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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外围剩下那三个炮楼没人调度指挥了,炮楼和炮楼之间、炮楼和地面部队之间也就失去了有效的配合。三座炮楼各自为战,防御功能大减。
第二十二章 飞虎营上战场
进攻王府的战斗打响了。林新城指挥飞虎营各部向杜尔伯特王府的旗兵们发起了猛攻!一时间,枪声响如爆豆、弹片满天乱飞,喊杀声响彻了天地。到处都有我军战士冲锋的身影、到处都是双方激战的场景。
杜尔伯特亲王麾下原本有三千旗兵,任来风率五百精兵来攻的时候,虽然任来风本人负重伤,五百精兵也损失近半,但杜尔伯特旗兵却伤亡了上千人!现在留在王府的旗兵总共也不到两千人了。
这一次,林新城带过来了两千援兵!这两千人里有炮兵支队、有精锐的飞虎营,再加上冯文英的第六支队、周林的第四支队、以及上一次战斗之后剩下的那不到三百人。把这些人全都整合到一起,兵力方面我军已经占据了优势。
从火力配备和兵员素质方面对比,我军更是拥有绝对的优势,这场仗,开打之前就胜负已定!大的方面胜负已经定下来了,个别位置遭遇稍许的困难也是难免。姚文龙率领新成立的飞虎营在进攻当中就遇到了一块硬骨头,他打的是南边最大的炮楼!
南边这座炮楼是固山贝子修的,炮楼里的士兵也都是贝子家的私兵,和王府兵没有隶属关系。杜尔伯特亲王给他们发军饷,却并不参与军事指挥和管理,这大概就是雇佣军的原型了吧?
跑楼里的敌人并不多,只有一两百人。这些人仗着高大的炮楼、广阔的视野、以及还算不弱的火力配备,硬是一次次挡住了我军的强攻。几次强攻下来,飞虎营战死、负伤的官兵数量绝对是惊人的。
又一次进攻结束之后,姚文龙命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他要赶紧想个减少伤亡的办法,要不然的话,再这么强攻几回,恐怕飞虎营就要第二次不存在了!
耳朵里似乎听见友军部队在欢呼胜利,自己这边却炮楼拦路,死了这么多人也没搞下来,这玩意儿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姚文龙原本是打算等到晚上天黑之后,再率领部队发动偷袭的,现在看这形势,恐怕等不到天黑他这边的任务就该有人来接手了!
对一支部队来说,自己完不成的任务却交给别人去做,这本身就是一种耻辱!姚文龙是绝对不允许这种耻辱在他自己身上发生。因此,他就得想办法争取在天黑之前搞定这座炮楼!
派人换上便装,偷偷的摸到炮楼跟前安装炸药。结炸弹还没来得及引爆,炮楼上头的机枪就响了,“哒哒哒!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响彻了天空,我军的便衣爆破手再次被放倒了好几个。
“混蛋!”姚文龙骂了一句,眼睛都红了。一抬手叫过个通信兵,“你去炮兵支队找蔡支队,就说我姚文龙请求他对我部进行炮火支援,炮击王府南偏西十五度十五分三十六秒的敌军碉堡!”
姚文龙和蔡高峰都是学院派的,俩人同时参加游击队,两个人的年龄也是同岁,往常私交甚好。现在让蔡高峰帮个忙,估计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姚文龙带着飞虎营的官兵们静静的等待着。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战士们纷纷起立,当中有一位年轻高挑的军人阔步而来。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战士凑过去把战场上的最新进展告诉他。姚文龙听着缓缓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弟兄们,我已经向炮兵支队要了支援。等一会儿炮击结束之后,大家伙儿都注意命令。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命令一下来,立刻就要开始战斗!”姚文龙并不怕把他和蔡高峰的友谊说给任何人听,他俩本就是一起来的嘛。
炮兵支队真给面子,这边姚文龙的话音刚落,那边炮击就开始了!
“轰隆!轰隆!轰隆!”爆炸一声接着一声,大地都在颤抖,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当中间还夹杂着炮弹飞行的破空声,“吱——轰隆!”
好不容易等炮击结束了,姚文龙抬起头一看,好嘛,炮楼子不用打了,我军的炮兵用大炮就把它搞定了!五层高的炮楼子最少让炸塌了三层,就剩底下不多的半截藏在砖头堆里冒了个头。也不知道里头还有没有活人了。
“冲啊——杀鬼子呀!——”姚文龙举着手枪下了进攻命令,战士们呐喊一声杀,跳起来冲向了倒塌的炮楼。
炮楼已经塌了一半,底下的出入口完全被碎砖头给埋起来了,要想进去得从顶上被炸开的口子往里进。里面到底还有活人没有谁也不知道,姚文龙有点儿犹豫了,他犹豫要不要派人进去探个究竟。就在这时候,通信兵抱着无线电话跑过来了,长官有电话。
“文龙,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南炮楼打下来没有?”话筒里传来林新城的声音。虽然送话器导致声音有点儿失真,话筒里头还有杂音,但总是能分辨出那头说话的是蔡高峰。
“炮楼打下来了。不过现在还有一点儿小问题。”姚文龙也不防着蔡高峰,他们俩都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工作上的问题嘛,没什么不能说的。
“炮楼都打下来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蔡高峰挺奇怪的,仗都打完了怎么还有问题?
姚文龙用手一指剩下的半截子炮楼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万一里头还有敌人没死完,咱走了,他们重新在下面整齐了装备,休息完了,趁人不被跳出来搞一下子谁受得了?可要是派人下去搜吧,万一里面搜不出活人,抬出来的全是死尸,将来传出去游击队官兵会不会说他姚文龙胆小如鼠?
“那你什么意思?想让我用炮去炸那剩下的半截炮楼?我办不到!我这边的炮弹也不是多的使不完,炮楼我帮你炸了,你还让我帮你炸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要知道,你现在率领的部队是飞虎营,咱们游击队的前身!这点儿活儿都不会干还叫什么飞虎营干脆叫做睡猫营算了,飞虎营,给我吧!”
第二十三章 第一王牌部队
被蔡高峰半开玩笑半数落的说了几句,姚文龙面子上挂不住了。虽说两人关系好,但蔡高峰的话实在刺耳,什么睡猫营?他还想要飞虎营的名号?要是把飞虎营的名号给了炮兵,姚文龙还不得举枪自杀呀?得了,你不帮忙我自己来!
姚文龙从手下各连抽了五十名爆破手,带齐了手榴弹、炸药包,要去爆破剩下的半截炮楼!我不要你的炮兵支援,我自己用炸药去炸,我就不信炸不动这半截子炮楼!
爆破手选出来了,望着眼前这二十名昂首挺胸的战士,姚文龙的心情不由一阵激动,他觉得有必要对这些战士说点儿什么。
“弟兄们!你们都知道,咱们的部队名字叫飞虎营!我们东北游击队的前身也叫飞虎营!咱游击队这么多部队,飞虎营的称号总指挥谁也不给,偏偏给了咱们,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信任我们这支部队,说明他看好我们这支部队!”
“就在刚才,炮兵支队的蔡高峰支队长给我打电话,他说咱们要是炸不了炮楼就交给他,他用大炮炸,炸完了之后咱们只要把飞虎营的名头让给他就行。弟兄们,你们知道当时我想的是什么吗?当时我就想,要是把飞虎营让给别人,我宁可开枪自杀!”
“弟兄们!咱们是飞虎营,是东北抗日游击队的主力,是第一王牌部队!就为了咱的部队继续叫飞虎营,弟兄们今天就给我加把劲儿。咱去把这个已经被炸了一半的炮楼子给他彻底炸平了!”
“炸平它!炸平它!炸平它!……”战士们齐声怒吼,一声声让人热血沸腾。
“好,开始!”随着姚文龙一声开始的口令,爆破手们迅速分出两个小组。每组五个人,两个抱着炸药的爆破手、后面是三名负责掩护的战士。掩护战士腰里带着手榴弹、手里拿着枪,一边负责掩护,一边还要担任爆破组的第二梯队。
就见两组战士时走时停、躲躲闪闪的接近了倒塌的炮楼。这一路上倒是没遇见敌人的阻击。眼看就快要接近炮楼了,从炮楼顶上的缺口里突然冒出了几个人,是敌人!
爆破组负责掩护的战士想都没想抬枪就打,随着“啪啪啪!”几声枪响,刚露头的几个人里有俩倒霉鬼惨叫着摔了下去。剩下那四个人赶紧把双手高举到头顶,大声喊叫:“别开枪!我们投降!别开枪!”
战士们下着口令,几个要投降的旗兵抱着脑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姚文龙安排人看管审讯,爆破手们继续接近炮楼。等到了炮楼跟前了,先朝里面打一阵枪,没听见什么反应,有战士朝炮楼里喊话:“里面有人吗?有没有人?还活的赶紧出来,炮楼要爆炸了!”
连喊了几遍没有回音,这边就把炸药摆好了。爆破手们迅速后撤,随着“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一大堆碎砖头瓦块再次被折腾到了半天空,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满天乱飞。等尘埃散去,昔日威风凛凛的大炮楼彻底变成了一堆烂砖头。
“好哇!”战士们跳跃欢呼,姚文龙下令,继续前进,飞虎营去支援别的友军战斗。主力嘛,就要有个主力的样子,光自己能打胜仗不算主力,能帮助友军都打胜仗,那才是第一王牌部队的风范!
姚文龙想的是挺好,但现实情况却和他的打算完全不一样。周林的第四支队和冯文英的第六支队都是游击队的主力部队,这两支部队的战斗力比起新组建的飞虎营只强不弱!等姚文龙带着他的飞虎营赶过去增援的时候,另外两座炮楼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
冯文英在陪着任来风没有亲自参加战斗。刘文举、刘文强两兄弟带领着第六支队使了一个激将法,把炮楼的守军骗到外面,一场激励的战斗之后,他们得到了一座完整的炮楼。
周林更不得了。第四支队派了一个排的台籍士兵,冒充皇军大摇大摆的进了炮楼,到里头把一炮楼的敌人全给抓了俘虏!周林不光是得到了一座炮楼,他们还抓了一百多名俘虏,一枪不放的占领了一个大炮楼。
比较起来,还就飞虎营打炮楼最费劲儿,不光自己有伤亡,炮楼也让炸成了废墟、俘虏更是没抓几个。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赢得早。
姚文龙率部队过去的时候,俘虏排着队正往外走,周林背着手在旁边看着,显然他们的收尾工作还没做完。而第六支队那边最后的歼灭战正进行到尾声。
飞虎营总算是占了一头!姚文龙安慰了自己一通之后,率领部队迅速杀奔亲王府!几个主力部队都在打炮楼,负责进攻亲王府的是李云龙的尖刀分队和先期跟随任来风来的特遣支队剩下那些人。指挥亲王府战斗的是本次战役总指挥林新城!
战役开始,外围三座炮楼同时遭到强敌的攻击,小王爷扎萨克都懵了。好不容易缓过神之后,得到的消息就是亲王府遭到围攻!
明知大事不妙,扎萨克把亲王府的旗兵组织起来,依托亲王府的高大院墙和铁皮包的府门妄图做困兽之斗!
杜尔伯特亲王府够大、府里的士兵也够多,扎萨克在亲王府里留了一千旗兵!
扎萨克真要把这一千人组织起来拼死抵抗的话,游击队想攻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但小王爷却忘了一件事,军心就是士气、士气就是战斗力。当镇子里到处都是喊杀声,当外围的炮楼一座接着座被攻破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留守亲王府的这些旗兵们哪里还有什么军心士气?
少了军心士气,就没有了战斗力。没有战斗力的军队人数再多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靠着铁皮的府门和三米高的围墙挡住战役高昂的游击队战士,那不是开玩笑嘛?
李云龙带着尖刀分队的战士们一顿手榴弹炸碎了府门,我们战士蜂拥而入,激烈的巷战和白刃战就在杜尔伯特的亲王府中展开了。
第二十四章 尖刀威名
李云龙和他的尖刀分队这回可算该着露脸,进攻王府的部队人数虽多,真正有名号的却是只有他这个尖刀分队。李云龙早就算好这个账了,这次的亲王府战斗不管来再多的人,都是给他帮忙的,只有尖刀分队才是这次战斗的主攻部队!
任务分下来之后李云龙就给部队开过动员会了。他告诉战士们,这次战斗不比寻常,这是尖刀分队闯名头立威的战斗,成与不成在此一举!这次战斗,立功重赏、有错重罚,凡是临阵脱逃者,一律当场枪毙,绝不留情!打赢这场仗,每人奖赏两块现大洋!打死一个敌人赏一块,有杀死小王爷扎萨克的,奖赏一百块大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云龙把重赏的赏金额度都公布了,战士们能不来劲儿嘛?当兵打仗,除了保卫国家,不就是图能落点儿钱养家糊口嘛。现在有了能赚钱的门路,谁还不知道把握?
亲王府内,尖刀分队的战士们就好像是草原上的恶狼一样,瞪着眼珠子到处搜寻敌人。一旦发现有敌旗兵出没,立刻蜂拥而上,刀枪齐下之后,割了敌人的脑袋就走!
亲王府内是一群士气几近于零的旗兵,尖刀分队如此凶狠的做派上去就把这群老爷兵给吓坏了!
李云龙带了十几个人正沿着一条花间小道往前走着,前头是个月亮门。站在月亮门上往外看,就见前面回廊转角处走出来四五个旗兵。这几个小子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敌人,两边突然看见了对方都愣住了。
这种愣神状态持续了大概有两三秒钟吧,我军战士突然发出一声喊叫,战士们各摆刀枪对着敌人就冲了上去!他们眼里看见的仿佛不是敌人,而是一块块银元、一袋袋粮食、或者是一件红砖碧瓦的房子!
旗兵们楞了一下之后也大叫着迎了上去。他们倒不是有多勇敢,旗兵们只是认为在战场上遇见敌人必须得吼叫着冲一下。哪怕是两边不接触他们就掉头跑呢,那也是迎着敌人冲锋了。万一对手要是害怕先跑了,他们不就是打胜仗了嘛!
旗兵们心里想得挺美,他们也是按规矩来的。哪知道对面这帮人却根本就不按规矩出牌,他们是真杀人呀!
几个跑得快的旗兵首当其冲遭遇了不幸。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跑太快,既然是队伍,就总有排在前头的兵。这几个人排队的时候就排在最前面,他们想走得慢点儿,后头有人催呀。“快点儿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挡着路,走快点儿!”
再走慢几步就有人踩脚后跟了,这几位不得不稍微加快了点儿脚步。
两边人马越走越近,前头的旗兵突然感觉对面的人怎么那么凶恶呢?你看他们一个二个怒目拧眉的,好像要和人拼命一样。至于吗?不就是当个兵挣份军饷吗,至于表演的那么投入吗?咦?不对!旗兵突然感觉眼皮直跳、头皮发紧、头发根直发炸!
不好,这帮人太厉害了,快跑!人类本身对危险的预感让旗兵们发现了危险的临近,这帮人是转身往后就跑!他们这边刚一转身,尖刀分队那边就开始冲刺了!旗兵们是调头往后跑,尖刀分队是直着往前冲刺,两方面谁快谁慢用得着比吗?
旗兵们想往回跑也不容易,他们身后还有人呢。旗兵们往后跑得告诉同伴:敌人杀过来了,咱们快跑吧!同伴再告诉同伴,再转身跑那不就慢了嘛。为了争取时间,旗兵们想要绕过同伴从另一条路跑。然而,他们这边还没绕过去呢,后面的敌人就杀到了!
“杀!”尖刀分队的战士高喊着杀敌的口号,捧着刺刀是照人就刺!只要不是自己人,管他是士兵还是军官呢,先宰了再说!
“噗!”一刺刀捅死,随后就开始割对手的脑袋!一般人看见死人都害怕,但当死人和某种数量的金钱画等号的时候,人的这种恐惧情绪基本上就可以克服了。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只是被捅了刺刀还没断气,也被求财心切的战士割了脑袋。
这恐怖血腥的场面被有些人牢牢地记到了脑子里,侥幸逃脱之后见着人就说:游击队里有一支杀人恶魔组成的部队,他们最爱残杀生灵、取人性命!落到他们手里,扒皮抽筋都是轻的,好一好把你剁成肉酱了!
这小道消息越穿越广,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尖刀队这三个字成了一张报名符和通行证了。有胡匪被人堵住了,报一声:我们是尖刀队!堵人的往往就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曾经有愣怔手下的侦察员在侦查情报过程中遇见了汉奸的刁难,结果游击队一报名:我们是东北抗日游击队!汉奸爱理不理的,有机灵的再报名:我们是尖刀队的弟兄!
好嘛,刚才还是不依不饶的汉奸立刻满脸堆笑,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就差没跪地下磕头了。您想要情报不是?没问题。想知道什么我帮助您!
扯得远了,总之是东北抗日游击队尖刀分队至此一战成名!成了游击队以暴制暴的一面旗帜!这却是李云龙或者林新城,包括任来风都万万想不到的。
外面的战斗打得热火朝天,任来风却躺在病床上疗伤养病,心里这份郁闷那算没法形容了。幸好有冯文英、于小倩、金海棠、包括小青四个大小美女轮番陪着,他才不至于太过烦闷。每天听冯文英、于小倩讲解前线的战事,任来风暗自替战士们鼓劲儿。
这一天换药打针之后,任来风躺在病床上享受着小青一勺一勺喂到口中的蜂蜜水,金海棠坐在旁边正在小心的把一个削过皮的苹果切成小块。
于小倩回部队了,后勤部队总是比较忙碌,越是打仗他们越忙。于小倩现在成了几个人当中最忙的一个。冯文英出去打探前线的情报了。任来风随时要听前线的最新战报,除了冯文英,换个人还真搞不到呢。
门一开,从外面闯进一人。
第二十五章 病房一家人
“风哥,好消息!”冯文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任来风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伸手把小青喂过来的蜂蜜水挡到了一边。
小青端着装蜂蜜水的碗站起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哪知道冯文英一把抢过水碗,咕咚咕咚喝几口又还给了小青。小青一看,刚才还是大半碗的蜂蜜水已经就剩个底儿了!
敢情你把我当成你们家使唤丫头了?小青心里一冲动就想说两句,可一看自家主子又是摇头又是挤眼的,到了嘴边的话她又咽了回去。
就算她不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