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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大人从不担心掉马-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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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手里的果子在刚才的抵抗中消耗得差不多了,四人也没愣着,快速朝山脚下跑,边跑边摘果子,以饕餮之势恨不能将所有果子卷入肚中。

    目前并没有发现能够直接飞行的果子,他们想要去到两只妖兽的战场,就必须获取足够多的粉嫩果子来填补仙脉的空虚。

    等四人有了充足的灵气飞到战场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这三个时辰里,那沉闷的声响渐至消弭,再侧耳倾听,只余呼啸而来的风声,还有空气里弥漫不散的铁锈味。

    慕启琛抿着嘴唇,眼底满满的阴霾。

    能不能把封琅带回去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希望阿瞒能活着。

    遮盖视线的尘沙缓缓淡去,继而露出那一片狼藉的战场。

    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两只庞然大物已经消失,连带着溅落喷洒出来的血迹也杳无踪迹,只能从崩裂的碎石以及大大小小的坑中推测出战况的惨烈。

    慕启琛上前一步,阴沉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捕获到了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身影。

    封琅和姜瞒相距不过数尺,皆衣袍凌乱,头发披散,前者侧着身子,佝偻着背,后者则仰面躺着,面容苍白到几乎透明,神情宛如溺毙之人,久居黑暗,不见光明和希望。

    慕启琛已经疼痛到无法正常呼吸,他必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迈出去的双腿一个发颤直接跌在地上,然而他跌跌撞撞跑过去的身影仍是狼狈不堪的。

    伸出手,颤巍巍地将阿瞒抱起来,死死地扣在怀中,他凝视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从滑嫩的皮肤上掠过,中途感受到她微弱的鼻息,手指一下子停止了颤抖,最后搭在她的耳朵下,双手捧起她的脸,近乎是虔诚而又小心到极致地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神情专注,眉目间是不顾一切的狠绝和孩子般的哀伤茫然。

    这个人,一次次的抛弃他,一次次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一次次的伪装成一个无赖狡黠的顽童,简直太可恨了!

    可恨的让他几乎想要哀求她,多看看他,不要再独自一人禹禹独行了。

    这样情绪外露的慕启琛是另三人全然没见过的模样,他们愣愣地看着慕启琛歪歪地跑过去,在他吻住姜瞒时又颇有默契地移转视线,山寒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陆僧舟则低垂眸子,余光始终关注着师尊的一举一动,段宥显然没有太多的不自在,直接朝着封琅走去,趁他昏迷之时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亮出一件上品法器,滴了几滴自己的血,一番摆弄后就将封琅弄进了法器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句废话都没有。

    “把她带回段月宗。”段宥盯着慕启琛怀里气息微弱的人,道,“好好疗伤。”

    见慕启琛沉默地起身,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会没事的。”

    语气还是冷硬的,起伏都没有,但在场的人都品尝出了其中一丝可能大概或许安慰的意味。

    段宥竟然在安慰人?

    心思通透的慕启琛琢磨了一下,又品出了另一层含义。

    段宥在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姜瞒的肯定。

    从一开始,段宥对姜瞒就没有好感,她不喜欢变数,不喜欢秘密太多又不受自己掌控的人——那会让她充满防备和警惕,但段宥并不是个是非不分胡搅蛮缠的人,这次能够带回封琅,功劳绝对都是姜瞒的,不管以前如何,在这点上她必须肯定姜瞒。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没了封琅这个捣乱的,几位仙君又没有互相残杀以争取属于自己的机遇的心思,于是这最后本该斗到天翻地覆天昏地暗的斗争就这么结束了。

    连段宥都觉得荒诞。

    几人从“无”的空间离开后直接被紫雾踢了出去,双脚落在巨大的冰原上,感受刀割一般的寒风,和体内不再枯竭的灵气,以及——第二波“反噬”。

    等慕启琛从反噬的痛苦中拔离出来时,浑身已经湿透,头发一缕一缕地纠葛在一起,他随意抹了把眼睛,视线始终不离姜瞒。

    “慕仙君?”身后有声音在唤自己。

    慕启琛回头,看见了三只小骷髅快速朝自己跑过来,不由一怔,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暮暮三人不是跟着阿瞒进入了魔台之中吗?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姜瞒的腰间,没有看到困兽袋。

    “这事说来话长。”暮暮心疼地望着昏迷的姜瞒,低声急促道,“慕仙君,求你救救阿瞒吧!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慕启琛脑袋“轰”的一声响。

    “我们这就赶回段月宗——”他上下嘴唇不断相碰,却无法理解字与字之间的含义。

    “来不及的!”雀禾打断他,火急火燎道,“阿瞒再坚韧的性子也无法忍受现在心脏带来的痛苦,她如果死扛着硬是不肯回去,最后的结局只能是魂飞魄散啊!”

    段宥三人不懂她的意思,慕启琛却是立即明白了“回去”的含义,脸色瞬间惨白无比。

    他急于询问阿瞒的情况,但碍于另几人在场不好掩瞒她的身份,只好抱着姜瞒,匆匆道:“你们带着封琅回段月宗,我有事先离开了。”

    说罢,不等他们回答,就带着姜瞒和小骷髅们全力朝着魔楼出口飞去。

    “阿瞒到底怎么了?!”慕启琛尽管拼命克制,仍是有些失控地低吼了出来。

    任清盟的条理最为清晰,他简略快速地将那扮作尺宵尊的心魔口中关于“惩罚”的部分告知了慕启琛。

    那是光想一想就无法忍受的痛楚,阿瞒她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那一刻,某个阴暗的心思从角落里一闪而过,他几乎对暮暮三人产生了怨怼厌恨的情绪,但也仅出现了片刻,很快就如同涟漪一般渐至沉寂。

    自姜瞒下界,一共使用了两次神力,心脏已如被千万猛兽时刻撕咬,这次被那心魔用尺宵第九式正正劈中心脏,神力溢出,虽然立即毁了那个心魔,但他们无法想象再次加深惩罚力度的疼痛会是什么样子,不管是什么样子,都不是人类的意志力可以承受得住的。

    那个心魔在逼姜瞒做出选择,要么余生与这份痛楚朝夕相伴,要么立刻解开“锁洞”,回到天界。

    姜瞒的选择很明确。

    她把暮暮三人丢出了紫雾,趁着神力还未彻底消散时,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无”的空间,然后幻化出跟封琅同样的妖兽,将之击败,救慕启琛等人于水火之中。

    封琅再怎么被魔楼偏袒宠爱,也不可能敌得过神的力量。

    然后呢?

    然后,完成了这一切的姜瞒忍受不住心脏的疼痛,昏了过去。

    就是说,她第一次被疼昏了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那份痛苦将如附骨之疽,伴她一生,暮暮三人定会竭力劝说她回到天界,而姜瞒也定会执着地留在修仙界,到时候将会演变成一个死局。

    他们能想到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慕启琛了。

    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成了姜瞒的拖累。

第142章 血池() 
“慕仙君,你知道如何救阿瞒吗?”

    “知道。”

    “是减轻疼痛的法子吗?”

    “是。”

    “这个法子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

    他们仍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再多问一些;可听慕启琛明显不对劲的语气,只好默默地把话咽下去。

    困兽袋里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对时间的概念也很模糊,三小只在黑暗中沉默,暮暮突然出声道:“慕仙君。”

    慕启琛没有应声;她也不在意;继续道:“你应该知道,阿瞒下界的目的是为了复活我们;我们重生之后她又始终陪伴在我们的身边;虽也一直在刻苦修炼;但成神的执念并不强烈,我便隐隐觉得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一直呆在修仙界。至于原因;想必慕仙君很清楚。”

    他当然很清楚;也因为这份了解;他嫉妒得都快要疯了。

    复活的暮暮三人无法修炼,修仙界对他们来说就是龙潭虎穴,而凡界亦容不下他们,姜瞒又不可能放心把他们交给别人,那就永远留在修仙界保护他们好了,她不是一早就对他说了吗;“我注定成不了神”。

    但是暮暮他们不会料到;姜瞒不想成神;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也还因为,她认定了自己身死魂灭的下场,所以东奔西跑来去匆匆,就是为了在陨灭之前做最后一搏。

    姜瞒在他面前并不过多的掩饰自己赴死的从容之心,但却在三位挚友面前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他们担心分毫,他是该为这份“特别”欢喜还是难过呢?

    暮暮道:“我告诉自己,尺宵尊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于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劝,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保护照顾,贪恋我们四人重聚谈笑的时光,麻痹自己不去想一个不想成神的人在修仙界会过得何等艰难,只是觉得,她是尺宵尊,世上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可是,慕仙君,我后悔了。”

    她抬起头,仿佛想要穿过困兽袋的束缚看进他的眼睛里,又重复了一遍:“我后悔了。”

    “慕仙君,阿瞒对你有好感,我感受的出来。你们才是一路人,而我们,无论何种原因,已经不能留在她的身边了。等阿瞒清醒过来,求求你,带着她一块去天界吧。阿瞒继续留在修仙界,不仅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凌迟我们啊。”

    已经够了,阿瞒做的足够多了,舍弃神的身份下界复活他们,对他们处处纵容宠溺,平白让他们偷得了四五百年的时光,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尺宵尊如何不知道过于贪婪奢望最终将会两手空空,她明明比谁都懂,却放不下。

    天生的修仙命,竟是师尊看错了。

    慕启琛抱紧了怀中的姜瞒,全速朝前飞去,低沉的声音打散在风中:“她不会有事,她想做的,我都会帮她。”

    他抬起头,脆弱的神情一下子坚毅无比,浅褐色的眸子熠熠生光。

    由于三只小骷髅对修仙界的自然元素不太敏感,当外界突然响起一声呵斥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慕启琛竟是跑到魔族的地界了!

    “你是何人,竟敢——”

    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鲜血喷洒的声音。

    乒里乓啷,急促的脚步声,灵剑出鞘声,怒骂低喊声,一瞬间如开闸的洪水,朝他奔涌而来。

    慕启琛淡着一张脸,一手抱紧姜瞒,一手握着清岳,望着从四面八方跳出来的魔修们,眼神阴冷。

    本来混入魔域伪装身份才是上上选,但他已顾不了许多了,再耽搁下去阿瞒能不能撑住还是未知数,他冒不起这个险,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些虾兵蟹将,在魔族大能赶到之前,完成所有的事情!

    心神一收,灵剑已在魔修中转了好几个圈,每拐一下就割落一个脑袋,有那实在顽强的,便拐两下,必叫他尸首分家才肯罢休。

    他飞至半空中,一边控制着清岳,一边甩出灵符法器,漠然看着底下血腥凶残的恶斗,身旁不断炸开冰蓝色的火焰,将企图欺身上前的魔修燃烧殆尽。

    惨叫声如丝如缕缠绵在耳畔。

    他眼神未有一丝波动。

    他一时觉得自己异常冷静,一时又觉得自己已经癫狂了,只有怀中温软的身体才能稍稍拉扯住他濒临崩坏的情绪。

    那些扭曲狰狞最后定格在恐惧惊慌的脸,让他竟莫名地生出一丝快感来,借此来缓解体内那快要压制不住的焦虑疯狂。

    惨叫声终于停歇。

    清岳从最后一个还没有倒下的魔修心脏里拔|出来,飞回到他的身边,他一拂袖子,上面的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琢磨着打斗可能结束的雀禾问了一句:“慕仙君,你是要去哪?”

    简单两字,“血池。”

    道修有焰池,魔修有血池,这是他第二次来血池,第一次是救出段宥那次。

    那时候他们在修仙界才混没多久,不过元婴的境界,是跟着彼时的师尊悄悄潜入魔域里的。

    那无良师尊美名其曰是磨炼他们,实则就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帮他到处跑腿打听情况,那时候他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宰了无良师尊,当然最后没宰成,因为无良师尊为了这两个小没良心的折在了魔域里。

    各种的曲折细节他已不大记得清,午夜梦回时偶有梦到过师尊,也是时常捉弄他们的戏谑模样,并不曾梦见魔域里的场景。

    大概是怕梦到一次,就再也不敢入睡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还是少女的段宥背着只剩一口气的无良师尊,跌跌撞撞地朝血池里跑,师尊原本健壮的身子干瘪地像一具尸体,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是以段宥才能背着他不停歇地跑着,神情倔强,眼神清明。

    渐渐地,连尸体都要腐化了。

    背后的重量越来越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途把师尊拉下了。

    但她没敢回头去确认。

    师尊还活着,只要到了血池,他就能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样子成天以捉弄他两个亲传弟子为乐。

    身后有人喊她。

    段宥置若罔闻,背着师尊直接跳进了血池里,红艳艳的池水泛起层层涟漪。

    “师尊?师尊?”

    段宥瞧着无良师尊没有了生机的脸,他的头发散散地落在血池水面上,底端已经染成了血色,在满池红光的荡漾下,他的脸似乎都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慕启琛从远处赶到,无言地望着血池里的这一幕。

    血池的中央一团佝偻的影子,仔细分辨才能看出那是一个少女抱着另一个人,水波荡漾,水面上跳跃着粼粼的红色碎钻,为水中的人添上了一层诡异妖艳的美感。

    她和他的头发在水里纠缠,她和他的衣袍在水中相叠,她不住地唤着“师尊”,语气很平静,同往常一样,神情有种异样的专注。

    慕启琛飞过去,伸手卡住她的手臂,试图将她从血池里捞出来。

    段宥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从满面晃人眼的红色碎钻中拉上去,抱着师尊的手突然被抽走了力气,软趴趴地垂落下来,她低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师尊,很平静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师尊,我喜欢你。”

    听见这话的慕启琛一个愣神,差点没拉稳,还连带着自己摔下去。

    不知是他太迟钝,还是她掩藏得太好,他竟是到现在才明了他这个小师妹对师尊还藏着其他的心思。

    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毕竟无良师尊虽然人贱了一些,但是容貌可称得上举世无双,偏偏配上那活络的神情凭空生出一股少年感来,跟他们站在一起,不像师尊,挺像师兄的。

    何况,师尊与段宥还多次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便是按那话本子里的写法,也该是一出爱恨情仇缠绵悱恻的了。

    不过,从血池出来以后,段宥就再没叫过他“师兄”了,后来段月宗里几乎没人知道慕仙君和段仙君还有着一层师兄妹的关系。

    无良师尊收他们为徒时给他们的银铃铛,段宥一直戴着。

    银铃铛是炼气期的象征,等两人到了筑基期后,师尊又给了他们一个金铃铛,慕启琛就把银铃铛给扔了,不想她却一直留着。

    慕启琛后来才知道,无良师尊偏心的可以,把银铃铛递给段宥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是女孩子,跟你那粗制滥造的师兄不一样,这银铃铛是我亲手雕的,雕了三天三夜呢,你师兄那个就是个地摊货,嘘,别告诉你师兄啊。”

    段宥看了看手上惨不忍睹的银铃铛,又想起师兄腰间那只做工精细的铃铛,默默收好,平静道:“是,师尊。”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再次来到了血池。

    望见那熟悉的粼粼波光,慕启琛仿佛看到了水中央的那团佝偻的影子。

    只不过,当初是段宥和无良师尊,现在是他和姜瞒。

    慕启琛先是想把困兽袋解下来放在岸边,得到任清盟一句“不必这么麻烦”之后便不再管了,抱着姜瞒一步一步朝水中央走去。

    血池很浅,血水从他的脚面漫到膝盖那就不再往上涨了。

    双腿往前跨一步,分出两条细细的水流。

    他来到水中央,将姜瞒轻轻放了下来,让她大半个身子都浸没在血水中,只留一张惨白的脸露在水面外。

    因着动作,有些微的血水溅在她的两颊上,慕启琛细心地将它擦干净,而后闭上眼睛。

    段宥失败了,是因为在抵达血池之前师尊就已经身死了。

    但他一定会成功。

    他上下合拢纠缠的睫毛轻轻打着颤,空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冰凉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心脏处。

第143章 小人() 
段月宗;星河殿。

    段一省一身玄色衣裳;头发束在脑后垂落在弯曲的脊背上,胳膊肘抵在扶手上,左手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双眼落在手掌投下的阴影中;嘴角的疤痕沉默扭曲。

    长老们刚刚散去;修仙界各处的情况不善,一切的阴谋都指向封丞。

    他正闭目思索时;殿门被人缓重推开。

    “还有何事?”段一省眼皮都懒得抬;出声问道;低沉如百年醇酒的磁性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中;还未消散,就被一阵脚步声扰了去。

    突然福至心灵般,他猛地抬头;见到来者后向来沉稳的声线有了波动:“你们回来了。”

    视线细细一扫,便发觉出了异样。

    启琛和姜瞒呢?段一省皱眉,心头飞速掠过几种猜想,疑问滚到喉间,瞥见另一人后吐出口的话语就打散了重新排列:“陆僧舟?你怎么——”

    陆僧舟冲他毕恭毕敬地拜了一下,道:“宗主;我并没有身死;这四百年在别地修炼;此次入魔楼恰巧遇见了师尊师伯;便跟着回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

    段一省有心想多问几句,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另一件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僧舟一眼后,目光落在段宥身上,问:“封琅?”

    段宥不说废话,手指动了动,一个人影骤然出现在身旁,离她最近的胜宣连忙双手一捞,险险地将昏迷的封琅拽住,不让他以头触地又挂一次彩。

    “很好。”段一省双眼一亮,右手一吸,封琅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了过去,胜宣顺从地松手,他掐着封琅的脖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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