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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武望着姜续那份蛋糕,不知道该裱上什么酱,这段时间姜续吃什么都没胃口,真不知道该给他换什么口味。
元凯咬了一口自己那份小蛋糕,咂咂嘴,问初武:“你在想写什么字给你朋友吗?”
初武嗤一声,“谁那么矫情。”说着,顺手拿了点鲜奶挤上去,随意划拉几下,手脚麻利地打包起来放进纸袋里。
王医生下班后留在医院里,约姜续去做一次心理疏导,姜续很合作,心里对王医生格外感激。治疗性谈话结束后,姜续迟迟疑疑地问道:“王医生,你看我的病什么时候会好?”
不是别的病人问的“会不会好”,而是“什么时候会好”,这个病患真是出奇自信呵!王医生笑说:“好是一定会好的,你放松点,你这病最忌心急,其实都怪刚开始复发的时候你没控制好……”
姜续手心里都是汗,“这么说现在不好控制了?非常严重?”
王医生埋头写病历记录,漫不经心答道:“一般严重吧,非常严重也不至于。”
姜续垂眼看着自己交叉的两只手,又问:“王医生,你不反感同性恋吧?”
“不反感。”王医生耸耸肩,头也不抬,表示对此问题很淡然。
姜续眉目舒展开,“那就好,医生,谢谢你。”
“药,你一定要按要求吃,吃多绝对百害无一利!”王医生用笔头在刚写好的药单上敲了敲,态度强硬地嘱咐道:“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下次我绝对不再给你开药。”
“放心,我一定听话。”姜续踌躇许久,说:“医生,我的病例能不能放你这,我怕带回去被我朋友发现……”
王医生露出些许为难苦涩的笑意,衷心劝道:“姜续,你最好能让你朋友知道,有人陪着对治疗有积极作用。”
“不需要。”姜续想都不想就截断医生的话头,一脸决然,“我自己能控制,我有这信心。”他侧过身子,在裤兜里摸了摸,滞了一下:烟什么时候抽完了?
王医生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包烟递给他,“你又要治病又要花心思隐瞒,很不明智。不然,离开他一段时间,住院疗养。”
姜续不搭话,眼神略为恍惚,骨子里磨不掉的好强刚毅在隐隐作祟,让他不允许自己向人示弱求人怜悯,尤其是对自己最亲密的人。是个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坚强点,别像个娘们!他抖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向王医生道声谢,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巧克力蛋糕
51
和光头冷战了这么久,也别一直耗着,姜续寻思着别因为自己消沉的情绪把别人的心情也带坏了,还是去向光头服软,暖化一下为好。从医院出来后,姜续逛了逛,到广场喂喂鸽子,乘机抓住在他掌心吃玉米粒的肥鸽子,狠狠蹂躏了一番,把自己逗得乱开心一把才放开那可怜的小东西。
心情好了不少,一个人溜达到东方大厦买个打火机,然后绕到西侧的小厅门口,蹲在观景餐厅楼下摆弄刚买的打火机,一边挂电话给李英俊,“喂喂,干嘛呢?这么久才接……”
李英俊一阵嚷嚷:“你怎么挑这种时候挂电话?有事快说!”
姜续恼了:“操操!我还真犯贱,要不要你的礼物啊?”
李英俊的口气马上转了:“嘿嘿……行行,这么久了,我以为你都忘了……我有空就去找你拿……”
姜续一股脑骂道:“你还真他妈狮子大开口!不知道我现在没工作靠光头养啊?我向他伸手要钱好意思吗我?你小子是兄弟也不体谅我一下……”
李英俊:“嗯……嗯……拜托……长话短说……嗯……”
姜续汗死:我知道这家伙在做什么了。
算了,以后见面再教训他!姜续把电话掐了,隐约听到大堂里传来初武的声音,他把打火机揣裤兜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却看到初武和另一个人谈笑风生地走出来。
姜续愣了愣,初武身边的人有够吸引眼球,让人想不留意都不行,他想起了初武曾经和他提过的服务员——漂亮又清高的GAY。
见了真人,才知道光头所描述的“好看”二字无比苍白,那小子美得简直堪称绝色。
他的笑容悄声无息地消失了。
初武本来十分坦然,可当他看到姜续恶劣的脸色,就莫名其妙地有点做贼心虚,结巴着说:“唉,姜续……那,你,怎么来了?”
有时候人的联想能力出奇精确,姜续盯着元凯手里的蛋糕,心里不停往上犯酸劲,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走过去把初武拎着的纸袋抢过来打开看,如他所想的——一模一样的巧克力蛋糕。
初武更窘了,甚至有种捉奸在床的尴尬。
姜续问:“每晚做两份,一份他的一份我的?”
“不是啊……”初武条件反射地否认,说了一半,忙辩解:“呃,是倒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根本就是个肯定的回答!姜续蓦地感到头重脚轻,几乎要站不稳,好容易缓过气来,冷冷道:“郑初武,看不出你这孬种还挺吃香!不错嘛,对谁都这么体贴!”
初武惊怒交加,“你怎么这么说话哪?我只是……唉,元凯,你快解释一下!”
哪想元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句话都不说,慢吞吞地吃着巧克力蛋糕,面无表情地打量姜续,眼神清冷。
初武气绝: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意思这是?
同类之间的关系在姜续的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不可能搞在一起的,像他和李英俊这样,另一种是无法排除有奸情的可能性,一旦有时机会怎样发展都说不定,像他和初武那样,和韩谦那样,和洪安东那样,甚至和李英俊的吕中盛如果朝夕相处都不能保证绝对清白。
姜续毫不犹豫地把初武和元凯的关系归类为后者,他给了初武一巴掌,冷笑:“呵,脚踏两条船,看不出你挺有本事!”
初武一窒,自己的颜面全部扫地,姜续侮辱他没关系,可却连无关的人也一起泼了脏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初武原本就是意气用事的臭脾气,当即浓眉倒竖,怒道:“姜续!你别无理取闹,别人和你不一样!”
姜续把自己那份蛋糕从纸袋里抓出来,狠狠砸到初武脸上,反问:“我怎么样?我怎么样了?”
初武抹一把脸上的奶油,怒不可遏,捏紧拳头深呼吸换了好几口气才忍下揍他一顿的冲动,嘴上自然没有半句好话,直捅捅地吼道:“你怎么样?我都懒得说你!不要以为别人都像你这烂货一样和谁都能胡搞!”
姜续脸上气愤的表情瞬间消失了,他笑了笑,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如一潭死水。
初武话吼出口,立时后悔得揪心。
姜续什么都不再多说,他转过身子,顿了顿,还是走了。
初武心慌,顾不得多看一眼元凯,忙追上姜续,低声说:“对不起,你别气了,我和那人真的没什么……”
姜续恍若不闻,默默穿过马路,垂着脑袋毫无目的地往前走。初武见他走的不是回家的路,微感讶异,拉住他问:“去哪呢?”
姜续站住,一脸迷茫,自言自语:“回家……”
初武握紧他的手,“回家不是往那走,我们打的回去,不坐公交了,走走。”
姜续呆呆地应声:“哦……”
初武抬手招辆的士,把姜续推进车后排,自己也坐进去,对司机说了地址。
姜续静静地望着窗外,只言不发。
初武深深不安,心口像被榔头锤了几下,闷疼得忍受不了,那句话有多伤人他知道。
姜续在轻轻颤抖,两手抓紧裤子,嘴唇无声快速地张合。初武顾不得前排有司机,忙凑过去听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他伸手揽住姜续的肩,劝道:“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生气了。我和他只是同事,真的没什么,好好好,不管怎样,我以后一定躲那人远远的,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好?一点小事而已,你干嘛这样啊?”说着晃晃对方,“唉,猪头,应我一句啊!”
姜续摸索着圈住初武的腰,枕在对方的肩上,合上眼睛。
这应该也算言归于好吧?初武松了口气,低头在姜续的额角上吻了一下,歉疚万分地暖语安慰道:“我不该这样骂你,我不是人,你别和我一般计较。”
没有回答,有一颗泪水从姜续的眼角处缓缓滑落。
两个人,白头偕老,不敢奢求。
能在一起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什么都别再计较了。
晚上睡不着也好,不用再操心梦游的事,姜续望着天花板,望了一晚。天花板似乎越来越低了,黑沉沉的往下压,他捂住胸口,憋气,憋得坐卧不宁。
只要再吃半片药就会好点!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药藏在哪,摸着摸着,又停住了。这段时间自己服药过多,副作用的症状已经略微出现,心悸和手脚抖动,毛病看似不大,严重起来也是要命的。
收回手,他在冰冷的地上坐着等天亮,窗外逐渐泛白,光线逐渐转暖……
床上那个男人睡得很安稳,还有序地打着呼噜,真让人羡慕。
“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真的?”
“真的,我发誓。”
如此蛊惑人心的话呵,终究还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李英俊在公司楼下的快餐厅里见到姜续,被他的灰暗颓废的气色吓了一大跳,开口就问:“你最近怎么了?”
姜续把打火机包装盒丢给他,勉强一笑:“送你的。”
李英俊的视线马上被转移了,喜滋滋地拆开包装盒,掏出打火机摆弄,两腿抖抖抖,眼睛盯着右爪上的打火机,左爪漫不经心地伸过来把姜续面前的鸡块抓走塞嘴里啃,骨头还吐进了包装盒里。
什么破德行,敢情警察同志就喜欢这调调?姜续腹诽了一半,打住,头顶冒烟,心说:我说我怎么和这兔崽子这么来缘呢?这没教养的鸟样和我自己真是一模一样,我妈该不会是生了俩,丢掉了一个吧?
李英俊抬头见姜续面色不善,忙把打火机揣裤兜里,赔笑说:“谢谢了哈~”拿过姜续的可乐嘬一口,放回远处,龇牙咧嘴,“冰块怎么加这么多?大冷天的冻死我了!”
姜续冷眼:“早死早好。”
李英俊毫不在意,抓起另一块鸡翅,“你最近在做什么?”
姜续点起一支烟,往靠背倒去,淡淡道:“米虫。”
李英俊三口两口把鸡翅消灭了,“我最近升为技术部副经理了。”
姜续软绵绵地:“恭喜。”
李英俊:“一点诚意都没有!”
姜续烟雾缭绕地,缓缓说:“操,你个王八蛋纯属炫耀。我现在废人一个,你也忍心刺激我?”
“我上次和我们总监说了,没办法,你已经被打黑叉叉了,那个姓韩的龟儿子是行里的巨头,我们公司不敢开罪他……”李英俊吮吮手指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说:“这样,我帮你接活,以我的名义,收益全算你的,怎么样?”
姜续摆手,“我没心情,而且在家里蜷着,也不需要花什么钱。”
“工作还要心情啊?我也没心情!我还巴不得不用工作天上就会掉钱下来砸死我!我还想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小白脸,可那破警察赚那么屁一点钱,连我的零头都不止,还有脸没收我的工资,我……”李英俊越说越激动,拍桌跳脚的,正是情绪激昂之时,却见姜续死气沉沉的望着窗外,瞥都不瞥他一眼。小李同志泄了气,眉头直皱,赶紧转入正题:“再说,也不是钱的问题,我看你最近要死不活的,有事做可以分散点注意力。”
姜续想了想,满心感激地看他一眼,“行,那你看着办吧,谢谢你。”
怀疑
52
初武在餐厅里遇到元凯,元凯依旧微笑着点点头,初武假装没看到,目不斜视地闪到一边去。
元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颇有些尴尬,唤道:“郑初武。”
光头间歇性耳聋,加快脚步,转眼就从元凯的视线里消失。
元凯冷笑,“神经病。”
下班时,杨菲脱下粉色工作服,套上外套,问初武:“今天元凯没找你?”
初武发窘,随便应声:“嗯。”
“吵架了?”
条件反射地:“嗯。”
杨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转了两个弯。
初武大急,忙解释:“什么跟什么啊你?我和他又不熟,有什么可吵的?毛病!”
“我们背地里说你们俩谈恋爱呢,呵,那小子嚣张的呦,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就只待见你,你老实坦白吧,你们有没有奸情?”
初武一头黑线,“两个男人有什么奸情啊?又不是同性恋!”说完,后知后觉地热了脸:我可没骗你啊,我虽然处了个男朋友,但确实不是同性恋!
初武不敢在西点房多停留,片刻都不耽误地下了班,给姜续捎上一小盒鲜奶雪片糕。
姜续在初武回来前就把药吃了,对什么都提不起胃口,呆滞地看着手里的点心包装盒。
两个人间的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许久,姜续说:“我不爱吃奶油味的。”
“喂,你别鸡蛋里挑骨头,以前谁吃得饿死鬼投胎一样啊?”初武火大。
姜续的语气冷淡:“你记错了吧?是你那个朋友喜欢吧?”
“你!”初武气极反笑,“你能不能别像女人一样疑神疑鬼?好么,你任何无理的要求我都答应还不行吗?我现在见了那人就躲,绝对不会再和他说半句话行了吧?”
“我没有要求你什麽,我和别人胡搞过,你觉得心理不平衡,你也去。”姜续嫌恶地把点心丢进小方桌边的垃圾桶里,爬回床上去。
初武强忍怒火,粗暴地扯住姜续,“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过了直说!”
姜续震了震,嘴唇开合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两个人僵持一阵,初武的眼眶微红,歉疚道:“我知道你一定很郁闷,和我在一起你吃了不少亏,连工作都找不到,我又没钱给你过好日子,是我没本事……”
姜续哑了,他默然望着初武,欲言又止,嘴角浮现一丝无奈苦寒的笑意,一瞬消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真相,他倒头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含糊说声:“与你无关……我困了,赶紧睡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初武惊见姜续整个脑袋都湿漉漉地躺在他身边,枕头带着一大片被子全湿了。他用力摇晃姜续,急切地一叠声问:“你怎么搞的?你到底怎么了?”
姜续被晃醒了,摸摸枕头,眼里的惊恐一闪而过,支吾道:“我,我昨晚热,就洗了个头……用电吹风怕吵你睡觉……”
热?这四月都还没到,会热?鬼才信啊!初武抱住姜续,摸到对方一身的排骨,心疼坏了,他强硬地说:“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瞎搞什么!”
姜续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小心回答道:“真的没事,就是半夜起来洗个头嘛……”
没事就怪了!初武心里冷嗖嗖的,他把姜续推进浴室里去洗澡,自己点上一支烟,在平台上来回走动,把这段时间的事情想了个遍,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上来——怎么有点像某部恐怖片里疯子的行为?
不对,姜续本来就是精神病。
深深的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初武的世界很傻很天真,以他对精神病的理解,“疯子”这两个字就是“精神病”这三个字的简写,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姜续以前的病是怎么回事,姜续从来没有和他谈过细节。
初武唯一一次见过的精神病,也就是疯子,只有一个。那是他还很小的时候,一次和姜续一起下课回家,看到马路上有个穿白底蓝条纹睡衣的男人连滚带爬地狂跑,口吐白沫,手里操着把菜刀,逢人便乱挥。追在后面的警察和村民混乱成一团,最后一个村民一个锄头截住了疯子,一群人连扯带压,喊声震天,疯子蓬头垢面,浑身都是血,像只困兽般嘶喊。那场面对于孩子来说太恐怖太血腥,他拉上吓呆了的姜续撒腿就跑……
姜续洗完澡出来,冲初武勉强笑笑,安慰道:“我真的没事。”
初武悚然,连看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姜续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疯子,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心继续爱着他。
李英俊带了一堆材料给姜续过目,算是帮他找了个项目。
姜续埋头专研一番,立刻热火朝天地忙起来,坐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忘了吃忘了睡,拼命一样忙碌。
初武和他完全没有话说了,每天除了提醒他睡觉吃饭,两个人基本保持沉默。
姜续的睡眠时间少得可怜,有时候初武半夜被声响吵醒,看到姜续已经起床工作了。初武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工作需要让姜续忙到这地步,他唤声:“姜续,你别把自己累着了!”
姜续恍若不闻,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眼睛盯着屏幕眨都不眨。
初武没法子,知道自己劝不了,只好倒头继续睡。
几天下来,姜续走路摇摇晃晃,整个人像抽走了精气般,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初武不知道是什么在两个人之间划破了口子,他坐在观景餐厅天台的水泥地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脑子里一遍遍思考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是精神病的话,两个人该何去何从?据说这种病是好不了的,姜续如果愿意说的一准早说了,不肯说肯定有他的理由,自己是该问清楚,还是该继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身后有脚步声,慢悠悠的,越靠越近,好听的男中音传来,“你最近走忧郁路线吗?”
初武回头看了一眼,正要反驳几句,想起自己答应姜续不再和这人说话,于是又闭牢嘴巴。
元凯一脸谐谑,“你和你朋友闹翻了?就是因为上次他遇到我们俩在一起?”
初武闷声说:“不是。”靠!不和他说话怎么说起来了?
元凯偏了偏头,笑说:“在一起不就图个高兴吗?合不来,就分手吧。”
初武有点儿生气,“你怎么这么说话?”操!怎么又说了?
元凯在他身边坐下来,柔声说:“你朋友也太小气了吧,这种人有什么好?你不喜欢他就不要这么强求自己。”说着,将胳膊靠在初武肩上,脸贴近了些,唇角带着魅惑的笑意,“想不想换一个人试试?”
初武愣了一瞬,连爬带滚离元凯一米远,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对方,然后,遇到鬼般夺路而逃。
这鸟人果然危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