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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璧拿起一小块喂到了白兔嘴边,感叹道:“原本从猎场抱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我手掌大呢,一眨眼我都快抱不动了。”
白兔的三瓣嘴迅速咀嚼,不到一会就吃尽了小半盘子萝卜。
“真贪吃!”
田氏坐在暖炕上绣花,鼻子上架着西洋水晶镜,正一针一线的仔细绣着鸳鸯身上的彩色背羽。
“姨母歇一歇吧,绣了好半天了。”
妙懿从窗边站起身,走到田氏身边看着她绣花。
“这是给你做的肚兜,你瞧瞧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姨母的手艺一向最好了。”
妙懿没想到出嫁后还能和让生母长久的陪伴在身边,遂做小女儿状,蜷缩在田氏身边看她绣花。
“你呀,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
田氏笑着叹气,“你小时候都没这么黏人过,现在倒是越过越回去了。”
她久久凝视着女儿娇嫩的容颜,心说瑞王府就是一个福窝,女儿如今能过得这般滋润,若非夫君厚待看重,断不会如此。
可惜……唉……
“姨母做什么叹气?”
“没什么,等今后你有了孩儿,姨母包管亲手为他缝制所有的里衣。”
妙懿佯装害羞的躲避此话题,唐灵璧听见了到是觉得很有趣,放下手里的白兔,扭头插言说:“等赶明有了小外甥和外甥女,我就教他们骑射打猎。”
妙懿道:“好了,就你那点骑射功底,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还是等你练好了再教吧。我看白司卫的骑射功夫就很好,你有空不如向他讨教一番。”
唐灵璧面现恼色:“他呀,除了会教训人还会做什么?”
自打猎场比试骑马输了之后,唐灵璧就看白慕襄不顺眼,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每次见面都要呛上两句。她命红拂将自己的马鞭找了出来,拎在手中,也不知道口里咕唧着什么就出去了,连披风都忘记披,红拂忙捧着一件大毛披风打后面追了出去。
田氏绣得眼花,放下手里的绣活,摘了水晶眼睛递给小丫头收好,口里说道:“灵姐儿还是这样孩子气。这半年来她在王府里住得倒也自在,只是她年岁也不小了,比你还大些呢,许夫人也不想着为她张罗人家。”
妙懿微微一笑,道:“怎么没想?年初三我回国公府的时候,夫人还背着人对我说让我帮着留意京中的青年才俊,打算找个人品好的读书人,家世不要紧,能入赘的最好。只求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守着灵璧,哪儿也不去。”
田氏点头:“唔,这考虑得倒是极好。你嫁得这样高,灵姐儿有你护着就够了,用不着再嫁高门找罪受。她又是受不得气的性子,须得找个性子好的姑爷哄上一辈子才好。”
妙懿听得直乐:“看您说的,谁能哄着谁一辈子呢?自己若是个拎不清的,早晚得被人哄骗了去。依我说,不如让灵璧寻个情投意合的,否则她必不依。”她顿了顿,“我瞧着白司卫就好,灵璧恐怕对他也有几分意思,只是现在还太早,不好说。”
“可这家事似乎也配不过。让王爷和白司卫成为连襟吗?”
“现在确实配不上,他还只是个王府司卫,但却未必一辈子如此。罢了,究竟成不成还要看灵璧自己的意思,她要是能一辈子都这么高高兴兴的过,也是她的造化了。就算她今生都不嫁人,我也能养她一辈子,没准比嫁了人还开心许多呢。”妙懿不以为然的说道。
田氏道:“净胡闹,谁能一辈子不嫁人,那成什么了?”
妙懿没吱声。
田氏忍不住又唠叨了起来:“你嫁人也快满一年了,得抓紧时间要孩子了。人的性子都喜新厌旧的,凭你的天仙般的容貌也禁不桩新鲜’二字令人动心。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工夫,你若不抓紧,等将来又有新人进来,你又该如何压服人家?”
妙懿听得心烦,便借口有事躲了出去。
门外清冷的空气和房檐下滴答的水声令她精神微振,绣鞋踏在凿花青砖上,柔软的鞋底仿佛能感受到砖石上的纹路,有一种异样的触感。她现在富贵已极,连公主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唤一声“皇嫂”,可谁又知道她连一个孩子都不会有呢?
她的夫君心中有更大的抱负和目标,甚至连这样隐秘的闺帏之事都要被当成筹码。也许待到不用再有所顾忌的一日,他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可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呢?一年,三年,五年,十年……皇帝还不算太老,沈家的地位依然稳固,她能等上几年呢?纵然人人见了她都要夸上一声好颜色,可谁会知道她竟连自家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却说瑞王华珣这日回府时天色已晚,刚下了轿,就见妻子瑞王妃披着粉底绣大片金线牡丹的披风,领着众丫鬟在垂花门处迎候。
“这天还冷着呢,这么晚怎么还出来?”
华珣虽有些惊喜,但握着妻子的手时发现有些冰冷,遂道:“咱们快些进屋去吧。”
妙懿任凭他握牵着手,夫妻二人径直回到院内。晚饭依旧是佳肴美酒,饭后,妙懿道:“殿下年前年后都忙得不可开交,夜里总也睡不踏实,妾命人做了安神汤,殿下不妨尝尝。”
说着,轻轻一挥手,只见走上来一名少女,手里端着红漆小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盏荷叶状的翡翠盏,盏内液体在灯光下看去,竟比琥珀还要纯净。
“殿下小心烫。”
一只白若细瓷的手将翡翠盏搁在华珣面前的桌案上,顺着那条纤细雪白的手腕往上看,只见少女身穿烟霞色纱衫,窄袖长裙,纤腰一束,面生柔弱之态,天生带着楚楚可怜的风韵。
华珣不禁问道:“怎穿得这样单薄?”
“她在小厨房的炉边上巴巴的守了一天的火,不穿得薄些怎么行?”妙懿接口说道:“雪桐,你去将琵琶取来,唱一段南曲来助助兴。”
雪桐低低的应声去了,不多时,抱了琵琶出来,开嗓唱了一曲,倒也悦耳动人。
华珣一边饮着汤,半眯了眼睛听着曲子,一日的疲劳已去了大半。
三支曲子唱罢,汤已饮完,华珣再睁眼时,房内只剩下了抱着琵琶的雪桐,妙懿却不见了踪影。
华珣揉了揉眉头,问道:“王妃去哪了?”
“娘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房去了,也不敢打搅殿下休息,便让雪桐留下来服侍殿下。”
雪桐微微低头,露出雪白的颈项,有种说不出的柔顺娇羞之态。
华珣看着那白得晃眼的颈子,忽然有些发怔。
妙懿看了看桌案上的西洋钟,雪桐已有一个时辰没回来了,想必今晚也不会回来了。
她合上书,叹了口气,但愿瑞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要一个孩子傍身,哪怕是侍妾所出也好。
她是避不开抛头露面见人的,但是侍妾却可以藏在府里,不被人瞧见。若有新人进门的那一日,她也好有两手准备,不至于膝下玄虚,被人动摇了王妃的地位。说到底,她也要自私的为自己打算一下。
她也需要筹码,不是吗?
怀珠吹熄了房内最后一盏宫灯,妙懿躺在黑暗中,久久不肯合上眼目。
扪心自问,她不爱他,却又依赖他。而她的夫君却连对她的依赖都不曾有。或许世上的许多夫妻都是这样的,这样的齐眉举案,却又隐隐的心意难平。
她朦胧着将要睡去,忽然身畔床榻微微一沉,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妙懿猛的清醒了过来,沐浴后的热气带着男子的气息裹挟而来,将她环绕在中间,难以动弹。
她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脑中有些纷乱,无数了念头滑落,乱纷纷理不清头绪。只听华珣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睡吧。”
半晌,他又道:“我没碰她。”
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和有节律,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面颊滑落,滴在香枕上,悄无声音。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她想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傍身的孩子,而是他能多放一点在她身上的心思。
想着想着,她竟然一夜未曾合眼。
次日早起,妙懿传话给雪桐,让她收拾东西回武国公府,并修书一封给许夫人,让她做主将雪桐远远嫁了。
雪桐来磕头谢恩的时候面色灰败,她知道失败者的下场,对主子没用的人,是没有留下的价值的。
妙懿本不想这么快将她送走的,但现在既用不着她来制衡浮翠,又用不着她来服侍瑞王,留下她又恐她已经动了多余的想头,多留无意,送走了反而干净。
转眼便到了春江水暖的时节,这一日苏杭总督上了一份奏章,请陛下到江南巡幸,以便让百姓有机会得以瞻仰天颜。紧接着江南各省知州纷纷上奏,折子雪片似的飞入皇宫,众人都表示百姓们热切希望陛下能够出巡江南,若能带动沿途的经济发展那就更好了。
于是龙颜大悦,准奏。经过慎重考虑,皇帝表示一切从简,连出行的钱都是从自己的私库里掏的,各位随驾的王宫贵族也一并自己掏腰包出旅费,别想着白吃白喝。虽然如此,想跟随南巡的人依旧不少。能伴驾可是脸面问题,绝非金钱能够衡量。到宫里请安的人更是比往日多了几倍,走众妃嫔后门的不要太多。
最终出巡名单定下,跟随的有除了福王之外的三位王爷,以及得宠大臣,宗室子弟等。妃嫔随驾的除了德妃留在宫中坐镇外,其余三妃,以及比较得宠的妃嫔如慧嫔都跟随伴驾。剩下的三位王妃,几位年纪稍大的公主等也在出行名单之内。
在一个春风拂面,晴空万里的日子里,南巡的队伍终于出发了。
第144章()
任何一段旅程的初始阶段都是令人兴奋的,甚至包括私奔在内。
虽说皇帝南巡,一切从简,但毕竟再简单也有限,前呼后拥是必然的。长长的一排车轿将整条朱雀大街堵得严严实实,跟车的奴仆,守卫的人数比主子的人数还要多得多,呼啦啦站成一片,摩肩接踵,肩挨背靠,行进的速度实在快不起来。
待到终于出了城门,驶上官道,速度这才快了起来。妙懿悄悄掀开车帘,瞧见两侧路上已翠绿一片,时不时冒出几枝金黄的迎春,偶尔瞧见粉色的桃花、杏花,雪白的梨花,凌枝绽放的白玉兰,紫玉兰花,朱轮华盖香车轻巧的压过青草的痕迹,京郊的□□向来短暂,却因这短暂反而更令人留恋。
妙懿看得倦了,便倚在藕色绣玉兰的软枕上休息,马车行驶得极稳,她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怀珠津津有味的赏了车外景致,忽然想了什么,抿嘴一笑,说道:“还记得同小姐入京的那一年,一路上不知有多辛劳,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要死在半路上了。幸好小姐吉人天相,终归是熬过来了。”
她轻声叹息着,引得妙懿睁开了微眯的双眼。匪患、山贼、洪灾、逃荒的人死鱼目一般的眼睛,饥饿、病痛、早死的婴孩……那样绝望的人生。
她又闭了闭眼,在睁开时,车外依旧是如锦的□□。
“怀珠,你二哥现在哪里当差呢?”
怀珠道:“我二哥没什么事做,跟着我大哥在小姐京郊的庄子上打杂收租子什么的。小姐怎么想起他来了?”
“你二哥是个机灵的,打杂太过可惜,我对他另有安排。”
说着,吩咐了怀珠几句,怀珠听罢,惊奇的道:“小姐是想……”
妙懿微微颔首,她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这就给我二哥写信。”
南巡的队伍先到达了一处皇家行宫,虽说只是行宫,却也是睢园级别的皇家园林,内有花园温泉,亭台楼榭,绝对与“简素出行”的主旨不沾边。
有皇帝和众位娘娘在,余下众人自然要等着这些人被安顿下了之后才能挑地方住。妙懿被分到一处较偏远的院落,院后种了一大片梨花树,风吹花落,梨花瓣恍如落雪一般,落在一旁小桥流水中,配着潋滟波光,颇有花落水流白的万种闲愁。
妙懿只闲逛了一圈就打算回院休息了,实在是赏花人不少,众女眷都在车里窝了一天,正呆得腻烦的时候,恰好有美景可赏,自然要好好赏玩一番方不辜负春光。她们可以算是最珍惜四季景色的人,辜负好韶光的事她们可做不来。
妙懿刚要回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燕语莺声,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甜美得令人难以忽视。怀珠蹙眉,扬声问道:“谁在那里吵闹?”
她们这么大的阵仗杵在这里,但凡有些眼色的都该放低声音走开才是,如何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怀珠的话音刚落,就见从梨花树后绕出一位少女,连妙懿见了都忍不住多瞧上两眼。
那少女身穿鸭蛋青缎子袄儿,外罩鹅黄色暗花缎褙子,下配素色棉绫裙,项上挂着金镶玉的项圈,一头乌亮的头发挽成望仙髻,装点零碎珠花,发侧簪着一支垂珠小凤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惊慌的望着妙懿,年纪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面上尤带着些稚嫩之色。
算是个中等偏上的美人,妙懿思忖着,仿佛是个绵软好性子的。
“见过王妃娘娘。”小人娇怯怯的请安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叫什么名字?”妙懿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时,少女的同伴也都一一出来请安,看服侍装扮应该都是她的丫鬟。
“回王妃娘娘的话,臣女姓秦,有一小名唤做莲娘,曾经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因娘娘生得太美,臣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记在了心上。”
她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妙懿,却又并不让人觉得冒犯。
妙懿微微一笑,是个机灵的孩子。
她思索着随驾的大臣可有姓秦的,待要细问这秦莲娘是谁家千金时,只听不远处有人呼唤道:“莲娘,你躲到哪里去了?成日家淘气不知事,你再这样,母亲该担心了。”
语音落时,另有一名少女走了过来,只见她穿一身海棠红,在白似霜雪的梨花林中分外惹眼。而她的长相比她衣裳的颜色还要娇艳。细长的眼睛,眼角斜飞入鬓角,鼻梁秀挺,红唇丰润,和方才的秦莲娘一比,恰似蔷薇和白莲,美得各有千秋。
后来的少女见了妙懿,先是一愣,接着便走上前去请安。
“臣女蕊姬,见过娘娘。”
“快起来吧。”妙懿含笑望着二人,问道:“你们可是户部尚书秦煜明的女儿?”
“正是。”
妙懿道:“这里离我的院子很近,你们要不要去坐坐?”
小姐妹二人互望了一眼,秦莲娘率先说道:“那就要叨扰娘娘了。”
“莲娘!”秦蕊姬忙去拽她的袖子,眼睛却不确定的偷偷朝着妙懿瞥去。
妙懿微微一笑,“走吧。”
……
“请秦小姐用茶。”
丫鬟端上茶来,莲娘小小的抿了一口,禁不住赞道:“这茶好香。刚入口时不觉得什么,回味却甘甜润口,真是好茶!”
妙懿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刚刚飞马送来的,你们若喜欢的话,不妨回去的时候带一些。”
“多谢娘娘。”
还未等蕊姬出言,莲娘已经迅速谢过了,蕊姬只得作罢。
妙懿又问这对小姐妹可上了女学没有,平时爱玩些什么,结果莲娘爱书爱画爱骑马,蕊姬爱女红厨艺描花,莲娘言语活泼跳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蕊姬则言语谨慎老成,通常答话之前还会思索片刻,甚至连答完之后都要回思一番,十分小心谨慎。
不多时,丫鬟来报说秦家下人正在四处寻找两位小姐,妙懿让怀珠捧出一小匣子新茶赏赐给了莲娘,又命人将二女小心送出院门。
“王妃请两位小姐有空再来玩。”
见院门在身后闭合,蕊姬轻轻舒了口气,斜眼盯着莲娘手里的匣子,蹙眉道:“你心也忒大了,王妃娘娘说赏你不过是句玩话罢了,谁知你竟当了真!”
莲娘不以为意的道:“我瞧着那茶二姐姐也没少喝呢。我这茶一半是为母亲讨的,一般是为二姐姐讨的呢,真真二姐姐不识好人心!”
“谁说我爱喝了?”蕊姬“腾”的红了面颊,死活不肯承认。
莲娘冷下脸来说道:“二姐姐素来想做什么事都要先抓了我做筏子。就像方才明明是二姐姐先出来赏看梨花的,结果半途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非要拉着我出来逛。我说不出来,姐姐还跟我急了。谁知道在树林里被瑞王妃叫住时,二姐姐又先把我推了出去,二姐姐倒装作没事人一般随后才走出来做戏。我不在人前戳穿二姐姐,那是因为你我是姐妹,断没有让姐妹在人前丢脸的道理。但是二姐姐也忒不将我当一回事了,若我今日不将话摊开来给二姐姐看,二姐姐还当我是个痴人呢!”
蕊姬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莲娘清亮亮的眼睛刺得她几乎无地自容。
“反正你永远是对的,我都是错的!”蕊姬恼羞成怒,扭身快步跑开了。
莲娘叹了口气,也随后走开了。
“这对小姐妹还挺有趣。”
妙懿笑眯眯的听完了怀珠的叙述,方才这对小姐妹的话都被门后的怀珠听了个满耳,立刻便回报了妙懿知道。
“莲娘是个聪明的,将她配给大哥倒是很般配。”
原来,许夫人不但求妙懿为唐灵璧寻一门好亲,连长子唐贤毅的婚事也交给了妙懿,请她帮忙参考。而户部尚书的两个年幼未嫁的女儿也在考虑之列。
“据说这位二小姐是后来才被抱到秦夫人膝下教养的。”妙懿早就将秦家的事打听得□□不离十了,自言自语道:“今日一见,这位蕊姬小姐确实少了些坦荡大气,且心思又多,反而落了下成。”
怀珠小声嘀咕道:“这两位小姐的脾□□好完全不同,倒不像是一个人教养出来的。”
妙懿笑了笑,幽幽的道:“你也瞧出来了?”
怀珠道:“说得不中听些,那位二小姐可不像能做大户人家正室的样子。”她撇了撇嘴,放低了声音说道:“倒像是做贵妾的料。”
众人都掩口笑个不住,妙懿点着怀珠的额头说道:“人家好歹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就算是庶出也断没有做妾的理。”
妙懿同众人说笑了一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