些却都是清淡疏远的,宛若远山轻雾。她便想叫他由衷地大笑出来,即便是这样恶心的笑话,可是他却反倒会猝不及防,反倒会由衷大笑一场。

    这才是好呢。

    她扒着他的面颊,认认真真地亲他。每一个边角都不放过,亲几下还要认真与他解释:“没有的,奴才小时候再贪嘴也没吃过那肉芽,所以爷不用怕从奴才嘴里尝到那个味儿……”

    皇帝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只得转过来更使劲儿起亲她。

    这样一来,皇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黄瓜蘸大酱,只沙哑着在她耳边道:“爷,又馋你了。”

    ………题外话………是午饭时间了吧,咳咳咳,我不是故意的~~o(∩_∩)o~

二卷411、捣乱() 
皇帝将婉兮扛进殿内去,婉兮一路笑着求饶。

    更叫皇帝来气的是,那细腰的小狗崽子这会子还蜷在炕中央,睡得正香甜。

    这是途中的小行宫,比不得紫禁城里,甚至比不上热河行宫去,也没那么多炕,故此皇帝将婉兮横摆过来,又竖摆过去,却怎么都不够地方儿,怎么都嫌这小狗崽子碍事儿。

    偏婉兮还稀罕它,被摆来扭去的,也舍不得硌着它。

    那小东西也是知道女主人稀罕它,这还恃宠生骄了,便是被皇帝给碰着一下儿,还不乐意地“哽哽儿”一声……

    皇帝又是急,又是无奈,满脸给憋得通红偿。

    最后也是急了,直接拎起小狗崽子的后脖颈子,将犯了“大不敬”之罪的小畜生给撇地下去了。

    小狗崽子是在睡梦里直接给撇地下去的,这便懵了。也不走,原地就坐在地上,抬起小脑袋来,瞪着一双眼无辜地望着皇帝和婉兮,喉咙里发出哀伤又委屈的哽哽儿声。

    婉兮便笑得越发停不下来,这便怎么也不能专注了。

    她一笑,皇帝便也跟着憋不住笑,皇帝可不想到头来他心中那一团火都被笑给卸掉了。

    他便闷哼一声,自己拎着腰带起身,下了炕,拎起龙靴照着小狗崽子就砸过去。

    当然不是当真要砸中脑门儿,只是朝这那个方向,将小狗崽子给吓跑就是了。

    可是……终究是皇家选来的狗种,哪儿成想这小东西身手这个敏捷,别说龙靴没给砸中,人家自己反倒原地腾身跳起,张嘴把靴子给接住了!

    最后,人家还十分乖巧地将靴子给叼回炕边儿来,给放在远处……

    婉兮便更笑得止不住了,皇帝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再下地,这回不能用靴子砸了,皇帝只好直接拎着小狗崽子的后脖颈子,将它给一路拎到了门外去。

    婉兮拥着被子笑,等着皇帝回来。

    。

    不过一会子,皇帝推门回来。

    婉兮静静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已经听不见那小狗崽子的哽哽儿了。看来皇上出去了这么一会子,怕是将小狗崽子给关远了。

    婉兮撅了撅嘴:“皇上‘滥杀无辜’。”

    皇帝哼了一声,坐回炕边儿来,却不是伸手脱靴,反倒是一只脚踩着另外一只脚,这样不用动手地脱鞋。

    “它怎无辜?它霸占龙榻,还不给爷留地方儿,爷还能留着它?”

    不过婉兮没甚留意,只想着小狗崽子呢。婉兮撅嘴娇嗔:“可是原本它那样躺着并未有错,若爷肯顺着它,在它那边躺着;奴才也可以在这边儿躺着。这样隔着它,爷跟奴才原本躺着的地方儿都足够大……”

    皇帝忍不住啐了一声:“呸!爷跟你之间,凭什么要隔着它去?就凭这个,爷就想宰了它!”

    婉兮便也笑了,主动爬过来,爬上皇帝的膝头,卧在他腿上,伸手向下去帮他脱靴。

    原本不是有意的,可是她柔滑的手臂和掌心还是沿着他腿侧向下滑动。此时盛夏,纵然皇帝穿衣还有规矩,可是穿着的却都是绉纱与丝绸的轻与薄的衣料去,这样的接触,皇帝的呼吸便急了。

二卷413、女人() 
8更

    “是呃。→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Ww.La”

    婉兮也是轻声叹息:“只是我以为她将来会用在玉叶身上,故此我才一直小心看着玉叶去。终究献春是她的陪嫁女子,这些年的感情早已该超过主仆去,我以为她好歹能对献春手下留情才是。”

    语琴摇摇头:“就正因为献春是她的陪嫁女子,意义不同于长春宫里后来的女子去,故此献春竟然选了跟你走,她才更觉得是你和献春一起扇了她个大嘴巴,她才更容不得献春去!”

    婉兮点头,目光掠向长天去。

    越是在这围场地方,越是在这样的草原和林子里,才越能明白何谓“长天”。

    那澄澈的天空,旷远辽阔,再不是如京师里那般被四边红框子给框起来一般,人只能在其中坐井观天的模样。

    “陆姐姐,我有时候也忍不住将心比心。献春对于皇后来说,便如同玉叶与我的情分吧?若有一天玉叶弃我而去,跟了这宫里别的主子,我知道我一定会伤心,一定会失望,一定会难受好一阵子吧。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下心对玉叶下手的。”

    语琴轻轻拍拍婉兮的手:“所以说到底,她对献春的恨,还是源于你。如果那个带走献春的人不是你,换成这宫里一个人,哪怕是她的老对头娴贵妃呢,她也不至于会对献春做这样的事。”

    “终归啊……还是皇上将你保护得太好,她总找不到整治你的机会去,这便只能将怨气都撒在献春身上罢了。终究献春是她的家生奴才啊。”

    婉兮轻轻握了握语琴的手:“姐姐说得对。如果没有皇上,我想我也早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她那般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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