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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是她的好奇心作祟。
……
只是宫婢们刚过来给她预备更衣,外面春桃几乎是小跑着进来。
“皇后娘娘——”
气喘吁吁,脸色也有些发变。
容纤月心下一沉,
“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安阳殿主人晕倒了!”
………………………………………………
安阳殿。
当容纤月的凤辇到了门口,谢妃的妃辇已经到了。
在门口迎接的谢妃躬身,
“臣妾的芳华苑不远,就来的早了些,臣妾也是为皇后娘娘分忧!”
容纤月点了点头,一边走着一边问,
“里面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安阳殿主人……中毒!”最后两个字,谢妃是凑近了容纤月耳边所说。
容纤月眉头一紧,她原来还以为正好皇帝不在宫中,前面又是宁亲王大婚,宫里那些该有不该有的耳目也会老实一些。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做什么,人家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倒是她还想要做自己的事情,却忘了身在那个位置上,早就是众目所嘱。
没有说什么,容纤月进去院内。
安阳殿中的宫婢都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香玉呢?”容纤月问。
“在安阳殿主人身边!”谢妃道。
容纤月瞄了谢妃一眼,“既都有过错,就该一视同仁!”
“是,是臣妾处置不当!”
谢妃应是。
容纤月看了谢妃一眼,心头更觉烦闷。
目光扫过其中的漪绿,容纤月侧目看了眼身边的香兰。
香兰微微点头。
容纤月淡淡的吁了口气,进去殿内。
……
这几日,天又冷了些,多亏殿内已经燃上了炭火,尚算暖意。
太医在容纤月入殿时,就迎了过来,躬身跪倒,“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容纤月看了眼帘帐内,似乎还在安睡没有醒来的安阳殿主人,
“如何了?”
“臣等已经给安阳殿主人服了药,稍会儿就会醒来!”
142。安阳殿主人之死()
……
太医,侍卫,宫随也都在听了容纤月的那一声“来人——”之后闯了进来,只是因前面人的身份,都没敢靠前。这听着香玉的大喊,太医往外站了站,又不敢露头。
知道里面容纤月在香兰的搀扶下出来,太医才上前窠。
不等太医说什么,容纤月摆了摆手燔,
“去看看吧——”
“是!”
太医赶紧的进去。
帘帐掀落,太医低呼。
幸,很快噤声。
……
容纤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香兰在她背后给她抚着,急急的吩咐着身边的宫婢给预备温水压惊。
旁边,谢妃也是跌坐,侍奉在侧的宫婢几乎手忙脚乱。
香兰吩咐的压惊茶给谢妃也端了过去。
谢妃似乎也回了些神儿。
面色苍白的道谢,
容纤月微微颌首,闭上眼睛。
低低呼气。
刚才的一暮暮,发生的太快。
快的让她都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她本想先用内力抵消些力道,只是没想到容纤染只是会几下招式,一点儿的内力也没有,只是她的那一下,就已经偏了她手里金簪的角度。而紧跟着香兰又拍了一掌……容纤染躲闪不及,这金簪就直直的刺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只希望,这金簪上的毒,只是她的误会吧!
因为现下,她还不想这个容纤染出事。
尤其,在她的面前。
只是到底上天没有站在容纤月这一边。
思虑未散,香玉压抑的哭泣声已然从帘帐内传出来。
容纤月目光狠狠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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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殿主人身死。
宁亲王大婚热闹繁华开幕,淡疗收场。
连带过几日要举行的容家大公子与郭将军的联姻也暂且搁置。
容相听闻自家嫡女身死,几度晕了过去,醒来便要求皇上彻查。
还说,我容家女儿虽偶有摩擦,可毕竟都是容家女儿,再退一万步,就是某些个传言猖獗,两女儿在宫中稍有嫌隙,可断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生出“姐妹相杀”之心!
所以那“意图谋害皇后皇嗣”是绝不可能!
定是有人下了药,迷惑了神智。方才被有心人蓄意谋害!
而背后,就更是有人想要容家上下鸡犬不宁,还请皇上明鉴云云。
而当时太医在场,也确定了容纤染是身中剧毒。
而那金簪之上更是见血封喉的虎狼之毒。
于是,隐约的好像预示却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只是会是谁?
若无利,何人会做此等会满门抄斩之事?
显然,这嫌疑就落到了谢家的身上。
谢家自是不肯认,别说这阵子谢家无一人进宫,就是身在宫中的谢妃更是恭敬守礼,不曾出芳华苑半步。何况若是当真是谢家的意思,谢妃又何必在场,平白的落了个惊吓之症……自从谢妃在皇后身后不经意看了那血溅当场一幕,连着几日都夜不能寐。
何况,谢家如今手握西北边疆之军务大权,已然是半个天下,就算是谢家有什么心思,也不会在一个已然是失了宠,又失了孩子的安阳殿主人的身上下手。
至于宁亲王,虽是曾救了安阳殿主人一次,可毕竟只有那一次的相交,何况当日又是宁亲王大婚。当时,宁亲王大婚未毕,宫中安阳殿主人身死的消息传了过去,宁亲王前一刻还嘴角含笑,兴致颇高,下一刻已然就是横眉怒对——这早没事晚没事,偏偏在他大婚的时候出事,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宁亲王的面子上挂不住?若非是当时容相闻而晕倒了
,说不定宁亲王还会找容相算账!
所以,似乎也是不然。
于是,那最后就又落到了安阳殿那几个宫婢的身上。
只是那几名宫婢都是容纤月下面的香兰挑选的,而香兰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现在又是在皇后身边。若是再查下去,就又落到了容纤月的身上?
最后,帝苛责了众安阳殿宫婢,一概打入浣衣局为奴,另恢复了安阳殿主人的德妃称号,安葬皇陵,以示皇恩。
另予容相回家养病,安养心神。
……
凤仪宫。
容纤月听着这总结的消息,有些担忧,
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璟,不然,我省亲?”
毕竟她也是容家的女儿,如今又是怀有龙嗣,就是容相会因为容纤染的死心怀愤恨,可看在她的份子上,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来。
夜凌璟沉眉,“不可——”
“可……”
“是她咎由自取!”
夜凌璟眉目间冷意恨然,嘴角紧沉。
“……”
容纤月不说话了。
她知道他还在恨那个容纤染竟敢拿金簪去刺她。而且还是含着剧毒。
这是幸而她反应及时,没事。
若是她被刺中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而别说是他了,就是她自己事后也担忧了好一阵子,生怕肚子里的睿儿会因为在安阳殿中的惊吓而吓出什么好歹来。
幸好,睿儿皮厚粗糙,一切安好。
“你不要想太多,这几日就好好的待在凤仪宫里养胎,哪儿也不要去!知道吗?”
夜凌璟看着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再度重申。
容纤月赶紧的应着。
这几日宫中上下也都唯恐她会出什么事,连她去“方便”也都有在旁伺候的,若非是已经适应了这些,她都险些暴走。
“这就好!”
见她乖顺,夜凌璟吁了口气,把她揽入怀中。
……
禁锢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有些紧。
胸膛中低低平喘的气息,徒然的让人心神安宁。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日,他还是如此的忧心着她。
那心头汩汩涌涨着的麻胀在胸口肆窜,容纤月反手拥住了她。
他愉悦,她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就像是他每每在她的凤仪宫中一般,他的手搭在她的腰腹之上,暖意笼罩,下巴抵着她的鼻头,温情笼罩。
宫灯下,相依的人影交叠,像是交颈天鹅。
……………………………………
容府。
一片肃静。
府中家丁行走,大都惦着脚尖,就是有家丁做错了事,也都是拎到一边低低的训斥。若是有大错,捂着嘴巴就是一顿揍。
连着这数日,府中不敢有人高声语。
因为但凡是发出的声响搅扰到老爷的,一概被赶出府去,永不叙用。
紧闭的容府门外。
低低的叩门声起。
管家上前,打开一道小门,看着来人,脸上几乎立刻就松畅了大半儿,忙吩咐人开了门。
“大公子,您回来了!”
“嗯。”
容宗瑾应声,平和温润的面容像是白日的光亮。
和煦,温润。
“父亲呢?”
“老爷在松鹤园!”
管家答。
容宗瑾点头,“夫人可好?”
管家脸上泛苦,“夫人还在祠堂!”
容宗瑾沉了嘴角。
143。孕傻()
“香玉身出世家,知道自己此举违背祖训,只是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也不得不做,所以,香玉便尽心的侍奉您,不管是在冷宫,还是在这里……”
“只是,香玉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皇上,所以,您说的话,还有遇到的什么人,香玉都告诉了皇上,包括那天夜里,宁亲王过来和您说的那些……”
香玉浅浅的吁了口气,躬身,在蒲团上叩了三拜。
“若非是您和宁亲王说的那些,香玉恐怕也不会过来给主子您上香……怎么说呢?在香玉的眼里,从前只有家,现在在宫里的时候长了,好像才有些知道什么是‘家国’,没有国,又哪儿来的家?至少没有皇上,就没有香玉,没有香玉的今天。所以,主子您拒绝了宁亲王的提议,就足够香玉这三个头!”
说完,香玉起身。
平波无痕的面容仍寂,烛光下,目光如幽。
“主子是聪明的,既然主子做了这个决定,香玉也只有认了,只是现在主子走了,那这宫里,香玉也不会再待下去。只希望主子早登极乐!窠”
遂,香玉转身,离开。
消失在隐隐的夜雾之中。
……
安阳殿内,再度寂静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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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失踪了。
有人说好像在哪天晚上看到香玉拿着香烛纸钱。
有人说好像某天晚上,香玉往安阳殿去了。
又有人说某天晚上听到了落水的声音。
还又有人说,好像宫中的侍卫从宫中的什么池子里捞出来一具宫婢的尸首。
只是不管传言如何,香玉的失踪,在宫中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就消弭了下去。
香玉是安阳殿主人身边的贴身宫婢,从来仪宫到冷宫再到安阳殿,香玉都是紧随在侧。所以这个结果也早就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于是,就在安阳殿主人,也就是德妃的殡葬之后,宫中再度恢复了一贯的平和安宁。
凤仪宫,皇后容纤月每日给那位送羹汤。
那位也差不多每日都到她这里来。
晨昏定省,宫中妃嫔都络绎规矩,就是谢妃也没有什么过于的言辞。
皇上的圣旨上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比较平和的交代,可谁也知道如今最为重要的就是皇后肚子里的皇嗣。
所以,但凡是有可能会让皇后生气恼怒的话,或行为,宫中的一概人等都切莫不敢。
哪怕是为了安抚容家。
而朝中内外呢,也是安宁的很。
从容纤月偶尔掀翻的折子上看,以前弹劾她这个皇后太过专宠的折子几乎没有了,那些奏报说容家如何如何跋扈的折子当中言辞也委婉了许多。
最明显的是夜凌璟在批阅折子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了些表情。
容纤月原本看着他的脸就有些失神,现在看着那张比起先前要生动许多的面容,更有些压抑不住的yy。往往只是随意抬头看一眼,可这一落目,就像是被黏住了。
俊朗如月,俊美风华。
何等的让人心情霁月之美?
只是幸而还是有几分警惕,容纤月在瞅着某人就要抬眼的时候,忙压下了眼角。
目光落在自己书册上的时候,脑袋里还想着刚才貌似在作势低头的时候,他应该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异样吧?
“又在看朕?”
不远处,桌子后面的人家开口。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镇定的翻着手里的书册,“臣妾才没有。”
“是吗?”
听着拖长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
“当然!”
容纤月叹了声,合上书本,抬头,光明正大的看过去,“若是璟觉得累了,大可歇息一下!”
现在她恃宠而骄,走的是高贵冷艳的范儿,所以就是刚才明目张胆,她也不
能认了。
不过,都说男子的側颜美丽,那是因为没看到真正的美男,若是真的美男,这不管是从哪一面看,都是绝美的。
夜凌璟勾唇,显然了然。
只是看看自己刚刚阅过的折子,还是点头,“这倒是,朕也确是该歇息一下了!”
放下笔墨,夜凌璟起身,走到容纤月身边,一起坐在软榻上。
宫婢给奉上香茶,糕点。退了下去。
帘帐外,只有常总管和香兰伺候着。
夜凌璟的手摸到她的腰上,隔着衣衫往这渐渐隆起,已经开始显得有些巨大的肚子上摸过去。
“五个月了吧!”夜凌璟道。
“嗯!”
容纤月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入鼻,整个人也像是松快了下来。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动了几下。
夜凌璟眼中欣喜一闪,“睿儿,父皇在这里!”
刻意压着的声音柔和,俨若慈父。
可这样一张俊美的面容,如斯年轻如玉,若是真的当作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还真是有些怪异,哪怕连她自己如今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女子。
轻咳了声,容纤月也低下头,摸着的自己的肚子,“乖了,睿儿,快叫父皇!”
夜凌璟笑了声,抬眼。
瞳孔中,容纤月的面颊泛红,唇色嫣然。
似有娇嗔,戏谑。
夜凌璟伸手就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
“小丫头!”
“……”
这转眼怎么好像她变成他女儿了!
“本宫是皇后!”容纤月瞪。
夜凌璟笑,风华的面容更是倾城,“是,纤纤当然是朕的皇后!”
“……”
容纤月看着又有些恍惚,幸而眼角一转,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揶揄。
容纤月羞恼,瞪了他一眼,扭头,不去看他。
都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错,使得她现在对某人的美色越来越没有抵抗。
……所以,这个小家伙,莫不也是个腐女吧!
夜凌璟瞧着她背过身身去,嘴角又是宠溺,伸臂揽住她,一手又在她的肚子上摸了下。煞有介事的叹息。
“……睿儿,还是不要和你母后争了!”
“……”
刚才脑袋里还冒着这个小家伙很有可能会危及到自己可能,就听着那个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容纤月面上一红,扭头就瞪过去。
“我才没有——”
只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已经被他堵上。
唇齿相依。
霎时就没了力气。
“小妖精……”
夜凌璟的唇中溢出这一声,纠缠不放。
“就是睿儿,又焉能和你比……”
说着,臂膀相揽,更是毫不放松。
容纤月心头一软,便是还想要矫情一下,也只能就沉溺在他的怀里了。
没办法,谁让他的话听上去就是这么好听呢!
夜凌璟微微的睁开眼睛,视线中,容纤月沉溺在他的唇齿之间。
夜凌璟眼中幽光微动。
深,浓。
……………………………………
天色渐冷。
当天空中飘起了雪白的晶莹。
身在凤仪宫中的容纤月才意识到,冬日,竟是到了。
随着白雪飘落,整个凤仪宫,整个皇宫都几若是笼罩在一片的白雪皑皑当中。
屋子里燃着炭火,并不觉得凉,容纤月坐在窗边,隔着微微开启的窗子,
外面的欢声似有若无的传进来。
隐隐的听着有宫婢商量着等下了大雪就堆个雪人什么的。
就是从外面走过的宫婢宫随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喜色。
欢喜,在凤仪宫中,渐渐深浓。
容纤月知道,这冬日来临,也便是面临着新年,而宫中的宫婢若是有家在京城的,便可能出宫回家一趟,以亲人团聚。
于是,何以为能不喜?
容纤月抬头,眼前飘落的雪花犹如晶莹。
只是头顶上的天色却是阴浓如沉。
看了一会儿,容纤月觉得方才还有些轻松的感觉,突然的变得沉了。
是她怀孕的缘故呢?
怎么也觉得不舒服,隐隐的,不知道哪里就有些不舒服……
…………………………
芳华苑。
谢妃在炭火旁看着书卷,神情晏然,华美无双。
外面,宫婢快步的走进来,肩膀上撒着的细碎的雪花,也顾不上撇去。
“怎么了?”
谢妃淡淡的睇了眼。
宫婢到了近前。
炭火温热,那些雪花变成水珠,渗入。
“回娘娘,外面的侍卫多了……还有,奴婢小心的看了,这几日派过来的宫随身上都有些功夫!”宫婢的声音压得很低。
谢妃的面色微微一变,她合上书,抬眼,看向不远处半敞着的窗子。
窗子外面,飘扬的雪花飞扬。
“那边如何?”
谢妃问。
宫婢面有难色,“那边一直就是防守严密,不过,皇后现下极少去御花园了!”
“那算什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