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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肉搏战。”
南朝鲜军战史对其第一师于1951年元旦那大的战斗有这样的记录:“在通宵达旦的激战中迎来了新年的元旦。辞旧迎新之际,敌人发动所谓‘元旦攻势’,矛头指向汉城,而我军却不断撤退。
“第十二团第一营昨夜被打散,在庚申里、碑石巨里附近重新集结,转移到莲谷里一带。第二、三营突围成功,但到东豆川西南又被敌人包围,再次被打散。
“敌人同我军掉队人员混杂在一起,继续冲击过来,迫使我军继续后退。为支援后退的部队,第十五团副团长指挥的补充队,由龟岩里前出到295高地附近,但遭到敌入猛烈的袭击,队伍被打散。
“第三营的六连要求炮兵的支援,但由于敌我距离太近,又难以观测而未成,结果180高地失陷,六连出现大量的伤亡。敌人又攻击五连,该连连长阵亡,最后这个连弹药耗尽,全连彻底被打散。
“营长崔炳淳中校集合起约一百名人员,会同搜索连和工兵连,移至一高地,决心阻击敌人。但敌从180高地出击,向补充连阵地攻击,用刺刀和手榴弹展开白刃战,敌人夺取了该高地。
“第十一团的一营,从昨夜起就一直受到敌人的威胁。当敌人从积城南下,突破第三营的防御阵地攻击到马智里时,营长命令第一、第二连撤退。第三营改变防御方向,同第十五团二营衔接阵地,决心阻击敌人。
“就在这个时候,师里的撤退命令下达了,因此,从那时起,全团开始分阶段迟滞敌人。
“是日,师司令部由新山里移至汉城市碌番洞。”
突破汉城正面防御阵地的是中国第三十九军的士兵。
负责汉城正面防御的南朝鲜第一师,在中国军队打响“第三次战役”的第二天,就把指挥部一下子撤到了汉城市区,以此可以想象到这个南朝鲜军的“精锐帅”溃逃的速度是何等地快。由于南朝鲜军队迅速溃败,于是在第二线防御的美军暴露在中国军队的攻击之下了,美军第二十四、第二十五师和英军第二十九旅团此损失严重。
中国第三十九军突破临津江之后,昼夜急促追击当面的南朝鲜军第一师,其先头部队于回龙寺与美第二十四师的二十一因遭遇,在歼灭美军一部后,他们又在议政府以西的釜谷里围住了英军第二十九旅的两个连。
釜谷里,中国第三十九军的军史中一个显眼的朝鲜地名。
这是个距离南朝鲜首都汉城仅30公里的小镇,是通往汉城公路上的一个重要的三岔口。中国第三十九军一一六师三四七团奉命迅速占领这个地人;全团立即分四路以强行军的速度前进,催促其前进速度的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地到达。三四七团有的士兵在极度的奔跑中昏倒,实在跑不动的伤员就躺在公路边,等待收容队。短暂的“原地休息”的命令一下,士兵们就躺在雪地上,胡乱地抓几把雪寒进嘴里。
在接近釜谷里的一个高地上,团长李刚召集营长们开会:“这是一场艰苦激烈的战斗,但我们必须把敌人卡在这里等待主力的到来!”
此时,连团长李刚在内,三四七团并不知道,已守在釜谷里的军队不是南朝鲜军。
3日黎明,三四七团到达釜谷里。根据当地的一个老百姓的报告,这里的敌人是一个联队……三四七团因为认为这里只有南朝鲜军队,所以把“一个联队”听成了“一个连队”。在经过初步的研究之后,一营副营长傅学君带领三连冲了上去。激烈战斗的时候,傅学君觉得仗打得不对劲儿,没过多久他明白了:这里并非仅有“一个连队”,而是整整的一个团;和中国军队交战的不是南朝鲜伪军,而是英国人!
三四七团遭遇的是英军第二十九旅的皇家来复枪团。第二十九旅是英军中的精锐部队,是著名的蒙哥马利将军的部队,参加过诺曼底登陆战役。皇家来复枪团以善于打阵地战闻名,其官兵的军服上都佩带着这个团的标记:一只绿色的老虎。
傅学君立即从阵地上撤下来向团指挥部跑。
天色已亮。英国人发现了他,并向他射击。他的胳膊中弹,他跑进一个空展子中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继续向团指挥所跑。
英国人的火力继续追着他,他的腿也中弹了。等他坚持跑进团指挥所的时候,已浑身全是血。他向团长李刚报告了真实的敌情。
这时,二连已经占领了一个小学校,歼灭了一个连的敌人,并且抓了300多名英国士兵,这些俘虏被关在小学校里。现在二连正和英军对峙着。
又有消息传到团指挥所:在前边的七连副连长王凤江牺牲!
就是那个在渡大冰河的时候站在齐胸深的冰水中,把他的士兵一个个托上冰层的王凤江。
在和英军交战的前沿,王凤江看见团副参谋长上来了,大喊一声:“五号!你下去!这里太危险!”
话音还没落,一发炮弹几乎是在他的身边爆炸了,一块弹片削进了他的头部。
王凤江,中国东北地区的农民,参军后在第三十九军所历经的多次残酷的战役中,他成为立战功最多的人。
王凤江牺牲后,他的战友在这个中国军队著名的英雄身上只找到两件东西:别在上衣兜上的一支用旧零件凑起来的自来水笔和口袋里的几粒充饥的板栗。
三四七团面临的局面十分严峻。
釜谷里是个洼地,三面是山,控制着山议政府通往汉城的公路和一条铁路。英军二十九旅的这个“绿老虎团”已占据着这里的有利地形,准备一旦战局有变掩护其主力向南撤退。
天上的飞机来了,地上的坦克出动了,英军开始向三四七团的阵地反击。
三四七团的几个连队伤亡巨大,眼看着要顶不住了。
一一六师全师公认的又年轻又有文化的参谋长,28岁的薛剑强,他一直跟随着三四七团打到釜谷里。他在前沿与师长汪洋通电话的时候,声音很焦急:“抓了三百多俘虏,是英军二十九旅的!都在小学校里憋着呢!快让三四八团上来!”
就武器装备来讲,英军占绝对的优势,因此与英军对峙,战斗空前惨烈。而且三四七团是夜晚打进釜谷里的,天亮后才发现,几个重要的制高点没有及时占领,它们对中国士兵构成了巨大威胁。战斗到中午,三四七团与师指挥部的电话和电台联系也断了。下午,军电台转来一封电报,说三四七团伤亡很大。师长汪洋和政治部主任急了,带上参谋上了前沿,他们直接上到了三四七团的阵地,汪洋师年刚上阵地,就行见担架抬着薛剑强下来了,薛剑强的警卫员在哭。
一一六师年轻的师参谋长已经牺牲。
必须把英军阻击在这里,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团长李刚决定把七连派上去,把卡在公路上的一个制高点拿下来并且守住。
控制了这个制高点,英军就等于被关注了这釜谷里的洼地里。
七连连长厉凤党和指导员张鼎先带领部队首先控制了公路边上的那个小学校。他们俩爬上学校的墙头往公路上打,公路上黑压压的一大片汽车。厉凤堂知道,汽车是敌人的命,逃跑全靠这玩意儿,守住公路和守住汽车,敌人就绝对跑不了。于是,他带领战士迅速抢占公路边的小高地,刚刚把这个高地占领,还没喘口气,英军就攻上来了。
七连,这支由中国工农红军发展至今的连队,它的生死攸关的时刻到了。
因为对于英军来讲,这个高地也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英军的炮火极其猛烈,高地上的一尺多厚的雪立即变成发烫的泥水。没有办法修筑工事和掩体,中国士兵们就在泥水中抗击着英军士兵的一次次的进攻。弹药很快打完了,指挥所派出的送弹药的士兵全部死在路上,英军密集的火力把高地通往团指挥所的路严密封锁了。
很快,措导员张鼎先牺牲,接着,排长们也全部牺牲。当重机枪被打坏时,连长厉凤里负重伤倒下。阵地上没有干部了,厉凤堂在血泊中看着给他包扎的司号员郑起已说不出话来,但郑起明白连长的眼神,连长在对他说:去指挥战斗。
郑起对奄奄一息的连长说:“放心,阵地由我负责,坚决守住!”
郑起最崇拜的人就是副连长王凤江,突破临津江的前一天,在隐蔽洞里他和他崇拜的人聊了很长时间。从他知道玉凤江牺牲的消息起,他便觉得他永远地失去了什么,心口一直在疼。
郑起集合了阵地上的人,一共还有十三人能坚持战头,其中有六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郑起把十三个人分成几个战斗小组。有的人建议指挥员的位置要靠后,郑起不同意,他知道连长就是靠前指挥战斗的,他也要在最前面、井且指定了在他牺牲后接付他指挥的人。
英军在数门迫击炮的轰击之后又开始进攻了。公路上的坦克把炮口对准这个高地进行瞄准射击,英军士兵成散兵队形一排排地向高地上爬来。
郑起在阵地上奔跑:“打!打!打胜了明天过汉城!”
在打退英军的几次进攻之后,郑起发现阵地上没有子弹了。
他决定去敌人的尸体中搜集子弹。
郑起在英军士兵的尸体小爬来爬去。英军的机枪几乎是跟着他的身影来回射击。他不断地跳进弹坑躲避,最后他用树枝把自己的军帽挑起来乱晃,帽子被子弹打得碎片乱一飞。
他从敌人的尸体中背回来十几条子弹袋和一堆手榴弹。
在他分这些弹药的时候,发现又有六个人牺牲了。
高地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寂静。
向公路上看,英军的汽车还在那里,汽车上坐满了英军士兵。由于这个高地在中国人手里的缘故,英军仍然无法逃跑。
郑起把干粮袋中的最后一点干粮给大家分了,然后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英军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六辆坦克参加了向高地上的冲击,而步兵人数是前面数次进攻的几倍。
等到已经能把英国人的钢盔看得很清楚了的时候,郑起发出了开火的命令。
阵地上《;文;》仅剩的七《;人;》名中国士兵《;书;》几乎是同时《;屋;》站起来开枪了,并扔出手榴弹。郑起一边打一边喊:“阵地是同志们用血换来的!不能让敌人夺去!”
英军士兵已经拥上阵地,所有的中国士兵都端起了刺刀。
突然,郑起跑向阵地上最高的地方,站在那里,举起了自己的小钢号。他拼尽力气,把这把军号的最大音量吹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号声令英国士兵疑惑了一下,然后他们立即转身向后跑。
正准备迎接死亡的中国士兵感到奇怪:就快占领高地的敌人,听见号声,突然停止了射击,大祸临头似地向下狂奔!
在三四七团指挥所一直紧张地观察这个高地动向的人也迷惑不解:这军号声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郑起一遍一遍地吹,吹得嘴唇出血,一直把敌人吹到公路上。
公路上已经起了大火,英军的汽车在三四七团主力的打击下开始燃烧。
七连,以几乎全部伤亡的代价,在这个高地上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等到了主力部队,把英军二十九旅的“皇家来复枪团”
的一个营歼灭在这里。
今天,英国皇家“绿老虎团”的团旗,陈列在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里,同时陈列的,还有郑起在阵地上吹的那支小铜号。
釜谷里的战斗结束一年以后,郑起应邀到北京参加国庆观礼。在北京参观了几天之后,9月30日,郑起接到了一个红色请柬,上面写着:谨清光临——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
在中南海的怀仁堂。毛泽东宴请200多名各界来宾。
毛泽东所坐的桌子是一百号,郑起坐的桌子是六十六号,由于排列的原因,郑起和毛泽东仅仅相隔一张桌子。
19岁的郑起,出生于一个苦命人家,两岁时父亲去世,三岁时母亲改嫁。他要过饭,放过猪,要不是参了军,他根本不知道人吃饱饭是什么滋味。
郑起端着一杯酒,走向毛泽东。
他说:“敬毛主席一杯酒。”
毛泽东问:“是志愿军的代表?”
郑起说:“是,从前线来。”
毛泽东放下酒杯,拉起了这个年轻士兵的手。
郑起回到朝鲜的战壕后,对他的战友们说,毛主席的手热热的,又厚又软。
1951年1月3日,中国军队全线逼近汉城。
这时,小国志愿军部队中开始流行这样一支歌:志愿军不怕困难多,经得起寒冷经得起饿。
两条腿撵上四个枯辘,翻了高山过大河。
不怕美国反击凶,隐蔽好了它炸不着。
不管飞机满天飞,照样开会照样唱歌。
朝鲜人民军一起干,朝鲜游击队来配合。
美军的防线ABC,一攻就是全线突破。
志愿军不怕困难多,经得起考验经得起磨。
不到胜利不停休,不赶走美帝不回国。
“到汉城去!汉城有姑娘!”
3日上午,志愿军司令部情报参谋跑进彭德怀的指挥部,报告说他们在美军的无线电报中截听到了美军准备从汉城撤退的对话。
彭德怀立即电个右翼纵队的第三十九、第五十军,以及北朝鲜人民军第一军团,迅速向汉城攻击。
战役开始以来一直困扰着彭德怀的悬念消失了:联合国军并不准备在汉城以北地区组织防御以死守汉城。
彭德怀知道,中国军队对汉城的的占领,将是一个震惊世界的事件,因为那里是南朝鲜的首都。对于中朝军队来讲,这是取得重大胜利的一个标志。
但是,也许就是在同时,彭德怀的心中还是有一丝说不清楚的不安。
在高阳北大约两公里的一个叫做碧蹄里的小村,第五十军遭遇了美军第二十五师三十四团一个营的阻击。第五十军的两个连对美军阵地发动了凶猛的进攻,战斗仅仅进行了20分钟,美军便被俘28人,其余的全部丢下阵地向汉城方向逃跑。由于美军逃跑的速度很快,和美军配合作战的英军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在中国军队的包围和攻击之中了。一个营的英军在高阳东南的仙游里高地受到中国军队的围攻,30分钟后英军士兵也丢下阵地逃跑了。由于高地对于迟滞中国军队对汉城的占领至关重要,且英第二十九旅的一个重坦克营南逃之路也因此被切断,所以,3日的整整一天,从议政府方向调来的英军部队达1000多人,他们配合从高地上逃下来的士兵,在2000多门大炮的支援下,对中国军队占领的阵地进行了反复的攻击。中国军队的阵地前布满了英军士兵的尸体,中国士兵以誓死的血战坚持在阵地上。进攻的英军士兵看见在那个几乎被炸平了的高地上,打不死杀不绝的中国士兵戴着从死亡的英军士兵头上摘下来的钢盔,在烈火硝烟中时隐时现呐喊拼杀,这情景实在令他们心惊肉跳。
英军士兵在整个朝鲜战争中,神差鬼使地始终走着厄运。
他们或是在美军的指挥下被派往进攻的第一线,迎接中国军队猛烈的第一波进击,或是在撤退中被美军甩在身后与追击的中国军队残酷战斗。这次,当英军意识到美军已经溜之大台,不会返回来接应他们,再不跑就很可能来不及了时,他们便开始了向南快速的撤退。他们认为凭自己装备先进的机械化运输,中国士兵的两条腿是绝对追不上的。况且,他们那支装备着曾在二战中让德国人吃尽苦头的“百人队长式”坦克的坦克营,会给仅仅只有轻武器的中国军队一点颜色看看的。
但是,他们不曾想到,这恰恰决定了英军第二十九旅著名的“皇家重坦克营”悲惨的命运。
四川籍士兵李光禄是中国第五十军的一名爆破手,他白天跟着连队在荒凉的小路上急行军,小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儿,他心里摘咕:不是在追击敌人嘛,是不是走错了路?这条道哪像是有人走过的?正想着,前边传下一串命令:“准备好爆破筒!”
“准备好炸药!”
“爆破手上来!”
李光禄跑到前边,排长说:“闻到汽油味了没有?现在我们正在小道上和公路上的敌人并排着比速度,要超到敌人的前边去!要准备打铁家伙!”
在不停的翻山越岭之后,连队进入到一条山谷里,山谷里铺满白雪,一条公路黑漆漆地卧在白雪中间。
连长说,这个地方叫佛殊地。
在公路边埋伏,中国士兵一律反穿棉衣,棉衣的白里子使他们趴在雪地上不容易被发现。向南急行军时出的汗把棉衣湿透了,现在调头向北趴着,西北风一吹,棉衣立即冻得铁板一样硬。
李光禄觉得很冷,还很饿,肚子咕咕地响个不停。他抓一把雪塞到嘴里,并把腰带系得更紧了一些。一个念头总是缠着他:我们在这里等什么?我们是不是已经在敌人的前面了?好像是有股什么吠儿,是汽油味?
正想着,北面公路拐弯处,闪出一道灯光,然后是一长串的灯光。
大地一下子颤抖了起来,传出轰隆隆的声音。
敌人的坦克!而且很多!
突然,在坦克队伍前边的一辆吉普车起火了,埋伏在雪地里的中国士兵开火了。接着就是猛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山谷被火光照得通红。
坦克向中国士兵冲过来了!
李光禄不由得紧张万分。当炸坦克和汽车的爆破手,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且还表了“把敌人的坦克炸成死乌龟”的决心。
说是那么说,可真的要炸坦克,李光禄从来没干过。听说坦克刀枪不久,专门往人身上压,一压人就成了一块肉饼。没有胆量的人看见那东西稀里哗啦地开过来,吓也能吓得半死了。这时,身后二排的机枪响了,打在为首的那辆坦克身上,像敲小锣似地叮叮当当乱响,而坦克不在乎地呼啦啦开过去了。
李光禄手心出汗,正骂自己这个爆破手怎么能让敌人的坦克从眼前就这么开过去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来,接着就是指导员的声音:“同志们!三班长周士杰已经炸坏了一辆坦克,向三班长学习呀!”
李光禄一个鲤鱼打挺,抱着炸药包,和爆破小组的人一起冲了上去。
敌人的第二辆坦克停下来,转动着炮塔向四面射击。
小组中的杨厚昭首先拿着爆破筒向坦克扑上去。他想从稻田斜着接近公路,稻田离公路的路面有两米高,全是雪,他爬了几次都滑了下来,最后跟着坦克跑了几步,才上了公路,并且把爆破筒塞进了坦克的履带里。但是,还没等杨厚昭卧倒,坦克履带就把爆破筒甩到稻田里爆炸了。接着,小组的刘凤岐又上去了,这次他拿的是一个大炸药包,足有10斤,他上了公路,把炸药包放在坦克前面的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