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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这不是皆大欢喜吗?给他他要的,哄他回美把书念完,她不是就功德圆满吗?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直接伤害他, 把他赶走,而要自己辛辛苦苦作戏给他看?
“你到底要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他挑眉瞪视,隐忍的语气暗示他有限的耐性,“我已经尽量对你很有耐心,也明白这样冒然回来一定让你吓得不轻,可是我真的很累 。。,如果你一定要用这样对立的方式沟通,我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动起手来,把局面搞得很难看。我本身并不想这样,但是如果你想这样玩,我也可以奉陪。”
她听得面红耳热,越发左右为难。如果继续保持距离,他也许真会动手,那样她只会更被动;但如果她这样听他一句话,就乖乖就范,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这辛苦压抑的一年。而且隔出安全距离,她的脑子才能正常运作,问她想要问的问题……
他猝地坐起,做势起身,惊动到她。
她条件反射一般火速走到床边, 被他一把拉倒,拖进怀里。
他满足地嗅她的芬芳发香,上下其手感受久违的娇滑柔软,柔若无骨。她为难地任他揉上捻下,克制自己不要瑟缩也不要太快沦陷,还要一面维持大脑的运作,因为她满脑子问题都还没有答案。
“你到底……跟学校请了假没有?还是自己就跑回来?”她别开脸,避开他的唇,勉力出声。
他胡乱吻她颈项,不耐地扯断她的胸罩肩带,“春假。一个星期。”
那就是还没有太离谱。“妈真的不知道你回来……?”他的一双怪手,在她胸前兴风做浪,惹出串串娇喘,她几乎要闭上眼,随波逐流。
“我不打算让她知道。”他终于以唇代指,叩慰她绷挺蓓蕾。
“啊!”她急喘,一起一伏间仿佛将自己堪堪送到他嘴里,“为什么……”
他忽略她的新问题,“现在我用行动来回答你刚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
她刚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 ?她挣扎眨眼,艰困对焦,却觉得什么也看不真切,一片模糊。到底是什么问题他需要用行动来回答?
恍惚间,他的猝然沉入激起一阵久违又熟悉的快慰。
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满足慨喟。
你……到底想怎样?她在迷乱中模糊遐想,这是她刚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
他终于彻底把她压进枕褥深处,撩拨挑逗,让她满脑子的问题又重新混乱成一团浆糊,再也提不出新问题。
嘟嘟嘟,嘟嘟嘟。
这是什么声音?好吵。
她翻过身,要避开这个声音。 有没有谁可以把它关掉?她好累,还想再赖一会床。
然后那个声音真的消失,伴随着一阵低咒咕哝。
男性的低吟触到她昏蒙蒙的意识。她象突然从梦里惊醒,面向窗外的艳阳高照,迷茫眨眼。
即使意识仍旧朦胧,她不敢回身,因为身后一片暖热,是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她模糊记得这过去的三天,她几乎足不出户,被缠得精疲力竭,想问的问题统统都来不及成句,就被他打散注意力,跟着他天上人间,翻云覆雨。
忽然一支沉重手臂拦腰横跨过她的身躯将她猝然拖向他怀里,接着嘟声大作,比刚刚响得更催魂夺魄。
她惊跳,从他臂下险险逃过,伸手到床边矮柜上摸索,在他闭眼展臂将她捞回之际,抓到那支聒噪声源,速速切断一切可能的声响。他已将她卷回怀里,下意识地用他结实光裸的胸膛缓缓摩挲她细滑裸背,将脸自后埋进她颈窝,另一支手臂横跨在她头顶,将她圈在他阳刚气息的领域,便不再动弹,仿佛睡意正浓。
她并不想面对清醒的他。她需要在他不能用他的方式搅乱她之前,审时度势,衡量对策。
一室静谧。她愣愣缓过一口气。
嘟声再作,吓得她心脏几乎从喉头跳出。
这到底是什么鬼闹铃?!
她恼怒地狠狠按下手机OK键,却终于瞥见这闹铃所来为何。
陪思琪挑订婚宴的礼服。
天哪!是今天吗?她连忙开机,查看日期。不及她细看,数条短讯纷至沓来。她不过是几天没开机,怎么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她?
大都是思琪。
你今天忙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后天要去挑礼服吧?
你为什么还关着机?难怪你哥抱怨。拜托你偶尔也开开机吧。
宋成要气死我了,又要改订婚宴的时间!为什么老是我迁就他?!
明天就要去挑礼服,我好兴奋啊!你会去吧?
你老不开机,我也找不到你人,我开始有点担心你了。
你还活着吧?
你再不开机,我就直接过来逮人了!
偶尔有几条来自吴新杰,询问她怎么没去看车赛。
再来就是徐风,从遥远的法国,将亲切短讯,传到她手中的纤巧手机里。
她直接将这些都忽略。眼下当务之急,是联系思琪。她们约好今天陪她挑订婚宴礼服,她却被傅恒突然回来后的一番胡搅蛮缠,忘得一干二净。
她找出思琪的号码,正欲拨打,手机却忽然响起,是思琪。
身后的人开始低咒不耐,翻转身去,蜷身稚气地将薄被拉到头顶,咕哝抗议这三番两次的嘟声,扰人清梦。
突来的自由让她连忙坐起,胡乱套上扔在床边的睡袍,偎近窗前,细声接听来电。
“你终于开机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拜托你下次不要这样难搞行不行?”思琪这一刻的聒噪,竟让她觉得无比亲切。
“我,呃,我这几天很忙,所以没来得及开手机。”她结巴应对。
“你在哪?”她忽然质问。
“我……在家里。”她犹疑做答。
“你没忘记我们今天的计划吧?”
“啊,我没忘,但是——”
“那就好。对了,我前天碰到徐妈妈。她给了我几件东西,要我带给你,说是她去南美洲玩,帮你带的礼物,刚好我今天给你拿过去。唉,徐妈妈真疼你,徐风不在,就把母爱都转移到你身上。”
“思琪,你听我说,我想我今天——”不能陪你,有没有可能改天?
“啊!等一等,让我先泊车。我找到一个好车位。你们这里有时候停个车真麻烦,要绕好远。”
又琳大惊失色,“你,你现在哪里?”
“在你家停车场啊。我都找不到你人,只好直接过来你家,希望你在家里。咦,我看到你的车了。呵,你起床了吧?”背景隐约传来遥控电子锁锁上车门的利落哔声。
“我我——”她明明就在窗边,为什么没看到她庞大醒目的昂克雷驶过?
“好啦,我要进电梯了。你快给我开门就好了。拜。”通话结束。
又琳瞪住手机,好象被那怪物咬了一口。
茫然间抬眸四顾,却见傅恒已经转醒,枕着手臂凝神看她,薄被松松盖在腰间,神采奕奕,悠然欣赏她此刻茫然失措而后手忙脚乱的反应。
门铃乍响。
她又惊跳。好好一个早上,她已经惊跳无数回。不过是个门铃,仿佛一夕间被安了扩音器,响起来声如闷雷。
她顾忌地瞥一眼傅恒,拽紧了睡袍的衣领,便奔到门边。
开出一条缝,刚巧能容下她的身子。思琪正欲推门而入,却被又琳挡在门前。
“思琪,我今天……不太方便。”她垂视着地面,嗫嚅微声。
这对思琪而言,不啻是晴天霹雳。她蹙起眉,美眸微眯,上下打量一番又琳,满脸狐疑,不可置信。
又琳不敢跟她对视,一径瞪着地面,等她发作一番之后走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思琪却没有发作,只凌厉审视她可疑的绯红面色,凌乱发丝,紧抓着睡袍领口的手,紧得连指关节都泛白。
“是不是另外有人在里面?”她终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可是这是傅又琳,她这样的乖乖牌,能做什么骇世惊俗的大事?
但是她却可以将车开得飞快,向陌生人的车里扔可乐。
她其实并不如她自以为的那样了解她。
又琳的要害被她一举击中,不敢抬头,面赤耳红,只盼她快走,“我,我们能不能以后再说?我今天真的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
她这样的反应,等同给了思琪的问题肯定的答复。
思琪大眼惊瞠,又再上下将又琳看过一遍,终于眼尖地捕捉到她颈后耳际的点点可疑痕迹。
明明她的教养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翩然离去,给人留余地,但是她实在太过好奇,而且对象是傅又琳,这个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八卦的人。
“是徐风……?”她就在这不合时宜的当口,小心探问。
又琳暗自哀号,有完没完?“不是。我能不能下次再跟你说?”她急着要关门。
喔,不是徐风,那还有谁?思琪倒抽口气,“难道是吴新杰?”
又琳以手捂面,这简直越抹越黑。“不——”
“嗨。”低柔醇吟忽然从她头顶悠悠飘过。
接着她看到思琪结舌瞠视,来来回回几趟在她和傅恒之间,接着忽然顿悟般的了然于心,眸色沉下,连脸色也变得严峻。
又琳小嘴张张合合,枉然地想解释什么。
“你们办完事,给我电话。”思琪在她能磕巴出句话前,肃杀撂话,绝尘而去。
又琳呆立门前,全身气力都用在心里的声声哀号。
傅恒自她身后将门轻松合上,也不理她,径自转身进了厨房,一时锅碗瓢盆叮咚作响,一面做早餐,一面等着她回神。
终于,她踌躇跟过来,还死揪着衣领,却眼泛水光,目眦尽裂,“你到底是回来做什么!?”
第 31 章
终于,她踌躇跟过来,还死揪着衣领,却眼泛水光,目眦尽裂,“你到底是回来做什么!?”她质问,连呼吸都不稳。
他将鸡蛋打进锅里,小火煎制,遂回身插腰靠住流理台,闲散回道,“我想你了。”
所以就这样在她的生命里随意进出,打乱她早已习惯的阵脚和布局?
“你刚刚为什么要说话?”让思琪知道他们的关系。这才是令她最最介意,最最尴尬,最最恼恨。
“我听到几个名字,她猜得都不对,她那样恳切,我不过是想帮帮她,顺便也帮你。”他悠哉回身,继续照顾锅里正煎得金黄嫩白,兹兹做响的鸡蛋。
一时间,小套间里香味四溢。
“你帮我?”她盘胸冷笑,“你帮我什么?”
“你希望她快些走,我也希望她快点走。给她她要的答案,她不是马上就走了么?”
“可是你答应我,我大学毕业之前,我们的关系,不对外公开!”这样一句娇声斥问,忽然连带拉出一串记忆,那是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心力搞明白的问题 和答案,但在这一刻,她突生出些暴戾和勇气,“而且妈告诉我,你早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方面向她不断索取,另一方面又用谎话安抚她!
“那你要我怎样?看着她把你打包送给徐家?”他快手将鸡蛋盛出,又在锅里放进培根。
“为什么……”她气焰消了一半,一句话梗在喉头,问不出声;问了,不啻于承认一切。
“为什么我会知道?”他对着煎锅阴森一笑,“我早就觉得不对劲,所有有徐风和徐妈妈在场的事情,你都必须参加。徐风的画展,你也莫名其妙一定要出席。还愈来愈过分,连你的时间也要一并占用,做什么画展协调。索性把话摊开来,她不仁,我也不义。”
“所以……你告诉她所有的事……?”她弱声问道。原来只有她一人在装腔做势,强撑门面,别人不过是拿她当戏看。
他叹息,“我不过是要她收敛一点,傅家一脉单传,她不会想失去我这个独子,承傅家的祖业。”
她失去语言能力,只对他静静凝睇。
“这样威胁她,有点不入流。但是她拿我们这些人当棋子,随她摆布,自己早该想到可能有这样一天。我不过是拿我的自由,换你的自由,总好过我们统统都被她象傻子一样操控在手,动弹不得。”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他却埋在心里,只字不提。让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小心对付傅太太的亲情攻势;又把心捏碎了重塑,让自己认命死心,相信她与徐风已成定局;还要日日与愧疚争斗,假装不在意将他的信封封删除,甘心一夜一夜因为对他的思念不能成眠,因为对他的辜负放弃柔肠寸断,泪如泉涌。
却原来是他亲手将两人的要害敞开来任人迎头痛击。
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她这些?
“我是答应了你在你毕业前不把我们的关系对外公开没,”他不经意似地耸肩,仿佛无所谓,把煎好的培根出锅盛到盘里,细细摆放到煎蛋的旁边,“但是妈做得太过分,我不得不说。”
所以宁可瞒她。瞒得她团团转,头昏眼花。
“当时我再过两个月就走人,我只想跟你好好相处,不想跟你吵架。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从冰箱里搜出牛奶,倒进玻璃杯。
她闭上眼,冷笑不止。
他这样的轻描淡写,理直气壮,以为他做得漂亮,轻松牵制傅太太的手脚。却没想到早已被她趁势反将一局,输得彻底。
只有她,一头热地想要顾全大局,削尽了自己的心性,只为了让所有人满意,天真地以为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罔顾自己。而终于转到她手上的烂摊子,原来早就势成定局,退无可退,白白辛苦了自己。
“吃早饭。”他摆好饭桌餐具,将她揽来桌边,殷勤伺候,“很香吧?”
她麻木的随他摆弄。
他将鸡蛋和培根赶到她的盘里,殷切瞪视,要看她小尝后的惊喜反应和疾声赞叹。
她乖乖将鸡蛋送进嘴里,再咬一口培根,咸味配合恰到好处,浓郁滑嫩,的确口齿留香。
“好吃。”她说,冷淡垂视面前餐盘,头也不抬,将另一口鸡蛋送进嘴里。
傅恒只当她饿了,宠溺微笑,将自己的大手盖住她搁在桌上的小手,却发现她手冷如冰。
他一惊,正要询问,她忽然埋着头,边咽鸡蛋边含糊道,“你走吧。”
“去哪里?”她不对劲。
“随便,就是不要在这里。”她仍旧埋着头,倔强地不看他。“我厌倦了。”
“你在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我今天要陪思琪挑礼服。明天我也不会有空陪你。之后大概也会一直都很忙。哦,你今天就回美国对不对?那刚好。你走吧,一路平安。不过可能得麻烦你自己喊计程车去机场,很抱歉我大概没时间送你。”她语气疏离冷淡得象在与办公室同事讨论出差行程。
思琪这个名字仿佛引起他的思索,“何思琪刚刚说那两个人,一个是徐风,还有一个是谁?”
她倏地要收回自己被他盖住的手,他立即施力将她的努力当即驳回。
她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冰冷象箭簇射穿他脑门。“是那天你看到那个男人。”她看到他蹙眉瞪视,恶毒补充,“我们很亲密,徐风已经是过去式了。跟你一样,天高皇帝远的在法国。我总要找一个能陪我玩的人。”
他显然被气到,惊愕转瞬成狠睇,“你的玩笑一点不好笑。”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的心情。反正原来妈做的安排,你都已经知道,我也不必再假装跟你相亲相爱。你不是用你的自由换了我的自由吗?我是很自由啊,所以我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也可以随便跟我喜欢的人爱怎样就怎样。真谢谢你。”她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
他瞬间失去辨别真伪的能力,“所以你是说,你之前都在假装?”他切齿狠狺,双眸阴狠。
她冷冷嗤笑,“否则你以为怎样?你的寒假我都劝你去忙自己的,你暑假回来我就马上躲去欧洲玩乐。妈来跟我谈,我才勉强开始给你写回信。这些你都看不见吗——”
她的语音被翻倒在地的餐盘饮杯淹没。
她料到这样的一番刺激言论会惹起怎样的激狂反应。
但是,她都无所谓了。她曾经那样那样痛,以为她一个人的痛,换得美满和局。到头来,却只是因为他的一番自以为是,仓促行事,让傅太太直接摸清两人软肋,痛下狠手;而她的一番牺牲只是一厢情愿,遮眼推磨,还落得被卸磨杀驴的下场。
他横越餐桌,伸掌到她脑后,将她几乎整个人拎到眼前,锐利瞪视,狺狺低语,“你再装啊。”然后他的唇用力覆上她的,风卷残云般将她的舌搅到自己嘴里,狠吮她舌尖残存的奶香,舔咬吞噬,弄得她痛声低吟。她险险抽回惨遭蹂躏的舌,要别开脸,又被大掌在脑后给撑回来,让他重新杀回来,搅得她天翻地覆,痛抽连连。
等他终于住手,她喘息挣开他,以手背在唇上连连狠擦,却擦不去嘴里的隐隐血腥。
“你的吻技烂透了,我现在才知道。”她仍不知死活扬眉挑衅。
他怒极反笑,柔情不再的双眸,与她凶狠互瞪。
他象刚回来那天夜里一样,双手插在宽松睡裤的口袋里,疏冷踱步到床边,缓缓靠坐,“你说得对。刚刚那个吻有点太粗暴。你一直想激怒我,我以为你喜欢那个调调,想那样玩。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我换个方式来补偿你。你过来。”
她并不后悔这样激怒他。她也不打算让他得呈,把她哄回床上。在那里没有假装可言,一切裸裎全无遮掩,最原始最激烈的需要和悸动一旦占据主导地位,她就不会有余力控制自己做出她想要的疏冷反应。
先稳住他。
等到他毕业回家,你已经留学在外,他也不能把你怎样。
我们给他做的安排,他也都顺利完成,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不不,这一套在她这里已经行不通了。这个游戏她不玩了。因为根本只有她在勉力遵循这个游戏规则,其它的人都在自说自话各玩各的。不就是让他回美国,完成学业吗?换一个方法,一定也可以做到。不需要劳烦她把自己的心奉献出来放在油锅里煎了又炸,供大众玩赏。
那实在太可怕,不要再来一遍,她要保住她心里那堵墙,将自己护在安全范围内。
三天来他们都假装心无嫌隙百无禁忌,这一刻一切却仿佛又回到三天前的夜里,她能想到的脱困方法,仍然只是伤害他,激怒他,赶他走。
“你根本不行。”她继续随口胡绉,在房里缓步走动,好象审视这方小小空间的布局,享受此刻这一触即发的紧绷情势。
“我以前不知道,原来多认识两个朋友,马上就见分晓。”她仍在踱步。
“你那几招,我早就都知道。再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何苦为难自己。
他不动声色静静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脑子里却怒不可遏,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说这些鬼话?
“我看我们还是各取所需后就各走各路,走得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