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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296()
婉兮在黑暗中微微眯起眼。
“况且凤格死在十月十四的晚上,那天白日里恰是我永寿宫封宫门、开始圈禁的日子。她偏偏就是那个晚上死的,我总觉这未免太巧。”
语琴也不由得冰住了呼吸。
“是不是娴贵妃杀人灭口,用法子除掉了凤格去?”
“而宫中,人人都知道娴贵妃那个脾气,故此便也没人再提及凤格的死去。总归在这后宫里,皇上并不宠爱凤格,她因位分太低也见不着皇太后,这些年她在娴贵妃的辖制之下,在宫里也并未交下一个人去。故此她死了就死了,就如同一片秋叶飘过,没人在乎。偿”
婉兮点点头:“可是因为上次我跟九爷见面的事,还有这回肚兜的事,我却把她的死放在了心上。别人乎她是因何而死,我却想弄个水落石出!”
语琴不由得捉紧婉兮的手:“婉兮,你又想做什么?撄”
婉兮今晚上这眼睛在夜色里实在太亮。
放着贼光的那种亮,一看就是揣着心眼儿呢。
婉兮便笑了:“姐姐,我想去诈娴贵妃一下!”
。
这样的夜晚,娴贵妃果然也是难以入眠的。
是因为寂寞,也是因为那种必须要咬牙隐忍的。
宫里皇后的临盆之期越来越近了,唯有等那孩子降世之后,才知道她的都是否等对了,值得了。
高云思临死之前与她结成那样的联盟,可是对她说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故此她也不敢确认高云思说的是否都是真的。
高云思更没有将办那事的人告诉给她知道,所以她都没办法去找到那个人问个明白,她如今所能做的,只能是这样静静的。
可是这世上,才是最最折磨人的。
她真是有些等不住,她真的想自己亲自再伸一回手的……若是皇后当真生下嫡子来,那么将来的大位就一定是这个嫡子,那么她这一辈子的不甘和期待,便都化为泡影了。
可是……现在皇后住进了养心殿里去,她凡事动起手来都实在太难!
等,还是不等?
等,又终究能等来什么?
这些问题每日里在她脑海中折腾,她都快要疯了。
再加之这祭坛的地界,人太少、太空旷,便将她的寂寞和疑心更放大了无数倍,叫她寝不安枕。
。
犯疑心,终究也还是耗神的,在三更天时分,娴贵妃终于有些困倦了。
浑浑沌沌沉入睡梦,不知有多久,忽然觉得像是有什么在碰着她的手。
她不耐地伸手去拂手背,却碰到一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还带着温度!
——恍惚里,竟像是人的手指!
她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想唤在外间守夜的塔娜,却听得窗外有人低声地冷笑。
“娴娘娘,你可好睡。没有了我陪伴你的夜晚,难道你就不觉得,咱们的承乾宫里太冷清了么?”
娴妃猛然一震,用力掩住心口:“你……是谁?!”
窗外那声音又幽幽地笑:“娴娘娘,小妾刚离开你不过半年,怎么,你就将小妾给忘了么?”
二卷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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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更
娴贵妃腾地坐起来,向外便喊:“塔娜,塔娜!”
却喊了半晌,塔娜也没应声而来,反倒只听门外噗通一声,倒像是塔娜倒下了。
娴贵妃惊得浑身颤栗,动也不敢动了。
窗外幽幽亮起一簇火苗。那幽幽的绿色光影之间,一张模糊的鬼脸印在窗纸上。
此处是祭坛,窗子上尚未使用玻璃,故此糊窗子的还都是白棉高丽纸。
娴贵妃盯着那鬼脸,便又是一声尖叫:“你别来找我!是你自己该死,你准备出那样的肚兜来,并不是我叫你那么做的!”
。
窗外的人正是语琴和婉兮。
因此处是蚕坛之地,外头闲杂人等是绝对进不来的。这院子里唯有她们四位嫔妃,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住着罢了。便是护军和侍卫,都远远格在外头。
婉兮能一起做出“十八般鬼脸”来,这般吓唬娴贵妃一下,自然没什么难的。
况且是娴贵妃自己心里有“鬼”,便看着什么都是鬼了。
听了娴贵妃这样的叫声,婉兮和语琴对视了一眼。语琴也是点了点头。
正如她们二人之前的猜想,娴贵妃是支使了凤格通过她玛父去做在园子里害人的事儿,可是娴贵妃更想针对的人是纯贵妃和愉妃,倒不是只针对婉兮和语琴的。
只是这分隔阳奉阴违,在具体执行的过程中,却弄出了这么一个直接针对婉兮去的肚兜。
婉兮便捏着嗓子又道:“娴娘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冤死了半年,都没回承乾宫去看你么?因为那是紫禁城,是帝王所居紫垣之地,有帝王之气镇着,我想进去甚难。可是此地却不同了,此地是蚕坛,最是通达天地幽冥之所,我便进的来了。”
“娴娘娘,在这地方,你每说一句话,都会通达天地。若你说了违心的话,就算你活着的时候能躲过报应去,可是等你死了,下头一样能慢慢与你算账。”
本就心中有鬼,如何敢不敬畏天地?娴贵妃不由得额角冷汗淋漓而下。
“你喝的那碗酥酪,是我端给你的不假。可是,想叫你死的人,却并不是我!”
。
婉兮便不由得又与语琴对了个眼神儿。
原来,凤格是丧命于一碗酥酪……
酥酪原本甘甜细软,十月那个时节吃起来最是鲜滑可口,想来凤格吃下那一碗酥酪的时候,原本也是满心舒畅的吧?
毕竟那日,凤格是知道永寿宫封了宫门。从乾隆五年那会子结下的旧怨,仿佛在那一刻都得到了报应,她再品着那一碗酥酪,一定是无比的欢喜的吧?
婉兮忍住一声轻叹,轻轻摇了摇头。
算计,这世上的人都以为自己能算计掉别人的性命,殊不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若安了害人的心,终究自己也要遭了同等的果报去。
只是这宫里,能够支使的动娴贵妃,且叫娴贵妃时候一声怨言都不敢有的,又有几个人去?
语琴不由得向婉兮竖起两根手指来。
婉兮点头。可不,娴贵妃将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故此在宫里能支使她的,统共不过两人罢了:一是皇太后,另外一个则是——皇上。
二卷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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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更
想到皇上,婉兮的心下不由得微微有些起了涟漪。
婉兮沉住气,又捏住嗓子问:“冤有头债有主,若娴娘娘果然也是受人支使,那我自然不会再缠着娴娘娘不放了去。不过总得娴娘娘先告诉我,那个真正害了我的性命的人,是谁!不然我也只能缠着娴娘娘不放,直等到娴娘娘肯告诉我为止。”
娴贵妃嘶声粗喘,那声息透过窗纸来,在这寂静的夜里、空旷的祭坛之地,便听得格外清晰。
婉兮便又再加一副重药:“对了娴娘娘,你该知道若一个女子被阴魂缠住了,身子里便会阴气大盛、阳气难彰吧?这身子里,一旦阴阳二气失了调和,非但你自己的命数短了去,便连坐胎都不可能了。你这一辈子最想要的,不就是孩子么……娴娘娘,你就是不你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这辈子还要不要子孙缘了。”
娴贵妃终是抵抗不住,低低嘶吼出来:“——是皇上!”
。
婉兮微微一颤。
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情理之外。
她知道皇上护着她,曾不惜与皇太后顶撞,更无数次明里暗里曾与皇后发生过龃龉。
这一回又是皇上亲口告诉她,皇上说他与纯贵妃的情分已是到此为止了。
她知道皇上肯用尽心力去护着她……可是,皇上竟然当真会她,而要了一个贵人的命去?!
凤格不是玉烟啊,玉烟只是宫里的奴才,皇上赐死奴才不算大事;可是凤格却是皇上的贵人,更何况还是前朝重臣来保的孙女!
语琴悄然伸过手来,轻轻握住婉兮的手。
婉兮闭上眼,捏着嗓子道:“你说是皇上?娴娘娘,你怕是方才听我说了帝王之气,叫我不敢靠前的话吧?所以你故意推了皇上出来唬弄我。”
“娴娘娘,这蚕坛供奉的可是蚕神嫘祖。嫘祖又是轩辕黄帝的元妃,故此亲蚕礼不止是养蚕缫丝之礼,也更是谨束妇德、后妃之德的祭礼。娴娘娘既然代替皇后亲为祭祀……自然也是希望将来更有正位中宫,来祭祀的心思吧?那便每一年都要跪倒在嫘祖面前,那我倒要问问娴娘娘,你害我于死,又嫁祸给皇上,还有什么脸面祭礼嫘祖?就不怕跪倒在嫘祖面前时,被天地轰雷,劈死在嫘祖眼前么?”
“我没扯谎!我更不敢嫁祸给皇上!”娴贵妃嘶声叫了出来:“你若还不满意,你便再多恨一个人,那就是永寿宫令嫔!”
“你以为你为何死在十月十四那个晚上?还不是因为那天白天,永寿宫封了宫门,将令嫔圈禁了?!那天皇帝眼睁睁看着永寿宫的宫门被钉死,锁眼儿里灌了水银,他纵然为天子却都无法阻止,他心里不好受!”
“可是他终究是天子啊,他心里不好受,不能去违抗皇太后的懿旨,他便自然不会放过你我!那肚兜都怪你做得太落痕迹,他便毫不费力想到你我……他召了我去,我又还有什么敢瞒着他去?”
1
二卷299()
娴贵妃也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会子皇上说,‘此番这事儿,必定要一个人去死。娴贵妃你自己告诉朕,你觉着你和秀贵人之间,哪个更该死?’”
娴贵妃崩溃垂泪:“凤格,你心里明白的,纵然是我叫你办那件事,可是我没叫你做出那样的肚兜来,我也没叫你单独针对了令嫔去!所以那个该死的,本来就该是你……”
撄。
听完这一番话,婉兮蹲在窗外,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按照旗俗,旗人最重的刑罚甚至不是死刑,而是圈禁。
回想康熙朝时,康熙爷活活将废太子圈禁至死;也曾经将十三爷怡贤亲王胤祥险些圈禁疯了。
都是因为,这圈禁之看似还在朱墙金顶之下,却最为消磨人的意旨去。当真是生不如死,命不由己。
故此封门的那一刻,她宫里的人都哭了。
便是毛团儿、献春这样有见识、掌事儿的也都暗自垂泪偿。
她自己虽然在心下使劲儿鼓励自己,说不过就是一个月嘛,可还是一扭头赶紧奔回寝殿里去,听着那大门上咣咣的钉门声,忍不住趴被摞子上掉了眼泪下来。
那会子她能想到皇上定然难过。后来解禁之后也曾听得李玉暗暗里透过话儿,说钉门的时候儿,皇上就在如意门那瞅着呢。
说那天负责钉门的,钉完了门就直接被皇帝发配到裕陵的工地上去了。皇帝的说法是,觉着他们钉门的手艺十分好,那么长的钉子敲进宫门里去,一点不歪,钉子头半点不损宫门的庄严,故此叫他们到裕陵工地上,为皇帝身后的长眠之所去钉墓门去。
婉兮却着实没想到,那晚皇上竟然还要了凤格的命。
。
婉兮心下颤抖得厉害。
这里终是祭坛之地,如她吓唬娴贵妃所说的那般,这里每一句话都会通达天地的。
她问到此处,已是不敢再问下去。
嫘祖母仪天下,是轩辕黄帝的元妃,故此亲蚕之礼都由皇后亲为……可是她自己,终究是妾啊。
皇上她,竟然能做出这些来……她真担心,天地会听见。
她忙朝天地叩头,心里暗暗祷告:“若要惩罚,便惩罚我吧。”
。
语琴瞧着婉兮已经有些乱了,加之今儿这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便忙又燃起线香来。香气顺风飘进窗纸中去。
娴贵妃身在床帐之内,空间狭仄,不久便昏沉睡去。
语琴扶着婉兮回到下处,婉兮垂首,半晌无法止住眼泪。
语琴轻叹一声坐下:“想什么呢,与我说说。”
婉兮点头:“姐姐,皇上……有时候,好可怕,是不是?”
语琴哼了一声:“这世上谁没有多个面孔?他是天子,就更是如此。不过你总该庆幸,他用那副凶神的面孔,是对了伤害你的人去,而不是对着你。”
。
婉兮抹一把眼泪,回头又抽出三炷线香来,借着灯火点燃了,跪倒在地。
虽然从前也恨凤格,可是这一刻……还是焚香送她一程吧。
她回头还会多抄两卷经,待得回宫之前都在这蚕坛里焚了,算是这一世与凤格的这一场孽缘,都化作烟云,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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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300()
等到蚕宝宝化身飞蛾,婉兮又亲手缫丝,再将那蚕丝染成朱、绿、玄、黄等色,由内务府派人送往织造去,作为绣制祭服所用……前后整个过程耗时一个月又半,待得婉兮她们回到后宫时,已是将四月了撄。
婉兮刚回到永寿宫,便接到喜信儿,兰佩已是临盆,平安生下个阿哥来!
这个阿哥虽然是九爷的次子,可因为出自嫡福晋,故此为嫡长子。
按着那会子人们的宗法观念,有了嫡子,这个男子、这个家族才真正有了后继和希望去。
婉兮忙又问,孩子可康健,九福晋可一切都好?
婉兮心下总归担心上回丹砂那回事,就算后来知道九爷在临回山西之前,在府内大发了一顿雷霆,震慑住了芸香等人去……可是总归,还是悬着心的。
玉函便笑:“回主子,九福晋那边早就送进了话儿来,说一切都好,万万请令主子安心。还说这一回都是托令主子的福。等来日二阿哥长大了些,九福晋必定亲自带二阿哥进宫给令主子磕头呢。”
婉兮这才松了一口气,回眸望献春一眼:“九爷家这回当真是双喜临门:皇后主子的嫡子快要临盆,九福晋也先诞下麟儿。九爷还不定欢喜成什么样儿呢。”
婉兮便忙命献春和玉函两个开箱子、翻柜子,拣选看看有什么能送给九福晋和二阿哥当贺礼的。
献春瞧婉兮那慎而重之的模样,不由得掩口而笑:“主子去年那会子,就把一年的份例那二百两银子都给了宋嬷嬷去;好在这又是转过一年来了。不过奴才看样子,主子这怕是又要刚三月,就又要将一年的份例都给出去了。”
婉兮脸红不已:“就算都给出去,也不过才二百两,我都嫌拿不出手去。偿”
婉兮一说都犯了愁:“况且今年还要有皇后主子临盆、嘉妃临盆……都得送礼。我这二百两银子该怎么掰扯才能够呢?”
献春便含笑瞟了婉兮一眼。
婉兮急忙伸手给拦住:“住口。我知道你是想叫我跟皇上去张这个嘴……我不要!”
献春却摇摇头,轻叹一声收住了笑:“主子其实哪怕什么都不送给九福晋和二阿哥去呢,又有什么的?九福晋也是个心下通透的人,如何不明白主子给了她最重的礼去?若没有主子……又哪里来得这二阿哥?”
“况且当日若不是主子发现那丹砂及时,九福晋如今性命怕是都没了,又哪里还有这样的母子平安?”
婉兮便也红了脸,急忙摇头:“唉,你切不可这般言说!九福晋的今天都是她自己挣来的。是她帮我在先,她此时得来的,都是好人福报。”
献春和玉函便也帮主子掂对,都说“主子不一向最善于送人不值钱的‘重礼’么?这会子既然二百两银子怎么都不够掰扯,便不如还是送心意罢。”
婉兮独自缩进炕里,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最后才一拍炕:“我想着了!”
。
次日,娴贵妃便召集着愉妃、婉兮、语琴去给皇帝请安、复旨。
………题外话………有亲觉着福隆安不是嫡子,那是不对的哈。怎么分呢,看“嫡子袭爵”。就如富文,是四子,却袭承恩侯的爵位,故富文为嫡长子。九爷最的一等公爵是由福隆安袭爵的;福康安只是袭了一个小世职,故此福隆安才是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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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301()
婉兮距离养心殿最近,故此第一个就到了。只不过不能直接从如意门就入内,还要特地绕了个圈子,到正门前去等着那三位。
语琴因为位分最低,也早早就来了。
两人下了肩舆,一同立在门口等着位分高的娴贵妃和愉妃。
少时那两位也一先一后来了撄。
娴贵妃位分高,故此是她在前头。婉兮和语琴心下也还留有那一晚的“鬼影”,不由得在与娴贵妃那眸子相撞的当儿,略有些心虚,故此都垂下头去。
娴贵妃盯住两人看了看,便哼了一声,领先朝前去了。
婉兮和语琴原地肃立着,再等愉妃下舆,又给愉妃请安。
愉妃笑了笑,走过来道:“终于回到自己的宫里来了,两位妹妹睡得还都好吧?偿”
婉兮心下微微一动,便道:“愉娘娘在蚕坛之时,睡得不安稳么?”
愉妃摇头:“那倒没有。我这人心下安静,故此到哪儿都不择床,故此在蚕坛的时候儿因周遭寂静,反倒觉着比在宫里睡得更深沉些。”
婉兮便笑了笑,跟语琴让开一步愉妃先行。
愉妃便也朝前去,追上娴贵妃,也给娴贵妃请安。
语琴有些不放心,落在后头攥住婉兮的手道:“她莫非是说……知道那晚咱们做了什么?我分明用了线香,难道她竟然没睡过去?”
婉兮倒拍拍语琴的手:“姐姐别慌,她话里的意思其实已是在告诉你我二人,她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终究,娴贵妃和凤格算计的人里头,也有她一个。况且那会子是五阿哥在园子里种痘呢,娴贵妃和凤格那算计极容易便连累到五阿哥去。愉妃这辈子最看重的未必是位分和恩宠,而是她的五阿哥,故此她心下必定也痛恨了娴贵妃和凤格去。”
婉兮抬眸,朝语琴含笑,“故此咱们那晚上做那个,她心下实则是愿意的。那也同样是给她出了一口气去,她自会替咱们瞒着。”
。
既然到养心殿给皇帝请安和复旨,那么便总要遇见皇后。
想到这一层,四个人的心下都有异样,便也都不再说话,静静入后殿罢了。
皇帝在西暖阁见她们四个。
皇帝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