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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气得想要动手,却被刘备死死拦住。
“这位小哥,能否请这位小先生过来说话?”
“还是这位白脸的有礼貌,我这就去跟你通传一声,见不见的就看我家小先生的意思了。”说完,童子哐当又把门给关上了。
“这厮好生无礼!”张飞气得直踹门。
“三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不一会,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正是刚才的那个少年。
少年约十三四岁,见到众人,也不慌张,躬身行礼,“几位,可是来寻家兄的。我们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二哥诸葛亮,今日跟崔州平相约,出去访友了。实在不巧,诸位请回,改日再来吧。”
刘备一看,既然不在,难道只得打道回府了。
“未知令兄何处访友去了?”
“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众人无奈,只得准备打得回府了。
果然是贤才难遇。
众人才一转身,那边又哐当一声,把院门给关上了。
刘备很郁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明公无需丧气,我看那诸葛亮定在屋中,只是躲着不愿见明公而已。”赵韪看刘备垂头丧气,立即出来安慰道。
“何以见得?”
“我们刚才不是才见过崔州平吗,并未和诸葛亮一起,很明显刚才这位也撒谎了。”
刘备一细想,可不是,可是别人不愿意见,这也不好办,“子非先生,如今为之奈何?”
赵韪心生一计,道:“明公勿急。明公带人先躲在一旁,我上前去扣门,那童子看我眼生,说不定会说实话。”
“如此有劳先生了。”
这边刘备带人假装离开,然后转弯就躲了起来。
只见赵韪,整了整衣冠,昂首走到院门前,以手扣门,不一会,又是那童子出来开门,一开门就道:“怎么回事,怎么还在纠…,这位先生是?”
“在下益州赵韪,今日特来拜会卧龙先生,不知卧龙先生可在家?”
“先生正在堂内读书,且待我去通禀一声。”童子告了一声罪,就转身去通报去了。
这边赵韪冲身后一摆手,刘备等人,连人带车又围到了门前。
等那童子回转了,一看这阵势,这不还是刚才那帮子人吗。
“你们…你们使诈?”
“这位小哥,我们也是情势所逼,烦劳小哥,再为通报一声吧。”刘备再次躬身行礼道。
“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们家先生不见客,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们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这位小哥勿恼,”赵韪急忙走上前来,“这位小哥你看,这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车上的乃是徐州名士陈登陈元龙,他如今身染重苛,急需你们家先生帮忙医治。若小哥再不通融,回头要是在这门前仙去了,恐怕传出去也有损卧龙先生之清誉。小哥想想可是也不是?小哥只管进去通报即是,想来你家先生宅心仁厚,会同意见我等的。”
“罢罢罢,我就再给你们通传一声。”说完,童子又转身回去了。
不一会,一个身长八尺,丰神俊逸的年轻人就冲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连连的拱手行礼,连道:“怠慢了怠慢了,恕罪,恕罪。适才看书正看到忘形,不想让人打搅,所以,得罪了,得罪了。”说完,那人又吩咐道:“来来来,先把病人抬至院中草堂内,治病要紧。”(未完待续。)
第19节 难为他人座上宾8()
众人听了,急忙七手八脚把陈登从车上弄了下来,抬到了院中草堂内。屋内有炉火,比外面暖和多了。草堂门口有一联,曰: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屋内屋外,虽然简陋,不失素雅。
“麻烦闲杂人等都先出去,病人需要空间和新鲜的空气,我也需要静下心来给病人搭脉。”
大家刚进屋,这年轻人又一句话把大家撵到了院子里。屋内只留下了刘备、陈登、还有那年轻人,三个人,剩下的全撵到院子里了。
如今是春节刚过,还是天寒地冻的,众人已经跑了一夜了,刚想进屋暖和一下,没想到又被撵到了院子里挨冻了。
“他娘的,这个狗屁的卧龙先生,若是真有本事治好了陈元龙倒还罢了,若是个卖假药骗人的江湖把式,我非把他这草庐给点了不可。”
“三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关羽一旁劝道。
这边,屋里面,年轻人搭着陈登的脉搏,闭目良久。
半晌方睁开眼,又看了看舌苔,翻了翻眼睑,按了按腹部。
刘备待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如此良久,才又听那年轻人边摇头边道:“难,难,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病入膏肓也非一日之功,难啊!”
几个难字一出口,刘备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急忙一揖到地:“万请先生巧施妙手,救救元龙他吧!”
“将军勿急。暂时还死不了,但是想要痊愈,我也无回天之力。陈登陈元龙是吧,能问一下,你发病前吃过什么没有,平时饮食上有什么偏好没?”
“有劳卧龙先生了。发病前,刚用过一锅鱼脍,不久就胸中烦懑,不思饮食。平时也无太多偏好,就喜欢食些鱼虾之类,有些口舌之欲。”陈登躺在榻上,认真回答道。
“这就是了。”年轻人虽然频频点头,眉头却越皱越紧。
“可有医治之法?”刘备连忙问道。
“医之不难,但恐难除根,而且用药虎狼,恐于身体有损。请两位熟思之。或者,有得便之处,我可以先保你旬月不去,急送蜀中就医或可有救。”
这个时候,蜀中的医术,因为成都医学院,因为张机和华佗,早就冠绝大汉了。若说有哪里还能治的话,也只有成都医学院了。
刘备还在犹豫,陈登已经说话了。
“蜀中山高路远,缓不济急,先生只管用药,区区贱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登全托于先生。”
“这样,用药之前,先来喝点儿酒暖暖身子。”说着,年轻人拿出一个酒葫芦,递给陈登,“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当年也是骗来的,今天正好给元龙你尝尝。”
陈登拔掉瓶塞,立即酒香醉人。
“好酒!”陈登叫了一声好,然后先把葫芦递给了身边的刘备,“主公先请。”
刘备接过葫芦,刚要喝,那年轻人忙制止道:“此酒珍稀,极不易得,如今正该元龙用,他人不合用。”
一句话说得刘备甚是尴尬,只得有把葫芦递了回去。
“非是慢待将军,此酒乃刘璋早年间酿的烈酒,于陈元龙这病大有裨益。现在市面上卖的剑南春,假的、掺水的太多,所以这酒很珍贵,将军就得罪了。”年轻人说完,朝刘备抱歉的拱拱手,表示歉意。
刘备连忙表示自己不在意。剑南春他又不是没喝过。而且,他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属下为口酒水计较。
年轻人继续道:“我开个药方,多是些虎狼之药,元龙之病,须得以毒攻毒,所以可能对身体也会有损,只能服用三天停上十天,然后再服用三天,再停上十天,如此四五个反复,大概就会好的差不离了。
当然,这个酒,将军也得搜集一些,需要配合着用。每日服药前,饮酒三口,不可多,也不可少。切记。
再有,元龙以前喜食之物,鱼虾鳖虫,一概禁绝,饮食就食蔬菜瓜果牛羊肉,余者皆免。切记,切记。”
年轻人,开完药方,拿到外面,交给一个侍卫,让他就近前去抓药。
处理完陈登的病,这才过来跟刘备正式见礼。
“山野之人,诸葛亮,见过将军,之前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从刚才一开始的见面,到现在,诸葛亮的一言一行,那风度,那举止,张弛有度,指挥若定,处理事情从容不迫有条不紊,这一切,已经深深的打动了刘备刘玄德。
“不敢当不敢当,先生大才,何来怠慢之说。何况先生还仗义出手,备和元龙万分感激尚且来不及。先生…”刘备这一声先生一叫,眼圈已经开始泛起泪光了。
刘皇叔要使出绝杀技了。
“将军,且慢,咱们到后堂说话。”诸葛亮一句话就打断了刘备的情绪,伸手一引,把刘备就让到了后堂。然后又让童子守在草堂门口,不让人进来打搅陈登休息,还有两人说话。
一到后堂,刘备扑通就跪下了,倒地就拜。
这时候是汉朝,平时坐就是跪着坐的,所以跪拜也很常见。
“汉室末胄、涿郡愚夫,拜见先生。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窃念备大汉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虽有匡济之诚,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
诸葛亮忙道:“将军且请起,将军至诚之心,亮已深知,但恐亮年幼才疏,有误下问。”
“先生何必太谦,司马德操之言,赵子非之语,岂虚谈哉?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
诸葛亮道:“德操、子非,世之高士。亮乃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二公谬举矣。将军奈何舍美玉而求顽石乎?”
刘备道:“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
诸葛亮笑问:“愿闻将军之志。”
刘备正色答道:“汉室倾颓,奸臣窃命,备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迄无所就。惟请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实为万幸!”(未完待续。)
第20节 难为他人座上宾9()
诸葛亮笑道:“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哪一个不有大志于天下?此非惟天时,亦需人谋也。今北方袁曹双雄并立,刘璋关西称雄,这些地方他人已无多少用武之地了。孙策据有江东,有其父荫庇佑在,急切也不可下。眼下唯有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是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
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据有荆襄,保其岩阻,西和刘璋,南抚彝、越,外结孙策,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将荆州之兵以向颍、洛,迎回宗庙,重建朝廷,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此亮所以为将军谋者也。惟将军图之。”
说完,取出画一轴,挂于中堂,讲解道:“此大汉十三州之地图也,将军欲成霸业,北让袁曹占天时,东西让刘璋、孙策占地利,将军居中占人和。先取荆州为家,以成四方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也。”
刘备闻言,避席拱手谢道:“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备如拨云雾而睹青天。但刘景升乃汉室宗亲,备安忍夺之?”
去年在许都的时候,就有人给刘备规划过,让他来荆州,谋而夺之。可是来了以后才发现,荆州也不是那么好夺的。刘表在荆州深耕多年了,势力根深蒂固,而且荆州这些年也算得上政通人和,人家刘表干得不赖,而且手下兵精粮足。
刘备驻扎新野以后,去过几次襄阳,去过几次以后,去的次数越多,刘备就越觉得自己夺取荆州的希望越渺茫。新野去襄阳,还要走水路,要过河过江,而刘备手下根本就没有水军,谈何去谋夺荆州。荆州最厉害的就是水军。你连水军都没有,你还想夺人家的荆州。就连江东孙策、还有许昌的曹操,眼下都拿刘表没法,刘备就更不要想了。也就做做梦罢了。
所以,眼下诸葛亮又提出要据有荆襄,刘备立即就问怎么个取法。
不过,看诸葛亮的模样,却似是胸有成竹。只见他低声道:“将军可知是谁给刘表出策,让赵韪监军新野的?”
“何人?其人是否意欲对我不利?”
“正是区区在下。是我跟刘景升出策,让他把赵子非送到新野去的。”
“是你?!不知先生这是何意?”刘备眉毛都快拧成绳子了。
诸葛亮微微一笑,“将军以为,荆州如何可夺得?”
“正不知如何以对,所以彷徨无计,无所归依。”
“其实很简单,想要谋夺荆州,必须得荆州先乱起来,荆州内部先乱起来。否则的话,将军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而想要荆州内部乱起来,必须得有足够的外部压力。而赵韪,刚好是一个非常好的棋子。以将军之见,若赵韪在刘表手里,刘璋重压之下,刘表会如何反应?”
刘备想了一下,应道:“若是刘景升,恐怕最后还是会息事宁人,把赵韪送还给刘璋了吧。”
“没错,若是那样的话,两家就冰消玉解,闹不出什么事了,更弄不出什么内乱了。唯有将军把赵韪控制住,这样刘璋找将军要人,将军可以推到刘表身上,刘璋找刘表,刘表又交不出人。如此三番下来,刘璋必定大动肝火,必定要有所动作才是。”诸葛亮仔细分析道。
“可是,刘璋会有什么动作呢?再有,刘表让我们交人怎么办?”刘备问。
“先说刘表吧,刘表让将军交人,将军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一下就是了,比如赵韪失踪了,赵韪逃跑了,等等。反正能拖就拖,能推就推,就是不交人。这样一来二去,刘璋必定大光起火,必定要有所动作。
刘璋若是要报复,军事报复行动的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如今刘璋军的主力在西边,应对荆州的力量很有限,仅维持有效防守的态势,想要出动兵力,进行军事报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刘璋若是报复,最大可能,就是派人前来刺杀。”
“刺杀?”刘备一皱眉,“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自然该是首当其冲了。”
“将军怕了吗?将军身边有关张赵等猛将,区区刺杀又有什么好怕的。将军应该想的是,有了来自蜀中的暗杀,荆州的局面就会变得混乱起来,混乱以后,将军才会有机会。”诸葛亮说到这里,没有具体明说,具体怎么个混乱法。他认为刘备应该能想到,具体会出现什么样的混乱局面。
其实,真正的混乱局面很简单,很容易想到。
诸葛亮继续道:“将军以为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来谋夺荆州?”
“先生的意思是,留给备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没错。难道将军没有看到吗,北方两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决斗了吗?袁曹不管谁胜,胜者势必南下,到时候若将军还处在今天的位置,势必将被碾为齑粉,那时候就不是将军谋夺荆州的问题了,而是如何逃命的问题了。所以,留给将军的时间的就是,北方两强剩下一强之前的这段时间。也就是说,将军要赶在北方两强剩下一强之前,据有荆州。否则,等到北方之战落幕,而将军还无所作为,那将军也不要想什么平定天下之大志了,老老实实做个田舍翁富家翁算了。”
诸葛亮说的好像时间很急迫,因为现在袁曹两边已经开始对峙了,谁知道什么时间就决出胜负了。
“以先生估计,袁曹之争,大概会要多久?”
“具体时间还不太好说,但是我可以给将军一个大概的方向。袁曹之争的时间长短,可以参看刘璋从西域回军的时间。袁曹之争,很可能要赶在刘璋回军意图东顾之前结束。”
刘备有点儿跟不上诸葛亮的思路,说袁曹之争呢,怎么又扯到刘璋了。
“请先生明示。”
“刘璋在西域,为了打通西行商道,刘璋军的主力开始西向用兵。等刘璋打通西行商道,稳定了以后,势必会将主力东调,意图东顾。而袁曹,尤其是曹操,一定会要赶在刘璋稳定西域之前,结束北方之战。”(未完待续。)
第21节 西行者()
等到好不容易送走了刘备一行人,诸葛亮这才得空坐下喝口热茶。
伺候了半天众人的童子,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头巾,很没形象的坐在了诸葛亮的对面,抢过诸葛亮的茶杯来喝了一口,很不满地说道:“亮哥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非要去投靠刘备这样的,为啥就不能去找我师父,我师父他人很好的,而且也很疼我阿。”
诸葛亮脸上的尴尬之色一纵即逝。
用手指轻轻敲着桌案,慢慢解释道:“我原本也是打算为校长大人效力的。可是,校长大人治下,人才培养、官员任免,渐已走向正规,想要崭露头角,想要尽展抱负,很难。需要熬资历,攒功绩。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不懂校长大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看不清他的志向何在。”
“我师父的志向就是平定天下啊!”
“我可没看出来。”诸葛亮很直接就提出了相反的看法,“如今天下分崩,诸侯蜂起,百姓流离失所,破家灭门者不可胜计。正是天下纷乱,亟待明主顺天应命,出来收拾旧山河的时候,出来挽汉室于即倒救民于倒悬的时候,可是校长大人,空负勇力,有能力荡平天下却不为之,一味踯躅于西域,又是狼律又是移民计划,又是想要打通西行商道,却对眼前近在咫尺的关中视若无睹,更不要说大汉天下这许多受苦受难的百姓了。我不知道校长大人是无心于天下,还是心里别有机杼,反正我看不明白。”
诸葛亮抱怨了一下对刘璋的看法。
在他看来,刘璋把太多精力花在西北了,而且,看刘璋的架势,短期内根本无意东向的意思。以前关中还有虎豹骑镇守着,现在曹军连虎豹骑也抽调走了,凭刘璋军的实力,想要拿下关中,易如反掌啊。可是,刘璋根本就没有对关中有任何动武的迹象。刘璋军的主力,魏延部远在西域之西打通西进商路,张任部在凉州忙着搞什么定居工程。其他李严严颜吴懿等部,一贯都是防守的,也没真正打过什么硬仗。
如果刘璋真的有心要对关中,甚至关东用兵,势必要调魏延张任等回来,这是诸葛亮的判断。
“你是不是害怕庞大虫吧?他现在那么风光,你不会是害怕到了我师父那里,被他压得出不了头?你们俩自小就喜欢比,就喜欢比谁比谁聪明,现在都成大人了,而且他都去西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