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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珍终于停下笔,转头看着又琳,等待下文。
又琳把手里的包搁到桌上,“这些都给你吧,你一直都很喜欢。”
又珍看到包里那些小玩意,果然双眼瞬间亮起来,连脸上的表情也生动起来。她拿出几个,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真的吗?”她细声问。
又琳淡淡宠溺一笑,“要说谢谢喔。我也很不舍得,但是你好象比我更需要它们。”
又珍冲她甜甜笑道,“姐,谢谢你。”
又琳转换话题,似不经心,“你在画谁呢?”
“风哥。”又珍注意力果然被转回到那副未完成的素描上,“我可以不用看到他也能画出他的样子了。”好心情的又珍,主动的补充,“风哥好久没有来了,所以,我想我可以画他就好象看到他一样。”
“一定是大学生活很忙,而且是期末了喔。”又琳安慰道。
又珍点点头,很快便全神专注在又琳带过来的小玩意上。
又琳留她一人在房里,暗暗叹息,这样对人事好象全不在意的又珍,只执着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遇到惺惺相惜的人,是幸运,如果遇不到,又会是怎样的命运?难道注定孤寂?
又一个寒冷的冬季过去,待到四月,终于大地回暖,桃花娇艳,梨花雪嫩。
刚忙过一个学期,新学期依始,徐风真的又成了傅家的座上客,不时同行的还有徐太太。
傅太太和徐太太相谈甚欢,偶尔也会邀上宋太太喝茶小聚。
听到宋太太,又琳就会想到宋漪。她对宋漪有些莫名的反感,不知是为了思琪还是为了自己,可是明明宋漪又没有得罪她什么。傅太太对宋太太和宋漪殷勤有礼,让又琳不得不对宋漪小心应付,可是这番隐忍所需要的努力却比以往任何别的隐忍要艰难费事,所以她索性对宋太太和宋漪能避则避。
宋漪与思琪同龄,新近入了大学,思琪进的傅恒徐风同一所大学,宋漪却被送往外地与她哥哥宋成同一所学校读书。 宋漪百般不愿,宋父严苛高压,说一不二,宋漪只好委屈从命,辗转去了外地。
这让又琳和思琪同时松了口气。
又琳得以解脱半刻,不用小心伺候宋漪。
思琪则是少了一个跟她争风吃醋的对手。交手这么久,她早已迷失,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傅恒跟她交手,还是为了跟她交手而跟她交手。总之,她不要输给宋漪,她要赢。可是宋漪这一走,她到好象失了目标似的,看着傅恒也突然没了兴致。
傅恒则周末频频回家,时常晃进又琳房里,仿佛探视自己的领地是不是完好无人入侵。不时逗得又琳跟他斗嘴赌气,又琳拿他没辙,又暗地里莫名心情愉悦。
傅恒这样的闲情逸志,其实原来有因。又琳房里,他视线所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不见了徐风送的那些细碎玩意。他早看它们不顺眼,如今全都不见了,他心情好得连原因都懒得问,重要的是,结果让他满意。
同样注意到这个改变的,还有徐风。又琳房里少的那些,稀稀落落出现在又珍的房里。
他看着又珍摆在眼前的剪报贴成的画面,副副精美,构思独特,又珍天赋异禀,连他都赞叹不已,又珍喜不自胜,素来徐风的赞叹,她都细细藏在心底,以供之后不时拿出来细细品味。
徐风赞叹过后,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拈起桌面上一块圆形东阳木雕,两条栩栩如生的鲤鱼徐徐穿游于池中荷叶间,悠闲度日,“呵,你跟又琳要了这个来?我可以再雕一个给你。”
又珍把木雕从他手里接过来,“我倒是想跟她要,不过她自己把这些都拿了过来转送给我。” 她稍稍别过头,明净大眼,心无城府地笑望着他,“但你还是可以再雕一个给我呀,我不会嫌多的。你想再雕几个都行。”
徐风有片刻诧异,旋即笑斥,“小贪心鬼。”
又珍趁势挨到他身边撒娇,赖着要他再专门为她雕一个,徐风拗不过她,只得应允。
待得从又珍房里出来,与正在走廊里的又琳碰个正着。
又琳心无芥蒂地冲他微微笑,徐风恍然觉得又琳跟他似乎越走越远,明明是咫尺的距离,却好象隔着万水千山。这都是怎么样、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你忙吗?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今天天气不错。”
又琳稍稍偏过头,略一思索,“好。”她回道,仍然微笑着,等他走定到她身边,“我好象好久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了呢。”她戒心全无,美目流转,语意间透露明媚娇态。
他有些着迷地看她,又琳从来都小心翼翼,谨慎老成,如今长大了,却不意间流露出些掩藏不住的娇媚,他几乎一时间无法把她跟那个他一直以为他熟识的傅又琳重叠在一起。
他以为她的成长他一直有参与,原来她已经悄悄长大,他却几乎毫不知情。
他们行到楼下,傅太太和徐太太正喝茶聊天,西洋歌剧的背景音乐若有若无在空中回旋低复。
两位太太看到下楼的徐风和又琳,只是点头微笑,仿佛一脸欣慰。
又琳乖巧喊了声“徐妈妈。”
徐风说,“我和又琳出去走走。”
傅太太应道,“今天天气特别好,应该出去走走才是。”
两人这才出了门。
他们漫步到曾经一群人小聚的湖边。柳枝抽过新芽,柳絮纷飞。树梢颤动,鸟鸣啾啾,春意闹腾又鲜活,重燃被冗长的冬季层层覆盖的生命力。春日暖阳,透过树梢洒下来,温温柔柔点滴落在身上,温暖舒适得让人直象学猫咪打呼噜,也衬得大片新叶绿意盎然,还衬着又琳那双纯净大眼,灿烂得叫徐风转不开眼。
半晌,徐风才徐徐开口,“又琳,你还好吗?”
又琳不解,歪过头看他,“我很好啊。你呢?”
他略略点头,微笑回应,“这是你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功课很忙吧?应付得怎样?”
她也点头,却带些落寞,垂下头去玩弄手边的小草,“我想考到外地去……”
“哦,不希罕我们学校?还是不想当我和傅恒的师妹?”
又琳扑哧一笑,“没有的事。在这里这么久,我想出去看看。”
“傅家不是常有一家人的旅游季吗?你还有哪里没看过?”
“徐风哥,”她嗔怪,“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她想独立,不再寄人篱下。
“好吧,”他收起捉狭,不再取笑她,“你跟傅妈妈说过了吗?”
她摇头。她没有。她也不敢。
徐风沉默,他想他明白她的苦楚,却无能为力。
片刻,他叹道,“好快,你突然一下长这么大了。”振一振翅膀就要飞走了。
“哪有那么夸张!”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那么小,我要弯下腰跟你说话。你连傅字都咬不准。”
“呵,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才惊讶。原来我哥还会交有水准一点的朋友。”
他闻言一哂,不以为然,“你那时候还是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些。”
“我小但是不笨。他们打电动,说话声音那么大,还有什么我听不见。”况且还有思琪这个狗头军师,帮她开疑解惑。
他静静瞅她,眸光宠溺,“我还记得我送你第一个小玩意,你喜欢得爱不释手。说要给我也亲手做一个。”
“哦,结果被我活活糟蹋了你的捏泥和瓷彩。”那只小瓷鸟的傅又琳版复制品在在进烤炉之前倍受摧残,从烤炉出来之后,完全不成鸟型,当时又琳失望得默默掉泪,徐风只好一再哄她,保证他的付出,从来不求回报。她擦干了眼泪,此后再不企图糟蹋别的艺术品。
回忆在脑子里象黑白电影一样回放到这里,两人一同笑出声来。
“换成又珍,一定不会象我一样笨手笨脚。”
“所以你把所有那些我送你的,都给了又珍?”
这句话明明云淡风清,却被徐风这样直接摊到她面前,她猝不及防,忽然一窒,有些尴尬。事实上,她从来没想过徐风会介意。徐风与又珍一直相交甚欢,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她与徐风相处的时间。他们同样拥有对绘画和艺术的天赋和热忱,他们之间的交流应该比他们与别人的交流要更彻底更切肤更过瘾。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小玩意在她手上,是明珠投暗,而徐风也会乐见它们被更会赏识它们的人照料保管。
她完全忘了,那些小玩意,是他的一片心意,而她将他完全辜负,转手送人。
“我想……小珍也许更需要它们……”她嗫嚅道,急着想解释,“我真的很喜欢那些小玩意,但是,小珍她,好象很寂寞……”
“又琳,”他淡淡喝止她的解释,“没有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
又琳咬住下唇,他真的明白她的意思吗?可是为什么他听起来有些落寞。
“徐风哥,我真的不是有意要……”
“如果是有意的就更糟糕了。”他柔声替她解困,转回头来看她,温柔的注视,和煦的笑容,小小的打趣,一如以往。之前的落寞语音被小心收隐,似是错觉。
又琳看着他熟悉的笑容,温柔如昔,有片刻怔愣,愈发只是怔怔看着他出神。
他修长的手不知何时触到她的脸旁,长指在她颊畔来回轻拂,她的脸偎在他的掌心里,柔顺依附。
微风拂过,带起她细细的发丝,几缕飘到她的脸上,搭伏她的眼睫,几缕拂上他的手背,清新的暗香也顺着她的发丝传递,他仿佛遁寻着那香味,俯近,拨开馨香暗藏的发丝,想将这香味拘起,轻尝,再永恒保存。
“徐风哥,你真好。”她在他的脸与她不过寸许间,忽然喃喃道,“你永远都不要变好不好?”
不要变得象傅恒一样让她满心纠结,明明他对她恶行恶状,她却在他的掌握下心跳加速不能自己;明明知道思琪对他这么多年的心意,他却变得让她对是非对错分辨不清;明明知道他是哥哥,(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却变得让对她这样的身份关系的定义模糊不明;明明知道他有些话莫名其妙毫无逻辑,她可以相应不理,他却变得让她好想搞清楚,到底,到底他在介意什么,在乎什么。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看到徐风的眼里,又好象穿过徐风看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对于眼前即将要发生什么好象完全没有概念。
徐风停下动作,将俯身的势子收回。
傅又琳不在这里。
问题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第 18 章
他允诺她,他永远都不会变。
柳絮纷飞的湖畔,和着鸟鸣清风,树叶微声,他的允诺,午后暖阳切切见证。
这似乎是又琳对那天与徐风散步最深刻的记忆,此外,她还记得他们回顾小时候的种种,嬉笑互嘲,还不忘一起损一损傅恒。
徐风,他是她最安全的栖所。
而那样的散步,让她意尤未尽。
没有与傅恒相处时那种隐隐的张力,仿佛随时要爆发开来,稍一不慎,粉身碎骨,直让她疲于应付。
于是同样的散步,渐渐变得规律起来。
虽然徐风的到访并不规律,但大多数时候都以和又琳的散步结束。
傅太太总是乐见两人相携出门,偶尔附带一句,“小琳总喜欢待在家里,难得你能说动她出去走走。”再辅以支持的微笑。
又琳和徐风时常漫步到他们常去的湖畔,有时也会沿着到宋家画廊的小径,信步游赏到画廊,再进去观赏正在档期的画展,徐风适时为又琳解说画展中佳作一二。有时两人想走去远一些的郊外,便由徐风开车前往,偶尔一时忘了时间,从下午游赏到夜里,不小心陷到繁华车河里,又是一番说不出的动人景致。偶尔,只是偶尔又琳会带徐风去存留着傅恒脚踏车的教会,将车牵出来,由徐风载着又琳,沿着幽静小区的成林绿荫,悠然挥霍时光,享受春末夏初的午后骄阳。
这样时不时的日光抚慰活动筋骨,又琳的肤色由白皙渐渐透出些健康的蜜色,而她不时泻露的飞扬神采,直看得思琪蹙眉逼问,“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拜托你,我做功课都来不及,哪来时间谈恋爱?”又琳好笑申斥。
“那你怎么突然越来越亮眼?人人都说恋爱的女人特别美。”
“人人是谁?”
思琪嘻嘻笑,边掐了又琳的胳膊边说,“还越来越滑舌,一定是跟哪个野男人学的!”
又琳边躲她的掐捏边咯咯笑。
“我听又敏说是徐风。”思琪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这一笔轰得又琳措手不及,“又敏说徐风什么?”
“喔,还跟我装傻,”思琪双臂环胸,悠哉吐槽,“又敏说你常跟徐风出去约会。难怪老找你们人不到。”
这是哪跟哪?“才不是约会。”又琳急急辩驳,“只是出去走走。”
“你觉得不是约会,看在别人眼里可不是这样。”
“况且,我们也没有经常出去走,又敏根本不知道情况,只是乱猜而已!”
“你紧张个什么劲, 徐风怎么了?又不会丢你的面子,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很登对耶。”思琪顾自在脑子里描画又琳和徐风甜蜜相恋的场景,只觉得简直天作之合。
又琳脑子里关心的却完全是另一码事。
她总是等到徐风跟又珍讨论完又珍感兴趣的事,才悄悄跟徐风出门,小心避开又敏和又珍。一来又珍若知道徐风不是要离开,而是要和又琳去散步,她一定会赖住他,继续和她研讨绘画事宜,二来她直觉傅恒若知道她跟徐风常相携去散步,一定不高兴。又敏大大咧咧心无城府,若知道这事,指不定哪天忽然不明就理说出来让傅恒听到,她一定死得很惨。傅太太那里她倒不担心,傅太太从来不跟他们这群小毛孩报备这些琐事。
可是,又敏还是知道了。
她迅速衡量傅恒已经知道的可能性。
傅恒这个学期常在周末回家,每次回家虽然免不得找找她的碴,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临到期末,傅恒周末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大概是期末时间功课紧张的缘故。如果又敏最近才知道,那么一定还未来得及不小心透露给傅恒知道,也许她还能给又敏备个底——又或者,直接否认又敏的猜测。
“哎,你想什么想得那么用力?”思琪挑眉,看着又琳皱着眉头兀自出神,“是不是又想徐风了?”
徐风这个名字这么暧昧的从思琪嘴里吐出来,又琳眉头紧紧皱起,对思琪嗔怨瞪视。
哎,无趣。思琪撇撇嘴,转了话题,“好啦,不说就不说。你到底决定好去哪里念大学没有?”
又琳松口气,脸色从责难不豫到怅然若失,“在这里。”
“你不是想去外地?”思琪愕然。
她摇摇头,“又敏和又珍还小……”
“拜托,你又不是傅妈妈,难道要照顾又敏又珍一辈子吗?况且又敏马上就升高中了吧?还需要你天天上学放学的照顾吗?即使如此,你在本地读大学也没办法象还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一样天天一起上学放学。你哥还不是周末才回家?”
又琳沉默不语。又敏和又珍当然只是说辞,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傅太太的态度却很明确,大学要在这所学校读,以后的研究所,再放她出去读。若她有能力,想去哪里读都可以。
如果这样,也许只要再忍耐四年,就终于可以飞出去。
毕竟还是有可能,毕竟还是可以继续希望。
所以,她认了。默默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看着思琪一脸不解,强笑道,“这样也不错,我们又可以同上一个学校罗!”
思琪只觉得与又琳这么些年,情同姐妹,看她强颜欢笑,于心不忍,轻轻捏住她的手,“如果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又琳听得眼眶一热,匆忙垂眼掩饰,边假意倨傲,“那当然,我小时候帮了你多少回,一来二去的给你打探我哥的消息——”
思琪噗地笑出声来,“你还真不客气。”她伸手敲在又琳手臂上,略一思索,“其实,咳……”
换思琪语焉不详,又琳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牢她。
思琪有些羞恼,“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其实什么?”
她咬咬牙,“你觉得宋成怎么样?”
又琳换上一脸防备,莫名其妙提另一个男生做什么?“我不太认识他……”
“而且他是宋漪的哥哥!”思琪莫名陷入懊恼情绪里。
又琳疑惑,她错过了什么?这里必定前后相搭,但是她却找不出那个搭和的关键……
“宋成,”思琪的脸突然红起来,“他老缠着我。”
又琳瞠目掩口,她想她有点猜到那个关键……
“我想,这样乱没原则的,我一直喜欢傅恒,宋漪一直在旁边给我捣乱,还派了她哥哥来扰乱军心……”
又琳翻白眼,军心?就是她的心吧。
“……他吻了我……”她的脸红得要烧起来了,“……好几次……我居然都不反感……””
又琳忽然也急切起来,心跳不知不觉莫名加快,喉头象被根线牵着,她连呼吸都屏起。
她蓦地捉住又琳的手,“我想,傅恒若喜欢我,这么多年早就该给我回应了……”
又琳遽跳的心,被思琪这样峰回路转的玩弄,忽然失了重量,砰然跌回原处,再高高荡起。
“这样没有结果的喜欢一个人的游戏,我不玩了。又琳,谢谢你一直帮我追傅恒,但是我想,我不得不让你失望了……”
又琳只觉一阵寒毛倒竖,心又跳到喉头,将那里堵得声不能出气不能入,仿佛她命悬一线,只赖思琪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喜欢宋成。”
结案陈词,尘埃落定。
思琪的一番吐露心声,让又琳心绪千回百转。
她一直觉得面对思琪的直率坦白,愈发显得她的小气扭捏。她时时听着思琪仰慕傅恒的种种,却迟迟不不向她说明即使她不情愿也已经发生的一切。虽然傅恒暂时保守他们的秘密,但是万一哪一天,他心血来潮,告诉了谁,再传到思琪的耳里,岂不是更糟糕?但即使如此,她仍怯懦地无法直接将这话向思琪明说。
如今她似乎不需要再为跟傅恒之间擦枪走火的种种而觉得愧对思琪,因为思琪的心另有所属。
但,真的是这样吗?他们情同姐妹,她却将秘密埋藏了好久好久。
也许,等到他们都真的长大,才能坦然面对这样的真相吧?她暗自搪塞,边叹息边心虚地把坦白的期限推往无限远的未来。
“姐,翻页了啦。”又敏嗔怪的声音终于穿过她的耳膜,进入她大脑的信息处理系统。又敏弹琴的手早已停下来,斜睨神游在外的又琳,等着她替她翻过一页琴谱。
又琳忙不迭地翻页,又敏才又继续弹琴。
又琳也得以继续出神,兼整理思绪。
经过高考的兵荒马乱,她终于熬完高中三年。申请和录取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