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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嵩阳道:“正是郭某人!”
李寻欢道:“这份大礼李某接下,只是不知阁下为何而来,难道郭嵩阳也对宝藏感兴趣?”
郭嵩阳轻蔑的摇着头,他说道:“宝藏岂能让郭某人动心?”
秋冷知道,如果他连这点宝藏都动心,那么他又怎能练成如此干净利落的铁剑?
李寻欢已经猜透了他的意图,他的表情带着痛苦,他淡淡的说道:“何苦呢?这只不过是虚名罢了。”
秋冷却说道:“这是虚名,更是宿命!谁让排列兵器谱,又为何让小李飞刀排行第三而嵩阳铁剑排行第四呢?”
叹一声虚名,望一世宿命!
郭嵩阳忽然转过头,对着秋冷说道:“你刚才已经看清楚了我的剑?”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却透露着一种威严,使人根本不敢撒谎。
秋冷挺着头皮说道:“是!”
郭嵩阳的眼里充满了诧异,上官飞都不一定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剑更别提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秋冷了。
“为什么?”郭嵩阳不知道,李寻欢同样也很想知道。秋冷知道,当初他的武功已经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虽然距离返璞归真只差一个境界,但是却相差甚远。
而郭嵩阳此时的武功已经在返璞归真的后期,忘人无我相差不远。只因他前世碰到了一个绝顶的剑客,而这个绝顶孤傲却又寂寞的剑客还是他的师父。
叶孤城!
只因为那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所以才能让他看透!“天外飞仙。”秋冷的身体在颤动,他的声音透露着一种浓烈的冷。
“叶孤城的天外飞仙?”郭嵩阳的声音已经淡定!秋冷咬着牙说道:“是的!”
郭嵩阳已经忍不住,他问道:“你居然是叶孤城的弟子?”
秋冷道:“嗯。”
郭嵩阳仰天狂笑,他狠狠的笑道:“我本有意收你做徒弟,但你却偏偏是叶孤城的徒弟。看来你我有缘无分啊!真是可笑,造化弄人!当你能那样拔出手里的剑,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激动么?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手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曾经是叶孤城的徒弟?”
秋冷的内心复杂,他又是激动,又是失望。他几乎是吼着说道:“为什么?我前世是叶孤城的徒弟,但是重生后还没有拜入师门!难道是叶孤城的徒弟你就不能收吗?”他实在是太想了,他不但想早日走出去,早日复仇!他想把夺回的一切都要分毫不差的拿回来!他的心里只有恨,浓烈的恨!这种念想无时无刻鞭打着他的神经。
郭嵩阳却淡淡的说道:“只因为他是叶孤城,而我是郭嵩阳!他是剑客,所以我不能收你为徒!他和我都是同一种人。”
秋冷知道,他们都是绝顶的剑客,他们同样都孤傲绝傲!看不上的人!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的剑!
秋冷忍不住的一声叹息,这种叹息充满了不甘,却又带着一种无奈的绝望。
李寻欢走到秋冷的面前,他的眼神同样也透露着一种惋惜,他现在能完全可以感觉到秋冷重生前是多么的强,他不但傲气,同样倔强!倔强的如同白杨!那种浓烈的恨意很是强烈,李寻欢能感觉到秋冷对武功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
李寻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笑意很是慈祥。他对着秋冷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并不是没有机会,至少他很喜欢你!”
第十一章 宿命()
宿命!
一个无法逃避的事情!
他们只能解决,他们都是无法且不会退缩的人。
墙外的秋色似乎比墙内更浓。
郭嵩阳双手缩在衣袖中,慢慢地在前面走着。
李寻欢默默地跟着他身后。
秋冷虽然失落,但是能一睹两大神级高手的决战就心血沸腾,这也是游戏里独特的魅力。
路很长,窄而曲折,也不知尽头处在哪里。
秋风瑟瑟,路旁的草色已枯黄。
郭嵩阳走得虽慢,步子却很大。
李寻欢目光凝注着他的脚步,似看得出神。
路上的土质很松,郭嵩阳每走一步,就留下个浅浅的脚印,每个脚印的深浅都完全一样。
每个脚步间的距离也完全一样。
他看来虽似在漫不经心地走着,其实却正在暗中催动着身体内的内力,他的手足四肢已完全协调。是以他每一步踏出,都绝不会差错分毫。
等他的内力催动到极致,身体四肢的配合协调也到了巅峰时,他立刻就会停下来──那就是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又岂非是人的尽头?
一个人的路如果已经走到了头,那么他会怎么选择?他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他只能跳下去,秋冷就是这么跳下去的。
人性!没有人愿意走到路的尽头,没有人愿意无路可走。但是到了这种地步;到了绝路你就没有选择。
人之所以会走极端,就是已经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条死路,秋冷知道他们谁都不会死,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会死一个。
剧情已改,是死在荆无命之手还是上官金虹呢?
上官飞已走,所以上官金虹就会很快过来,秋冷知道。
李寻欢和郭嵩阳又为何不知道?
他们知道大敌当前,但是他们还是要分清楚。
这只是虚名!
但这是宿命!
路的尽头是一片枫树林!
冬初,枫叶依然红!
但是那种艳已经不再,已经没有了光华。
丹叶顺时别枝去,来年满岭又枫红。
人呢?
李寻欢和郭嵩阳是否来年依旧在?
小李飞刀真的能阻止龙凤双环吗?怎么阻止?
郭嵩阳的步子越来越大,留下来的脚印却越来越淡了,显见他身体内外一切都已渐渐到达巅峰。
到那时,他的精神、内力、**,都将和他的剑融而为一,他的剑就已不再是无知的钢铁,而有了灵性。
到那时,他一剑刺出,必将是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
李寻欢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但郭嵩阳却已感觉到了,精神已虚明,已浑然忘我。
秋冷的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过来,他根本看不完全,无论是李寻欢还是郭嵩阳他都不能够看完全。
他看不透也看不到。
这种高深的境界他不可能看透!
他越看不透心里就越激动!
郭嵩阳突然停住了脚步,周围的风也忽然停动!枯草本是随风飘摇但此时也安静的看着。
“就在这?”
李寻欢却忽然开口说道:“不行!今天不行!”
郭嵩阳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李寻欢道“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的心已乱,此时绝不是你的对手!”
郭嵩阳说话,他忽然开怀大笑,“李寻欢的确是李寻欢!你不但重义更重情!就凭这点,我郭某人已经不如你!”
李寻欢几乎热泪盈眶,郭嵩阳懂他!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因为有资格做你对手的人,才有资格做你的知已。
因为只有这种人才能了解你。
李寻欢心里也不知是高兴?是难受?还是感激?只不过无论是哪种感情,都是他无法说出口的。
郭嵩阳又道:但我今日还是非和你交手不可!
李寻欢愣了愣,道:为什么?
郭嵩阳淡淡一笑,道:普天之下,又有几个李寻欢?今日我若不与你交手,他日再想找你这样对手,只怕是永远找不到的了!
李寻欢道:只要此间事了,阁下他日相邀,我随时奉陪。
郭嵩阳摇了摇头道:到那时,你我只怕更无法交手了。
李寻欢道:为什么?
郭嵩阳目光移向远方,远方在上正有朵白云冉冉飘动。
他面上带着微笑,一字字道:“到那时,你我说不定已成了朋友!”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黯然道:“宁可与我为敌,却不愿做我的朋友?”
郭嵩阳沉下了脸,厉声道:郭某此生已献与武道,哪有余力再交朋友?何况──”
他语声渐渐缓和,接着道:“朋友易得,能肝胆相照的对手却无处可寻──”
这“肝胆相照”四字,本是用来形容朋友的,他此刻却用来形容仇敌,若是别人听到,非但难以明了,只怕还会发笑。
但李寻欢却很了解他的意思。
郭嵩阳道:“放眼天下能与我一决生死的对手,自然不止你一人,但武力纵然强胜我十倍的人,我也未必放在眼里,若要我死在他们手上,更是心有不甘!”
秋冷忽然开口说道:“比武并不一定非要争个你死我活,那是蠢夫的做法!有些事并不是只有死才能彻底的解决。”
郭嵩阳惊异,他的身子震动!的确,谁高谁低分明白并不一定只有死才能弄明白!
秋冷又说道:“求败,不惜求败!但是败了只能死吗?你刚才都已经说了会将自己终生献入武道,你只有生才可以探索!探索自己的失败!探索自己为什么败了!”
郭嵩阳说话,秋冷的话每一句都刺痛着他的神经。
李寻欢的眼里充满了笑意,他用一股感激的笑容看向了秋冷。
秋冷接着说道:“你不觉得和他成为朋友,又能彼此找出为何失败很有趣吗?至少你们都还有机会改!”
郭嵩阳却说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秋冷却说道:“小李飞刀虽然是可以杀人的刀,但同样也是救命的刀!”
能救命的刀就能控制住杀人!
郭嵩阳却还是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即使我今天不幸丧命在你的刀下,也是自找的!”
他虽然说的很刚硬,但是此时他的心已软!
李寻欢听得到!他笑着说道:“彼此,彼此!如若今日丧命在郭嵩阳剑下,只请你照顾好她!”
郭嵩阳不再说话,而是反手拔剑!
剑气袭人,周围充满了肃杀之气!
风吹过,带起枯草和落下的枫叶,郭嵩阳手里的剑已经击出!
李寻欢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落拓,但看来已不再x倒,不再憔悴!
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两年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
此刻剑已出匣了!
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
一刀封喉,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
郭嵩阳的眼睛颤动,收缩!
黑锋!
郭嵩阳迎风而上!剑气抹碎了西风,刺亮了黎明!
剑气无坚不摧!剑气刚猛笔直!剑绝不低头!
这柄剑在郭嵩阳手里从未有过丝毫的颤动!
剑已经来到了李寻欢的喉咙!
“风卷流云!”这一剑如同秋风扫落叶,连云彩都黯淡!
李寻欢只有退!
他退的快,郭嵩阳的剑来的同样快!
李寻欢已经退到了尽头,后面是枫树,他迎着枫树而上!
郭嵩阳的剑依旧不依不饶,他的手依旧没有丝毫颤动,他的剑居然这般沉稳!
剑所到之处,枫叶具断!轻轻的枫叶就被这一剑无声的划过,落在地上!
叶子这么轻,居然没有的痕迹!
这一剑居然这般锋利!
第十二章 上官金虹()
郭嵩阳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流星追月”剑如流星,万空中只剩下一束光,漆黑的光!
这束光耀眼,夺目!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李寻欢双臂一振,手里多出了一把刀!
夺命的飞刀!这柄刀从未失手过!
此时郭嵩阳的剑离李寻欢已经不足一米远!
催人的剑气,逼人心魄!胆小者,早已逃之夭夭。但李寻欢却没有射出飞刀,而是选择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落。
不知道他是没有把握,还是有足够的信心!
郭嵩阳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李寻欢当头洒了下来。
“风月轮回”郭嵩阳大喝一声!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李寻欢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而这数十年之余正茂壮的枫树顿时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李寻欢的手里只剩下这柄刀,这柄刀还是没有射出,而是迎着剑锋而上!
小李飞刀,列无虚发。
此时却要当作普通的刀用!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李寻欢手里的小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郭嵩阳木产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
李寻欢的刀也还在手中,刀锋却已被铁剑折断!
他静静地望着郭嵩阳,郭嵩阳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李寻欢这一刀已无法出手。
小李飞刀,急如闪电,就因为刀锋破风,其势方急,此刻刀锋既已折,速度便要大受影响。
小李飞刀纵然出手,也是无法伤人的了!
常胜不败的小李飞刀,此刻竟是有败无胜!
李寻欢的手缓缓垂下!
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
郭嵩阳面上虽仍无表情,目中却带着种萧索之意,黯然道:我败了!
李寻欢道:谁说你败了?
郭嵩阳道:我承认败了!
他黯然一笑,道:“这句话我本来以为死也不肯说的,现在说出了,心里反觉痛快得很,痛快得很,痛快得很──”
他一连说了三遍,忽然仰天而笑。
凄凉的笑声。
秋冷从始至终神经都绷紧,这场决斗注定载入史册!
这才是江湖中传说中的争斗!
他知道,无论是秦时明月还是铁温候,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这种高度让人都会生出一种挫败感,这是有败无胜!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啪,啪,啪!”
李寻欢和郭嵩阳都心神大震,他们竟没有感觉到来人!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脚步和气息居然无声无息!
两个人!
一个不怒自威,天生仿佛带着一种霸道盛气凌人,他仿佛从生下来都没有正眼瞧过的人!
他不但高,而且面容宽阔,那眼神如同蔑视万物如同刍狗,充满了无情!
这种人注定没有感情!
他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情字的存在!
而另一个人和他几乎是一样,却又不一样。这个黄衣人仿佛死了一般,他看向谁都黯然无光仿佛是在看死人!而前一个人至少高高在上,他还活着。
他的眼睛充满了一种死灰色!
他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这是一把极细极长的剑!看着拔出来都很费劲!
但秋冷知道,这柄剑不但不费劲,反而快的很!
极快!
这柄剑至少会比一剑快上太多!
一剑是他除了银钩赌坊的那个人外,见过拔剑最快的一个,比落日还要快!
“上官金虹?”李寻欢开口问道。
从两人体态上,秋冷已经知道来的肯定是上官金虹和荆无命,但是听到李寻欢这么一喊,他又是充满了紧张,他不但紧张,反而觉得刺激!
上官金虹的眼睛始终看着李寻欢,他看的并不是李寻欢的人,而是李寻欢的手!
李寻欢手里的断刀已没,而又换了一柄完整,且锋利的飞刀!
太阳照在刀面上,泛起一种寒意的锋芒!
这柄刀未出鞘,依旧耀眼!
而荆无命却望着上官金虹,他的人毕竟没有死,他眼里至少还有一个人!
李寻欢向左轻轻的迈出了两步,而郭嵩阳却向又迈出了两步。
秋冷就在他们后面,三个人竟然形成三角形!
秋冷恍然大悟,秋冷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剑,漆黑的剑!
这柄剑也没有的锋芒!
他的手随意放在剑柄上,不但从容,且潇洒!
上官金虹并没有回答李寻欢的话,他只是盯着李寻欢的手,那双眼睛如同剑锋一般锋利,秋冷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眼睛!
这双眼睛足可杀人!
秋冷刻意避开了这双眼睛,而是看向了荆无命手里的剑!他的眼睛也从未离开过这柄剑!
他热,他难熬,这是一种!
甚至连苍蝇和小虫飞上去咬你,你都不能动!你只能忍!但是幸好是初冬,并没有小虫。
天气很好,日光充足,温暖!
连微风都透露着一种温暖!
秋冷必须忍,他知道他们现在三人的位置就如同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
这是一种无形的默契,一人如若受到攻击,那么他的是两个人的暴雨!
所以上官金虹不敢动!
上官金虹和荆无命的位置也很奇妙!只看他们的站姿,就知道他们心神间已经有了一种无法解释的默契!
他们毕竟是两个人!
五个人就像是棋盘里的五颗棋子!
他们都知道,每一步如若走错,迎来的都会是兵败如山倒的猛烈追击!
天作棋盘,人做子!地作琵琶,路当丝!
秋冷从背后可以看见李寻欢和郭嵩阳的衣服已经湿透,幸亏上官金虹的眼睛没有这么长,连背面都能看到。
他现在也并不轻松,他忽然有一种眩晕!他努力保持清醒!
站定!
秋冷知道在这种天地肃杀,充满了惨烈的杀气下,自己能默默的站这么长时间,忍受这种的压力都多亏了曾经在万仞山看夕阳了。
那时候他一站也是两个小时,从未有过的移动!
秋冷的神经仿佛已经要断,他的脊椎也要弯曲。他头上已经渗出了汗!
他不能断,他断了,这条绳子也就断了!他们就仿佛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绳子断了,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