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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甘心,但没有关系。因为,一定有比这更重要的东 西。”
此刻握在掌心的,她的手,胜过一切。
鹊巢鸠占
“少霆,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颜开晨明知这是去康府的路,不过想更确定。果不其然,康少霆正是要带她回家。
“现在东大街是没法住了。与其提心吊胆防着王擎宇,不如将你安置在更安全的地方。想来想去,只有住进康府。”这个决定,康少霆也是考虑很久。虽说这样冒然带个女子回家,且不论父母如何指责,光是面对杜怀璧一人他便足够头疼。更何况她才回娘家,这么做实在太过 份。可他也不想再被人捏住把柄,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蛮干了。
颜开晨是巴不得能早日进入康府,办起事来更加顺手。但这么去恐怕不容易,忙问:“那我以什么身份去府上居住呢?你想过没有?”
“这个……”康少霆被问住了。
“你也太冲动了。一个女人突然跟着你,别说你父母了,连我都觉得羞愧难当。我倒是不怕人说闲话,是担心败坏你的名声。”颜开晨私底下确实也不愿意看他被人说三道四。可靠康少霆想出好法子,只怕 难,于是灵机一动,“不如我也效仿他人,以你私人秘书的名义,跟着你如何?或者新招的佣人都可以。我也不打算在府上白吃白住,凭自己的劳力,我才住得安心。”
康少霆一衡量,觉得这个主意倒也不错。他也深知颜开晨的为人,只要不是粗重活,让她平时帮帮忙也好。否则,她不会过得自在。回到家,他先让佣人请母亲到小偏厅,打算在家里寻求一个支持者。
康夫人听佣人说少霆带了个女人回来。心知坏事。再下楼一看那女子。虽长相秀丽,可没有名份就随随便便入住男方家,品行操守自然是差的。但人都上门了,就这么赶出去,传开来一有损康家名声,二怕惊动有病在身的康肇卿,三担心少霆鬼迷心窍,也跟着女人一起走。唯今之计只好稳住他们。她乜斜着眼,落座沙发中,不咸不淡地问道:“少霆。这位小姐是谁?”
“她叫颜开晨,您就叫开晨吧。因为有恩于我,所以安排她作我的秘书。现在外头世道乱,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无亲无故,我就让她先住在这里。”康少霆哄着母亲,想她素来最偏向自己。应该不会刁难。颜开晨垂手站在旁边,笑着点头示好。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倒不是她嘴拙,而是她认为在聪明地女人面前,最好笨一点。宁可被康夫人认定为没规矩,不懂礼节,小家子气。
“吴妈。”康夫人唤来老佣人。说道:“你带这位小姐去楼下靠西面地客房。她有什么不懂只管好生教。都是来府上谋生的,没有吃不得苦的人。”
吴妈会意,便领着颜开晨去了。这边康夫人瞪着康少霆。只恨他糊涂:“你实在太不争气了!上午我还百般告诫你,你倒好,干脆把人给带回来了!我不管你和怀璧闹什么矛盾,老婆前脚刚走,你就迫不及待把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领进来,这像什么话!你父亲要是问起,你别指望我给你兜着!”
“妈,我是有苦衷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儿子的为人?我再怎么不济事,也没胡闹到这份上。确实有隐情,只是现在说不得。您就相信我这一回吧!”
“我不喜欢这种女人。毫无廉耻,又没个仪态,当个姨太太我还嫌呢!反正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自己看着办!”康夫人丢下这句话,冷着脸回了房。
康少霆见母亲都冷言冷语,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先去看颜开晨,见她正忙着整理床铺,连个帮手的都没有,便知道这是母亲特意让他难堪。但如今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他挽起袖子,让颜开晨坐到一边,劝慰道:“你背伤没全好,不要太劳累了。这点事情交给我就好,平日有需要就找管事老刘。他这个人倒老实……”
“少霆,”不待他说完,颜开晨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让你受累 了。为了你,我一定会变得更坚强。”
“呵呵,我知道了。等我铺好床,陪你睡着我再走吧。”来到这么一个不友善的新环境,陌生感会让人无法入睡。所以,他得满足她一个小愿望。
颜开晨初来康府,言行上得收敛一些,毕竟十几双眼睛盯着。可听他这么一说,又不免动摇了,干脆抛开虚伪的装腔作势。洗过脸,便钻进被窝里,将他地手揽进怀里,陪着睡。康少霆坐在床边,端凝着她的睡脸,笑了起来。
不久,他见她睡熟,便悄悄抽出手,打算离开。不想她还是被惊 醒,坐起身,揉着眼睛指了指那件披肩:“我差点忘了!那个王擎宇说要你留意披肩。你拿回房看看。”
“好,你快睡吧。我走了。”康少霆取走披肩,退了出去。
到了房里,他才翻看着披肩,很快就找出答案。剪刀一划开,夹层里纷纷扬扬掉出许多钞票。其中有一些是马克和法郎,数目颇丰。王擎宇果然够‘义气’,只是这钱如今在他看来,比黄蜂尾后针毒上百倍。更讽刺的是,他确实需要。
原本康少霆还打算第二天向父亲解释,但一想不如解决了当今的困局,再提私事会容易被接纳,于是只好先忙公务。其间他还想去接杜怀璧回来,可又不知如何跟她开口谈颜开晨,干脆走一步是一步。
颜开晨因为初到康府,免不了要作些表面功夫。虽说公开身份是秘书,实则吩咐她的差事和以往在杜府一般无二。一些下人为了迎合康夫人,暗地里也没少苛刻她。每逢康少霆问起,她只是不说。倒不是为了显示大方,无非是对于这等趋炎附势的行为早已司空见惯。待到冬至,府上格外开恩,准许她出门添购些必需品。不过她猜,冬至这天杜怀璧必然会回府。所以康夫人才早早打发她出去。即便回来估计也已经在儿媳妇面前‘说明’过了。好在有这个机会,她才能重回东大院地宅子。因为她的坚持,康少霆才没有退掉。
颜开晨进到院内,熟练地将围墙一处,最下面地青砖抽出来。缝隙之间,有一张折成正方形的纸片,里面的内容是用隐形药水记述。即便不知情的人发觉,也会误以为是白纸一张。可当她看完内容后,她忽然希望这真是半个字都没有地白纸。毕竟即将要暗害地人,是康少霆的父亲。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会如何看她?这个不可能猜得出的答 案,竟让她有一丝胆怯。
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撒手不玩,游戏就能够终止。就好比一个人年纪越长,便越没有任性地权利。念及此处。她想起薛云烬,想起他对她犯下的种种
然而今天她有了另外一种感悟。或许当日薛云烬地冷 是身不由己,一如她现在的处境。
不知是否因为日子久了,人就开始怀旧。那些过去的事,过去的 人。包括过去的恨。转眼间变得让人眷念。在这股力量的鼓动下,颜开晨也来了一次故地重游。时隔多年,又走在常去地胡同。那晚夜合花的 香似乎依稀可闻。总记得他清冷地回答,让她失落了好一阵子。其实当年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揭示的便是他们之间的结局。可惜一场洪水下来,夜合花早已浸死。想再闻一次它的香气,也不能了。这大概就是怀旧地人,为何越来越少。
只是颜开晨想不到,那条小吃街上,卖豆浆地老板居然还在,并且由路边摊发展成一间小店。这可以算是无数失望中,仅存的一点惊喜。怎知当她落座想再喝一碗昔日的豆浆,老板却告知她,如今店里只卖热干面。这是今年武汉才兴起地一种面食,甚为百姓喜爱,转行也是应 景。无奈之下,颜开晨点了一碗热干面,老板还特意多加了几勺芝麻 酱。虽说味道不虚此行,但她最想回味的,仍是当年几个铜板一大碗的豆浆。
离开小吃街,颜开晨继续在街上闲逛。因为冬至,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归元寺、宝通禅寺以及长春观作为江城最古老的寺院,也自发办起庙会。舞龙、舞狮、划龙船等等行像时才会出现的热闹活动,一时间遍及大街小巷,大伙蜂拥而上,都想在佛爷道爷那里沾点喜气。于此同时,颜开晨留意到一些招兵点,同样人满为患。已是十二月天气,街面上仍滞留十来万难民。政府无法安顿他们又不能驱赶出 城,除了一部分人冻死,一部分被当成乱党被抓,剩下那些饿肚皮的只能去参军。报名后他们便可领到粮食,但要从军饷中扣除,这就是所谓的‘以兵代账’。实行这个政策时,康少霆没少在她面前抱怨,但最后还是顺从这个结果。
颜开晨叹口气,也随着行人追看着龙狮表演。前面有个女学生个头很大,正好把她的视线挡住,几次努力想穿过去,奈何人多根本挤不 动。她费尽气力好容易钻出街边,不想却在对面看见一个人——杜怀 璧。按理今天冬至,杜怀璧应该一早就赶回康府。可如今她非但不在回康府的路上,反而还有心情赶庙会。只是她神色恍惚,连飞过来的龙珠都没有察觉,若不是旁边有人及时接住,否则这龙珠就要砸在她面上。
“小姐,虽说这龙珠是竹子编的,可这种速度砸过来,一样会让你疼得大哭。所以走路还是得睁大眼睛,小心点好。”说这话的正是接到龙珠的男人,这个人的出现颜开晨不仅意外,更是吃惊。萧云成会这么巧和杜怀璧撞上,还如此好心替她挡下一劫,无论从哪个角度揣测,都是令人深感怀疑。
可眼下萧云成不但主动接近杜怀璧,还将龙珠塞进她手里,附耳笑说:“快将龙珠抛过去,这样不但来年行大运,还能将你今年所有倒霉的衰运全给龙神吃掉!要是再从龙肚子下面穿过去,来年你一定能万事大吉,心想事成。”
杜怀璧尴尬的缩回头,虽知因为噪音大。他才贴那么近说话。可这般亲密。还是让她很不习惯,耳根子都臊红了。她的无动于衷,倒是急坏了对面举龙珠的小伙子,因为他地疏忽将珠子抛飞了,幸亏没坏事。他焦急地挥动膀子,想让她丢过来。怎知又一队舞狮的追上来,挡在中间。萧云成见状,连忙抓住她的膀子,一起跑过狮队,又顺利钻过大龙的肚皮。总算将龙珠物归原主。
尽管颜开晨所处的方位,已经无法看见他们的身影。后来如何,她更是无从知晓。可她期盼,一定得发生点什么,哪怕仅是一厢情愿也 好。
(行像:亦称为行城或巡城,是用宝车载着佛像巡行城市街衢的一种宗教仪式。)
寻思今日过节。康少霆吩咐完公事便匆匆回府。家里正为庆祝冬至忙得不可开交,怀璧不在。母亲也没有精力去操办,全让管事张罗。他见颜开晨不在,问起吴妈她的去向,不想母亲脸一沉,冷道:“你媳妇没回你不问。一个下人不见了。就问东问西。”
康少霆自知理亏,忙赔笑:“我不过随口问一句。我早上去过杜 府,岳母身体越发不好。怀璧大清早去庙里给她老人家祈福去了。恐怕今日不得空回来,母亲也别怪她。”
“她人孝顺,从来都是最懂事的。否则,不会赖在娘家不肯回 来。”康夫人先前还有些牢骚,闻得这个缘故,宽心许多。转念一想,她又盯住儿子,责备道:“你也先别得意,日子长得很。还有那个女 人,你趁早打发了,别等我亲自开赶。”
“妈,您何必非得跟她过不去。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让您这般厌嫌。即便有错,那也是错在我!反正这事日后再谈,我先去见父亲。”康少霆转身便走,气得康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颜开晨更加深恶痛绝。
相对女人地斤斤计较,父亲的沉默更容易被康少霆接受。家事于女子,桩桩大如天。而在男人眼里,国事政事才是正经事。所以这点小矛盾在康司令看来,微不足道。在浏览完康少霆送来的批阅文件,康司令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说:“看来我这个病发的是时候。如今你能独当一面,我也乐得安享晚年。只不过那么一大笔数目,你是怎么弄到的?”看出康少霆面有难色,他也就此打住,随口道:“近日我倒是听说有些帮派规矩了许多,还包揽了所有地运输买卖,干起正经营生。不过世道便该如此,没有人人喊打的耗子,又何来抓耗子地猫。利用得好,倒是互惠互利。只是恐难长久。你懂得怎么放,也别忘了要收得回。”
“我会有分寸的。”康少霆应声。
“以后你也用不着向我汇报,自己拿主意便好。”康肇卿最了解这个儿子,若自己一日不放权,他是不会学会真正的独立。只是最该辅佐少霆的那个人,现在还不知去向。
父亲忽然间的落寞,康少霆也有所察觉。他犹豫再三,轻声说道:“爸,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您,怕您又动气。但如果瞒着不说,我也于心不安。”见父亲没有吱声,他道出实情:“上个月我就收到消 息,在上海找着少 了。但您一直不准大家再提他,所以这事一直没告诉您。母亲我也没敢说。开始我还以为少 势必过些奢华地生活,一直没往底层人群
访,耽误到现在才有了下落。如今他和怀璧地嫂子日 艰难,那些挟带的钱银都使光了,他就去码头做苦力。所以,我想接他回来。”其实康少霆派去的人一找到康少 就欲带他回武汉,只是康少 坚持不肯。这个心结,还是与父亲有关。
乍听到康少 地消息,康肇卿即便再恨,也不至毫无反应。虽说那时放话不准人去追查,皆因他深觉少 把钱花光了就会老实回来。结果一晃至今,还没个音讯。现在更是宁可做个贱民,也不愿回家当堂堂军阀公子!这点顽固不化,倒是像足了他。尽管心疼,可并不代表原谅,于是冷淡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万事你拿主意,不需要请示我。”换句话说。康少 回不回来。与他没有关系。
康少霆自然早拿定主意,即刻安排人再前往上海,务必要带他回 汉。恰巧颜开晨也由外面回来,他忙扯她到一边,掏出帕子递过去: “大冷天还出汗,跑回来的?我有事跟你商量。”
颜开晨擦了擦汗,便问:“有什么紧要的事,得这么偷偷摸摸 的。”
“晚上商会举办宴席,父亲身体不适谢绝了。我务必得去一趟,顺便谈些事。”全武汉有头有脸地人物都会莅临。他也趁便扩大交际圈,毕竟熟人多了好办事。“帖子注明携带家眷,我想找你陪同,反正你也在家呆闷了。也该见识下世面。呆会你从我房里挑件礼服,打扮打扮,我跟母亲打声招呼就动身。”
颜开晨笑着点头。老早就不想呆家里看他母亲地脸色。更何况上流社会,权贵云集。她也确实想开开眼界。在衣橱里左挑右选,都没寻到合意的。杜怀璧虽然身材和她差不多,衣着喜好上却天差地远,太淑女的款式她穿不来。原想首次陪康少霆在重要场合露面,少不得在细节上要考究许多。最终她挑了一件玫瑰色的中袖连衣裙。下身鱼尾的剪裁非常凸显线条。她再披上康少霆补送的银白色狐狸毛披肩。既保暖又有气派。至于发型,她随意在脑后挽成一个斜髻,插上点翠镶宝石的簪子。配上同款的耳环;挑了双时下流行的圆头蝴蝶结的红皮鞋。其实她不太穿得惯高跟鞋子,总嫌打脚。
康少霆从她走路扭扭捏捏,不时地嘟囓就看得出来,她确实不喜欢这双鞋子。于是笑着挽住她,送进了车内。没过多久,‘悦语轩’便到了。
这次宴会是在武昌举办,作为主办人之一的汉商首富,地点便选在自家的豪华酒店。宴会主厅在二楼,歌舞厅在三楼,四楼则是有钱人聚集的赌场。一掷千金的景象,这里比比皆是。财大气粗的首富为了这次地聚会,特意禁止其它宾客入内,专门供到场贵宾在这三楼里玩个尽 兴。大门守着的经理,远远就瞅见康少霆下了车,赶紧殷勤地迎过去带路,几位市政府的官员看见他挽着女伴进场,也走上前寒暄几句,一边正和人说话的粮食局局长则忽然走远,假意没看见。早已到场的军部幕僚看他领了个面生的女伴,颇有兴致地问长问短,结果萧云成一过来就调侃他又欠下风流债,康少霆只得含笑敷衍。推说要见过其它友人,拉着颜开晨走到餐桌边,准备给她挑些吃食。
颜开晨眼尖,一下看见对面有人快步过来。只见罗美娟一脸怒气,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康少霆抬头见是她,不免有些发虚。不料罗美娟猛停在颜开晨跟前,怒视地眼神也随即瞪向真正的罪魁祸首。
“康少霆,你还真是个好样的!”她低叱,看见这两人手挽手蹦出来,不生气才有鬼!横看竖看,这个女人也不及怀璧一半!
康少霆不想在公众场合逞口舌之快,干脆避之。哪知罗美娟一把抓住颜开晨,右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她反摁了下去。颜开晨一早就看出她地企图,她想要赏耳光,还差点火候。本来站在女人的立场,自己也很理解遭情人背叛的滋味。可罗美娟的粗鲁忽然让她的邪恶感瞬间扩散,原来的同情也转化为一种耀武扬威。整个人顺势靠到康少霆身上,仿佛受尽委屈。
男人天生爱在女人跟前逞英雄。不多思量,康少霆便认定罗美娟的不友善,已达到忍耐的极限——抽开她紧抓住颜开晨的手掌,警告道:“罗美娟,你别太过份了!”
“我过份?!这话你不如当着怀璧面说!贼喊捉贼!”罗美娟被他这副极力维护坏女人的神情激怒了。她真后悔当初没有早些告诉怀璧,反让这两个人逍遥快活到了这等地步!这时父亲突然走过来,笑眯眯的扬起眉:“少霆来了,康司令身体可好些?”
康少霆颌首示意,礼貌地回答:“有劳伯父挂心。家父已无大碍,只需多静养些时日。”
罗市长宽慰的轻拍他膊头,语重心长:“往后你的担子可就重了!多加留心才是。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个人。他可是刚从南京调回来,负责特别警卫厅的薛厅长,你们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说起来,你与他还是亲戚一场呢!”
话音刚落,前方正与政府要员相谈甚欢,一直背对他们的男子这才转过身。眉宇间的意气风发,犹如他嘴角轻泛的浅笑,言不尽的倜傥。
“在下薛云烬,久闻康军长大名。今日有缘得见,果不负公子之 称。”他友好的伸出手,笑得别有意味,“不知贵夫人何在?按照辈 份,她应该喊我一声舅舅。先前杜府的三夫人是我远房表姐。”
“原来如此,甚少听她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