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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之战我韩兵败的太惨了,若是依公子照所说,两万人攻打洛阳,只怕洛阳还没被围住,齐魏等国就发兵前来了,那时我韩国拿什么去挡?所以儿臣以为,王室事大,若不打便罢,若要开打,便要迅速将之拿下,迟则生变,还是待来年我韩兵重整之后吧。”
“好,说的好。”韩侯听了忍不住连叫了两声好,显然是十分满意,“就依武儿所言,待来年吧。不过照儿,你对洛阳熟,你说这公子班逃了,怎么才能找得回呢?”
“我手下有不少人认得公子班,分头前往安邑临淄等地,想必应该是找得到的吧。”公子照吞吞吐吐道,唉,一个人要真想躲了起来,如何找得到?
“臣有一计。”却是公孙颀跳了出来,“君上,公子班本来就与我韩国相好,只需我韩国传出话去,说有意相仿齐桓公晋文公,帮助被灭掉的诸侯国复国,那么公子班应该能自己找过来。”
“好,就依爱卿所言。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吧。”韩侯心情大好,韩兵新败的阴霾似乎也随之而去了。
朝会散后,各位大臣都忙各自的去了,公子武也回到了自己在宫外的宅院,进门后,公子武便首先向后院走去,后院中一名中年男子正一边看书一边在等待,眼见公子武喜气洋洋的步入,便起身行礼道,“殿下,今日朝会如何?”
公子武却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申不害,你教的话果然好使,我君父听了十分高兴,连说了两声好呢。”说着公子武随意的拿了小几上一个果品吃了起来。
“呵呵,那敢情好。不过殿下,那韩侯到底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呢?”申不害陪着笑道。
“出兵啊,必须出兵。”公子武笑道,“不过是在来年,今年我韩兵新败,又找不到那个周公的什么公子班,所以只能等到明年了。不过申不害啊,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公子照反着说,君父就会高兴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且听我说,你将来是要当韩侯的,若是现在什么都附和着兄长公子照说,只怕你君父会以为你习惯于听从他,从而担心你日后会受制于人,这是其一。其二,此前武遂大战,公子照按兵不动,已经惹得你君父不高兴了,所以不管他说什么,你君父都会不是很乐意,若是你这时说的意见和他一样,也会不被你君父采纳,倒不如和他说的相反,反而有可能赢得你君父欢心。其三,公子照有兵权,而你没有,虽然你才是嫡子,但焉能保证他不起异心,所以和他意见不一致,方才更显得你想法独到且不输于已带过兵的公子照,赢得韩侯重视。”
“你的说法可真多,不过到底现在是出兵好呢,还是不出兵好呢,我都有点不清楚了。”公子武摇头道。
“这个我早就替殿下分析过了,各有好处。所以公子怎么说都行的。放心吧,殿下,臣是为殿下好的,我本是故郑国的贱臣,素来被人瞧不起,却是被殿下所重视,殿下之恩,贱臣我只有全力相报。”申不害说着地头行起礼来。
“行了,我知道的。”公子武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扔下了个果核,又开始去寻找下一个果品入口了。
这些发生在韩国高层的事,远在洛阳的周扁自然是毫不知情的,紧急派往韩国的探子也才刚刚上路,不过就算探子们到位了,也是很难探到这些高层的商议的,但是这些并不重要,周扁只需要知道的是,韩国的大军有没有动,粮草有没有动,就行了。
随后姜平的渠道也传回了郑都大街小巷的流言,许多人都在说韩侯想替已灭亡的诸侯复国,所为无风不起浪,只怕韩侯是真的动心了。已灭亡的诸侯?如今战国中期,诸侯间的兼并已经差不多了,要说刚刚被灭的,也只有被封在洛阳的周公国,哼,周扁冷哼了一声,这韩侯,还不如直接令人说想替周公复国便是了。
不过,压力也随之而来,韩国乃强国,后世总结中的七雄之一,带甲数十万,而王室弹丸之地,只有一万士兵,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又不知韩侯何时发兵,周扁的紧迫感越来越深,也只得亲自出马,每日里催促练兵和修补城墙。
唉,若是能想个法子探探韩侯的口气,又或者能延迟韩侯的出兵甚至令其改变主意便是了。这个问题也是周扁每日里想的最多的,却是始终不得要领,派往魏国的王孙满还没回来,也不知魏侯对周王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不派个使者去齐国,不过听已经死去的王兄所说,这齐侯挺虚伪的,没有好处的事是坚决不会去做的。并且韩侯又没有公开说要攻打洛阳,不好去向别的诸侯国求助啊。
唉,时间太紧迫了,若是能再给我几年发展就好了,虽然没有地盘,但王室从商能有钱啊,有钱还怕找不到兵么。刚从兵营回来,周扁疲惫的躺在了矮榻之上,不料刚合上眼,却听有侍从来报,“大王,满大夫回来了,正在宫门外,要否招来一见?”
啊,满大夫,是王孙满从魏国回来了,那当然要见。周扁立即坐了起来,沉声道,“宣!”
第一百四十九章 魏侯之意()
没一会,风尘仆仆的王孙满便从殿外走进,拜倒在地道,“臣王孙满拜见我王!”
这可是大半年后王孙满再次见到大王,并且这半年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可是太多了,要知上次王孙满离去时虽然也是在洛阳拜别的,虽然此时也在洛阳再次拜见,但此时已是非彼时了,王室已成了洛阳真正的主人。
周扁连忙将之扶起,“满大夫辛苦了,也是难为你了,在北边被留了这么久。”
二人又分君臣坐好后,在周扁期待的目光中,王孙满便讲了起来,“大王,这是那魏侯欲扬威于我,所以才将我留在了军中,随之北征。魏侯在武遂大败韩国后,便挥军北上,在怀地先是与赵军僵持,不久之后又发起进攻,大败赵军于怀地。此时臣下正在军中,见识了魏军战力,呜呼可叹,真乃是天下雄军啊!”
“哦,到底怎么个雄法呢?”一直没有机会仔细观看一下魏军的战力,周扁也是十分的好奇。
“魏军中的兵士个个身材高大,左手剑右手戈,背后还背着一把劲弩,一个普通士兵身上的这些装备再加上甲胄,便有三十多斤重,然而魏兵如此这般还可以狂奔几里路以发动猛烈的攻击,真不愧是闻名天下的魏武卒啊。魏军作战,纪律严明,列阵时前方竖以大盾,后方以弓弩袭击,三轮箭矢之后,军中号响,全军扔开大盾便齐齐向前冲去,悍不畏死,声势夺人,而赵军怯弱,还不等魏军冲到面前,前阵便已开始有些乱了,总决战时,魏军就是一个冲锋,便冲挎了赵军,取得大胜。”王孙满皱起眉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厮杀声不断的战场。
“哦。魏国以强兵而著称,想来每次对阵都是如此吧?”周扁关心的问道。
“正是,这可是魏侯向我夸着说的,说魏军天下强兵,阵前对战,无往而不利。”
那就好了,周扁喘了口气,单是兵强,周扁并不怕,照王孙满所说,魏军作战的方式便是先列阵然后冲锋,太单一了,若是日后为敌,只需略施点小计,便可破之,不足为惧。
“不过,魏侯很是傲慢,也提了些要求,开始时,魏侯还是很隐晦的向我提起,到后来却是直接说了。并且听魏侯的意思,不久还要派使者前来洛阳,可能还会当面向大王提。”王孙满有些吞吐的说道
“什么啊?你直接说就是了。”周扁眉头一皱,料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希望大王赐他为方伯。”王孙满咬牙说道。
“方伯,是什么?”周扁有些疑惑。
“方伯便是诸侯之长,代天子之命,号令天下,昔日晋文公便是被襄王封为方伯的。”王孙满解释道。
原来就是春秋五霸干的事啊,齐桓晋文开的头,以霸权取代王权,对于整个中华的发展来说是有一定的好处,能集中力量办大事,比如齐桓公赶走犬戎,晋文公大败楚军,但对于天下正统的周王室来说,便不是什么好事了。所以魏侯提的隐晦,王孙满说的也吞吐。
不过周扁却是笑了,“若他魏国觉得自己有实力,那我王室封他个方伯也不是不行。”
“啊?”王孙满不由张大了嘴巴,本来还以为大王小孩子脾气受不得这等屈辱呢,却没想大王竟比自己还要洒脱。
“满大夫回来时可曾注意到我洛阳城有什么变化没有?”还没等王孙满开口,周扁便笑着问道。
“哦,大王不提,我也是要问的,这马上就寒冬腊月的,为何还要如此着急的修补城墙?”
“还不是因为韩国。”说着周扁将最近一段时间韩国的流言和自己猜测说了一遍。
听得王孙满是是不是的点头又时不时的摇头。“唉,我王室终究是太弱了啊,又处于韩魏两大强国中间。”说着王孙满突然想起了什么,掩口道,“大王莫不是许以方伯之名,想要利用魏国制衡韩国?”
利用诸侯国之间的相互制衡,来偷偷的壮大王室,这可是周扁登基后就确定的国策,所以王孙满立马就想到了这,周扁满意的冲王孙满点了点头。在周扁看来,发展才是硬道理,什么方伯啊诸侯长啊,都是虚名,扔一个虚名出去,却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平安发展,这个买卖划算。
不过王孙满犹自仍在摇头,“大王啊,当初晋文公是打败了楚国,又帮王室重修了王城,平定了王室内乱,明显是向着王室,襄王这才封之为方伯,以天子所赐之名,行天子所行之实,而之后其余的一些霸主,皆没有王室正式册封的方伯之名。如今魏国虽强,但不知道其对王室用心如何,若只是借这个名头去谋求他魏国自己的私利,倒真不如不封啊。”
眼见大王面色未变,显然是并没有接受自己的意见,王孙满只得凑上前,用手遮住嘴,低声说道,“大王,那魏侯可能有异心。”
“什么异心?”周扁不解道。
“他想自己称王。”
周扁听罢顿时一惊,莫非历史上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代的魏侯便是魏惠王了,率先称王的那个,自此以后诸侯皆称王了,因为这是一个转折点,所以周扁记得比较清楚。
不过魏侯称不称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历史上周王室是被秦国灭掉的,而不是魏国,魏侯就算称王了,他的主要矛盾还是在与秦国之间,并且和赵韩齐三国的关系都不好,围魏救赵应该就是将发生在不久之后,那么魏国的败落也应该在望了。
但是王室中人肯定不会这么想了,天大地大,面子最大,所以也难怪王孙满对魏侯如此不满,甚至自觉的将其划分到了敌人的队列,在臣子看来,一切妄自称王的,都是王室的敌人。
想通了这些后,周扁不禁又疑惑了,“满大夫,这点如何看出来的?难道是魏侯自夸的,又或者是他说漏了嘴?”
王孙满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而是魏侯手底下有大臣进奏,说魏侯威震八方,可以称王。不过魏侯摇头否决了。”
“这些你都看在眼里,是他们当着你的面说的?”是道听途说,还是当面耳闻,这一点很重要。
“嗯,是的,臣都看在眼里,臣本想出声指责的,不过却被魏侯拉住了。唉,本以为可以拉拢魏侯打击韩侯的,不料魏侯竟有异心,臣实无能也。”周扁刚登基时便是王孙满提出的联魏打韩,想来这次在魏国的见闻对其打击很大。
周扁劝了两句后微微思索了一下,“有两种可能,第一,魏侯太狂妄了,真想称王,所以丝毫不把我王室放在眼里,并不避你的面。第二,魏侯这是以进为退,逼迫我王室,大概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们不封我方伯,我就干脆称王算了。你觉得是哪一种可能?”
“不管哪一种可能,都对我王室不利,若果魏国用强便能迫使我王室封其为方伯,那齐国呢,赵国呢?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还有紧挨着我们的韩国呢?在魏国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封其为方伯,只怕会引起他国异心啊。”王孙满明显对魏国有偏见,不过很快便话锋一转,“大王不必为韩国之事担忧,若韩国真要来攻打洛阳,也不会是今年,因为韩国新败,又马上便是寒冬,不利于出兵,所以要来也是明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去和韩侯交涉,谴责也好,利益交换也好,只要能拖住时间,或者令韩侯不再产生为公子班出头的想法便好。另外,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一下断了韩侯出师的名义,使其师出无名,再稍微活动一下齐魏,便能逼其退兵了。”
“什么法子?”周扁也好奇起来,怎么自己没有想到。
“已故周公朝的公子,共之,大王忘了么?”
“当然没忘啊,本王在宫中赐了单独一间小院给其祖孙二人居住,他老实的很呢。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既然韩侯打着替周公复国的名号前来,倒不如我们先替其复国,将共之封为周公,而洛阳还是掌在我们手中,这样就能使韩侯出师无名了。对不对?”周扁说着说着想到了王孙满所指,不由兴奋的拍起手来。这倒是个好办法,还真是众人计长啊,太师少师白圭宁越等人都没有想到,偏偏王孙满一回来便想到了。
见大王领悟的快,王孙满也是连连点头,“不过大王,如今王室重回洛阳还不足半年,洛阳人心不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复周公之位,免得人心浮动。不如先派人去探一下韩侯口风,若是大王不嫌满某才拙,便再由我出使一趟韩国如何?”
“你说的本王也知道,只是满大夫方才从河北回来,又要往东边去,不累么?本王如何舍得,还是另选人吧。”
“现如今诸位卿大夫都忙着,只有我刚回来还没有什么事做,还是让我去吧,旅途中都是坐车,又不是要我走,臣下倒是没事。”王孙满坚决的说道。
周扁想了想,确实少师等人都忙着,其余的闲人自己又不放心,也只有王孙满了,于是周扁点了点头。
王孙满却是喜出望外,行了大礼,“多谢我王,满,必将不负王命。”
“不过不急,你才回来,还是歇两天再走吧,还有,郑都内可是有本王隐藏的人手,这两天本王就找人说与你听,将来若有需要便可向之求救,不过,这可是机密啊。”周扁指的是隐藏在郑都城内的如刘求等密探,必要时,他们或许能派上大用,并且王孙满也不是外人,忠诚度是可靠的,也不怕他泄露出去。
而眼见大王如此信任,王孙满又磕下头去。
送走王孙满后,周扁伸了个懒腰,看来这些政事也并不难解决,还是要多用人啊。都说人才是关键,果不其然,如今自己手下中各种人才基本都具备了,若是自己还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那可是有愧了。
想着周扁又忙起了手头的工作,批复起大臣们上的奏折来。唉,都是沉重的竹简,也不知申不法那里的纸进行的如何了。正想着时,却忽听有护卫来报,“大王,申大夫来拜,说是有要紧之物献给大王。”
申不法来了,莫非是纸造出来了么?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周扁一把丢下了手中的竹简,起身跑了出去,口中还大呼道,“宣他进来!”
第一百五十章 大雪之后()
望着申不法小心翼翼捧上来的纸,周扁真的忍不住的要笑了,软软的,柔柔的,这不是后世的卫生纸么?
但是周扁也不敢大意,便伸手蘸了点水滴在纸上,果然水一滴上便迅速四散开来,显然这纸张的吸水性极好,还真是卫生纸。周扁无奈了,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并且这种纸若能大量生产,也能堪大用的,毕竟现在用的竹片太难受了。于是周扁点了点头问道,“这种纸的制作方法记下了吗?”
申不法点了点头。
“可是这并不是我所要的啊。我要的是能写字的。”说着周扁将滴了一滴水的纸指给他看,这道理很简单,一说他就明白了。在清楚了大王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东西之后,申不法表了态退下去了。
望着申不法离去的背影,周扁也是有些无奈了,没想一个在后世看似很普通的纸,居然就这么难办。貌似自己大概知道后世的很多东西,却毕竟没有自己亲手做过,就算是前面所成的烧酒精盐精铁等物,也还是在工匠们的帮助下方才有那么个模样,难道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却只能如此作为么?
且不单是这,科技产品也就罢了,历史故事自己还是知道不少的,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方,却还是伸展不开手脚。刚开始时,以为权臣莫过于单氏,可真当单氏除去之后,却发现周公横在了面前,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帮黑衣人的“帮助”,现在又率领王室重回了洛阳,可再面对韩魏等强国时,却是仍旧感到那么的无力。难道是我的后世知识不那么管用么,还是我本来就没有执政的能力?想着不禁有些沮丧,筋疲力尽之余,周扁不禁身子一侧,躺在矮榻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也不知睡了多久,顿觉神清气爽,周扁身子一动,突然发现身上盖了张毯子,招来守在门外的侍女将之收走,不料却听侍女说是太后来时亲手盖上的。
听罢周扁不由又用手细细的摸了摸毯子后,这才将之还给了侍女。而周扁的心里却是留下了温暖,有亲情如此,又何须管他前途莫测呢?想来是多日劳累,才导致睡前情绪低落吧,这会精神焕发之后,便想起周王室历经五百年,衰而不倒,也必定有其生存的方式,自己又何须担忧太多呢?而自己当初登基之时面对洛阳的艳羡,那会又如何想的到自己半年之后便能入主洛阳呢?同一个问题,换一个方式去思考,便会有不同的结果,韩魏又如何,若是有朝一日,大军在握,又何须害怕?还是先从眼前做起吧,周扁俯下身,又翻起了奏折,却是白圭递上来的成周变法之考察。
的确,洛阳贵族已经震慑,变法的时机已成熟了,强国,迫在眉睫。
数日过去,白圭那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从楚国买回的第一批兵器回来了,其中硬弩两百柄,强弓三百柄,箭矢却只有少部分,因为周扁认为自己的作坊里也能做,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