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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小人屈屈招了,不打紫,可怜母亲在家,定然俄死。只求太爷天恩。况小人是个至贱愚人,那奸字自也羞了,怎生人
肯!求太爷详情。”太爷道:“且放了夹棍。”叫崔福来:“你妻子日常有外情么?”福来道:“太爷在上,若论小人
的妻子,满杭州城里算来,是算一个贞洁的。”太爷道:“怎见得?”福来道:“不要说别的,只小人昨夜归去,要与
如此,他执意不肯。小人说谎,天地不容。”太爷道:“亲夫不肯,必有了奸夫了。看来此人说话是个匹夫。”道:
“把何礼收监。众人且出去,待后再审。那妇人尸首崔福来自收殓,不得干涉地方。”众人谢太爷出来。老崔归家,把
念三银子买了棺材,央人抬至万松岭上寄了。家中兔不得打扫一番,设立个灵位儿供着。福来早晚哭哭啼啼,好生愁闷。
且说念三温州已回,伙伴中与他说知崔家之事。假意叹息一番,不免往崔家插支烛儿。折了一钱银子,往崔家而来。
见过了哥哥,往灵前作几个揖:“何礼这厮可恶,这番审对待我执证他。”说罢,只见灵前一声响,惊得念三仆倒,骂
道:“好负心贼子。就是我不与丈夫来睡,也是为你这贼子;不与火,也为你这贼子。你倒把我杀死。怎生害那卖水的
穷人母子二命!”只见街坊上闹哄了几百人,那一班地方道:“是他杀的无疑矣,把他拿去见官。”扯起念三身子。念
三犹在梦中,并不知这番说话,尚自抵赖。众人不由分说,扯到府中。等太爷升堂,众人将前情禀上。太爷道:“这个
人自然是个凶人形状。”道:“取出何礼来,放了。”念三犹自抵赖,何礼跪在地下,见念三赖,何礼上前,把念三一
认道:“大爷,小人认得了。他常在崔家往来。”念三说:“你眼花了,敢不是我。”何礼道:别人的面貌或认差池,
你这黑脸怎认差了。前番雪水铜钱还是你领我到自己家中付我的。怎生差了!“念三闭口无言。福来道:”你这般巧掩
饰,你杀了我妻子,还要赖是何礼,忒心狠些。“太爷分付打了四十,上了枷锁,将家中物件,俱付崔福来抵作烧埋,
秋后取决便了。
何礼得了命,归家见了母亲,悉道其详:“若不是崔娘子显灵,险些儿害了性命。”母子二人都道:“愿崔娘子女
转男身。早升莲界。”何礼道:“同母亲往灵前拜他。”
且说崔福来取了念三的零碎回到家中。向妻子灵前道:“人说为人变了生性就要死的。七月里叫我带花的生性,到
那晚待我的生性,大不同了;果然就死了。你今放灵感些,转世为人。”这生性再不要改才是。我在大爷面前,说你第
一个贞洁妇女。那牌匾打点送来,又跳出这个送死的来,又失了节,把名头又坏了。“只见老崔正在那里祷鬼,一个邻
舍取笑他道:”鬼来了。“福来大惊,跑出门外,只见何礼母子,要到灵前拜祷,福来道:”活鬼出现了。不可进去。
“何礼道:”不妨。“福来害怕,何礼道:”你这般害怕,不若我母子移来伴你可好么?“福来大喜道:”你快来。我
们三口儿浑着过日,报你前番这般受苦。“何礼道:当时受得苦中苦,今日方为人上人。果然何礼把小小家私移在崔家
同住。住过了几年,铁念三斩于南曹。细观此回,淫妇狠心,已遭荼毒。念三移祸于何礼,毕竟皇天有眼,使阴魂说出,
致念三不成漏网。世人当慎行谨身,方成君子。
总评:
香姐不亲夫而亲异姓之叔,固所当诛。念三既盗嫂而终杀其身,希图漏网,驾祸于何礼。自非怨鬼显灵,则何氏母
子,覆盆之冤,无由自白矣。卒之念三杀诸市曹,诚报应不爽矣。
第九回 乖二官骗落美人局
几句俚言当作诗,实为知足不为痴。
只将酒药开眉锁,莫把心机藏鬓丝。
兰友知心三四个,梅花得意两三枝。
焚香煮茗观新史,犹胜乘霜拜凤墀。
话说天启辛酉年间,杭州府余杭县里,有一桩故事,这人姓王,名之臣,号曰小山。年纪足足五十了。因结发娘子
没了,凭媒说合续娶了本县一个室女。正得二十二岁,唤名方二姑。这二姑生得风流出众,月貌花容,尚未嫁人。忽闻
京里点选秀女,一时人家有未嫁之女,只要有人承召,就送与他了,那里说起年纪大小,贫富不等。人家听了这话,处
处把女儿烂贱送了。那鸡鹅鱼肉,果品酒米,动用之物,无一物不加倍看将起来。自此一年上起,直至如今,那里肯贱。
有诗为证:
一纸黄封出紫寰,三杯淡酒便成亲。
夜来明月楼头望,只有嫦娥不嫁人。
那王小山娶这位娘子,财礼止得二十两。置办酒筵,开费倒去了三十余金,原开着香烛纸马,油盐杂货一个小店儿,
去了这块银子,乏本添生,以致店中有张没李,看看不像起来了。那妻子看不过,把些衣衫首饰与丈夫添补。不想日用
之物高贵,又没甚大来头生意,不过一日卖了二三百文低钱,止好度日。至于人情交际,冬夏衣服,房钱食用,委实难
支。况余杭鸡鹅场上的房屋极其贵的。过得几时,又这般不像起来。一日,与妻说道:“当时有一人家为生意萧条、请
仙卜问几时通泰,那乩上写出字道:
桂花正发雨方来,华堂请客点灯台。
一幅鸾笺都写尽,上阵将军把轿抬。
那请仙之人一时不能解悟,求大仙明言。那帖上写道:“首句无香,次句无烛。三句无纸,四句无马。”那人拜道
:“果然店中香烛纸马没了,不成店矣。不知大仙尊姓?这般灵感,乞留姓名。”帖上又写出诗迷,极容易猜的迷,极
容易猜的:
面如重枣美髯飞,黑面周仓性气豪。
擅骑赤兔胭脂马,惯使青龙偃月刀。
众人都道:“是关公。”那人道:“香烛纸马都无了,不怕不关。”我们如今只好关店了。“二娘道:”自古懒店
强如健汉,货虽少,还开着是个店面。寂然关了,便被人笑话了。“小山道:”我有个计议,要用着你,不知你可肯否?
“二娘道:”要我那里用?“小山走到厨后,悄俏说道:”左边邻居,有一张二官,为人极风流有钞。今年也是廿二岁
了。只因他年纪虽小,做事极乖,故此人人称他为乖二官。他父母亡过,自家定了一个妻室,正待完婚,又望门寡了。
这几日在妓家走动,我如今故意扯他闲话,你可厨后边眼角传情,丢他几眼。他是个风流人物,自然动心。得他日遂来
调着你。待我与他说上,或借十两半斤,待挣起了家事,还他便了。“二娘道:”他既是乖人,未必便肯。“小山说:”
人是乖的,见了标致妇人,便要浑了。“
正说问,恰好二官拿着一本书走过。小山叫道:“二叔,是什么书?借我一看。”二官笑嘻嘻的拿着走进店来,放
在柜上:“恰是一本刘二姐偷情的山歌。”小山说:“这山歌不是带巾儿人看的。”乖二道:“若论偷情,还是带巾儿
人在行。”只见里面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使,捧出两碗香香的茶来。小山道:“请茶。”乖二道:“多谢,向时尊嫂在日,
我终日在此闲耍,并无茶吃。想如今这位新嫂,来得这般贤慧得紧。一坐下,茶饭来了。”拿起茶杯正待要吃,只见二
娘在厨后露出那付标致脸儿,把二官一看,乖二一见,便如见了珍宝一般,不住的往里瞧。小山故意只做不知,把那一
本刘二姐在柜台上翻看。二官便放心和二娘调得火热,只恨走不拢身。二乖留心把店中上下一看,道:“宝铺里这一会
竟没人来买东西。”小山道:“也没货买得。有一银会明年六月方有,是坐定的银子。倒有一百的。只是远水难救近火。
可惜这间兴处店面没有货卖。”二官说:“正是。这开店面,须得几百两银子放在里边,不论南北杂货,一应人家用得
着的,都放些在里面,便兴起来了。”小山说:“我诸色在行,正要寻个伙。二叔你与我做一个中,想你交游极广的,
寻一个与我,断不有负。”乖二说:“我事已老大无成,把书本已丢开了。正要寻生意做,以定终身。但不知可习得君
这贵行否?”小山一口搭上道:“若二叔肯青目,包你两年之间,随你本利多少,足足一本一利还你,不须求签买卦的。”
二官说。“虽然如此,有心合伙,少也不像样。我有三百两银子,在家和你断定了,择日成了文书便是。”把二娘丢了
一眼道:“今日且别,明日已牌奉覆便了。”请了一声去了。
小山走进厨后道:“哄得他好么?”二娘笑道:“你教我哄他,自然用心的。只是一件,地方才说明日已牌奉复,
因你脱了不须求签买卦得的,提醒了他的头。明日清晨,决去间卜。你可想,大桥边有几家术士,预先去说一声,朋日
倘有一姓张的带巾后主来求卜合伴之事,卦若不好,亦须赞助,说是上好的,倘事成许他一百文钱送他便了。”小山道
:“共有三处,倒要三百文。”二娘道:“他问了一家便是了。难道有一百家也都去问!那卜士有人家问,方来问你取
钱。那不去的,难道也问你要!‘小山穿了长衣,先在卜卦之家如此说了。正是:
由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洗脚水。
乖二虽乖,却被这妇人猜定了。果然次早到大桥边陈家问课。那先生问了姓名,便心照了。便道:“通诚。”把卦
象起了一个天风(女后),原是好的,心里想道:“落得嫌他一百文钱。”道:“(女后),遇也。为什么事?”二乖
道:“欲出这本钱与人合伙,不知好否?”道:“十足!捡也捡不出这般好卦来。财喜两旺。”二官道:“不折本么?”
先生说:“本钱那里会折,还有非常之喜。”乖二道:“有口舌么?”道:“六合课主和美,如意,有什么口舌。”送
了卦金,便拿走了这一张卦纸,笼在袖里,竟到王家。却好已牌光景。
小山一见,道:“真是信人,所事如何?”乖二道:“我去陈家卜得一卦,十分大利,钱财旺相。特来与兄一议。”
小山堆下笑来,道:“有幸有幸。”那香茶儿又出来,刘二娘一闪,比昨日不同了,打扮得俏丽得紧。昨日乃一时间无
心的,不曾留意,今日算他必来的,故此十分装束起来,只说那三寸金莲上,那一双大红鞋,一看了便也要浑了。二官
把上下一看,恨不得一碗水吞他在肚里。想道:“卦上分明说非常之喜,若与他搂一会也值了千金。这三百银子满拼没
了,也自甘心。”道:“今日皇历上宜会亲友,可寻一位中人,立了文书。”小山道:“就是今日,你有相知,接一二
位做证便了。”只见那二娘,故意放出那娇滴滴声音道:“既然如此,快些买下物件,好早整酒。”二官听见,一发动
火道:“我去把银子兑好了拿来便是。”一径回家。
这小山说:“等他拿银子来时,方可去买。”二娘道:“若如此做事,被他看出马脚来了。我有两件衣服在此,速
上解当买办起来,宁可丰富些,这是小事。”小山即将衣服当了,登时买了食物。“二娘脱下长衣,去厨下整理。须臾
两桌酒肴齐整整的端正了。
恰好二官同了一个母舅,叫名韩一杨,乃是本县学中一个秀才,又扯了一个朋友,姓朱,也是同学生员,叫家中一
个老仆,捧了一个拜匣,走进店来。小山道:“请进后边坐罢。”进到店后,又有一重门里边,有一个坐起,十分精洁。
见了礼,坐下。吃了茶。那韩一杨道:“舍甥年幼无知,全仗足下携带。倘得后来兴时,终身不忘。”朱朋友道:“自
古伙计如夫妻,要和气为主,不可因小事便变脸了。”小山道:“自然自然。”韩一杨道:“如今把银子买什么货物来
卖?”小山道:“在下愚意,此间通着临安、于潜、昌化、新城、富阳,缺少一个南货店。如今这几县人家要用,直到
杭州官巷口郭果家里去买。此间开店,着实有生意的。”朱朋友道:“好,说起来,必然有主意了。”韩舅道:“这货
物店中藏不得这许多。”小山指着右边一间楼房道:“这间楼屋,尽好放货。”朱友道:“十足。”大家一齐到屋中一
看,倒也干净。有地板的,正好堆货。道:“只是后门外是一条溪,恐有小人么。”二官道:“待我晚间在此睡,管着
便了。”小山道:“楼上有一张空床在上面,只少铺陈。”二官道:“我的拿来便是。还得一个人走动方好。我家这老
仆,着他来上门下门,晚上店中睡可好么?”小山道:“一发好。恐府上没人。”二官道:“家中还有一对老夫妻看管
足矣。”计议停当,一齐到原所在坐了。韩一杨袖中摸出一张纸稿,教王小山看过了。上道有利均分,不得欺心。无非
都是常套的说法。小山取了笔,一一写完。大家看一遍,各各着了花押、把银子一封一封的看过,都是纹银,交与小山
收起。小山把拜匣拿了,竟与二娘藏了。斟了酒,逊位坐下。
正吃酒之间,那大桥陈卜士走到王家,来要那一百文铜钱。恰好二官劈头走将出来,见了卜士道:“你来何干?”
那卜士见了,心照,拔转话来道:“我有一个人家,今晚要我烧香,买几位纸马香烛,想里边有事,我去了再来罢。”
人人都说这张二乖,又被乖的来弄得眼着着的这般呆了。
须臾,天晚了,各人散讫。张二也要回家,小山说:“如今是伙计了,少不得要穿房入户。今晚在此,见了房下,
就把残肴再坐坐儿。不可如此客气了。”张二巴不得他留住,便道:“哥哥说得有理。”竟复进了内边。只见二娘点了
一枝红烛,正将整的嘎饭留下,把残的拿两碗与那女使去吃;看见二人进来,假意退避。小山道:“从今不可避了,出
来见了礼,好日日相见。”二娘走上前叫道:“叔叔。”张二作下一揖,叫道:“嫂嫂,打搅了。”二娘道:“正当。”
小山去把三只酒杯三处儿摆下道:“二娘你可来同坐了。”二娘道:“我便罢。”小山说:“趁今日大家坐下,日久正
要一堆儿打火哩。”二娘见说,坐在桌横头。小山拿壶筛酒,张二又道:“我筛。”吃得两杯酒,二官道:“我要回了。”
二娘道:“闻知在侧楼上安歇,为何倒要回去?”二官道:“待有了货物方来照管,如今不消来得,”二娘晓得丈夫是
个算小的,便道:“今日趁这一个好日就来了罢,免得后来又要费事。”小山见说遣:“正是。你打发管家拿了铺盖来,
等他来好吃酒。”二官回头道:“把我铺陈罗帐一应衣服且拿来,余者明日去取。”又道:“你也要在此帮着我们了,
也是今日来罢。拿完了,分付拴好门户,小心火烛。”那人应着一声去了。
二娘与丈夫道:“去上了门再来。”小山起身便走,那妇人虽然是丈夫教嗅着他,实实的动着真火了,把二官看上
一眼,二官十分自意,倒不敢动手动脚。二娘道:“叔叔,吃干了这一杯,换上热的吃。”二官道:“多谢二嫂美意。”
说罢,竟吃干了。二娘拿起酒壶来筛,二官道:“岂有此理,待我斟方是。”见二娘白松的手儿,可爱之极,便把他手
臂捻了一下,二娘笑了一声,把酒筛了道:“吃这热的。”二官十分之喜道:“嫂嫂,我心里火热,倒是冷些的好,”
只见小山上完门,走将进来。二娘早已瞧见,忙忙的走到里边去了。小山道:“你独自在此,失陪。”道:“二娘,怎
不出来!”答应道:“来了。”只见拿了几碗肴撰,放在盘内道:“张管家来时点一枝蜡烛与他吃酒。”小山道:“就
在侧楼同吃罢。”恰好管家收了铺陈到家,上楼铺整好了,自去吃酒。小山便与二官猜拳,一连输了七个大杯,竟自醉
了。呼呼的睡去。二娘出来看见,朝着二官笑了一声,叫道:“去睡罢。”便扶了小山上楼去。一会儿,下来道:“叔
叔,你酒又不醉,为何不吃?”二官微微笑道:“待嫂嫂来同吃,方有兴趣。”二娘道:“我没工夫,你自己家快些吃
罢。”竟走进去。二官那色胆便大了,跑上前,一把搂住道:“嫂嫂,十分爱你得紫了,没奈何,救我一救。”二娘恐
怕女使张见,叫道:“三女,快煎起茶来,我来取了。”二官见他一叫,慌张起来,流水放了。
那老仆名叫张仁,也收了盆碗,下来去到厨下。见了二娘道:“多谢二娘,打搅你。”二娘道:“你老人家辛苦,
多吃一杯便好。”张仁说:“多谢,够了。”乖二进:“楼上床帐完备,好去睡了。”二娘道:“叔叔再吃一杯吃饭罢。”
二官道:“多谢嫂嫂,都不用了。”竟自上楼,十分之情洋洋得意而睡了。张仁也到店中打铺儿睡着。二娘收拾完了。
方上楼去安寝。心下想着:“张二道此人年纪与我相同,做人有趣,慢慢的少不得要尝他的滋味哩。”吃了些酒,只好
放倒头儿睡了。
到了五更,小山醒了,二娘也翻一个身道:“你如今有了银子了,着实留心置货来挣得大大的一个人家,也待你为
妻的快活几年。”小山道:“就是不去挣,也有三百两了。有甚么不快活。”二娘道:“这是别人的,除了本,趁得一
百两,你止得五十两,难道就是已物了。”小山道:“我已计议定了,还要用着你。”二娘道:“怎么还要用我?”小
山道:“我只因把你嗅他来的,他既来了,怎肯放你!我如今要你依先与他调着,只不许到手。待等半年之后,那时先
约了我知道,你可与他欲合未合之间,我撞见了,声怒起来。要杀要告,他自然无颜在此。疏疏儿退了这三百两,岂非
已物。”二娘道:“你看他两个中人都是秀才,怎么将他下这局面。他怎肯歇了。必然告起状来。难道好说出此样话来。
劝你还是务本做生意,趁的银子长久。若这般骗局,恐人不容,还有天理。今年五十岁了,积得个儿子接续宗枝,也是
好的。”小山道:“只是我心上放不下,筹来他要来,看上你的,多少得他些,方气得他过。”二娘道:“我倒有个计
策,听不听由你。原是你教嗅他来的,他自然想着天鹅肉吃。与他在此多则三年,少则两载,其间事儿也要与他个甜头
儿。那时