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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发兵巩邑,正是此意。来,来,太师大人,寡人敬你是与先父周威公一同的老臣,寡人请你共饮一杯!”
说着周公邀起酒来,看到周公兴致颇高,宁越也只好识趣的闭住了嘴巴。
个把时辰之后,没想这周公居然如此好酒,太师已经败下阵来,少师早已告辞而去,司马图也喝得不知道是和谁在喝了,只有少傅还在苦苦撑着。以前没发现,没想少傅这老东西竟然酒量如此之大,喝起酒来能说会道的,捧得周公喝的是兴高采烈,周扁都在考虑是不是以后专让少傅搞接待,以便发挥所长?
终于受不了这无聊的酒席,再说周公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在周公的眼里一个小毛孩哪懂得人生的乐趣之所在呢?于是周扁悄悄离去,不惊动已经与少傅称兄道弟的周公丝毫。
走出门外,望望清澈的蓝天,周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幸亏这时没有烟草,不然这屋子里一边喝酒一边抽烟,还真让人受不了,来到古代,那就多享受享受这绝佳的空气吧。想到这,周扁都不由怀疑自己将高度数酒带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不是好事,需知酒能误国,误事,误人,武王灭商纣之后,便认为酒乃不祥之物,所以严令王室里和诸贵族都不得过量饮酒,过了几百年,这制度自然是消亡了不少,不过王室里还真没有好酒之徒,若是因为自己带来了蒸馏酒而导致这样的事,那真是罪过啊。
不过现在想这却是无用,眼前之事最为重要。想起竟有人将仅供给屠氏的米酒给端了上来,周扁不由气上心头,令人前去查了清楚,片刻之后,樊馀便带回个奴役模样的人,分明便是惹事的厨子了。
那厨子一来便跪倒在地,“大王恕罪啊!那米酒是太后偶尔要喝,所以才备在膳房里的。没想今天小的一时疏忽,竟上错了,大王便饶过小的吧!”
这人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太后好喝清淡点的米酒周扁是知道的,可是也对他们三番五次严明了需保密,没想还是出了情况,差点就坏了大事。待问明樊馀确实没有其他的原因后,周扁便下令将这厨子打了几十大板,以免这厮下次还记错。说实话,这还是周扁第一次下令严惩人的,便是以前训练护卫时也没真拿棍子打过人,而是罚其跑步做俯卧撑之类,这才实在是周扁方才被吓的不轻,所以才会如此的。
平息了一下复杂的心里,周扁也找地方休息去了,谁知道周公这一顿酒要喝到什么时候呢?
坐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周扁仍觉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挂着一般,想了想便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了,于是便唤来周密,让其遣人出城去探查一下那些洛阳兵以及军中将领的情况。好在那护卫行动甚快,周扁感觉没等了一会,便听到了回报,没想这龙将军带兵还是有一套,虽然通过年前洛阳与巩邑的战事来看,洛阳兵的战力并不如何,但纪律还是不错的,数千人马在西门之外扎下营地,居然规规矩矩,也没有扰民,倒令周扁对洛阳兵士有了新的看法。殊不知,就算如今王室衰微,但洛阳本地人中还多是宗室后裔,在普通人看来,王室仍是高高在上,所以这些来自洛阳本地的士兵,自然是不敢在大王的王城之外撒野的。另外果然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身为千夫长的屠平被留着坐镇洛阳,而屠家的两个孙儿随军前来了。
听罢护卫回报之后,又令人查看了御林军和新兵的兵营,都收到了一切如常的回报,周扁的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不过一想到这不着调的周公,周扁又跺起步子来,按道理周公散漫是王室之幸,但迫在眼前的巩邑之战却仍是令周扁急不可耐。好容易挨到等到前殿的宴席散后,太阳已近落山,本欲再与周公相谈,不料却听侍从讲周公竟昏昏睡去,无奈周扁只得作罢。
只等前往巩邑的探子回报之后,周公仍未醒来,看看夜已深了,周扁只得自己睡觉去了。还真是天亡公子班,巩邑竟一切如常,毫无动静,周扁不由有些疑惑,周公的大军都驻扎在成周了,他居然毫无知觉,成周城外人来人往的,都看见了,难道竟无一人去通风报信,又或者是公子班手下有人知道了却故意瞒着他,不过这些周扁却是不甚关心了,只要自己能顺顺利利拿下巩邑即可。
今天一天虽未并未出兵,但先是一上午的等待,又是陪了周公一中午,竟比往嵩山南下练兵时还累,看来与人打交道才是最难的啊,来不及细想,周扁便已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却是睡的格外香甜,第二日早上自己醒来时只觉精神焕发,伸个舒服的懒腰后更觉得精力充沛,这可真是个好兆头啊,周扁一跃下床,依周公所允,今天就要发兵向东了!
用罢早膳后,又在王室为周公安排的住所外等了会,却还没见周公起床。就在周扁正在怀疑周公会不会又拖一天之时,周公打着哈欠出来了。昨天周公这酒喝的可真是到位,直到半夜才醒,醒后周公又要摆上酒席,却被宁越好说歹说给劝住了,不然这会儿周扁还真看不到周公。
“嗯?让大王等候寡人了。大王不必着急,今日自会出兵的,不然便辜负了寡人昨晚忍了半宿的酒意。且待寡人吃过早饭吧,大王稍等。”说着周公便抬脚向外走去,周扁这才看清周公身后竟跟着宁越,想来若不是有人来喊,周公只怕还在与他的祖宗相谈甚欢吧。
不料周公刚要走出门去,却猛的刹住步子,回头说道,“王室的酒还真是好喝,竟比寡人在洛阳喝的还要好,待寡人凯旋归来之后,大王可要多准备点好酒啊!”
没想周公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将正目送周公离去的周扁又吓了一跳,看来酒好了还真不行,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转念一想,这周公此次去了巩邑之后,能不能再回来还不好说,于是便连忙笑着答应了,似乎是很满意大王唯唯诺诺的样子,周公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第九十三章 出发向东()
终于将这难缠的周公搞定了,周扁不由大大出了一口气。与这不好应付,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去讨好的身居高位之人打交道,还真是麻烦,若是可以,周扁真不想再去见这样的人,可是一想到王室要发展,难免日后还会与韩侯啊,魏侯啊什么的来往,少不得还得自己亲自去会面,周扁就殃了一大截。
实力,在这个世上实力最重要,不然哪怕自己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见到了强国之主,还是得主动讨好。一想到此,周扁那迫切的心似乎又燃烧了起来,提升实力才是重中之重,于是周扁抬起头来,向着那周公远去的方向,迈步跟了上去。
幸亏周公还不是太昏庸,早饭时还没有喝酒,所以这一顿早饭倒是很快就结束了。打了几个饱嗝,周公接过侍女递来的绸子擦了擦嘴巴,看得一旁的周扁很是心疼,便是自己都没有这么奢侈过啊。
见大王还在一旁等候,周公很是满意的起身说道,“让大王久等了,这便出发吧。却不知王室这边是何人带队?”
早已习惯了周公口中的不敬,周扁拱手答道,“少师将率成周之师为周公助威!奉太后令,本王也将随军前往,以观效周公用兵!”
正好少师也在一侧陪着大王,便也拱了拱手,冲周公打了个招呼。
“哦,既如此,那大王便跟着寡人好好学学吧!走吧,传令让龙将军率军绕成周城北而过,这成周城干道太窄,可容不得寡人大军通行顺畅啊!”这后一句却是对宁越所说。
说着周公便起身离开,周扁忙紧紧跟上,一群人向宫门走去,刚绕过崇德殿,便看见了前来送行的太后太师等人。此次出兵,是定下少师主帅,周扁随行的,所以不随师出发的太师少傅等人便陪着太后在宫门处等待。
看见周扁一行人,却是太后迎了上来,“周公,此次兵发巩邑,本宫便将大王交给你了。大王的安危,以及巩邑的战事,全赖周公啊!若是此番得胜归来,本宫必将禀告先王以及先公,求奖赏于周公!”
在太后面前周公却是不敢怠慢,忙还了一礼,又是谦逊一番。不料转头望向太师时,却恢复了本性,“太师大人,莫忘了昨日宴席之上,你为寡人许下的承诺啊!”
太师闻声却是疑惑,忍不住就要摸摸头,昨日喝高了,谁记得说了些什么啊,不过嘴上却是嗯嗯了起来。
望见太师模样,便知是记不得了,周公却是好心情,笑笑道,“太师好记性啊,昨日可不是说得胜归来之后便为寡人求得太傅一职么?”
周公虽贵为洛阳之主、一国诸侯,但却在王室只挂了个上卿之职,而先周威公也就是当今这周公的父亲却是挂着少傅之职,有了少傅的名头,周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王室之事了,所以周公对此却是极为在意。
原来竟是此事,或许是昨日酒后失言才答应下来吧,不过既然对洛阳已经是势在必得,所以此时倒是不必吝啬对周公的承诺,于是太师一拍脑袋,装作猛然记起的样子,“哦,是此事啊,好说好说,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差点就把周公的大事给忘了。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了,王室以后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多扶持啊!”
周公闻声大喜,他可是知道太师在太后和大王心中的分量,如今当着这二人的面许下承诺,看来此事已是十拿九稳了,于是忙客套了一番。
一旁的太后却是皱起了眉头,虽说早已得知周扁的计划,太后仍是放不下架子来吹捧周公,于是太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周公,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出发了。还得拜祭太庙呢!”
周礼有言,国之大事,在戎在祀,出兵是国家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慎重。不料周公却是摇头不同意了。
“太后多虑了,昨日寡人出发之前已经在洛阳祭过太庙宗庙和考宫了,所以成周这里便不需要了吧。兵贵神速,寡人这就要出发了,太后若是对大王还有什么交代,尽早说吧。”
昨日喝酒喝的稀烂不见你说兵贵神速,今天却正儿八经提出来了,还真是厚脸皮啊,虽说这周公在目前阶段被自己视为敌人,但作为自己的远房族兄,周扁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骂了起来,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而太后一听更是不悦了,这分明是对成周王室赤裸裸的欺负,需知王室是从洛阳搬到成周的,所以洛阳的祖庙最是正宗,所以周公这话便是嘲笑王室平日里无正宗的祖庙拜了。
于是太后柳眉一竖,张嘴便想开骂,却还是生生忍住了,一甩长袖,自个儿先走了,瞧那方向正是出宫门往太庙而去,周扁自知太后又要去祖先灵位前为自己祈福,于是一股温暖不由分说的又涌上了心头。
目送太后走后,周公却仍然兴致高涨,或许是昨日的酒还没全醒,咂了咂嘴巴,周公将手一挥,“大王,我们这就出发吧!”说罢便带头向前走去。
一行人随着领头的周公往南而行,没多远便出了王宫。只见宫门处守着一大队人,左手边是周密带队的近身护卫队,右手边则是二十名披甲的武士,瞧起来面色虽生,但看那全披着标志性的青铜甲衣,头戴着青黑色的头盔,便知是王室的虎贲了。
瞧见大王和周公走了出来,周密连忙迎了上来,冲大王和周公行礼。而等那队虎贲则一直站在一边,直等周密他们转到队伍的后方,这才迈着整齐的步伐迎了上来,金属甲片随着步子的迈动而哗哗抖动起来,虽然只有二十人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便连队伍最前列的周公也撇了撇嘴后退了一步。直到离着五步远时,那队虎贲才如山一般停了下来,半跪在地,冲大王和周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只听那领头的虎贲道,“奉太后令,某虎贲军队正吕不畏,特率本队虎贲,效力大王麾下。某等会不惜死命,护得大王安全!”
看这架势,竟是王宫之中最精英的士兵全在这儿了,太后毕竟还是心疼儿子,这下还真是将手中的力量几乎全掏出来了。真是母爱大于天啊,数十年一直在宫中守卫王室秘藏,从不出宫门半步的虎贲军,居然也被派了出来,周扁的心里怎一个感动了得。
缓缓调整一下喜悦的心情,周扁忙上前几步,将那吕不畏扶了起来,忽地想起这个名字竟格外熟悉,莫非便是那历史上的名人吕不韦?不过很快便摇摇头否决了,商鞅都还没出道的年代,只怕吕不韦的祖爷爷这会还没出生呢!不过既然已经心动,周扁便顺势问道,“却不知壮士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吕者,乃太公吕望之吕,某祖上与太公望同族。不,非也。畏,恐惧也。”吕不畏一本正经答道,看来这汉子倒也刻板。
“哦,原来是这几个字,诗曰,我闻其声,不见其身,不愧于人,不畏于天。真是好名字啊,不错不错!”这是诗经里的几句,周扁闲时也读过,所以记得。
那吕不畏正要作答,却听周公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走,磨叽!”
周扁笑笑,忙吩咐吕不畏率队跟上,一群人折而向东,直往东门而去。却听周公走着走着还小声自语道,“什么虎贲,不过做做样子罢了。”知晓周公或许是嫉妒了,所以周扁笑笑只当没听到。
很快便出了东门,东门之外上百步便是新做的军营,挡住了东边的路,这是周扁特地这样做的,在东门前形成了一道屏障,若有来犯之敌便在东门外摆不开阵型了。于是众人又绕过新兵营,视线这才豁然开朗,只见广阔的平地上旗帜昭然,整整齐齐的几千军马候着,以前周扁只远远的在城墙上看见过洛阳与巩邑作战,今天倒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么多的军马,面色不由呆了呆。
望见大王露出震撼的表情,周公顿时乐了,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得意起来,周公笑了起来,“大王,有寡人这洛阳之师护着,王室可保无忧也!”
周公还真是野心外露啊,周扁只得点头回应道,“王室就全赖周公庇护了。”
听了大王顺从的话,周公心里只觉格外舒畅,竟难得的拉起周扁的手,向大军之前走去。这会周扁才有心思细细的观看这洛阳之师,只见大军之前竟有数十家驷马战车,战车在这个时代可是战场上的重型坦克,是国力的象征,想来这才是洛阳的真正军事实力,而以前周公和巩邑作战时却是因为没有获得洛阳所有贵族的承认,所以那会是没有战车出现的。
一旁与洛阳之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王室的军队,只有寥寥六百人站立在一旁,分为三队,均是两百人一队。这是按照周扁的要求,一队御林军老兵,一队新兵,还有一队成周卫戍师,分别由庞兴、子长和另一名百夫长带领。而王室更为可怜的是只有两辆战车,恐怕这还不能当做战车用,因为一辆是大王的座驾,另一辆则是少师的座驾。
炫耀似的邀请了一番,让大王去坐洛阳的战车,却被周扁拒绝之后,周公趾高气扬的向自己的大军走去,登上了一辆最豪华的马车,这马车与别的不同,有高高的顶棚,挡住了阳光,所以在这数千人马之中最为显眼,一下子便将王室的马车不知比到哪儿去了。
周公一声令下,数千大军拔起旗帜向东出发,王室的军队却跟在最后。周公自己则一马当先,超过王架的马车一个马身,带头向东而行,周扁只得立马跟了上去。
王师出征了,回头望望渐渐成了几个黑点的太师等人,周扁轻轻挥了挥手,心里默念道,太后太师你们放心吧,本王定会凯旋而归的。
而与此同时,一个极其普通的年轻男子,急匆匆的出成周西门往洛阳而去,这样身着伙计打扮的人每天进出成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竟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但为人所不知的却是,洛阳的变天就此揭开了序幕。
第九十四章 兵临巩邑()
无视周公越过自己一个马身的稽越无礼,行军途中,周扁忍不住的回头望望,只见数千洛阳大军延续近两里地,后面看不见的又无旗帜的便是王室军队了。而自己的马车之后紧紧跟随的,除了少师的马车,还有几十名护卫和吕不畏率领的虎贲。本来周扁还有些担心这身披数十斤铜甲的士兵走不走得动,现在看来却是多操心了,人家走的并不比没有披甲的周密他们慢,看来这可真是王室军队精英中的精英啊。
不过队伍的最后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王室的军队虽然人数少,装备差,但却是斗志高扬,一个个迈着整齐的步子,便是头也是高昂着的,若不是有军官强压着,只怕很快就要超过前面的洛阳士兵。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洛阳的士兵,个个无精打采,队伍散漫,不时还有士兵跑到一边打野,还有人好奇的看向身后被长官强令放慢速度的成周之兵,或许正在心想,同样是当兵的,怎么在王室当兵会有这么高的兴致,不过他们不久之后便知道,王室是多么的重军功,赏赐之重却是远非富有洛阳的周公所能比的。
不过王室的三个百夫长却是面色严肃,因为他们都被大王亲自召见过,知道大王的计划,不同于普通士兵的盼望军功,他们还对前程多了一丝淡淡的忧虑,非是他们不相信大王,而是此举实在太冒险了,但他们没有选择,军人的血性也令他们对于冒险有种与生俱来的渴望。
而行军途中却很是平静,周扁坐的这辆战车若以现在的目光来看足有三米宽,却只有一米多长,所以马车上一共可以横着坐三人,中间是车夫,左边坐着周扁,右边则被樊馀占据了。身为贵族子弟,樊馀自然是可以和大王同乘一车,并且他还身负着保护大王的重要职责。车上三人皆是跪坐着,车子略微有限颠簸,所以舒适度并不高,望向紧张的拄着长戟的樊馀,再回头望望紧随在后的少师,周扁不由笑道,“你们可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由于隔着稍远,樊馀却是笑笑并未回话,看来他也是紧张了,是啊,数千人的大战场,王室这可还是许多年来第一次参加。无聊的周扁又把目光投向远处,只见周公却在车上睡着了,睡的随着车子的上下起伏东倒西歪的,真想不明白,这么颠簸的车上,他居然也能睡的着?
于是周扁只好自己想起事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